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

　　在南印度，有一位法师在座上，讲述五戒（注）的意义。在大庭广众里，正有一群外道走来听法了。不料，国王听完法后，忍不住指责那位法师说：“倘若如你所说，给别人酒喝，自己也喝酒，结果，真会得到疯狂或愚蠢等果报的话，那么，世人当然不在话下，疯子到处皆是，正常人一定很少。事实上，现在的疯子很少，不疯的人反而很多。为什么会这样呢？请问什么理由？”

　　话一问完，一群外道立刻表示：“正是如此，这个指责正中要害。我想那个坐在高处的光头，一定答不出来，因为国王的智慧非比寻常。”

　　此时，只见法师突然用手指指着外道们，而且，谈到另外的事情。这一来，国王马上心里明白了。外道们莫明其妙，反而告诉国王说：“因为国王的指责正中他的要害，害得他回答不出来。因为不知道，他才觉得难为情，只会举出手指，顾左右而言他。”

　　国王意外地告诉外道们说：“坐在高座上的那位法师，仅用手指指示，就把答案讲完了。因为在护卫你们(不多呵责)，才不把话说出来。他用手指表示指着你们这群人，正是说明这个意思——你们实在很疯狂，而且疯人数量真多。原因是，你们全身涂上灰，赤身裸体，不觉难为情，无异人间髑髅，吃粪便，披头散发，躺在荆刺上，颠倒吊着；塞着鼻孔，冬天浸到水里，夏天用火炙烧身体，你们呈现这些行为，不合道理，全都是疯狂的表现。”(卷八，《大正藏》一一九页上段)

　　注：五戒是指不杀生戒，不偷盗戒、不邪淫戒、不妄语戒和不饮酒戒。上述是关于不饮酒戒的情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