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色彩的出家因缘——记乐至报国寺住持昌臻法师
传奇色彩的出家因缘——记乐至报国寺住持昌臻法师
出处四川宗教1997.5期
作者周维祥
(一)
公元1992年(佛历二五三六年)春的一天,这是一个极不寻常的日子。
时年—七十有五的张耀枢,突然接到一封来自乐至县报国寺的加急电报:报国寺的住持离欲法师要他火速赶去接“法嗣”(作接班人)。在他近“鲐背”之年出家,是否是与佛有缘,与离欲法师有缘,与乐至报国寺有缘;还是……。可他毕竟与离欲法师只见过三次面啊!
有人曾对张耀枢说:四川省有两位大师你一定要想法见上一面。一位是成都昭觉寺的方丈清定法师(此人原是国民党的少将处长,37岁时在重庆慈云寺随澄一法师出家。现任中国佛教协会谘议委员会副主席,四川省佛教会名誉副会长等职。)一位是乐至报国寺住持离欲法师。张耀枢是成都人,清定法师他早巳认识并皈依;而这个住在偏远县份的离欲法师究竟为何人?却不时勾起丁他想去见上一面的强烈愿望。
1985年夏,张耀枢终于抽出时间与侄子一道去了报国寺,并且有缘见到了离欲法师,虽是初次见面,却也似曾相识。离欲法师精佛学,长医术,被乐至人奉为“千师爷”。他鹤发童颜,一对长寿眉下的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顾盼生辉。柱一支手杖,颇具仙风道骨……旁人都说:离欲法师的目光仿佛可以洞穿一切,照出你心中的“小”来,令人发怵;对于那些行为不轨,造了孽的人来说,似乎有一种望而生畏之感。,可今日,他的目光却是那么慈祥和充满爱意,老是盯着张耀枢不转眼。他不顾100岁高龄,亲自领着张耀枢将整个报国寺逐一转了个遍。一边走一边看,一边看一边用手杖对着寺庙指指点点:这里修什么、那边修什么。平日里不苟言笑,为人严肃的离欲法师,今天显得特高兴,喋喋不休说个不停。倒是把初来乍到的张耀枢弄得忐忑不安,心里挺纳闷:你给我说这些干什么?反正我看了就要走的。离欲法师不仅对张耀枢特热情,而且还挺好。用斋时,·离欲法师特地将张耀枢安排坐在自己身边,还将张耀枢的饭摆在他面前“加持”(佛教的一种保佑方式)。而与张耀枢同来的侄子却被“冷”在一旁,没受到这种“礼遇”。
一晃六年多,张耀枢似乎对乐至之行早已淡忘了。
l991年冬,张耀枢的一个朋友的女儿,女婿来约他去报国寺找离欲法师看病,他便第二次去了报国寺。张耀枢再一次的到来,仿佛使离欲法师充满期待的心中又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就在这次,离欲法师私下言辞恳切地对张耀枢说:你有慧根,临济宗(报国寺为佛教八大宗派之尸的临济宗派寺庙)的第22代传人就是你。张耀枢推心置腹地对离欲法师说:自己年纪大了,出家怕是不行喽!况且自己信佛主要是想从文化方面去弘法,离欲法师说:你还年轻!不管张耀枢怎样“固辞不受”,离欲法师就是执拗地坚持:就是你!不能推了。选定了!为物色这个人已经十多年了……。不知是出于受离欲法师精神的感召,还是出于对离欲法师心灵的呼唤,抑或是出于敬重106岁的高僧,张耀枢勉强答应了。但从内心讲,还是想另找一个各方面比自己强的人来替代自己。离欲法师见张耀枢答应了自己的恳请,便满意地带张耀枢到自己的房中,将写字桌的抽屉拉开,拿出信笺请张耀枢写份“简历”。并悄悄地对张耀枢说:此事你不能对任何人谈。还特别叮嘱一句:连家人都不能说哟!为了答复离欲法师,距第二次去报国寺不久,张耀枢又去了一次报国寺。难道这三次与离欲法师的相见,会铸成自己后半生的归宿?张耀枢接到从乐至发来的加急电报后,他就预感着这一天已经到来了,而且来得如此之快。从成都乘汽车到乐至,崎岖的山路把张耀枢颠簸得浑身酸痛,毕竟年纪不饶人啊!都七十五岁的人了,还出家么?七十五年的人生旅途,转瞬即逝、往事不堪回首,却又不时浮上心头。尤其是在人的老年,更容易怀旧。
(二)
并非每个人都拥有这样一个显赫的身世和一段耀目的人生。张耀枢的祖父:张祥和,在清末被四川推选为“议绅”。’他乐善好施,以医济世。《华阳县志》,《简阳县志》均列有传,,称为“张善人”。外祖父:刘豫波,华西大学教授,著名诗人,书画家,被列为四川“五老七贤”之一。父亲:张镜蓉,号第春,毕业于四川法政学堂。曾任四川高等法院民事庭庭长,成都地方法院院长,华阳、荣阳,资阳、峨嵋等县县长,四川省参议员。并办过“慈惠堂”等慈善事业。解放后,被列为开明人士。叔父:张澄安,曾任成都市第一人民医院中科主任,四川省政协委员。叔父:张寔父,‘著名篆刻家,、诗人,曾任重庆大学中文系教授,重庆市沙坪坝区人民代表。岳父:颜楷,清末翰林,著名书法家,曾留学日本东京帝国大学,参加过四川保路运动,并任四川保路同志会干事长,四川法政学校校长,妻子:,颜涓,毕业于华西大学,曾任西充县中英语·教师,解放后任四川财经学院、四川林学院图书馆馆员,于1962年病故。
值得一提的是:张耀枢的外祖父和岳父都曾任过四川省佛教会名誉会长之职。
1917年9月张耀枢就“呱呱”坠地于这样一个充满浓厚佛教氛围和书香十足的家庭。自幼就体弱多病的他,被“算命”先生掐指一算后声称:此人会“夭折”!信奉佛法的父母亲,于是就把他送到成都文殊院去“出家”(按照旧社会的习俗,认为要“夭折”的人,只有托庇佛门,才易成活。)每日里教念观音菩萨的名号和观音经,咒,他父母亲还大量布施做善事,不知是修行的结果,还是张耀枢本不该“夭折”,他一天天长大了。然而,就像谁都无法摆脱环境的影响和家庭的熏陶一样,从此张耀枢对佛教产生了较深的感情。
“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身体不好的张耀枢,却自幼聪慧过人,1940年,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于朝阳学院法律系;同年又参加全国高等文官考试及格;1941年被分配到四川省政府编译室作荐任编译。
家学渊源深厚的张耀枢,从小就受到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立志想“学而优则仕”,想“达则兼善天下”,想“先天下之忧而忧”,不满足在省政府编译室作编译的他,于1944年参加了县长考试及格,只因条件不符合(当时他才26岁,按要求年龄在30岁以上才能报考县长),故只保留了录取资格,待到1947年,年满30岁的张耀枢终天如愿以偿地当上了七品官。他被分在西充县做县长时,由于受家庭的严格教育和父亲“当官不能乱贪钱”的影响。他为政清廉,不贪财色,就连他的生日都不让人知晓,以防他人借“做生”之机上门送礼。他还常告诫下人,任何人都不能代表他乱收受钱物。他从政以来,并非“一朝天子一朝臣”;从没用过一位亲戚,而是选贤任能。他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继承和发扬他父亲为官时“乐善好施”的传统美德,为西充县劳苦大众布衣施舍,赈灾救济,“广种福田”,深受穷苦百姓的爱戴和拥护。
(三)
在《毛泽东选集9里有一篇文章《敦促杜聿明等投降书》(1948年12月1·7日)中这样写道:“你们应当学习长春郑洞国将军的榜样,学习这次孙良诚军长,赵壁光师长、黄子华师长的榜样,立即下令全军放下武器,停止抵抗,本军可以保证你们高级将领和全体官兵的生命安全。
临近解放时,国民党第四十四军一百五十师师长赵壁光,于1948年11月18日淮海战役第一阶段中,率残部二干余人在江苏徐州东碾庄地区投诚后,回到了他的老家西充县做“策反”工作。赵壁光表面上谎称是“兵败被俘”逃回来的,他找到“父母官”张耀枢说:自己没当官了,亲戚邻朋都瞧不起他,想请张县长给他个“名义”(即官位)。张耀枢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考虑再三,想自己是个“文官”,现在正是兵荒马乱之际,赵壁光毕竟当过国民党正规部队的师长。于是,同意让他作“军事顾问”。一天,张耀枢忽然接到专员打来的电话:国防部来密令,赵壁光在推海战役中叛变,回来埋伏,伺机作乱,速逮捕归案法办。根据上峰指示,只好把赵壁光抓起来了。赵壁光决不承认他是“战场叛变”的,而是被冤枉。他的妻子也跑来找张耀枢说情。张耀枢,“慈悲为怀”,就叫赵壁光写份材料,并根据赵写的材料出具了“保状”,一再说明赵是“兵败被俘”,回来协助搞“勘乱”;不是战场叛变“和回来”“伺机作乱”,并愿以身家性命担保。后采,上峰以张耀枢的“保状”为据,加上民盟(赵也是民盟成员)出面做工作,国防部终于同意将赵放了。
1949年,张耀枢不堪国民党的腐败和政权的摇摇欲坠,想以身患吐血为借口辞职不当县长了。辞职报告呈上去后不仅没被批准,反遭到严厉斥责:如果临阵脱逃,将按军法论处。“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但到处都是驻军,一县之长携家潜逃并非易事。张耀枢进退维谷,一时无计,从来不抽烟的他,点燃一支支香烟,辗转反侧,整夜不眠。思量自己一生勤奋读书,作官为民,不料国民党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哪有“读书人”的用武之地。辞官而去又不被批准,继续留下前途未卜。此事又不便与外人商量,只好按印光法师的方法,采取“抓阄”来决定自己的命运。待夜深人静,张耀枢用纸分别写了三个“走”字和三个“留”字。先虔诚地拜了观音菩萨;然后抓起三个纸团,忙展开一看:两个“留,一个“走”。他追悔莫及,没牢记古训:“书可读,官不可做”!只好认命。翌日,来了一人,原来是化了妆的赵壁光。赵壁光对他说:现在局势很严峻,你怎么办?张耀枢说:想回家去,赵又说:你没做坏事很有前途,共产党对你很注意。张说:那就请你帮忙。赵壁光主动留下来了,并采用各种方法,没费一枪一弹就把国民党驻扎在西充县一个师的人马统统吓跑了,西充县在赵壁光的帮助下,于1949年冬起义,迎来了新中国的解放。
(四)
1950年,张耀枢在成华大学、四川财经学院(院校调整,成华大学并入。)教务处任秘书。同年,皈依原大慈寺方丈圣钦法师。1958年,他参加了第一批干部下放,到西昌农村锻炼一年。1959年,他被调到西昌专科学校教材组负责。
1960年,他又被调到四川林学院医务所任中医,在他任中医的时候,不仅为师生员工治病,还为学院附近农民广泛义诊,治好了许多病人,与农民的关系相处甚好。在“文革’中,他被打成“牛鬼蛇神”后不敢乱走,更没人管饭吃,附近农民便请他到家里去吃饭。由于他受到农民弟兄的特殊“保护”,在“文革”中才能幸免被打,而且在学院的“牛鬼蛇神”中最早被“解放”出来。
学院里有两名学生得了慢性病,张耀枢为他俩治好病后,他俩就经常到张家来。学院当时没有自来水,生活用水要到离学院较远的邛海去挑。他俩就主动到张家来帮助挑水。做饭。没钱用时,也跑来借钱,关系一直处得很融洽。“文革”中,没有任何人写张耀枢的“大字报”,倒是这两名学生却写了张揭发张耀枢的“大字报”,把他俩平时与张接触的事情都一一写了出来,还说张是为了腐蚀拉拢他俩。张耀枢当时一看,十分气恼。暗自思忖:他俩这不是“恩将仇报”么?!但转念一想,在特定的环境下,他俩不站出来“申明”一下,等人家一揭发他俩跟“牛鬼蛇神”打成一片,前途就完了。于是,张耀枢用佛教“与人为善”的观点来正确看待此事,内心就平静多了。过了几个月,当张耀枢被“解放”出来后,两学生中的其中一位旧病又复发了。到其他医院去又治不好,再来找张耀枢治又不好意思。但当张耀枢得知此事后,捐弃前嫌,主动登门去为他治病,张耀枢无私的精神很使这个学生感动,这个学生毕业后还常来看望张耀枢。
1972年,四川林学院撤销,张耀枢被调到四川省林业学校医务室任中医师。1985年,张耀枢退休后又被原单位返聘工作两年(其间了1985年至1987·年,张耀枢任灌县政协委员;1988年至1990年,任都江堰市政协委员)。1987·年,张耀抠被邀请参加编写《四川省志宗教志》,并兼任文殊院空林佛学院的教师。
中年丧妻的张耀枢,1989年又饱尝了老年丧子的人生况味。但是他能在极度悲伤中自我安慰,自我解脱。在香烟缭绕的文殊院放生池旁,张耀枢念诵着“往生咒”将女儿的骨灰撒向放生池。水面荡起的一朵朵小小的“白花”,俄尔变成团团涟漪,倾刻又化作一片深情,一份厚爱,一种寄托与怀念!
有人不解地问,你这样做是何故?
张耀枢答道:这并不奇怪,人的神识已离开,躯壳留着还有何用。在佛教看来,一切众生包括动物都有佛性。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做布施,喂其他生物。既和众生结缘,也是破除对躯体的执著。我国历代的高僧圆寂后,大都是这种做法,他本人也已发愿,待他圆寂后把骨灰撤在乐至报国寺。把对亲人的爱扩大爱众生,把爱“小我”深化为爱,“大我”,这是何等的境界!
好心人见张耀枢的女儿病逝,儿子又长期患病,他本人又长年食素。为了安慰他,强拉着他去“开斋”(食荤)。并说他活得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张耀枢说自己从1961年起就开始吃长素,—直坚持到现在,体检时没有高血压,冠心病等老年人易患的病症,身体蛮好的,还可以骑自行车,不像你们吃荤的人得这样或那样的病,究竟是淮跟谁过不去?
张耀枢在文殊院修志期间,虽然生活比较拮据。但是除了该领的报酬外,其它补助他都一概不要,统统捐到“功德箱”去了。
(五)
难道真的要出家么?记得自己的胞姐张毓如(毕业于光华大学,居士)受家庭的影响笃信佛教,十四岁时,一次母病垂危,他姐号啕痛哭,祈祷于观世音菩萨像前,愿舍生命代替,并用剪刀,将左臂肉剪下一块,暗置汤药内,母病竟转危为安。从此他姐学佛信念更加坚定,终身不复动摇,自己的姐为“佩佛个尚有“我不人地狱,谁人地狱”的献身精神,自己为什么连出家都不能呢?
绿树掩映,鸟语花香的乐至报国寺到了,当张耀枢于1992年农历3月15日午后赶到报国寺,离欲法师已于是日凌晨圆寂,时年106岁,张耀枢只好在离欲法师圆寂的榻前下发了。法名:释昌臻。
1992年,释昌臻在我国第一座佛教寺庙一一洛阳白马寺受戒。1993年昌臻法师兼任四川省佛教学院教务长的职务,1994年,昌臻法师任内江市佛协会副会长。1993年,任内江市政协委员。
昌臻法师作为乐至报国寺的住持,不注重修庙建寺,而是在于内在的修持与外在的行善。他省吃俭用,生活俭朴,一日三餐,粗茶淡饭,和僧人一道处处重塑“出家人”良好的社会形象;他在短短的几年里,默默无闻地做了许多鲜为人知的功德无量的事情。
一著书育人,弘扬文化
昌臻法师在未出家前,除了参加编纂《四川省志·宗教志》外,还参加编写了《缁门法戒录》,《观音菩萨本迹感应颂》,《中国佛教人名大辞典》、《中华当代名僧》、《巴蜀禅灯录》等书。还在美国《万佛城月刊》,《香港佛教月刊》·,和国内《法音》等杂志发表佛学论文数十篇。出家后,他着手整理离欲法师的佛学和医术资料,现已出版了《离欲上人》,《离欲上人遗方》。《报国寺简介》,《断除妄念,亦能健康长寿》、《蜀中净土》,《印光大师两篇重要开示》、《怎样修盂兰盆法》等书籍,并免费赠阅,广结善缘。为培养僧才,昌臻法师先后在四川佛学院、内江圣水寺僧伽人员培训班等处授课,弘扬佛教文化。
二、悬壶义诊,治病救人
解放前,昌臻法师曾跟他的叔父张澄安(著名中医师,专治疑难杂症,号称“张大包”。)学过中医,通过几十年来自己不断地刻苦努力钻研和临床实践,医术有了长足进展,与日精进,他无论走到哪里,都免费为病人义诊。尤其是到报国寺后,因报国寺座落在距县城较远的地方,附近几十里的广大农民就医十分难。为了解决就医难的问题,昌臻法师办起了简易的医疗门诊部,还购进了一些药品;为附近的农民义诊和送医送药上门,由于昌臻法师医术高明,治愈的人不计其数,且不收费,所以前来就诊的人逐日增多。昌臻法师实感力不从心,这时得到乐至县人民医院和县中医院的支持,医师们利用休息日轮流到报国寺来义诊。昌臻法师及医院里的医师们、“普渡众生,济世利人”和“毫不利已,专门利人”的精神,深受大家的好评。
三乐善好施,扶贫济团
为宣传党的宗教政策和国家有关宗教的法规、规章,昌臻法师定期和不定期的宣讲佛法,并组织乐至县佛教协会的弘法组,分赴各开放寺庙,进行讲解,使广大信众能正确区分什么是正常的宗教活动,什么是封建迷信活动。同时还充分利用信众来寺敬香和游览的机会,教育他们怎样走使宗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的道路,如何把宗教的积善积德,普渡众生与做好人好事,为人民服务,遵纪守法,维护社会安定团结,促进经济发展结合起来。
昌臻法师还积极配合公。安部门打击封建迷信活动,烧毁了一些传播封建迷信的传单,书籍。
为救助失学儿童,昌臻法师主动发起成立了乐至县佛教协会慈善功德会,在报国寺专门设置了“救助失学儿童捐资处”,在昌臻法师的关怀,努力下,1994,1995年共捐款11万余元,使1750名小学和初中学生重新回到了校园。1996年春、秋两学期,他又从省佛教协会慈善功德会领到56040元,对乐至县16个乡镇的803名特困学生进行了救助。省佛协慈善功德会连续五次捐资,累计金额过183940元,共救助乐至县中、小学生2570人(次)。昌臻法师个人还承担了救助蟠龙镇。桂林镇的两名小学生,‘孔雀乡、天池镇的两名初中生,乐至中学四名高中生的全部学杂费的对口扶助,并对中南财经大学一名大学生进行一次性救助。累计捐助品学皆优的特困学生达十名,金额3000多元。在他的倡导下,1997年乐至县佛协已成立救助失学儿童基金会,不少来自成都等地的信众解囊相助,现已募集到人民币5700余元,将对家境贫困,晶学皆优的学生进行对口扶助。
春节前夕,县佛协配合县侨联,对天池镇两所敬老院和县城寿佛巷,青年巷两位百岁老人进行了慰问,奉送现金1000余元。对宝林镇永和四村遭受火灾的侨属蒋泽贞一家进行了慰问,奉送现金100元,衣物近10O件。
报国寺每年还邀请附近20户贫困农家到寺“团年”,并送每户慰问费100元,衣物一大包。1996年底,昌臻法师又救助了35家特困户,捐资5000余元,以及衣物等生活用品。并从成都募集了大批衣物,每年发给贫困户。龙门乡通往太来乡的公路缺一座桥,无法通车。当地群众特来请昌臻法师帮助,他毅然承担于此事。去成都募化了经费几千元,又出面约集沿线乡镇机关集资几千元,把桥梁建成通车。服务了社会和方便了群众,大家将这座桥取名为“善缘桥”,
四、爱国爱教,弘法利生
自1994年起,报国寺每年举办两次“念佛七”,参加人数逐年增加。1996年春。秋两季,吕臻法师在报国寺举办了五期“念佛七”共修活动,来自四川、云南、贵州等地的居士近1000人参加。还与成都文殊院“青年佛学杜”配合,在报国寺举办了有106名具有大专文化程度的青年佛教徒和来自欧美的三名留学生参加的“禅净共修营”活动。年初和年底,昌臻法师还带领县上几位三宝弟子去内江高峰寺参加“念佛七”活动。以上这些共修活动,通过法师讲开示,学习佛法理论,念佛、坐禅。座谈交流心得体会等形式,使学员们净化了身心,进一步懂得了怎样做好一个人,使自己的人格得到升华,坚定了圆成佛道渡众生的信念。
此外,昌臻法师还曾带领四川省佛协弘法团到西昌等地弘法。
乐至报国寺在1995年度,被省宗教局表彰为“宗教界为两个文明服务”的先进集体。
(六)
四川省佛教协会副会长遍能法师为培养僧才,同时也考虑到昌臻法师年事已高,每半个月来成都四川佛学院主持教务工作和教书,每半个月到乐至报国寺主持寺务工作,间或还要到各地弘法。所以,力劝他放弃报国寺的工作,长住成都安心著书育人。
昌臻法师为恪守对离欲法师的诺言,不顾自己年事已高,乐至比成都条件差的情况,为完成离欲法师的临终嘱托和心愿,反而毅然辞去了四川佛学院教务长之职,回到偏远的乐至报国寺,竭尽全力在有生之年培养好僧才和建设好寺庙。
刚从东南亚参学归来的昌臻法师显得清癯、矍铄,儒雅、稳健。与他交谈,似乎感觉有一股清纯之气在缓缓流动。流动在古木参天的报国寺上空,流动在报国寺新近落成的“和平塔”旁;流动在……,祈祷着人类的安康和世界的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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