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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蕴处的作意——苦能软坚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2日
来源:不详   作者:张大卿 弘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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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蕴处的作意——苦能软坚
  摘自张大卿的著作《阿含圣典的解脱心法》
  张大卿 弘法师
  前言
  佛法由于圣弟子逐渐减少,为了迁就众生,为了让佛法普及世间,佛法渐渐被打折扣,佛法的原汁渐渐被稀释,变成一种果汁,最后变成一种没有营养的糖水。在佛教史上,有简略的两种分法,有所谓五百年正法时期,五百年像法时期,五百年末法时期。所谓像法时期,就是很像佛法,但不是佛法;所谓末法时期,就是要听正法变得非常困难。
  我们之所以提倡原始佛法,是希望佛法的原汁可以在世间重现。我们可以根据阿含经,透过自己的修行来重新认识。原始佛法到底是什么?什么是「世间」?什么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什么是「出世间」?什么是「离苦得乐」?什么是「趋乐避苦」?为什么一切问题要从「苦」说起?很多人认为世间是苦乐参半,但在修行者的观点,这个世间只是苦而已。
  苦到底是什么?不是佛教或原始佛教的修行者,很困难认识苦,一听到苦就害怕,感觉我学佛是为了解脱,为了没有苦,而原始佛教何以要说苦?其实若能了解苦,我们就更容易面对,更容易承担。当我们能够承担众生苦的时候,我们看到自己的苦根本微不足道,那种一轻一重非常分明,这就是能够认识苦,面对苦、承担苦、体验苦的好处。这是趋乐避苦所无法体验的。
  界作意
  如是当善分别种种界,有信、有戒﹙有为有守﹚、有惭愧、有出离界、不瞋界、不害界。
  要厌离瞋界、害界、欲界、不信、不持戒、无惭愧。「缘界故生,非不界」。
  「界」又决定于明触,明触又决定于根本作意,根本作意又决定于无时不见苦,无时不见苦又决定于有生﹙集﹚即有灭。善观生灭即是善观无常。
  地在动,水在流,火在烧,风在吹,空在收缩膨胀,识在分别取角﹙此又展现为十一种随相:过去、现在、未来、内、外、远、近、粗、细、胜、劣,又称十一种取角的颠倒取相,指岔开根本作意的妄想思量﹚。
  众生常与界聚,与界和合。行不善心时与不善界聚;善心时与善界聚。胜心、鄙心亦如是。常会,故常生;相离,生则断。圣贤不懈怠,安住于远离,殷勤精进禅,超度生死流。
  心恼故众生恼﹙染﹚,心净故众生净。彼畜生心思种种,故色种种。
  界与界聚
  这个「界」很有意思,它和戒律的戒同音,它有「戒」的意思,有「物以类聚」的意思。
  佛教的戒律和基督教的十戒意思不一样。基督教的十戒是上帝的旨意。佛教的戒律,是一种很自然的「物以类聚」。就是好心的人会和好心的人在一起,微笑的人会和微笑的人在一起,愁眉苦脸的人会和愁眉苦脸的人在一起,吐苦水的人会找吐苦水的人在一起。如果你一直吐苦水,他一直微笑,你就吐不下去了。你吐一点,他吐一点,互相吐,相濡以沫啊!
  心肠不好的人就和心肠不好的人在一起,喜欢比较的人就和喜欢比较的人在一起。优越感重就和优越感重的人在一起,自卑感重就和自卑感重的人在一起。胜心就是优越感,觉得自己胜过别人。鄙心就是自卑感。
  常常相会,常常和那个境界在一起,你就常常生出那种境界。你和境界保持距离,或离开那个界的「相」,你就不会生出那个界。
  修行人不会懈怠,安住于远离。「远离」很重要,远离有时会被认为小乘,但是你没本事,就是要远离。你没有酒量,就不要有那个酒胆。我们要碰境界,就要能安住,不能安住就要离开。你说:离开境界,我怎么训练我自己?我们的训练方式是:离境,再去触境。一触境,没有办法「根本作意」再离境。你可以不断的尝试,但只要一触境,没有「根本作意」,你就没有资格受这个境界的磨练,你就失去资格。这是短暂的离境,你可以随时再来尝试,再来挑战境界,你可以百折不回。
  只要一触境,没有「根本作意」,比如跟女朋友约会,起一个男女相,生一个颠倒相,你就打退堂鼓,说对不起,我起了颠倒作意,不能继续和你约会下去了!这没什么不好啊!你可以不断尝试。
  你一触就生了颠倒作意,你说五分钟后,十分钟后就不会了,很难的。你必须一触境,半个小时没有失去根本作意,你可以约会半个小时,从第?分钟起你生了颠倒作意,你就说:时间到了,我要回去了!你说:这样的约会有什么意思?这样约会是减少烦恼最好的方法。因为很多约会都没有减少烦恼,反而增加烦恼。我们约会的目的是为了少苦、离苦,为了没有见面时,还很心安。
  我们的远离是很积极的,我们是主动、有选择,是百折不回、不断尝试。我们要懂得急流勇退,你可以不断尝试,才会知道。这是修行人的自我要求。
  你必须如此殷勤、精进的来修这个「安住」。禅就是「安住当下」的意思。只有这样才能超度烦恼,超度生死。生死就是烦恼的代名词。生死是一种流,一种很强烈的激流,会把你冲得头昏脑胀。
  「心恼故众生恼,心净故众生净」,这是在讲「无分别」,是一种断身见的感觉。你真的会觉得,你的心无法安住,周遭的人,都跟着你无法安住;你的心能安住,周遭众生都跟着你安住,那种恼、净、染,无分别的感觉。
  「彼畜生心思种种,故色种种」这是很先进的生物学。生物学到目前还没有人提出这么强烈的观点,生物学目前还无法证明这一点。
  一般人认为我们的色是父母的遗传,但,佛法的观点,认为不只如此。当然我们从娘胎出来,这个娘胎跟我们之间有很大的吸引力,这也不违心思种种故色种种,因为你是那样的心才跟那样的娘胎相应。所以,我们的心除了和境界有关系,同时也和自己的外表有关系。
  我们要很善巧的去分别各种境界。每一种「境界」都来自内在起心作意的一种聚合。没有信的人会和没有信的人在一起,犯戒的人会和犯戒的人在一起,没有惭愧心的人会和没有惭愧心的人在一起。慈悲生慈悲,喜舍生喜舍,贪瞋痴生贪瞋痴。恶心生恶心,善心生善心。所以,不只是跟人,也跟境界结合。
  我们一开始要和能微笑的人在一起,功力深了之后,再用我们的快乐去影响不快乐的人。功力不够,就要远离,犹如想戒烟、戒酒、戒赌,就要远离抽烟、喝酒、聚赌的界,远离会引诱你的人。
  佛教看人不是看外形,而是看心。一个人从早到晚都在六道轮回:畜生的心生出来,就是畜生,罗剎的心生出来,你就是罗剎。是不是人,要看你的心。什么是人?有惭愧心、有慈悲心、有想要修行提升的心、不随境转,无论对方如何待我,我就是要往上提升。
  不一定要对坏心眼的人好,但就是不要生起坏心眼。因为坏心眼生出来,我们就不快乐,就生出恶心的界。他有坏心眼,我们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跟他保持距离。我们要先创造一个清净的界,别人自然会羡慕。
  你微笑,世间跟着微笑;你傲慢,世间跟着傲慢;你昏沉,世间跟着昏沉;你慈悲,世间跟着慈悲;你涅槃,世间跟着涅槃,这就是十法界。每一个「境」都具足十法界,都容得下六道众生与十方贤圣。每一个众生都带着不同的心眼看着同一个境。每一个境是生灭无常,同时又是涅槃寂静。
  界分别观
  正慧如实观六界不是我、不异我、不相在,厌离六界,心离六界贪。
  修如地,地不择净不净而受,不恼、不耻、不避。
  修如水,水不择净不净而洗,不恼、不耻、不避。
  修如火,火不择净不净而烧,不恼、不耻、不避。
  修如风,风不择净不净而吹,不恼、不耻、不避。
  修如空,空不定在何处,灵活无碍。
  修净识,依风﹙出入息﹚生空,依空生净识﹙正知﹚。不知所依,即依无明、贪爱,轮转不止。
  一种界作意是观地、水、火、风、空、识六界俱无分别,它不是「你的」,不是「我的」,都是无我、无我所,它不取人相、我相。去作意这种无分别心。
  观想心像大地那么坚定,学习地的精神,无所不承载,能滋养万物,又能承担一切众生的苦难。畏缩、不勇敢的人,要常常作意、观想地的负重、有担当。
  观想心像水那么灵活、有弹性、无所不洗。死板的人要以水为榜样,不要说我就是这种人,我讲话就是这个样子,我的个性就是这样,不肯改。要改变个性,就要作意水。常常作意,观想水没有固定的形状,非常灵活有弹性,随顺中有大势力。
  观想心像火那么温暖,像太阳一样能产生能源,无所不烧。常常作意观想太阳,能够给人温暖。
  观想心像风一般,无所不吹。风和水一样非常灵活,可以调节四大的过犹不及,产生和谐。风能生空,常常作意观想风,能扩展心灵的空间。
  观想心如虚空,无疆界。容易忧郁的人,要常常作意观想空。
  依风生空、依空生净识,指的就是一个修行者,他可以随时在一个呼吸里,得到喜乐和寂静。观察呼吸有什么好处?它会让我们的心量空间扩大。我们觉得身体很粗重,其实身体是地、水、火、风所成,其中有七成以上都是水,但,为什么我们不觉得身体很柔软、很轻松?我们观呼吸,即是观想自己是风,有风空间就广大。一直观呼吸,看所有的东西就像风,好象看气象,我们就能在任何境界腾云驾雾,在任何境界都取一个风的相、空的相,整个世界就很宽广。
  另一种界作意,开始作意根据「识」。识是种子,与界接触,就形成压力和引力。种子好象宇宙最初的形成,开始往外扩张,就形成空。空以后形成风,风形成气压会形成火。火与各种界的结合,好象火山岩一样,火山爆发形成水、形成地。
  一开始作意是透过识,把地变成流体。比如生起不舒服的感受,或身体有病痛的时候,去观察我们的身体,即是观察地。去观察痛是圆?是扁?体积有多大?面积有多大?边界在那里?几公分深?几公分宽?是刺痛?阵痛?还是酸痛?观察出它的形态、性质,即是观察出它的地。很用心很注意去观察时,地的形状会变化,就是说它的密度会开始变化,开始由地变水,变成流体。地的密度是水的一三○○倍,等于说水比地松一三○○倍,也就是由局部开始扩散。
  你看一个病痛,看一个苦受,一开始你觉得苦受很实在,好象它很坚固、很实在,那是地的感觉。你一直去看它,看破它的实在感,就看到水。不管是生理的痛还是心理的苦,都可以这样看。你把它看得越具体的时候,痛感、苦受的感觉开始扩散,变成水。事实上,我们的身体有?%的水,但我们都觉得身体硬绷绷的。如果我们去注意观察,皮肤会开始觉得麻麻的,开始有流动的感觉,水的感觉就生出来,波浪的感觉、云雾的感觉生出来,这就是水了,由地变水,地与水不再有界限。
  由地变成水,变成一种流动的感觉以后,开始由局部扩散到全部,我们的体温开始变化,开始作调整,该凉的凉,该热的热,全身体温开始调和而感到清凉,这就是火的作意。我们人很需要这样的体温。这种体温出来以后,风就开始形成了,气候就开始变好,气候若好,风就流动得很顺畅,吸气、吐气感觉无内无外、内外无分别,这种无分别的感觉出来,空的作意就出来了。
  空的作意出来以后,我们的心开始拓展,感到心量广大、虚空无量。心量广大以后,心能接受苦的力量就增强起来。身、心的紧、迫、痛、苦受,由局部往全身扩散,然后扩散到身体之外,到虚空里面,然后苦受消失。
  我们在这样的界作意里看到,六界只是不断积聚而生、变异而灭的众生,无时无刻不在生死、新陈代谢,无时无刻不在呼吸、换气,无时无刻不在燃烧、氧化,无时无刻不在发生地、水、火、风、空、识的变化,脆弱得随时可能中毒、感染、发病而痛、而死。
  我们看见身、心的苦受,它不是一个固定不动的东西。苦受是起起落落,是生生灭灭。它不是不变,它不是很实在。这就是无常,就是苦,就是无我。我们看到无常、苦、无我,是很具体的,不是一种概念,这就是一种界作意。
  还有一种界作意:平时去看我们最爱吃的东西,若觉得硬的、口味重的、山珍海味最好吃,或是身体需要去做按摩才觉得舒服,这样身体会较粗重。若觉得游泳比按摩舒服,身体会比较轻一些。再来是火界:若觉得温暖的天气最好,或冬日去晒太阳就觉得很舒服,有人遮住了你的阳光,你会说拜托拜托请旁边一点,觉得晒个太阳就很好,这样身体会更轻。然后是风界:懂得欣赏风界、懂得品味呼吸,就能够感受风、感受呼吸的进出是一种按摩和推拿,这样的人身心就很轻。再来是空,就是空调:这个空调更轻,任何一切都有空可以调整,身心非常轻。
  识呢?识代表清净:识若清净则心静自然凉,这是更好的境界。这样的界作意是一种提醒,提醒我们现在在什么界里面。提醒我们,若身体很粗重,可能是欲望太多。欲望多,身心就会粗重。这也是一种界作意的方法。
  蕴作意
  观色如聚沬,受如水上泡,想如春时焰,诸行如芭蕉,诸识法如幻。
  谁在不安焦虑?五蕴中的那一蕴?识蕴加上色蕴加上受蕴加上想蕴加上行蕴?或其中三个蕴?任何一蕴坏了,还有谁在不安焦虑?
  每一蕴都是无常,五蕴和合也是无常。一个无常的五蕴如何能预测与控制另一个无常的五蕴?谁在恐惧?没有五蕴﹙业力所成﹚那有「我的」恐惧?五蕴是无常变异,不能自在,那里有能预测、能控制、能恐惧、能不安、能焦虑的我?
  谁在受苦?谁在受乐?只有业力所成的五蕴。你怎么知道?因为有「心」、有「觉」!谁的心?谁的觉?心或觉没有谁的,也不属于谁。
  只是「心」、只是「觉」,一点也不需要「我在」觉。如同证果的现象,有证果,但没有「我」证果。只是五蕴不取、舍离。不取身见、不取戒禁取、净信佛、法、僧、戒﹙指修持﹚、不取贪、不取瞋、不取我慢。
  色蕴作意
  五蕴中每一蕴﹙不只是识蕴﹚都有贪瞋痴的累积,好恶积习的囤积。
  色蕴指地、水、火、风、空等,六界即是色蕴加上识界。蕴强调囤积苦,界强调分别内外、节制进出,如:识界讲染净、空界讲距离与平衡、风界讲交换?。
  这个色身,众生杂处,此消彼长的寄居,发毛爪齿皮、肉筋骨髓肾?各有各的功能,没有谁听命于谁。只是殊胜因缘,有缘一场,大家聚在一块,为成就涅槃无上功德,超度苦海无边。赤裸裸如是,穿衣如是,醒梦亦如是。
  「观色如聚沫」:这个色身,就像恒河由高处冲击到大石头,所形成的很多泡沫聚合在一起。这个色身就是很多众生的合和,就叫聚沫,同时在强调,这个色身是不坚实的。我们用界作意去看。你若把它看得很坚实,就会以为它是地所成,而不是水、不是火、不是风。你去看地、水、火、风、空、识的变化,就会看到它的不实在,如聚沫一般,它是种经不起压缩的,很容易动摇、很危脆的东西,而且没有办法要它这样、要它那样。因为它是众生的合和,没有一个「我」可以指挥。头发在生长,指甲在生长、皮肤在新陈代谢?它们都是众生,并不听我们指挥。从头到脚,这个色身住了无量众生,大家一起共生。每一个细胞都是众生。癌细胞不断的膨胀,它不知道我们死,它也会跟着死。大小肠需要细菌来制造维他命K,人类缺少这些细菌就不能生存,许多细菌和我们共生,但是却不听我们指挥。
  不只是外来物,即使五藏六腑,也各有他的要与不要,他们都是众生。眼、耳、鼻、舌?也是众生,也各有他的要与不要。我们不要把它看成是一个色身,而要看成是无量的众生,我们对这个色身的感觉就会不一样。
  每一个众生都依六界而存在,所有六界互相依赖,不断变化,却不可控制。所以,我们说它「无我」。「我」在佛教的定义有「自在」、「不变」的意思。我们不能要它这样,要它那样,要它体温高就高,要它体温低就低,就不能定义为「我」。
  其实,这个色身就是众生、就是世间,不是你的,不是我的。这个色身,只是一个花园啊!而你只是一个园丁。花园里有地、水、火、风,你都要照顾好,还要有空调,空调不良就会污染、不清净,园丁也会不舒服。我们对待色身,就像一个园丁在照顾花园一样。花园不是你的,不是我的,它是没有「人」的。色身就是众生,就是世间,去体会那种感觉,去感觉它的不实在,无常病变,以及种种的苦。
  这种相依的感觉很强的话,那种生死矛盾的感觉就会更强。众生与众生之间非吃不可,众生就是一个食物链:老虎吃羚羊,老鹰吃小鸟,大鱼吃小鱼。你不能责怪老虎,认同羚羊;不能责怪老鹰,认同小鸟。他们不吃就不能生存。人类也是一样,非吃不可。而有吃就有杀,有吃就有苦,不论你是吃素或吃荤。
  这个世间苦难处处,没有一种世间成就,堪称满足。只要不能少苦、离苦,不能减少世间苦难,就感到极不实在。「无我」就是对世间任何成就,丝毫无法认同的不实在感。
  色是无常、苦迫、不断变异,一点也不实在。里里外外的众生有的相生,有的相克。只要有认同,就有是非,你不能说细菌不对。这样的众生相食以杂生,一点也不实在。受、想、行﹙冲动﹚、识﹙分别﹚亦复如是。
  看到「无我」,就是看到「不实在」、「没是非」、「无人我对待」。都是众生,各是其是,各非其非。我们如此正知作意后,回到呼吸。回到呼吸才能平静,能平静才能重新面对﹙接受﹚无常、苦、无我。才能悲心无量﹙无量指不再计较,无可度量,进而心量广大无际﹚,才能见到离苦才是乐,才能见到只要内心不寂静,就不可能靠「爱欲的追求与得到」来满足自我的实在感,来消除对轮回﹙生老病死、爱别离、厌憎会、求不得、五蕴取执﹚的恐惧感。
  受蕴作意
  我们的受也是一样。「受如水上泡」:经典的譬喻是雨水落在地面上,啵一下,没了!我的比喻是好象湖底,浮起一个水泡,浮到水面上,啵一下,破了!又一个冒上来,啵一下,又破了!受是一个泡沫、一个泡沫、一起一灭。
  在看受的时候,就是看着苦受起来,苦受消失;乐受起来,乐受消失;不苦不乐受起来、消失。它不是一直在那里,我们的感受不是一条线,它有起起落落,它有一种拉扯,它会收缩、膨胀。去看到这个东西,看到我们的色身、我们的感受,都是一种收缩、膨胀,它好象有续,事实上是没有连续,有连续是因为你用力,去看到这个用力的拉扯、收缩、膨胀、起起落落、生生灭灭。看到这个东西,你就看到无常;若没有看到这个,你说看到无常只是文字的理解。
  五蕴不是我、不是我的,无常、病变、不自在。即使有乐受,也系无常变异,且稍微放逸,立即变质为喜贪,不得不戒慎醒觉。经上说:乐受不放逸,苦触不增忧,苦乐二俱舍,不顺亦不违。乐受由可意触来﹙合己的触境﹚,苦受由不可意触来,都不值得驻留,「船过水无痕」即可。就连舍受也要作无常灭想,这个无常灭想,就是苦灭想,就是觉醒。
  经典上重复地说:「一切诸受悉皆是苦」,旨在强调不要掉到放逸或我慢。而且,慈、悲、喜、舍无量、无止尽,众生﹙凡夫﹚的苦恼也是无量、无止尽,想我慢或得意都不可能、不可得。
  于受生喜乐,是名「受味」;知见受是无常变异法且常令人做颠倒妄想,是名「受患」。患指无常变异﹙身心病变、众生病变、地球四大病变?﹚。对于各种受能知其患染、疲劳,而不生心受,即不能抗拒,不随境转。安住于「呼吸」,安住于「慈悲喜舍」,于这四者能转换自在。能慈则慈、见喜随喜、见苦生悲、爱莫能助生舍,能于此四者悠游自在,是名「受离」。
  乐受常生乐想,忘了无常苦的出离想,则贪使生﹙使指习气﹚。苦受常生抗拒想,忘记因缘无我的慈悲想,则恚使生。不苦不乐受常生隐遁愚痴想,忘了舍受也不能贪着,则痴使生。
  生活上遇苦受,做慈悲观,遇乐受做此中夹杂欲染与众生苦难的无常出离想。遇不苦不乐受做随顺因缘、顺逆境平等的无我观。遇喜、遇忧、亦如是。
  要培养对一切受的敏锐觉察,要善观察。受刚生起,当下能够觉察,越早越好,则各种「使」﹙又称随眠﹚不起作用。善观察各种受的生灭转变,是受味?或受患?有没有受离?或不生心受的时候?
  要善观察,先决条件是心要轻安。心不是我,不属于我;如同觉受,苦受知苦受,乐受知乐受,不需要「我在知受」,不需要「我是受」等这种「我在」与「我是」的慢知见。
  身受指一切受﹙苦、乐、忧、喜、舍﹚,心受指对一切受或抗拒、或贪着,不能如实知、如实观察。观察此是何受﹙苦?乐?忧?喜?舍?﹚进一步对于各种受没有爱乐、赞叹、染着、坚住,则见其生﹙集﹚,也见其灭。
  想蕴作意
  「想如春时焰」:印度的特色是在春末夏初的时候,会有季节风,带来一场大雨。但在雨水未来之前,天气非常闷热,众生都很渴,所以野马看到远远有一个水气升起来,以为那里有水,就急急忙忙跑过去要找水喝。其实这种想只是一种错觉。想如春时焰就是在提醒我们,想蕴往往是我们内心的不安、缺乏、饥渴过度所产生的错觉,因为不能安住而生的颠倒取相。
  佛教说「相」:色、声、香、味、触、法就是相,就是境。我们看到、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尤其心不寂静时,所看到、听到的更不真实。我们的心随着「心对境所取的相」而转。相的具体化叫想,相本来是不固定的,想开始把那个相固定,然后根据这个想而寻寻觅觅,开始产生迷想、戏论,然后产生强烈的好恶渴爱,于是就产生强取,想紧紧抓住,而为「欲魔」所系缚。欲魔只是「相」,一定要想蕴里应外合。只要我们想蕴不相应,只要肯「离」﹙身离─心离─依离﹚,就一定能离相。不肯离相,「相魔」即变成实有的境。本来是幻,现在却变成能使狭心症病人,在梦中发病而死的杀人魔。
  是你自己想的东西投射出去一个「相」。因为有相才有欲,不是有欲才有相。所以,你离相、离境,那个欲就灭了。欲不是一个很实在的东西,它是莫须有的,在佛经里叫Mara,佛经一般翻译成「魔」。它会这样冒出来,但它不是真的,不是很实在的东西。你认同它的时候,它就变得很实在。像性欲,那都是一个相,你离了,就没了!你只要肯离相、肯离境,境灭、相灭、欲灭。甚至不要境灭,只要相灭、欲就灭。我们的修行是「依」「出入息」来按摩想、安抚想,就能降服想,不再于想有「依」,有依则依依不舍。
  行蕴作意
  「诸行如芭蕉」:行就是种种的冲动,对行的反应就是无明。比如看电视,一边看一边骂节目太烂了,却一坐好几小时,看完又觉得没什么意思,却就是想看。
  面对那种行蕴的冲动,不知欲望消磨身心,我们的作意就是当场解剖,好象剥芭蕉一样,一层又一层的剥,剥到最后,看到一无所有;好象剥洋葱,一直剥,剥到最后,看到是空的,没有实心,一种不实在的感觉。这种诸行不实在感,就是「诸行如芭蕉」。
  眼睛为什么想看?看了以后才知道无所得,想看之前却不相信没有东西,就是想看。看到什么?身心有寂静之乐吗?还是用冲动来掩盖内心的不安?有减少苦吗?还是没有目的、无时闲或闲不得、静不下来的乱看?只是增加眼睛的疲劳和心乱罢了。
  我们当场从十二缘起来解剖,看到无明﹙惑﹚,我们接受无明。看到身行﹙出入息粗细长短﹚、口行﹙寻伺﹚、意行﹙受想如痴、如痈、如刺﹚,接受诸行﹙业﹚。
  看到识﹙分别内、外、远、近、粗、细、胜、劣、过去、现在、未来﹚,为正知当下,接受此识的成形﹙蕴﹚。
  看到识的不能过滤消化,形成粗糙名色﹙倾斜败坏﹚,接受名色。看到名色的六入进出攀缘,接受已经攀缘,但静观其变。
  看到不如法的行为,知其不可意触,接受此触,不对此触生碍相,即不生苦受。若已生苦受,则接受苦受,安住而不对苦受作反应,静观其变。
  看着现象变化,不能不变,一定会变﹙一直在流动发酵﹚,静观其变,酸甜苦辣,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六欲,变化、变化。此是作意诸行无常。
  然后看到无常流动不畅通的用力,看到心的不寂静,自然看到微细的不安之苦,一种非关人我,缘生的滞碍。接受此苦,感受此苦犹如苦药含在口腔,如卧薪尝胆般。此苦是看到五蕴与世间互相回向,不一不异。因为世间苦,所以五蕴苦;因为世间乐,所以五蕴乐。苦也好,乐也罢,底下都有变动不安的苦。此是作意诸行是苦。
  可意触﹙如喜爱的歌曲?﹚,不可意触﹙如炯炯目光「逼视」。凡事不放心?﹚皆是无常﹙外境与内识的拉扯、吸斥所呈现的起落膨缩﹚。识流动性地、不间断的对「相」取舍,随「境、相」流动生灭,皆是苦、皆是无我。
  有识就不能不分别、不能不动,看到不能不动,看到识的蠕动,看到不安,看到微细不安的无常苦﹙行苦﹚,完全接受,每一个境都是最好的境与镜,修行的境,见法的镜。
  如实知见,是什么就是什么,没有一丝一毫的碍﹙抗拒﹚。接受一切触,看到触是无常的流动,触是一种作意﹙注意力的寻伺与受想﹚,触是根、境、识三事合和的对焦,此根、此境、此识、此对焦皆是膨缩推拉地无常,无常是苦。
  只是看十二缘起,顺观、逆观都只看到诸行次第生起变化,非我、亦非我所。
  越深观无常,越能深观苦,也越能看到无我。此三者三位一体,但次第展现:无常↓苦↓无我。越能看到生灭﹙聚散﹚,就越能看到苦,心越寂静离系,心越「明」。心变成明觉,心意识的分别消失,只是明觉。
  先看到无常,或先看到苦都无所谓,只要看到「诸行无常」﹙不断生灭且即生即灭﹚、「诸行是苦」即可。功力逐渐转深,就会确认「无常是苦」、「苦即无我」。
  由于深观无常、苦、无我,在修行过程中,就会趣向并证得诸行次第止息,舍弃诸行,见诸行如破烂车。我们把「行舍」看成涅槃寂静,行舍就是不再生,无生就是不再生新的五蕴。
  识蕴作意
  「诸识法如幻」:外境其实是一种障眼法,不论我们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只是一个影子而已。台语说:「你甘知影?」,你知道的都只是一个影。我们很注意看一样东西,就没有看到别样东西;很注意听一个声音,就没有听到别的声音。你没有色盲,表示你无法看到色盲的人所看的世界。你没有眼瞎,表示你无法接受眼瞎者的世界。所以,你看见,就是没看见;你听见,就是没听见。每一种色、每一种声,都是碍,障碍的碍啊!你看到一个人的形像,你就看不到他的无形像。心被一个东西吸引的时候,就无法去注意别的东西。你「会」什么,就舍不得不会,舍不得不展现。所以,会就是碍。同样的,你「有」什么,有就是碍,它会占去你的心,占去你的时间。为什么我们看不到天界?因为我们都在欲界,欲就是碍,只要你有欲望,欲望就是一种障碍,它障碍你,使你看不到无欲的世界。若要看到其它的世界,欲望必须破掉。离欲界,才能到色界。离色界,才能到无色界。离三界才能出离三界,超脱生死。
  我们说自己没有色盲,可以看到各种颜色,但这个没有色盲,是另一种色盲。在修天眼通的时候,就是把人着色,用他的心眼,把所有的人都着上色,着色以后整个世界感觉就不同。比如说先把所有人都着上深蓝色,做不到就戴上深蓝色的太阳眼镜。一个对你生气的人,你用深蓝色的眼镜去看他,你的整个感觉就不一样。蓝色看完,再用黄色去看,黄色看完,再用红色去看,红色看完,就用白色去看。不只是看人,整个世界,都这样去看,如此之后,很多东西,你会看得更清楚。一些平时看不到的东西,现在都能看得到。就像警局、侦探、调查员在调查事情,用一些东西去抹一抹,手印就跑出来。这是相似的原理。
  战争时,很多军备都要使用伪装,为搜寻目标就去找些完全色盲的人来帮忙寻找敌军,因为完全色盲的人没有看到各种伪装的颜色,因此更容易看出许多军备被一些伪装盖住。这就是在提醒我们,我们没有色盲,很容易被各种色所骗,而一个色盲的人,反而不容易被各种色所骗。意思就是说,我们很高兴自己没有色盲,但那也是一种障碍。完全色盲的人看东西都是灰色的,看彩色电视比看黑白电视还难看,看一条香蕉,好象铅的颜色、如发霉一般。他所见的世界,我们觉得很难看。
  举这些例子,是让我们知道,当我们看得到东西,而正得意的时候,就是我们失去觉察的时候。我们看一种色的同时就看不见其它的色。我们正在吃一个东西,就无法吃其它的东西。我们注意听一个人说话,就不能同时听第二个人说话。我们的注意力被欲望占据的时候,就无法有更大的内心空间,若缺少内心空间,就常常觉得自己很忙碌。当我们打开收音机,心被声音占满,内心世界就很难无声。我们追求声,就听不到无声。追求色就看不到无色。追求有形的,就看不到无形的。追求乐就看不到苦。追求苦也看不到乐。所以,这是非常奥妙的。
  比如你去一个地方旅游,拍了一些相片回来,你说你取了一些景,但,你真的取了那个景吗?你使用照相机、摄影机,你再怎么照也只是你的一个角度。你所到之处(你又真的到达多少地方?)每一个脚步都踏过吗?你的眼睛真的都看到了吗?我们所取的景,非常有限,同时非常主观,和当时的心情也有很大的关系。心情不好的时候,一切的景色都黯淡;心情好的时候,再丑的东西也变美。
  我们每天,非常非常受着心情的影响。所以,境只是一个相。你去看时,眼睛就开始摄影了。摄影时,眼前还放了一个镜片,那个镜片叫心情,那个镜片会取色、加色。我们每天的心情都影响了我们的摄影。耳朵听声音也是一样,只是在作一个录音。心情好的时候和心情不好的时候,你录到的声相是不同的。而且,外面有很多声音,里面也有很多声音,你在录那一个声音?
  我们取什么样的相,就看不到别的相。所以,我们要使用什么样的镜头来看世间?你若觉得世间需要很多东西来装饰自己,你就很难无所求。你若觉得世间需要竞争、计较,你就很难有轻松的心情。
  我们希望一个怎样的世间?我们用怎样的心来看世间,世间就随着我们的心而呈现,并没有一个客观的标准。比如一个人骂你、批评你,你若以寂静的心来看对方,无论对方对你是如何的看法,你的心仍是一样的寂静。我们若因对方一句话而心不寂静,表示我们的心本来就不寂静。我们可以去感觉看看,去尝试看看:有人在骂我,我依然深情款款的看着他的眼神微笑。你的笑不是冷笑,不是嘲笑,是对众生的无常│有时天晴、有时风雨的接受,完完全全的接受。
  一个人对我不好,是因为他看到我不好,是他用他心情的镜片,用他摄影的角度所照的相。表示我这样一个境界,让他生气。我是一个境界,我不是一个人。
  一直去看,彼此是对方的境与镜。你是我的境界、也是我的镜子,不但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境界与镜子。
  世间不在外面。你微笑,世间会跟着你微笑;你寂静,世间会跟着你寂静。你不必相信我所说的话,但你去尝试,无论别人如何对待你,你就一直微笑,一直微笑,你的心很寂静,很寂静,你去尝试看看。笑和寂静的力量是非常的大。你静得下来吗?
  我们看每个人,包括看自己,都能看到:每个人都代表世间,每个人都是世间的缩影。你是世间,我也是世间,你的心情是全世间的心情印在你的心上。你的心情是你想世间如何对待你的一个反应。你对世间很感谢,你就对人很感谢;你若觉世间对你不好,你也会对人不好。你的心即是你对世间所取的相。
  你就是你所知的世界。你所知的世界有多大呢?你的心若静,你的世界跟着静。你的心若贪,你的世界比你贪。互相在回向,因为一切都是相,互相在照应。每个地方都是镜子,每个境界都是镜子,在每个境镜中都看到自己。你在境镜中看见慈悲,你就慈悲。你在境镜中看见贪,心跟着转你就贪。
  所以,我们的认识分别都是障眼法。佛陀用魔术师来比喻。魔术都是假的,但我们看不到假相。一切的境,一切的相都不实,因此佛经说:「诸识法如幻」。
  处作意
  内六入处:眼、耳、鼻、舌、身、意。
  外六入处:色﹙眼睛看到叫色,全部念作动词﹚,声﹙耳听到﹚,香﹙鼻嗅到﹚、味﹙舌尝到﹚、触﹙身触到﹚、法﹙意根想到﹚。
  六根种种触境,各各自求所好,不乐余境界。以系缚故,各用其力,向所乐方,而不能脱。
  杂阿含经这段经文描绘的太生动了。这一段经文,我们常常默念,可以收摄冲动、令六根调伏寂静。
  我们用「行蕴作意」配合五根来修,就是六入处作意。我们常常去注意六根的冲动,眼睛为什么要看?看到了什么?是为了少苦、离苦吗?耳根为什么想听?听了很多没有营养的东西,有帮助少苦、离苦吗?吃到喜欢的东西,但是咀嚼几下,好吃的感觉就消失了,越嚼越无味,能多嚼几下,能不吞下去吗?感受到舌根也不实在。
  常常去感觉,看自己到底在忙什么。当场作解剖,去看到五根的攀缘也不能解决内心的不安,也没有得到真正的快乐。
  我们要无间断的去感觉,各种冲动,包括呼吸,有进出起落,都是生灭无常。看到四食、五蕴、六根,通通是冲动,有维持一期生命所需,也有贪得无厌,只注意吃,很少注意被吃。人类负担得起的吃﹙四食﹚很少,偏偏自不量力,欲吃时,不管胃肠吸收消化力,不管心脑负担,不管其它脏腑的承受,知味不知患,甚至也不知味,只是急着吞,只要刺激,展现为狼吞虎咽、性行为的猛急。
  看到六根触境,所展现的冲动,要!快!急!忙!气浮!气沉!紧张随之!连懈怠懒散都有紧张成份。不知收摄、守护、关闭,茫然、困惑、混乱、恐惧、焦虑,就看到六根不寂静。
  我们看到冲动,就看到诸行无常│不断生灭且即生即灭;看到诸行是苦,要活着就要一口气。五蕴非集不可。集有一定的冲动,如最低限度的神经冲动是用以维护体温,连四禅都不能免。有冲动就有一定程度的苦。修行的见证是身苦心不苦。禅定的喜乐是离苦,不是苦灭。看到诸法无我,众生是一种食物链,是一种生死链,每一个生命都与其它生命互相依存。体内、体外都是众生,「彼有故此有,彼无故此无,彼生故此生,彼灭故此灭」。
  我们看到一切六入处的攀缘、抓取、排斥、冲动确实无所得,我们才甘愿「离」,甘愿「放下」。我们可以体验到修行人的欲望,其实可以很单纯,六根可以很单纯,内心很感谢,感谢我们有眼睛可以看东西,有耳朵可以听声音,有手可以做事,有脚可以走路、可以散步,真的感谢,这是无上的享受。
  一个修行人不必等到失去了手,才感觉有手真好,不必等到鼻子不通,才感觉能呼吸真好。一个修行人他随时都知道感谢,随时都能欣赏。他不必依靠六根追逐欲望的满足才会快乐,他随时都能在一个呼吸里得到喜悦。
  六根若能注意得很好,常常有这样的正念,就可以节省很多能源,不必那么用力去听、去看,不必那么用力去想。能够很省力,我们的身、心就能轻安、不粗重,这才是我们每天需要追求的东西。
  我们每天都需要去追求内心的平衡和轻松。世间没有一件事,比我们身心的平衡和轻松更重要。
  我们身心的平衡、轻松,不但影响自己,也影响周遭的人,更影响整个社会的清净。去埋怨社会的动乱不安是没有用的,最实际的作法是从自己做起。先使自己的心很清净。细水长流,滴水穿石,法界无碍。一人得道,九族升天。你相信吗?你能相信吗?所以,我们要肯把心静下来,好好修行,好好的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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