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对「女性问题」的看法（二）

佛教对「女性问题」的看法（二）
　　星云法师
　　九、
　　从佛教的立场来看，如果妇女遇人不淑，遭受家庭暴力时，请问大师，您认为可以离婚吗？
　　答：
　　现代社会，由于人口结构变迁，台湾有愈来愈多的外籍新娘，包括大陆、越南、印尼、泰国等；彼此因为来自不同的国度，文化背景、思想观念、生活习惯等诸多差异，能够幸福美满的固然有之，但是多数成为怨偶，甚至衍生婚姻暴力、家庭暴力，已经造成严重的社会问题。
　　所谓「家庭暴力」，是指具有血缘关系的亲属间所发生的虐待和暴力行为，甚至包括与家庭具有亲密关系的成员间，例如男女朋友、同居人之间的虐待和暴力行为，也都属于家庭暴力的范围。
　　暴力，妨碍安全、妨碍生命，是大众所共同唾弃的。但是现在世界各国，无论文化背景、阶层、种族和社会性质怎样不同，妇女、儿童都可能成为暴力的受害者。
　　一个家庭里，不管男人的家庭暴力，或是女人的河东狮吼，都是家庭的不幸。尤其家庭暴力最后往往导致悲剧收场，例如妻子受不了虐待愤而杀夫，或是丈夫虐待妻子致死，更可怕的是在「家庭暴力」下长大的儿童，身心不平衡，人格不健全，日后又可能成为另一个施暴的问题人物。所以，享受无暴力的生活是妇女与儿童的权利，也是每个人所祈求的美好社会。
　　如何才能化解家庭暴力？正本清源之道，就是家庭里的每一个份子，对家人的爱要永恒、宽容、体谅、升华，要互相尊重与包容，共同维护家庭的和谐与美好。
　　家庭是社会的基本组织，是人生的避风港，是最安全、最温馨的地方；一个家庭里如果夫妻不合，这是社会问题的来源，而家庭暴力事件，无论弑父、弑母、夫妻互殴、虐待儿童等，更为社会大众所不容，所以佛教主张男女要相敬相爱。
　　在佛教经典里，有指导男性如何为人丈夫的《善生经》，和指导女性如何为人妻子的《玉耶女经》，都记载著男人要懂得爱护妻子才可名为男人，女人要知道敬事丈夫才可名为女人。
　　例如：妻子要身兼母妇、臣妇、婢妇、夫妇、妹妇之职，要把先生当成孩子一样疼爱，当成君王一样敬重，当成主人一样顺从，像夫妇一样互相敬重，像兄妹一样相互提携。丈夫要当君子般怜惜妻子，当英雄般保护妻子，当劳工般为妻子服务，当禅者般给家庭欢笑幽默，要实际负起养活家庭的责任。
　　然而在现实的社会里，现代家庭除了刚才提到外籍新娘的问题以外，还有老夫少妻、姊弟恋等，就如同现在的同性恋，总是让人挂念。因此，对于外籍新娘，或是异国鸳鸯，我们建议最好在婚前能有一段相处的时间，让彼此多一些认识、了解，因为彼此来自不同的生长国度，文化的差异会影响生活的美满。
　　此外，一个家庭如果夫妻双方个性不合，无法一起生活，甚至演变成为家庭暴力，到底可不可以离婚？站在人间佛教的立场来看，当然希望大家能组织幸福美满的家庭，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但愿天下有情人皆成眷属。基本上佛教并不赞成离婚，但是如果到了水火难容的地步，也要好聚好散，毕竟人和人之间，适性者同居。如果人心、人情到了水火不兼容的地步，还是让它水归水，火归火，勉强在一起，不如彼此好聚好散。所以现代很多青年男女、知识份子，虽然离婚了，彼此还是朋友，我觉得这总比演变到最后，成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来得好，因为男人和女人是构成社会的两大元素，必须男女之间彼此敬重，互相成就对方，社会才能更和谐快乐，世界才会更可爱完美！
　　十、
　　妇女不幸被人强暴而怀孕了，可以堕胎吗？佛教对优生保健法有什么主张？
　　答：
　　根据报导，自从一九八四年立法院通过「优生保健法」，使堕胎合法化以来，台湾的堕胎率年年攀升，现在一年约有四十多万堕胎的案例，已经超过出生婴儿的人数。最近政府也在积极修正「优生保健法」，其中对于已婚妇女堕胎须否经过配偶同意，引发各方的争议。
　　其实，像堕胎乃至安乐死等问题，并不是法律、宗教、道德所能规范，这是极为复杂的问题，攸关生命、人权、道德、信仰，甚至因果等种种的牵连。因为堕胎不是一个人、一件事而已，而是关系到丈夫、妻子、亲人，或即将出世的生命，所以有的宗教反对堕胎，但是为了照顾未婚生子的少女，也有「未婚妈妈之家」的设立，可见都是在努力想要解决社会问题。
　　佛教对于堕胎的看法，认为胎中婴儿也是一个生命，堕胎是杀生。不过，理上虽然如此，但是有的妇女堕胎是不得已之举，例如所怀的是个残障儿，如果第三者说不可以堕胎，但是母亲生下一个残障儿，要养育数十年，卫道人士能提供他什么帮助或关怀吗？
　　或者有的妇女不幸被人强暴而怀孕，如果我们只是基于慈悲不可以杀生而反对堕胎，但是你能处理母亲一生对儿女的爱恨情感吗？所以，有些事情不是单纯从道德或是法律的立场所能解决的，他所牵连的关系是多方面而复杂的，最好是授权给当事者，也就是妇女本身应该有权决定，因为利害关系他可以自己衡量，纵有因果，也由母亲自行承担。
　　基本上，女性的堕胎不是仇恨的杀，而是为了保全名节，保护安全，保持自己未来的形象......等。所以虽然儒家主张「上天有好生之德」，但是「堕胎」不是法律所能解决，也不是卫道人士所能置喙，最有权可以决定的是胎儿的母亲，如何处理，应该尊重母亲的决定，因为她要承受一切后果。
　　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苦衷，人间佛教基于人权，主张女性有权利决定自己应承受的后果。但是现在社会上还有一个现象，就是有的妇女堕胎后有罪恶感，一些不肖商人于是趁机劝她花几千元买个婴灵牌位来超度，以自我安慰，以为花钱消灾就能化解冤结，其实是利用妇女软弱的心灵来歛财，这也是有待宣导的社会教育。
　　有关妇女堕胎的原因很多，如果是被人强暴，基于迫不得已，社会大众应抱持同情心，给与关怀，协助她走出阴霾。如果是青年男女偷尝禁果，未婚怀孕，小至家庭，大至国家社会，都应及早防微杜渐，尤其要加强道德观、礼仪规范和性教育。
　　这里所要强调的是，青年男女既然已经未婚怀孕有错在前，则不应该堕胎继续一错再错，应勇敢的面对现实，担起养育的责任。印光大师曾说：「淫杀二业，乃一切众生生死根本。最难断者唯淫；最易犯者唯杀。」再说，堕胎也是杀生，如《大集经》云：「爱因缘故，四大和合，精血二滴，合成一滴，大如豆子，名歌罗逻时。歌罗逻时，此云杂秽，入胎七日，状如凝酥，即凝滑也。即有三事：一命，二暖，三识，出入息为命，不臭不烂为暖，业持火大，色不臭烂。此中，心意名为识；若坏凝滑，即坏识之所依，命暖随谢，便名犯杀。」因此，要防杜堕胎，最好就是不要邪淫。
　　若在不得已情况下必须堕胎，则要消冤解结，可以透过行善、忏悔、修持等功德回向。但是，更重要的，还是要多多修养身心，能够防范未然，远胜于事后补救。
　　十一、
　　现代的社会，由于离婚率高，造成许多单亲家庭，尤其一些新女性主张「不要婚姻，只要小孩」，因此形成不少的单亲妈妈，请问大师，单亲妈妈如何面对「空巢期」？
　　答：
　　「空巢期」，这是现在新一代父母所普遍面临的问题。在中国古代以农立国的社会，由于需要大量人力资源，每个家庭大都人丁旺盛，而且即使儿女长大成人以后，仍然与父母共同生活，因此三代同堂、五代共聚的家庭比比皆是，不但年老的父母有人奉养，又能含饴弄孙，充分享受天伦之乐，根本没有所谓的「空巢现象」。
　　现在工业社会，人口密集在大城市，加以多年前政府提倡「一个家庭两个孩子恰恰好」的政策，使得原本人口简单的家庭，在儿女长大后外出升学就业，正如小鸟离巢而去，留下夫妻二人面对空荡冷清的房子，骤然失去儿女环绕的父母，首先需要调适的就是面对冷清的家庭生活，以及对儿女的思念。
　　不过刚才提到，随著现代离婚率愈来愈高，以及许多新女性主张不婚生子，因此有愈来愈多的单亲妈妈。到底单亲妈妈要如何渡过「空巢期」？你们有「空巢期」的忧虑吗？其实能干的妇女、聪明的妇女，不必等到空巢期再来面对，你要知道，儿女长大了，他必定会飞出去，为了他的前程，你也应该欢喜的让他出去挥洒自己的空间，所以自己也要早做预备。
　　在佛光山东方佛教学院教室的屋檐下，每年都有许多燕子来做巢，常常在走路时就会发现地上有出生不久的小燕子跌下来。刚开始我们很奇怪，为什么会掉下来？后来发现不是不小心掉下来的，而是被牠妈妈推出来的。
　　妈妈为什么这么狠心？原因是妈妈认为牠的这个子女条件不够，将来求生困难，因此早早把牠推出去，不让牠生存了。不过这毕竟是畜生，在人类的社会里，即使是残障的儿女，父母还是要爱护他，如果他有能力，当然是希望他能振翅高飞，虽然心中挂念，还是希望他能有所成就。
　　既然如此，对于「空巢期」，自己就要想方法来充实它，例如你会读书，你有信仰，你喜欢拜佛，你可以找许多朋友回家来谈禅论道，或者喝茶、下棋...... 等等。但是我并不鼓励女士们打牌，许多女性年纪大了，没事就去串门子、讲是非，或者是找朋友打个小牌，但是打久了会成为不良的习惯、不好的嗜好，每天没日没夜的，八圈以后再来八圈......不但影响生活，对健康也不好。
　　所以，关于单亲妈妈如何面对人生的「空巢期」？我觉得人生聚散本无常，有聚必有散，应该用平常心看待。平常广结善缘，只要你有学有德，天下人都可以做你的儿女；假如为人父母无学无德，没有培养亲子关系，就算自己的儿女，有时也会形同陌路。因此，只要你想得开，巢「空」了也很好，从此可以投身信仰，热心公益，享受兴趣的人生领域，一样可以活出自我的幸福来。
　　以下五点意见，谨提供给「空巢期」的父母参考：
　　(一)空巢里，儿女飞走了，可以聚集善友来访，当会充满空巢里的生气。
　　(二)空巢里，儿女飞走了，可以培养读书的习惯，书中自有人和事，书中自有安心处。
　　(三)空巢里，可以培养各种兴趣，如写字、莳花、植草、养宠物等，以此来美化空巢。
　　(四)空巢里，可以把关心扩展到社会公益，可以到校门口当爱心妈妈、到医院探望病人、到寺院和十方信众广结善缘。
　　(五)空巢里，可以培养信仰，用信仰代替家庭团聚。正如《维摩经》说：「法喜以为妻，......善心诚实男，......四禅为床座，......解脱味为浆。」
　　单亲妈妈只要拥有真心，巢「空」了，生命何「空」之有？
　　十二、
　　刚才大师一直鼓励妇女要自我肯定、自我期许，可否请大师列举古今中外有哪些杰出的妇女，他们有些什么成就足以做为现代妇女模范的吗？
　　答：
　　在过去男尊女卑、重男轻女的封建社会里，生男称为弄璋，宝贝如玉石，不仅合家欢喜，母亲也因子而显贵起来；生女则称为弄瓦，贱如粪土，全家愁云惨雾，母亲还可能遭到七出的命运，这种看法实在有很大的偏失。
　　人 不过这种偏见也不是一概而论，例如白居易的〈长恨歌〉就歌颂杨贵妃「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可见女人还是要杰出，杰出就有地位。
　　自古以来有不少的女子，无论能力、智能等方面，不但不让须眉，并且其中不乏超越男人的巾帼女豪，都是不争的事实。
　　在国外方面，例如：斯里兰卡总理西丽玛沃·班达拉耐克夫人，是世界上第一位民选的女总理；巴拿马总统米尔雅·莫斯科索、冰岛总统魏笛丝、印尼总统梅嘉娃蒂等，也都是女性；菲律宾更先后选出艾奎诺夫人与艾诺育两位女元首。它如英国的伊莉莎白女王、英国宰相柴契尔夫人、以色列总理梅尔夫人、印度总理甘地夫人等，也都是名闻国际的杰出女性。甚至芬兰第一位女总统哈洛能，她还是个单亲妈妈呢！她们日理万机、纵横政坛，处事的果决明快，绝不逊于男人，因此从来没人因为女子当权，就把她们看做第二等民族，而抹杀她们应有的荣耀与尊严。
　　此外，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取得医学学位的女性布蕾克威尔，她成立了世界上第一家妇幼医院「纽约妇幼诊所」，并于一八六四年四月十三日在纽约成立「女子医科大学」，一八六九年又于英国成立「伦敦女子医学院」。她不但是世界上第一个取得证照、开业行医的女医生，而且二十世纪初期，许多杰出的女医生，都是她一手培育出来的。在她以前，医生是男人的专利，在她以后，世人看到女医生也不会稀奇。因著她，普世的医学院才招收女学生。因此，「布蕾克威尔」这个名字已经是「女人也可成为好医生」的同义字。
　　其它普世知名的杰出妇女，如：
　　世界著名科学家玛丽·居礼（一八六七－一九三四），她和丈夫──法国科学家皮埃尔·居礼，在共同的工作中发现了元素的放射性，并成功提取金属态的镭。居礼夫人曾两次获得诺贝尔奖，为人类科学事业做出巨大贡献。
　　好莱坞影星，英格丽·褒曼（一九一五－一九八二），曾在电影《卡萨布兰加》、《战地钟声》、《煤气灯下》等影片中担任主角，三次获得奥斯卡金像奖，一生共拍片四十七部，其中不少成为经典作品而名垂电影史册，被誉为「有声片时代最伟大的女演员」。
　　俄罗斯宇航员叶莲娜·孔达科娃（一九五七－），于一九九四年十月四日和两名男宇航员一起乘联盟──TM20太空船到达和平号空间站，在太空飞行一百六十九天后于一九九五年三月二十二日返回地面，创下女性连续在太空滞留时间纪录。一九九五年四月十二日，叶尔钦总统授予她「俄联邦英雄」的荣誉称号。
　　国际妇女运动先驱克莱拉·蔡特金（一八五七－一九三三），她是一九○七年国际社会主义妇女大会发起人之一，一九一五年在伯尔尼组织第一次国际妇女会议反对世界大战。她曾被选入第三国际主席团。
　　在中国方面，汉朝继承父兄遗志完成史书的班昭，宋朝与夫共抵金兵的梁红玉等，都是一时的隽秀才女；剑湖女侠秋瑾，「身不得男儿列，心却比男儿烈」！忧心民族危机的侠烈性情展现无遗；冒死护送国旗到上海四行仓库的女童军杨惠敏，不仅是中国女童军的光荣，也是中国女青年的榜样。
　　此外，唐朝的文成公主信仰佛教，为了唐朝和西藏两国的关系，远嫁到西藏，把佛教也带到西藏，为西藏佛教的源流播下了重要的种子，并且把唐朝的文化传扬于异域。
　　武则天的用人之能，如狄仁杰、娄师德、姚崇、宋璟、张柬之、裴怀古、魏知古等人都愿意为他所用。她与慈禧太后，在历史上评价虽然不是很高，但能降伏男性在她们领导下工作，也是女性之光。
　　明太祖朱元璋当了皇帝之后，晚年性情暴烈，杀害大臣，株连无辜，幸好当时有一位虔诚信佛的马皇后经常劝诱他少开杀戒，免了不少冤狱。
　　现代杰出的女性，如世界著名物理学家吴健雄，由于对核子物理有独到的研究，被国际科学界称誉为「中国的居礼夫人」；一九九○年，中国大陆南京的紫金山天文台将第二七五二号行星正式命名为「吴健雄星」。
　　华裔杰出女性蔡宗影，今年获得美洲中国工程师学会（ChineseInstituteofEngineers，CIE）颁发的「二○○三年度亚裔工程师奖」（AsianAmericanEngineeroftheYear），是十五位得奖者中仅有的三位女性工程师之一。她曾多次获奖，包括美国航空暨航行学会（AmericanInstituteofAeronauticsandAstronautics，AIAA）旧金山分会的「一九九○年度工程师奖」，一九九七年获硅谷地区工程与技术的「女性杰出成就奖」，一九九九年又获得「族裔女性科技奖」等殊荣，屡为亚洲人与华人争光。
　　再如「飞跃的羚羊」纪政，一九七○年美联社封她为「地球上最快的女人」，她在一九六○年以十四岁的低龄当选罗马奥运选手，一九六一年首度在全国运动会打破跳高、跳远和八十公尺低栏三项记录。一九六八、一九六九年在全世界至少六十八次比赛中赢得胜利。一九七○年他从欧洲到美国多项田径成绩五破世界记录，也赢得亚洲女铁人封号，她在体坛上不断缔造新纪录，为国争光。
　　其实，世界上无论家庭、宗教、慈善事业，出力最多的是女人，女士们在幕后扮演的妻子、母亲、信徒的角色，是股最大的力量。如佛陀时代的胜鬘夫人虽贵为皇后，却以兴办儿童教育，培养幼苗，作育英才为职志；茉莉夫人以皇宫为道场，以参予民间活动，讲经说法为重要任务；胜鬘夫人发十大愿心，说大乘佛法，作狮子吼，阐扬如来藏思想；鸠摩罗什的母亲耆婆不但自己舍弃王宫的荣华富贵，并且度子出家，教育儿子成为佛门的龙象，对经典的翻译留下无与伦比的贡献。
　　佛陀的姨母大爱道夫人抚养幼年的悉达多太子长大成人，佛陀成道后，她身先表率带领五百位释迦种族的女子出家，并且纾尊降贵，接受八敬法的要求，为佛陀「四姓入佛，同一释种」的精神，做了最具体的脚注，比丘尼教团的得以成立，大爱道是功不可没的第一人。
　　乃至《华严经》里善财童子参访五十三位善知识，其中女性的善知识就占了好几位，如休舍优婆夷、自在优婆夷、慈行童女、有德童女、师子嚬呻比丘尼、婆须蜜多女、夜天女神等等，都是对佛法有独到体证的大善知识。
　　女性除富有慈悲心，知道布施结缘，广求多福之外，女性中智能洋溢、善于说法、导人入信的龙象也不在少数。如中国清末民初的吕碧城女士，十九岁在北京做《大公报》的总编辑，甚至到欧美宣扬佛教，提倡素食，著作《真理之光》，一生对文化出版不遗余力。新加坡毕俊辉女士，曾当选为世界佛教友谊会新加坡分会的主席，精通中、英文、广东话，对世界佛教的宣扬贡献很大。叶曼女士也以卓越的表现，当选世界佛教友谊会的副主席，为佛教、国家都赢得了极为成功的国际联谊。
　　其它诸如：孙张清扬、林楞真......等人，不仅将家庭治理得很好，更为国家社会做出重大贡献。所以，女人要求「女权至上」、「女男平等」，应以慈悲、智能、奉献，和男人一较长短。
　　在现代的佛教僧团里，也有不少杰出的比丘尼，她们在近代佛教史上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例如：慈庄法师在世界各国创建寺院，为中国佛教开创出国际化的道路；慈惠法师创办西来、南华、佛光、弘道等四所大学，肩挑教育、文化大任之外，更于一九九二年第十八届世界佛教徒友谊会中，经大会推选为世佛会副会长；慈容法师热心慈善事业，擅长活动组织，负责国际佛光会推展委员会，在世界各国成立一百多个佛光协会；慈怡法师主编《佛光大辞典》；晓云法师创办华梵大学；依法法师授课于柏克莱大学；恒清、慧严法师分别在台湾大学、中兴大学教书；证严法师创立慈济功德会；昭慧法师热心护法卫教等。以上均为有德硕学的比丘尼代表，也是现代杰出女性的代表。
　　总之，女众的智能、能力并不亚于男众，女众可以参与政治、教育、文化、慈善、社会等各种公众事务，积极扩大服务的机会与层面。女众的热心、慈心、诚心，平均起来更胜过男众，应该发展其温和、慈悲、细心、勤劳等特质，犹如观世音菩萨，以慈悲、美丽来庄严世间。所以，女性千万不能妄自菲薄，须知外相不一定重要，要紧的是男人和女人之间一定要互相尊重、互相帮助，如此世界才会变得祥和，人间才会更加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