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忏楼随笔之八十五:欣闻佛教慈济医院启业服务贫病
永忏楼随笔之八十五:欣闻佛教慈济医院启业服务贫病
冯冯
佛教慈济综合医院已经于一九八六年八月十七日正式启业了,这座造福台湾东部花达地区的新型设备总医院,是已知的首座由佛教人士与社会人士志愿乐捐建戍的最现代化的总医院。每天可以诊治多达一千五百个门诊病人,该院礼聘台湾大学医院前任院长杜诗绵担任院长,并且与台大医院订了建教合作合约,聘请很多台大的名医,名教授担任各部门医师,该院并已选送十位医生前往美国著名医科学院及医院深造,俾学戍返院服务。
慈济医院现在已礼聘到任的各科名医,计有:
(1)内科主任刘祯祥,主洽医师陈百荣,驻院医师陈彩云、周志豪、周志铭。
(2)外科主任张耀仁,主治医师陈英和,驻院医师黄铭德、潘睿。
(3)儿科主任洪茂榕,主冶医师王主科,驻院医师李宜瑞、张桓。
(4)妇产科主任杨朝融,主治医师高定邦,驻院医师姚博琳严孟禄。
其他各科不及详列,全都是台湾的顶尖名医之一,另外还有富于经验的护理人员五十五人,化验技术员五人,也都是合格的有执照灼专门人才。
该院现阶段已建成开放的只是第一期工程的医疗大楼,这是一座六层的钢筋混凝土医院大机,设备完全现代化,已经先开放收容住院病人的病房,有两百五十个病床,其他的病房将陆续开放。
在八月三日至十五日初次开放的义诊期间,慈济医院所诊治的门诊病人,内科有三千八百二十五人,外科有一千二百一十七人。儿科六百七十六人,妇产科四百六十六人,急诊二十六人,健康检查一千一百四十三人,总计一共义诊了七干三百五十三人,支出的医药费用合计为新台币三百三十一万零五百九十七元(约合美金十二万元),在大楼地下室餐厅供应免费索餐,广结善缘,接受者一万二千余人。
参加此次义诊的名医,大多数是台大医院来的,正如林院长所说,台大医院十六科系的主任都到齐来了,在正式开业之俊的慈济医院,也经常有台大医院的医护专家前来教学示范。
前任台大医院院长杨思标致词时说,慈济医院是以佛教的慈悲精神来建成的非牟利性质的医院,也是完全是民间力量建成的培养未来医师与医德的场昕。
杨教授义说:“我从事医学教育四十年,总觉得现代医学教育缺少“医德”!这座慈济医院以佛教慈悲为出发点,我想,它就是培养“医德”的场所。”
慈济医院院长杜诗绵博士说:“慈济医院的主要目的,是给予台湾东部民众一个够水准的医疗服务,将来还计划建造设立医学研究中心及医学院。”
台大医院现任院长林国信博士说:“慈济医院是由于证严法师的倡导,佛教徒与社会善心人士响应筹建成功的,这是第一座佛教医院的诞生,使台湾东部民众病人得免往西部就医的奔波之苦,这座医院完全符合佛教家生平等慈悲为怀的精神。台大医院乐于与慈济医院办理建教合作,共同推动家生平等慈悲为怀的目标。”
悟明老法师致词说:“佛教有一句话说:只要你发愿心,佛陀一定会圆满我们的愿。证严法师发了一个菩萨大愿,就有这么多菩萨来护持,所以能在不到三年的时间就完成了这么大规模的医院在这偏僻的台湾东部,佛教又有句话说:“弘法是家务,利生为事业!”弘法是出家人的家务事,办理慈善事业,普度众生,就是发扬我佛慈悲精神的具体表现。”
现任国策顾问,原籍花连的三年前任台北市长杨金环先生致词说:“这座医院的落戍,不只是慈济功德会十万位会员与社会人士积沙戍塔的结品,更是佛教慈悲精神的表现。以往有很多人对佛教不了解,都以为佛教是消极的、遁世的宗教。其实不然,慈济医院的成功,正是表现了佛教徒勇猛精进,积极入世,在人间救苦救难,建设人间净上的一面,如果人人都能以积极行善的心来建设社会,人间就会更加美好。慈济医院的启业,是许多善心人工付出爱心和关心的里程碑!”
卫生署副署长江伟琳说:“佛教慈济综合医院是一座非营利目的的医院,它是一座佛教为家生服务,救众生为宗旨的医院。”
慈悲医院的特色,从上面引述的名人致词要点之中,已经都充份说明了,无需我再多讲。
回忆在过去的两三年之中,在台湾的佛教徒舆社会热心人士,还有海外的热心人士,大家慷慨乐捐,为慈济医院筹募建院基金,人人都本着佛教的慈悲精神去捐献,其中发生了无数的感人故事,不少人节农缩食,将血汗所得捐献,很多人将毕生积蓄捐出给建院之用,又有垂危病人预立遗嘱,将遗产全部捐助建院,有人将养老基金全数捐出,有人四处奔走劝募,有人变卖祖传珍宝,有人出售房产,有人义卖纪念品或首肴,有人沿门托钵乞化,有人街头义卖鲜花,……无不发挥了慈悲佛心,这许多感人事迹,书之不尽,写也写不完,无不令人感动以至泪下。
我在此期间,除了发表几篇文章介绍建院的佛教人士的热忱之外,我可说是对该院毫无贡献。由于我是一个身居异国的寒士,笔耕为生,虽亦愿响应义举,总是力不从心,而且在加的朋友虽多,他们对远在数千里以外的台湾东部,关心不大,我又劝募无术,因此,在加拿大的劝募,成绩几等于零,这是我最引为惭愧的。
我未能尽心支持慈济建院,心中既愧且急,在不得已隋形之下,我终于征求得到“天华出版公同”董事长李云鹏居士的同意,请他在月刊登出启事,将我的一些著作义卖,所得款数捐给慈济医院建院基金,所得之数,自然是微不足道,我只是聊表寸心而已,也盼望由此点滴之献可引起海内外的响应,共襄义举。
我的外祖母一九七八年于其穷乡僻野的故乡防城那棱町病殁,倘若当时有医院予以医治,她老人家也许不致于因贫病交逼而死,每一思及,我无不潜然泪下!外祖母临终时,仍念念不忘于这从未见过面的外孙,频频问人:“我那外孙呢?什么时候回来给我看一看他?”
已经瞎胄了两眼的外婆,垂危仍挂念着我,而我竟不能去看她!十多年前申请接她来加,一切努力都戍泡影,外婆终于在贫病交逼之下病死了,我多么痛心!我母亲时常为这事而悲伤,我更感到难过,我联想到世上不知有多少老祖母像我外婆这样,无依无靠,贫病交逼,住在穷乡僻壤,生了病,也没有医院可进,只得听天由命地自生自灭!这是多么悲惨啊?
每一念及外婆的凄惨我就难过,我虽也曾汇款给她多年,但是,那些区区之敷对她有什么帮助?又何况更有人中饱呢?
我这些年来都未能孝养外婆,未能迎接外婆来加予以奉侍汤药,这是我母亲与我常常感到内疚的事,我因此对于贫病老人特别同情,所以我总是尽我的微力去帮助贫病老人,这就是我要尽力支持慈济医院建院的情感动机之一,某些人抨击我“为了出风头”,又说我“为了做广告而义卖作品”,这都是太厚诬的,谁都知道,我无需这样做来推销我的作品,也无需这样来“出风头”。
我后来举行“天眼服务”义诊,为慈济医院建院基金尽一分棉力筹款,我请天华公司李云鹏董事长在天华月刊登出启事,呼吁读者出钱捐助慈济医院,凡是预先捐款一百美元以上交给天华公司代为汇转慈济医院的,可以将彩色生活近照寄来给我,我愿为之用天眼法眼反慧眼诊看,名额限一百名,我这样做,是甘冒被人讥抨的。假如我能为佛教的慈济筹募一万美元,我个人又何惜被人嘲骂为妖邪呢?佛法的慈悲与个人的微誉孰重呢?为了济助贫苦的老弱病人,我何惜区区声誉呢?我没有任何本事技能筹款,唯有用我唯一的末技“天眼”来筹款支持慈济了。
我这样举行从未有人做过的“天眼服务”来为慈济筹款,引起的反应是很强烈的,大批的自命“正信”的佛教人士纷纷公开抨击我为“妖I为“魔”,“天魔附体”、“邪见邪智”、“不择手段争取名利”,“藉名钦财”、“假借慈善推行邪见”……就是最客气的人士也来信指责我“末证言证l“佛法不尚神通”、“必须改过”“必须自爱”,“半生文名,毁于一旦”……甚至于有人反对慈济医院接受我的“天限服务”所募得的“邪见l捐款。
这些都是我在决定天眼服务之前就已经预料得到的,我曾将此一顾虑提出,与母亲、冯公夏伯父及罗午堂伯父商量,大家都说:“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尤其是我母亲最支持我,她说:“多捐一分钱给医院,就有多一分希望救活一条人命!怕什么人家抨击呢?”我自己也认为,若能多救一条人命,我就是被人家骂骂又何妨?“名”并不是什么可足珍贵的东西,与其珍惜羽毛,何如多行一善救人一命呢?因此,我毅然展开我的“天眼服务”为慈济筹款。
一九八六年上半年,我每天在忙于天眼服务,不停地回信给人,一百名名额很快就超出了,我已经记不清实际服务了多少人?直到年底为止,断断续续的,大概合计可能已有两百份,但实际上服务的人数不只此数,因为几乎每一封来信都要求诊看全家福,或三人,或七人十人,这样算来,我服务的人数大约总有一千人之多,在筹款款数方面,则恐怕末到两万美元,因为有些来信者并末依约对慈济医院捐足一百美元,又有一些声明是贫穷无力捐钱的,天华公司陆续将每一笔款子都全数转交慈济医院,后者也都列出微信录。慈济月刊并且列出每次汇收我天眼服务捐款的合计,有一次是接近六十万元台币(约合一万五千美元),其他的零星数目也都刊列,假如连先后的捐款多笔也合计在内,我估计大约接近一百万元台币。 ;
天华月刊的读者们如此热烈反应,恰与冷酷无情抨击于我的那些言论成为强烈的反比!另外,还有一些读者为响应我而对慈济医院直接损款,并且声明无需我的服务。又有一些读者,来信告诉我说被我的文章感动得流泪,因而直接捐款给慈济医院,这些热心的人士很不少,我最感动的是一位楼永誉老伯,他是一位神眼微雕艺术家,他来信告诉我,说他被我的文章感动至深,因而将他的一生杰作微雕的作品全数义卖,筹得八百万元台币(约合二十万美元)悉数捐给慈济医院,他来信还附赠一片薄薄的微雕作品,上面雕了“金刚经”经文。而他对我一无所求。另外,香港马健记图书公司老板马健富先生及夫人与四个孩子,节省下他们全家的旅游预算,将写着慈济医院抬头的十万元台币支票寄去“内明月刊”代转给我转交慈济医院。内明主编沈九成伯伯,用航挂寄来给我,我再转寄给慈济医院。马先生的信中说是看了我在“内明月刊”的文章感动而捐款,他对我也是一无所求的。
像楼老伯与马先生这样慈悲发心的人士,还有好几位,我都请他们直接捐款给慈济医院而勿归我名下,这一年来,我不断在尽力劝请我的读者发心捐助慈济医院以救助贫苦病人,来我家的访客,都免不了被我劝请直接捐献,我自己是绝不经手捐款的,我不知道我的化缘有多少戍效,我只是尽心吧!那怕只劝募到一块钱,涓涓滴滴,也是一点心意啊!对于外界那些抨击,我都置之一笑,不予理会了。
不过,我的劝募,也有失败的一面。那就是在文艺界方面的劝募失败!我是一个文艺作者,在文艺界薄有微名,交游遍天下,不幸地,我对文艺界呼吁慈济医院,却毫无结果!有些大牌女作家,卖一部小说作品由电影电视版权就是八十万至一百万元台币,买一座雕刻像一出手就是五万元美金,毫无吝色。但是,不愿意捐助半个铜板给慈济医院,甚至不同我的信,另外一些作家则讥诮我是“迷信”“教迷”,大概最吝啬、心肠最硬的无过于这一批大牌“名作家”们了,我感到非常失望,但也庆幸我已不与他们为伍于名利声色虚荣之中。
最慷慨最慈悲的捐献者,大都是环境不大好的人,他们深知贫病的痛苦,所以他们踊跃捐输去帮助别的穷人!这些捐献者,拿出一百美元或四千台币,就等于富家拿出一百万元了,我非常感谢这些热心的读者,另外,还有为富而仁慈乐施的好人,纷纷响应而直接乐捐给慈济医院,并且不愿披露名字,不要求我服务,这也是令我感谢的。
这一年我写作很少,原因之一是将时间用于为慈济医院劝募及写回信,说起来很惭愧,我的募捐成绩那么卑微,实在不值一提,根本就无法相比于慈济基金会各位筹募委员成就的百干分之一。为什么我在本文要提出来呢,恐怕又有人要讥我为自吹自擂了。(由于我太忙碌,“天眼服务”早巳结束,请勿来信要求服务,若有捐款,祈直接寄慈济医院。)
可是,慈济医院的开业,令我太感动了,令我悲喜交集,我欢喜见到佛教的大慈大悲精神,感召了成千戍万的人献出爱心来建立这座救助贫病的医院,我的捐献虽然微小,只敷购置一砖一石,但是,我心中很感动,因为,我希望这一砖一石,也有助于佛教慈悲救活贫穷病人的命!这不是自居其功,而是热切的期望!看到慈济医院一开业就服务了七干人之多,我真是欢喜感动极了,我但愿世界上所有的贫苦病人,尤其是老人,都获得慈济医院这样的照料!我捐献的一砖一石,是学习佛法的大慈悲,也是为了弥补我的外婆的遗憾啊!此心此衷,外人哪得知了谁仍要骂我,随他骂吧!我仍要呼吁读者尽可能、量力支持这座佛教慈济医院。
慈济医院的医疗大楼是建成开业了,但是,还有许多最新式的医疗仪器无钱购置,而这些仪器都是救治病人所必需的,例如,超音波断层扫描仪、洗肾机、全自动生化分析仪、人工血液透析仪、电脑断层摄影扫描仪、心脏急救电击仪、电脑心电图解析仪、早产儿保育箱、全麻机、救护车、人工心脏仪………等等,都是很重要的医疗仪器,至今仍未能补足,病房的病床也未充足,还有医学院、护士学校、化验室设备的建设都尚无着落。就是现行开业医疗的开支,因以免费为贫民服务为主,在收入方面,不足支付开支的十份之一,每月仍透支亏空达三百六十万元台币(约合十万美元),医院既不以牟利为目的,当然是不会有盈余,这是需要海内外各方善心的大德继续发心捐款支持的。若无你们的支持,这座佛教慈济医院是很难长久开业的。
证严法师说得对:“建院容易,护院难!”
我曾经为文建议慈济医院采用医疗保险制度,也建议勿将病房分等级为“头等病房”“二等病房”,宜称为“私人病房”与“大家病房”,前者应收费,我大概并非唯一这样建议的人,一定还有很多人有同样或更好的主张。我很欢喜知道慈济医院已开办一种僧家护院医疗保险计划,并已决定病房不分等级。我更希望慈济医院必须酌情收取若干医疗费以弥补及维持该院济贫的服务。
对于维护这座佛教首座慈济医院,必须有赖于各方长期的大力支持,我至诚地恭敬地恳求及呼吁佛教人士与社会热心人士,发挥慈悲与博爱的人类崇高美德,继续多多直接捐助这座慈善医院。
佛教慈济医院的地址是:台湾花莲市新城乡康乐村二十一号静恩精舍“慈济功德会”、“慈济医院建院基金”,富于慈悲爱心的人士,请直接函该址接洽,直接捐款同襄善举。(切勿将捐款寄来给我!)
附文是我为慈济医院作的一支“慈济进行曲”。此曲已由声乐家刘紫荆女士演唱录音播放。
摘自《内明》第17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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