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澄:炖煌写本唐释净觉[注]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附说明)
注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序]
皇四从伯中散大夫行金州长史李知非略序
夫法身无象,应物以形;般若无知,对缘而照。其文省,无智亦无得;其理深,照见五荫皆空。十二部经之正宗、三世诸佛之母也。于时大唐京兆大安国寺沙门讳净觉,俗姓韦,祖逍遥公之后也。先是荆州秀大门人。古禅训曰:宋太祖时求那跋陁罗三藏禅师以楞伽传灯起南天竺国,名曰南宗。次传菩提达磨禅师,次传祭可(疑是祭可之误,下同)禅师,祭可禅师次传蕲州东山道信禅师,远近咸称东山法门也。次传忍大师,次传秀禅师、安禅师、赜禅师。此三大师同一师学,俱忍之弟子也。其大德三十余年居山学道,早闻正法,独得髻珠,益国利人,皆由般若波罗蜜而得道也。其赜大师所持磨纳袈裟瓶钵钖杖等,并留付嘱净觉禅师。比在两京广开禅法,王公道俗归依者无数。其禅师年二十三,当神龙元年,在怀州太行山稠禅师以锡杖解虎斗处修道,居此山注《金刚般若理镜》一卷。其灵泉号般若(原作名般)泉也。古相传:高欢之时,稠禅师于太行山灵泉见两虎斗争一鹿,以锡杖分之,两虎伏地不敢争也。稠禅师涅槃后数百年无人住持,灵泉涸竭,柏树雕朽。自从大唐净觉(原作学)禅师寻古贤之迹,再修葺禅(原衍师字)宇,扫洒未经三日,涸泉为之涌出,朽柏为之再茂也。后开元十五年,有金州司户尹立度、录事参军郑暹等,于汉水明珠之郡,请《注般若多心经》一卷,流通法界,有读诵者愿依般若而得道也。知(原作如)非有幸,每亲承妙决,谛观奥义,玄关(原作开)不可测量;昼(原作尽)夜受持,颇亦识其心海。
赞曰:
般若真谛,无得无为,湛然清净,空无所依。
[注]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原衍此法二字)沙门释净觉注
般若有二种:一者文字般若;二者深净般若。文字般若者口说文传,深净般若者心通照(原作点)用也。
观自在菩萨, 菩萨,西国之云道心众生也。自在者,法身也。华严经云:东方入正受,西方三昧起,西方入正受,东方三昧起,名为自在也。凡夫被诸法系缚五荫柱上,不得自在也。菩萨内观四大五荫空无所有而得自在也。外观十方国土空不可见而得自在也。肇云:法无有无之相则(原作故)无数于外;圣无有无之知,则(原作故字)无心于内。若如此者,处有不有,无心于有有之场(原作伤);居空不空,不在于空空之境。心净不动,境净不移,物我灵通,一切无碍,故言自在菩萨。
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 时者,了了见佛性(原作惟)之时也。波罗蜜多此云到彼岸,解脱心也。般若此云智惠也。行深者,行即无行,圣道空寂深无尽(原作卢)际也。
照见五荫皆空, 中论云:五荫和合故假名为我,无有决定,如梁椽(原作椓)和合故有舍,更无有别舍也。故知色如聚沫(原作末)、受如水泡、想如阳炎、行如芭蕉、识如幻(原作幼)化也。照则五荫皆空而得净明三昧;不照则四地共住,贪著无(原衍名字)明窟宅也。如千年闇室,有琉璃七宝人亦不知,有恶鬼六贼人亦不知觉,灯光一照,闇尽而见长明,则水净珠生,云开(原作闻)月朗(原作郎)。
度一切苦厄。 度生死苦也。苦恼本是空,厄难非今有,五荫若是有,轮回三界苦,五荫本来空,厄难从何有?
舍利子, 佛为小菩萨说人空也。涅槃经云:愿(原作宁)作心师[不]师于心。凡夫未到此者,要须开示方可悟入也。舍利子者,弟子也。舍利子者,母名舍利,从母得名故言舍利子也。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色,凡夫见色也;空,二乘见空也。色不异空,即色即是空,色即非色,除其有见也。空不异色,即空即是色,空即非空,除其无见也。故龙树云:即色以明空,离色更无空;即空以明色,离空更无色也。是以空外非色,色外非空,空色性同,故言不异,此一乘道也。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色即是空,非色(原作空)外有空也。空即是色,非空外有色也。大品云:即色是空,非色灭空。是知得道之人不以空分别色,知色本非色也。不以色分别空,知空本非空也。非色即是真色,非空即是真空。非空非色即除其真色,非色非空,即除其真空。真俗并无,色空俱尽,非安立谛,即诸佛如来乘也。
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领纳为受,计著为想,造(原作所)作为行,分别为识也。上明色空本同,受想行识亦何别也。言空不异受想行识,受想行识不异空;空即是受想行识,受想行识即是空。亦不身外有空,亦不身灭后空;亦不说空为空,亦不观空作空也。空尚不见于空,受想行识更何有也?释与空义共同,故云亦复如是也。
舍利子, 佛为大菩萨说法空也。若见有人,人执[未]尽;若见有法,法执未亡。人空法空,即无人无法也。
是诸法空相, 谓诸法本空也。安心论云:过去佛说一切法亦毕竟空,空中寻鸟迹,窖(原作害)雪。未来佛说一切法亦毕竟空,现在佛说一切法亦毕竟空,空中寻鸟迹,窖雪拟余粮食。(下有缺文)非有也。是故诸佛或说空,或说于不空,诸法实相中,无空无不空,是名诸法空相。
不生不灭, 本无今有是名为生,已有还无是为灭也。是故因缘聚者非生,因缘散者非灭也。十二门论云:诸法不自生,亦不从他(原作也)生,不共不无因,是故知无生。若法从缘生,是则无自(下衍惟字)性,若无自性者,云何有是法也。故知诸法湛寂不生灭也。
不垢不净, 垢净皆是心也。心本无心,诸垢谁净也。如人梦见明月宝珠落在于泥不净,以水洗之。睡觉之后,珠本不入泥中,何曾有垢?元不水洗,何曾有净?明珠本常净也。是以妄即非妄,而妄本来无妄;真即非真,而真未曾不真也。故知垢即非垢而垢本来无垢,净即非净而净本来常净。
不增不减。 如来法身,无有边际。十地满足,法身亦不增;六道生死,法身亦不减也。
是故空中, 不在内,不在外,即空中无所依,是名空中。
无色无受想行识, 食[荦-牛+石](下有脱文)针花,心狂眼病也。空中若有针花,五荫则不虚(原作灵)也。空中实(原作宝)无针花,受想行识何曾有也?如镂冰觅字、画(原作尽)水求文,空不可见也。若见五荫是有,则种种行生;若见五荫是空,则恒沙业散也。
无眼耳鼻舌身意, 六根空不有,即眼耳鼻舌身意本非有也。
无色声香味触法, 六尘空不在外,即色声香味触法本来无也。
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六识空在中间,即眼识耳识鼻识舌识意更何有也?故知四大五荫十八界各无自性也。所以者何?坚执之心是地,身上骨肉是也。爱染之心是水,即血汗(原作性)是也。烦恼之性是火,即暖热是也。攀缘动念是风,即气息是也。未有四大,即眼耳鼻舌身意空无性在也。既有四大,即地水火风空无他性也。六根依四大而起,六尘依六识而生,根本尚自空无,枝叶从何而得有也。维摩云:四大无主,身亦无我也。
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此谓十二因缘也。如(原衍薰字)香薰在衣上即有香气,善恶种子薰在识中即有生死病老也。身虽谢灭,识种犹(原作由)存,神道悠悠名为中荫,七七日已来,随业福业报人天六道而受生也。俱舍论云:六道四生,皆有中荫之身,由弟六意识起爱所以受生也。若如此者,无色界诸天虽无粗色,细色仍有;虽无形质,中荫不无。灭尽定中识种犹(原作由)存,不免三界生死也。十二因缘者,法华经云:无明缘(原作名元)行,行缘识,识缘名色,名色缘六入,六入缘触,触缘受,受缘爱,爱缘取,取缘有,有[缘]生,生缘老死。若知无明(原作名)体空,十二因缘本非有也。无明若有,无明即有尽期;无明本空,空无无明尽也。老死若有,即有老死之期。老死本空,空无老死尽也。即齐虚空等法界,湛然闲旷,是十方净土(原作度)也,何处更有人天六道而受生也?故知心生三界生,心灭三界灭。维摩云:欲得净土(度)当净其心,[心]净则佛土净也。此经空破缘觉妄(原作亡)想十二因缘之见。
无苦集灭道, 四谛(原作帝)者,苦集灭道是也。以现在四大五荫为苦谛,以过去无明种子为集谛,以观苦断集灭未来生死为灭谛,以四禅八定为道谛,此皆世俗而说也。若解时,苦集本空,识龟毛之不有,灭道不实,了兔角之元无,即四谛本空空无四谛也。此空破声闻妄想四谛生灭之见。
无智亦无得。 此名十地菩萨也。十地者,欢喜、离垢、明、炎、难胜、现前、远行、不动、善惠、法云也。智是佛智,得即道也。圣道中灵非智所测,法身湛寂无得无为,以有六道四生劝设三乘十地也。故言渴(原作浊)鹿逐阳炎,实非水也。远看(原作着)似水,近则还无。画饼充饥,说食得饱,亦何有也?即三乘十地本空,空即实无三乘十地也。此空破菩萨妄想三乘十地之见也。
以无所得故, 有所得烦恼炽然,无所得涅槃清(原作青)凉,菩萨得灵空三昧,以无所得而得也,若如此者,乘即非乘,地(原衍他字)何所地也?羊车、鹿车、大牛之车十地六波罗蜜空无所得也。
菩提萨埵, 西国名菩提质帝萨埵,此云菩提是道,质帝是心,萨埵是众生,即道心众生也。翻译省略,直(原作真)言是菩萨也。
依般若波罗蜜多故, 依般若空无所得也。即大象无形,大音希声,道隐无名也。
心无挂碍。 若见佛取相即被佛碍,若见法取法即被法碍,若见人得名闻利养众皆心动即被人碍,何况作恶业也?若了内空即不被六根之系缚,若了外空即不被六尘之障碍,人空法空即无挂碍也。维摩经云:达诸法性无挂碍(原衍故字),稽首如空无所依也。
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了生即是无生法,非离生法有无生,故无有恐布也。贤护云:心有想念便成生死,心无想念究竟涅槃也。是故恐怖者,如大雷霹雳之时,蟭螟小虫闷绝而死,大鹏之鸟鼓翼而舞。声闻缘觉闻说身中自证道果而生恐怖,不信正法也。菩萨摩诃萨行住坐卧并现色身三昧得无碍解脱故无恐怖。
远离颠倒梦想, 身外觅佛为颠,著空邪见为倒,世间生死为梦,趣向涅槃为想,不著两边为远,不住中间为离也。舍生死外觅菩提,弃烦恼别求净土者,如逃形避影,转益身疲;熄迹远藏,弥加脚倦。故(原作欲)欲得影住净坐安身,欲得迹灭无过息足也。是故颠倒者或落天魔神鬼法,知他人家好恶事也;或落外道一异俱不俱邪见法也。如(原作知)迷猿捉水月,狂犬逐雷声,皆是颠倒,当须远离也。若知[五]荫是圆净明珠,即朝闻道夕死可矣。楞伽先圣所知,转相传受也。
究竟涅槃。 对生死说涅槃,对涅槃说生死,若无生死亦非涅槃可涅槃,是名为究竟。所以者何?生死性即是涅槃,名别体不别也。如火即热、水即冷、生死即是清凉处也。故知形影本同,声响何别,镜象一也。禅偈云:舍木钻无火,离(原作皆)水冰难成也。即虚空法界本来湛寂,是名为究竟也。
三世诸佛, 化身说有三世,真即前后无际也。杜正伦碑云:真如性净,非三际之有殊(原作珠);正觉道成,无一法之可得也。
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西国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此云无上正遍知正道。依般若真理,照见无上之心毕竟空寂,而建立法界也。所以者何?外道断空,二乘偏空,佛于第一义空中行于万行而得菩提道也。疏云:法身清净,犹如空中之月;报身虚假,无(原衍灵假无三字)实而可睹。寻其本实,即清净法身。
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 以般若神力洗涤四大五荫世间一切烦恼,悉皆荡尽,归清净心海,岂非神咒也?此乃寂中常用,必须建立三乘十地行于万行也。用中常寂,三乘还是一乘,十地本归一地,万行同于一(原衍乘字)行也。只恐以榍出榍,榍榍不脱;故知得鱼忘筌,得兔忘蹄(原作妄谛),得意忘言,即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惠行六波罗蜜而无所行。心灯普照,故曰大明也。胜天王经云:总持无文字,[文字]显总持;般若大悲力,离言文字说也。
是无上咒, 佛性竖(原作树)通三界,住于最上;法身横亘三界,更无胜者,故曰无上。
是无等等咒, 圣道通同无有限量,广大如法界,究竟如虚空,三贤十圣不可比(原作此)量,故云无等等也。
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 般若冲寂,烦恼永息,道无崖际,能除众苦,是故动念即魔网(原作罔),不动即法印也。
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 前以般若为咒,转烦恼而作菩提;后以般若为咒,摧恶魔而成正念。故智以养神,咒除魍魉,受持读诵,灭罪福生,信之者早入道流,悟之者高登佛地也。
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莎波诃! 心是佛心,非凡夫所解;智是佛智,非世俗所知;经是佛经,非群言所说;咒是佛咒,非聪惠(原衍者字)所传。既不可测量,聊申偈曰:
迷时三界有,悟即十方空,欲知成佛处,会自净心中(当自内求,莫外驰骋。)。
注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卷终
遗法比丘光范,幸于末代,获遇(原作偶)真诠。伏睹经意明明,兼认注文了了。授之滑汭,藏保筐箱。或一披寻,即喜顶荷。旋忘二执,潜晓三空。实众法之源,乃诸佛之母。无价大宝,今喜遇之。苟自利而不济他,即滞理而成吝法,今即命工雕印,永冀流通。凡(下有缺文)
关于敦煌写本唐释净觉《注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说明
唐释净觉《注般若心经》一卷,是禅宗久已散失的著述,近年在敦煌卷子里才发现它的全本,并有李知非的《序》文。就从注解和序文上可以明了有关禅宗的一些史实,又可了解弘忍禅所传禅学的一斑。所以对于禅宗的研究来说,它是很可宝贵的资料。现在略说明几点以供研究者的参考:
第一,南宗的名称。通常用南北宗的称呼,都是指的南能北秀。这似乎起源很早。如神会的《南宗定是非论》里就说,秀和上在日,天下学道者号此二大师为南能北秀。又如《坛经》的第二部分里,也说世人尽言南能北秀。依据这些说法,至少在神会时这样称呼已是很通行的了。但在《注心经》的李《序》里引用古禅训,却另有一解。它说:宋太祖时,求那跋陀罗禅师以《楞伽》传灯起南天竺国,名曰南宗。这是说整个禅宗都称南宗,并不仅限于慧能。由此《南宗定是非论》里指出普寂有称南宗之事,实不足为异。只是神会批评他未到韶州即妄称南宗,未免故意抹杀了南宗的另一涵义。这是有关禅宗历史可以注意的一点。
第二,净觉的生平。净觉是《楞伽师资记》的著者,但在记里只说明他是弘忍门下玄赜的弟子,别无其他记载。另外,王维曾作《净觉塔铭》,说到净觉姓韦,是唐中宗庶人之弟,尝住在太行山某禅师的故居,后从东都的颐(是赜字之误)禅师学,晚年住在大安国寺,寂年不明。这些也不算详细。今从《注心经》的《序》文中,却可以知道有关净觉的更多一些事迹。如说他二十三岁当景龙元年(707),则他的生年应该是垂拱元年(685)。他在师事玄赜以前(依《楞伽师资记》的《序》文,这也就是在景龙二年以前),曾为神秀的门人。他于景龙元年注《金刚般若理镜》一卷。所住太行山的禅居即是僧稠的住处。《注心经》在开元十五年(727),当时玄赜还健在,于东西两京广开禅法。这些资料都有助于禅宗历史的研究。
第三,弘忍禅法的一斑。弘忍禅以东山法门著称,但他并未遗留有成篇的撰述。在净觉时相传有弘忍的《禅法》一卷,但净觉已明辨其为误传。至于后来出现弘忍的《修心要论》(一称《最上乘论)亦称《一乘显自心论》),以及《宗镜录》所载弘忍学说的片段(和《修心要论》的主要内容相同),也都难于尽信了。现在要了解东山法门的内容(特别是有关一行三昧的一切),只有从传承这一法门的各家议论里去探讨。李《序》对弘忍门下特别推重秀、安、赜三大师(这三人都曾受到当时朝廷的优礼),而净觉就是兼师秀赜二家的。他的《心经注》不用说会受到二家议论的影响。由此,现在研究《心经注》,特别是对照净觉的《楞伽师资记》的《自序》去研究,很可以推见东山法门的具体内容,这也是有助于禅宗历史的研究的。至于注解中说到,“若了五阴是圆净明珠,即朝闻道夕死可矣,楞伽先圣所知转相传授也。”这一种楞伽师的宗旨完全是慧可以来的真传(参照续高僧传中慧可答向君士偈),从可知道信弘忍的禅法和慧可系统是有密切关系无庸怀疑的。
另外,在这一卷子的末尾,还有比丘光范的一篇跋文,对于此注十分推崇,今观注文实在也有它简明扼要的特点。尤其是它在短短的篇幅里很善巧地引用到多种经论和著述,如《华严》、《涅槃》、《法华》、《维摩》、《贤护》、《胜天王》、《大品》、《智论》(龙树论),《中论》、《十二门论》、《俱舍论》、《肇论》、《安心论》、《禅偈》等,随处著墨,对于读者都加深了解释深切的印象,这也是善于发扬道信以来以方便通经的作风的。光范跋文还说就要将此注刻印流通,很可能这一卷子就是从刻印本转录而成,并且由此可见卷子的钞写已经是唐末五代刻本通行的时代了。
吕 澄 196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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