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张澄基居士问气脉书

　　欲证密宗果位大乐智慧身，必先开五轮，总摄五方佛功德。欲开五轮，必开中脉，以证显密共证佛法身。欲开中脉必先用中脉脐轮密轮一段。欲开脐轮，必修瓶气拙火。欲修瓶气，必先修本尊身。欲修本尊身，必先修生起次第，必修四加行，及大乘空性缘起之止观力。欲具此止观力，四加行，必先修外四加行，如：畏轮回苦，知因果律，出离阓闹，痛念无常。如上所述，依例行次第，行者必须其序以行之。后后不相应，必是前前不具足。勿谓我有无常心，不可凭一时感想沧桑而谓具足矣；必也不染世事，不着五欲，于任何红尘繁华，彻见其成、住、坏、空，不加贪着，方是无常心切也。兄所谓每恨有乐，不能自由收摄者；实则此为世间之邪欲，非发于中脉明点之乐，或气功之乐，乃发自酣眠之普通生理现象，所谓无欲而自朘作者也。故今欲收摄此乐，则唯有依贾君所示，恢复原状外，别无用功处也。如此乐乃发自中脉明点者，则当收于拙火之位，此即是提，散于五轮及全身。兄即不惯于修此，必不能收回，而发其作用。发于何处，即收于何处，此属定。则兄未修拙火及中脉，惟其安眠发之，而以醒寤散之耳。外道则以外道之脐轮发之，而以外道之定力收之耳。兄于外道，亦未全部学修，则无法收拾矣。密宗虽已学全，然未全依次第忍耐修习，则谓我唯修大印耳。大印则以大印睡光明定发之，亦以大印定收之。兄如能以大印缩阳，必能以大印收乐也。若谓修大印，则不必论气脉，唯以一法摄百法。开脐轮者，大印之定也；开中脉者，大印之空也；开五轮者，大印之通也；是以一法摄百法，而非以一法废百法也。故大印行人而不起无常心者，则必于时上有执着，时上未修大印也。而不修出离心者，则必于事上有执着，事上未修大印也。而不生菩提心者，则必于众生有执着，于众生未修大印也。未具等于开中脉之法身光明者，则于大印本体上，未能入明体空性定也。未具等于开五轮之报化神通者，则于大印一味上未能入缘起妙用也。能发乐，而不能收乐，则于乐上有执着，未修乐空无二之大印也。修大印行者，必具足唯此一法为根本，亦唯此一法为行道，亦唯此一法为对治，亦唯此一法为证果。虽不依气脉修之，然必依气脉以考验之。若论禅宗大毒辣者，根本无心，根本无修，根本不新成佛，根本无众生可度。若金若沙，皆可伤目。禅之一字，犹不喜闻，何况气脉。更谈不上什么发乐与收乐也。大禅和之成就者，无有不出离者，无有存常见者，无有着乐者，无有问气脉者。蓦直去，有什么话说？若不能直去，则葛藤多多矣！则当依大印四瑜迦修。大印四瑜枷中欲得后后，必先得前前；专一之前，亦有共道次第，如外、内四加行，亦未有不出离者，不生无常心者。莲、密祖师，有榜样在，兄向何处辩护耶？好话从兄说尽矣，聪明人莫再自误，破釜沉舟，唯兄自勉而耳！何用斤斤乎发乐与收乐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