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肃与天台宗
梁肃与天台宗
俞学明
文人士夫与佛教之交游,乃佛教传入中国后历朝历代的普遍现象。在中国重文的社会氛围里,士夫信佛,甚至成为斯“道”可信的一个标记。南宋志磐曾指出:
“惟名儒士夫信而学焉,则其道斯为可信也。智者之世,有徐陵、柳顾言;荆溪之世,有梁肃、李华;慈云之时,有王文穆、马亮;明智之时,有晁以道、陈莹中。是数君子,不特知‘道’,又能立言以赞之。智者之道,于是愈有光焉。”1
士夫信佛不仅有着世俗风向的作用,而且,士夫“不特知‘道’”,又“能立言以赞之”,对于宗派光大和持续发展有着积极的促成作用。
有唐一代,佛教义学昌盛,大德比肩,出入朝野,声震四海。与佛交游,为举国上下之时尚。那些随顺社会时尚与僧应酬的权贵外护,能给宗派当时的发展带来直接的利益;而真正了解佛教思想并能“纪于文言,刻诸金石”2的外护,对宗派的贡献则是长远的。梁肃(753-793)就是后者最好的一个例证。
梁肃是天台宗九祖3湛然(711-782)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宋高僧传·湛然传》赞他“洞入门室,见宗庙之富”,“深入佛之理窟。”4《释门正统》卷二说:
“《止观统例》云‘荆溪灭后,知其说者适三四人’,盖指师与崔、梁等也。”5
梁肃对于天台宗发展的贡献主要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是明确提出其师湛然“中兴天台”的观点,并在所作诸文中大力张扬,对湛然中兴祖师地位的确立作出了重大贡献;二是概括介绍天台止观思想,删略《摩诃止观》,促进了天台宗的持续发展,其融合儒、释的态度和“明静复性”思想在儒学的复兴中发挥了积极作用。
一、梁肃生平及与天台宗的因缘
梁肃,字敬之,一字宽中。唐天宝十二载(753),生于函关,乃仕宦之后。幼逢“安史之乱”,饱尝战争离乱之苦。9岁时,史思明攻陷洛阳,“因窜身东下,旅于吴越,转徙厄难之中者,垂二十年。”6
16岁遭丧父之痛,又一直照料其母“陈痼之疾”,复于32岁遭母忧。或者因为他天资聪颖,又有屡经劫难的生活经历,使得他对佛教有着深切的同情和体贴,佛教已深深融入了他的思想背景。
贞元二年(786),梁肃除母服,入淮南节度使杜亚幕。六年(790),到京城为监察御史,转右补阙、翰林学士、皇太子诸王侍读、史馆修撰。九年(793)十一月十六日,病逝于长安,诏赠礼部郎中,年41岁。
梁肃师事独孤及(725~777),是古文运动先驱作家。在当时的古文运动诸大师中,梁肃以渊奥盛名儒林,与独孤及齐名。其著述颇丰,也颇受世人推重。崔恭《唐右补阙梁肃文集序》中说:“(崔恭)收其制作,编成二十轴,以为儒林之纲纪之。”7《新唐书·艺文志》著录《梁肃集》20卷。此文集今已散佚8。其文散见于《文苑英华》、《唐文粹》等书。《全唐文》裒辑其文6卷。其文流传下来的共106篇,现收集于《梁肃文集》9。
梁肃约于761年左右至越,随即辗转于苏、常。这些地区恰是天台佛学盛行之处,是湛然弘传天台止观、畅演《法华》玄旨的重镇。梁肃很快皈依湛然门下,自此一直宣扬天台宗和湛然的思想和功绩。
除了与湛然的师生关系外,他还与湛然弟子普门子(709~792)、元皓关系密切,交情深厚10。元皓是最早跟从湛然的弟子之一,后一直追随湛然左右。元皓应比梁肃年长。梁肃从湛然受学,作为湛然嘱累弟子的元皓与之多方探讨,也有可能代师授学。
梁肃虽一生以儒学为指归,但是对天台学是深入其门,深得其味。赞宁在《宋高僧传·湛然传》中说:“其朝达得其道者,唯梁肃学士。”11梁肃为湛然撰塔铭,赞宁誉道:
“非此人何以动鸿儒,非此笔何以铭哲匠。盖洞入门室,见宗庙之富,故以是研论矣。吁!吾徒往往有不知然之道。诗云:维鹊有巢,维鸠居之。梁公深入佛之理窟之谓欤?”12
《佛祖统纪》卷四十一也说:“翰林学士梁肃学天台教于荆溪禅师,深得心要,”13因而为道俗所共仰。
梁肃的名望和文达也成了后世人们论证天台宗正宗地位的一个法宝。铠庵吴克己《与喻贡元书》中说:
“去佛愈远,异端并起,唯天台大师为得其正传。此唐之梁敬之、柳子厚,我朝晁以道、陈莹中诸公所服膺而深造者也。”14
二、梁肃对“湛然中兴天台说”的自觉宣弘
“湛然中兴天台”,即天台宗在八世纪湛然时期存在着“中兴”现象,湛然是这次中兴的承担者,这种观点(以下简称“中兴说”)一直受到学界教界的基本认同15。梁肃是“中兴说”的提出者,也是大力倡导者。
比梁肃略早,普门子曾叙述了天台自智者至湛然的传承,并暗示此为正统。
普门子是湛然的重要弟子,典型的先儒后释的人物。他以文字见长,崇尚古文,与元皓、梁肃交好,湛然也敬他如友。永泰元年(765),普门子在为湛然的《摩诃止观辅行传弘决》所作的《序》中说:
“惟昔智者大师降生示世,诞敷玄德,大拯横流。咨覆篑於大思,振绝维於龙猛。命家作古,以中观为师宗;立极建言,以上乘为归趣。爰付灌顶。顶公引而伸之,钦若弘持,广有记述,教门户牖,自此重明。继之以法华威。威公宿植,不愆于素。复次天宫威。威公敬承,如水传器,授之于左溪玄朗。朗公卓绝,天机独断,相沿说释,遑恤我文,载扬於毗坛湛然。然公间生,总角颖悟,左溪深相器异,誓以传灯。”16
明确表述了智者到湛然的传承,文中并有强调教门户牖相承、正法代代相续的意味。普门子的这一提法,应是第一次提出了从智者到湛然的六祖相承体系。
在此基础上,梁肃正式提出了“中兴”说,并大加弘扬。梁肃“中兴”说的内容有二:一是强调湛然之前,天台明道若昧,经过湛然的大力宣扬,天台宗才得以焕然中兴;二是叙述天台法脉,以湛然为智者之后五世嫡传。从其“中兴”说内容的揭示到明文提出,也有一个过程。
在《维摩经略疏序》中,梁肃以湛然为继承智者法绪的重要人物:
“故智者以初依启法,然后因言遣言,即象忘象,俾后学得正真之路,游道义之门,祖而述之,存乎其人。天台大比丘湛然公纂智者之法胤,探毗耶之妙赜,一贯文字之学,会归解脱之渊。”17
《常州建安寺止观院记》中则指出湛然承继和弘扬智者止观法门,有拨邪反正之功,使听者如草木遇大雨,无不润泽:
“初南岳祖师受于惠文禅师,以授智者大师,于是乎有《止观》。……自智者五叶传至今,大师当像法之中,诞敷其教,使在家之徒,拨邪反正,如大云降雨,无草木不润。”18
在《台州隋故智者大师修禅道场碑铭》中又以湛然为左溪玄朗之上首弟子,祖述章句,阐而发之,为后世辩惑之基础,受者无数:
“左溪门人之上首,今湛然大师,道高识远,超悟辩达。凡祖师所施之教形于章句者,必引而伸之,后来资之以崇德辩惑者,不可悉数。”19
到《天台法门议》,梁肃明确提出湛然“中兴”天台之道:
“自智者传法,五世至今。天台湛然大师中兴其道,为予言之如此,故录之以系于篇。”20
湛然灭后,梁肃在《湛然碑铭》中指湛然为“命世者”,使天台宗“焕然中兴”:
“圣人不兴,必有命世者出焉。自智者以法付灌顶,再世而至左溪,明道若昧,待公而发,乘此宝乘,焕然中兴。其受业身通者,三十有九人,而缙绅先生高位崇名、屈体受教者数十。师严道尊,遐迩归仁,自非命世亚圣,曷以臻此。”21
以上文本中,梁肃都坚持湛然是承接智者的嫡孙。但是,直到《止观统例议》,梁肃才延承普门子之说,完整地叙述了智者至湛然期间的“五家师”,指出了诸师的特点和当时天台宗的状况,强调湛然以数十万言著书立说网罗天台遗法的功绩:
“隋开皇十七年,智者大师去世,至皇朝建中,垂二百载。以斯文(指《摩诃止观》)相传,凡五家师:其始曰灌顶,其次曰缙云威,又其次曰东阳小威,又其次曰左溪朗公,其五曰荆溪然公。顶于同门中慧解第一,能奉师训,集成此书,盖不以文词为本故也。或失则烦,或失则野。当‘二威’之际,缄受而已,其道不行。天宝中,左溪始宏解说,而知者盖寡。荆溪广以传记数十万言,网罗遗法,勤矣备矣。”22
与普门子不同,梁肃对天台宗自智者至湛然的传承,不是只作师承的平铺直叙,而是立足于从湛然“中兴天台”的角度加以张扬,表现了强烈的为湛然张目的意识。梁肃把湛然的祖师地位和中兴地位相统一的观点,成为后世认识湛然和天台宗历史的基础。
梁肃对“中兴说”的弘扬,在“中兴说”的确立中具有重要意义。汤用彤对此有个精采的表述,他指出:后来的天台宗人,以龙树至湛然为天台宗九祖,盖在梁肃而其说始确定也。湛然九祖地位得以确立,除了他本人著书立说、弘教有力外,与梁肃的大力争取是分不开的。23可以说,没有梁肃,湛然地位的确立就没有一个开端。
三、梁肃对天台教观的宣弘
除了张扬湛然在天台宗历史上的地位,梁肃还主动承担起弘传天台教观的责任。梁肃有关天台宗思想的著述颇多。《佛祖统纪》卷十说:
(梁肃)“以《止观》文义宏博,览者费日,乃删定为六卷。又述《统例》,以系于后,谓《止观》是救世明道之书。又为大师传论,备叙传教之大统。世谓论其文则雄深雅健,语其理则明白洞达。”24
其中,梁肃对止观思想付予了更多的关注。他认为止观能“摄持万行”,把止观的圆解、圆修、圆证视作从凡夫到佛的共同正归:
“初南岳祖师受于惠文禅师,以授智者大师,于是乎有止观。法门大旨:止谓之定,观谓之慧,演是二德,摄持万行,自凡夫妄想,讫诸佛智地,以契经微言,括其源流,正其所归,圆解然后能圆修,圆修然后能圆证,此其略也。”25
梁肃把阐发圆顿止观思想的《摩诃止观》视作是“救世明道之书”26,止观则为人们明静复性的根本方法。止观的作用在于“正性顺理”,以“导万法之理而复于实际者”。他指出,人们不能“复性”,原因在于“昏”和“动”。昏,是指对正性之迷惑不明;动,是指思绪之零乱不定。只有行止观,证智定,才能使昏则明,动则静。“明与静,止观之体也。”27
梁肃对圆顿止观的相即观念非常重视,认为“三谛圆融”、“一三相即”是圆顿止观的核心要义所在,是“圣人极深研几、穷理尽性之说”,也即佛之觉的中心内容,能够成就“解脱自在莫大乎极妙之德”28。
实现“三谛”之一和“空假中”之三是“至一即三,至三即一”,这种“一三相即”不是“相含”、“相生”的关系,不是演绎变化而来,也不是强为之名的概念界定,而是“自然之理”;
其次,“一三相即”通过本迹而显。本是理,是圣人所达到的境地;迹是末,是圣人表现理的教。梁肃认为,“由本以垂迹”,可以作小大、通别、顿渐、显密、权实、定不定之教相分别,从而得以针对不同根性、不同机缘的众生应机教化;而“循迹以返本”,只是一、大、圆、实、无住、中、妙、第一义,不能分别。
再次,“一三相即”又显现于三谛和万法的关系、三观、三德的圆融中。空谛,从“通万法”、“破一切惑”的角度而言;假谛,则从“立万法”、“建一切法”的角度言之;中谛,从“妙万法”、“究竟一切性”的角度而言。但这种分别只是方便言说,从圆顿义上说,“举中则无法非中,举假则何法非假,举空则无法不空”。修行之而为“三观”,成就之则为“三德”。
梁肃对圆顿止观基本原理的理解与湛然一致,但其修习的目的和结果,则有了自己的立场和发挥。以下列表可示现梁肃说与湛然说的区别。
梁肃虽是天台弟子,深通天台教理,但他的思想旨趣还是儒家,他把佛家求涅?寂静的理想转化为“圣人极深研几、穷理尽性”,提倡建立在止观基础上的明静复性,止观理论成为成就儒家理想的手段,因而,与其说他是在用儒家的思想诠释天台学,毋宁说他试图用天台的思想去建立一个儒家的新体系。梁肃也许尚没有他的弟子韩愈那样复兴儒学的自觉,但作为古文运动的中心人物之一,处在古文运动的最前线,这种探究应该是有明确的指向的。
兴元元年(784),梁肃抱着“整其宏纲,撮其机要”29的目的,开始对《摩诃止观》进行删削,经3年而成六卷。随后又撰写了《止观统例议》,对整个删削工作提纲挈领地作了概括和总结。梁肃在删定《摩诃止观》时,实是自觉地抱持着使止观光大于时的目标。事实上,他的工作确实卓有成效。梁肃本人的文名,加上平实、渊奥的文字,洗练精要的概括,促进了人们对天台止观的兴趣和了解。崔元翰在《右补阙翰林学士梁肃墓志》中把梁肃《止观统例》喻作《易》之《系辞》:“尝著释氏《止观统例》,几乎《易》之《系辞》矣。”30宋代天台宗僧慈云遵式虽评述该书“文虽简要,但修相缺略”,但其《南岳止观后序》解释“止观”的含义则几乎全部采用梁肃《止观统例议》的观点31。
南宋洛学名家赵彦肃从天台宗北峰印法师受《删定止观》,叹其乃“回天下外见、复于实际者”32。南宋吴克己所作《重刊〈删定止观〉序》中说:
“奇哉!救世明道之书,不图复行于今也。使王公大人知有此书,必不至信谗以废毁;使缟(缙)绅先生知有此书,必不至立论以抵排;使启禅关者能读此书,其肯以教外别传自欺乎?使寻经论者能读此书,其肯以分别名相自困乎?矧欲使薄海内外,家藏此书,展转开导,了达此义,又孰肯贪於粗弊五欲、而不早求解脱者乎?是皆内教弟子护持教法之大略也。子贡好辨,孔道以明;孟子岩岩,功堪继禹。斯言概之,谁曰不信?”33
把《删定止观》视作是“救世明道之书”复行于世,大力弘扬此书的价值,并把梁肃比作孔门之子贡、孟子。这在推崇孟子的宋代评价可谓高也。
四、梁肃的外护作用
梁肃是湛然弟子,也是拥戴湛然最有力之重要外护。但其在湛然去世时才30岁,尚未出仕,属在野文人,影响有限,其入京任职乃贞元之事,因而不能给湛然教团的发展带来直接现实的帮助。但是,梁肃拥有其他外护所不具备之长处:
首先,梁肃虽早年落魄,但后来名动朝野,备受儒林推崇,有很强的社会影响力。尤其是,他入仕时间虽不长,但由于爱惜人才,喜奖掖后进,热心荐举。居官数年,识拔、影响了一大批文学后进,如韩愈(768~824)、李观(766~794)、孟郊(751~814)、李翱(774~841)、刘禹锡(772~842)、柳宗元(773~819)、吕温(772~811)等,这些人都成为了古文运动和贞元、元和文坛的主将。
其次,梁肃博古通今,对天台宗情有独钟,虽归于儒林,却深得天台真味,这与普通的爱好甚至追慕时尚有根本的区别。
再次,更重要的是,梁肃本人对天台宗的振兴有自觉的担当精神,还积极地为老师张目,有意识地借“纪于文言,刻诸金石”34,使天台之“道”流传千载。后崔恭总结了梁肃的佛教著述生涯,称赞梁肃的护法功德:
“公早从释氏,义理生知,结意为文,志在于此。言谈语笑,常所切劘,心在一乘,故叙释氏最为精博……归根复命,一以贯之,作《心印铭》。住一乘,明法体,作《三如来画赞》。知法要,识权实,作《天台山禅林寺碑》。达教源,用境智,作《荆溪大师碑》。大教之所由,佛日之未忘,盖尽于此矣。若以神道设教,化源旁济,作《泗州开元寺僧伽和尚塔铭》。言僧事,齐律仪,作《过海和尚塔铭》、《幽公碑铭》。释氏制作,无以抗敌,大法将灭,人鲜知之,唱和之者或寡矣。故公之文章,粹美深远,无人能到。……盖释氏之鼓吹欤,诸佛之影响欤!”35
梁肃的这些著述中,有不少专为天台宗所作,其中有湛然的命题作文。梁肃基本上见证了湛然中、晚期的活动过程。他简述天台之要义、传承,记录大事,为湛然的行历和唐代天台宗保留下许多珍贵的史料,为后世了解和发展天台宗提供了基础。梁肃积极倡导“中兴说”,奠定了湛然的中兴祖师地位。湛然从诸多玄朗弟子中凸现出来,梁肃功不可没;天台宗在唐代能持续发展,梁肃也有积极的作用。
注 释:
1《佛祖统纪》卷十五,《大正藏》卷49,第226页中
2《台州隋故智者大师修禅道场碑铭并序》,《金石粹编》卷一O六
3 事实上,在唐代天台本山系,以智者为初祖,下推至湛然为六祖,是更通用的说法。梁肃、普门子采取的都是这种说法。五代以后,以湛然为九祖的天台统绪才开始流行。本文在行文中根据需要同时采用这两种说法:六祖和九祖都是指湛然,只是统绪编排方式不同。
4《大正藏》卷50,第740页上
5《释门正统》卷二,《续藏经》乙第三套第五册,第379页B。这里的“师”是湛然另一著名弟子元皓(?~817,又作元浩),“崔”是崔恭,“梁”就是梁肃,后二人均为文人。
6《过旧园赋序》,《全唐文》卷五一七
7《全唐文》卷五二三
8 宗鉴《释门正统》卷二《梁肃传》有云:“公有《文集》二十卷,惜其版本磨灭,无与再刊者。铠庵曾于北峰处睹写本,无为子杨杰亲题其后,钻仰无已。”(《释门正统》卷二,第379页B)铠庵即南宋天台宗居士吴克己;北峰即天台宗名僧北峰宗印,于嘉定六年(1213)十二月八日圆寂。可见南宋宁宗时,《梁肃文集》尚存写本。
9 胡大浚编《梁肃文集》,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2000
10 梁肃《送鉴虚上人归越序》:“东南高僧有普门、元皓,予甚深之友也。”(《全唐文》卷五一八)陈谏《心印铭序》说梁肃“学止观法门于沙门元浩”(《全唐文》卷六八四)。《宋高僧传·元皓传》干脆把梁肃列为元皓门下的“儒林受业者”之列。
11《宋高僧传·湛然传》,《大正藏》卷50,第740页上
12《宋高僧传·湛然传》,《大正藏》卷50,第740页上
13《佛祖统纪》卷四十一,《大正藏》卷49,第379页中
14《佛祖统纪》卷五十,《大正藏》卷49,第446上
15 对此说的真实涵义,笔者保留自己的看法,详见笔者博士论文《“湛然中兴天台”说辨析》。
16《大正藏》卷46,第141页上
17《续藏经》第一编第二十八套第三册,第194页A
18《全唐文》卷五一九
19《金石粹编》卷一O六
20《全唐文》卷五一七
21《宋高僧传·湛然传》,《大正藏》卷50,第740页上
22《止观统例议》,《全唐文》卷五一七
23 汤用彤《隋唐佛教史稿》,第140页,北京:中华书局,1982
24《佛祖统纪》卷十,《大正藏》卷49,第203页下
25《常州建安寺止观院记》,《全唐文》卷五一九
26《天台止观统例》,《全唐文》卷五一七
27《天台止观统例》,《全唐文》卷五一七
28《止观统例议》,《全唐文》卷五一七
29《止观统例议》,《全唐文》卷五一七
30《佛祖统纪》卷五十,《大正藏》卷49,第445页下
31 遵式《南岳止观后序》,志磐《佛祖统纪》卷五十,第447页中、下
32《佛祖统纪》卷十七,《大正藏》卷49,第236页下
33《佛祖统纪》卷五十,《大正藏》卷49,第446页下
34《台州隋故智者大师修禅道场碑铭并序》,《金石粹编》卷一O六
35 崔恭《唐右补阙梁肃文集序》,《全唐文》卷五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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