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思华梵大学创办人晓云法师
追思华梵大学创办人晓云法师
晓云法师
华梵大学创办人晓云法师,是集佛学、艺术、文学、教育于一身的般若行者。早岁即显示出对禅、古典文学与绘画的强烈兴趣与天赋,毕业于香港丽精美术学院及南中美术研究所,师事岭南画祖高剑父大师,曾创办“文风韵苑”。中日战争期间,加入后方文化工作,战后旅游至印度泰戈尔大学,研究画艺并教授中国画论。回到香港,创立云门学园,并出版原泉杂志。誓志终身愿为奉献教育之耕牛,而环宇周行三十余国,考察世界著名教育文化机构;所到之处,同时举办画展,以宣扬中国文化艺术。民国四十七年,依止天台宗第四十四代祖师倓虚大师出家,自此更由禅而钻研潜修天台教观与止观。
民国五十六年受邀来台,讲学于中国文化学院(今文化大学),同时担任中
华学术院佛教文化研究所所长,推动台湾佛学研究与文化艺术活动不遗余力。先后创立莲华学佛园、华梵佛学研究所,培养僧才与社会学佛青年,并召开国际佛教教育研讨会与天台宗学会,提升佛教学术研究;每年举办“清凉艺展”,期以佛教艺术、书画创作,化世俗热恼人心为清凉,曾远赴德国、比利时、美国、星马、古晋及中国大陆展出。法师本人曾参加过国际性学术会议达廿八次,发表论文涵盖佛教教育、艺术及般若与天台等类别,在在显现法师学养之精深与博大。
民国七十九年创立华梵工学院(今华梵大学),为中国佛教史上第一所佛教界创办之社会大学,学校宗旨为“觉之教育”,期能以佛教慈悲精神与智慧思想培养品学兼优青年,利益造福人群社会。法师以其特具之文学造诣,勤于著书立说,尤以佛学禅行著作,皆为亲身历验之写证,出版书籍超过八十余本,内容包括般若禅、中印艺术、佛教艺术、佛教教育、文艺、参方笔记等。民国八十六年底,荣获行政院颁赠我国公民最高荣誉之国家文化奖,显扬其人格事功之最佳典范。
以下就法师之“生平行谊”、“三山行迹”、“愿行成就”、“禅画意境”、“教育理念与志业”与“著作书目”等项目加以简介,使得以一窥法师七十年来的学力、行力以及无尽的慈悲愿力。
壹、生平行谊
一、体验无常幻化的岭南女画杰
晓云法师,俗名游云山,别号青峰,广东南海人,诞生于民国二年,为广州市近郊花地乡游家长女,连庶母所出,共有弟妹十一人,五名早逝;乳名阿崧,初学名婉芬,又名韵珊、云山。法师自小性孤寂,喜深思,无忧无虑的童年,她却用玄思去填满,使它在对一切问题的沉思与探索之下溜走;因此,法师自称是个没有童年生活的人,就因为养成了这种爱沉思默想的习惯,诗与画便成了她生活中的主要兴趣。幼年就读私塾学馆,专攻四书古籍、诗词、文赋,从《千家诗》到唐宋名家的诗词,均能引起她对诗境的追求;绘画方面,法师先从线条简单的画著手模拟,然后依心中的诗情画意自行挥洒,就这样,启发了她对艺术的酷爱与灵感。少年时代家庭发生变故,时时服侍生母身旁,齐同流泪,更感世事之幻化,时时夜坐露台,思人生在世之茫茫。十八岁以因缘入香港丽精美术学院修全科,其间另就古学名师修习诗文,毕业再入研究所,拜岭南画祖革命艺术大师高剑父为师,民国二十二年毕业,随即任教于圣保禄中学,教授美术、国文二科,民国二十三年首开个人画展于香港中环孔雀厅;次年创办“文风韵苑”于广州市。民国二十九年同时任教圣保禄及丽泽女子中学,经七年任教与研究,以其画艺造诣精湛,且蕴含高深人生哲理,终引起艺术界普遍重视,而有岭南女画杰之盛誉。
二、西南行独上峨嵋写冰雪
中日战争未几香港沦陷,民国三十年初秋,困处香港山中,颇以港九地狭,
未能发挥心境之创作,遂乘火车前往湖南写长沙三次大捷战迹,并参与后方文化工作,闻内地抗日生活艰苦,遂只身或徒步、或乘肩舆,经八日抵桂林,早备妥师长友人介绍信件,得与当时之文化艺术界交往,且饱览桂林甲天下山水,曾到漓江乘舟数日游,每当日机空袭警报时,奔走郊外,却未必时时须入防空洞,反倒成为写生之绝妙机会,不幸仲冬十月,香港为日军占守,有家归不得,悲切思念母弟亲人之安危!亦于此时得上南岳祝融峰观日出,云海茫茫一生仅见,后至韶关南华寺参拜虚云禅师。
同年冬季入四川,侨委会特为举办个展,颇得好评,幸赖高剑父恩师友人,得高阶政要之助,同时获教育部长陈立夫推荐,到峨嵋山下报国寺,经程天放校长协助,乘滑竿独上峨嵋写冰雪。承此多方协助,乃得以上峨嵋、登青城,以画笔表现其所见与所思,佳构颇多;每至一处,总有当地县政府或所属机构为举办画展;而在战时,即使后方偏僻地区,她的画总是吸引无数的参观者,法师每次都捐出十幅画,由主办单位义卖,除留下少许所得作为盘缠,其余悉数捐作救济之用,诸如医药及孤儿救济等。香港《华侨日报》对于她的艺术生活,有过如此报导与赞美:“…复员时,曾居住于山间渔村,水泽茅舍,沼气迫人,蚊虫满布,实非一般人所能忍受者,而云山女士竟居留数月,日则游山玩水,偶有所得便挥毫作画;晚则挑灯夜读,虽无蚊帐设备,仍不以为苦。”“一个女人,恍似行脚僧人,四海为家,亦似挂单和尚,勤修苦习,不独已培养了性灵,亦已改造了环境,一切皆无我而自有我在;一切皆与我无关而我却已贡献一切。”
三、随顺因缘依止佛陀座下
法师生长于虔诚的佛教家庭,幼承庭训,自小就能礼佛诵经,稍长便开始
读佛经、习禅定、作禅画、写禅诗。她说:“直到后来的皈依佛教、依止佛门、研究佛法,一切经历都好像是自然的。”法师至今所修乃是般若禅的一系,因为她说开始听经时,所听的便是般若系的主要经典,而且都是禅宗所重者,例如《金刚经》、《坛经》、《心经》等,所以她对佛法的实践,一开始便在于参禅的功夫。回忆第一次听经,法师说她当晚澈夜不能入眠,感到一种未曾有过的体验;自此,心中时常涌起欣欣之喜悦,有时却又无端惘然,深深体会到人生之无常,以及谛观真理的妙法,于是静思便又占据了她更多的时间。
法师追溯地说,在早年未听经时,她一向深爱艺术、文学、诗词,听了佛法之后,觉得佛法之意境更为深远,此后诗词的阅读便减少了,而利用更多时间于研究佛法,尤其甚爱读高僧山居诗与禅诗,之后法师讲解佛教文艺课题时,仍常引述禅诗与唐宋诗的关系。法师个性坚强,凡事观察入微而不轻易盲从,就连宗教信仰亦然如此,从小随祖母礼佛诵经直到皈依,前后共约三十年,如此漫长时间内,她对佛法及经典可说早已研究深入,一旦依止佛门,自然更加坚持自己的信仰,成为虔诚的佛教徒。提到皈依的经过,法师说是在四川皈依的,更巧的是,她决定出家的心愿,也是在四川时奠定的,她认为这就是佛经所说的“一切都是缘了”。皈依典礼在四川省佛教会长昌圆老和尚的大道场十方堂内举行,在场观礼的还有艺术家梁又铭及其长公子,“其实,当天皈依也是偶然的。”法师回忆说:“当时我还带著重孝,骤闻父亲去世,十分悲恸,想在离开四川之前去大寺院拜佛,没想到就在那儿皈依了。”皈依典礼虽在仓促间举行,但其隆重与辉煌,至今再也难寻可与比拟的了,“当时大殿钟鼓齐鸣,一时心中所有的哀伤顿消,情绪升华至一个从未有过的境界,当时我得到不少启示。”
从法师回忆时的神情,令人似乎也能领略到那种尘俗远离的情怀。皈依后随师上山,小住灵岩山寺,法师许下了依止佛陀的心愿,于藏经楼见〈牧牛图颂〉,山中参究禅境得得,清晨读〈母子铭〉悠然而生出世之想。法师说:“一日清晨,天未放晓,大殿响起晨钟,我带著一册《憨山大师年谱》,从大殿旁拾级而上,在那疏星晓风的欲曙时分,我乘著山风,于高山千佛塔前趺坐,刹时间,契入能所双忘之化境。”塔光中,翻到憨山大师开悟时的诗句:“惊然一念狂心歇,内外根尘俱涸澈,翻身太虚空,万象森罗从起灭,自此内外湛然,无复音声、色相、障碍。”又闻大殿早课之钟声、磬响、木鱼、梵呗净境,心身寂然,思憨师母亲对佛法之智慧,有助求道悲愿,深受感动,便决心出家,发愿创造人间净土,自谓有朝一日圆成剃脱易服,但愿不建寺庙、不任住持,只求终生为佛法教育、文化服务,“作一头为佛教教育奉献的耕牛”,遂许愿先到东南亚、天竺佛国,再周行寰宇,然后落发出家;结束环宇周行后,依止天台宗第四十四代祖师倓虚大师易服出家,开始她弘法利生、贡献佛教文化教育的终生志业。
四、东南行印度佛国之旅
民国三十二年得消息,父亡双妹死,悲恸至极;念老母,离蜀南下,经柳州、郁林重返旧地,以画作义展助孤儿院、为医药救济,得当地人士招待居郁林,静室潜思七日;悟宗教与艺术之融汇,得“艺与道合”、“道通乎艺”之妙旨,心境豁然。三十四年初夏,抗战胜利回广州,见祖母、母亲及幼弟,抱头痛哭,恍如隔世,目睹残砖乱瓦之废地上、风雨中,燕子飞翔似寻故宅,不禁悲凄中生,写一幅大画,题词曰:“冒雨冲风寻故宅,燕归何处认巢痕?”
复员之初,生活贫苦,每个人都积极找工作以维持生计,当人人正汲汲于职掌之际,唯有这位画家,反倒更专心致力于她的写作与画作,准备经东南亚到佛国印度。因战后生活萧条,接受广东文献馆简又文馆长聘请,写“崖门奇石”亡宋遗迹,包含杨太后祠,辑录在民国三十四年广东文献专辑,所得经费作为奉母及幼弟求学之资。三十五年应国立华侨三中聘,任教国文二年,并担任迁校广西龙州后之高三导师,于共党多事之秋,曾为学校处理学生事件有功,得李育蕃校长及主任协助,于三十六年夏出镇南关,因法领事之助,搭乘军机至同登,滞留一夜再飞凉山转河内、西贡,其间应邀于法新闻处举行个展,后由堤岸到高棉,随同巴黎东方历史博物馆考察队,前往世界奇景吴哥窟,描写佛教雕刻史迹,此为东南亚之旅中极其难得之事。
高棉行之后,续经新加坡、马来西亚各地,再由槟城乘轮到印度加尔各答,随即进入先地尼克坦泰戈尔大学,居留前后四年多,首先研究印度艺术及参访佛陀行迹圣地,著有《印度艺术》、《中国画话》二书,于佛教艺术之创作,尤其致力阿姜塔(Ajanta)石窟壁画临摩,有“佛子乞法图”等作品。
民国三十八年于加尔各答艺术馆举行画展,由中华民国驻加尔各答总领事与加城美术馆联合主办;明年于新德里举行画展,由全印美术协会主办,罗家伦大使主持开幕;再于马达拉斯博物馆举行画展,由南印度画家协会及市立博物馆联合主办。曾参访印度三圣哲之一的阿罗频多,于其位于旁地奢里之修道院。两年后担任客座教授及艺术院研究员,其间曾上喜玛拉雅山写“雪藏之家”大横披之创作,潜心佛教艺术之研究,在异邦获致崇高荣誉。
五、寓禅心于画意 创“原泉”辅教化
民国四十年冬,法师由印度返回侨居地香港,任教颇负盛名之宝觉女子学
校、宝觉学校,次年创立香港“云门学园”,培养青年研究佛教、文学、艺术,其名取义于“云”山之“门”徒,经常举行佛教文物、美术、音乐欣赏会,最著名的是在香港举行的“云门画展”,各大报皆以极大篇幅报导该画展的成功。
民国四十三年出版恩师岭南画祖高剑父先生的著作《我的现代国画观》,并再版《印度艺术》。四十四年环宇周行前一月,举行云门师友联合画展于香港圣约翰堂画廊,以纪念高剑父先生冥寿。法师绘画之成就,固然极受高剑父先生影响,而在师承之中又有所创新,合中西绘画优点,本是岭南派的基本画风,然而法师在画中更集合儒、道、佛三家思想,形成个人独特的风格,同时将早年修习的禅宗佛典蕴涵其内,可谓禅心融于画意。民国四十一年与新亚书院董事长赵冰大律师、唐君毅教授创办原泉出版社,发行《原泉月刊》,自任主编;杂志内容以文学、艺术融汇儒佛思想,与唐教授共同研究创刊辞曰:“断烦恼而修悲智莫尚乎佛;由仁义以行教化莫尚乎儒。”提倡儒佛文化及其对人生社会之净化思想,民国四十四年十二月一日《原泉》创刊,在香港发行四十八期,当时读者莫不以手执一卷为乐事,梁敬群教授曾撰长文〈从原泉到江海〉而为期许,民国五十六年,以香港动乱,法师应聘来台讲学、办学,为培育佛教中坚人才,融文化、艺术于佛法之研究,故原泉出版社亦于七十年四月一日在台湾注册,不断出版佛教经书、佛教文化学术论著,以及晓云法师著作。另外,《原泉》杂志先自民国六十七年五月出刊报导性内容一期,再于民国七十年元月起正式复刊,由莲华学佛园、华梵佛学研究所师生之云门青年分工合作,担任编辑、撰稿、打字、发行等工作,秉承师意“建教合一、身心并用”,藉工作以锤炼身心,迄今已发行一百七十六期。
六、环宇周行悲愿宏深
民国四十四年初夏,开始环宇周行,以不甘满足于课室内的有限教育,为多了解世界文化教育,法师素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之行愿,曾许愿将来不仅奉献佛教教育文化工作,并希望为佛教兴办社会大学,当然必须广增见闻,尤其对世界教育文化,需先作多方探讨,所以继中国东西南行之后,即束装远行。由于法师非常尊重文化本身之传统精华,因此总是默默考察,尤其在美、法、比利时等地居留期间,直接了解各著名大学历史,以及教育有关之各种设施,迹历三十余国,环宇周行三年多,非为游山玩水,也不是走马看花,主要在增广见闻、扩展胸襟,实际体验行云流水,孤踪万里的行旅生活,虽早年即有出世悲愿,但那并非一般遗世独立、羽化登仙的自了,而是要入世有所贡献,故须具备出世的牺牲精神;但入世是艰难的道路,环境复杂混淆,唯有更精深广泛的磨练,更敏锐的感受力与冷静的思绪,才能应付自如,所以决心环宇一周,原因亦在乎此。
环宇周游各国,不论到各大学或博物馆,乃至各宗教修道院,总是抱持贡献文化教育的崇高理念而细加观摩;由于法师本身为著名画家且具足人缘,因而得到当时有名书家、画家、政治家、教育家等具函推崇介绍,故到法京、美京都受到大使馆、领事馆的招待与协助,所经之处每有机关政要为筹备画展,而屡次都掀起高潮,不论在何处,不论何种肤色、种族的人,对于她那寓意深远的画,都会有深刻的体认,各地报纸皆以大篇幅介绍她的人与画,佳评如潮,使得各地中国人都与有荣焉,而外国人对法师的画所以赞美备至,主要因为它表现出中国悠久的文化精神、至深的哲理与奥妙的禅机。
当时旅居西德的萧师毅教授曾赞扬说:“她画中的若有若无,引人入胜之处,并不是技术,而是哲学、宗教和文学诗词陶练后的启示,如果王维再世,对她的作品一定也会捻须微笑的。”西方世界尤其不曾见过如此动人的画,藉著法师的画作,他们对于历史悠久的神秘古中国,总算开始有了正确的认识。西德佛莱堡一家大报,刊登了萧教授这篇称颂法师的画,是以“中国惠赠西方的礼物”为题的文章。至于参观各大学,也尤其得力于萧教授之助,例如在佛莱堡大学(Freiburg University)的成功书画个展,使她得以书画展作为桥梁,而与各方人士见面交往,所以在德国停留较久,并曾探访海德格(Martin H),得他所赠送一部精要小书。
随后参访希腊古文明荷马出生地,以及旧雅典柏拉图的荷园,亲眼见识荷园门前的奇花异景;尤其由希腊教育部主办,在爱琴海岸写生的画展,更是盛况一时,当时中国驻希腊大使温灵源博士,深识希腊古文化,经其介绍与导游,感受、体认尤深,逗留一个月,认识当地青年与学者,这在游学参访中也算是收获丰富的。经环宇周行的历练,更坚定个人的毅力与精神,一切忍耐与辛劳,皆为增进对世界文化教育精神之了解,提供日后创办华梵大学极多参考。
七、剃脱易服作育菁莪
民国四十七年冬,结束环宇周行后,返回侨居地香港,仍住沙田慈航净苑,
随后依止倓虚大师易服出家,往大屿山昂平掩方便关,从此更潜心佛法,先以天台教观深入,至思一门深入门门入;由于港九可乘轮船到大屿山,因此在大屿山借住智修院,苦行修持两年;大屿山为香港佛教发祥地,此时虽已出家,但经欧美生活之繁华盛况,亦恐尘劳未脱,故上山隐迹,尤其除夕前,必定飘然上山掩方便关,将近四十年皆如此,亦以避免诸多俗事。
原订隐居大屿山东岸智修院侧潜修三年,始出山为佛教办事,但港九佛教人士及法师们修函催促下山,甚至有亲自上山说服,以致只经半载,即开始来往于山中与港九之间。于此时期,首先创办“香港佛教文化艺术协会”,获得香港政府批准,即努力推展佛教文化艺术活动,同时首度在政府电台主持佛教文化讲座,发扬佛教文化精义。
此外,亦致力于社会福利工作,民国四十八年创办慧仁、慧泉小学徙置区学校,也下山创办佛教天台学校,此天台指露台,专为收容大陆沦陷后,逃难到香港的小孩。民国五十一年前后,仍时常上大屿山东岸,并购买政府郊区土地设云光园,以便利云门青年聚会之用。在东涌创办莲华夜校,为文盲农民子女施教育。拟在沙田创办慧海中学,后以香港动乱而停办,也在九龙首创文化协会。民国五十三年七月于泰国曼谷中华佛学社举行画展,并应邀前往演讲。
总括居留香港可分为三个时段:求学时代民国十八年起、结束印度之旅回侨居地民国四十年起,以及环宇周行后民国四十七年起,直至民国五十六年应邀来台讲学为止。
八、殊胜法缘常转法轮无有厌疲
晓云法师早于民国三十年,曾在曹溪参礼南华寺虚云老和尚,并在香港亲近东北三老倓虚、定西、乐果老和尚;且为倓虚大师(1875-1963)唯一剃度出家女弟子,法名能净。倓虚大师原籍山东,亲炙谛闲大师于宁波观宗寺,并承传天台宗法脉,为第四十四代祖师,三年后回北方,而于东北、华北、青岛先后建造寺院多处,造就后贤,龙象辈出;民国三十八年倓虚大师驻锡香港荃弯精舍,创办华南学佛院,并传法于宝灯法师等六位杰出学生,民国八十六年宝灯法师代倓虚大师传法于晓云法师,而成为天台宗第四十五代祖师,对于天台教观并重的义理终身奉行不渝,民国五十九年初创莲华学佛园,即借用永明寺小楼一角为课室兼作禅堂,除上课外,行香、静坐亦在其中;除早晚之静坐外,每周三也止语、摄养、静坐,冬季并打禅七,至今三十届而不辍;前四届禅七的禅行摄养皆在文化学院佛教文化研究所举行,七天之中,身心放下,一心修摄,每日从清晨四时半起第一枝香,至晚上九时放参;禅堂兼佛堂在华冈大恩馆九楼,景色绝佳,例行共修中,法师每周二亲自主持跑香、静坐。
民国六十四年七月一日,永明寺住持信定法师有感于法师欲振兴禅教宗风,遂将永明寺后山一百多坪土地捐出,作为兴建禅堂之用,由莲园师生筹款起造,六十五年般若禅苑落成;在晓云法师主持下,早晚静坐无间,每年冬季举行禅七,禅堂规仪齐备,莲园“禅戒合一”、“禅教并重”的办学风规,得以具体实现。禅堂四周依墙设禅座、有蒲团、佛像居中,旁侧有晓云法师墨宝牧牛、清凉、凝心、系念等;香桌上摆放香板、木鱼、引磬、慧命牌等;白圣长老、续明法师等都曾莅临指导,修学者有莲园师生,以及来自国内外的参访者,例如香港、马来西亚、泰国、缅甸、新加坡、韩、英、美等各国学僧与佛弟子。
民国八十一年六月永明寺重建,同时华梵工学院创建于台北县石碇大仑山,莲园亦随因缘迁往,暂借华梵校地,搭建组合铁皮屋而成立般若禅堂,为莲园师生共修之场所;八十四年春,比邻华梵大学的“慈莲苑”落成,师生迁进属于莲华学佛园的园址,禅堂占地约六十坪;最近华梵大学新建倓虚大师纪念堂,亦设有禅堂约一百二十坪,每年教职员有薰修静坐活动;位于台北市区的华梵园地,自民国七十五年以来,即由晓云法师及其弟子仁隐法师主持静坐参修。晓云法师指导有关参修的课程计有:《小止观》、《六妙门》、《大乘止观法门》、《释禅波罗蜜次第法门》、禅源、般若禅等;出版有关禅修的著作主要有:《佛禅之源》、《禅话》《般若禅佛心宗》、等多种;经常性的弘法讲经则包括:《法华经》、《教观纲宗》、《摩诃般若经》、《心经》、《无量义经》及《普贤菩萨行法经》等。
贰、三山(阳明山、光明山、石碇大仑山)行迹
《易经》:“天地之道,贞观者也;日月之道,贞明者也;天下之动,贞夫一者也。”晓云法师返台定居三十余载,迹历三山,其所念兹在兹者,总不外乎作育英才一事,此三山岁月皆为文化、艺术教育而奉献心力。民国五十六年应阳明山中国文化学院(今文化大学)礼聘自港来台,五十九年于永明寺内创办莲华学佛园,六十八年开办华梵佛学研究所,日后无论发展任何一项佛教文化教育事业,皆以莲华学佛园师生为人力资源来推动,而华梵佛研究所学生也多是莲园毕业生,所以莲华学佛园是法师发展佛教事业的根基,七十九年创立的华梵工学院(今华梵大学)亦与此二者相辅相成,皆法师愿力所促成。六十八年至八十三年间,华梵佛学研究所皆以阳明山及光明山为讲课及一切活动之所址,于八十一年搬迁,至八十三年全部迁移至现今华梵大学所在之石碇大仑山。
一、任教文化学院兼任中华学术院佛教文化研究所所长
民国五十二年,法师回国观光,中国文化大学创办人张其昀博士因曾阅读环宇周行的文字介绍,乃邀约法师商讨在华冈设立国际佛教文化院的初步构想,同年冬天聘法师为院长,并邀约来台直接商讨兴办事宜,法师在港事务繁忙,一直无法受聘,五十五年香港暴乱,法师回台养痾,稍愈后小住华冈“法美园”休养,张创办人前往探访,并聘为哲学、艺术两研究所之教授,第二天设午斋时,并颁赠中华学术院哲士荣衔;五十六年开始讲授“佛教艺术”及“佛教哲学”两门课程,并在浴佛节当天,成立中华学术院佛教文化研究所,聘法师担任所长一职。先后任教十七年,因深得该大学张故创办人优遇,故第二年后,即聘为华冈终身教授。佛教文化研究所在法师的辛勤耕耘下,成就远超过一般人的想像,有几项出色的文艺活动,如书画展、文物展等,而最令人注意的,莫过于清凉艺展,每次展出,国内各文教宣传机构,都以最高荣誉称扬鼓励。禅行活动方面,除每年于浴佛节举办晚会之外,尚举行“禅七”,首开佛教史上“禅七”在大学院校中举办之先河;每星期一次静坐,使同学藉各种禅行活动,体认佛教真正精神。法师亦重视佛教研究所的出版工作,自民国六十一年起不断出版了佛教文化学报、二十年来佛教经书索引、佛教艺术(图片)、般若禅等。
法师在艺术研究所讲授“佛教艺术”,此课程在教育史、佛教史上都属创举,法师说这是张创办人的深知远见,法师授课尽量在佛教艺术精神和创作的意义上发挥,例如“佛教艺术之思源”、“儒佛思想相彰所形成中国佛教艺术之伟大创作”、“高僧行状与佛教艺术之发展”、“禅师禅诗”及“禅画禅话的研究”等,法师希望在学生之中,培养出“我手无兵刃,笔锋当箭矢”的艺术评论家,用以为世界艺术、中国艺术及当代艺术,融合儒佛思想,努力开辟出一条康庄大道。法师另外在哲学研究所开了一门“佛教哲学”的课程,她著重“般若思想”、“空宗与义学”、“禅教并宏”、“教观并重”及“净化与悲智”,希望佛学研究,不只是知识上的启示,而且要求在心灵上的明悟,使青年具有光明磊落的一面,并了解中华文化与东方文化,以期对复兴中华文化有所助益。法师并指导研究生有关佛学及艺术的硕士论文,经法师亲自指导,而获得学位者多达十二人。
二、致力国际佛教文化学术交流活动
法师所领导的佛教文化研究所,在学术活动方面,举办过一系列专题讲座,由法师本人主讲,或另邀佛学专家、学者作专题演讲;同时亦注重学术交流,不仅在国内,并和国际佛教组织保持联系,世界各国佛教团体及法师、学者到校访问者甚多,有来自美、欧、澳、亚几十个国家,法师也曾应邀出席六次国际会议。
民国五十七年八月第一届佛学会议在阳明山庄举行,发表二篇论文〈禅画〉及〈般若禅〉。五十八年出席马来西亚吉隆坡东姑厅隆重举行的“第九届世界佛教友谊会”,由泰国频披公主主持。十一月应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邀请,赴锡兰可伦坡出席“世界佛教艺术专家会议”。
民国六十年出席澳洲坎培拉大学召开之第二十八届东方学者会议,发表论文〈佛教文化之基本要素〉。六十一年华冈大恩馆九楼佛教文化研究所新址落成。六十三年创清凉艺展纪念佛诞,首届展出于台湾省立博物馆,开现代佛教艺术创作之新页,展出内容有禅画、清凉现代经变图。六十五年应邀出席韩国汉城东国大学主办之“世界佛教学术会议”。六十七年应邀出席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第一届国际佛学会议,并发表论文〈般若思想与中国禅〉,会后赴美、加、德、荷、比利时等国访问演讲。首届海外清凉艺展亦于比利时布鲁塞尔文渊阁及荷兰阿姆斯特丹荷华协会展出。六十八年清凉艺展于德国西柏林沙洛登堡市政大厦展出。六十九年六月应邀出席美国夏威夷大学举办“东西宗教交流会议”,发表论文〈现代佛教精神及其风范〉;八月出席加拿大曼尼托巴大学举行“第三届国际佛学会议”暨“第十四届世界宗教史学会议”,发表论文〈般若思想在中国之发展〉。
民国七十年应邀出席美国威斯康辛大学举行“第四届国际佛学会议”;华梵研究所亦举办“第一届国际佛教教育研讨会”。七十一年出席英国牛津大学赫福学院召开“第五届国际佛学会议”,发表论文〈佛陀之自然教育论〉;清凉艺展于美国加州罗斯盖特博物馆展出。七十二年出席“第六届国际佛学会议”,于日本东京、京都召开;第十届清凉艺展五月于台湾省立博物馆展出,六月于新竹社教馆展出,应邀于青年监狱演讲“雨过晴天”,九月于台中图书馆展出。七十二年冬,为筹创佛教大学于新加坡菩提学校、古晋佛教居士林举行义展。七十四年应邀出席在义大利波隆那大学圣道明尼哥修道院召开之“第七届国际佛学会议”。七十五年应邀出席由中华民国汉学研究资料中心主办、国立中央图书馆及中国文化大学敦煌学会协办的“敦煌学国际研讨会”。七十六年出席美国加州柏克莱大学举行“第八届国际佛学会议”。七十七年五月于台湾省立博物馆举办佛教文物特展与晓云山人五九画龄回顾展;清凉艺展亦于高雄中正文化中心台湾文物馆展出。七十八年接受美国佛学研究会委办第九届“国际佛学会议”,假中央图书馆召开,计有四十余国学者、教授出席,发表论文六十四篇。
三、创办莲华学佛园并担任导师
任教华冈初期,修慈师屡次求为佛教办学院,经多方考量,于民国五十九年承永明寺住持信定法师成就,创办莲华学佛园并担任导师,培植有心僧才,续佛慧命;其实来台任教文大之初,已有兴办学佛园的构想,她曾回忆道:“华冈青年有如大海扬波、流水波波新,只因如此,才见华冈之雄姿;可是一所只是分利而不生利之研究机构,思人才之罗致,使其能有固定之愿力贡献研究所,谈何容易!”
所以当时接纳梁寒操先生之提议,以香港曾领导十余年之云门学园方式,即联合各大专学生及佛门弟子,假永明寺成立台湾云门学园,从而协助与永明寺联同设办莲华学佛园,自是即获莲园师生竭力相助,得以推动一连串教育文化事业。莲园旨在培养学佛者的宗教情操,三十多年来(创办已十一届,一届三年)从未对外广告招生,皆是闻风而至,为修学佛法的年轻女众,甚至有不少从星、马、缅甸、香港,不远千里而来求学者;莲园培养学生不只佛学研究,而且更要了解行潜佛陀精神,所持原则,不论施教或受教,对佛法的潜能,尤其生活行为,皆能不为时代失当风气所影响。
四、设立华梵佛学研究所发展现代佛教经变图
民国六十九年经教育部核准注册华梵佛学研究所,培养依佛教学,亦有能力出国深造之人才;莲园与华研所最特殊的是,晓云导师本身和所聘请的名画家董梦梅教授、政战学校艺术系郑正庆主任,以及岭南画派林浓老师所发展的现代经变图(有别于敦煌经变);所谓经变即指佛经变相,乃依经中义理、人、物、场景、情节之铺排,使人更易于了解画中所表现之佛理,摄受佛法之启示,为现代弘法方式之一。自民国六十三年起,法师即领导此一现代佛教艺术之创举,创作佛教艺术绘画作品,每年于佛诞日前后展出,近年更遵照教育部指示,推展至台北、台南、高雄等地,盛大展出现代经变图与禅画。
五、兴办中国佛教史上第一所社会大学—华梵
民国七十六年为筹建华梵大学而举办书画义展,由余资政俊贤先生剪彩。经教育部核准筹设中国史上第一所由佛教人士创办的社会大学(七十九年初办为华梵工学院,八十二年易名华梵人文科技学院,八十六年圆成为华梵大学)。
七十九年华梵工学院第一届招生开学,这是国内第一所由佛教界所创办的大学,深具意义,诚如法师于创校宗旨所言:“时代飞腾,知识猛进,科技昌明,教育普及;然而,人心的问题却是愈形困顿;物质愈富裕,人心却愈穷困,此乃缘于现代教育偏倚于教书,著重于技能、知识之传授,而未思及教人;而教人教心,教心是调心,佛说调心如调弦,务期和谐然后有韵律。斯世失乎韵律,人心易粗犷浮动如尘嚣,怎样帮助下一代的孩子是当务之急。我们希望不只教书传授科技,更希望教人善导行为,以正常的心理行为去承受科技知识,期能用明觉智慧而具悲情的人,去发展更高的科技知识,以求宇宙、自然、人世间的相安共处,而不是征服对方。觉性教育是启发觉悟性的人生,使人充满同情感,进而体悟人与万物是相生而非分生;亦即透过自然教育、济生教育、心理教育、自我教育,使人能从自己的世界通会到他人的世界,透过对自己的认识,进而扩展到对他人的了解。观乎树木花草同栽于泥土中,相生共荣,吾人于世,亦同住共存于大地泥土之上;然而人弗如花草树木,奈何?此觉之教育未能弘扬深入人心故也。华梵工学院创校,其旨不仅要培养科技人才的专业知识,更要陶冶他们的人文素养。吾人言之再言之,呼吁再呼吁,提倡再提倡,希望将来不仅能培养出科技人才,而且教会知识分子如何调心,那将是何等宽量、美好的世界。”
华梵位于石碇乡大仑山,几经艰辛完成人力物力之筹措、开山规划,肩负重责以佛法艺术观点设五区十景:大学之道、菩提大道、百丈寮、饮水思源、三友路等,以环境教育为施设重心之学府,校园内的精神象征是一座顶重八吨、高达二十七米的阿育王柱,广场前有对联曰:“威德庄严耀四方,昂藏高竖狮子王。”海拔五百五十公尺而风景殊胜,显示对于大自然园林思想教育的重视;校园里还有全国大学院校所罕见的文物馆,培养学生们的艺术欣赏能力。开学第四年,将光明山、阳明山的一切统迁入大仑山,兴建莲园及华梵研究所于华梵大学侧旁,至此晓云法师所秉持一生不建庙、不作住持,但为佛教教育、社会教育贡献心力的大悲愿,终告部分实现。
六、安身立命大仑山流水长鸣太古琴
华梵大学虽创立仅只十二年,但法师以佛教教育为理念全心投入,使得学生虽在时代影响下,仍有不少人热衷于佛教教育之薰陶;而且国外的评价亦相当高,至今已有五所大学来与缔结姊妹校(日本四天王寺国际佛教大学、南澳大学、卧龙冈大学、美国罗伦斯大学、摩海大学)。在现今台湾各大学之中,以华梵最为特殊,它是包含中华五千年、佛教两千年文化的佛教大学,是创造适时文教之重镇。现今科技猛进的时代,年轻人易迷失人生方向,所以华梵的开创益显艰辛,自当初晓云法师远赴新加坡举办画展筹款,至今其学生、弟子们仍在不断努力求发展之中。
民国八十二年清凉艺展应邀至湖南长沙麓山寺展出,促进海峡两岸文化艺术交流。八十三年第二十届清凉艺展暨晓云山人六四画龄回顾展,于国父纪念馆中山画廊展出。为关怀现今教育之失序,人文思想之忽略,故发起倡导人文教育复苏之研讨,欲使青年认清人生方向,以成就健全之人生,而于八十五年创办觉之书院,每月举行专题演讲,倡导人文教育之省思。八十六年十二月廿九日法师荣获行政院文化奖,其文化艺术上的成就,以及终生追求真善美的人格典范,获得各界肯定。八十七年五月九日召开第三届天台宗学会研讨会,发表论文〈天台宗是中国佛教特色---上承释迦旨要集龙树之大成〉,十月三日更成立华梵文教基金会,发展宣扬华梵创校理念,推展“觉之教育”以开展觉智与人生,期许下一代青年不仅生活得到满足,同时要幸福而有智慧。八十九年五月十三日承教育部之邀,举办清凉特展暨晓云山人七一回顾展。九十年九月召开第四届天台宗学会,鼓励后学弟子应多参与天台学说及教化。
目前华梵大学有文学院、艺术设计学院以及工学院,学生共计三千余人,以“觉之教育”为创校理念,而“人文科技融汇、智慧慈悲相生”为创校宗旨,“德、智、能、仁”为校训。法师来台历经三山,而至第三座大仑山更安心立命,山水情深,又再感叹“我欲遁世无可遁,想入深山山未深”,大仑山前有翠峦层山,后有泉流咽泄,然而诚如她本人暨诗句所谓:“流水长鸣太古琴,不是深山山也深。”
参、愿行成就
一、让行为说明一切
“你莫要说什么,就让你的行为来说明一切!”这是华梵之母晓云法师经
常用来警惕弟子的一句话。法师中年出家,发愿终身不当住持、不盖庙、不滥收徒众,一心以弘扬佛陀“觉之教育”为职志,从民国廿二年于香港圣保禄中学初执教鞭,到今日为石碇大仑山华梵大学创办人,在跨越一甲子的教育生涯中,晓云法师始终秉持“一以贯之”与“凡事豫则立”的行事风范,无论遭遇任何险阻挫难,总是铭记恩师倓虚大师“向上一著”的遗训,以悲心、愿力与“等视无差别”的般若智照,发挥超乎寻常的毅力与行持,一心朝向既定目标昂首奋进。
二、世世常行菩萨道
晓云法师认为能度众生苦,自己又得大智慧,也得到快乐,这就是菩萨的
精神;既是菩萨就要有大心、大量、大行、大愿,也就是“众生欢喜我就欢喜;众生有病我有病”的胸怀。
在一次冬季禅七中,法师以主七和尚身份,训勉莲园、华研所师生以及信众:“学佛首重坚固道心、锻炼心力,更要加紧功行,以大无畏的精神,为开拓人生无限光景而层层转进!”同时提醒大众,应当效法学习佛陀化度众生的悲愿情怀,切莫忘记“且向有人行处行”,自动承担“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众生得离苦”的菩萨道。
三、坚定不移的信念
晓云法师曾说:“没有苦、困,艺术家是创作不出好作品的。”因此华梵大学被法师视为此生中最大手笔的一幅创作;如果以艺术家创作艺术品的过程来看,创作华梵大学不只是艺术,而且还是非常艰辛的创作,所以晓云法师说:“在华梵的创作过程中,我所抱持的是不畏一切忧悲困苦与艰难的工作信念。”
法师对既定目标的“坚持”有目共睹,而其负责认真的行事态度,更非常人所能企及,她说:“这一生做不完,下一生我还要再来!”足见她是以行动来验证自己所发的宏愿;并且一旦决定要做的工作,则无论如何艰难也绝不间断,她常说:“做有意义的事情,要好像放炮仗一样,不要只是砰的一声就完了,要继续不断的发出砰、砰、砰的声音。”法师所抱持的坚定信念,诚为现代人的精神指标。
四、艺通乎道道与艺合
集宗教家、艺术家与教育家美誉,获赠行政院文化奖的晓云法师,她的志业与思想体系紧密结合,从诗情禅意当中,不难看出她人生宏远的境界。法师将自己七十年来绘画生涯区分为四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学画早期,当时感到“笔不听自己的话”,画不出自己的构想,字也写不好,所以曾经用藤枝在地上练字十多年;第二阶段是二十六岁到三十岁当中四年,因中日战争,经粤西、桂林,由黔入川,将中国山水表现于画中;第三阶段为四十岁前后的环宇周行期,赴印度及欧美各国创作,感到“手已经会听自己的话了”;四十五岁结束环宇周行后,回到香港正式出家,将多年的宗教情感化为实际行动,开始了第四阶段。一面兴学,一方面体悟到“自己已不计较画得好不好,只觉得是在用画将意念表达出来而已”。
华梵大学文物馆正中央,挂著一幅“雪藏之家”大画,这是法师未出家前,深入青康藏高原的画作。据说大吉岭山头上的雪,每年只有一天会融化,当时为了等待那一天的到来,她强忍著零下二十几度冰冷澈骨的酷寒,耗时数月,才成就了这幅旷世奇作,由此可见,她将坚强的意念,淋漓尽致的展现于画作之中。
五、勇于磨练乃创作之磐石
晓云法师的画名闻世界,她曾游学印度,所以绘画风格深受印度泰戈尔大学一些作风的影响,形成独特的一面;另外,有些画是当她游学欧洲时,所摄取的构想而描写成的,但最令人仰慕的还是她的禅画。晓云法师回顾自己一生的绘画历程,她说:“一个人若是真想创作,必须经过一番磨练。”她认为习画必须读书,习画的构图,高剑父老师曾告以“十年后方可渐得心手相应”,而法师却以修禅而得活笔,以旅游世界各地而助挥毫之胆识,以观摩博物馆珍藏古画来开拓意境,可见画艺和禅心之相通,从晚年法师所作的禅画,可以看出那是代表著人生旅程,经多层历练后所登上的高峰。前行政院刘兆玄副院长,在参观晓云法师的画展以后表示,他在画中见到了“美、缘份与慈悲”;更进一步地说,晓云法师的创作孕育了“江上清风、山间明月”的诗情与禅意。
目前最让她忧心的是,社会乱象与教育的偏差,致使年青人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方向,因此,她兴办教育,一心强调佛理伦常与文化艺术的推动,原因就在于艺术、文化能洗涤人心避免犯罪。
肆、教育理念与志业
晓云法师曾说:“教育工作与我的生命是一体的,它将陪伴我到生命最后一天。”她对从事教育的兴趣,可以回溯到孩提时期,法师回忆说:“我常记得,小时候很喜欢读书;由于喜欢读书,我很尊敬老师,每一天从学校回来,就觉得很快乐,以前不懂的,就在这一天知道了,所以下课回来,我总是充满欢喜。尤其早期,我们读比较古老的学校,教的都是诗词歌赋,八、九岁时就已经朗朗上口,回来要念、要诵、要唱,所以我好像没有一般的童年生活;但是我却有自己的童年世界,我会把唐诗念得像唱歌一样,也会把四书、五经背得非常流畅。”
从喜欢书、尊敬老师,进一步想到将来要当老师,法师说一直到青年时代,更加觉得当老师不是简单的事,老师要学很多东西,讲好多我们从来没有听过的道理、事物、人物,于是便感觉到必须认真充实自己;还有,看到老师好庄严、好高贵、很有礼貌,所以那时后便知道要自律身心。有关晓云法师的教育理念与志业,分为以下几方面来看:
一、揭橥“觉之教育”
晓云法师深感科技昌明、教育普及,然而人心困顿,是缘于现代教育偏重专业技能,忽略善导人心,以及与宇宙、自然、人伦相处之道。她最关心社会问题、人心净化的问题;因此拓展心灵,提升人类生活素质的教育问题,一直是她所关心的,她尝感慨“淑世牵怀德育荒”,而最重视五育均衡的教育。所创办的教育机构以“华梵”为名,“华”指中华文化,“梵”代表印度文化;中华文化可以五千年儒家思想为代表,所阐扬者为道德和伦理;至于印度文化则是以两千多年的佛教思想为重心,也就是佛陀遗教中智慧与慈悲的精神。儒家的教育理念:“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而佛教则是以“自觉觉他,觉行圆满”为生命实践的终极目标。法师常说“儒佛如双灯拱照”,是希望挹取传统优良文化精神,创造时代新进适时教育。
“觉之教育”以人为本,重视心性调摄与净化,潜能开发和智慧增长;是重视理性、自我反省的人本教育,可以扩大思惟空间,让年轻人更成熟、更理智、更肯定自己,而达成自我实现的目标。晓云法师提倡“觉之教育”三、四十年来,以宗教家的精神,深入阐扬基本教育理念,对东方人文思想教育,尤多精辟卓越之见解,其具体实施范围,由华梵大学校训—“德、智、能、仁”得以知其梗概。
“德”:指人的修为,法师说:“内心谦下为功,外行忍让为德。”今人未能了
解真正伟人之心是宽大的、谦虚的。所谓“德不孤,必有邻”,有德
之人,必不孤寂,而且会修“忍辱波罗蜜”来成就自己的人格。
“智”:法师谓此乃内力之表现,能了然宇宙人生真理以造福人群。际此价值
观混淆的时代,年轻人若能冷静理智面对,凡事透过观察、思考与判
断;随时多听、多学、多思惟,以培养自己的智慧,必能创造成功的
事业与人生。
“能”:这是有待长期培养的,凡事认真学习,才能学有专精,然后手脑并用;
以专业知识解决问题,就是才能的发挥,也才得以尽心力服务人群。
“仁”:仁是两个人,也就是指人际关系;和谐的人际关系是成功的要素。如
今各行各业分工极细,常须与人合作,讲求团队精神,才有可能成功。
佛教的四摄法“布施、爱语、同事、利行”,以及“慈、悲、喜、舍”
四无量心,都是与人相处之道。
二、艺术薰陶潜移默化
古德圣哲之名言:“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法师素来力主艺术有助人文教育之养分,且由于本身为艺术家,当然特别重视美育的薰陶,她说:“中国的艺术是扶正教、助人伦,并丰富人生内涵的。”又说:“人不必都会绘画,但是都需要具有几分艺术情操。”
绘画一如毕卡索论艺时所体认的,不只是符号或标物,要紧的是这些符号所彰显影射的意义;一关连到意义,就无法不涉及绘画中的人文思惟了。法师本身宗教情操深化之后,走向学术教育的愿行背景,很多场合都是用画笔来表现的;剃度后更是心无鲠碍地一往而前,展现气魄,全心从事佛教文化、艺术、教育的拓荒工作。她的禅画饶富人生哲理,具导正人心的教育意义。首创“现代经变图”,聘请名家教导学生作画;大学校园之中设文物馆,培养学生艺术欣赏的能力与兴趣。
此外,法师还擅长歌词编写,国内著名音乐大师如黄友棣、李中和教授都曾为之谱曲,首首都是易学易唱、词简意深、悦耳动听的歌曲,例如白鸟、海天门等;如今,华梵护持委员们更组成合唱团,由名音乐家萧沪音教授担任指挥,参加各种场合演出,获得一致好评。
三、园林思想环境教育
国内最早提出“园林思想”名称的就是晓云法师;所谓“园林思想”,据旅居美国华盛顿大学程明琤教授的解释:“就是强调人们应该回归自然、歌颂自然;使人和自然之间,取得一分完美的和谐。”其实园林思想与园林文学原本是我国,乃至东方人文世界中的古老题材,例如中国诗人陶渊明、王维,乃至李白的作品,都源出于田园山林;又如印度的泰戈尔大学,强调露天的讲学方式,便是希望学生能在自然环境中学习、吸收知识,体悟天人合一之奥妙。在科技极盛的今日,物质文明所带来的问题与危机,使得人们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不再那么和谐与圆融,反而产生现代文明最严重的病态,如今西方许多国家,例如美国,已有不少人从物质欲望的追求中幡然醒悟,向往自然的田园生活,希望藉著与自然的亲近反璞归真,追求心灵的宁静与充实。
法师就在这最迫切须要反回自然的时代,提出“园林思想”、“园林文学”,她说:“我深深感到,以我自己受儒家教育培养出来的心灵,再来探讨佛陀的教育,最知道人性是庄严的;但反过来,现代人性并不庄严,好多人在毁灭自己人性的庄严。人生在宇宙间,有很多权利享受大自然,苏东坡所谓唯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是我们很多人不想也不知爱山间之明月,反而在糟蹋大自然。”“现在重提园林文学,并非只有文学家和学者始能发挥和研究,而是青年们应有的追慕与升华;兴起思国怀乡的款款之情,因而坚固自己的人生理想,认定自己本有的文化精华、河山土地,谁能误认园林思想为涉有消极或消闲之文化?或是接近逃避与耽玄的误解?”
法师肯定地说这是一种性情教化的学问,也是心理调剂的一种自然感格的培育。她说:“我接触好多大学青年,一有机会,我都跟他们谈人性尊严之自我培养;我曾想到,真正的教育不是老师讲学生听,在我们儒家的传统时代,乃至佛陀之苦行六年、参访六年,都是有一个好环境来培养的,我感觉现在的教育欠缺环境的培养;我认为一花一草、疏星皎月、青山白云,都能令我们在不自觉中,启发了心灵感受,所以我认为师资中,最重要的当然就是所谓身教、言教;然而环境教育亦不可忽视,一切大自然环境,乃至艺术上的雕刻、绘画种种,甚至于连一个建筑物,对于我们的心灵都有好大好大的影响。”
四、僧伽教育与社会教育二部并进
法师长年对人生有许多抱憾,一如佛经所谓“众生有病我有病”,希望人类应该好好走上一条光明道路,也就是佛陀所谓“自利利人、自度度人”;否则糟蹋了自己的生命,也伤害了他人。所谓“人海”是不容易渡过的,必须有一套功夫,才不会浮沉乃至不定,因此更加体会佛教教育的重要。
回忆在香港时期,法师曾访问过颇具规模的道场和几所佛教学校,但似乎都不甚理想,她说:“因为感到出家人的教育比一般教育来得严肃,所以更加坚定自己的理想,我告诉自己在理念上必须有很明确的观念。未出家前,我已经在佛学院教授过许多有关教育伦理的课程,等到确定要出家时,我告诉自己,以后我不会担任住持,也不会建大庙,因为我想终生研究、尽力发扬佛教教育;我愈研究佛学、愈看佛经、愈修禅定功夫,愈发感到释迦牟尼佛确是人类教育、人类心灵的大导师;但是处在廿世纪末叶,不能光说佛法、佛学怎么好,我们必须了解现代的教育文化及其需求。”
基于想要证实佛教确能改善社会,想要诱发大众对佛教义理产生学习与探索的兴趣,所以法师积极涉猎心理学、社会学,乃至人类学等有关的各种领域。依止佛门之后,更感培育僧材的隐忧,因此秉持职志丹心耿耿,终生为教育奉献,计画二部并进之抱愿。为专精于兴学育才之祈愿,前后六年劳顿往返于大埔新界里民府,接洽购买政府土地的手续,款项亦已筹集,当时并获得知名学者唐君毅、钱穆等教授之鼓励,以为便在沙田兴建佛学院和社会学校,初步先办慧海英文中学,讵料民国五十五年香港忽然动乱,昼夜不安,且身患肺炎,众人纷劝来台养痾,单止金山分院,承悟一法师观照,得亲近太沧老和尚;午夜惺然,感恩佛菩萨慈悲安排,愿献身佛教教育,作为二部并进教育发展的开荒耕牛。
法师说:“佛陀遗教乃现世人文思想与科技整合之宝藏资源。”所以莲华学佛园之创立,固为显扬圣教,发扬般若净化思想、菩萨悲智精神,培养僧伽风范之教观并重、解行兼修;同时重视环境教育、艺术薰陶,期能落实佛教青年之生活本质,庄严清贵,化度群生;而华梵工学院之筹设兴办,不仅具有时代意义,也是佛教参与社会教育的普度精神。此外,觉之书院定期举办的人文讲座,以及每三年举办一次的国际佛教教育与文化研讨会(已举办过十二届,第一届至第十届为每二年举办一次),其永恒宗旨皆在探讨人的生命价值与提升社会风气。
伍、著作书目
晓云法师一生奉献文教事业,同时笔耕不辍,所以著作与画作十分丰富,“流光集丛书”反映出她的思想与理念,内容包括佛学、教育、文艺、艺术、禅思与参方等大类,已出版了八十余本,将来整套丛书出齐,预计有百本之多。另外他所写的歌词亦有十余本,近年的重要创作有〈淑世幽情〉十首歌词,以及〈四圣颂〉,介绍玄奘、智者、观音菩萨及净土思想,这一切都和关怀社会人生,提升智慧与慈悲的“觉之教育”息息相关。
一、佛学类:佛教论文集、天台宗论集、佛学散论、佛学献词、佛教园地、佛教与时代、读晚明诸师遗集、妙音妙行、观音圆行、羯磨济度禅戒相彰、佛语垂光(上、下册)、佛禅之源、佛教文化与时代。
二、教育类:觉之教育、佛教教育散论、佛教教育讲话、佛学演讲集、开示录、园林思想、拓土者的话、华冈缘影录、觉之教育摘录。
三、艺术类:佛教艺术论集、佛教艺术讲话、中国画话、禅画禅话、印度艺术、画艺影尘、现代经变图。
四、艺术类:泉声(共四辑)、禅诗禅师、禅思、禅话、清哦集、晓风散记、语丝
五、画集类:晓云山画册、晓云山画集(共出三辑)、晓云山人五九画龄回顾展专辑、晓云山人六四画龄回顾展专辑、晓云山画集速写。
六、歌词类:华梵歌曲集、清凉新声(共出三辑)、终生知己夕阳红、四圣颂、淑世幽情。
七、参方旅行类:东西南行散记、岛屿岁月、三山行迹、环宇周行散记、环宇周行前后、南韩行脚。
八、其他小丛书:般若禅佛心宗、禅林教化对现代教育的启示、天台止观如来藏、佛教与中国文化、山水画与方外人、中印艺术之融汇、般若思想在中国之发展、般若禅转识教育论、中国佛教画艺思源、经变图之研究与清凉画艺、现代教育之趣向、静与净之自得自在。
陆、年谱
民国二年:出生于广州花地乡,长于广州市。
民国二十二年:毕业于香港丽精美术学院全科及研究所,任教于圣保禄中学。
民国二十三年:于香港中环孔雀厅首开个人画展。
民国二十四年:于广州市创办“文风韵苑”。
民国二十九年:任教香港丽泽女子中学。
民国三十年:曾赴曲江南华寺拜谒虚云禅师,后往长沙写战迹。
民国三十一年:皈依四川省佛教会长昌圆老和尚。
民国三十二年:悟宗教与艺术之融汇,得“艺与道合”、“道通乎艺”之妙旨。
民国三十五年:受聘于广东文献馆,赴崖山写“崖门奇石”及杨太后祠残址。
民国三十六年:任教于国立华侨第三中学,随校迁赴广西龙州。出镇南关经东南赴印度,至吴哥窟巡礼佛迹。
民国三十七年:任教印度泰戈尔大学美术学院,教授中国画学。研究印度艺术及参访佛陀行迹圣地,著有《印度艺术》、《中国画话》二书。
民国三十八年:于加尔各答艺术馆举行画展。
民国三十九年:于新德里、马打拉斯博物馆举行画展。
民国四十年:自印度返回侨居地香港。
民国四十一年:于香港创办云门学园,任教宝觉女子中学、宝觉佛学院,并创
立原泉出版社,印行《原泉》杂志。
民国四十三年:出版岭南画祖高剑父之《我的现代国画观》,及画家游云山的《印度艺术》。
民国四十四年:作环宇周行,并于香港圣约翰堂画廊举行云门师友联合画展。
民国四十五年:抵纽约于华美协进社中国大厦举行画展,并多处参观各大学及图书馆、艺术博物馆。
民国四十六年:在巴黎由东风出版社画廊主办画展。参观德纳修道院,到土耳其安哥拉大学举行画展,并演讲“中国画论”。
民国四十七年:结束环宇周行,回侨居地香港,依止倓虚大师易服出家,住大屿山昂平掩方便关。
民国四十八年:于香港创办慧仁、慧泉小学,创办香港佛教文化艺术协会。
民国五十一年:在东涌创办莲华夜校,在香港创办慧海中学。
民国五十三年:于泰国孟谷中华佛学社举行画展,并应邀演讲。
民国五十五年:应聘回台任教中国文化学院哲学、艺术两研究所。
民国五十六年:兼任中华学术院佛教文化研究所所长。
民国五十七年:举办第一届佛学会议,发表〈禅画〉及〈般若禅〉二篇论文。
民国五十八年:出席于马来西亚吉隆坡所举行的“第九届世界佛教友谊会”,并应邀赴锡兰可伦坡出席“世界佛教艺术专家会议”。
民国五十九年:创办莲华学佛园并任导师。
民国六十年:出席澳洲坎培拉大学召开的第二十八届东方学者会议。发表论文
〈佛教文化之基本要素〉。
民国六十一年:华冈大恩馆八楼佛教文化研究所新所址落成。
民国六十三年:创清凉艺展纪念佛诞,首届于台湾省立博物馆展出,开现代佛教艺术创作之新页。展出内容有禅画、清凉现代经变图。
民国六十五年:应邀出席韩国汉城东国大学主办的“世界佛教学术会议”。
民国六十七年:应邀出席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第一届国际佛学会议,并发表论
文〈般若思想与中国禅〉。
民国六十八年:于德国西柏林沙洛登堡举办清凉艺展。
民国六十九年:创办华梵佛学研究所。六月应邀出席美国夏威夷大学举办“东西宗教交流会议”,发表论文〈现代佛教精神及其风范〉。八月出席加拿大曼尼托巴大学举行之第三届“国际佛学会议”暨“第十四届世界宗教史学会议”,发表论文〈般若思想在中国之发展〉。
民国七十年:应邀到美国威斯康辛大学出席“第四届国际佛学会议”。华梵研
究所举办“国际佛教教育研讨会”、《原泉》杂志在台复刊。
民国七十一年:出席英国牛津大学赫福学院所召开的“第五届国际佛学会议”,发表论文〈佛陀之自然教育论〉。于美国加州罗斯盖特博物馆展出清凉艺展。
民国七十二年:出席于日本东京、京都所召开的“第六届国际佛学会议”。第十届清凉艺展五月于台湾省立博物馆展出,六月于新竹社教馆展出,应邀青年监狱讲话“雨过晴天”,九月于台中图书馆展出。
民国七十二年:为筹创佛教大学于新加坡菩提学校、及古晋佛教居士林义展。
民国七十四年:应邀出席在义大利波隆那大学圣道明尼哥修道院召开之“第七届国际佛学会议”。
民国七十五年:应邀出席由中华民国汉学研究资料中心主办,国立中央图书馆及中国文化大学敦煌学会协办的“敦煌学国际研讨会”。
民国七十六年:出席美国加州柏克莱大学举行之“第八届国际佛学会议”,再为华梵文物馆之筹建,而举办书画义展。
民国七十七年:五月于台湾省立博物馆展出佛教文物特展、晓云山人五九画龄回顾展。于高雄中正文化中心台湾文物馆展出清凉艺展。
民国七十八年:接受美国佛学研究会委办第九届“国际佛学会议”,假中央图书馆召开
民国七十九年:八月创办华梵工学院第一年招生开学。
民国八十二年:华梵工学院易名华梵人文科技学院。
民国八十二年:应邀至湖南长沙麓山寺展出清凉艺展。
民国八十三年:于国父纪念馆中山画廊展出第二十届清凉艺展暨晓云山人六四画龄回顾展。
民国八十五年:创办觉之书院,每月举行专题演讲,倡导人文教育之省思。
民国八十六年:华梵人文科技学院核准成为华梵大学。十二月廿九日荣获行政院文化奖。
民国八十七年:应国立历史博物馆国家画廊之邀,展出“晓觉禅心─晓云法师书画展”。
民国八十九年:“晓云山人七一画龄回顾展”于台北市立文化中心、台南市立社教馆、高雄市立文化中心展出。
民国九十三年:“晓觉禅心─晓云山人书画艺展”于台中市立文化中心大墩艺廊展出。
(汇编:黄美英;资料:原泉出版社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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