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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高原·风马旗(散文)

       

发布时间:2011年01月05日
来源:不详   作者:王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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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山·高原·风马旗(散文)

  王以礼

  说到西藏,脑海中总会映出孩提时的记忆,三十多年前,我们家在西洱河畔,就有几户邻居是藏族人家,我的几位小朋友的父母,他们是滇缅公路上的养路工人,总是穿着花花绿绿的臧装,成天在尘土飞扬的公路上干活,而我的妈妈,在公路边不停地钜木料,阳光、青山、公路行道树边的游戏……,时光越看越远,也说不清是哪一年,我的藏族小朋友们随父母们走了,后来,我也跟着父母,离开了儿时的故土。

  天界之路

  斗转星移,怀着对雪域高原的憧憬之心,今年秋天,终于有机会与友人们结伴,开车前往西藏,我们从川藏线向高原行走,离开云南后,住宿了宜宾、康定、芒康、波密,第五天下午,在行走2500公里后终于赶到拉萨。

  藏区太广阔太大了,川藏公路是一条通向天界的路,从海拨300米的长江口,到海拨5000米的高原,沿途的山川河流和风光美不胜收,气候变幻莫测,时阴时雨,时而阳光灼人,时而雪花飞杨,公路系着秋天彩色的山川,云雾环绕在你脚下,又窄又险,时而高山、时而深谷,穿过各种云层时亦幻亦真如仙境,感受够天堂和人间一瞬间的接近,享受着峰回路转的满足。心潮似奔腾的河流,常常情不自禁地在车上唱起古老的藏歌,那是治疗心绪的好方法,从前我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藏歌那么辽阔、深远,那么深情、坦然、轮回、灵气,面对那么美好、神奇大自然,军旅作曲家罗念一的一曲《叫我怎能不歌唱》,写出了高山流水的共鸣。

  从四川进入藏区的边缘,应该是从大渡河开始,汽车翻过二郎山后,放眼西望,土红色的大渡河飘浮在前方,怀着几十年的好奇和敬仰之心,我们来到了泸定桥边上,铁索桥长约150米,有13根由铁环相扣组成的铁链,至今完好悬栓着东西两岸,河水翻腾着历史的苍凉,河风吹来寒意阵阵,站在桥上,令人倒抽寒气,怎么也不敢相信,70年前,红军24勇士前面是枪林弹雨的生死选择,下面汹涌湍急的河流是对体力的考验,他们手攀脚爬着铁扣,冲到对岸……:毛泽东主席一生写过不少诗篇,唯《长征》用诗实写,念念不忘不“大渡桥横铁索寒”。

  进入藏区的第一个显著特点,藏民村庄的规模都不大,每村5~8户左右,每个村庄前,都有五彩缤纷的旗幡在飘动,那就是藏区特有的风马旗,有红、黄、蓝、绿、白五色,象征着太阳、大地、蓝天、草地、白云,类似汉族地区节日庆典用的彩旗,藏族人民把经文写在旗上,据说旗子飘动一次,也就涌经一次,风马旗是与上苍相接的桥梁,在村庄、在山顶的主要路口都有,高原上人口很少,藏族人民的生活条件显得非常艰辛,孤独的村舍藏在青山绿水中,风马旗哗哗的抖动声,告知每位好奇的外来人,这是一个与上苍相联的民族。

  我们住入藏区的第一站是康定城,这是一个汉藏人民杂居的城市,城不大,座落在一个山坳中,一条冰凉的河从城中流过,城市整洁庄严而冷清,因为这里出了一支叫《康定情歌》的民歌,把这个城唱热了,城里至少有一半的人享受着这支歌带来的好处,来此旅行的人很多,大概就为那句“世间溜溜的男子,任我溜溜的爱哟……”的词吧,也许,我们的社会太缺少质朴和野性的美,大家蒙蒙胧胧的来此寻找生命的回归。

  进入藏区的第二天上午,在怒江峡谷边的公路上,见到一对夫妇向拉萨方向跪拜前行,他们走三步跪拜一次,下拜时,带动着尘土飞扬,每次他们的前头额都碰到地,从工作角度看,这是一件非常劳累的体力活,我茫然地看着他们,夫妇俩神情凝重,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地干一件自己非常喜爱的事业,这里到拉萨市有1200多公里,按每天10公里的行程,他们至少要走4个月、或半年或两年,人生之中有几个两年呢?这里几十公里处无一户人家,全是恒古不变的雪山、森林,他们晚上住哪里?吃什么?病了怎么办?乘车都非常明显地感到这条天路的漫长和艰辛,由于语言不通我们无法交流,油然想到人生,想到生命的主题。

  我们第三夜投宿的芒康县,竟然有那么多的云南妇女在此做生意,亲切感洗去了数天的劳累,每天披星戴月的走,高原的黎明、傍晚的霞光、夜幕中的银河,永远存在心中,我们走过了青藏高原最险最美的地方,过了金沙江、怒江、澜沧江,还有数不清的小溪河流,从灵芝出来后沿着尼洋河岔到拉萨河,不觉而然,产生了不想再看其它地方山水的感受,地球若是个大花园的话,还有哪个花园能比这里更美呢?我们的一个朋友总是心太急,象要赶到拉萨市开会一样的,许多美好江山只能看一眼而已,人人都在赶路,都是到拉萨朝经的人。

  圣城拉萨

  拉萨城最有名的是布达拉宫,座落在拉萨城的中央,当我们第一眼见到这个城市时,正是夕阳无限的时刻,东西两侧高大的雪山是城市的屏障,纯净的拉萨河流向南方,蔚蓝的天空放射着倾斜的光柱,金黄色的青稞衬托着广阔的绿洲,难以言传的心潮激荡强烈冲击着胸口,那么多人不畏艰辛,长时间爬山涉水要朝拜的地方,那怕舍去生命、抛尽财产、耗尽珍贵的人生岁月……,就地理环境看,拉萨城充满了难言的神秘,按唐卡图的说明,拉萨由一个魔鬼女人的身躯构成,而布达拉宫正是镇住魔女肚子的法宝。

  就佛教圣地全在西天这一说而言,河南洛阳有两千年历史的白马寺规模小了,且在东土,须弥山我们找不到了,菩提树不知在何方,布达拉宫却实实在在的立在我们面前,多象《西游记》描述的西天,美丽如三十三天界的帝释宫,“布达拉”为系舟山,即观音菩萨的刹土,何为极乐世界?指佛成性、普渡众生的认识虽有差异,乐是在自己心田。相对藏传佛教和汉传佛教比较,藏传佛法的内容比汉传佛教的多得多,浩瀚的经典数不胜数,不论当地人的文化程度如何差距大,对佛的挚诚那样统一,藏族人象为经典而存的群体,是人类不可忘记的地方。

  拉萨城海拔3700米,夜幕下的古城,仍然是灯红酒绿的地方,出租车、酒巴、发廊、洗脚城充填着市区,通行四川话,让人感到在内地一般,酒后我感到有胸闷的高原反应,体验生命临界点是可怕的好在用雪域的水沐浴后,能安安静静地入睡。

  为图吉利,第二天起得很早,出门一看,蔚蓝的天空下,大街特别干净,阳光、鲜花、绿草、流水非常亮丽,很多很多的转经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汉人,有藏人,围着布达拉宫急走转经,手中握着经轮,口中不停地念着“阿摩那米嗨”,象晨炼的集体操、象体育盛会,更象寻找天国的路口…整个藏区国土面积约300万平方公里,人口不过250万,人与人的交往非常不易,藏民们生活的地理环境太高,心中却象有一盏灯照着他们一样,如此热爱朝圣转经活动的洪流,让人体味够佛法的力量和伟大。

  布达拉宫是一座典型的藏式建筑群,这里是佛堂,是僧侣的家,也是从五世到十三世达赖的灵骨存放地,宫内有喇嘛、有阿妮、有保安、有军人,人山人海,灯火通明,特有的净水俸于案前,这里天冷,水分别代表鲜花、香草等,拜佛者鱼贯踊入,热热闹闹,不知我佛是否安宁呼。

  在我理解中,佛是一种非常宽容的精神,他不逼你做什么,不要求你做什么,尽缘散何苦之有?佛祖为得正果,离妻丢子,后来是牧羊女承救了他的生命……,心头长时间的苦涩得到解脱,所有愤然一笔勾销。

  正如认识自身,需要从其他人身上方能认识自己一样,认识我们的汉文化,人类得以发展的关键,在于有良好的社会制度,但规则代替不了天道,对每一个追求的目标都用各种条件加以限制,那就有问题了,如同癌细胞一样,会把群体拉入深渊,人类未灭亡,真得感谢佛祖,许多人利用制度的缺陷,不干事、********,或掩盖自己不作为的平庸,所谓成熟,大约是不会大喜大悲的时刻,更含有无所作为和不能作为的修饰。

  难怪二十多年前,邓小平惊呼,对实践是检验真理的讨论都成问题,僵化至极,一语道破天机。刘邦进入汉中,仅“约法三章”就取得天下,毛主席也只发明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中国革命成功。按物理学“商”的定律,人类是向稳定而保守的方向走,“如是我闻”,这是佛经开篇的名言,我读过的佛经,从来都是鼓励进取、和谐、舍身求果的,是为记,信受奉行。

  高亚洲台地记忆

  向着臧北方向的青藏公路走,这是一块非常平的高土地,海拨全在4000米以上,西边是喜马拉雅山,东边是唐古拉山,从山顶上吹来的风,不论哪边来,都是刺骨而干燥的,那是永久冰川发出的问候,与川藏公路风光相比,这又是另外的天地,路边的草场已发黄,大批的牛羊群悠哉悠哉地晒着太阳,牧人们跟着牛羊群转来转去,其景让人忘记了国家、忘记了历史,这不是我们远古人们生活的写照吗?因高原的自然环境所致,藏民们只能是半农半牧才能过出日子。

  在茫茫的原野上,仍然见到不少结伴而行的跪拜朝圣之人,西藏的大活佛们,多是从藏北地区转世,在人类社会中,这是很特别的文化和精神现象,我们无法考证自我的前世今生因果,但我相信,生命这么神圣的东西,总应该有各种载体沿袭,才可能构成一个完整的世界;50年前,达赖和班禅一同从这条路上去北京晋见毛主席,按七零八碎的记忆,毛主席是佛祖转世,而达赖和班禅只是观音转世,在所有歌唱毛主席的曲中,藏族歌曲是最深切的,原来,藏族人有唱佛的习惯,许多是佛歌改编而来的,毛主席应该是个最大的活佛,这才符合民心。

  一路上我们见到两个不能不值得一提的大湖,一个叫纳木措,一个是青海湖,可谓天下最干净的地方,见了她,能洗涤你心中的沉埃,许多稳健的朋友止不住放声大叫,引得一傍的牛马也叫了起来。这里的水利资源太丰厚了,山川太美了,国人们多往这块土地上走一走,或多或少心灵会更舒畅一些。

  我们走过很多超过5000米高的隘口,每个隘口都有玛尼堆,也有白塔,玛尼堆是用石子堆起的,每个石头上都画上图案和文字,据说,人死了以后,亲人们为超度亡灵,在此放上一块石头,以示纪念。

  我们看到了行在青藏铁路上的火车,象一条巨龙般穿破了高原的宁静,如果地球上没有一点声区,在青藏铁路这么高的土地上火车一叫,全世界都可以听见。我很高兴火车开到拉萨,哪怕是潘多拉的闸子,享乐之后有灾难,灾难之后我们还有希望。

  我们每天以1200公里的行程前行,象进行汽车拉力赛,成天在没有人烟的公路上奔走,爬雪山、过草地、越戈壁、踩沙漠,通天河、沱沱河全在脚下,人与人心的距离拉近了,平时或多或少装腔作势的劲头没了,大伙谈论的很多,“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们又是一种什么缘份呢?

  不经意中,发现自己的眼有些花了,记忆差了,体力弱了,上苍留给我工作的时间不多了,甚至感到读书的时间成本太大,长时间的忙碌,心头一阵阵空虚,人生过了50岁仍没有点自己的时间,这辈子也太苦了,一路上非常想念女儿,多年来我一直想带她走一下,女儿与父亲的心是相通的,我有难时,总会影响到她的学习成绩好坏,孩子是我生命的延续,怎能缺少这种天人合一的感受呢?

  走到黄河边上时,旅游告一个段落之后,各人踏上回家的路,我急急忙忙赶回到我山里的工地。

  行走数千公里安全平安,人人心情舒畅,我佛慈悲,扎西德勒!

  出自: 《彝良文学 》 2007年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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