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囊派“他空见”在藏传佛教史上的地位
觉囊派“他空见”在藏传佛教史上的地位
来源:西藏研究 作者:达宝次仁
[内容摘要]觉囊派是藏传佛教史上一个特殊的教派,主张“他空见”,在佛教思想方面与藏传佛教其他教派之间存在着许多差异。本文在研究觉囊派教法“他空见”的基础上,对该派与其他教派之间在见解方面的差别进行了比较分析,指出觉囊派在藏传佛教史上特殊的地位。
[关键词]觉囊派;他空见;地位
[中国图书分类号]B948[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0003(2004)-03-067-04
觉囊派是藏传佛教史上出现过的一个特殊的教派。它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其思想虽来源于印度佛教,但通过在西藏的长期发展与传播,体现出异于其他教派的思想特征。“他空见”是该派的主要教义,承认真如本性,与宁玛派、噶举派、萨迦派相同。但宁玛派与萨迦派所承认的真常本性是无相寂灭,非空非有,即不可说空,也不可说有,更没有“自空”和“他空”的词语。而觉囊派认为空性有自空和他空,“胜义有”为他空。这种独到的见解,不仅体现了藏传佛教思想发展的多元与特征,还体现了藏民族的智慧和对佛教发展的贡献。
吐蕃王朝崩溃后,佛教几乎在西藏绝迹,过了将近百年,通过上下两路大力弘法,佛教又传入西藏。到13世纪初已传播开来,当时的佛学学术气氛异常活跃,主张显密结合,学有次第。在佛教的传播过程中,西藏的高僧大德们各抒己见,著述立说,翻译佛经,建立寺院。但由于对印度佛教的理解不同、传承不同、修行方法不同,由此产生了不同的教派,觉囊派·就是其中的一派。
一、教法传承述略
他空见最早创始人是裕莫·吉米多吉(生卒年不详)。他最初是个瑜伽行者,后来出家并亲近众多高僧大德,学习了《时轮》法、《时轮本续经》以及注疏要门等,后来又学《集密》的明炬释和要门等。之后到后藏乌郁去观修,得了证悟,发现空色光明从内显发,于是生起胜义本有之他空见。①吉米多吉把时轮教授和他空见传授给达麦夏热。到衮邦·吐吉尊追(1243~1313年)建立觉囊派时,已经是他的第六传弟子。前面分别为达麦夏热、南喀沃色、色莫齐瓦、降萨喜饶沃色和却古沃色。由于以前对《时轮》的传授极为守密,而且也没有寺院作为宏传教义思想的基地,所以很难形成一派。衮邦·吐吉尊追时,受到拉堆绛领主的大力支持,修建觉囊寺,觉囊派的名声开始大振。
衮邦之后第三任法台是有名的笃补巴喜饶坚赞(1290~1361年)。他以前继承过萨迦派的法统,31岁时往觉囊寺,得到云丹加措的各种灌顶教授,深生敬信,于是改宗学习觉囊派教法,受云丹加措(1206~136274年,吐吉尊追的弟子)的委托住持觉囊寺。他本人亲修《六支瑜伽》,获得证验,对他空见更为敬信,并著有《山法——了义海论》、《第四结集论》等,阐发他空要义,使觉囊派的名声大振于卫藏各地,出现了创宗以来的第一次兴盛局面。以后觉囊派僧人笃补巴为他们的开派始祖,认为裕莫·吉米多吉只传密法。而笃补巴显密并传,开始了传播觉囊派中他空见思想之先河,被尊称为“法王觉囊巴”。②
继笃补巴之后座主的是他的心传弟子巧勒南杰(1306~1386年),他曾在拉萨传昭法会大讲《时轮金刚》灌顶及实修要门等,从学弟子很多,为宏传他空见著有《破迷论》等著作。他的杰出弟子聂温·衮白后来继承了觉囊寺的法座。宗喀巴也曾从他们师徒俩学过《时轮》等法。聂温之后的法座继承者是班饮·衮噶罗追,之后依次为绛央衮却桑布、南喀却江、罗多那跋陀罗、衮噶卓却、隆日加措和多罗那他(1575~1635年)。衮噶卓却任寺主期间,觉囊派得到有力的发展,呈现过兴盛的局面。因此,后来多罗那他被觉囊派认为是衮噶卓却的转世。多罗那他是该派后期法台中对藏传佛教界很有影响的一位高僧。他学识渊博,著作丰富,广泛宣传他空见。由于得到当时西藏统治者藏巴汗的支持,在后藏建立了觉囊派寺达丹当却林寺,盛极一时。但后来由于藏巴汗被打败,格鲁派掌握西藏政教大权,排挤其他教派,使觉囊派僧众被迫转习格鲁派的教法,寺院及财产被没收,达丹当却林寺也被五世达赖喇嘛改名为噶丹彭措林,成了格鲁派寺院。从此在卫藏地区觉囊派几乎绝迹。
二、觉囊派的“他空见”
觉囊派持他空见,承认有真如本性。就其思想源头来讲,是在唯识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在西藏自称是大中观的一派。他们同唯识又不一样,因为他们继承无著、世亲等的思想学说。而无著一派的思想并非全是唯识,他们认为末轮的后期是唯觉明的中观学派。另一方面,唯识承认外境是无,只有内心才是实有;而觉囊派认为万法都是假的只有觉明或觉性是真正存在。
觉囊派继承了无著色空心有的胜义有之说,并承认自己是遵循佛祖释迦牟尼在印度三转法轮中的末转法轮的意旨,是究竟了义中观之教。③根据的经典有《如来藏红》、《大法鼓经》、《央掘魔罗经》、《胜曼经》、《妙臂问经》、《大般涅槃经》、《定云经》等究竟了义诸经。阐释经义的有弥勒、无著、世亲等的著述。④觉囊派并不承认他们只是唯识,认为无著和世亲等是解释佛的末转法轮,提出如来藏和自觉智属于大中观的了义教。他们认为西藏的学者们对中观的理解还不全面,所以多罗那他把中观分为四层次,即共通中观、大中观、中观不共义和中观秘密义。⑤把只承认缘起性空、主张胜义世俗皆自性空的中观派称为共通中观,而把他们自已称为大中观派,主张胜义有论。除了依据印度佛教的论经外,觉囊派的他空见思想还来源于实际修证。他空见的创始者裕莫·米居多吉在后藏乌郁修习密乘“时轮六支行”时,见空色的天身之相是由内显发的,因此提出他空胜义谛恒常不变之说。“他空”在印度的佛典中是没有的,属于觉囊派独创的新的佛学名词。传到衮邦·吐吉尊追,建寺广传他空见,独成一派。后来笃补巴、巧勒南杰等著书立说进一步发展了他空见。
他空是相对于自空提出来的。自空即自性空,是中观学派的主要见解。认为世界上的一切事物现象,包括人的认识活动都是一种相对、相互依存的关系,是一种假借的概念和名相,其本身没有独立的实体性。⑥觉囊派认为胜义或如来藏不是自空,而是他空。他们说:“自己本身不空者,则为胜义者,加在胜义上的东西如其他世俗二执离戏等皆空,则名为他空。”⑦换句话说,他空就是承认胜义不空,胜义有,反对毕竟空。他空并不是否认空性,而是把空性更为理论化、具体化了。觉囊派依据弥勒的《经庄严论》,提出“三空来说”阐述他空见的思想。对空性提出三种概念,无物空性、有物空性和胜义空性。无物空性含概一切虚构的、幻想的、抽象的概念。比如时间、长短、大小、美恶等既空又没有实质可得的东西。这类概念是没有自性的,所以是空的。有物空性指一切因缘俱合而生成的有实质的事物。这些虽然可以看得见、感觉得到,但都是因缘生法并无自性,因此也是空的。比如人、房子、动物等。最后是胜义空性,觉囊派认为胜义是离戏而空,空的是离戏即离开加在胜义上的断常、有、无诸边执和二取有相之法,胜义本身不空,所以说胜义是他空。胜义是唯一清净、实有的法界,它不是源起的无自空,而是恒常不变之实相。⑧这个实相有许多不同的称法,比如真如、自觉智、胜义谛、智慧、法性、法界等。
二谛即世俗谛与胜义谛。世俗谛指世俗诸法,虚妄无实,假有之有为法;胜义谛则是永恒不变的真实,是真有之无为法。觉囊派认为世俗诸法是因缘所生,所以无自性,是自空。而胜义谛“则非缘和之无为法”,是他空,属实有。他们主张:“智慧法性是指自性从初成立,恒常无变化,自性非空而常有。”⑨又:“圆成实善逝藏者,任何时候自性不空,其他世俗从初住空。圆成实胜义谛是他空非自空。”⑩他们也承认胜义是空性,但是“因为是空和空性,不需要自性空。”[11]按觉囊派的解释,他们所指的胜义空就是佛智,也就是佛的本然智慧。因为智慧相是佛本具,所以是不可能空的。三空中所说的无物空和有物空都属于世俗谛,而胜义空是属于胜义谛。
觉囊派还常以三性来阐述其他空见思想。三性即偏计执性、依他起性和圆成实性。偏计执性就是假名有,仅存名的概念而在世俗中也不存在,属于无物空;依他起性是依他因缘条件结合而成的实属物,属于有物空;圆成实性,则空去加在上面的离戏而自体不空,是胜义空性。偏计执性和依他起性避于世俗谛,无自性之空性。圆成实性是属于胜义谛,并认为它是唯一真实存在的根。因此。“笃补巴说偏计、依他生灭无体,此二空后之根即圆成实。”[12]此根是从本就存在的,所以又称本根。其他如法界、法性、如来藏、空性、胜义谛等都是此根的异名。此根是诸法之源。诸法虽然是没有自体的空性,但有所依存之处,那依存之处就是这根或叫法界。万事万物终究空了,而剩下来空不了的就是真如法性。所以它应该是不生、不灭、无变化、无为,真实存在之体,是胜义有;自体不空而为他空。由于存在这样一种真性不动、不随万物变化而变化的本真或真谛,人们才为摆脱所有的生灭变化规律和因果的支配而追求他。觉囊派的这个“胜义有”在某些方面与道家的“道”又有些相似。
关于胜义有的身心本性如来藏,觉囊派又说有三相,就是光明、自觉、离戏。光明释为空色光明;自觉指的是自主本性或灵性;离戏就是清净,远离言思戏论。认为如来藏“遍”一切情器世界。说:“空性和善逝如来藏是一性,空性是善逝如来藏。如来藏和佛心是同心,它等住于众生等一切法。”[13]但由于如来藏具有三相,世俗众生自己看不见,它“隐藏在众生心中”。觉囊派认为,佛与众生仅是迷悟之差,众生只要悟了本具有的佛性就成佛了。但同时又强调“觉囊派不认为凡是众生续都是佛”,“终生续中不应该有佛功德,”因为“众生续中的佛不是以世俗能依所依的方式居住的,而是以胜义法性的方式居住的。”[14]其他教派,特别是应成派主张成佛证空性,就要胜义世俗一起空,把胜义如来藏说成是缘起性空。觉囊派认为这样世俗万物就失去依托之处。佛性若自空,求出离解脱,契证佛果等都成为毫无意义的事。
三、与藏传佛教其他教派在佛学思想方面的差异
觉囊派的佛教思想在藏传佛教史上可谓标新立异、独树一帜,与萨迦派、噶举派、宁玛派等之间有一定的差异,尤其与格鲁派之间差别很大。觉囊派与格鲁派一样,大谈性空,但是有区别。格鲁派以中观应成派思想为宗旨,主张万法缘起性空,假名安立,否认有一个独立的实体存在。“当知生列涅槃一切法,唯是分别假立,都无少许自性”。[15]即世间一切事物和现象都不是真实存在的,都是人们给安的名称、概念而已,坚决不承认任何有自性的东西。不仅万事万物是这样,就连佛教徒所追求的最高境界涅槃解脱也是空的。格鲁派认为虽然世间一切都无自性,但都是以一定的因缘和合而成的,并不是绝对的空或无。因此在缘起的意义上还是承认“有”的存在,就是所谓的“缘起有”。
格鲁派将觉囊派的“他空见”斥之为“断见”和“常见”而加以反对,认为它是不正确的认识。主张在确认自性空的同时,还必须承认缘起有,两者是相辅相成的。但格鲁派主张成佛证空性,就要胜义世俗一起空,把胜义如来藏说成是缘起性空,还认为这样世俗万物便失去其依托之处。佛性自空,使求出离解脱,契证佛果等都成为毫无意义的事。那么学佛是为了什么?所以觉囊派认为“说毕竟空者,认为一切都是空的,他们忽略了如来藏的秘奥和自觉之妙智。”[16]因此承认胜义不空,空的是加在胜义上的东西如其他的世俗法性,所以叫他空。胜义谛是永恒不变的,是绝对存在的。这种观点与格鲁派一切法无自性,皆是性空发生了矛盾。觉囊派所主张的永恒不变的胜义谛,实际上就是通常所讲的佛性。
觉囊派认为佛性是先天存在的,是无须修饰的,而染污烦恼是表面,是附属的东西,所以是他空。两者虽然都持中观见,但格鲁派的这种见解与觉囊派的他空中观见可以说是泾渭分明、截然不同。所以在历史上觉囊派的思想被格鲁派批判,甚至被斥为外道思想。土观大师说:“又有人说:空性实有,由他世俗法空,说名为他空,说此是究竟实相。此亦非理。”[17]
觉囊派认为胜义或如来藏不是自空,空的是加在其上的世俗法性的这种观点与格鲁派格格不入,但却恰好与宁玛、萨迦和噶举等派的佛教思想有契合之处。所以也有人将觉囊派、宁玛派、噶举派、萨迦派等共同称之为“他空中观见”。[18]觉囊派他空见与宁玛派的佛教思想,尤其是“大圆满”有着相似之处。宁玛派说:“先前离垢之智,明空齿露,为大圆满。”[19]此处之“智”即佛性。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清净佛性是世界的本源,世间万事万物都包含在其中,佛性是远离尘垢而清净的,人人具有天然的佛性。佛性有自性,但不空,空的是佛性以外的世俗物。佛性是先天存在的,是实有,而烦恼染污是后来附加的,是临时沾染的。由此认为成佛不需要累世修行,关键在于认识到自己这种清净佛性便可成佛,主张顿悟成佛。
噶举派的特殊教法是大手印,它集中体现了该派的佛性思想。噶举派主张“若悟离念无作义,放下觅心赤露住,澄清妄念污浊水,境无起灭仍如旧,无取无舍为大印。”[20]该派的大手印分为因、道、果大手印,因大手印就是清净心(佛性)。噶举派还说:“因位如来藏,即有情众生的心本体从无始以来就具如来藏佛性。”[21]噶举派认为众生的佛性被世俗烦恼所覆盖,清净与染污、生死与涅T同时并存,如果能体认到这一点即可解脱成佛,也主张顿悟成佛。
觉囊派不仅在渊源上与萨迦派有着密切的关系,而且在教义方面与萨迦派有着诸多接近之处。萨迦派和觉囊派一样,不承认毕竟空,认为胜义世俗均应有根作为依据,所以承认胜义有即如来藏作为万有之依据。萨迦派同觉囊派一样也承认众生有佛性,自心就是佛,但众生之佛性由于被染污烦恼所遮蔽,不能被认识。因此众生虽然有佛性,具备了成佛的条件,却不等于不修行即可成佛,要成佛还要修道,在修行的过程中认识到自己的这种先天具备的清净佛性,清除其中的烦恼无明,就可以成佛了。另外,萨迦派主张因道果无别、生死涅槃无别,即心即佛。萨迦派和噶举派强调如来藏佛性从本以来就是清净与染污、生死与涅槃同时并存,也不是后来为无明烦恼所熏习。而觉囊派则认为众生佛性本有,本自清净,只是在后来被无明烦恼所染污,这是萨迦派和噶举派在佛性思想方面与觉囊派的最大差异。
四、结论
关于对觉囊派思想的评述,由于史书典籍大部分是由占统治地位的格鲁派僧人所撰写,所以具有一定的偏颇之处。对觉囊派思想的评价,我们应该从客观、公正的角度入手,全面地分析和理解,不断发现新情况、新问题。
格鲁派掌握西藏政教大权后,取得了思想垄断的地位,称觉囊派为外道,采取了许多强硬的措施,极力批判、封杀他们的思想,强迫觉囊派僧人改宗格鲁派,查扣觉囊派的经书,以达到削弱觉囊派势力的目的,使觉囊派势力大大萎缩。但觉囊派在朵康等格鲁派势力较薄弱的边缘地区,仍然顽强地存在下来并得到了一定的发展。虽然自格鲁派掌权以后觉囊派就一蹶不振,但是,它始终没有从藏传佛教各派的思想中完全剔除,它对藏传佛教的发展,还是作出了一定的贡献。
觉囊派的他空见否认只能感知的现象世界,承认有一个绝对独立的实体存在。觉囊派的僧人通过自己的实际修炼与证悟,著书立说,从毕竟空至胜义有,反对绝对的空,空无一切,不仅真正把握印度佛教的中观道,而且进一步发展了中观思想。
觉囊派主张不仅有情众生有佛性,而且无性物质也有佛性,从而打破了只有众生有佛性的传统观念,极大地扩大了佛性的范围,推动了印度佛教思想的新发展。“他空见”思想是藏族先贤在接纳、吸收、消化印度佛教思想中提出的,是对印度佛教思想的一种创新,也是印度佛教藏族化的一种表现,体现了藏族人民的智慧。[特邀编辑 夏格旺堆]
注释:
①士观·洛桑却吉尼玛:《土观宗教源流》(藏文版),青海人民出版社1994年4月第1版,第213页。
②阿旺洛追扎巴:《觉囊派教法史》,许得存译,西藏人民出版社1993年1月第1版,第92页注。
③④⑤刘立千:《藏传佛教各派教义及密宗漫谈》,民族出版社2000年2月第1版,第113、115、114页。
⑥多罗那他:《中观他空思想要论》,引自许得存译《觉囊派教法史》,西藏人民出版社1993年1月第1版,第97页注。
⑦⑧刘立千:《藏传佛教各派教义及密宗漫谈》,民族出版社2000年2月第1版,第116、117页。
⑨多罗那他:《中观他空思想要论》,引自许得存译《觉囊派教法史》,西藏人民出版社1993年1月第1版,第239页。
⑩[11]同上,第242、239页。
[12]刘立千:《藏传佛教各派教义及密宗漫谈》,民族出版社2000年2月第1版,第118页。
[13]多罗那他:《中观他空思想要论》,引自许得存译《觉囊派教法史》,西藏人民出版社1993年1月第1版,第240页。
[14]同上,第243页。
[15]宗喀巴:《菩提道次第略论》,大勇法尊译,转引自班班多杰:《拈花微笑》,青海人民出版社1996年9月第1版,第241页。
[16]刘立千:《藏传佛教各派教义及密宗漫谈》,民族出版社2000年2月第1版,第117~118页。
[17]土观·洛桑却吉尼玛《土观宗教源流》,刘立千译,西藏人民出版社1985年11月第1版,第174页。
[18]班班多杰:《藏传佛教史上的“他空见”与“自空见”》载《哲学研究》1995年第5期。
[19]土观·洛桑却吉尼玛:《土观宗教源流》,刘立千译,西藏人民出版社1985年11月第1版,第38页。
[20]同上,第77页。
[21]班班多杰:《拈花微笑》,青海人民出版社1996年9月第1版,第167页。
[作者简介]达宝次仁,宗教学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藏传佛教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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