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生钞主无碍诠晓
上生钞主无碍诠晓 文 / 心照不宣
诠晓(926—1011),旧名诠明,即辽圣宗统和时期(983—1011)燕京悯忠寺上生钞主无碍大师。为经书作解称“注”,为注解再解称“疏”,总汇疏再解为“钞”。“钞主”应该是为疏作解的总领。诠晓被封为“无碍大师”,为总领群经的讲解和注钞的。是大学问僧。
诠晓大约生于晚唐,或者五代后唐天成年间(926—929),卒于辽圣宗统和末年(1011)。
辽穆宗应历十五年(965),诠晓年近不惑之,与燕京悯忠寺(即今北京市白带山云居寺)主持和尚谦讽,以及盐铁判官、朝仪郎、右补阙王正成为好友。王正在燕京悯忠寺立《重修云居寺一千人邑会之碑》。北京市白带山云居寺塔院碑廊的《重修范阳白带山云居寺碑记》以及《重镌云居寺碑记》两碑记,俱镌刻在碑之阳,右面刻《重修范阳白带山云居寺碑》;左面刻《重镌云居寺碑记》。额为篆书“重修云居寺一千人邑会之碑”。而碑阴为重修云居寺千人邑会邑首、邑众及僧侣名录。用本地所产的大理石雕成。通高287,宽105,厚28厘米。自240厘米处收分,上出额首。碑文凡49行,行64字,字3X3厘米。碑文大多都可辨认。
辽圣宗统和八年(990),无碍大师诠晓创建悯忠寺释迦太子之殿。唐初卜地建悯忠寺、赐匾额,而后兴建双塔;唐会昌(841—846)年间,灭法时期,悯忠寺独存;唐大中年间(847—859),悯忠寺增大。唐昭宗景福年间(892—893),悯忠寺建七楹三级之阁,皆系皇帝或地方军政首要所为。
辽圣宗统和十八年(1000),诠晓六十五岁。诠晓奉旨行事,在云居寺驻守了很长时间,主持与指导《辽藏》的刊刻。诠晓奉辽圣宗之命删除焚毁禅宗的经论,主要是《六祖坛经》和《宝林传》。当辽圣宗同意在云居寺刊刻大藏经的同时,辽圣宗也委派了诠晓等僧人认真清理佛经,“再定经录。世所谓《六祖坛经》、《宝林传》等皆焚,除其伪妄。”高丽大觉国师义天《跋飞山别传议》云:“近者大辽皇帝诏有司,令义学沙门诠晓等再定经录。世所谓《六祖坛经》、《宝林传》等皆焚,除其伪妄。条例则《重修开元续录》三卷中载之矣。”自《开元释教录》后,相继翻传经论,及拾遗《律》、《传》等,从大乘理趣六波罗密多经,尽续《开元释教录》,总二百六十六卷,二十五帙。伏以钞主无碍大师(诠晓),天生睿智,神授英聪,总讲经纶,遍糅章抄,传灯在念,利物为心。见《音义》以未全,滤检文而有阙。因贻华翰,见命菲才,遣对曦光,轧扬萤烛。然或有解字广略,释义浅深,唐梵对翻,古今同异。诠晓在“再定经录”的过程中审定的《开元释教录》和撰述的《续开元释教录》,以及辽圣宗至辽兴宗年间高僧希麟受诠晓委托撰述的《续一切经音义》一起,成为辽圣宗时代雕版及石刻的底本,一直延续到了金代还在使用。
辽圣宗统和二十三年(1005),诠晓年逾古稀。盐铁判官、朝仪郎、右补阙王正的儿子、诸行宫都署判官王教,见父亲所立的碑伤缺,便出自己的俸禄钱重修。诠晓笔授王正,作重镌之记。此碑史料价值之珍贵向无疑义。碑中明确记载:“燕京左街悯忠寺钞主无碍大师笔受,弟子沙门智光撰记,石匠李延照刻字。”
诠晓在晚年曾经造菩萨像,著《上生经疏》四卷,辨明生死两界。临殁前,留言是被神像接引上天了。日本《大正藏》卷五十一中有辽沙门非浊集《三宝感应要略录》三卷之卷下“第十四释诠晓法师发愿造慈氏菩萨三寸檀像感应”云:释诠晓法师发愿造三寸刻檀慈氏像,祈誓生兜率天,著《上生经疏》四卷,以明幽玄。梦其像渐长大,金色光明赫灼,对诠明微笑。诠明白像言:“我等愿求生兜率天,将得生不?”像言:“我既得释迦文大师要势付属,不念,尚不舍之,况有念愿?”作是已,还复本像。诠明秘不语他人。没后,见遗书中,知其感应。临终之时,傍人梦见百千青衣人来迎,诠明指天而去矣。
高丽僧《义天录》中,所收诠晓著作有六种七十五卷:
一、《法华经会古通今钞》之《十卷科》四卷,《大科》一卷。
二、《金刚般若经宣演科》二卷,《宣演会古通今钞》六卷,《消经钞》二卷,科一卷。
三、《弥勒上生经科》一卷,《大科》一卷,《会古通今钞》四卷。
四、《成唯识论详镜幽微新钞》十七卷,《应新钞科文》四卷,《大科》一卷。
五、《百法论金台义府》十五卷,《科》二卷,《大科》一卷。
六、《续开元释教录》三卷。
在我国境内,可见的诠晓著作,已见三种九卷:
一、《法华经会古通今抄》之卷二、卷六。1974年于河北省应县木塔四层秘藏中发现。《妙法莲花经玄赞科文》,即《法华经疏科》四卷之卷二卷残,见于敦煌伯希和(法国)P,2159纸背。
二、《上生经疏会古通今钞》之卷二、卷四残卷、《上生经疏应新钞科文》残卷。1933年见于河北省赵城广胜寺金藏,后编入《宋藏遗珍》。前者将诠晓误写为唐释,而后者记佚。经过和《义天录》以及河北省应县木塔发现的经文对照,都是诠晓之作。《上生经疏科文》,在河北应县木塔中所见,正是统和八年时,诠晓主持修建悯忠寺时候,在燕京刊刻的。
三、《成唯识论述记应新抄科文》之卷三,发现于木塔四层,这是一部重要的关于佛学认识论的著作,具有很高的哲学价值。《成唯识论述记科文》之卷一、卷二残卷。1933年出赵城广胜寺,后编入《宋藏遗珍》,误记为“大唐慈恩寺翻经沙门窥基撰”。按此二残卷之首纸均阙。从各纸接缝处小字题记,证为金代在晋南募化所刻。每纸二十八行,行二十字左右,版式与木塔所出《成唯识论述记应新抄科文》相同,内容相继。应该为诠晓所作。因为世所见窥基的作品,虽然同为唯识论内容,但行文差距明显,何况行文中每每提到玄奘和窥基。这样,赵城金藏的两卷和应县木塔出土的卷三,基本完璧。这是中国佛学和哲学史上的一大幸事。
诠晓的著作,不仅在辽朝,而且对宋朝、日本、高丽均有一定影响。辽咸雍八年(1072,宋熙宁五年)入宋的日本学僧成寻,在其《参天台五台山记》卷六之宋熙宁六年(1073、辽道宗咸雍九年)二月二十八日有如下记载:
大宋国熙宁六年(1073)癸丑二月廿八日(壬寅)“二入夜,三藏有请,即参问。储种种珍果,有酒菜。地(考地或此字)比(北)多学慈恩宗。予学玄赞由被告示。小僧问《摄释镜水抄》有无。答无由。给以契丹僧作诠晓抄,释玄赞书也者。三藏问八解脱大小乘观差别,以天台义答了”(《大日本佛教全书?游方传全书第三》15卷)。
按成寻索要的《摄释镜水抄》,即唐释栖复作《法华经玄赞要集》三十五卷,但开封没有这书。所给予的是“契丹僧作诠晓抄,释玄赞书”。看来,当时诠晓不但在辽国有势力和影响,而且在宋朝、日本都有很大影响。诠晓的这本书流传到日本后,有多家注释,但是,注释繁多,使得本文难以辨认了。所以,使得许多人认为,诠晓已经没有著作流传了。
实际上,他的这本书是有底本的,那就是应县木塔所出的《法华经玄赞会古通今新抄》。宋熙宁六年(1073)上距圣宗统和时期(983—1012)已过半个多世纪,宋京开封传法院三藏师尚以诠晓著作赠日本游方僧,足见诠晓著作在宋朝亦受重视,日僧成寻辗转以得。
唐玄奖法师的弟子,慈恩寺沙门窥基,曾作《百法明门论解》、《成唯识论述记》、《观弥勒兜率天经赞》、《金刚经赞述》、《法华经玄赞》等百部章疏,集慈恩宗之大成,被称为慈恩大师。诠晓更为上述五经作《会古通今钞》、《应新抄》及诸《科判》,由此可知诠晓为燕京慈恩宗的代表学者。诠晓的著作对于研究辽代佛教史特别是慈恩宗的活动情况,是一批珍贵史料。
素来不显扬自己的慈恩宗经、律、论,由于和律宗有着义理方面的关系,在此时,成为云居寺刻经的主要底本。在石经未回藏之前,在藏经馆陈列的时候,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大唐三藏法师玄奘”所译经的刻本。而慈恩宗的创始人就是玄奘,玄奘的徒弟窥基又加以发扬光大,诠晓在辽代接踵其后,使慈恩宗大行其道,唯识论哲学得到发扬光大。云居寺诠晓、谦讽、可玄、智光、通理都修学窥基的《因明大疏》和《成唯识论述记》两部著作。
当时,除了主持刻经的通理大师之外,海山、志智,都是名噪一时的律宗高僧。海山和兴宗互相唱和,多为以律宗为宗旨,从现存所遗的诗歌来看,海山和兴宗都是平等唱和的。
海山,又名非浊,字海山,号莫照,辽燕京奉福寺住持,任辽国“上京管内都”僧录。辽重熙十八年(1049,宋皇祐元年),为造汉、藏、西夏文《弥勒上生经》等二十五万卷。辽清宁二年(1056,宋嘉祐元年),莫照非浊晋任检校太傅太尉,赐“纯慧大师”。海山非浊继承德云大师遗志,利用新得的宋新译经,莫照非浊得前二十卷手稿,于重熙十八年(1049),将一切佛菩萨名号集全后,奉呈给辽兴宗。辽兴宗颁旨,将这部经典收藏在《大藏经》同时,也在云居寺进行雕刻。非浊将一切佛菩萨名号集全,之后,便刻进了房山云居寺石经之中。到了通理大师时,律宗的律论雕刻完成,云居寺经律论三藏齐备。这是辽对云居寺刻经事业——也是对佛教事业的重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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