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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洲庆霞寺—株洲—湖南寺院

       

发布时间:2013年07月22日
来源:宝华寺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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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霞寺观音的来龙去脉

  天元区凿石村有个凿石浦,凿石浦后山上有座古寺——庆霞寺,寺左是石浦中学,寺右是杜甫草堂,寺内曾有尊神奇的观音菩萨。
  据说,这里的观世音菩萨是从衡阳方向乘一个叫小霸老船来的,其船两头尖尖的,翘起好高好高,非常打眼。船到凿石浦码头后,船老大见一个美女 (观音)没有给钱的意思,便伸手去要。那美女顺手指着雕龙画凤颇为壮观的庆霞寺方向,口里没有说话。船老头以为是要到庙里去拿,就跟了进来。由于没有观音走得快,穿过关公殿,到了佛祖殿,他问和尚,刚才进来的美女哪里去了?执守和尚也没作声只是摇了摇头。懵懂的船老大一直向前走着,只见一尊高大的菩萨矗立在面前,抬头一看,菩萨背上有密密麻麻的文字。船老大看了好一会儿走了。凿石浦的观音为什么是背朝湖江呢?说是跟船老大追着要买船票有关。其实是凿石观音的个性所在:朝拜者得先看懂文字后才能目睹观世音的尊容。

  1952年,庆霞寺遭人为破坏严重,工作组要拿铁身观音去交钢铁任务,召集五、六十个壮男到庆霞寺里,把观世音分解下来,分三次把铁观音搬到了河滩上。可装船时,重3吨余、体积大的观音头像怎么也装不进,只好作罢,丢弃在沙滩……

  又过了两年,凿石一带大旱,附近老百姓把观音头像抬回来放在庆霞寺天井边上,不过观音的身子是砖砌的了。1959年,某木材公司把观音像搬运走了,听说直接送到某钢厂去了。

  改革开放后,凿石一带又迅速富足起来啦。可能是这位当年乘小霸老船只而来的美女菩萨根本没有走,一直留在这块风水宝地上呢,这里的老人们说。

 


 

  始建于唐太宗贞观元年(公元627年)的庆霞寺背依青山,前临湘江,位于天元区马家河镇凿石村(清代属湘潭县一都九甲),为当地乡民募资所建。经历代捐资修葺,到清末时已经蔚然大观。寺为三进,供有如来佛祖、观音、关帝和十八罗汉等神像。后山还建有别风寺(亦名新庵寺)。

  而今,站在荒草丛中,面对断壁残垣,我想象不出庆霞寺那份早已湮没于久远中的辉煌来。

  可一些很久远的故事,毕竟还是流传了下来。

  【历史长焦】

  花开时节逢诗圣

  公元769年,农历二月二十四日,清明节。

  杜甫从潭州(今长沙)出发,前往衡阳投奔朋友韦之晋。这是杜甫在中国西部、南部漂泊时期,也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段时光。在潭州期间,杜甫偶遇了李龟年,写下了著名的诗篇《江南逢李龟年》,从其中“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的句子,可以窥见杜甫当时内心的落寞与抑郁。

  几天之后,庆霞寺迎来了诗人。诗人与庆霞寺的邂逅,成了庆霞寺生命历程最辉煌壮丽的一幕。

  诗人到达的时候,大约是在傍晚,暮色沉沉,夕阳西下,星光闪烁,没有月亮,附近大约只有他一只船。此情此景,诗情油然而生。诗人写下了《宿凿石浦》,其中的“穷途多俊异,乱世少恩惠”,完全可以看做是 “亲朋无一字 老病有孤舟”的翻版。

  那晚,诗人和庆霞寺的主持说了些什么,我们已经不得而知。但却流传下来一个细节。第二天诗人离开之际,主持相送,以不出山门的缘由未出门相送,诗人纳闷回头问其原因,主持说:“回头是岸”。

  主持是在暗示诗人留下,但诗人还是离开了。《早行》是诗人离开之际所做,怨愤之情溢于言表:“歌哭俱在晓,行迈有期程。孤舟似昨日,闻见同一声。”一年之后,诗人病逝在湘江的一条小舟上。

  诗人在湖南度过了生命中最后的两年,在株洲留下的诗可考的就有九首,其中两首《宿凿石浦》和《早行》作于庆霞寺。

  怀杜的人们

  杜甫离开之后,庆霞寺声名渐起,很多人来此怀杜。

  北宋“以石为兄”的大书法家米芾,曾在湘江边的鸡头岭石壁上写下“怀杜崖”三个字,时人磨崖而刻之。后代的文人士大夫,也多来此凭吊,留下游庆霞寺的怀古诗文若干。

  “昔时杜陵老,此地一登临。涕泪乾坤眼,风尘天地心。”这是清朝言友恂的 《凿石铺工部祠》中的诗句,这样的诗文据记载就有五十多首。后人还在庆霞寺旁修建了一个杜甫草堂。天下有“三个半草堂”,其中半个说的就是这个。

  当地人还将每年重阳日定为“工部祭祀之期”,用来祭奠和怀念这位大诗人。

  新中国成立前夕,从凿石浦和杜甫的名字中各取一字而命名的“石甫中学”,也是为了纪念杜甫。名震一时的王震将军,就曾在此攻读。

  不幸的是,“怀杜崖”壁刻因后来辟石修渠而毁,如今石壁上已无迹可寻,五十多首诗文也大多散落民间,至今能找到的也不过区区几首。

  谜一样的日本僧人

  我们现在只知道,他叫树秋和尚,来自日本,曾在庆霞寺做主持。

  据70岁的仇炳如老人回忆,他虽未曾见过,却听母亲说起过这个和尚。仇母已去世12年,享年95岁。据此推断,树秋和尚活动的年间应在1910年到1940年之间。

  这不仅仅是猜测。村里的老人至今还记得,1985年左右,曾有日本人来此考察,想要修复庆霞寺,最后却不了了之。日本人不会无缘无故来此修复庆霞寺,唯一的解释就是,树秋和尚确实存在过。

  但树秋和尚为何而来,又做了些什么,我们很难有清晰的答案。

  村里还有一个树秋和尚之死的传说。传说,树秋和尚死之前,用脚趾夹住了三片纸钱,然后点燃把自己火化了。死后骨灰装在坛子里,埋在了附近。

  听上去有些荒诞,但村里人却指着一堆黄土口口声声地说,那就是树秋和尚的墓。

  晨钟暮鼓不再听闻

  据75岁的王扬科老人回忆,庆霞寺所在的凿石村曾有一条繁华的街道,宽约30米,长大概有300米。老人还记得,街上曾有26户人家,有名的有五家商铺“三泰两行”——正泰、丰泰、新泰和煤行、枯饼行。对于当年日军进犯,整条街上的人外出逃难,留下他和几个伙伴守店的情形,老人记忆犹新。

  然而,在长堡渠开始修筑之后,庆霞寺的灾难就开始了。

  1950年至1953年,当地长堡乡为修筑湘江防洪大堤——长堡堤。长堡堤绕过了庆霞寺,把它留在了堤外,庆霞寺成了被抛弃的寺庙。不仅如此,寺内的碑文还被搬去建涵口洞,庙分给了五户人家住,大部分菩萨被打掉。

  到了1958年“大炼钢”的时候,3吨多重的铁菩萨被运去湘潭炼钢,室内的参天大树全部被砍光。经过“文化大革命”的扫荡,最终洗尽了残存的古迹。

  老人的记忆已经不怎么流畅,有时语焉不详,有时又絮絮叨叨。出门的时候,剃头的师傅给他来剃头,他突然就记起小时候,庆霞寺的最后一个和尚也给他剃过头。

  【采访现场】

  保存最完好的一面墙

  肖立冬老人的房子的所在,就是庆霞寺的旧址。不是矗立在半山腰,也没有恢弘的庙宇,仅有的是四间破败的房子,这就是目前能看到的残迹,散落的砖瓦、剥蚀的墙壁,在一处杂草丛中,矗立着这样一座断垣残壁。屋内也已经杂草丛生,打碎的瓦片随处可见,墙壁的表层也早已脱落,像一个被撕裂的伤口,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在淌着血。如果不是有诗文佐证,有故事传承,我们很难想象得出,这块荒草丛生的地方,曾经香火鼎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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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有从屋外字迹模糊的石碑上,才能读出这座庙宇曾经的辉煌与荣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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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多的石碑被埋进废墟

  字迹最清晰的一块石碑上,刻有“咸丰元年辛亥仲春谷旦凿石王三房公立”的字样。而在另一块石碑上,“中华民国三十年第五修”的字样也大致辨认得出。还有一块刻着“永建勿替”四个字的小石板,在石碑堆里很是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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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多的石碑则被埋进了废墟堆里,也埋进了时间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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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附近老人回忆,这里曾经至少有几百块石碑,但大多已经去向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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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面保存最完整的一扇墙,它已经和肖立冬老人的房子融为了一体。老人建房子的时候,利用了古寺庙的墙壁,粉刷装修后成了自家的一扇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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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老人的家里,以前庙宇的石器随处可见。有人曾出价200元,向老人求售其中一个石器,但被老人拒绝了。如今,那块石器还是弃置在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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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也曾经住在寺庙中,在他之前,还有四户人家曾经入住过。自从“大炼钢”把庙宇里的铁观音拆了以后,里面能拆的东西都被人拆走了,留下的都是不方便带走的。最近,资福寺方面提出,要买走那些砖块。

  老人回忆,以前寺庙前有两棵很大很大的棉花树,要五六个人才能合抱。到了一定的时节,棉花树就会飘落像蒲公英一样的种子,很是好看。

  后来,棉花树被附近的学校做成了凳子,还有两棵大松柏树也被砍了去造船。

  城市的寻根者

  彭水明已经不记得他是多少次来庆霞寺了。

  他一路上不厌其烦地向记者讲述着自己所知的庆霞寺的一切:从县志上看到的,听当地老百姓说的,还有自己切身的感受。

  当看到散落在屋外的古碑的时候,他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手舞足蹈起来。蹲下身,轻轻拭去上面的泥土,露出封存的字迹后,便一个一个地辨认起来。多角度的拍照,最后把石碑翻转过来,慢慢地埋入泥土。石碑还是只能弃置在户外,翻转只是希望风化剥蚀得慢一些。

  “用地名留住新区记忆”

  近几年,彭水明才开始研究株洲的历史,没想到一开始就再也没停下来了,并且兴趣与日俱增。也就是从他嘴里,记者才知道,以前解放街的协和长绸布店,毛泽东就曾在那召开过意义重大的红一方面军总前委扩大会议;五代十国时梁国的陶宏景,就曾经隐居在株洲。

  彭水明最为自豪的是参与了2008年纪念罗哲烈士牺牲80周年大型策划报道。从株洲日报、株洲晚报到株洲电视台,还有省外的媒体,都对这次策划活动进行了报道。从罗哲与毛泽东的友谊、罗哲的牺牲和毛泽东亲笔题写墓碑多个角度,深入细致地介绍了罗哲短暂而崇高的一生。

  谈到株洲过往的历史,彭水明言语里止不住地自豪和骄傲,对于这片土地上发生的事了然于心信手拈来;可谈到文化的湮灭,尤其是文物古迹的破坏消失时,神情顿时就黯淡了下来。

  “庆霞寺就是株洲历史的一部分,从某种意义上是最重要的一部分,为什么不能保存,不能修复?”记者采访他,他反问记者。

  他戏称自己是这个城市的寻根者。寻找城市封存已久的往事,拭去历史沉淀留下的灰尘,显露出那原本辉煌光鲜的表面。他现在正在做一项工作就是 “用地名留住新区记忆”:地名是一个变换最频繁的名片之一,他所做的就是记下现在的、过往的地名,用地名来见证天元区的历史变迁。

  他很清楚,个人的力量很微弱,唯有发动全社会,广泛的动员,才能真正地收到效果。彭水明只是一个缩影,活跃在他背后的是整个湖湘文化志愿者团队。这个成立于2008年初的团队,本着“经世致用 启迪明智”的宗旨,跨越各个年龄和职业阶层,活跃在株洲这一片土地,努力挖掘着这片土地的过往的历史,寻找着失落已久的根。

  相关链接

  与庆霞寺有关的诗词

  宿凿石浦

  杜 甫

  早宿宾从劳,仲春江山丽。

  飘风过无时,舟楫敢不系。

  回塘澹暮色,日没众星嘒。

  缺月殊未生,青灯死分翳。

  穷途多俊异,乱世少恩惠。

  鄙夫亦放荡,草草频卒岁。

  斯文忧患馀,圣哲垂彖系。

  早 行

  杜 甫

  歌哭俱在晓,行迈有期程。

  孤舟似昨日,闻见同一声。

  飞鸟数求食,潜鱼亦独惊。

  前王作网罟,设法害生成。

  碧藻非不茂,高帆终日征。

  干戈未揖让,崩迫开其情。

  凿石浦工部祠

  言友恂 (清)

  昔时杜陵老,此地一登临。

  涕泪乾坤眼,风尘天地心。

  清湘遗迹古,岳色入秋深。

  怅望荒祠畔,山烟下暝禽。

  舟过凿石谒工部草堂

  黄本骥 (清)

  一片荒凉石,千秋属杜陵。

  江山遗咏在,风雨几人登?

  野岸维孤艇,空堂卧病僧。

  往来樯上燕,犹识旧崚嶒。

  【记者手记】

  修复庆霞寺,迫在眉睫

  修复庆霞寺的提案,在1993年的时候政协就提交过了,但一直没有结果。

  修复庆霞寺具有很大的价值和意义。庆霞寺遗址地理位置优越,地处我市河西开发区南端,紧靠湘江,水陆交通便利。如果建成旅游观光区,各项条件可谓得天独厚。对于提高株洲的知名度,改善投资环境,有不少好处,尤其对株洲这样的新兴工业城市而言,更加是难能可贵。

  一座城和一个人有时是类似的。人老了总是很容易怀旧,旧日的兴衰荣辱,常常会不自觉地想起。而一座城,等到某天发展起来了,她总是很想去寻找过往,曾经,在这片土地上,发生了些什么,很好奇。人对于过去,总会有残留的印象。但一座城却不同,当一代人离去后,如果没有比一代人更长久的东西存在,比如建筑,这座城市就很容易失忆。

  如今,修复庆霞寺再次被提上了议程。退休干部王扬生关于恢复庆霞寺、杜甫草堂、怀杜岩等人文景的建议,获得湘江风光带景观规划建议一等奖。庆霞寺附近的房子上,用红色的颜料写上了数字和户主的名字。一些工程开建,这些房子即将拆迁,挖土机轰鸣的作业中,一些古迹真的要作古了。

  或许,在天元区凿石浦重建庆霞寺,在鸡头岭上重造“怀杜岩”的愿望变得不再那么遥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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