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徒眼中的基因工程
在未来的世界中,如果父母先设计好你的基因,然后再让你出生。对身为佛教徒的人,这是怎样一种情形呢?除了要将疾病基因去掉,父母还要选择你的性别、身高、及眼睛、头发、皮肤的颜色。如果父母是佛教徒,他们甚至于会选择使你容易打双盘的基因。
你的食物,从吮吸的第一口奶开始,都是经过基因工程加工的。或者是有计划的,或者是盲目的,基因工程加工过的树、植物、动物、昆虫、细菌、病毒,已经完全将自然界弄得面目全非。疾病也大不相同,以前的疾病已不复存在,或杂交成新的模式,可多数人却在忍受着基因工程所产生的痛苦。这些要不然是因为生物战争,或是基因工程产物向环境的错误散释,本来无害的基因经突变为有毒产物。基因工程已如此普遍,念小学时你就开始做简单实验了。
这种对未来的描述,比你所想像的来得真实。从佛教徒的角度而言,我们要分析一下,现代基因工程的发展趋势,是如何种下了影响世界未来的种子。因为基因工程具有天翻地覆地改变人与自然的潜力,它对我们的威胁远比其他种类的技术要来得大。
按照佛教教理讲,我们所感受到的自然界,是这个星球上众生共业的一个标签,人性是思想、感情、业的混合。在觉悟的大道上,这些都必须要转化。在这个勇敢的新世界上,业与苦仍然伴随着我们。有人认为基因工程对佛教徒而言没甚么大不了的,我们现在处事的一套方法,将来不会有多少变化。但是,我们或许应该深一层地看这个问题。
比如,基因工程与我们觉悟的潜力、证果的关系如何呢?佛教认为,我们的身体、神经系统,和我们的心相互影响。这就是基于业力伦理学所强调的,身心两方面的清净是境界提升的先决条件。比如打坐时,我们身体中细微的生理变化会与灵性的进步息息相关。禅定越深,身心的转化就越深刻。同样,从佛陀时代起,佛教徒就知道某些地方具有特殊的自然能量,对于修定修慧很有帮助。
基因工程具有潜力来改变我们身心,环境使个人的解脱愈加困难。比如,吸毒之后,人的生理状况会改变,使修禅变得更加困难。相类似地,基因工程会以我们还不明白的方式,阻碍我们修道。即使基因工程影响修道的几率相当小,这也是个我们应该严肃正视的问题,因为科学只关注物质世界,科学实验不可能对此类风险做出评估的。
还有一个佛教重视而科学却忽视的重要概念,这就是佛教戒律的第一条:不杀生,尊重一切众生的生命及其觉悟的潜力。佛教里一个重要原则就是以拔苦、无我的慈悲,作为行动准则。
佛教反对基因学家,或任何人将人类、非人类的生命当做器具来使用。这就是说,佛教徒不应将众生当做物体、工具来使用,而不考虑他们的意愿。所以,佛教徒看待基因工程,首先就要分析其对生命的影响,看它如何产生或消除苦痛,看它如何帮助或阻碍证悟的进程。
有些基因学家怀着善心用基因工程来利益人群。比如,在农业上增产及减少虫害;在医学上,用新的基因治疗癌症或遗传病,但是许多人一心追求的是个人的利益、权力以及声望。
从佛教观点来看,即使是出于善心的努力,也是令人怀疑的。转化动物的方法往往是残忍的,像几内亚种猪一样,被人用来测试基因工程的食品。这个星球上基本生态系统的健康,长远生活的健康品质都在下降。
第二条戒是不偷盗,可生物科技公司,甚至于某些大学都在偷我们的基因:土著的基因、当地药草及植物的基因,将它们申请成为自己的专利,再向使用者收费。而佛陀教导我们,在与人及环境相处时,我们要如蜂采蜜,互利而不加伤害。
另一方面,佛教徒认为宇宙为开放系统。相反的,科学方法只是在人为假设的封闭系统中才有些意义,但这与实际情形相比,却是不完备不圆满的。实验室中真实的东西,在自然界未必是真的。基因工程在开放系统中,改变了生命后,其整体后果会是怎么样,由于科学方法内在的局限,人类是不能看清楚的。
从佛教的基本道德来看,基因工程专门领域的进步,都在制造问题,使未来的伦理问题更加含糊复杂。基因工程对我们生活的世界有何重要影响,佛教徒要对此进行业果的分析,提出自己的看法,就首先要了解这一领域的实况。以下是些与伦理关系最密切的,有代表性的领域。
植物和食物仍是基因工程的研究课题。某公司获得一项技术专利,就是一种经基因改造过的种籽,第二次播种时不会发芽,除非洒上该公司具有专利的一种方剂才行,而方剂中主要都是抗生素。公司想用这种‘终止技术’来阻止农民回收基因工程的种籽,强迫用户年年都向它购买新种籽。
为了避免对石油化工塑胶的依赖,欧美一些科学家从基因工程植物的茎部制造出了塑胶。他们说此产品大约经六个月,其生物品质就会衰退。如果其基因跑到了外面,或许一些腐叶的塑胶针散布在野外。这些塑胶就产生了一种真正的危险,因为它具有打乱、毁坏整个食物链的潜力。无脊椎动物或许吃掉它之后又被吃掉等等。
另一个让人担忧的理念,就是用基因工程使植物具有蝎子毒,这样食用植物的虫子就会被杀死。杰出的基因学家Joseph Cummins警告我们,这种基因也会在昆虫中扩散,包括我们在内的任何被咬的生物,都有中蝎子毒的危险。可事实上,这种研究实验仍然在继续进行。
许多科学家宣称,食用基因工程食品没有害处,因为胃酸会将食物分解。可研究表明,有相当一部份会进入血液、脑细胞,而身体细胞内的防御系统并不能完全有效地将基因工程物质驱除出去。近来的实验表明,基因工程的有机体突变的速度比正常的要快三十倍。因此,它们对健康有着严重的威胁。
最可怕地应用基因工程的方法之一,就是产生出的基因改变的动物,其中往往使用了人类的基因。通常实验都会制造出可怕的,畸形的,经受着极大痛苦动物。即便是所谓‘成功’的实验,科学家也会视动物为一个工厂,用来有效地制造人类的消费品--肉类、奶、药品。佛教徒要注意其中恶业的严重程度:杀动物食其肉,违反了不杀生戒。无论植入的基因是否为人类的基因,其所制造出的动物都是为人类使用的,为公司获利而申请专利,全然不顾动物的痛苦、感情、观念、生活习气及觉悟的潜力。
最近,还有将人的基因植入鱼当中,使它们生长得快一些。欧美等国的生物技术公司,都竞相将人类基因植入猪中,使它们的基因与人一致。换句话说,就是用你的基因植入猪体内,来培养出你的内脏。当你的器官坏了,你就可以用那只猪的器官来替换。
当然,许多人都说牺牲一只猪,可使自己亲爱的人活下来,是个较好的主意。即使这不符合菩提愿,人们仍然如此做。其实,人类还是有其他解决问题的方法。比如在有些西方国家,除非你特别向政府登记不捐献器官,每个人都是可能的器官捐献者,所以供移植的器官不会短缺,也就没有必要牺牲基因工程培养的猪。
随着越来越多的基因被植入非人类的基体当中,其所产生的生命,从基因上讲,已经部份是人了,因此新的伦理问题产生了。若要将这种非人类视之为人,那它得有多大比例的人类基因才算数。比如,青椒中有多少人类基因时,你吃它时才会良心不安?这并不是个假想的问题。已有人将人类基因植入番茄、辣椒中,以使它们长得更快。食肉者在吃含有人类基因的猪肉时,也会遇到同样问题。用来产生人类精子的基因工程老鼠,其产生这类的问题那就更尖锐了。
人类本身的情形呢?几年前,美国德州Granada Biosciences向欧洲专利局申请了一项专利--‘药剂女人’,就是用基因工程来培养女性,这样她们的乳液中含有特定的药品。在实验室中生长人乳房的工作正在进展中,它们既可用来做癌症手术后的替代物,也可轻易地活跃一个寻求‘完美’乳房的广大妇女市场。英格兰Bath大学的基因学家Jonathan Slack最近建议培养无头人,来为人类提供器官。一些杰出的基因学家,如应用生物医学教授Lewis Wolpert也支持这一观点。
替换人类‘缺陷’基因的治疗,具有引起收缩性疾病的危险,这类病是由于故意改变人体基因而产生的。由于可以很容易地将基因从一个机体转移到另一个机体,而植入一个新基因,可以产生无法预料的效果。此外,通向‘预设的基因’时,我们会遇到光滑的斜坡。在实验培养的基因工程生长激素中,其问题更加显著。健康的孩子用了这种激素,不但没有长高,反而比平均身高还矮小。佛教家庭的家长应该权衡一下,社会风尚是否比让孩子向善还要重要。
谈到基因工程的治病潜力,我们应该记住佛教的开示,病有两个主要原因。我们的四大可能会不调,用现代的话讲,就是身体衰弱,免疫力降低。疾病和短命有时是杀生的果报。佛教徒要特别关注基因学家的堕落,其对人类的影响。
我们是否要不计任何代价的治疗?我们要问一下,用基因疗法杀生所产生的业,会使我们造更严重的业。我们身体中用了移植基因的动物器官后,会如何影响我们日常的觉性?
病毒与基因工程的机体相互作用之后,会产生特别的危险。动植物和人的病毒在生态系统中扮演着主要角色。这些系统组成生物圈,有人视之为进化的一个主要因素。病毒能够进入机体,将它分解,将基因重组以产生新病毒。这些新病毒接着会感染新机体,并将新基因传过去,再产生的病毒中,基因就发生了变化。可以假设无论多毒的普通病毒,无论有多大的毒性,如果是自然形成的,在生态系统中都会扮演一些角色,并受其制约。
当病毒进入基因工程的细胞后,无论是人还是动植物的,它们都会转化出新的病毒,并再传播到新兴的机体上。因为这些基因工程机体上的病毒,无法自然地从生态系统中产生,无法保证对其有自然的防御能力。单这一个问题,就可能使人类及动植物大面积地传播而造成死亡,暂时或永久地损坏了整个生态系统。一种植物的大面积传播地死亡可能会影响整个生态系统,而人类大面积传播地死亡的可能性,应该引起我们的重视。
以为生态系统终究可以应付任何威胁的观念,是没有科学根据的。没有证据表明,人类的生命财产在这些自治组织的系统中占着优先地位,也没有证据表明,这些系统中有任何东西,能够应付基因工程机体带来的所有威胁。
基因工程会影响整个自然界。佛教徒说的‘自然’是缘起的,是众生业力的表现。从生命的角度看,它是佛教一切修行的基础,自然也可看成是维持生命的一切生态系统的总和。它是使众生免受伤害的关键条件。人类、动物,及其他众生的健康生活都依靠于一个良好的环境。对这个环境的损害,会使众生痛苦,最终使它们夭折。即使在微生物的层次对生命能源的伤害,也会对更复杂的机体上产生毒害,因为一切生命都是相互关连着的。
另外,野生的自然环境可以提供修禅的良好场所,修行可以迅速地进步。自我的修行,与自然和谐相处,都需要找一处自然祥和的地方。自然做为一面镜子,可以用来看清我们身心过程的深层状况。在大自然中,他人的个性烦恼,不会使我们的烦恼加强。你想像一下,如果我们将自己用基因工程处理之后,就无法再和大自然的本来状况共鸣了。这类问题,我们是无法来用科学数据来解决的。
生物基因的战争,是基因工程短期内对人类最严重的威胁。出于佛教和平的传统,佛教徒应非常关注基因工程在战争中的使用,这会有效地造成大面积的痛苦与死亡。国际恐怖份子已经在认真考虑使用基因工程病毒了,这几乎是无法管制的。因为在商业中所用的仪器和技术,很容易就可以转为军用。
虽然媒体大肆吹嘘基因工程的益处,主要包括修理缺陷基因、治病、增加食物产量的大量案例,但我认为其代价太高了。为了使国际公司在下个世纪赢得暴利,我们就要赔上生物圈,严重损害这个星球上的生命,甚至伤害我们觉悟的潜力。基因工程对人类、环境都造成严重危胁。为了少数人的利益,人们是否有权力改变地球上有情及无情众生的生命,这是个重要的伦理问题。
基因工程特别之处,在于它的力量与不可逆转的趋势。它对人及动植物的伤害能力是量子跃迁,要比其他大多数技术大得多,其中的失误,不会给我们留下改正的空间。技术中的缺陷无法再修正,将成为以后无数代的负面遗产。
即使基因工程的某些领域,在尊重其他生命的前提下,能够安全地利益人类,人们也应加倍努力地探讨其科学上风险的程度,实施预防的原则,发展伦理的准则。因为科学的建立,就是对公众理念需要的认可,在当前基因工程道德问题上,佛教的伦理也占有一席之地。
在佛教徒眼中,基因工程问题与我们每天所面对的其他大多数问题,其处理原则没有差别。它们都是烦恼的结果--贪、嗔、痴等等。基因工程问题的独特之处,在于它对这个星球上生命的破坏程度,以及对我们和环境不可逆转的效果。佛教徒对此类问题的回答可能不是单一的:有人会想与许多组织一道努力,提高公众的觉悟,阻止那些最熟悉的危险;有人会直接在心地上用功,以具备化度一切众生觉悟的智慧与慈悲;还有人毫无疑问会将头埋在沙里,对业果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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