峨眉志书中有关高僧记载的分析——兼论志书中僧传的撰写

峨眉志书中有关高僧记载的分析——兼论志书中僧传的撰写
　　南开大学图书情报系 徐建华
　　作为中国四大佛教名山之一的峨眉山，唐宋以降，一直以佛教圣地而名闻天下。千百年来，多少高僧大士来此结庐修道，为民祈福，为佛教在中华大地的发扬、光大，默默地克尽奉献，贡献出毕生的才智和精力。然而，这些高僧们的高行、品德、事迹，有如空谷幽兰，很少为世人知悉、了解和景仰，这是世人的不幸，也是佛教的遗憾。这种感觉在笔者阅读有关峨眉志书时时常涌现。现不揣冒昧，将自己对这类志书中有关高僧记载以及如何处理好志书中僧传撰写等方面的一点浅见贡献出来，以期求得方家指正。
　　历代记载峨眉高僧的史书、志书有很多，可专门记载且比较集中、详尽的当属历代峨眉县志和峨眉山志，经过比较，笔者选择了《(嘉庆)峨眉县志》(以下简称《嘉庆志》)、《(蒋超)峨眉山志》(以下简称《蒋志》)和《(印光)峨眉山志》(以下简称《印志》)这三部志书，以此为例，来进行我们的分析，提出我们的见解和看法。
　　经过统计，《嘉庆志》共收录由上古至清包括普贤菩萨在内的峨眉高僧35人，《蒋志》收录上古至清历代峨眉高僧51人，《印志》收录51人，详情见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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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代│(嘉庆)峨眉县志│(蒋超)峨眉山志 │(印光)峨眉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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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古│ 普贤菩萨 │ 宝掌和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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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阿罗婆多尊者│ 阿罗婆多尊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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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周 │ 宝掌和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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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汉 │ 蒲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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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晋 │ 慧持 │ 慧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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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千岁宝掌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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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阿罗婆多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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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代 │(嘉庆）峨眉县志│（蒋超)峨眉山志│(印光)峨眉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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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明果大师 │中峰明果大师① │ 释明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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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宇文)周│ │ 释宝彖 │ 释宝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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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隋 │ 智者大师 │ 智者大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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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茂真尊者 │ 茂真尊者 │ 茂真尊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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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史怀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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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彭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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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唐 │ │唐三藏玄奘法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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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昌福达道和尚 │ 昌福达道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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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西禅和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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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赵州 │ 赵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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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黄檗老人 │ 黄檗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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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南泉老人 │ 南泉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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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灵龛和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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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白水和尚 │ 白水和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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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洞溪和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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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澄照大师 │ 澄照大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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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西禅和尚② │ 西禅和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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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慧觉禅师 │ 慧觉禅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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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正性和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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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罗汉和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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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布水岩和尚 │ 布水岩和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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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黑水和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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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大乘和尚 │ 大乘和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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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东汀和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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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慧通禅师 │ 慧通禅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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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慧真广悟禅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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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宋 │ 祖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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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白水如新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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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慧真广悟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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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行明禅师 │ 行明禅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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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继业三藏 │ 继业三藏 │ 继业三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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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茂真高僧 │ 高僧茂真 │ 茂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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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白水宗月禅师 │ 白水宗月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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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密印安民禅师 │ 密印安民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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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慧远禅师 │ 慧远禅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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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道宏 │ │ 释道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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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纯白禅师 │ 纯白禅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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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怀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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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禅惠大师 │ 禅惠大师 │ 禅慧大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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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别峰禅师 │ 别峰禅师 │ 别峰禅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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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黑水昙振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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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代│(嘉庆)蛾眉县志│(蒋超）峨眉山志│(印光)峨眉山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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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峨眉道者 │ 峨眉道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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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明 │ │ │ 广济禅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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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宝昙国师 │ 宝昙国师 │ 宝昙国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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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匾囤禅师 │ 匾囤禅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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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无暇禅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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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遍融禅师 │ 遍融真圆禅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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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镇沧沙弥 │ 镇沧沙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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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别传和尚 │ 别传和尚 │ 别传和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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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峨眉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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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通天大师 │ 通天大师 │ 通天大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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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无穷禅师 │ 无穷禅师 │ 无穷禅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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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大智和尚 │ 大智和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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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妙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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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归空和尚 │ 归空和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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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万世尊者 │ 万世尊者 │ 万世尊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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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牟罗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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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澄江和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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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印宗和尚 │ 印宗和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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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清 │ 贯之和尚 │ 贯之和尚 │ 贯之和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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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紫芝 │ 紫芝和尚 │ 紫芝和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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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绣头 │ 绣头和尚 │ 绣头和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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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舒光照禅师 │ 舒光照禅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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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照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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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照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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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实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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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德辉禅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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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克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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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源通和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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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六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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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涌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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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可闻禅师 │ 可闻禅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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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成这个统计表后，我们的第一个感觉是峨眉高僧被记录下来的太少了。千百年来，峨眉山佛教作为中国佛教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在中国佛教传播史上发挥过积极作用，值得一书的名僧、大德难以数计，而这三部志书加上互异，仅仅记载了77位，与千百年来峨眉山在中国佛教史上的地位十分不相称，这不能不认为是峨眉山佛教事业的一件憾事。
　　我们的第二个感觉是，所有僧传的内容都太简略了，77位高僧在整个峨眉山佛教中所占比重已经很小，可就是这很小的一部分，却还是那么简略，记述僧人生平、经历、德行、事迹等较为完全的只有很少几篇，其余大部分缺少生平、经历，更有一些僧传，仅仅几十字，根本没向读者提供多少信息。志书为高僧立传，原本是想使之高节、德行传示后代，现在看来，这个目的没有达到。
　　除了上述感觉之外，我们认为，这几部志书虽然在记述历史、宣传佛教、保存资料方面起了一定的积极作用，但也存在着很多缺憾，比如在相应僧传撰写中，就存在如下不足：
　　1、详古略今。按说离修志时间越近，有关资料理应越充分，收录的僧传也应多些，可事实并不如此。除《嘉庆志》收录清代高僧11人，占全部收录35人的31．4％，尚且差强人意之外，《蒋志》、《印志》均只收录5人，仅占全部收录人数的9．8％。如果说《蒋志》是康熙前期所修，清代高僧收录较少是因为时间太短，那么，民国间在《蒋志》基础上重修而成的《印志》，唐代高僧比《蒋志》增加3人，宋代增加4人，明代2人，清代竟一个没增加。面对这个事实，作者实在是难以自辩。
　　2、收录高僧的标准不清。固然，被收录入志者大都具有高僧资格，但其他一些对峨眉山佛教发展做出过重大贡献的僧侣收入并不多，比如峨眉山各寺庙的创建者和废圯后的重建、重修者等。峨眉山佛教今天能有如此规模和如此影响，他们功不可没。可在现有的77个僧传中，这类高僧却寥若晨星。严格说来，这种收录标准不能被认为是合理的。
　　3、材料不齐，叙述不清。从理论上说，一个完整的传记应该由生卒年、履历、操行、事迹、著述、影响等部分组成。可在这三部志书的僧传中，基本具备上述几方面的并不是很多，大多数仅仅从某一角度叙述，简单的竟只有一段对话，三、五十字。这种写法根本不能给读者和后人以完整的印象。造成这种情形可能与材料不备有关，可有些高僧塔铭仍存，传文却不详，不能不说是编者的失误。
　　4、附会、神异内容较多，难成信史。从表中可以看到，《嘉庆志》、《蒋志》是从上古开始收录。稍具佛教常识的人都知道，佛教传人中国是两汉间的事，即使存在其他说法，也是在讨论之中，没有形成定论。同时，一生未履蜀地的智者大师，西行求法归国后一直未离开长安、洛阳，孜孜于译经事业的唐三藏玄奘法师也被列入，并衍化出大段在峨眉求道居住的经历。……志书通过这种方式去附会古人，表面上是一种自抬身价的行为，实际上是一种缺乏自信的表现。在这点上，只有《印志》比较冷静，删去了智者大师和玄奘法师等的传记，不失为一种较为理智的态度。至于在传记的行文中，附会、神异的描写更是比比皆是，这样一来，使得本来很珍贵的传记资料的价值大为削弱，除了一些旅游图书和佛教宣传品之外，比较严肃和学术性较强的著作是不敢使用这些材料的，这大概是志书作者们始料未及的吧。此外，除《嘉庆志》之外，其余两志在引用其他资料时均不注明资料来源，有违学术精神，这也是较为严肃的学术著作无法使用这些僧传材料的原因之一。
　　以上所述的几点不足，都是这三部志书共同存在的，另外也有些仅是个别僧传中存在的问题，如行文和具体写作方面，因没有代表性，此处也就不再赘述。
　　找出以往志书中僧传撰写的不足，以此为鉴，可以使我们今天重编志书、再撰僧传少走弯路，提高僧传的学术价值和可倍程度，以此来扩大佛教的影响，促进佛教的流传，繁荣祖国文化。
　　在新修志书的僧传撰写方面，我们觉得，除了常规注意之点外，还应注意以下几个方面：
　　1、资料准备。资料准备是僧传撰写的前提，只有在大量而充分地占有资料的基础上才有可能撰写出好的传记。资料的准备靠平时积累，因此，我们建议，各寺庙应该建立、健全僧侣档案，无论是长住的僧众还是挂单的游方僧人，一律如此。每位僧侣圆寂后，应立即整理该僧的传记资料，一份留寺庙存档，一份上交主管佛教协会。寺庙保存的僧侣档案，定期整理，定期上报，在可能的条件下，各寺庙亦可编纂本寺庙的庙史、庙志，不一定要求出版，但可为今后综合性方志和专业志的编纂提供翔实、准确的原始资料。
　　2、峨眉山佛教协会应建立一专门机构，专事负责征集、整理、收藏各寺庙上报的各种资料，定期整理，以便在适当的时候编写峨眉山志或峨眉山佛教志。
　　3、高僧收录应本着详今略古的原则，今古并举。收录范围可适当扩大，不必求全，只要是对佛教的流传起过积极作用的都应收录，哪怕仅仅是在某一个具体方面也行。当然，适当扩大范围并不意味着滥收和附会，这里需要划清科学与非科学的界限。
　　4、志书中僧传的撰写，应由僧人完成。专才修史修志，自古以来就为人们所肯定。僧人与僧人在情感上是相通的，高僧们的思想、感情、行为有时不易为世俗之人所理解，可在僧人间则易引起共鸣，落实到笔端时，也容易生动、传神，后人对《印志》的评价较《蒋志》为高的原因也本于此。需要强调的是，执笔僧人的文化水平需有相应要求，方不致心高手低。
　　5、区别不同志书。僧传的撰写应根据志书的性质，在内容侧重、材料取舍方面，有所不同。如综合性的省、市、县志，佛教在其中只占很少的篇幅，僧传的撰写就应挑选那些名望高、事迹感人、材料齐全的高僧，撰写时使用平实的文笔，不宜带有过多的感情色彩，以期在有限的篇幅中，尽量扩大佛教的影响。如果是编纂峨眉山志、峨眉山佛教志之类带有旅游或宣传性的志书时，高僧收录范围可适当广些，写作时除了正面叙述该僧人的生平之外，还可加上一些诸如往生、感应之类的故事，尽量写得生动、流畅、传神，增加全书的吸引力，以此达到宣传佛教、扩大影响的目的。
　　除此之外，写作时应尽量规范，将该僧的生卒年、生平、师承、履历、操行、事迹、著述、影响等，一一叙述清楚。语言平实，生动、流畅，内容介绍不刻意求奇，实事求是。在引用其他文献资料时，一一注明资料来源。评论人物做到客观、公允，不故作惊人之语。这样的话，一篇高僧的传记就可写得很好了。
　　峨眉山是普贤菩萨的道场，在中国佛教史上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峨眉山的僧人们为了佛教的兴盛，一代又一代地不懈努力着，有许多值得大书特书、传示后人的事迹。我们期待着，在新编的有关峨眉志书中，能如实地反映出峨眉山历代高僧的风貌，给社会、民族、祖国的文化，再增加一批宝贵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