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语原型传承
梵语的定义
Samskr!ta字面意思是“整理好的”,即整理完好的语言,是古印度直到史诗整合时代才由pa^nin!i确定下来的标准语,原是西北印度最纯种雅利安(所谓婆罗门)世代在“Veda传”中传承的语言,相对一般民间俗语(Prakr!ta)而又称为雅语。汉传佛教依据此语是梵天所造的传说,而称之为“梵语”。Samskr!ta这字早在"R!g-Veda" 就有了。以后注释吠陀的书,也都是用梵文。
广义梵语包括3种:吠陀梵语,史诗梵语和古典梵语(pa^nin!i规范后);狭义的梵语只指古典梵语。在所有古代语言中,梵语文献的数量仅次于汉语,远超希腊语、拉丁语。广义梵语文献包括:四吠陀,大量的婆罗门诵、奥义书等,两大史诗,大量古事记,还包括大量的语法书、寓言故事集,以及医学、自然科学、文艺理论等著作。原始佛教的经典,原来用俗语写成,后来才逐渐梵语化,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混合梵语。十世纪以后,梵语逐渐无人应用,成为古典知识。
2-1. 梵语梵字的实际渊源:印欧语+闪族字母+印度先住民影响
2-1-1. 印欧文化与闪族文化的对比
印欧人与闪族人一样是白人,但是语言不同。4000BC印欧民族住在邻近黑海与里海,后来向四方迁徙,往东南进入了伊朗与印度,往西南进入希腊、意大利和西班牙,往西经过中欧,到达英、法,往西北进入斯堪地维亚半岛,往北进入东欧与俄罗斯。这些印欧民族讲印欧语,信仰印欧宗教(多神信仰)。印度"Veda"、希腊Sturluson的神话,都是以相近的印欧语言撰写。相近的语言蕴涵相近的思想,于是,印度、希腊与古代北欧的神话都有以视觉 意象来形成哲思的倾向,有鲜活的原型传承,“As Above, so below.”所以留下许多描绘神话故事的视觉艺术。原型传承是不断辩证而循环不已的心灵戏剧,所以,印欧民族认为历史是循环的, 命运或业力都是循环的(这相应了印度教“轮回”观念,但佛教智慧下的轮回只是世俗谛)。印度教是源于印欧文化的,而佛教的世俗谛(亦即各种菩萨本尊等等原型传承。既然说是原型传承,就仍属于无明的方便法) 虽继承雅利安与先住民,胜义谛却是在两文化的辩证间洞见的“缘起观”。
闪族文化源自阿拉伯半岛,西方三大宗教——犹太教、基督教与伊斯兰教都源于闪族。伊斯兰教的圣经古兰经与基督教的旧约都是以闪族语系的语言撰写的 (但基督教的新约是以希腊文撰写)。闪族与印欧的描摹自现实视觉意象的多神论不同,他们的典型例子是“拯救千万同胞的摩西”,倾向于以集体极致神权取代个人脆弱心灵,因而走向抽象(而非现实意象)的一神论 。因为一神论的原型体系不像多神的原型体系可以有诸神间动态互动产生的循环戏码,所以闪族的历史观不同于印欧族的轮回观,而认为历史是直线发展的,终将 实现“神的目的”或“最后的审判”。也因此闪族向来重视历史记录。闪族一神文化 所要求的“一”难以符应视觉艺术所表现的“多”,所以不能接收神像,后来基督教出现的耶稣和上帝画像,表现的已经是希腊罗马文化 而非闪族文化了。对闪族人而言,生命的目的不是脱离轮回,而是在于从罪恶与谴责中得救,他们为唯一神祈祷,为完成唯一神的历史意志而布道 。对他们而言,人次于神故而人心不是关注目标,人不是神故而打坐内省也不是宗教道路。
2-1-2. 印欧语
梵语、英语同属印欧语系;英语属欧洲日耳曼语族,梵语属印度雅利安语族。18世纪英国的东方学学者琼斯(Sir William Jones)爵士提出了“印欧语假说”来解释印欧诸语言间的相似,指出梵语与希腊、拉丁语的联系。欧洲学者现在一般认为,原始印欧母语起源于黑海以北的地区。在文献方面,现存最古老的直接材料是用可以上溯至公元前14世纪或更早时期赫梯语的楔形文字书写的;而在20世纪初发现赫梯语和释读迈锡尼线形文字B之前,通常认为用梵文书写的《梨俱吠陀》,是印欧语系中最古老的文献。梵语语法与其它古代印欧语言(如拉丁语与希腊语)语法相似。
2-1-3. 闪族腓尼基人创造的字母
幼发拉底河(Euphrates)和底格里斯河(Tigris)都发源于西亚的亚美尼亚(Armenia)高原--有学者以为是诺亚方舟(Noah’s Ark)停靠地。两河之间的土地,是旧约中所指的天堂,希腊人称其为美索不达米亚。公元前4000年左右,这里就有了最早的居民——闪族苏美尔人。最能反映苏美尔文明的是他们的文字——楔形文字。最初,这种文字是图画文字,渐渐地,这种图画文字逐渐发展成苏美尔语的表意文字,把一个或几个符号组合起来,表示一个新的含义。如用“口”表示动作“说”;用代表“眼”和“水”的符号来表示“哭”等等。随着文字的推广和普及,苏美尔人干脆用一符表示一音,后来又加了一些限定性的部首符号,如人名前加一个“倒三角形”,表示是男人的名字。苏美尔人用削成三角形尖头的芦苇秆或骨棒、木棒当笔,在潮湿的黏土制作的泥版上写字,字形自然形成楔形,所以这种文字被称为楔形文字。楔形文字对西亚许多民族语言文字的形成和发展产生了重要影响。西亚在苏美尔人之后,巴比伦、亚述、赫梯、叙利等国都曾对楔形文字略加改造,来作为自己的书写工具。甚至腓尼基人创制出的字母也念有楔形文字的因素。这套书写体系相当复杂,但是近三千年来一直为闪族人所用,巴比伦人、亚述人、波斯人以及其它想在这块土地上的占有一席之地的种族也沿用着这种文字体系。
腓尼基人(Phoenician)也是闪米特人的一支,很早就在地中海沿岸定居,他们的船定期开往希腊、意大利、西班牙,甚至穿过直布罗陀海峡抵达西西里去买锡。1000BC腓尼基人给后人们留下了一样无价之宝——22个字符的字母表。
腓尼基是非常现实的商人,觉得原先闪族人发展起来的书写技能太不便、潦草,所以创制了一种新的书写体系--从古埃及人那里借用了一部分,又简化了一部分闪族文字中的楔形文字。他们摒弃了古老的书写方式中美观的图案,代之以简洁的手写体,制成了二十二字母表。后来大约于600BC,这种字母表经爱琴海传至希腊,使用印欧语言的希腊人接收了闪族的22字母表而添加了一些自己的,并将这种字母表带至意大利,约在114AD时罗马人借用大部份的希腊字母并加以修改,创造出23个字母的罗马文。然后渐次将其传给西欧的蛮族人。这些蛮族人就是后来现代欧洲人的祖先,发展出了现在英文的26个字母,所以我们可以说现今西方与印度的文字都是渊源于闪族的腓尼基人的。
近代印度学研究因考古学而有许多重要发现。印度所使用的最古老文字,依Indus-Saraswati^流域的Harappa及Mohenjo-da^ro等地遗迹来看,是史前时代的象形文字,但无法确知属于什么体系。但说梵字与腓尼基文字同属闪族文字系统,已经是当今学术界的共识。约700BC~800BC,印度商人与美索不达米亚(Mesopotamia)与使用亚拉姆语(Aramaic)的人(闪族的一支)接触,乃将闪族的22个字母传往印度。经过受先住民文化影响的Aryans婆罗门的整理,圣传单流、分流时代过后,在诗书整合时代,大约400BC~500BC间制作出40~47个梵文字母,其书写方式起初是由右向左横书的Kharosthi文字(有近世在印度中央邦萨迦尔出土的公元前三世纪左右的货币为证),后来变成由左向右横写的Brahmi文字(有阿育王法敕为证)。
公元一世纪左右,北方的梵字逐渐变成方形字体,南方的梵字逐渐变成圆形字体。至四世纪,两者之间的差异已极其明显。其中,北方因四世纪的笈多(Gupta)王朝兴起而发展出北方系”的新笈多文字,此时的印度人多信奉婆罗门(Brahmana)教,并把梵语定为共享语言,使用的是“笈多型Brahmi文字”,直到公元六世纪,才出现悉昙(Siddham)体梵字。悉昙字母后来传入中国及日本等地,同时笈多文字也流传于龟兹、于阗等地而形成特殊字母,为各种中亚古语言所采用;传入西域和我国的梵文佛典也都属于北方系。中印度大约在公元七世纪出现了城体(nagari)字型-方框体字型,相当于英文的印刷体,西藏人供奉的兰扎体(Ranjana)与发展到十一世纪而确立下来的天城体(Devanagari),都是从这种方框体的字型中发展出来的。现今出版的梵文都是用天城体。南方系梵字后来出现了各种变体,进一步演化为斯里兰卡的僧伽罗文等。
2-2. 梵语的神话渊源:先住民观念+亚利安信仰
梵语的语言体系的最终确立,受到非Aryans的先住民语言学家的巨大影响。梵语虽然是基于吠陀语而建立的,但它的体系的确立已凝聚了渊源于先住民的原型传承。在《故事海》(Kathasaritsagara)中(第四潮第20至25颂)有这样的传说:梵语语法体系的建立者波你尼(pa^nin!i)得到湿婆(Siva,来源于土著信仰的神)的启示,并且打倒了因陀罗(Indra,《吠陀》中的主神)派的语法体系而完成了梵语语法的权威著作《八章书》(Astadhyayi),这说法显示不只是梵字,连梵语的语法变化史都支持了后世密教信仰的梵语神圣之说。
在印度,至今还保存着与梵文完全不一样的,属于另外一个语言体系的古老语言——Dravidian,其代表性的语种是Tamil。
2-2-1. 梵字的神话渊源
自古以来对梵字的创造者有多种传说。唐玄奘《大唐西域记》卷二说:“详其文字,梵天所制,原始垂则,四十七言”(47个字母)。“梵王天帝作则随时,异道诸仙各制文字。”
佛教中对梵字渊源的说法,有“法尔”、“随缘”二种.
2-2-1-A. “法尔”常恒之说如《大日经》所说.
2-2-1-B. “随缘”之说有四种:
B1. 梵天所创
《金刚般若经疏》:「梵王有七十二字以训,于世众生转薄。梵王瞋怒吞噉佉字,唯此二字在口两角。『阿』表于无,『沤』表于有。」(T85, p.147b)。
隋.吉藏撰《百论疏.卷上之下》:「外云,昔有梵王,在世说『七十二字』以教世间,名『佉楼书』。世间之敬情渐薄,梵王贫吝心起收取吞之,唯『阿』、『沤』两字从口两边堕地。世人责之以为字王,故取『沤』字置四韦陀首,以『阿』字置广主经初。」(T22,p.251a)
唐.玄奘《大唐西域记.卷二》云:「详其文字,梵天所制,原始垂则,四十七言也。寓物合成,随事转用,流演枝派,其源浸广。因地随人,微有改变,语其大较,未异本源。而中印度特为详正,辞调和雅,与天同音。气韵清亮,为人轨则」。(T51,p.876c)
唐.慧琳《一切经音义.卷二十六》载:「造书天。梵云『婆罗贺摩天』即造悉『昙章十二音字母』者是也」。(T54,p.477a)
唐.道氤《御注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宣演》亦载:「外道教初皆置『阿』、『沤』二字,云梵王有七十二字,以训于世。众生转薄,梵王嗔怒吞噉诸字,唯此二字在口两角。『阿』表于无,『沤』表于有」。(T85,p.19c-20a)
宋.赞宁《宋高僧传.卷三》云:「若印度言字梵天所制,本四十七言,演而遂广,号青藏焉」。(T50,p.723b)
宋.法云编《翻译名义集卷.第二》:「二禅已上无言语法……佛于三藏中,但说初禅有『大梵天王』者。以初禅内有觉观心,则有『语言法』,主领下地众生为便」。
辽.道《显密圆通成佛心要集.卷上》载:「西天梵字法尔本有,但世界初成时梵王传说。不同此方字是苍颉等创制」。(T46,p.966b)
B2. 龙树菩萨入海得大乘经所传之悉昙
唐 智广《悉昙字记》:「『南天』祖承『摩酰首罗』之文,此其是也。而『中天』兼以龙宫之文,有与南天少异,而纲骨必同」。详《大正藏》第五十四册页1186上。
B3. 为释尊宣说经典中所示之悉昙。
《文殊问经.字母品第十四》:「佛告文殊师利:一切诸法入于字母及陀罗尼字」。 详《大正藏》第十四册页509中─510上。
《方广大庄严经.示书品》之「四十六字母」:「佛告诸比丘,菩萨与童子居学堂时,同唱(此四十六字母)字母演出无量百千法门之声」。详《大正藏》第三册页559下─560中。
《大集经.海慧菩萨品》之「二十八字门句」。详《大正藏》第三册页65下。
《放光般若经.卷四》:「须菩提!(四十二字母)是为陀邻尼门,是为字门是为来入门,是为菩萨摩诃萨,是为摩诃衍」。详《大正藏》第八册页26中─下。
《大般涅槃经.卷八如来性品》之「十四音五十字义」。详《大正藏》第十二册页413上─414上。
B4. 大日如来所说之悉昙
指《金刚顶经》“释字母品”之五十字、《大日经》之“具缘品”、“同字轮品”之五十字等。由金刚萨埵结集,龙猛菩萨入南天铁塔得之而传诵流通。
如果对照梵天造字的神话与考古学事实,则梵文语言的神圣性却不是来自骄傲的亚利安人自己,而是美索不达米亚(Mesopotamia)的闪族祖先。
2-2-2. 梵语语法神话:吠陀“祭祀万能”思想下的弥漫差声常论
公元前4 世纪印度古代语法学家波尼尼(Pa^nin!i)最早对梵语语法完成了分析、总结的专着。 波尼尼的生活年代一般认为是在公元前4 世纪,诞生地在今巴基斯坦的白沙瓦附近。现存对他最早的记载见于我国唐代高僧玄奘的《大唐西域记》第 2卷,玄奘说健驮罗国某邑,“是制《声明论》波你尼仙本生处也。”他接着说,远古时期,文字繁广,异道诸仙各制文字,学习者难以详究。到了人寿百岁时, 波你尼仙“捃摭群言,作为字书,备有千颂,颂三十二言矣,究极今古,总括文言”。
其实在波尼尼之前,印度语法学已经有了长期的历史,波你尼只是在吠陀“祭祀万能”的声常论思想下的梵语语法集大成者。他留下的《波尼尼经》完成了完整的、科学化的语法体系,又因为内容有八章而称《八章书》,即玄奘所谓的《声明论》。
关于梵文的语法结构,波尼尼分析词根、词干、词尾、前缀、后缀、派生词、复合词等等,分析到最根本的词根,就是所谓“界”。梵文的名词、动词,是由字根“界”(dhatu)形成的一个“词干”(pratipadika)与增加“词尾”(sup)来形成一个“名词”(subanta)。名词依照在句中扮演不同角色而有不同的“格”(vibhakti,意思是“部分”)。加到“界”上使它表现出名词、动词等所有关系的都称为“缘”,即直接后缀。因此,构词的基本公式是界+缘=词。这种分析到最后的词根全是动词,其中蕴藏原型传承Ω0:变动的语言乃至万物本身是恒常的;只有动词才是最基本的成分(“界”),名词都出于动词;一切语句--一切事物都是由动词来组成的,当动作被固定,才成为整个语句当中的各别事--呈现为变格繁复的名词。这种在语言(“声”)上谈“界”和“缘”的观念,是以吠陀“祭祀万能”思想所蕴涵的原型传承(Ω0),来看待语言,将语法学课题深化到存在论与宇宙论等层面,而展现了弥漫差声常论观念的雏形。这观念必然与佛教类似名相中的观念有所互动,互有异同,彼此为了彰显相异必然又各别展开了思想体系,所以值得研究大乘佛教思想的人注意。
伐致呵利(BhartRhari,约5世纪后半叶人)是Vedaanta派文法学派的代表人物,其主要著作为《文章单语篇》,以及对钵颠者梨的《大疏》所作的《大疏解明》。他的理论为语言哲学,可说是Vedaanta派语言哲学的集大成者。伐致呵利承认吠陀的绝对权威,他认为文法学是关于内我(阿特曼)的学说,于是哲学的目的就是去追求有关梵的知识,也即解脱。他在本体论上坚持认为,现象世界是变化不定的,只有梵是常住实体;自身是绝对无差别,但在现实中所体会到的现象界的各种差别相是基于梵的。这些差别相的基底的梵(可否理解为下梵?)是由语言而来的,它以语言作为本性,于是语言就成为了万有的本质。他这种观点可以叫做语言一元论。伐致呵利的语言哲学有一个语言本体(sphoTa)存在,他把它与梵同等视。
2-3. 梵咒的灵心教育与悉昙学
P.S. 利用 Diacritic 字型來显示梵文的罗馬转写, 方法如下:
梵文字母的特殊作用:悉昙学的灵心教育
梵字有悉昙(Siddham )四十二字门、五十字门,每一字母有一“形”;“音”有中印、南印二传,又有连声法;“义”原是为便于记忆而赋予字母以合成字意义。在印度教乃至类似佛教真言宗的观点中梵字自有法尔如是的义性,但在以科学理智统观各种原型传承(Ω0)的观点中,悉昙既然是表音而非表意文字,字母本身就没有无意义,只因印度人自幼背诵字母有一种方法是选择在一词开头或词中含有该字母者来背诵,例如“(a--)阿字本不生”;或选择字形所可联想之词,以便于记忆。久之字母便被赋予了意义,从而产生所谓“观修种子字”的证悟传承法门,在观梵字时用两层释相:字相,就文字的形、音、义而观知其义;字义,就字的真实义而更行深观。《字母释》中说:“世人但知彼字相,虽日用而未曾解其义。如来说彼实义。若随字相而用之,则世间之文字也。若解实义,则出世陀罗尼文字也。”意即,透过字的表面含义去理解它的法性实义,才能知道它的真正总地相应的深广内涵。所以将梵字称“种子”,表示若了知一法空,即了知一切法空,可见观修种子字是一种借由梵文原型传承(Ω0)而体会如来藏性(Ω2)的灵心教育。关于文字,真言宗除了通过修可伴观种子字的月轮三昧等方法之外,还学习如下三昧:
①分别诸法句三昧。通过积极学习声明、因明、文字工巧明(如表达、作文等技术),修学文字般若,为众生演说佛法而没有障碍。《维摩经·观众生品》:“言语文字皆解脱相。”
②字等相三昧。领悟语言文字在法性上是平等的,从而随缘产生利于他人的“批评赞叹”的妙用。
③离字三昧。了知佛法、真如佛性之理的真实含义,避免法执。
关于 “由梵文造日文” 的迷思
「空海發明了平假名。」這迷思流傳 ,是因为依照日本“東寺”《三東祕密記》、《萬葉代匠記》記載,以及高野山金剛峰“大傳法院座主”興教大師在《密巖諸祕釋》中,曾經提到空海大師曾編製了一首用四十七個平假名作的“伊呂波歌”(即“平假名歌”),且是依據《涅槃經‧第十三聖行品》中四句偈“諸行無常,是生滅法;生滅滅已,寂滅為樂” 編製的。但是,“編製依呂波歌”和“創造平假名”是兩回事。為什麼 有人認為“平假名”是空海發明的呢?始作俑者可能是清末的黃遵憲。黃氏在“日本雜事詩”中將空海“創平假名”這件事說得證據確鑿,他认为空海智慧很高,到中國留學時學會了梵文,從梵文得到臁卸鴦撛炝艘痢巍⒉ǖ摹巴烈簟保ㄈ毡疽簦@就是日本文字中的“平假名”。家永三郎教授在《日本文化史》中指 出:“片假名、平假名是將漢字簡化而成的。這是自八世紀起,歷經數百年之久,人們為了實際上的便利逐漸將漢字簡化,並加以固定下來的結果。……它絕對不是特定的個人創造出來的。”
a 悉昙 天城 藏 a^ 悉昙 天城 藏 梵藏字母の書体
印度文法家将字母作如此的分类,
这成了字典、索引中字词的排列顺序。
此表是由左向右,然后由上到下。
अ ཨ
回勾便是 आ 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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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 ག gha घ
连续故异gha གྷ n%a ङ ང
nga
ca च ཅ cha छ ཆ ja ज ཇ
jha झ n~a ञ ཉ
ཙ
tsa ཚ
tsha
ཟ
za
ཛ
dza
ཛྷ
dzha ཝ
uxa
t!a ट ཊ t!ha ठ ཋ d!a ड ཌ d!ha ढ ཌྷ n!a ण ཎ
ta त ཏ tha थ
将┌扭成2 ཐ da द
单脚 ད dha ध
单脚故分离
和gha不同 དྷ na न ན
pa प པ pha फ ཕ ba ब
圆的 བ bha भ བྷ ma म མ
ya य ཡ ra र
卷舌 ར la ल ལ va व ཝ
uxa འ
a‘
s/a श
漏风 ཤ
sha
ཞ
zha s!a ष
卷舌 ཥ sa स
不漏风 ས ha ह ཧ
ཀ
ཥ
※にはまた(悉曇)(デ籁ˉ施‘ガリ?の形があります。a^ i i^ u
字の右側 字の右側 字の左側 字の左側 字の右側 字の右側 字の下端 字の下端
u^ r! r!^ l!
字の下端 字の下端 字の下端 字の下端 字の下端と右側 字の下端 字の下端
e ai o au
字の左肩 字の上端 字の左肩と上端 字の上端 字の左肩と右側 字の右側 字の左肩と上端と右側 字の右側
1 2 3 4 5 6 7 8 9 0
名词有三性三数八格。动词变位包括单、双、复;人称有第一、二、三;时间分现在时、未完成时、完成时、不定过去时、将来时、假定时;语态有主动、中间、被动;语气分陈述式、虚拟式、命令式、祈使式(不定过去时的虚拟语气);此外,语尾还分为他位和自位两种。梵文和其它印欧语言不同的特点,是连音变化规律(sandhi)。
名词八格大致表
单数 双数 复数
主 -s(-m) -au (-ī) -as (-i) 主词
业 -am(-m)
具 -ā -bhyām -bhis “~作工具”
与 -e -bhyas “~作所向、所与”
从 -as “从~原因、所由”
属 -os -ām “属~的”
处 -i -su “在~处”
呼 -s (-) -au (-ī) -as (-i) “~啊”
例如a尾名词 (a尾名词是最大的名词类别。短a尾名词是阳性 或中性,长ā尾名词都是阴性。)
阳性 (deva- 神祗) 中性(phalam- 果实) 阴性(senā-军队)
单 双 复 单 双 复 单 双 复
主 devah! devau deva^h! phalam phale phala^ni sena^ sene sena^h!
业 devam deva^n sena^m
具 devena deva^bhya^m devaih! phalena phala^bhya^m phalaih! senaya^ sena^bhya^m sena^bhih!
与 deva^^ya devebhyah! phala^ya phalebhyah! sena^yai sena^bhih!
从 deva^t phala^t senāya^h!
属 devasya devayoh! deva^na^m phalasya phalayoh! phala^na^m senayoh! sena^na^m
处 deve deves!u phale phales!u senāya^m sena^su
呼 deva devau deva^h! phala phale phala^ni sene sene sena^h!
2-2-2. 佛教文献
释迦牟尼告诫弟子应该用当地的方言来说法,不用梵语。这不但符合沙门思潮的背景(反婆罗门教),也源自“缘起观”所自然开展出的慈悲平等精神,更源自“缘起观”的三法印--由于洞悉了世间其实是苦、空、无常,所以,对所谓正式文书(乃至科学文明)的,其实是一种对未来、对恒常的投射,当下只须要在如斯缘起观所自然开展出的慈悲之中接引直下有缘众生即可,而直下的众生能接收的就是方言。再看现存较早期的梵文佛经,例如《妙法莲华经》,也足以证明。这部经的韵文部分里,含有很多Prakrit成分,散文部分则是很好的梵文。
现在流传于锡兰、缅甸、泰国的小乘佛经,是Pali文献。“pali”这个字并非地名,而是典册、典范的意思。因为佛典由口授传入锡兰,到西元前一世纪被写下来时,锡兰的僧侣们先称这种文字所记载的经典为“pali”--典册,后来“pali”便用来专指这种文字了。
原始佛教时期,佛教并无用文字记载的方式形成的佛经,佛经只不过是口头讽诵的而已。佛陀传教时使用的是摩揭陀方言。部派佛教时期,各部派都用所在地的方言诵持佛经。例如,以西北印度为活动中心的说一切有部使用近似梵语的俗语(其字母是佉卢字母),以修拉赛那为中心的正量部使用阿帕普兰赛语,以阿品第为中心而兴盛的上座部使用佩沙切语,以南方马哈拉修特拉为中心的大众部使用马哈拉修特拉语(见日本佐佐木教悟等《印度佛教史概说》)。阿育王时代起,佛教僧人渐渐用文字来记录佛经,出现了佛经的单本,但使用的是古典梵语和摩揭陀方言混合而成的“佛教梵语”。约在一世纪以后,部派佛教也用混成梵语将三藏记录下来。二世纪初在贵霜王朝Kan!sta王支持下举行的迦湿弥罗结集所勘定的三藏及其注释,可能用混成梵语写成。
大乘佛教兴起以后,经典采用稍纯的梵语记载,起初是“贝叶经”(梵夹),其上的文字除梵文,还有后出的回鹘文、吐火罗文等;另外也书写在桦树皮、铜片上。流传至今的梵文佛典有五百多种,是近代在尼泊尔、克什米尔、于阗(新疆和田)、龟兹(新疆库车)、高昌(新疆吐鲁蕃)、敦煌(属甘肃)、西藏等地发现的,尼泊尔发现的梵本数量最多。据苏慧澄《关于尼泊尔梵本佛经的发现》一文,今存的梵本佛经有许多是英国人在十九世纪从尼泊尔搜集、偷走的,如今分别藏于英、法国和印度。从十九世纪八十年代起,一些重要的写本被梵文学者校勘出版。(参见张曼涛主编的《现代佛教学术丛刊》第六十册《佛典译述及著述考略》,台湾大乘文化出版社1978年6月版)。今存的梵文佛典较完整的有:《天譬喻》、《宝鬘譬喻》、《大事》、《方广大庄严经》、《佛所行赞》(马鸣着),《十万颂般若》、《二万五千颂般若》、《八千颂般若》、《金刚般若》、《七百颂般若》、《十地经》、《入法界品》、《法华经》、《无量寿经》、《阿弥陀经》、《大集经》(月藏分、宝幢分、日藏分、贤护分等)、《普明菩萨会》、《悲华经》、《金光明经》、《月灯三昧经》、《入楞伽经》、《俱舍论》、《中论》(龙树着)、《回诤论》(同上)、《宝行王正论》(同上)、《四百观论》(提婆着)、《瑜伽师地论》、《大乘庄严经论》、《中边分别论》、《现观庄严论》、《究竟一乘宝性论》、《唯识二十颂》、《唯识三十颂》、《中论注净明句》(月称着)、《大乘集菩萨学论》(寂天着)、《入菩提行经》(同上)、《摄真实论》(寂护着)、《量评释》(法称着)、《正理一滴》(同上),以及小乘说一切有部的一些律典、论书和密教的陀罗尼、仪轨、成就法;仅为残片的有:《阿含经》(《中阿含经·优婆利经》)、《大般涅槃经》等。
巴利语的三藏中,经藏《小尼迦耶》的文学色彩最为浓厚。《小尼迦耶》共有15部经,其中又以《法句经》、《上座僧伽伦》、《上座尼伽伦》和《佛本生故事》的文学价值最高。除了佛教经典本身以外,属于佛教文学系列的还有作家的创作。如马鸣的两部叙事诗和三个剧本。
古典梵语文学的前期,约从公元3~5世纪。当时正是文学作品与宗教文献逐渐分离的时期,先后出现了马鸣、跋娑、首陀罗迦和迦梨陀娑等戏剧家。故事集《五卷书》通过其译本《卡里来和笛木乃》周游世界,而《伟大的故事》则是印度规模最大的故事集,据说共有10万颂。代表这个时期古典梵语文学最高水平的,是诗人和剧作家迦梨陀娑的创作。他的《鸠摩罗出世》和《罗怙世家》被认为是古典梵语叙事诗的范本;《云使》被视为古典梵语抒情诗的样板;而《忧哩婆湿》和《沙恭达罗》,特别是《沙恭达罗》,则被誉为古典梵语戏剧的典范。泰米尔语也是多种印度语言中历史最悠久、生命力最强大的语言之一。这时期除了梵语古典文学,还出现不属于雅利安语系统的南方泰米尔语文学。
笈多王朝(320~540)崛起于贵霜废墟,奠基于275年。4世纪初,其根据地在恒河中游平原(今北方邦和比哈尔),统治印度北部和西部约120年。王权缩小,官职已经世袭。种姓种类和不可接触者的名目都有所增多。偶像崇拜在寺庙里日益普遍。当时文化灿烂,两大史诗(《罗摩衍那》和《摩诃婆罗多》),迦梨陀娑的《沙恭达罗》剧本和较早的《往世书》均在笈多王朝时编成, 此外还编纂了一些法书。在艺术方面,中印度的阿旃陀石窟壁画丰富多彩,代表这个时期艺术的成就。
古代中印文化交流自从公元前1世纪初,佛教通过西域开始传入中国之后,中国同印度、西域之间的交通日益发展,东来西去的僧人日益增多。从东汉至隋唐时期(25~907),东来的僧人72人,就国籍讲,后汉三国时以安息、月氏、康居人为多;西晋时以龟兹、□宾人为多; 南北朝时期西域诸国与印度人各半;隋唐时则印度人占优势。中国从3世纪后半期开始有西行求法的僧人,盛于 5世纪和7世纪。从三国末年至唐中叶500年间,先后西行的僧人169人。从印度学成回国的僧人中,最著名的为东晋的法显(约337~约422)、唐代的玄奘(602~664)和义净(635~713)。法显的《历游天竺记传》(又名《法显传》或《佛国记》)、玄奘的《大唐西域记》、义净的《南海寄归内法传》和《大唐西行求法高僧传》成为研究古代南亚历史、地理的宝贵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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