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广锠:他“掌舵”4000万字敦煌遗书总目录
方广锠是扬州老乡。
“很遗憾,我不会说扬州话。”方广锠道起歉来。
其实,这不是他的“错”。“我老家离隋炀帝陵没几步路。可是,我在扬州呆的时间,累计起来还不到半年。”
方广锠生在上海,小的时候就随家人支边到了新疆。新疆这块土地成了他成长的沃土。恢复高考后,他考到北京当研究生。后来,就在北京工作。
“扬州是越来越好了!”
1968年,方广锠在扬州住过三四个月。一段动荡的岁月,那时的瘦西湖也是灰蒙蒙的。现在,扬州崛起,这里的亲戚友人让他对这座城市更加亲切。
提起鉴真文化,方广锠认为,核心是鉴真精神。“鉴真九死一生,坚持不懈。为了一个目标,普度众生,锲而不舍,这是任何一个时代都需要弘扬的。”
他差点流出泪来
方广锠说,自己步入佛学研究领域,是在“文革”时代背景下作出的一个决定。“那时,有人把中国哲学史上所有的哲学家都以儒家、法家非常简单化的方式来分类。我看书看得杂,觉得这有些不大对。有些问题离了佛教讲不清楚。我先是研究印度佛教,后来考博士之后,研究佛教文献学。”当然,研究佛教,是避不开敦煌的,这又让他走进了璀璨的敦煌世界。
方广锠到敦煌先后去过三四次。对于这块文化圣地,“不去太可惜!”哪怕去一次也是心满意足了。“个人观感不同,这种感觉就像吃螃蟹,自己一吃就知道了!”
方广锠主要从事敦煌遗书的研究,他对藏经洞印象最深。藏经洞的传奇故事对很多人都不陌生。他每次去,都会到里面去看一看。“敦煌遗书是从那里出来的。”
在从全球视野俯瞰汉文佛教的发展时,他很是激动,一度哽咽,眼里涌出了泪花。在喝了口茶之后,才稍微舒缓了一下情绪。“如果全世界都兴起了,你落后了……当然,这也有赖于中华文化的兴起。”
他曾经很生气
上世纪研究敦煌学最缺乏的是人才,更缺乏一个学术的环境,特别是改革开放之前。
“起先是打仗,然后又是动乱。”北京图书馆收藏的敦煌遗书是世界上最多的。可是这些材料,却被束之高阁。方广锠说,1985年,一个日本学者来中国讲学,竟然宣称,“敦煌在中国,敦煌学在日本”。“我们很生气,也没办法,坦率地讲,人家的水平确实比我们高。现在他们不敢说这话了,而且否认说过这话。”方广锠说。
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敦煌学的研究瓶颈在于缺少一个总目录。“目录是一个导航,由于没有目录,敦煌这一批中国传统文化的瑰宝到底有多少,到底在哪里?直到现在家底还不清。”方广锠说,敦煌学的研究出现了一个倾向——“找宝”。“你到里面漫无目的地去‘淘金’,淘了半天,可能什么都没有。”
他倾几十年心血
方广锠正倾其几十年的心血,编纂敦煌遗书总目录。“北京图书馆的总目录,今年可完成。把所有的遗书出了一本图录,现在已经出了117本,明年出版完,大概是150到160本。英国的工作,今年去了半年,基础工作做完了,争取明年编出来。和大英图书馆合作,在中国把英国的敦煌遗书图录全部出版,大概在100册到120册左右。法国的、俄国的草录都已编完了。除了北京图书馆馆藏敦煌遗书总目录,英国馆藏敦煌遗书总目录,此外再编一个敦煌遗书总目录,北图1500万字,英国的那部分一千二三百万字。全世界的总目录压缩在1000万字。一起加起来三四千万字。”
方广锠说,这项浩瀚的文化工程是很多人携手完成的。“这次去英国,去了7个人,半年,光差旅费就花了四十万。花钱心疼,但是这项工作还是要去做!”
记者 桂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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