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佛教史传观照佛教人间性之体现――以高僧史传为例
从佛教史传观照佛教人间性之体现――以高僧史传为例
毕慧玉(上海师范大学古籍所 200234)
提要:佛教史传是佛教在现实社会中价值和意义的体现。本文从佛教史传的角度,尤以高僧史传为例,探寻佛教人间性的体现和发展。高僧代表了佛教的社会形象,历代高僧大德或精修佛法,探索真理;或建宗立派,利他济众;或爱国爱民,以天下为己任;或才学淹贯,贡献于中国文化;或清净自心,有功于人类心灵文化。诸如此类,都表现出佛教积极干预社会生活的入世精神和人间性格。佛教的未来发展终归取决于人,人成即佛成。
关键词:人间佛教 高僧史传
20世纪初叶,中国佛教界发起了人间佛教运动。最初由太虚大师等高僧提出,而后成为中国佛教复兴运动的主要潮流。这是传统佛教因适应社会时代变迁而兴起的一种复兴运动,其实质是在新的社会条件下,对佛教原典精神进行新的诠释与实践,以促进中国佛教的现代化和人间化。万里《社会变迁与台湾人间佛教的发展——从比较宗教学的多元视角着眼》 一文认为:传统佛教和现代人间佛教基本理念最大差异之处体现在:传统佛教的慈悲渡世,是要求有缘者和信仰者向佛祖靠拢;人间佛教的救世度人则是僧侣走出山林、走出寺院、走进人间,积极救世渡人。此言不虚,不过换个角度想,佛教其实何尝离开过人间。释迦摩尼诞生时自行七步后说“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修行本起经卷上》)接下来一句是“三界皆苦,吾当安之。” (《修行本起经卷上》)又说“当度三界生老病死,令至无为。”(《普曜经卷第四》)“此生利益,一切人天。”(《过去现在因果经卷第一》) 正如南怀瑾先生所释:这正说明了人生的真价,表露了人性的尊严,我们要有自发的精神,做天地间第一等人;我们要以自奋的勇力,做天地间第一等事。 可见,佛教本有积极的入世精神和人间性格。这一点我们尽可以从佛教史尤其是高僧史传中得到验证。
从佛教的产生、形成和发展历史看,佛教从来就是一种深入人间、正视人生、重视生命的宗教。这在佛教史学中有着全面的反映。据严耀中《试论佛教史学》(人大复印资料2002年文史类专题):佛教史学有着宗教的与历史的双重功能,佛教史学既然是佛教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的产物,它就自然而然地成为连接二者的纽带;同时历史学记载的是现实中人活动的轨迹,而宗教追求的是天国里的永恒,于是佛教史学也就成了现实世界和彼岸世界的纽带,这两条纽带所圈拢出来的空间,足以在中土开辟出人间佛教的境界。
中国佛教的高僧大德既是佛教教义的继承者、阐释者,同时也必然受到中国传统文化的熏染,其对佛教教义的接受和领会脱不掉本土文化的烙印,比如儒家入世精神对佛教教义的影响,这又必然首先体现在高僧大德的言语行动中。另一方面,高僧大德又是联系永恒天国和现实人生的纽带。佛教借助其超人间性的一面,比如对永恒天国的渲染,激发信仰者的追求欲望,满足人类终极关怀的需求。而超人间力量又可以体现在某些具体作法,比如:身结印契、口诵真言、心作观想、念佛菩萨名号以及诵经、摩顶、禅定、供养、回向等。或可体现在非人格化对象上,如佛的手印、坛场、舍利等。 而诸如此类佛教超人间信仰的实践者就是佛教的高僧大德。事实上“作为‘三宝’之一的僧宝是住持和弘扬佛教的主体,代表了佛教的社会形象,佛教因他们的嘉德懿行而大放异彩。” 佛教人物史传包括南朝梁慧皎《高僧传》,唐道宣《续高僧传》,宋赞宁《大宋高僧传》,明如惺《大明高僧传》等等。还有正史中涉及佛教历史的记载和议论,如上文严耀中先生提到《魏书?释老志》、《宋书?天竺迦毗黎国传》及《晋书?艺术传》里佛图澄、鸠摩罗什、僧涉、昙霍等一些僧侣的传记等等,都是关于佛教的重要记载。另外一些祖师传、往生录以及地方性的僧传也都丰富了僧传文化。通过对高僧史传的解读,我们可以从历代高僧大德的实践中,窥见佛教人间性的体现与发展,也可观照当代社会中个体的作为和人间佛教的发展。
纵观高僧史传,古往今来无数高僧大德或于乱世救民于水火,或于治世精研佛典,或于没世救国图强,至三十年代太虚大师面对佛教的内外交困提出“人生佛教”思想,即以皈依三宝、奉行五戒十善的人乘为基础,结合报答四恩、修学四无量心、四摄六度的菩萨行,以庄严国土、利乐有情。八十年代初,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老,继太虚大师的“人生佛教”思想提出“人间佛教”的主张,即“一个思想”、“三个传统”,即“人间佛教积极进取的思想”,“继承发扬佛教的农禅并重、学术研究、国际友好交流的优良传统。”综观史传,历代高僧大德在佛法的指引下实际上已经在实践着这些思想。
(一) 精修佛法,探索真理。
佛教初入中国是在汉魏六朝时期,作为一种完全陌生的域外之教,最初甚至只是作为一种异地方术被看待,直至交融本土文化,形成自具特色的宗说教论,离不开一批先行者筚路蓝缕的开拓之功。国内最早的僧人来自西域和天竺,如安世高精研佛法,广说姻缘;康僧会诚感舍利,传法东吴。他们都以高深的造诣,超然物外的姿态在华夏宣说三生因果之事。六朝时期译经事业更加昌盛,经典、戒律、论藏被广泛地翻译、传播,其中以西域高僧鸠摩罗什最为巨擘。他抛弃荣华,出家修行,传法东土,用力译经,先后有《小品》、《金刚波若》、《十住》、《法华》、《维摩》、《思益》、《首楞严》、《持世》、《佛藏》、《菩萨藏》等等,共三十五部三百多卷,为佛法的传扬打下坚实的基础。与此同时,东土的信士也披荆斩棘,西行求法。东晋高僧法显于晋隆安三年与几位同学从长安出发西行,据《高僧传》卷第三载其“发自长安,西渡流沙,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四顾茫茫莫测之,唯视日以准东西,人骨以标行路。有热风恶鬼,过之必死。” 历尽艰险,终取得真经而归,译出《摩诃僧祗律》、《方等泥洹经》等近百万言。此一时期名僧道安、慧远、僧肇等人也凭借对佛法的精修和宏扬,为佛教在中国的扎根,做出不朽的贡献。
译经事业在隋唐时继续发展,当时印度大乘佛教的精华,基本上全部被翻译,李唐一代佛典翻译总数达372部、2159卷,分量空前。玄奘西行求法,备尝艰辛,面对“上无飞鸟,下无走兽,四顾茫茫,人马俱绝”的困境,依然发出誓言“不求得大法,誓不东归一步。”鉴真东渡,百折不挠,开创律宗,佛法远播。义净从广州出发经海路抵印度,学法近二十载,带回百余部经典,并著有《南海寄归内法传》、《大唐西域求法高僧传》记载异域风情、僧侣制度,留下了宝贵的历史资料。宋代随着雕刻技术的昌明,译经事业又获得新的辉煌。在西域高僧和东土大德的共同努力下佛教各个时期、各种派别的经典源源不断地流入东土,为此后中国佛学的发展,奠定了雄厚的基础。
(二) 建宗立派,利他济众。
六朝时期的师说宗论,经过佛门大师的继承改造,产生了天台宗、三论宗、及三阶教等。天台宗是中国佛教史上第一个正式的佛教派别,其创立者就是东晋高僧智顗。智顗用《法华经》“会三归一”的方法来接纳儒家思想,使天台宗呈现出“儒佛合一”的中国化景象。智顗认为儒家的五常“仁、义、礼、智、信”,五行“木、金、水、土、火”,和五经“《礼》、《乐》、《诗》、《书》、《易》”与佛教的五戒“不杀生、不偷盗、不邪淫、不妄语、不饮酒”是一致的。智顗援儒入佛,“佛教儒学化”,是天台宗中国化的一个铁证,而后佛教中国化一直是佛教发展的一个主线,从天台宗始,经过禅宗,直到今天的人间佛教,中国佛教一直沿着这条主线前行,从无间断。 太虚大师曾说“就人生在世,须知孔子之道不可须臾离,欲完全一作人之品格,必由孔子之道而成就。” (注:《佛法与孔子之道——十四年四月在太原洗心总社讲》。)佛教与生俱来的济世精神,与儒家精神圆融无碍,这也正是古往今来高僧大德不约而同选择以救度众生,利他济世作为证菩提,修佛道的条件,他们以身体力行更多地肯定实现人生的现实价值。
隋唐五代时期,空前的社会繁荣,使中国佛教呈现出绚烂的色彩。玄奘的慈恩宗、道宣的南山律宗、法藏的贤首宗以及密宗、净土宗等相继建立。中国文化的固有倾向最终诱发了以众生平等为理据,以明心见性为指归,以定慧禅修为法门的不著佛求的禅宗宗教,一枝独秀。禅宗在五祖弘忍之后正式形成,形成神秀的北宗系统和慧能的南宗系统,世人称为“南能北秀”。禅宗的顿悟法门使佛教更具有兼容性、简易性和平民性。
(三)爱国爱民,以天下为己任。
大乘佛教奉行的“菩萨行”即“六度”之一,“持戒度”之首要戒禁是“杀生”,由小乘佛教之蔑视人生而保护众生,是大乘佛教人生观、社会观的一大进步;“六度”之“忍辱度”要信徒们忠于信仰,宁肯忍受“汤火之酷,菹醢之患”,也不为害众生;“精进度”要求即使有“汤火之难,刃毒之苦”,也要“喜济众难,决不退节。”大乘佛教认为没有众生的解脱就没有个人的解脱,所以主张“救苦救难”、“普渡众生”,宣称“我当为十方人作桥,令悉踏上我度去。”每当国有危难,社会动乱,多事之秋,总有僧人挺身而出,救护百姓,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展现了佛教干预生活,积极入世的宏大气度。
对中国佛教同样有奠基之功的印度名僧佛图澄,在动荡不安的魏晋南北朝时代,没有选择逃避现实、追高慕远,而是运用佛教的慈悲教化,减少百姓的涂炭之苦。当时晋石勒“专以杀戮为务,沙门遇害者甚众。澄悯念苍生,欲以道化勒。” 显示神通,多次面临倾覆之灾,终使石勒信仰而减少了杀机,佑护了百姓。唐洪𧦬、悟真帮助河西守将张议潮收复被吐蕃侵占的瓜、沙二州。南宋大慧宗杲在金兵入侵,国家危急存亡之际,在降还是战的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毅然力主收复中原,与有节气的士大夫同仇敌忾,被削除僧籍亦大义凛然。还有元代刘秉忠默化元朝君臣施仁戒杀。明代姚广孝劝阻永乐的暴戾。西藏第三世达赖索南嘉措一生努力协调汉、藏、蒙民族关系,为维护西藏和平,增进民族友谊做出了贡献,为历世达赖喇嘛树立了光辉的榜样。
西行求法的高僧也以高尚的德行,高深的造诣为祖国增了荣誉,同样体现了一种爱国的情怀。玄奘在印度参加无遮大会,摘取桂冠,成为异域的宗教领袖,名震五印,饮誉天竺。并且在西行的路上受高昌王阻留,但不为所动,绝食明志,表现了民族的气节。唐鉴真冒险犯难,东渡日本,创立宗派,同时介绍中国的文化、艺术、医药、建筑等知识为发展中日人民友好关系做出了贡献。
到了近代,在抗战的烽火中,佛门出家人也与全国四万万同胞一同投入到爱国救国运动,圆瑛时任佛教协会会长的,领导僧众,组建僧侣救护队,举办难民救护所,还亲赴南洋募集抗战经费,不免牢狱之灾,仍受刑不屈,保持了可贵的民族气节,被称为爱国老人,一代僧楷。
(四)才学淹贯,贡献于中国文化。
佛教的传入丰富了中国文化的内容和表现形式,对建筑、雕塑、绘画、音乐、舞蹈、文学、音韵等各个方面都有深远的影响。所以在佛教发展史上涌现了许多建筑大师、雕塑大师、音韵大师、大画家、大音乐家、大舞蹈家、大文学家等。宗教的献身精神往往可以转化为科学文化探索的巨大力量。高僧们为科技文化的发展做出了不朽的贡献。
唐一行制定《大衍历》,在世界上首次算出地球子午线的长度,对天文学有着卓越的贡献,在中国科技史上写了骄傲的一笔。唐窥基勤奋著述,疏通大小乘教典籍上百种,人称“百本疏主”。隋静琬创刻云居寺石经,数量甚多,人称“小西天”,保存了珍贵的历史资料。北魏昙曜以卓绝的创造精神开创雄伟瑰奇的云冈石窟,是创造文化奇迹的巨人。唐开元年间怀素草书精妙绝伦,独树一帜,被称为“草圣”。
诗僧更是数不胜数,唐时苦吟诗人贾岛,僧中诗杰贯休,焚香吟诗的皎然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诗人;唐朝最大的通俗诗人王梵志,其诗歌平实质朴、通俗易懂为特色,于中国诗坛有独特的贡献;唐末佯狂诗僧寒山、拾得也以实在的语言劝善戒恶,在民间流传甚广。
季羡林先生在《我和佛教研究》一文中说:现在大家都承认,不研究佛教对中国文化的影响,就无法写出真正的中国文化史、中国哲学史甚至中国历史。
(五)清净自心,有功于人类心灵文化。
走进佛门,多见这四句话“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只有“自净其意”才能“众善奉行”,反观自心,清净自心,这是佛教的全部思想核心所在,有助于人类心灵文化的丰富和发展。
《大乘起信论》认为人们的精神世界有善恶之分,前者即佛性,后者即烦恼情欲,即人生的种种束缚,苦的根源。要想脱离苦海就要舍弃小我,去除束缚,斩断三千烦恼丝,即去恶存善,才能使佛性显现。因此佛教强调内心的修持,并自有一套修行的法门。佛教在唐宋时更加强调“内在的修养”,即强调对道德意识和思想目的的理性探求。宋代就有“以佛修心、以道养身、以儒治世”的说法,统治者也一再强调应“以如来之行修身心”。尽管“修心”容易走向“以苦为乐”的极端,但引导人们从日常生活的每一件小事、每一念俗心中反省、忏悔,对提高自身修养,达到心灵平静,不失为一种有效的途径。佛教以“涅槃”为彼岸世界,即“常乐我净”,分别是“永恒、幸福、自由、高洁”,不似道家升天成仙,这却是现实世界就可触摸得到的,必然可增强人们“修心”的信心。佛教主张自作善恶,自受苦乐,个人行为,后果自负,更强调了现世现“报”,也可促使人规范自身行为。高僧大德更是身体力行,规范外在修养,强化内心修行,有功于整个民族精神境界的提高。
唐义净平时专攻律部,十分注意个人的行为规范,总是节俭度日,并且爱护生灵,保护弱小。
禅宗百丈禅师首建丛林制度,僧众集体从事农业生产,达到自给自足,宣扬在日常劳动中即可顿悟成佛,“举足下足,长在道场;是心是情,同归性海。”“担水担柴无非妙道。”怀海禅师倡行“一日不作,一日不食”制度。禅宗祖师生活多艰苦朴素,“锄头下讨活计”,修持与劳动相结合。并且丛林制度从中国文化和国情的立场出发,建立群众和个人的道德标准,从衣食住行都有详细的规定,并且人人平等,事事公平,由管理自己的身心开始,并及大众。有个“宝寿生姜辣万年”的佳话,是说宝寿禅师作库房执事,严守规定,不徇私情,住持和尚因生病,侍者要一块生姜,宝寿不予,终得住持赏识,举荐作了洞山住持。公私分明,德行足以风众。
近代中兴南山宗弘一法师言行勤修,学行合一,一衣一钵,严持戒律,过午不食,过冬仅着三件单衣,“一件衲衣,计有224个布钉,皆亲手自补。”一切发自内心。教导弟子以平常心看待世间万物。他有许多格言,如“放宽肚皮容物,立定脚跟做人”、“律己宜带秋气,处世须带春风”、“临事须替别人想,论人先将自己想”“立志要苦,意趣要乐,气度要宏,言动要谨。”对我们今天做人处事,人格修养都是极好的精神养料,有着很高的借鉴意义。
自觉才能觉他,己立才能立人。进行内心的修养是每个人立身处世,获得快乐,到达解脱境界的必由之路。《法华经》说“三界如火宅”。佛教认为人生的系缚只一个字“苦”。比如: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蕴炽盛苦。五蕴即“色、受、想、行、识”,是说身体和精神欲求旺盛之苦。如许多“苦”,只因一个“我”在,怎样才能脱离苦海?那就是做到“无我”,当达到“无我”的境界,才会戒除贪心欲望,才会胸怀坦荡,才会忘己地为大众服务,无欲无求也就无畏,人生才能“和平与快乐”。这一境界的获得离不开“修心”,而高僧大德们的嘉言懿行,高尚风范,为我们做了很好的表率,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
佛教从“小乘”发展到“大乘”,由为己转化到为他,佛教也由出世间法,转化为入世间的宗教。这些高僧大德都具有高尚的人格,优异的品质,卓绝的实践。他们艰苦奋斗,少欲知足;刻苦钻研,不落空谈;悲愿宏深,为法为人。在精神层面既超脱世俗又不舍众生;在行为方法上脚踏实地、积极有为;在最终效果上自觉觉人、宏法利生。都体现出佛教的人间性并最终推动佛教向人间佛教发展。
佛教在近代特殊历史条件下再加上内部的弊端而陷入困境,苏曼殊,有“行云流水一孤僧”之称,他曾对佛教僧众自身存在的问题提出自己的批评:不事奢摩静虑,而惟终日安居;不闻说法讲经,而务为人礼忏。对其时佛教徒追名逐利,贪图财物,不事求学等弊端予以抨击。季羡林先生在《我和佛教研究》一文中提到佛教在日本的流行,并以揣测的口吻说:佛教在日本,不管以什么形式存在,一方面能满足人们对宗教的需要,另一方面又不妨碍生产力的发展,所以才能在社会上仍然保持活力。所以一种宗教要长盛不衰必须把个人利益同社会利益统一,个人解脱同社会解脱统一,而佛教的基本信条本就是“慈悲喜舍”、“自利利他”。
对佛教发展的前途南怀瑾先生寄望予人:圣贤事业,也许寂寞一生,却能永远赋予人们以身心的安泰。我们必须荷担如来的家业,寻求真理的归趋,以求彻底解决整个人生社会的问题,并了解宇宙生命的真谛,这才是弘济万世,普被众生的基本事业。
用太虚大师的一句话作结语:“仰止唯佛陀,完成在人格。人成即佛成,是名真现实。”
【参考文献】
梁释慧皎《高僧传》丛书集成初编本 中华书局
太虚《太虚集》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95年
任继愈《中国佛教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81年
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中华书局 1998年
严耀中《中国东南佛教史》上海人民出版社 2005年
南怀瑾《中国佛教发展史略》复旦大学出版社 1996年
李山《历代高僧传》山东人民出版社 1994年
陈垣《中国佛教史籍概论》上海世纪出版集团 2005年
《佛教与中国文化》中华书局 200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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