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黄宗仰传论》
读《黄宗仰传论》
作者:汤志钧 来源:文学报
《黄宗仰传论》继《宗仰上人集》之后,又将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了。
黄宗仰所处的时代,正是鸦片战争以后外敌频仍、清政府内政不修的时代。他自幼信佛,早入禅门,却又殷忧国事。当八国联军入侵、帝俄入据辽沈,上海人民集会张园抗议之时,他慷慨演说:“今日之事机,危迫极矣。况此番议会,乃我中国同胞四万万人竞存立于地球之上最紧要、最苦楚之一大事”,吁请“我同种同胞团结不懈,坚忍不拔”(《张园演说辞》,1901年4月,见《宗仰上人集》第3页,华中师大出版社2000年版,下同)。他出家而未出世,成为“我国佛教界中第一流人物”。
19世纪末、20世纪初,社会动荡,风云变幻,昔日醉心改革的志士,有的投身革命,有的鼓吹“勤王”。曾与康、梁交游,写过《客帝论》的章太炎,发表了《驳康有为论革命书》,对康、梁视为“圣主”的皇帝,斥为“载湉小丑,未辨菽麦”,划清了革命和改良的界线。黄宗仰早在1902年就和章太炎书信往来,对他“所持之宗旨,所守之天职”表示钦佩(《致章太炎书》,1912年5月16-17日,同上第42页)。当上海组织中国教育会和爱国学社时也与之交往,赋有《赠章太炎》:“神州莽莽事堪伤,浪藉家私赃客王。断发著书黄歇浦,哭麟歌凤岂佯狂?”(同上第158页)。就在《驳康有为论革命书》发表不久,他就两次写信给孙中山,支持反清革命。可知黄宗仰又是审时度势,随着时代的前进而前进的“佛教中第一人”。
黄宗仰又能文能诗,梁启超《饮冰室诗话》也有专门记载,称其“常慕东僧日照之风,欲为祖国有所尽力”。对这样一位有学问的“佛教界中第一流人物”,对这样一位随时代而前进的爱国诗人,自不能没有传论。
然而,要为黄宗仰写出一部比较全面而又深入浅出的传记,却非易事。首先,黄宗仰的诗文散见各种报刊,如《江苏》、《选报》、《政学报》、《中外日报》、《苏报》、《天铎报》、《民立报》、《大共和日报》、《神州日报》、《佛学丛报》等。这些清季民初的刊物,不仅查阅不易,即使找到,还得逐页寻求,决非短时间所能如愿。他为一些佛经写的序文,如《频伽大藏经自序》,也只载于该书卷首,非广泛求索,难以知悉;非熟悉史事,也难以寻觅。
其次,黄宗仰的诗文涉及面广,关涉到文学、哲学、史学、佛学等各个方面,不是知识广博,学有专长,也不易阐解。
其实,这些难题,沈潜同志早经考虑,并做好准备了。他早年南北访求,耆老徵询,和唐文权同志编有《宗仰上人集》,于2000年由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成为目前唯一的黄宗仰集。此后,又在教学之余继续潜研,写有多篇论文;他的工作地点,又在黄宗仰故居附近,撰写《黄宗仰传论》,实为极其合适的人选。
还在上世纪90年代初,沈潜就由唐文权介绍相识。当时我的工作单位离徐家汇藏书楼很近,他每逢去藏书楼,总要将阅览所得娓娓相告,还将报刊中有关章太炎的佚文抄录见赠。此后,虽音讯稍疏,但在2004年翁同龢逝世100周年纪念会上又得重逢,知他锲而不舍,为撰写《黄宗仰传论》作了各种准备。如今终于全书告成了,成书不易,出书有望,因乐而为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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