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国麦积山——从尴尬到重生
佛国麦积山——从尴尬到重生
魏晓文
佛国麦积山的尴尬
石窟原是印度的一种佛教建筑形式。佛教提倡遁世隐修,因此僧侣们选择崇山峻岭的幽僻之地开凿石窟,以便修行之用。沿着佛教的传播之路,浩瀚沉寂的陇东林海中也出现了这种遁世隐修之所。其中一窟,窟倚名山,山名麦积。
麦积山石窟是尴尬的!她一直处在一种“说三道四”的尴尬之中。
中国有句俗语:名不正则言不顺,用这七个字概括麦积山的处境不为其过。
如今我们所说的麦积山石窟其实是约5世纪至明代佛教石窟寺。窟龛开凿在山崖峭壁间,现存洞窟分布在东西两崖,今存窟龛194个,历代大小造像7000余尊,壁画近1000平方米。麦积山山崖为第三纪砂砾岩, 结构松散,胶结性能差,不易进行雕刻,造像中除个别由外地运来的石块进行雕刻外,绝大部分为泥塑彩妆。
麦积山石窟的开创年代,一般认为始凿于后秦,历经西秦、北魏、西魏、北周、隋、唐、宋、元、明,历代都有开凿修缮和妆銮。现存实物中以北魏、西魏、北周和隋代的窟龛数目和造像为最多。
1952年,西北行政委员会文化部组织冯国瑞、常书鸿等对麦积山石窟进行了一次全面考察。翌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务院文化部又组织吴作人、王朝闻、常任侠等美术和考古界的专家、学者进一步作了系统调查,编写了《麦积山石窟》一文,出自官方的评价是麦积山石窟的各代造像以其造型及技艺的优美高超等在中国雕塑艺术史和佛教艺术史上占有相当突出的地位。1961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由此确立了麦积山石窟成为中国四大石窟之一的“名分”。
然而在1991年重庆出版社出版的10卷本《中国石窟雕塑全集》中,这本被称为“全面、系统、深入反映中国石窟雕塑研究的最新成果”的专业工具书,将敦煌、云冈、龙门三大石窟以及重庆大足石窟单独列卷,而将麦积山石窟只是与炳灵寺、南北庆阳等诸多石窟合并为“甘肃”卷。由此,中国四大石窟被部分读者误认为是敦煌、云冈、龙门,还有大足——这个晚唐才开凿的石窟,人为地顶替了在早它数百年的麦积山的地位。
比之被“冒名顶替”,有一种说法来得更让麦积山尴尬,那就是很长时间内国人认为中国只有“三大石窟”之说。
在《世界遗产目录》中,进入世界遗产的龙门石窟和云冈石窟的文字说明只承认“中国三大石窟”的说法,只有最早进入世界遗产的敦煌莫高窟给了些同省兄弟的“面子”,既没称“三大石窟”也没称“四大石窟”,任游客自评说了。
在国内,上个世纪90年代最著名的深圳锦绣中华园,园内全国著名风景名胜景点的微缩景观尽显风采,同样没有麦积山石窟。
2006年5月,中央电视台青年歌手大奖赛,考核歌手的文化素质试题中赫然有一题目要求歌手回答中国三大石窟名称,这被天水百姓认为是媒体的最大一次误导,不过答题者却坚持认为麦积山石窟是中国的三大石窟之一,虽然这仅仅是一种有些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但也令不少观众感到欣慰:毕竟近些年来麦积山开始闻名国内外。
此三个月后,天水市人民政府及甘肃省旅游局主办中国四大石窟“羲皇故里”旅游推介峰会。中国四大石窟和石窟所在地城市旅游局负责人被邀请到麦积山脚下,第一次握手协作,四大石窟和石窟所在地城市旅游局代表共同签署了《中国四大石窟所在地旅游局区域旅游经济合作及联合促销协议》。在这次会议中,麦积山作为中国四大石窟之一,在中国石窟史上的重要地位得到与会代表的充分肯定。
这是中国四大石窟的第一次官方协作,同时也是“中国四大石窟”这个名称第一次被所有石窟所在地的官方认同。2007年2月,河南龙门石窟的景点简介中改变了三大石窟的说法,首次出现其窟“与敦煌石窟、大同云冈石窟和麦积山石窟齐名,为我国古代佛教艺术的四大宝库”的词句,麦积山石窟名列“中国四大石窟”被同行认可,同时也标志着这一说法被国人广泛接受。
解决了“名正言顺”的问题,麦积山石窟并未在艺术宝窟的殿堂中一帆风顺,一场致命性的打击,再次将佛国的金身逼入宭境。
千年宝藏遭遇天灾人祸
敦煌的知名度,已经远远超出了“甘肃”这两个字。外国人可以不知道甘肃,但是对于敦煌几乎没有人不知晓。大概来中国旅游的外国人,都要将敦煌列入到自己的旅游计划之中,一睹中国古文化的神奇。
考古界专家称,其实麦积山石窟在绘画艺术水平以及年代久远上,可能不比敦煌差。麦积山石窟建于魏晋时期,比敦煌石窟至少早300年,而且就其艺术价值而言,麦积山壁画有着它不可替代的作用,尤其是魏晋南北朝这一时期的壁画,麦积山壁画的艺术价值远在敦煌壁画之上,麦积石窟由此闻名于世。据专家介绍,麦积石窟中有些雕塑产生的年代也比莫高窟的更为久远。现存最早的雕像以第74、78窟为代表作,采用了圆雕和浮雕并用的雕塑技法,兼融了中国传统雕塑和古代西域造像之风格,有着独一无二的艺术价值。特别是在北魏到唐朝开元年间这一历史阶段,就整个中国石窟艺术的演化而言,都能在麦积石窟群里找到其风采多姿的艺术造像,麦积山,正是展露了它的独特、丰富与博大而被誉为“东方雕塑陈列馆”!
然而就是这种堪比敦煌的国之大宝,却丝毫不能掩饰麦积石窟的危机,不能阻止佛国金身的陨落。
佛国的金身塑好千年之后,敦煌研究院副院长李最雄指出:中国西北丝绸之路上90%的古遗址已经失去原貌,多处古遗址处于濒危之中,正面临灭顶之灾。佛国麦积未能幸免!
从现在保存完好的佛像中,我们可以看到每一尊佛像面部依然安详,神态恬定,我们可以想像到当初塑像者的从容与平和。他们没有考虑几百年几千年之后,佛像何去何从,只是精心地做好眼前的工作,如此而已。
麦积山石窟也曾是“有龛皆是佛、无壁不飞天”,但“由于多雨潮湿,壁画大多剥落,泥塑内部出现老化、糟朽、断裂;外部大气环境诱发文物病害;周边丛林引发鸟鼠虫等动物危害;参观者增多对文物保护产生的巨大压力等正在威胁着它的生存。很多洞窟现在出现的渗水成为目前亟待解决的问题。”麦积山石窟艺术研究所保护研究室主任马千接受记者采访时道出了佛国麦积的生存危机。
裸露在外的佛像历经风吹雨淋,毁损严重自不必说,然而岩洞内的佛像也是在劫难逃。早期,因为贩子的贪婪、无知者的愚昧,佛像的头离开了原配的身体、精美的壁画生生地被从墙上剥走,火烧后的痰迹积聚在岩洞顶,诉说无语,留下后来者无尽的心痛。近代,每个洞窟都封上了两层门户铁屋藏“娇”,除了防人之盗,另避禽兽之祸:借光垒巢的鸟儿们佛头着粪,把神仙们的脑壳弄得一片狼藉,小爪子还将佛面挠出一道道“硬伤”;松鼠等走兽们也不甘其后,纷纷起哄。现在,千佛廊里的罗汉没了头颅,牛耳堂前的门窗油漆斑驳脱落,力士金刚的腰间被铁链拦住,因为他倾斜,随时会崩倒……苍凉、毁坏、破旧,近距离触摸麦积是心痛和悲凉。
造成麦积山塑像和壁画严重风化和剥落的原因是多方面的。该地区年降雨量约800毫米以上,相对湿度年平均在70%以上,由于长期雨水下渗,导致石窟大量砖、土墙逐渐风化,地基下陷,壁画断裂等。
从1976年到1984年,有关部门为了固定石窟和崖面,专门组织技术人员对石窟进行了喷锚固定,不想客观上却加剧了渗水对石窟的进一步危害……这个历时8年的石窟加固工程,加固面积9100平方米,向山体内打进锚杆2300多根。这些打进去的锚杆,改变了山体内部分水流的走向,致使部分石窟遭到了更为严重的水害。
在意想不到的天灾人祸面前,新华社记者向全国刊发通稿,惊呼东方的蒙娜丽莎没救了!
完美技艺 拯救国之珍宝
“麦积山,北跨渭南,南渐两当,五百里岗峦,麦积处其半,崛起一石,高百万寻,望之团团,其形如农家麦积之状,故有此名。其轻云之半,峭壁之间,携石成佛,万室千龛,虽自人力,疑是神之”,这是五代时的天水人王仁裕撰写的《玉堂闲话》中有关麦积山的描述。
千年已逝,如今的麦积山石窟约三分之二的塑像存在病害现状。
麦积山石窟的第一次保护工程始于1976年。为了挽救麦积山石窟,国家文物局召集专家对石窟提出了维修方案,在否决了将西崖石窟整体搬迁下山、用8根大柱子顶住风化层等两个方案后,确定了用钢钎、锚杆将风化层钉在山体上,以保存完整的石窟风貌方案。这个方案是在崖体上用钢筋作网,喷上20至30厘米的水泥砂浆,最后把表层做旧。1976年,国家文物局投入300万元人民币开始对石窟进行维修,维修工作于1984年结束,工程技术获得了国家科技进步三等奖。维修工程结束后,麦积山西崖石窟被紧紧地钉在了山崖上,至今已整整30年。
第一次保护工程,救了佛像却苦了壁画,谁都没想到2300多根打进去的锚杆,改变了山体内部分水流的走向,致使部分石窟遭到了更为严重的水害,其中最为严重的是94窟、191窟等,麦积山石窟艺术研究所对这些破坏严重的石窟壁画实施了抢救性的保护措施。
2006年,麦积山石窟壁画的临摹工作已经进行了整整10年之久。
壁画是不可再生的艺术瑰宝,如何更好地将其传承下去是每位文物专家都在深思的问题。忠实临摹的壁画,可以作为文物的副本永久性的保存下来,使得文物的生命得以延续。尤其像麦积山壁画这种极为珍贵却又出现风化现象的石窟,如不及时整理临摹,随着时间的推移,壁画的色彩、造型将会越来越模糊,再加上自然界不可抗力因素的破坏,这些国宝将会变得更加残破或不复存在。
127窟中魏晋时期的“西方净土变”图是我国石窟寺中现存时代最早、规模最大、内容最为详实的一幅壁画。研究人员花了近3年时间,整理完成了10平方米的“西方净土变”图的文物副本和完整的线描图,初步解决了研究中所遇到的壁画图像的辨识问题,纠正了以前研究者由于图像不清所造成的误解。
位于西崖中下层的74窟是损毁比较严重的石窟之一。这个石窟开凿于后秦,北魏时期进行过重修,是麦积山现存开凿年代最早的洞窟之一。窟内的雕塑反映了我国固有的民族传统艺术特色,并有着少数民族艺术与汉族艺术相互融合的特点,具有极高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为了更好地修复这个洞窟内的雕塑,研究所人员所拍摄的修复前的照片就多达174张。2006年,74窟的修复工作基本完成,现在窟顶上的壁画色泽鲜艳清晰,研究人员在脱落边缘用几种原料做成的泥巴小心翼翼地贴在壁画残损部,在大块脱落的残缺部,用麻和泥巴等仔细填充。截至目前,麦积山石窟艺术研究所已修复塑像68身,壁画124平方米,此项工作受到了有关专家的高度肯定。
2006年11月,麦积山石窟艺术研究所与铁道部第一勘察设计院筹资100多万元,运用现代化手段对麦积山渗水治理的二期工程基本结束,除对山顶的徽细裂隙进行了防渗注浆外,还在该石窟崖壁运用了打孔引水的手段,终使石窟内的渗水得到控制,有效保护了石窟的塑像和壁画。
敦煌艺术研究所前任所长关友惠、敦煌壁画专家范兴儒、西北师范大学敦煌艺术学院教授王宏恩等国内知名专家组成的专家团,应邀对麦积山壁画的临品进行验收和鉴定,他们对陈列于麦积山石窟艺术研究所展室的《西方净土变》、 《七佛图》等临品咄咄称奇:能从残破的壁画中整理出如此完美的线描图,实在不易啊,这简直是对中国美术史的一次巨大贡献!
研究人员用低成本的措施对麦积山的壁画进行着保护,但对于麦积山石窟千年艺术整体的传承与维系,又该用怎样的方式去进行?
世界之力传承东方魅力
《甘肃省文物博物馆事业“十一五”发展规划纲要》中指出: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的、动员全社会参与文物保护的政策环境尚未完全形成,国家保护为主、动员全社会广泛参与的文物保护机制未能完全建立;文物保护“五纳入”还没有很好地落到实处,各级政府依法保护文物的职能未能充分发挥;经济建设与文物保护的矛盾依然突出,追求短期和局部利益而牺牲文物保护的事件时有发生,重文物利用轻保护的现象比较严重。
这是全省文物保护工作的现状,也是麦积山石窟文物保护工作的现状。
自然环境对文物的破坏问题本身就客观存在,如岩石风化、山体滑坡、酸雨侵蚀、日晒虫蛀等。但是,如果能给予资金投入,利用新的科技成果,及时加以修缮、修补,文物的自然性破坏就会减少或延缓。
麦积山保护资金来源除了国家拨款外,还有一部分是门票收入。
2007年的春节,仅仅7天时间我市就接待游客14.1万人次,实现旅游综合收入4026万元;2006年,我市全年共接待海内外游客275万人次,旅游综合收入达到8.8亿元。然而,麦积山石窟近年来的年旅游收入只是在400万元左右徘徊,除去景区的日常维护与基础设施的建设所需要的费用外,已经所剩无几。
推动有效的保护措施,必须要有资金的保证,尽管麦积山石窟保护工程一直在持续进行着,但面临的形势依然严峻,保护资金严重不足,而难以启动彻底、持续性的保护方案。
面对困难,面对国之珍宝,2006年,麦积山石窟将目光投向世界。
2005年,以世界银行东亚及太平洋地区城市发展局玛拉·沃里克博士为团长的世界银行甘肃文化自然遗产保护项目识别团一行17人来到甘肃,对甘肃省项目办提出的世行准备投资的甘肃文化自然遗产保护初选项目进行了为期1l天的考察识别工作,麦积山在此行的考察时间表中。
全球财富的目光第一次如此之近地触及到麦积山石窟。
2006年,时隔一年之后,麦积山风景名胜区成为世界银行贷款甘肃文化自然遗产保护项目中的核心和重要组成部分,项目固定资产投资达到1.54亿元,其中世行贷款8800万元。项目文化遗产保护工程无疑加强了对麦积山景区罗汉崖、仙人崖景区西崖、梯子洞、玉皇顶、南崖以及石门景区等现存的北魏至明清时期的建筑、龛窟、雕塑和壁画的保护,对部分濒危建筑和建筑壁画实施维护性处理,同时还将修复部分景观价值较高的古建筑。另外,项目还将投资1081万元,进一步完善文物保护的安防、监测等设施。
2007年3月,世行专家对世界银行贷款甘肃文化自然遗产保护与开发子项目、麦积山风景名胜区项目进行了预评估,评估通过后,投入亿元的麦积山景区文化遗产保护工程将启动。预计,今年6月底该项目的前期准备工作将全部完成。
承世界之力,传石窟魅力。
从2006年开始,佛国麦积与世界的合作一直在持续进行之中。资金得到保证,佛国的目光又投向文物保护技术的合作。中日“麦积山石窟合作调查与保护计划”适时启动,双方科研人员目前正在进行麦积山洞窟的病害调查和洞窟内小环境的监测,下一步将开展对麦积山石窟周边环境和景观的详细调查。
根据麦积山石窟艺术研究所和日本筑波大学签署的合作协议,双方的石窟保护调查工作历时两年。调查结束后,双方将完成调查报告,为麦积山石窟的环境景观以及文物保护提供科学翔实的第一手资料,并选择典型洞窟开展实质性的保护。目前,麦积山石窟艺术研究所与日本筑波大学合作的项目进展顺利,已经完成了首期业务人员的互换交流培训工作。
艺术没有国界,保护艺术的责任同样没有国界,与世界的协作让佛国麦积以一种大众化、国际化的姿态真正成为世界文化遗产中的艺术宝窟……
2006年,《北京晚报》32版刊登了一幅麦积山石窟的图片,附注的说明是:“麦积山佛像石窟申报‘双遗产’——中国四大石窟之一的甘肃天水麦积山佛像石窟日前正式向联合国申报世界文化和自然双遗产,如获成功,麦积山将成为我国第一个佛教洞窟双料世界遗产”。
在此篇报道之后不到两个月,国家建设部公布了首批30处国家自然遗产、国家自然与文化遗产预备名录,天水麦积山风景名胜区赫然在列,入选国家自然与文化双遗产预备名录。此举标志着麦积山风景名胜区下一步将有希望入选“世界遗产名录”。
人们熟悉的,是这样一些数据频频见诸报端:山西平遥古城1997年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后,旅游收入从每年的18万元猛增到500万元,当年旅游综合收入高达4800万元;同年被列入名录的云南丽江,2000年旅游综合收入达13.44亿元,以旅游业为主的第三产业占了当地国民生产总值的一半;黄山申报成功后,旅游收入由每年数百万元增至两亿元;辽宁“一宫两陵”申遗成功后,当地媒体立刻欣喜地宣告景点旅游人数激增。
世界遗产的商业价值,已被充分认识。
入选国家自然与文化双遗产预备名录,佛国麦积是名副其实的!
来自麦积山石窟研究所的研究成果表明,麦积山石窟是世界石窟艺术史上公元五世纪至七世纪之间最为壮观雄奇、绚丽多彩的篇章,它以险峻雄奇、秀丽旖旎的景观而异于其他石窟;以宏伟壮观、富丽堂皇的北朝崖阁建筑而独树一帜;以交汇南北、融通中西而形成的具有浓郁的民族化、世俗化和民间化的佛教艺术为主要特征,是全面反映中国北朝阶段佛教文化、思想信仰、工程建筑存在形式及发展变化的“活化石”。
1999年,麦积山“申遗”被提上议事日程。翌年,在北京召开的全国政协九届四次会议上,我省委员不约而同地提交了两份内容相同的提案,一份是全国政协委员、甘肃省文史馆副馆长水天长的《国家文物局应采取有效措施,早日完成麦积山石窟申报世界遗产的工作》,在这份提案上签名的委员还有省政协主席杨振杰、副主席邓成城、周宜兴等20多位;一份是民革甘肃省主委俞正委员提出的《关于麦积山石窟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建议》,两份提案非常引人注目。
麦积山申报世界遗产风起云涌。
从申报到名录的公布,佛国麦积的世界之路整整跋涉了8年之久!流露着申遗渴望的佛国麦积,希望世界的眼光能尽量多地在此逗留。然而在2000年召开的第24届世界遗产委员会会议上出台的《凯恩斯决议》规定:已有遗产地的国家一年只能申报一项世界遗产,而没有入选的国家一年可申报三项。《凯恩斯决议》的初衷,是为改变世界遗产结构、分布“不平衡”的状况:《世界遗产公约》的177个缔约国中,有47个国家至今还未有景观上榜,66个缔约国拥有的世界遗产数目在3个或3个以下。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试图借此拉近世遗“穷国”与“富国”之间的差距。
但这种“一刀切”的法令,使佛国麦积成为最大的受害者:我国未来几年的申遗项目均已敲定先后名次。2005年,中国的申遗项目为澳门历史建筑;2006年,轮到河南安阳殷墟……列入国家世界遗产预备清单上的各地遗产,已经排到100多号。按国家文物局文物保护司官员郭旃的说法:“如果按《凯恩斯决议》一国一项的规定,中国的申遗大队已排到下世纪的门槛。”麦积山何时能跨过“申遗”的门槛,时间只能是个未知数!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人类的祖先们在漫漫数百万年间,不断积累、更新、提高自己的生活,创造出了人类特有的宝贵财富——文化,并不断适应着、享受着大自然赐予人类的生存家园,创造出了文化与自然高度和谐统一的一个个光辉的典范,绘就出“天人合一”的美好境界,这就是我们现在、将来越来越珍视的人类“文化遗产”和“自然遗产”,这两者正是我们今天文明社会赖以建立与发展的基础。
无论“申遗”的路途如何,佛国麦积都已经开始与世界渐渐融合,保护好这份将来的“世界文化遗产”,是我们的义务,更是我们的责任。在公元2006年,一个经济正在腾飞的城市,寻找保护与开发的最佳平衡点,成了佛国麦积发展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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