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布洛菲尔德著:西藏佛教密宗(5)
容器和内容的坛场之诞生
"从现在表现得如同一种无垢的白色之真言(Ah)中出现了六字真言,信徒诵读了激起了它们的散发和吸收的神咒。
在真言的发出、收缩和转变期间,第一种真言一直扩大到充满了整个法界(空界),然后又收缩而形成天的三角形坛场。在内部和从下一个真言升起,出现了由飘扬的幡为标志的五大之一___绿色坛场。从第三个真言中升起了水的坛场之白圈。从第四个真言中升起了土的坛场之黄色矩形,从第五个真言中升起了由珍贵物组成的须弥山裸露的山脊顶上的坛场。从第六个真言中出现了一个由其炽热的火苗围绕着最高天际的火圈。真言Dhum从须弥山顶脱离了因缘咒"啊",此咒为一种胎藏,从中升起了这整个壮观的全景"。
信徒接着诵读一种可能应作这样诠释的神咒:"通过空之开口处而产生了坛场。"
Dhun在已聚集为一座智慧的如意宝智慧为纯洁的空,本处是指空的"智慧要义"。的闪闪发光的庞大大厅。一直伸延到所有方向的无限远处。为了象征其无法类比的道德,它具有一种装饰以庄严智慧智慧为纯洁的空,本处是指空?quot;智慧深入"。创造的珍贵物的大门(栅栏),其尖顶与十方和四时佛陀的智慧相同,他们都毫无例外地不被人认为是截然不同的,而是如同具有同一种要义。这一带五面墙的大厅非常杰出,墙壁均以闪烁着五色的珍贵物建成,装饰以珍珠和宝石;其塔顶是汉式的,大门被装饰得富丽堂皇。这是一个光辉灿烂的地方,看起来令人赏心悦目。其各部分的比例、形状和外表、智慧如意宝的装饰和颜色都恰如其份,它们由于智慧那非常表面的性质而无与伦比。此外,这一大厅还装满了不带任何贪的纯洁欲的各种所缘无垢的(即无贪的)欲之所缘,如果不出现任何贪欲迹象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欢心地享受这一切。,所缘数目如同天际一样无限,不缺任何东西。
大厅的中央竖立着一个很庄严的用宝石和珍贵物造成的王座,由八头狮子(佛法至高无上的笳?支撑,每个角落里都有两只,以其前蹄承负。
现在,信徒涌起了一种包括莲花、太阳和月亮等词的神咒,它们使三种真言出现了。从第一种真言中出现了一朵莲花,从第二种真言中出现了位于莲花之上的月轮。接着是他自己的始发心在经过于空之中停留短暂的一段时间之后又以一种无垢的"啊"的形式出现并落在了月轮上,它于其中变成了一个透明的和问问发光的"唵"。
这两个具有神通力的词使光线?quot;吽"中出现,这些光线可以触及一切众生,并使他们置身佛地。
光线退回了引起这一切消失的真言中并感化于"吽","吽"作为对神咒的回答而于现在变成了信徒,以最高金刚大力的慈祥外表出现。以其佛的形象而出现的信徒的身体是一大块额蓝色的宝石、闪烁着如同旭日一般灿烂的光芒。他有一张面孔和双臂,他那安样而又喜气洋洋的笑容之变化不定的细微差别说明。了结合在一起的空与乐的作用。其外形放射出了作为一尊佛陀的神圣相的光芒。他执一根金刚作对准自己的心脏,执一个金刚铃于其胯骨之上,他将以父母的外形而现前。从其心中诞生了发射出光芒?quot;哞"(Mum),这些光芒作为对一种神咒的答复之后又被召回"哞"中了。此人立即变成了母亲,即金刚界母或金刚界自在母,其身体呈一种比较浅浅的蓝色,她也执一根金刚杵和一个金刚铃。他们的上装都是用装饰有鲜艳的企图案的闪光和白色的神布制成的(接着是对服装和装饰的详细描述)。其手柔嫩,身与四肢灵活,皮肤光滑,身材弯弯,年轻,容光焕发,外貌纯洁,拥有无数的优美和光彩的征兆。
其不二的乐――空之要义处于一个由红、黄、白、蓝、绿、银色和紫色之光线照亮的界中。它们现在形成了一大片佛陀之祥云的形状,它向外扩大并发出庄严的光芒。彩色的每束光线都分化成另外六束,如此类推,一直到六千万束光芒分别问问发光。
在父母(他们与信徒结合一体)的心中。现在出现了两种智慧众生这是一些无装饰和服装的小形象,因为它们代表着父母的法身,他们正是通过这些透明的身体而被看作是白色的,"吽"和"哞"在这些内在的形象的心中只占很小的比例.。其中之一于心中有一个很小的白色"哞",另一者财是一个很小的白色"哞",它们各自居于一个月轮之中。
这就是现观的方式。
神通力和光明之光线的转移均出自于其父母心中的智慧众生的微小外形。信徒以其神通力的言行而召请十方和四时佛陀,他们现在以根据其五种类别安排的接受灌顶仪轨的坛场中的神之外貌出现。信徒祈求他们格夺他们那强烈慈悲的义务,于是出自不.二中的甘露之波涛便淹没了信徒,从而赋予了他神通力。他诵读了与五种佛智有关的神咒并将之通过适宜的五种手结印契而与他联系起来。
由于如此授与神通力,五苦的污垢都被洗涤掉了,五蕴或信徒的身、语、意之集聚现在则以坛场中心五界佛的形象出现。于其头顶留下的过多的甘露变成了阿助佛。信徒现在于将其纯洁的蕴变为五种菌那的过程中闪烁着庄严的光芒。
于弟子前额的正中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唵",被置于一个月轮之上。其光线激起了诸佛心中的活动,全部神众金刚身充满了天际。岿然后又化为"唵",就这样变得与诸佛之身相同了,立即变成了白色的大日如来佛,其象征物为一月轮。
信徒将其揖合的双手在金刚手结印契中紧压头颅之顶并发出了一种神咒。于其喉咙中出现了一个处于一朵八瓣莲花上的红色"啊!"(Ah),所有这一大批神的金刚语充满了天际。它们然后又结合为"啊!",这样一来就变得与诸佛之语相同了,立即变成了一尊红色的阿弥陀佛,其象征约为莲花。信徒以其合拳在金刚手结印契中紧压其喉咙,从而又发出了一句神咒,于其心中出现一个处于日轮之上的蓝色"吽"。完全如同其它所有的真有一样,"吽"变得与诸佛的意相同,变成了一尊蓝色的阿阅佛,其象征物为金刚杯。因此,信徒诵读了他用于获得佛心的神咒。他现在闪烁着庄严的光芒,并与诸佛的身、语、意的金刚合为一体了。
实现与智--空坛场之一致的四个阶段。
--信徒现观到其心中的生命之要素如同一种蓝色的"吽"的形状,其性质与始终都闪闪发光的五智相同。出自其中的光芒激励十方和四时的佛陀从法身中出来并具有父母的外形。他怀着这种思想而形成了钩状的手结印契,于是便惊呼:
"吽!
啊!尊者,如同天际一样无量,但却忠于您的誓言。
出于同样的空,这种最高的瑜伽,
超越了所有的对立者,我向你发誓!
俯请下界!金刚性,你们分享的状态该是多么光明I
来啊!将您的目光降到我们身上,
时刻已经到了!"
--召神
"唵!
慈悲之钩现在祈求父母最高的姿态,它是变成了空的意识之同义词,
慈善之湖迫使他前来。
与他人分享的欢乐铁链也如此。
圆满已出现和停滞,充满着安详的快乐"。
继这次召请之后,信徒又诵读一种神咒,并形成手结印契,它迫使空性出现。信徒现在想到:"我坐在誓约义务的坛场之中,火山之火焰与智空之坛场中的火连接成了一片,金刚大力于其中出现在我的面前"。
--抛撒识之花
在诵读短经文的时候,信徒每次都抛出一束思想之花。"空性之身、语、意以及品质和行为与我的一切都相同"。
--转移神通力的虔诚请求和坛场的解体
"唵!
智空之王的身、语、意、
品质和行为该多么神奇!
析愿我的这一切与他的一切融为一体,
因为这样就会获得与大法印的结合"。
然后,他以适宜的神咒和手结印契两祈求金刚大力的恩惠,他认为他坐于其中的火坛场和于他面前出现了神的智空坛场就如同水加入水一样地结合起来并变成了统一的和不可分割的了。
诵读神咒
信徒于其心中看到了一种酷似他的空性,但它事实上是金刚大力,由誓言与他联系起来,他心中怀有由金刚大力的百种真言的陀罗尼所包围的真言"吟"。真言都是白色的,并闪烁着光"芒。出自其中的光明感动了十方和四时的所有佛陀和菩萨之心。从信徒以及这一大批如同天际一般辽阔的神之口中发出了百种神咒的声音,由照亮了三界指全宇宙。之明亮的慈悲光芒相伴,从而清除了可悲的轮回转世之状态,在菩提界中解脱了所有具有一种心(信徒现在能现观之)的造化物。其次,他观想结合于其本身中的光线因为信徒和金刚人力现在已成为~体,所以发射出光芒的神咒都出自其心中。,以至于三世以及所有的神和其它神灵都包括在金刚大力那光辉灿烂的神咒中,信徒要反复诵读这种咒语一百零八--一千零八十次。
为了确保这种神咒能有利于其他众生,他应在每次仪式之后都要重复一段简短的神咒,它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缓和他们那悲惨的命运,尽管他们具有全部恶业大家一般都普遍承认,某人的恶业不可能被其他人所缓和,但某些人也认为一名圆满弟子可以自己负担其他人的一部分业之重压。这种看法从逻辑上讲似乎与广为传播的一种信念相吻合,即认为善业(也就是功德)可以很容易地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只要表示有意这样作就可以了。
但是,仅仅有一名圆满的和纯洁得没有任何妄想的喇嘛就可以成功地完成这一部分仪轨。
在离开其座位之前结束仪轨。
从信徒心中的"吽"之真言中,出现了一些纯洁的光芒。他的身体变成了一个庞大的大厅,然后又化于其本身之中,也就是说化于了金刚大力身中。于是,母亲便结合于父身,父亲则融化于其心中的小智慧众生或智空众生之中,法身的这种小形象也化于其自心中的小"唵"中了。小"吽"则自行消失于其自身中,一直到其尖端也消失为止。信徒以一种圆满的定而进人了一种自我实现的空之中,完全排除了智力活动。
修持的成果
完成如此深奥的一种成就修持可以使信徒消除一切业障,有力地帮助他平息贪欲和驱遂自我之幻,使其心向直观智慧的自由发展开放。修持深奥的信徒能充分感觉到现观各种色以及由此而产生的识境之感受。他逐渐高升到纯洁空的状态,这种闪闪发光的和神奇的空远不是一种暗淡的无限大的界,而是成千上万的所缘之来源和容器。通过经书和上师而了解这一切没有任何效益。这就是说仅仅感受到就能毫无困难地解脱之。信徒们一年年、一天天和一夜夜地让他们的心停留在这些很高的境地,已不再如同其他人那样了。他们的人身、思想、语言和行为都自始至终地充满着光明识,无缘而又排除接近解脱的神圣状态的人的那种执著。智慧在他们身上的流动就如同一种纯白的奶在一个闪光的水晶杯子中流动一般。最高圆满的成果属于他们,其条件当然是他们的修持要得法并恰当地将修持与形成修持之基础的行为和态度结合起来。与世间神力的神秘联系必须要适应一种掺和了慈悲和一种不懈地改造贪欲的技巧之行为,因为正是这些贪欲越来越把人挤人幻之中。这样一来,他们努力的方向将会颠倒,他们整个身心也将结合在向觉迅速的发展之中。
大家可能会很容易地误解如此一种成就修持的性质和目的。用基督教的术语来讲,它并不是一种简单的仪轨,而是一种圣事,力与净都被赋予了这种意义,所以大家都不禁要思忖,这些恩惠是由谁赐给的。正如我所提醒大家注意的那样,以一尊上帝为基础的宗教和可以免除上帝的宗教(佛教或道教)之间的差异尤其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一个用词问题这其中存在有一种根本区别,虽然在此背景下与我们无关。神学家认为,上帝是世界的造物主,而这却是与佛教完全格格不入的一种概念。。
在前一类宗教中,最高的神被认为是一种在空和色均被超越的地方,在我们研究一种不可见的和无所不能的恩惠之来源时。一种生灵和一种存在状态之间的差异当然就很难确定了。这两种概念之间的关系是以以下事实为基础的:基督教的奥义修持者承认,甚至是上帝(作为一种生灵)也附属于最高的神(一种位或状态)。在成就修持中,所授予的神通力和净化均出自人(世俗性地出自其无价值的渺小自我)与作为发光的空的神圣之源的结合体。
我们应强调指出两点,虽然这样会冒有重复在前几章中已经讲过的内容之危险。首先,金刚大力和从中出现、并具还要返回 。
其中的一大批神灵确实并不被认为是神,它们都是在心灵感应时大量涌集到信徒身上的神通力之人格化。甚至本意为"金刚性"的"金刚大?quot;一词所指的也不是一种人的思想,而是一种存在状态的思想。信徒正是进入了这种状态(地),他在现观中梦见了其两个身体变成了一体。信徒确实就是金刚大力,这就是说他暂时地达到了一种于其常见的形式中,即为这一整套修持的目的本身的状态。其凡胎肉体变成了金刚身,一种免除了灾难和准备解脱的金刚性。
其次,在成就修持的仪轨部分和密咒的现观等中没有仪礼的意图。没有任何因素会使人联想到这是一些虔诚行为(象唱圣诗那样)和我们在完成这一切时就会于上方赢得赞同与恩惠。这些真言中的每一种以及其它所有现观物都恰恰与存在于信徒身上的某种普通心理现实相吻合。所以,成就修持并不是某种普通的宗教仪轨,它与在实验室中完成的一种操作相类似。其中有某些物体被加热、混合、分离等等,依照适当的秩序进行,以便产生一种预料中的和不可避免的成果。心学远远落后于其它科学的西方国家,对心理所有物和心力的知识尚远没有达到大家可以将试验用于诸如在物理学和化学中那样具体的成果。正是在这方面,在物理学方面如此落后的藏族人则成了我们的良师。我们为证明这一点是没有任何困难的,除非是信徒已修持得十分高深,如仅以心力就能完成改变有形物的形状和大小、让它们消失或在空间运动等蔚为壮观的奇迹,那么他们是强烈厌恶作出这样的证明的。大家只能偶然地或通过某些在获得了有限的神通力之后、离开了修道之路和不再认为应受戒律约束的人那里看到一些例证。
那些不太熟悉金刚乘的人可能对以下事实已经感到神奇了:信徒已经看到和感到了在成就修持中所描述的一切,而且清楚得就如同他看到自己坐在其内的房间的墙壁或通过窗户而看到的风景一般。但他所能得到的明显要多得多。仅仅是为了感受之乐而能看到所有这一切是毫无意义的。这是因为他所看到的一切和他感受到的一切都相当于一种心理的真实,并产生了成就修持具有一种无可估量的价值之预期效果。例如,设法出现一个大火圈之景象本身并不是一种目的,而是实现一种值得付出更大辛苦的目的之手段。如果成就修持被认为如同一种诸如早课或晚课那样的虔诚仪礼,或者是大致如同以放一场电影的形式那样诱人的心之放射修持,那么整整这一章(事实上是密教修持)便丧失了99%的意义。
心之要义
这种成就修持除了与其它基本形式的修持(七觉支或本处的八觉支)的相似之外,它又与这一切共有三项主要内容:光明和不二的白色甘露之光芒照耀在信徒身上;神与崇拜它的人相结合和完全等同;将这一切最终吸收为唯一的一种神咒,它又自动分解,接着分解成一种纯洁空的状态。如果非教徒的奥义修持者采纳了这种随意实现神秘感受的强有力的办法,那么他们无疑就会为此提供一些重要修改,以确保新的成就修持与他们自己的信仰相吻合。但如果所有的细节和象征性都可以被复原,那么通过光明之光芒和甘露面授予的力量、与成就神的结合和最终被吸收入空等等一切都不能被忽略(我对此坚信不移),也不能抛掉对其神奇成果的修持。
尊者度母的成就
孔泽教授的著作《佛教的禅定》中包括尊者度母的成就经的一种相当完整的和文字优美的译本。我更希望于此不再发表另一种译文了。为了进行比较,我同样也选择了某些相似的经文,它们可以说明,虽然度母的成就比较简单,但也包括同样的要义修持。
度母的成就修持系以一种酷以"深根要义"那样的方式开始知但由于这是一种大瑜伽师的形式,所以尊者度母是作为上师和三宝的化身而出现于其中的。同样,在另一种成就修持中,以黑茹加的畏怖神外貌出现的金刚大力代表着坛场中的所有神。当仪轨的加行道部分已完成时,度母的心就掩瘟擞商厥馍裰浒У恼嫜?quot;铛"(Dham),闪烁的光芒即出自那里,并分向各个方向。信徒把这些"酷似甘露或雨露"的光芒通过其颅顶而一直吸收到其心脏中,其身于是便变得如同"斟满了无垢白色凝乳的水晶杯一般纯洁"。他接着诵读一百零八次围绕着其心中的种籽--神咒而转的度母真言。度母于是便以一种深刻的欢乐而进行观想,它逐渐缩小一直达到一个拇指的体积大,最后通过其颅顶而进人了信徒的心中,停留在置于其心中的一个日轮和一朵莲花中.信徒的身体现在已开始变小,一直到变成度母的小形象那样大."度母、上师和信徒真正成了一体而无任何区别了"。这种仪轨可能是为了那些修持不太高的人准备的,虽然这是所有成就修持中的一个共同特点,实际上对他们那结合为一体的身体融化于包括在心中的神咒内和被吸收于其颅顶并于后来消失在空之中的问题只字未提。
成就修持对于西方信徒的意义
某些人的反应很可能认为这样描述的成就修持是无益的复杂,从而要求最好是以禅的方式跏跌而坐,并通过不经中间过渡阶段就进人一种纯洁空的阶位,以触及问题的中心。"但是,当然可以在没有被以神的形状现观到的心力的帮助下触及问题的中心,如果您愿意的话。那就可以这样作"。事实上,这恰恰就是当密教信徒们超越了所缘之需要时的行为。
我个人以及我认识的中国人和西方人中的某些禅宗信徒的亲身感受促使我相信,即使经过长年的努力,相对只有很少直接接触这一切的信徒才能成功地超越心在一段短暂时间内能圆满地保诗平静的初级阶位。毫无疑问,某些人成功地进人了深奥的三昧,达到了大乐状态并能超越它。但大部分信徒却不会达到这种程度。然而,密教方法及其必须经过的加行道与复杂的修持术可能会吓倒那些不想顾及问题之外?quot;许多细节"的人。不过,大家可以说,在那些虔诚地从事加行道修持、并虔诚地和经常地从事成就修持的人中,只有很小的人取得明显的进步。但我并不希望我个人的偏爱把我引向错误的比较,所以我必须立即补充说明,我的大部分已取得了修持成果的密教朋友们都是蒙古人或藏族人。大家可能会提出反驳说,把一千多年以来一直虔诚地追求密教目的的藏族人与近代西方人、日本人或汉人相比较是不公正的。这种说法也可能是正确的。
无论如何,每个人在复杂程度不同的形式中选择密教追求明显取决于他们个人的个性和他们认为仪轨是否令人讨厌的观点。奥义确实是由于其性质本身而提出了简单化问题。与纯洁的和无分别的空之结合是一种与不搞形式主义完全相吻合的概念。然而,大部分密宗教派的历史都强调了举行灌顶仪轨和复杂的象征物。这一点似乎包括了由喇嘛戈文达坚持的思想,即以心理上的吻合性为基础的一种特殊想象是突破将普通的识与超越了推论思想状态的屏障所必需的。
这一切似乎已由那些服麦斯卡林幻剂的人所证实。即使大家坚信服用这些毒品具有令人怀疑的和短暂的效果,但任何人也不能理由充足地否认在毒药的作用下所获得的某些直觉实际上就相当于深奥的密教感受。如果这一证据能够形成一种参照点,那么深奥的密教阶位的实现就确实是伴以光线、闪光的色彩(如同成就的色彩一样)和起了一种主要作用的复杂意图的自动出现。当大家估计密教方法的价值时,无疑值得考虑在密教信徒的神秘感受和于旅途服用麦斯卡林幻剂的人的感受之间的大量相似处。在数世纪的发展过程中,在识的这种光明的阶位上,它们始终是被严守和仅由举行过灌顶仪轨的人知道的秘密。
第五章 高级修持密教修持的分类
我现在要离开我熟悉的阵地了,因为我尚从未有机会持续在我的喇嘛之一身旁停留过三个月。如果他们向我传授了珍贵的真谛,那我应将此归于他们的慈悲而不是我的功德。他们肯定未向我传授很多有关深刻奥义的训诲,因为我还没有资格接受这一切为了讲得更为精确一些,我的主要上师之一曾诚心地为我举行了灌顶仪轨和为了包括宁玛巴全部修持所必须的"授记"。但我没有停留相当长的时间或向他或向我的主要共同受灌顶仪轨者约翰·德里弗学习这一切。如果我有时间的话,那么他将会至少对我作一些理论解释或经文解释,从而使我避免向其他作者的著作借鉴这一切内容了。但如果修道的以下阶段尚未被提及,那么本书就不算完整。我曾试图在阅读西方学者的著作中对我从自己的喇嘛处学到的知识略作补充。因此,对于本章的内容,我应将其中的一部分归功于金刚乘的这些现代先驱们:戈文达喇嘛、伊文斯一温茨、爱德华、孔泽和赫伯特·同瑟。我没有幸运的机会与他们分享同一次灌顶仪轨,如同我与约翰·德里弗所作的那样。但他们在某种意义上仍是我的"金刚乘数友",我对此深信不疑,他们也会慷慨地接受我的大胆。
我所说的高级修持包括:
1.用于把受的力量转化为心的力量之修持技术。
2.有关身体,特别是有关运气、性机能和心的各种血管与中枢的瑜伽修持术。
3.特别是有关心的修持技术。
这三类修持是互相交错在一起的。但也存在着一些禅定修持,其中身体的作用仅限于身姿与手结印契,根本不存在与禅定修持分开或是在合乎愿望的时候使用的受之力。
密教本续应该分为四类或六类,但所有的教派在划定其范围的界限时并不相吻合,许多密教著作都包括属于多种类别的内容。本处所作的分类是宁玛巴的分类。据说,格鲁巴不使用"极至瑜伽"的术语,而是将无上瑜伽分为父续和母续以及不二续,其中第三类可能在不同程度上确实相当于无上瑜伽。
下面就是宁玛巴的分类表:
低级行恒特罗(行续):神于其中被现观得如同外物。
身恒特罗(身续)。神于其中被现观得与信徒相同。
瑜伽但特罗(瑜伽续):大家可以于其中发现神力从不二开 始上升。
高级大瑜伽但特罗(同样也被称为所有佛法的基础): 通过三种成就(出世间的力)而获得进入其中,其中的身、语、意之辞均已通过身、语、意而得到净化。大家可以用这种密教本续的形式获得的三种三昧则是智(固有的真实性)和空寂的三昧、对于所有色的现前或不可动摇的慈悲之三昧、大家可以由一种特殊的象征而观想 的因缘之三昧。这就是为了心血管的开放和对现观神的三昧无上瑜伽怛特罗(同样也被称为道)信徒于此可以达到实现和崇拜真言乘(金刚乘)的本意,永远不断绝对三界众生的慈悲之潮流,将其喇嘛作为一名在生死轮回之无限苦海中发现宝藏的人一样崇拜。这种瑜伽被用于宗教的运气,神会自动出现。
极至瑜伽(同样也被称为果):它被排除了在深、广和难方面的区别,酷似一种自动实现的统一状态,其中不再有任何需要遵守的的教规了。这种瑜伽被用于了某些奥义。
这种描述是不完整的(即使我们刚才所讲的一切中包括意中意),但它可以用于简单的说明。
超常的力量
金刚乘的信徒也如同所有的佛教徒一样。他们认为甚至神也不能实现觉,宗教的追求应在具有人类因缘时开始。被那些用不二性的术语思考问题的人视为不能与心相分离的身为一种供器,大家可以向其中灌注解脱智慧。心--身的修持并不是为了产生力量、恩惠或平衡,而是为了净化解脱法器。它们主要涉及到了控制呼吸、控制某些体液和所有部分的心之神经中枢。大家有时将经过这些心血管的力叫作"息风"。但它也如同汉地道教徒们所说的"气"一样,它的性质要比我们呼吸的空气微妙得多。虽然它们是在一种严格的佛教背景中修持的。藏族人的这些瑜伽修持一般都不是纯佛教起源,大家可以把它们一直追溯为印度教和道教的对应物。
对于许多信徒来说,身体修持术(它们形成了某些成就修持)是数月,甚至是持续数年的日常修持。那些希望将此作为他们的主要修持并获得体力以迅速胜进的人以单独地瑜伽行者的方式在活,留着很长的头发、并以特殊的方式穿戴,就如同是为了更好地表示他们那超乎寻常的接近方式。这不是一些僧侣,但他们一般都坚持贞洁以保护为帮助他们那艰巨的修持而必须的充分精力我认识的几个人都是瑜伽行者或修持深奥的信徒们的某些功德的见证人。一名居住在喜马拉雅山脉支系中的英国青年女子写信告诉我说,她是怎样于每天清晨在天亮之前被出自附近一间由瑜伽行者居住的房间中的奇妙撞击声吵醒的。她最终发现其邻居们都在修持轻身或浮起(一种通灵现象),但并不始终都是会取得巨大成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藏族人会轻身浮起过,但我有一次在泰山看到了一名苗族人(傣族人)以一种发怒的姿态坐在一条板凳上,其双腿与地面平行,有数次跳起十几厘米高而又不使用肌肉力,其双腿始终都弯成直角状。另外一名英国朋友介绍说,在他赴锡金的一次旅行中看到了一名正在弥留之际的喇嘛,当时他在加行仪轨期间坐在地上,正作死去的准备,暂时放弃了对自己的控制,使他感到最窘迫的是不能阻止自己浮起轻升,虽然这样作极为不会时宜。
在粗线条地根据其宗教背景而阐述瑜伽行者的修持之前,提到偶然(或很少是有意地)出自其中的某些心力则是很有意义的。对这种力的毫不拘束的研究一般都会遭到那些修持深奥的信徒们的拒绝。如果他们能在一个特定的时刻获得这一切,那么他们就会极力不表现出来,除非是在完全证实了其紧急使用的背景下。最常见的远来之力量是心灵感应(传心术),大家在亲自与藏族人接触时不会从中发现很多类似的例证,(具有极大的差异等级),以至于这一切都不会使人感到惊奇。
另外一种相当常见的超感官知觉是在疾病或危险未降临到人头上之前就预言他死亡的日子和地点的能力,在某些情况下他还具有能预见其转生的地点和省景的能力。在前一条注释中提到时那名英国青年女子最近写信告之我:"几乎在此时,有一名僧侣正在死去。您还记得二十七岁左右的那名如同孩子一样脆弱的僧侣吗?他知道自己即将死亡,因为在大概是三天前的晚上,他在离开木刻版刊经楼时,向世俗雕版刻经人告别,告诉他们说他们再也不会见到他了。"这一例证可能并不特别引人注目,因为那名僧侣可能知道他已经病了。但我不认为这是他希望讲的话。其他身体健康的喇嘛在教月或数年前都确切地预言他们死亡的地点和时间的例证也很多。很明显,这些预言都会确切地实现.
由在于追求纯精神目的的心身之瑜伽修持而偶然获得的两种力特别受信徒们的器重,这是由于在西藏生活的身体条件造成的,因而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为了他们自身的利益而得以维持发展的。这就在先知女神和邬摩天女(畏怖女神)。前者能允许在一种神鬼附身状态中以非常快的速度奔驰远距离,即如同一个球一般地跳跃或能以一种非同一般的灵活性逾越所有碍障。在一个既无车辆又乏无线电报的地区,这种本领对于在彼此之间很远的寺院之间传递信息应该是很重要的。邬摩天女(畏缩女神)是一种于上文不远处已作过描述的逼遣方便瑜伽(心身瑜伽)。其目的在于产生心中的热情以作为促进解脱的特殊手段,但心中的热情也是偶然于其中诞生的。一名在一种近乎北极圈的气温中坐在雪地上的信徒可以由于其身体的接触而融化很厚的冰层。那些在羁年中不间断地在冰冷的山洞中修习禅定的噶举巴隐修士们认为,这种微不足道的作用是最及时不过的了。一些更为难以获得的力则出自迁识夺舍的修持,其目的是在死亡时将意识转移并能够对下一世化身的背景进行某些选择,这种修持渴然地会产生使信徒具有在活着的候就可以随时随地依照自己的心愿转移意识之能力的结果。这种艺术的专家们可能深受为此而获得钱财的吸引。
在某些成就修持的经文中又补充了由它们所产生的超常力的名表。但我们很难判定是否应咬文嚼字地理解这一切,非正常的现象是否仅仅是客观地表现出来的,或者是所使用的术语是否为一种更为微妙形式的心理发表的"法典名词"。由于这一内客没有多大的重要意义,所以我从未想到向我的喇嘛们提出该问题。从经文来看,大家会发现以下诸力:随心所欲地使物品(其中包括他自己的身体)变小或不适度地扩大、使它们变成如同鸿毛一般轻盈、使他们出现在一个特定地点、独自一个或使其数目倍增、使五大之间互相变换、安然无羔地穿过火或其它坚硬物等。我们很难对此作出判断,因为一名在宗教修持上如此深入而能够操纵与这一切都大不相似的力量者是不会倾向于仅仅为了满足好奇的目的而使之表现出来的。
然而,在近两个世纪以及近年来由基督教传教士和其他生活在西藏周边地区的人写的报告中,讲到了一些奇特的现象,如根据神咒的命令增大或缩小物品的大小以及使它们突然消失和重现。因此,这个神力表中所包含的隐蔽意义可能距表面意义并不象大家可以假设认为的那样遥远。无论如何,自然现象就如同思想一样是心的造化。那些非常透彻地理解了这一原则的人无疑可以很容易地操作这二者一些奇特的故事出自喜马拉雅地区,这都是一些很难令人置信的故事,即使是在大家接受世界为心的造化物的情况下,也没有理由断然地否认这一切。例如,据说那些精通于赋予他们的心造物一种清楚可见的形状的人自派他们的替身去从事旅行,而其幽灵在此期间则以一种令人坚信不疑的方式行动和讲话,以至于所有人都相信他们的创造者尚有血有肉地存在于那里。换言之,那些可以摸到的幽灵都被活生生的和身体强壮的人派遣而去。比较容易相信的是另一种能够将意识派向远方的力量,它在那里的存在不会被感到,但它却可以洞察到那里的一切行为和言论。实际上也存在有一些相对没有经验成信徒能够于他们睡觉期间离开其身体、并于房顶瓦房间的其它地方留下其身体的真实例证。这就清楚地证明一个活人及其意识司以在一段时间内离开其身体而又不会具有致命内结果。
尽管有人对显示不正常的力量表示出了强烈的厌恶,甚至讨厌提及这一切,除非是为了警告信徒说他们不应该过分重视这一切。某些力量(诸如传心术或心灵感应)则会在完全是平平常常的背景中表现出来和很难掩饰;其它力量(疾速地奔驰远距离并产生其体)如此有益,以致于它们最经常地被用来吸引许多值得信赖的见证人的注意。非常的证据表明造诣最深的信徒也会发展某些接近不寻常力的力量,虽然这很可能是所有人都可获得的身体和人心的天然能力,如人类的语言,其条件是要具有为了完成先决条件必须的知识和耐力。同样也有可能的是藏族提供了一种特别有利于这些力量发展的身体、社会和思想背景。一方面,由于准备在僻静中度过多年以在心灵上取得胜进的藏族人数目相当多;另一方面,那里的交通手段毫无疑问是世界上最为落后的。所以我们对于某些信徒确实发展了各种加快交通的手段(如传心术)和以邬摩天女的状态旅行、并珍贵地使用这一切就不会感到惊奇了。在电话和高速公路发展的现代世界,谁还会关心每天用十六个小时和持续在五年中获得以一匹奔驰的马的速度长距离奔跑的本领呢?
超常力并不受重视的原因是为了修持这一切而作出的有意努力会分散教徒那具有无限报赏的解脱之追求的注意力。此外,这些能力一旦被获得之后,便可以变成收益的来源,那些拥有这类能赢得财富和名誉之手段的人会冒被彻底分散其追求的注意力之危险。治病的能力可作例外,这种能力完全不同,因为受益者是其他人而不是医生本人。我对西藏地区的神奇治病术之内容并不太熟悉。但我发现,与大家可以称为草药医生的喇嘛医生不同,有许多喇嘛是以非药用物为基本原料而制造药丸的,在整个不眠之夜转移其心的一部分功德,从而使创造的药丸充满了神通力。我怀疑这种的药丸是否完全适宜被用于纯身体的疾病。它们是否并不具有医疗作用,而是通过信仰帮助治病的呢?我对此一无所知我本人仅知道两次由藏族喇嘛从事的心理治病法的例证。第一个例证是许多年前发生在香港的。一名受眼病之苦的广东青年面对我而接受一位名声赫赫的喇嘛作治疗处置,此人当时正在经香港和加尔各答而从南京赴西藏。这名喇嘛低声念诵了一段神咒,并向病人的眼中吹气。据我在数日之后听到的情况来看,这种处置产生了良好疗效。但我始终未能知道这次疾病的详细情节或治愈的程度。在第二个例证中,我本人是患者。数月之前,当我在曼谷的花园中旅行时,我非常倒霉地于眼中弄进了一滴带毒的仙人掌液汁,疼痛得令人坐卧不安。我确信自己的视力将会受到严重损坏。由于一种奇特的巧合,两年多从未拜访过我的曼谷仅有的唯-一名喇嘛却于次日找上门来了。他也念了一种神咒、并向我的眼中吹气。数日之后,中毒的征兆已经消失,我的视力完全恢复了。但由于我同时也接受一名英国医生每天的治疗,所以没有任何因索使我知道自己的迅速痊愈应该部分或完全归功于喇嘛的治病能力。
贪和欲的转化
除了上文不远处所描述的心--身活动的具体和禅定之外,高级修持也包括消除贪欲的技巧,或者是将之转移以便能够把他们的力量用于为最高目的服务。我仅仅接受过简短的训诲,不懂更为强大的方法之细节。一名精通这种修持术的喇嘛不大可能被人说服云同意简单地传授这一切以满足一名外国人的好奇心。我同样也没有获得向我传授(我甚至特别希望获得这种能力),即使我能够在我的大师身边停留数年以便使他能首先试探我的真诚,然后再指导我的胜进也罢。因为使用类似的修持技术就如同玩火和在高压电线上玩走钢丝耍把戏一样。我们很怀疑,在特别受过这种技术训练的藏人、蒙古人和汉人金刚乘信徒们选择的圈子之外,在全世界是否存在有不止一、二个能够作这样描述的人。懂得藏文和梵文的学者可以获得有关这一内容的两种语言的文献,但完全如同对于其它重要的密教经典一样,其中的实质性秘诀都被删除了,这就产生了一些令人耻笑的鄙视。
在讲到高级修持时,我们明显讲到了已远远超越了由无节制的贪和欲控制阶段的上人,与其被迫通过将来会有利于他们的失败的痛苦感受,不如最好地利用一种令人不大满意的形势。修持深奥的信徒都是那些拔除了出自贪欲的轻率行为之根的人。简单地克制满足其欲而不是彻底摆脱这一切,对于心理和在某些情况下对于身体都是危险的。从一开始起,其目的就是灭除欲的根而不是仅仅砍去其枝条,因为那样相反会造成仍很茂密的枝叶的生长,导致严重失望挫折的克制是达到精神破灭的一种可靠手段。
然而,出现了这样一个时刻,其中应该在只能是有害地放纵贪欲和心的内力之间作出一种区别,他们在具有充满欲的性质之同时,可能会被以这种方式而导致帮助实现一种无自我的阶位,拆除了会加强我们那成为个人的单独实体之现量的幻障。未发修道愿的信徒们的两性交合关系不受禁止,但这种关系一般都被劝阻,因为频繁的射精是对心力的一种浪费,没有得到正确指导的性冲动是业障之繁殖力强大的源泉。因此,在遇到性行为的情况下,则应尽可能地保持生命的精液。这种可能性取决于各种不同的背景,信徒对此的控制程度也并不弱。最重要的是信徒要利用出自这种性行为的爱和乐来理解自己并不是一个由其皮肤外壳而与其余的色分隔开的人。在大乐期间,他应将其欲视为"乐--空的同伴,也是于其身上发生作用的空之普遍影响的不可分割而又不属于他自己的组成部分。承认众生(包括他自己及其女伴)的坛场中的神,他决定产生乐--空的智慧空与有表或这种媾和的果之结合。。这或是为了控制精液,或是放纵本性自由发展而同时又使欲之所缘被现观为本尊神的坛场。在此期间,他使其欲变成了一种不可抵御的激情,使之充满了不是对于其女伴本身而是对于她所代表的无垢之乐--空的神圣崇拜力。供品应该伴以持续的泰然之乐,内疚或烦恼会站供物、女伴及信徒自己,这样就会造成严重的不祥后果"。我们可以引证赫伯特·冈瑟教授的一段话:"因为爱会从具体人身上转向不可思议的、与具体人身共同存在或共同出现者的身上,'肉体的吸引'表现为'进入和穿透分别与判断的无上识',作为无上的功能"见《那罗巴的生平及其教义》一书。。
性欲形成了一种形式的爱的组成部分,任何爱都是于其最高意义上的慈悲之有表,作为觉的共同传播者,另外一方就是智慧。因此,慈悲并不一定要通过性受表现出来,它往往也不是这样表现出来的。但性爱在一般情况下都可以随意地升高以变成慈悲的一种表现形式,它所包括的远不只是性爱的直接对象。爱只能被人类所感受,而又不属于人类,且并不起源于人类。因为它属于通过人类而活动的普遍慈悲力的组成部分。这就是为什么以过分追求欢乐的心情而沉缅于性快感的那些情绪激动的人要比那些铁石心肠、不受任何人和遏制慈悲倾向的人更为接近回满。我们为此还可以引证冈瑟的论述:"无论其起源如何,性刺激将使人摆脱他对别人的反感(……)。人越是走出其孤独,越会发现其自我的现量就会随着他与其他人亲密关系的增长而缩小。尤其是在爱的真实性成为人类中庄严行为的根本表现时。…自我的现量很快就会失去对B己的控制,作为独立实体的'他人'之思想同样也就消失了" 见《那罗巴的生平及其教义》一书。
在性爱被认为是适宜的情况下并把它用于一种庄严的目的时,密教的目的就是从破坏力中汲取孤立的自我感现量以及对所缘与所依(主观和客观)之间作某种区别的错误信仰。即使那些完全不懂密教教义和不关心宗教研究的人也会在圆满享乐中彼此纠缠在一起,从而很可能失去一或二的现量。在此时,对于他们来说,两个身体就变成了一个完全统一的整体,这恰恰就是所有形式的瑜伽之目的。大家可以假设认为,一名修持深奥的密教信徒不需要一种简单的感受训诲,所传授的方法无疑正是在于结合为一种的现量,从而使微观和宏观之间神秘地实现的深刻而又可能是长久的统一,能被直接感受所完成。
属于有色道的瑜伽修持
藏族人把心的修持分成属于有形道的瑜伽和属于无形道的瑜伽。它们具有等同的价值,因为二者的目的都在于使尚处于不空界的众生感受到直接的和全面的空。无色的涅槃和有色的轮回就是同一事实的极其相似的对生表象;无上的空,永远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一种简单的空,它将无色的属性与产生成千上万的色之胎藏力结合起来了。信徒在两种行为之间的选择应取决于他的喇嘛对其性格和能力的想法。有时无色道可能显得最为庄严,正如排宗的弟子们明确地假设认为的那样,但它遍布有比较深的陷阱。这可能是由于缺乏多种手段和难以用言辞解释清楚需要逾越的各个阶位,那些其修持是无色的人会冒更大的危险混淆成功和一种性"心的朦胧"、一种"万物为一"和"一切如意,阿们!"的幸运和含糊的感情。
在修持中,可能不太难以通过形成有色道的瑜伽而得到为了把一个未获觉的人改造成一种被解脱的生灵所必须的奇特神通力。
至今所讲的最大部分内容都是以我从宁玛巴喇嘛处获得的知识为基础的。我现在被迫使用我能够从自己所懂的语言中尽可能够获得的有关高级修持的经文。我们。恰巧发现,噶举巴的修持受到了比其它密宗教派更多的重视。因此,下面引证的内容大都出自噶举巴的史料。非常幸运,噶举巴和宁玛巴的修持彼此之间如此接近,以至于它们之间没有出现断裂。
在有色道的无数瑜伽中,有六种最为显著。伊文斯--温茨茨、赫伯特·冈瑟和戈文达喇嘛各自对这六种中的一种或对全部六种都掌握了~部分能使我们大大受启发的知识。这就是:
1.心热或内火瑜伽,在藏文中叫作Tum-mo(畏怖女神)。它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心力,其中也包括能产生体热的相当重要的辅助作用。
2.幻身瑜伽,即藏文中的GyU一lǘ(幻身)。信徒由此而导致理解了自己的身体和所有的有形物均为幻。
3.梦境的瑜伽即藏文中的Mi-1an(梦)。信徒由此而学会了观察和护制其梦,并看到醒和睡的两种状态部同洋县有幻的特征。
4.明朗光线的瑜伽,在藏文叫作O-Se(光线)。信徒由此而面对诸色之真如,实现了超越也被称为人神的幻之思想的大乐状态。
5.中阴瑜树,即藏文的Bar一do(中阴)。信徒由此而获知了死亡的形成过程,而死亡本身、死者的彼世和转生都是其心识不中断的持续行为。
6.转移心识的瑜伽,在藏文中叫(迁识夺舍,住世)。信徒由此而学会将一种身体的心说转移到另一个身体上,或者是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进入一种由其独自的选择而决定的转生状态。
心热的瑜伽
这种瑜伽有时由于代表着隐修者的一种巨大利益的辅助作用而受到了很高的评价,这些隐修者要在没有取暖设施的洞窟中忍受西藏的严寒隆冬,其真正目的是实现一种无与伦比的统一和圆满状态,在那一时间里,信徒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和结合起来了。在开始时,们必须习惯于放弃厚厚的衣服或火而使自己保持温暖。他同样也应遵守一种严格的禁欲,因为已起了变化的性冲动力是心--一身热量的主要源泉之一。掌握这种修持法往往需要数年、并习惯于在寂静中修持圆满。这是一种与成就给合在一起的逼造方便(率意方便)的瑜伽形式,其中包括现观和风息修持。现观的主要所线是真言'啊'。信徒由于其控制的风息(运气)及其紧张的心力之禅定,便可以使它由于受热而反射出淡红色的光线,并变成一种充满了其身体的火焰,然后在被吸收和消失在空中之前分散和充满整个世界。当他获得了某种雄力对信徒可以打破他的寂静并在他喜欢的任何地方和任何时间修持心热瑜伽(畏怖女神)时,为了证明其成功,其大师可能会要求他于山:浑身赤裸地禅定整整的一个隆冬寒夜。他在此期间必须一条条地把于冰水中浸透的毯子裹在其身体周围和放在其内热之火中烘干。大卫--妮尔夫人讲到了新近获得能力的信徒之间的竞赛,比赛看谁能在黄昏之后和旭日升起之前烘干冰冻和滴水的毯子最多。另一个标准是估量于其身下融化的雪的数量。
幻身的瑜伽
幻身瑜伽的目的在于使信徒懂得其身以及世间万物的幻性这并不意味着它们不存在,而是意指它们的存在完全不是出现在我们那不完善的感觉面前的那样。修持要从观想静悟一面镜子中的映影而开始。反映的影子要比它们表现的所有内心深处的表象更令人注意得多。对这一切的观想静悟是对想的可靠性以及有形物的人格化真实性之信仰的破坏。接着,信徒又观想静悟其映象,就如同它存在于他自身与镜子之间一般,信徒与映象之间的区别则被破坏,并形成一种纯粹是现量(受)的行为了。然后,他再长期地和在不同的背景下观想映象,一直到他不再认为它是可钦佩的或应受指责的,对他自己有利或不利、好名声或坏名声的一种原因、乐或苦的一种根源为止。考虑到他自己不以任何方式有别于反映出的形象,他认为这些形象二者同样都酷似一种幻景;浮云、水中的映月和梦中的物体一样。接着,金刚大力或本尊神的形象也反映在镜子中,信徒思悟着这一切一直到它获得生气为止。如果他的神通力极其大的话,那么首先被认为如同处于镜子面前的形象很快就会变得相 当真实而足以被换到了,信徒于是就能在所有的表象中,看到这 尊神的身体。这样作的结果是使人承认所有的色都是本尊神(也就是空)的行或显现。信徒接着又使其思想从过去、现在和将来 的三时中解脱出来,让其固定的思想集中于一种对天上空间的圆满禅定。在使其生命力进入其脊椎的中心血管领时,他理解到了,即使诸如闪闪发光的天体之黄道富带或诸佛之一的表象之轮廊也与水中的映月相同。最后,等到动(生死轮回)和静(涅槃)统一时,他便达到了一种不二的次第。当瑜伽已被完全掌握时,胜谛的圆满之果便出自其心识中。
梦境的瑜伽
在这种瑜伽中,信徒学习随意地进入梦境,探讨其特征(相),并在其正常意识的持续性不遭任何间断的情况下恢复清醒状态。他就这样发现了这两种状态的幻性它并非是不存在的.,并学会了在不丧失记忆力的情况下死亡、通过中阴和转世,完全如同他在梦境和清醒状态之间往来一般。这种修为所达到的实现明显为实体的宇宙和其中所容纳的一切都是思想之细微性,完全失去了客观的真实性。然而,在清醒时辰反对梦和清醒生活中的现象之间进行的简单比较具有相当有限的意义。为了使这些瑜伽行之有效,则必须在作梦时完全保持清醒并从而体验到两种状态之相同的性质。
明亮光芒的瑜伽
据说,在死后不久,任何生灵都观想着空之中的明亮光芒,这种光芒只不过是其根本性纯洁阶位--一名佛陀的涅槃之纯洁识的真实性。它在死者的业之倾向尚未突然间出现在他们的所有力中、并尚未在转生以及伴随的苦中迷途之前出现。一名修持非常深奥的弟子能够辨认出明亮的光芒,这是由于他非但不会被光芒 吓倒,而且还坚信会摆脱转生。但大部分人确实被吓倒了,并尽可能快地逃避以确保他们立即解脱的一切因素(假如他们尚记得这一切的话)。如果明亮的光芒能够在本世中不时地被人观想,那么由此得到的利益将是不计其数的。因为曾有过这种体验的人在死后会有很大的福气,从而不用担惊受怕地凝视"明亮的光芒"和如此之快地达到目的。在"明亮光芒"的持续期间,入神的体验还可以使信徒进入如同一尊佛那样的感觉和感受之中。在中止一种思想和下一种思想产生之间闪光的思想之毫不含糊和主要的条件就是"光明母"。当虚妄分别(想象)、思想、分析、禅定和伺(这样就将心留于其自然状态了)停止时,从心中出现的"光明"便具有了空和诸色之表象的不二形式,它叫作 "光明女"。这两者的结合叫作"将光性与道性结合为一体"。大家在把醒与睡分开的时刻可以产生同样的感受,并在一旦睡着之后就会完成一次短暂的成就。大家还可以使光明在涨问人引和以其"母"的形式出现。最后,获得圆满的信徒可以在颐和酿之间感受到"合成的光明",对它的感受是由"母"与"女"的结合而产生的。这样产生的结合实现了对真实性的一种觉的状态,由此而产生的任何重新堕入对人类和世界的非党之观点都是不可能的。如同幻身的瑜伽一样,如果它被圆满地掌握了,那么这种瑜伽独自就会导致解脱。
中阴的瑜伽
这种修持是以中阴救度解脱为基础的伊文斯·温茨:《西藏人死亡手册》。。据这种理论认为,当一个人于近期死亡时,按照惯例,由自空之中出现的光明很供的解脱机会、出自刚刚结束的生命之业的增长便开始表现出它们的活动。随着心识在中阴中的游荡,它会逐渐地一直深入到光明那拖延的最后光线消失时,即被浸没在从其业中上升的引起幻觉的幻中,不幸者冲往这里和那里,被恫吓得一直到他最终奔向一种胎藏的保护之中。这样一来,他自己就准备在属于明显是过渡性存在的链锁中再多转生一次。从另一方面来讲,如果他在一生中获得了对中阴瑜伽的圆满控制,那么他在死亡时就会进入一种深奥的三昧中,但保持了其全部心识,准备在光明的晨感感受面前坚持到底。这样从转生的必要性中解脱出来之后,他便等待有利机会以一种适合其菩萨愿的形式(为了解脱众生而工作)成为化身。从此之后,他一代一代不间断其心识之潮以继续其生命,始终都是选择可以很好地为其目的服务的化身形式。所以,这种瑜伽可以直接导致菩萨地。
转移心识的瑜伽
几乎所有接受了灌顶仪轨的人都在某一段时间内修持这种瑜伽。在死亡时,他们便根据各自的能力而可以自我转移到光明界中去,呈一种其身体如同幽灵的形状或至少是以大家所希望的化身状的存在形式。因为,如果他们成功并完全掌握了这种瑜伽,那么他们就可以达到通过能够在颅顶矢状缝的两块项骨接合处开的一个洞来转移心识。或者是,如果他们掌握得不太熟练的话,那么他们别通过身体的其它各不同部分来转移心识,其中的嘴、肛门和男子性器官都是人们最不情愿选择的途径。这种修持每天都要坚持完成,一直到在颅顶上于前文所指出的位置中渗透出一些淋巴液或鲜血为止。如果说这一切实实在在地发生,作为这种瑜伽的修持成果,一个小洞自动于此位置上开放,那是因为中国中原和印度--中国边界地区的许多值得信赖的证人都证实了这种现象。此外,当新近形成的洞口首先被一段吉祥草触及时。信徒便 会感到其全身从头至脚都如同被劈开一般。有时,当这种奇怪的现更(感觉)停止产生时,一株吉祥草便被插在开口处,其深度足以使此草产生一种维持自立的所缘(依止)。这株草不能无限期地留在那里,那些刚刚获得了成果的信徒们都是作为成功的标志而把它放到那一位置上的。这些奇特的身体修持成果(于其中还应补充在开口的数日期间于颅顶有一种相当疼痛的感觉)说明这种瑜伽是危险的,只有在一名拥有对此具有圆满感受的大师的指导下才能试进行。
这种瑜伽具有一种成就的形式,大家于其中可以现观到颅顶之上的某尊神,心力系出自身体下、中和上部的天帝释(心之中枢),它被积聚起来并通过中枢心血管而向上推动一直到达颅顶。这一中枢血管包括在脊柱的空心之中(或都是沿脊椎平行发展),它在天帝释处与其它血管相连接,而后批血管则分别位于脊柱的基都,接近性器宫、肚脐、心脏、喉咙和前额处以及颅顶。在开始时为已起了变化的和酷似流水一般的月光的性能力的心力遇到了一种在头脑中产生的力量,并与之结合为一体。这种结合的结果是一种大乐,它如同一种天上的精美食物一般,维持着从头到脚的心-一身所有部分。它可以凝结为一粒状似豌豆大的绒毛小球,大家可以相继使之迅速上升和下降很多次。当这种技术被掌握时,大家便可以把它用于除了为死亡做准备之外的各种目的。心识可以被信徒在所选择的任何时间内转移到任何一个地方。
属于无色道的瑜伽修持
行走在无色的道上则要求修持没有详细的现观之所缘或心中枢与血管控制的心之瑜伽。由于它不追求任何特殊的身体变化,所以信徒在夸大其胜进时会冒有自我欺骗的危险。但一名获得圆满的喇嘛则可以通过细微问驱而确切地探讨它,以一种除了本人已获圆满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能猜到其期待中的答复形式提出这一切。
两种属于这种道的重要瑜伽的经文已用英译文发表了,这就是大法印伊文斯一温茨:《西藏的瑜伽和密教教理》,第1卷。和大解脱伊文斯一温茨:《西藏冽瑜伽和大解脱》,第2卷.。它们的修持绝不仅限于一种特殊的世系,而是提供了无色修持法的一些好例证。
金刚乘的无色修持法就如同禅一样已深深扎根于一切众生都拥有的然性中,或者是在更深的意义上说已扎根于成佛的知觉中了。当一个普通的人在与他通过对生死轮回的控制而遂世形成的业之增长无关而被单独研究时,那么他的真实性与佛陀的真实性之间就没有任何区别了。佛陀的法身或空性并不是某种可以传播的东西,它从一开始就始终在那里。解脱在于从直接感受而变得对此有觉。大家可以把佛陀比作空之中闪烁着耀眼光芒的如意宝;常人可以被比作同样也令人赏心悦目的如意宝,但其光泽被涂满了污泥的一层树叶掩盖住了,除非它们并不是真正被与此分开,而是作为空本身的这种金刚大如意宝的表现。它们可能显得一直到觉之前的最后阶段仍被分开,因为它们是通过幻之拖延了很长时间的迷雾而看到这一切的。但在深沉的禅定中,分别的现量则消失了。
禅以这同一种理论为基础,它仅仅在两点上与金刚乘的无色面貌有别。正如大家所预料的那样,其外部装饰使它产生了一种汉地--日本式、而不是西藏式的香气。它的循序渐进并不清楚,就相当于一些具有各种本领和能力的人物。所有人都不赞同伊文斯一温茨教授的所谓大法印超越了其它所有道的观点。事实上,也不可能如此。在确实通向解脱的许多道中,没有任何一种会比另一种更高,而仅仅是更长、更短及其直达程度如何。伊文斯一涅茨教授可能赞同西方人对于排除了复杂细节的成果方法之偏爱,而这种态度对于许多东方人来说却没有任何吸引力。即使在西藏地区,大法印也是其修持传播最广的瑜伽之一,其原因当然不是以对巫术帮助的厌恶,而是坚信大法印的修持相对不太困难,同时并发的危险也很少。从另一方面来讲,即使其最虔诚的捍卫者也断言有色之道是在本世中获得解脱的最可靠的一种手段,因为心--身和现观技术方法过分含糊而无法形成心力的广泛积累了。
手结印契的瑜伽
梵文Ma帕意为"大",Muhǔ合一般均意为"手印",Mahamudras意为"大印"或"大手印"。但它的密教内涵则包括一种修持辅助手段的意义,来自与其信徒结婚的宁玛巴喇嘛中的例证表明,这种行为有时也叫作"手印"或"手结印契",其至还意为不二(也就是法身)的感受。冈瑟就在这样的背景下非常正确地把它译作"真实的自性"。当生死轮回的束缚被断绝时,它也包含有被人感到的大乐之概念。它特别指在胜谛和义谛信徒心中的真正结合,也接近佛教意义上的"自性":多种的和不可分割的结合,由此而产生了"事物未受阻"的意识,如同它们是真实的一般,形成了不可超越的和最庄严的觉。
经文以有关姿态和实现心静的训诲而开始,接着是在外界物(或没有之)的帮助下达到心之禅定的一致。再接着便是为阻止思想、放任思想自由游离而又不对它作出反应以及使紧张与松弛轮番出现的辅助手段。所有这一切都导致了同时放弃认识者和认识力的很微妙的技术,即用无所缘的充分智取代"某种东西之知?quot;的技木,在一种更高的位上则是体验知者、知识和知识的所缘之技术。如果有些视界出自这些修持,那就应既不执著它们,也不压抑它们。相反,修持应该毫不费力地持续到他本人的心阻止想的升起。由于这些办法,动与静中的心(观察者和被观察物)都受到了研究,并被承认是相同的。
现在,已开始了一个比较高的识境。信徒不用采取其它行动,只要在心中注意到有些想已从他的自身中升起,然后再来感受其空就足够了。在对无生心的瑜伽进行三昧修持的同时,在观察到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未来的一切尚未到来和现在的一切尚不可捉摸时,在同样也思考心既非有形的、也非其它,而仅仅是单一性和多样性的空之事实时,便面对真实性了。禅宗信徒也会承认在所有大乘宗的经文中都出现的有关过去、现在和将来的段落。唯有现在是真实的,但这一现在也是无法摸得着、捉得住的,因为它已过去了,即使我们伸出手去想抓住它也罢。记忆和心的玄想二者都是浪费时间,并成了立即解脱活动的障碍。现在即为行动的当时,但它本身却是转眼即逝的。理解到.心不会滞留在过去,也不会停留于现在或将未,从而使信徒接近了对其本性的理解,它超越了任何时间和任何地点的概念。
下一个阶段在于产生猪色与处于圆满完整状态的心,发现了梦中和清醒时的感受之一致性,看到所线与心、大乐与空、光明与空、智慧与空翻如同冰与水或波浪与大海一样地彼此联系在一起。诸色现在均被承认如同心的繁衍。非识可以使一切都由无垢心(又叫作大手印)变成法身。
信徒在达到心之圆满平静和使用他在无数劫中获得的过去的体验感受时便面对无垢心。修持很深的信徒们通过瑜伽的方法可以恢复他们对前世中所发生的一切的回忆,当然这种回忆并不是对每种事的详细回忆,而是扼要的。这就是说出自无数事件的主要训诲之要义都变得存在于心中了。此外,大家还提及了许多例证,其中前世中的特殊事件都被详细而直接地回忆起来了,据说释迹牟尼佛于其觉时曾回忆起在他的无数人类和畜类化身中所发生的一切。
信徒现在可以清楚地区别各种不同的瑜伽次第,并了解每种瑜伽的果。障碍都被有关它们是空的事实之伺所排除。在禅定中的四种可能的妄想(误入空中、抑制想、具有教理思想或对瑜伽修持的极大兴趣)则在使用每种所特有的治疗技术中发现它们的药。信徒现在对以正确地区别简单的理论知识理论知识可以使许多所谓瑜伽行者迷途。在中国和西方国家中存在有相当一批曾大量阅读过有关这一内容的人,他们可以通过其雄辩的口才而吸引那些对此感到入迷的声闻者。在这些人中,有许多人(如果他们确实是修持禅定的话)从不每天为此使用一小时;只要他们对理论的掌握并未促使他们假设为自己的读经会导致他们远离了解脱之道,那就算过的去。因为懂得驾驶一辆车绝不会帮助一个坐在一只沙发中企图达到哪怕是就在旁边的房间的人。和心之真性的真正经验知识了。听到的讲和想的牵连则属于理论的范畴,清楚地知道心不具不二性则为感受。
大解脱的瑜伽
这种瑜伽是随着由喇嘛传播的心为唯一真实物(它把轮回和浸染囊括在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中)。信徒会看到他被人劝说抛弃所有的二元论的执著与信仰,特别是对一种自我存在的信仰,因为正是这些因素使之徘徊于生死轮回之中。他应该承认心为宇宙的创造者和容纳者,与他所追求的最高智慧(无垢、光明、不二、无时、无成、万物归一)结合为一体、而并不组成这一切。一种很常见的佛教相似性将心的功能化作一面镜子的作用。映像不可能在没有镜子的情况下存在,但镜子仍是它本身,既没有形成映像,也没有被映像所法污。然而,如果没有映像,那么镜子的存在就不可能被发现……除非是通过它那排除了类比的环境。心囊括了万物。若无心,任何一种事物都不可能存在,而它本身却是无法感到的。信徒接着学习党察到他自己的心以及一切众生的心都是一种不可分割的心。这种概念提出了一些困难。因为一个单独的个体知道和想到的一切都不完全与另一个个体知道和想到的一切相吻合。因此,很自然地我们会认为我们的心是单独的实体。但心理学证明,我们的心包括有广泛的智慧储备,大家在缺乏合适的刺激因素的情况下不能有意地把它们导向有意识的思想。服用麦斯卡林幻剂的感受趋向于证实这一事实。在这些幻药的影响下,许多人都理解到他?quot;非常清醒"。这当然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告诉你说星期二下午在你的姨母约娜身上发生的事。这种概念更为微妙和相当难以使人理解。如果大家把智慧视为一种大轮,那么当瑜伽行者和服用麦斯卡林幻剂者宣称他?quot;非常清醒"时,所意指的正是他们的心中包括有一大轮的中轴--全部知觉的要义。无论这种断言可能会显得多么自命不凡或故意骗人,它也不纯粹是一种吹牛。它表达了他们感到的如同一种深刻真谛的内容,也可能并不是无法将这一切传授给那些尚未有过同样体验的人。某些心理学家甚至还发展到了提出,至少我们心中无识区域的一部分是共同财产。这两种饲都和认为与不受空间之法控制的实体商别的存在的困难性相联系,它们可能将会帮助理解那种认为宇宙间的所有智慧都存在于我们共同的心中(虽然个人可能对此并不清楚)。当造成有分别的自我之幻的业之增长消除时,剩下的就是纯洁的和不可分割的心了。
信徒现在深深地陷人于其想之中,他理解所有的表象都是他自己的成见,这种成果使之如同浮云一般地消失。他发现法本身仅存在于其心中,否则它可能会存在于哪里呢?他继续其内执法楚地了解到心不会内在地和外向地闪闪发光,因为它是无所不知和无所不在的。它既不受生、又不受死和不净之支配,它可以被一切众生所占有,但众生不承认这一点,出而进入了一种对价值的无益研究之中。这是大乘的一种主要教义。幻身的诞生和死亡,幻之人受了妄想之法污,但作为心的真实性却不受损失,完全如同一个镜面不会因为它能反照映像而受损失一样。
他的禅定逐渐地囊括了一切,变得排除了心之观想和不圆满。他承认其心为唯一智慧的始终一瓶的光明,于是便放弃了过去和将来,一直停留于心的圆满平静之中。
在无数劫中的内省而积累的感受的帮助下,他便停止迷路了。他发现没有任何需要知道的内容,因而既没有认识力,也没有认识力,所以,既没有任何迷途之地、也没有任何迷途之事。他至今仍使用深刻的心识之观想。现在,心识最终已被智慧所取代,它已没有任何识与识。贪,识的行为与状态的区别了。随着目的的实现,也出现了不再有任何需要寻求,也不需要寻求的识了,也不再存在已完成了任何事和需要完成的事了。无生的智慧出现了,它本身闪耀着光芒、寂静、无垢净和超越了任何接受或拒绝的状态。这犹是对自我的真正否认,三身由此而于了解自身的心中变得明显了。
就在这种修持的同时,信徒学习于其心中寻找佛陀,因为真正的自我不可能被那些在心之外寻找的人所发现。于心中寻佛是禅宗信徒们所熟悉的另一种大乘表达方式。作为党法和趋向这一目的动力的佛陆出自空,它作为心的表现而很可能在它仍停留于未觉生灵的长时间内一直存在下去。这是在心之外的其它任何地方部存在的一种法。因此,党应出自内部,想要在其它地方寻求它就如同是一种狂癫。
心是主要的识,当大家让它仍留于其地时,解脱使出现了。内省帮助信徒发现二元论之妄不会升起、不持续和不存在,除了于其心中之外的其它任何地方消逝。事实上,唯一的、无所不知的、'无垢的和如同天际一样空的心就是真如(如来心),由此而出现了培养一种空的形态之需要。因为真如超越了有和无的范畴,它不能用任何形容词或任何概念来表达,无论它们如何部一样。一些诸如"绝对真谛"或"最高的实性"(均指佛法)等术语都不太适宜,因为每个术语都有一个相反的或对应的词,所以限制了它所表达的内容,由此而有了"真如"一词的用处。"如来心"意为心是大家为方便而可以称之为如实――独实的心。
因为相信存在着多种所线的幻出自"众多"的概念,与对于想的过程的控制和理解有关的内省便形成了通向解脱的唯-一条道路。所有的概念--佛陀的教法、诸神、魔、一尊菩萨所要求的圆满、众生进入涅槃、有和无、有生和无生等都被佛陀和我们的喇嘛用来把我们引向了觉。它们都毫无例外地成了需要抛弃的心之概念,仅仅是我们随着觉的接近而应放弃的方便。这一段文字几乎逐字逐句地出现在某些禅宗文献中,因为除了无垢的和无分别的心之外,不存在其它任何因素,甚至佛法最终也是空的。它已由佛陀而得到了发展,如同是为了解脱迷失于幻中的众生的一种方便网。紧接着出现了甚至应将这些教义搁置在一边的一个时代。坚持这一切,就是坚持多样性的概念、坚持各对所缘,如请佛和尚未觉的众生、道德与障碍、一种已需要抛弃的轮回和一种需要得到的涅奖。只要所有二元论的概念未遭抛弃,解脱只能是一种梦。
信徒接着就会学到,心是可知的,不存在任何可以想象到的东西不是心,而其真如(如来心)则是无法知道的。不可见的和无色的心是通达于其中反映的诸色而被人了解的。大家不能把这二者彼此分开,也不能单独地理解它们。我们可以假设认为纯洁的心能够被人从要义上理解,这就引起了被认为是单独的状态或实体的实性和幻的二元论观点。因此,大家只能通过无数的色而体验到心。根本不存在隐蔽的实性,役有任何与宇宙潮相分离的东西。这里确实是问题的关键。那群认为世界为一种幻的印度教教法提出了一种隐蔽的实性。佛教徒们从不接受这种概念。世界被认为是虚幻的,但从不?quot;无"(不存在)之意义上的幻。它确实是在让的,它是心。它仅仅在我们不能看到其本来面貌的意义上才为幻。由此而产生了一种认为在幻的现象中不存在隐蔽的圆满状态的结论。这二者均相同,但由于我们购愚,我们却看不到它的相同。我们应该理解这样一种很困难的概念。虽然我们看到的世界中的一切都是一种很有限的受之结果,但它确实形成了我们看心的唯一方法。抽象中的心,也就是说脱离色内心是无法理解和无法触及的。实现独一的和完整的心是达到解脱的唯上手段,由此而产生了一种不可遏制的掌握为阻止其继续发展的虚妄的心之所有心理活动过程的必要性。如果心不为人所知,那么德行就可以导致天界,劣行则可以导致地狱,但却没有任何办法能使人从生死轮回中解脱出来。
"你就这样寻求你自己的智慧,
它是深刻无限的!"
初看起来,对两种阐述无色道的经文的这一简短概括似乎与它们在有关修持一章中的位置不相吻合。但这些段落中的每一种,几乎每个句子都代表着一种需要体验的事实。任何一位具有正常智力的人都可以理解本处所指的内容,但没有体验感受支持的理解实际上没有任何益处。才智与善知心是远不足的。唯有一名大瑜伽行者才可以直接体验到数义的每个方面,而且感受得如此逼真,就如同我们在自己的皮肤上感到了阳光的温暖、或浓茶之苦味刺激了我们的口腔一般。当一块灼热的火炭落到我的手上,旁观者都会知道这是灼热的。我自己却不需要知道,我直接感受到了它的灼热度。大乘的所有佛教徒都承认心(无生的和不朽的,无始无终的)为唯一真实,但我们大部分人距解脱如此之遥远,就如同在我的灯前飞旋的灯蛾。只要我没有如同我现在看到自己的灯照在此纸上的光芒那样清楚地看到心的本质,我就无权认为自己接近了解脱。
般若波罗蜜多
这是对相当于佛教其它某些教派的阿毗达摩部的很广泛的一类大藏经的称呼。正如其名字所指出的那样,它论述了圆步智慧 (般若)。它并不是密教所特有的,但由于整个金刚乘都扎根于这种教义中,所以有关藏传佛教的所有著作都为它保留了一种荣誉位置。过去围绕着般若波罗蜜多教理而发展起来的庞大的中观宗(中观学派)爱德毕。孔泽教授见了多年的时间将卷快浩繁的《般若波罗安多经》的经文译作英文。但就我所知的全部情况来看,结局却非常遗憾,该译文尚未能够发表。为现在存在于西藏地区和其它地方的大乘佛教的所有支派的先驱。佛教密宗之空的中心内容即出自于此。
大家对无色道瑜伽的论述已把我们导向了距般若波罗安多经很近的地方了,因为这些瑜伽阐述了以一种瑜伽的形式(这就是说以相当于一种其难度逐渐增加的禅定形式)出现的般若波罗安多经的要义。大部分藏传佛教的佛教徒始终都认为觉可以按照两条道路(它们互相交叉)而实现,即通过直接感受心之空的各种瑜伽方法,即密教之道;或者是通过所谓智慧的方法,它形成了对般若波罗蜜多经经贵的深入研究,从而可以在入神的禅定中理解其全够意义。对于大部分藏族人来说,不会提出想知道密教感受的接触途径是高于或低于接近智慧的途径之问题。在彼此之间所进行的选择取决于信徒(他对奥义或智慧是否具有更多的偏爱倾向)和接受他作为弟子的大师。这不是那神学习这一切、又未曾经过直接的内在感受而了解其所学力枯燥无味四学问。因为般若派时信徒们把他们的学习机为其禅定的基础。
首先要从心中掌握的对教义的禅定明显与密教的接触相差甚殊,后者的重点在于对心理过程的现观(显现)和操纵。如果它们是相互交错的,那是由于两种形式造成的,首先,继学习之后的人神内省本身就是一种瑜伽 其次,虽然般若宗的许多信徒都赋予了神咒一种特殊的意义,这种神邹被人认为醒括了般若波罗蜜多部所包括的成百卷经文的全部要义,反复诵读这种神咒可能会海他们引向一种很深的禅定状态,教义的真义可能于其中实现。其中有些人可能走的更远,把无上智慧人格化为一尊神正如孔泽教授所指出的那样,般若波罗蜜多经的作者们都清楚地知道追求圆满智慧很容易酷似心与法的一种交流,智慧的短暂特征赋予了它一种取之不竭的意义。信徒们接受了应非常强烈和专一集中地风俗观想圆满智慧的教诲,而这一切又是一名青年男子对将一名美貌时妙龄女子的思想之特征。这是一种纯粹密教的修持本,它常常显得为了在信徒身上激起一种长盛不衰的激增而非常有效.。该神具有一种类似尊老度母和密教徒们对之观想思悟的其他女神们所具有的那种功能。神咒的力量,因而也是神的力量寄托于召请瑜伽的透彻视界之能力中,同时也寄寓于广泛的逻辑推论(从全面来看,它们包括了空的一种教理)完整和明确的锁链出自其内的事实中。
结论
由一个长期孤立于其朴实无华的山地堡塞中,并以一种很保守谨慎的态度对待外来人的民族攀登上了如此高大的顶峰,这实际上就已经称得上是最高成果了。该民族如此与世界的其它部分隔绝,以至于大家可能还会期待于那里发现野人。这些神奇的人被令人生畏的环境所包围,其环境的恶劣性并未因为一些最基本的方便条件(如车辆、道路、医院或邮电服务)所减弱,但这些人都使其心力和精神之力习惯了自我征服的任务。他们对心理过程的控制和他们学问的深奥性,完全如同和他们共有一种语言的藏族学者在与获得过最高培养的欧洲哲学家和心理学家们斗争中的平等相处。西方国家的大学问家(无论他们对于藏族学识的内容之态度如何)都必然会钦佩藏族人在达到如此高的文化程度时所完成的惊人事业,尤其是当大家与其它那些在数世纪期间与发展主流相隔绝的高山和海岛地区的文化进行比较时更为如此。
在整个历史上,其他任何一个遇到了如此的地理和气候困难、并与世界文明潮流相隔绝的民族都没有发展到如此之高的文明程度。这种文化确实是自有世界以来几乎未曾遭受任何变化的最后的留存者了。
如果藏族人原来也是一个如同上古时代的汉人或埃及人那样高度文明的民族,那么大家就可以解释他们现有的学识和文化发展水平显得如同是一部光辉灿烂的历史之残余了。事实上,其增况并非如此。当怫教通过印度和汉地而于公元八世纪中叶传到吐着时,吐着人还是一个陷于小王公之间对立的原始民族。他们向印度和汉地借鉴的文明相对较少,唯有佛教除外。甚至他们采纳一种印度字母,并使之适用于他们自己的语育的作法也不是受拥有一种自成体系的书写语言之愿望的支配,而更应该是受一种让佛教在他们地区永世相袭的愿望的操纵。因此,似乎是唯有佛教才使他们高升到了现在的地位。
如果佛教不是大致于这一时代出现在他们地区,那么他们是否会响应另外某种文化的引诱,并且也发展得如此远呢?大家无法知道这一切。但可不肯定的是他们怀着钦佩的心情了解到了金刚乘。大家在本书中可以零散地获得有关其规模的某种思想。在密切注视这一切的那些人中,大家会发现一些普通的、目不识丁的人在修?quot;唵嘛呢叭咪吽"字六真言的禅定,而学者们则能够讨论最为微妙的玄学之精妙,那些奥义修持者们还能够现现神彩奕奕的神抵们的整个宇宙并都完成复杂的仪轨,仪轨中的每种手结印契和每种真言都被以能产生一种特殊的心理答复的方式进行了计算。那些勉强穿着一点衣服生活在偏僻山洞中,以一杯等麻汤的食谱维生和仅仅拥有一口小锅与一堆破衣以保护他们在西藏寒冷的冬夜抵御刺骨北风的隐修士们,那些具有超越一般被认为是自然界限之能力的瑜伽行者们以及其他各类信徒都拥有他们的特殊修持形式。
大家确实在僧侣、尼姑、隐修士、瑜伽行者、结婚的喇嘛、在俗信徒、家长和已经有许多事要作的家庭主妇中发现了密教信一徒。金刚乘向所有这些人都提供了与它相宜的和他们能够得到的道路。任何人都既不太聪明又不会过分迷入虚妄之中,既不过分智慧又不大愚蠢,所以都可以在整个这一宗教体系中找到一种适宜于其能力的精神上的胜进方法。生活中的任何一个方面都不会被修持所遗漏。这种修持可以在一个闪烁着光芒和色彩的供堂中、~座光秃秃的山麓上、床上,或者甚至是在一辆公共汽车上完成,一直到修持被放弃和信徒从其大乐的状态中出来以适应一种促使他将其真言传给其他人的深刻冲动时刻的降临。
从密教的观点来看,大部分人都如同佛教神话中的那位在山岗和山谷中寻找于戴在他自己头上的王冠中闪闪发光的如意珠宝而度过时光的国王。他穿越了印度的所有王国,从未想到在他自己身上寻找该如意宝珠。人类都追求财富或知识,或者是寻求神或觉,而又不敢想象真正的福乐会正好位于他们自己的心中,而不是其它任何地方。
喇嘛们宣扬说,唯一纯洁和经久不变的福就是内生的智慧之乐,般若智慧与这种智慧比较起来就显得苍白无力和相形见细了,觉完全是心的一种功能。如果密教信议打宣称他们所追求的目标为神、智慧或觉,那么他们最终所发现的也就只不过是世界本身无垢和无生的心了,而这种心又反映在组成它的各种微粒中。
至于我们这些西方人,我们完全可以再略微耽搁一些以思考藏族人是否完全有理由羡慕我们在征服外部世界中所取得的神奇进步。似乎很明显,我们在追求自己心外的福和利中每前进一步都会增加我们的苦难。可以举两个例证:在包括世界四分之三的发展中国家中,近期在根除早亡的主要原因中取得的成功只是带来了使数百万生灵受饥饿之威胁的人口过剩问题;在现代国家中,科学这种改善人类命运的高及医术及其起源都被用于了制造把活生生的人类变成火柱的武器,这尚且不谈那些可以很快地于地球上灭绝任何生命的其它武器。
金刚来的信徒们也可能完全有理由认为我们罗列了一大批幻,这样一来就无限地加厚了我们自我国室的不祥的墙壁。这是在数世纪中由所有宗教的某些孤立成员所赞同的一种观点。大家可以提出理由说那些拥有于本身中找到大乐之神秘本领的人很稀少,其他人则可能会尽可能好地利用他们所看到的那种世界。如果所有人都学会将他们的破坏。控能力焦中在根除自我、如果他们把智慧和慈悲作为其生活的唯一行为总则,那么世界将是多么好啊!祝愿喇嘛们的智慧更加繁荣昌盛和兴旺发达!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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