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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宗镜录》看佛教应势而进之必然与必要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1日
来源:不详   作者:俞朝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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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州大学 管理学院并宗教研究所-俞朝卿
  永明延寿(904-975)大师,其先祖原为江苏丹阳人,其父“因縻兵寇,归吴越,迁临安余杭县”。俗姓王,字仲元,世寿72,僧腊42。晚年(67岁)奉诏于钱塘江边月轮峰创建六和塔,高9级50余丈,至今仍为天堂杭州之重要一景。延寿大师是我国中古历史转折时期一位重要的佛学思想家。是中国佛教史和禅宗史上承前启后、继往开来,里程碑式的著名高僧。他是禅宗“法眼宗”重要传人,其影响远播于朝、韩、日本等国。他的《宗镜录》和《万寿同归集》,集中展示了“禅教一致”和“禅净统一”的基本思想。这一思想对于僧俗各界,对于社会历史,均有深广影响;对于当代社会和精神文明建设、道德建设;对于佛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等多方面,均会有相当的借鉴和启示作用。本文谈一点初学体会,以求正于方家。
  (一)
  延寿生活之时代,正当五代晚期和宋初。此时正处社会、国家由分裂、战乱,走向统一、安定之历史转折期。所谓“分久必合”,是看到了一种历史现象之说。人总是要吃饭穿衣的。因此,被战乱破坏的生产要恢复,是一种客观必然性。国家要统一,政治求安定,在长期分裂战争后,同样是官民的某种共同期盼。当此时人心思定,“国泰民安”便成为一种社会共同心理和历史必然。延寿的《宗镜录》正是在这样一种历史背景下编集而出的。虽然他曾经在“年二十八,为(吴越王钱缪麾下)华亭镇将督纳军需”。①但因某种机缘,“于总角(幼时)之岁,即归心佛乘。既冠(20岁时)不茹荤,日捱一食”,及至“延寿年三十。吴越文穆王钱元灌,知其慕道,乃从其志,放令出家。……礼四明翠岩禅师为师”。就是说,延寿早有佛缘,年三十时,得二传吴越王特许,“削染登戒”,正式入佛。经过28年之晨钟暮鼓,春灯黄卷,参拜名师,住持大寺,潜心参禅等等修持功夫,终于水到渠成似的在58岁时,将《宗镜录》定稿于永明寺演法堂。②《宗镜录》开宗明义宣示“禅尊达摩,教尊贤首(华严)”。就是说,他要把经(佛)教与依达摩为初祖的禅宗统一起来,作为自己的基本任务,也以此为《宗镜录》一书的中心议题。
  延寿大师曾画龙点睛地说“举一心为宗,照万法(物)如镜;编联古制(着)之深义,撮略宝藏之圆诠;同此显扬,称之曰‘录’”。③就是说,他要立的为‘一心’宗,此‘一心’如镜子般能通透遍照万物。同时,他又把历来古德尊宿对佛典之权威疏解,择其精要而编集成‘录’(书)。这一切都是为了弘扬佛法,这样把《宗镜录》这一书名逐字解释了,同时又说了编书的目的。当然,何谓“一心”?究竟何故要编集这洋洋80万字的巨著?自然是另有深意的。
  原来,“禅教一致”说,唐代宗密就已提出。历史由初唐、盛唐而至中、晚唐,佛教经过了‘诸宗并立’的辉煌发展,佛教中国化已经历史地完成。而至晚唐、五代时期,佛教原来那种欣欣向荣之势,至此已渐呈衰颓,只有当年慧能所创之禅宗大门(派),由于它以革新独创的理念和方式,仍在继续兴旺发展。延寿本人即为禅门高僧,但禅宗乘势发展中也未免鱼龙混杂,泥沙俱下。当时就有所谓“狂禅”“滥禅”“痴禅”之辈,如“添水之乳”混进禅门。如延寿所批评的“近代或有滥参禅门,不得旨者,相承不信即心即佛之言……,唯重非心非佛之说”。他们“发狂慧而守痴禅,迷方便而违宗旨”。……是以全不悟道,帷逐妄论回,起法我见,而轻忽上流;持错知解,而摧残未学。毁金口所说之正典,拨园行助道之修行;斥二乘之菩提,灭人天之善种。④这是说,这些人的种种恶行。而且,这些人“诳说一禅只学虚头,全无实解;步步行有,口口谈空,自不责业力所牵,更教人拨无因果;便说饮酒食肉,不碍菩提;行坐行说无妨般若。根本抛弃六祖“明心见性”“即心即佛”之禅宗要旨,全不悟道而‘指鹿为马’,“以病为法”诋毁佛典,摧残未学,贻害无穷!这样,不仅妨碍禅宗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继续发展,而且丑化了整个佛教在社会上的形象。因此,延寿主张,以“禅教一致”论加以对治。
  延寿大师之“禅教一致”论在行持逻辑上似有两步:
  第一步,以“经是佛语,禅是佛意,诸佛心口,必不相违”。⑤此则不妨称为“语、意论”(下同——笔者)。俗话说“言为心声”。延寿这里把“语”和“意”加以联贯,并请出佛祖为权威。这样的“禅教一致论”应该说是深刻而机智的。说深刻,因它符合历史、事实;说其机智,则在既使“狂禅之辈”“呵佛骂祖”,顿显原形,又能获得社会官民的普遍认同。因为后者为儒道所主导,一般不认同出格,以致胡来!
  第二步,真能使佛界普遍认同“禅教一致论”,必先取得(经)教界内部的一致。而教界经唐代之“宗派并立”的发展,已各有自己一套理论体系。比如天台宗早在隋末就相当完备;唯识宗为权威高僧玄奘、窥基所创,更有完备严密的体系等等。因此,延寿经过审时度势,就来做这统一调和的工作。据禅僧觉范慧洪所说“永明和尚(延寿)以贤首、慈恩、天台三宗互相冰炭,不达大全,故馆其徒之精法义者于两阁,博阅义海,更相质难。和尚则以心宗之衡准评之。⑥就是说,延寿曾用如现在办培训班的形式,集中华严、慈恩(法相)、天台三宗之精于佛典义理之门徒多人,重行研读佛典精义,并互相质疑辩论,最后他以(一)心宗评述作结论。
  那末,什么是“一心法”或“一心宗”?如何以此“一心”去统一调和诸宗,以至统一“禅教”呢?
  关于“一心”,延寿说“谓真妄、染净一切诸法无二之情,故名为一。……性自神解,故名为心”。又说“如来藏者即一心之异名”。“但守一心,即心真如门。一切诸法,无有欠少;一切法行不出自心;唯心自知,更无别心”。“故知从心所生,皆同幻化,但直了真心,自然真实”。⑦这里是说,一切事物现象之本体,实性是唯一的。这体性是由思维悟解得来,故名为“心”,而这“一心”,实际就是人皆有之的如来藏、佛性、真如。因此他又说“此一心法,理事圆备……,大矣哉,万物资始也”。就是说,这“一心”或“心”的功能、作用非常大,大到成为万物之本源!进一步又说“万物虚伪,缘会而生。生法本无,一切唯识;识如梦幻,但是一心;心寂而知,目之圆觉;弥满清净,中不容他,故德用无边,皆同一性;性起为相,境智历然;相得性融,身心廓尔”。(同上)我们知道,华严宗以“法界缘起”为标志,以“六相圆融,圆融无碍,理事无碍”为基本;天台宗以“一念三千”(世界);“三谛圆融”(空、假、中)为中心;唯识宗以第八识——阿拉耶识统一其它七识。延寿上引这段话,分别提到识、圆、性、相等,最后归到“一心”,就是用“心”把诸宗之说统一融和起来。而“圆成”“融和”,为华严基本思想,所以,他说“教尊华严”是别有深意的。这样诸宗以“一心”来融和统一,再使经教与达摩禅统一、一致起来,自是顺理成章,合乎逻辑的事了。
  (二)
  经过唐代末期的藩镇割据,五代十国的动乱分立,到北宋皇朝的统一,客观上社会需要休养生息。这是任何英雄豪杰都不能任意阻碍和违背的。就是说,生产要恢复,政治求安定,人民需和平生息,安居乐业。这种社会要求和发展趋势,是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作为离经济基础更远的宗教——中国佛教,自然也会这样那样地折射这种要求和趋势。
  延寿大师提出的“禅教一致论”和“诸宗融和论”,适应了当时社会的需要。在这里,首先是适应了佛教自身的需要。如上文所述,这是相当自觉的。但这也并非偶然。由于延寿所生活的吴越国,地处江南鱼米之乡,水丰土肥,物产丰富,又远离北方战乱中心。人心思定社会求安,自属理所当然。延寿之“禅教一致论”和“诸宗融和说”,正是佛教应势而进的集中表现。这里的“势”,首先是指时代和社会的客观需要。其次自然也包含佛教自身的特定需要。统称“时势”或“态势”。大势既指时代又涵社会。社会的态势中,自然也包含佛教自身的态势。关于时代,似应多说几句。这里必须强调指出,“禅教一致论”,在先时宗密提出时,正是禅宗以革新姿态,由南向北顿呈“北伐”之势。⑧为使禅宗一时之“锋芒毕露”,纳入儒家“正人君子”的主流意识之社会氛围中,以便更加提高佛教在当时的社会地位并利于与儒道融摄。有一史例足资说明。即曾先后被人称为“香山居士苏杭客”的白居易,他宁可辞去苏州剌史的官位而归隐洛阳,全心修佛。但他在麟德殿唐文宗(李炎)皇帝面前辩论“三教”(儒、佛、道)各自所长时,还是自觉代表儒家,并申言儒道有“四科”(注:德、语、论、文),“六义”(风、雅、颂、赋、比、兴),“儒门释教,虽名数则有异同;约义立宗,彼此亦无差别,仲尼之有十哲,亦犹如如来之有十大弟子云云”。(8下)可见,在认老子为同宗老祖的李唐王朝的文宗面前,作为大居士的白乐天,尚且如是说。儒家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在近代,以前的整个封建社会中,其作为文化主流(干)的地位,是绝对不可动摇和超越的。佛教史上纵有“三武一宗”灭佛事件,可是除了在农民起义初时,何曾见过近代中国历史上有政治上的“批儒”“灭孔”事件?!顺便说一句,王充之“问孔”“剌孟”,只是在思想学术领域。而且是在黄老之学践行的汉代。因此,可以如是说,宗密之“禅教一致论”,是佛教“盛世”或“顺势”条件下为了更上层楼而作。到延寿此时,则佛教总成“颓势”或某种逆势下,两种殊有不同的社会历史条件下之“应势”而为,求得佛教的某种“乘势”发展。语云: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况弘扬佛法,本求契理契机。延寿之作为,正合“识时务”又契机。在社会就是“乘势而进”之俊杰!
  以宏观视角而言,延寿大师之“禅教一致”,“诸宗融和”说,客观上适应了北宋王朝大一统的需要。这在延寿也许是不自觉或不很自觉的。但在当时的统治者来说,则是自觉的或充分自觉的。因此,尽管《宗镜录》定稿后较长时期内还“秘于教藏”,但早就为“吴越忠懿王宝之”。而后元丰年间(1078-1085)皇帝魏端献王出资镂板印刷,“分施名蓝”⒀(著名寺院),然后广传多印,自是情理中事。统治者们懂得,“详夫域中之教者三”(按:儒、释、道)而“释(佛)道之宗也”,⒁就是说,统治者们是深深懂得他们的统治是如何‘合道’‘有道’的,既然佛是“道之宗”,那当然要给“以颂宣行”(同上书-P288)哩!以古喻今,当然,是会得到诸多启示的。
  (三)
  继承和发扬融和精神,是佛界自身加强团结、提高素质、更好适应社会发展的现实需要。
  如上文所述,由宗密首提,延寿继承、发展了的“禅教一致”“诸宗融和”的思想精神,早已成了佛教的一个优良传统。它不仅在佛界内外发挥了重要的历史作用,而且对现实社会、对佛教更好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亦具重要现实意义。
  首先是加强佛界内部团结、应势而进的需要。
  这里有两个层次。第一是寺院僧团内部的团结;第二是僧尼与居士、信徒之间的团结。
  俗话说“团结就是力量”,“家和万事兴”。佛教界当今面临提高素质,适应社会的历史任务。因此,寺院僧团的内部团结,首先是住持方丈或当家人与执事、僧众间之团结,显得特别迫切而重要。在‘加强团结’与‘提高素质’之间,是互相制约、互为条件和相互促进的。据我们了解,有的寺院因住持少能,又作风‘不民主’,主观、武断,使有关执事不能积极负责发挥作用。因而,不到一年内原来的知客及图书馆、研究部、基建部、办公室等等有关负责人先后离去。有的甚至不告而别。显然,这是僧团内部团结存在问题不能及时得到解决所致。这样,有关提高僧人素质与规划、打算,当然也就无从实施而落空。这种情况的发生,当然责任并非全在住持、当家人身上,有些僧人本身素质存在问题或严重问题,也是另一方面的事实。这就需要加强领导,提高自觉,精心规划,全面落实赵朴老生前反复强调的“五种建设”,有计划、有步骤地逐步改变寺院面貌。其中“以戒以师”,通过过堂、早晚功课学修,等等学习继承包括延寿大师“禅教一致”“诸宗融和”与先德有关传统精神,当为重要一环。佛界当今有识之士,已经发出“继承传统,适应当代”的号召,认为进入新世纪,佛教面临机遇和挑战并呈之势。指出“挑战还源于僧团自身素质方面。……文革后培养起来的新一代僧尼队伍,尽管数量上不断扩大,但因把关不严,其中不具备信仰者,滥竽充数、混迹佛门者不在少数,这些人整体素质偏低,思想滞后,精神萎靡,急功近利,追逐名利思想严重。甚至一些担任领导岗位的僧尼生活腐化,不守戒规,导致寺庙道风败坏,影响恶劣。部分僧尼成天忙于寺庙管理和旅游接待,放松了自己的学识修养和宗教修持。⑨等等情况有力地说明,提高僧界僧团自身素质之必要和迫切。这是为了佛教发展大局,从团结的愿望出发,勇于坦露自身问题的表现!
  其次是僧团与居士、信徒之间的团结。
  “僧尼较低的素质和水平,与信徒对其较高的期望值形成的反差极大;一部分对佛教感兴趣的知识阶层人士,只能徘徊在佛教门外。同时,居士的作用没有真正得到发挥……,这就从某种程度上抑止了居士力量的发展”。(同9)这里敏感而警觉地提出了僧团与居士、信众之间的关系问题,亦即团结问题。这是有识之士的适时洞见。这个问题之适时而有效地得到适当解决,主要亦赖寺院僧团提高素质,特别是有关名寺、大寺的住持等当家者,有一大市、大寺、名寺的方丈深刻指出,由于“僧主俗从,僧尊俗卑的传统一直被强调,这就从某种程度上抑止了居士力量的发展。因此,当代佛教的发展速度和方向,很大程度上只能仰仗僧团素质的提高”。(同11)笔者认为此乃切中时弊,有效解决问题之适时卓见。应该说,在继承、发扬佛教优良传统的时代呼喊声中,远自慧远大师,近至印光大师,历代高僧大德周围,总是培育和围绕着一批或大或小的居士群,从而对弘扬佛法和促其社会功能,发挥巨大历史作用。这一方面之此种传统精神,当代亦当继承和发扬,该是不容置疑的。
  此外,佛教与其它各爱国宗教间,佛教与其它社会各界间,亦有一个如何与时俱进、相处相适的问题。这方面,应该说赵朴老生前经过深思熟虑,并反复强调的“建设人间佛教”这一思想原则,该是逐步解决这一历史课题之总体回答。对此,江苏无锡市灵山祥符寺今年六月的专题佛学讨论上,有人提出“人间佛教”这一思想原则的提出,是中国佛教史上禅宗之后又一次新的创造。⑿看来,从思想、理论到贯彻落实,有待佛教界内外进一步展开全面讨论和规划、部署等等,决非几个人说了写了就可完事的。笔者认为这是一个历史性的课题和任务,不是一个简单的具体工作。它是赵朴老生前总结我国社会宗教问题之历史经验,深思熟虑、深谋远虑提出的佛教发展之历史课题和历史任务;是宗教(含佛教)与社会主义社会相适应的战略思考。因此我们不可等闲视之。
  引文注释:
  ①《延寿年表》P292-293 《宗镜录》佛光山宗教委员会印行,潘桂明译释,1996年8月初版,佛光出版社,台湾
  ②以上引语均见同上书292-293
  ③同上书287,延寿《宗镜录》自序(扎录)
  ④见《宗镜录》卷二十五,转引自同上书P10-11
  ⑤《宗镜录》卷一,转同上书P9
  ⑥《林间录》卷下,转引自同上书P5-6
  ⑦《宗镜录》卷二,转引自同上书P9
  ⑧参见《中国佛教史》
  (8下)参见《白居易集笺》校六,P3674-3683,上海古籍出版社
  ⑨⑩⑾引自《继承传统,适应当代》——佛教发展的必由之路,2004年第二期《佛教文化》或《觉群》2004第二期
  ⑿笔者按:此说为著名佛学家方立天先生提出,其纲要性论文见《首届中国无锡灵山人间佛教与社会关怀研讨会论文集》P20
  ⒀同①P289,杨杰《宗镜录》序
  ⒁同上书P288
  参考文献(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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