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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知在佛门——收听美国之音有感而作

       

发布时间:2009年05月12日
来源:不详   作者:恒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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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知在佛门——收听美国之音有感而作

  《世界弘明哲学季刊》编委会主席 恒毓博士 [1]

  【提要】 古人云:万事开头难。社会的发展,人类的进步,无一不取决于人们认识的正确和观念的更新。在这个过程中,有所成就的固然可尊,但能够打破陈规而向依然时兴的旧观念提出挑战的则更是可贵。本文[2]以一则科技新闻为题,通过对宇宙的真相、“科学”的不实、“考证”的误区进行丝丝入扣的阐述,最后提出了作者的观点——真知在佛门。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作者却陡然住笔,将解决问题的广阔空间留给了广大的读者,因为很显然,个中的三昧是决不能离开切身的体验而存在的。

  【关键词】 真知 佛门 物质 宇宙 :星系 银河系 太阳系 外星人 科学家 天文学家 美国之音 赛迪计划

  “考证”无知,无法尽知天下事;“科学”难晓,难求彻晓世间理。

  据报道,为了纪念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五百周年,美国宇宙航行局将在一九九二年十月十二日开始实施一项名为“赛迪”[3]的寻找外星人的计划。[4]这实在是令人兴奋!然而,对于它的现实意义和潜在的影响,我们却无法盲目地乐观,因为,不论是从理论上还是从实践上,这样的想法和举动都是存在着很多问题的。为了说明那些问题的严重性,我们不妨先来了解一下宇宙到底是什么样子、人们的理论和实践是不是百分之百地科学。

  一 宇宙的真相

  众所周知,我们所生活的宇宙乃是由时间和空间所组成的,二者是密不可分的──既没有离开时间的空间,也不存在离开空间的时间。那么,人们当如何去认识时间与空间呢?

  我们知道,空间是物质存在的一种客观形式,通常都表现为一定的长度、宽度和高度;当它与时间相提并论的时候,人们就常常用表示四维上下的“宇”来称呼。虽然与空间一样,时间也是物质存在的一种客观形式,但它的这种存在却是由过去、现在和未来所构成的一个无形、无相而又连绵不断的系统,是物质进行运动、变化的持续性的表现;对于这样的一种存在形式,当它与空间相提并论的时候,人们就习惯地称之为“宙”。由于一切时间与空间的总体包括了整个世界的一切物质及其存在的形式,人们便将表示无限空间的“宇”和表示无限时间的“宙”合起来,用“宇宙”来代表无量无边的所有物质性存在,泛指由无限时、空所构成的所有世界之总体。

  在这样的宇宙当中,一切的时间都是抽象的,但同时又都是具体的。它的迁流是必须靠空间的位置移动来显示的,离开了空间的位移就无所谓时间的变化。假如地球、太阳等一切的物体自古以来都是固定不变的,那么世界上就不会有白天与黑夜的交替了,更不可能有什么今天、昨天或者明天。既然天都不曾存在,四季又从何谈起呢?同样地,我们人类不也成了不能运动的僵死之物?如果是这样,人类与非生物又有什么区别呢?如果人不是作为生物而存在,那么我们又怎会有少壮的变迁、寿命的长短呢?而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因为宇宙间所有的事物[5]都是处在不停的运动、变化之中的。正是由于事物本身所存在的千差万别的运动,人们的时间观念的产生才成为了必然。

  由于时间所赖以存在的基础茫茫无际的空间是以永恒的运动为固有属性的,“没有运动是不可想象的”[6],因而时间只能是无始无终而不会停止的,空间运动的同时就是时间的运动,二者如影随形,难解难分。

  时间的无始无终和空间的茫茫无际明示我们,宇宙是无量无边的,宇宙间的一切事物虽然都时刻处于生灭与变化之中,但作为一个整体,宇宙肯定是不生不灭、不变不易的,因为那不能离开物质的存在而存在的能量是守恒的,总体上是不会有丝毫的增加或减少的。换句话说,如果宇宙间物质的总量是一定的[7],那么不论其中的物质在作着什么样的变化,物质在宇宙中的存在都不可能有任何的增、减。[8]至于我们平时所见到的运动或静止,实际上都只不过是一些局部的表面的现象而已。

  既然宇宙的质量不由其内部性质和状态的变化而变化,那么毫无疑问,不管其中的物体是如何地生成、怎样地毁灭,宇宙都将永恒地存在下去。而也正是由于有了宇宙的这种永恒性、事物运动的绝对性和作用力的相互性的存在,我们要揭穿“运动中心论”的谬误才成为了可能。

  在当今的社会中,恐怕没有人会对太阳系中的各个星体在自转的同时又在作着公转运动提出任何的疑问,而是一致公认,月亮是地球的卫星,绕着地球运行,而地球又和其它的八个行星一起围绕着太阳作着椭圆形的轨道运动。虽然世界航天事业的成功似乎相当有力地证明了这一认识的正确性,但实际情况是否真是如此呢?我相当地怀疑。

  根据天文学家的说法,人类所在的银河系大约由二百亿个星体组成,太阳系只是其中的一个小的群体。

  既然是这样,既然太阳系中的各个星体都需要公转,那么作为银河系一员的太阳系本身是否也需要这样的运动呢?若其不必,显然是不合情理的;而如果需要的话,它又是以何为中心呢?

  我们不妨来个这样的假定,即假定太阳系的公转是以银河系的中心为中心而进行的。可是问题又来了:银河系的公转又是怎样进行的呢?……彻底穷源,最后的答案可能也肯定只能是这样的:行星绕着恒星转,小星系绕着大星系,大星系又绕着更大的星系……星体越来越多,星系越来越大,到了“最后”,是众多的大星系以一个所谓的“特大星系”[9]为中心而进行着公转运动。这个时候,我们就完全可以断定,这个“特大星系”的中心“就是”宇宙的中心所在。

  可是,一有中心,也就有了边际,而宇宙的边际又在哪儿呢?如果确有边际,那么宇宙的边际之外又当是何种境界呢?是没有物质存在的“绝对空间”吗?倘若不是,则有物质就有运动,有运动就有时间,二者的有机统一,其不仍是宇宙吗?如果宇宙之外是绝对的空间,则二者之间定有明显的界限存在,而这可能吗?如同容器中的物质在不断地变化一样,容器的本身又何尝能永久存在呢?如果二者之间真有什么界限,那么宇宙也就只能像个永恒的不动不摇、不变不易的包含在那个绝对空间[10]之中的巨型球形物一样有了自己的物质总量,从而违背了客观现实;倘若二者之间没有什么界限存在,那么人们又凭什么说宇宙有内外之别、中边之异呢?

  而且,话又说回来了,既然公转运动是各个星体与星系所必需的,那么这个“中心星系”为什么就可以例外呢?如果它可以,别的为什么就不行呢?而如果它也需公转,则以“最后”相称的做法是否合适呢?它的公转中心又是哪个呢?……

  其实,用不着费这个工夫,因为这个问题是不会有中心与边际的结果的。伟大的先行者释迦牟尼佛曾在《楞严经》中指出:“内外不成,中云何立?”既然不存在宇宙的边际,理所当然地,中心也就无从谈起;而没有了中心和边际,人们又怎能说宇宙会有限量的星体或星系存在呢?

  可令人奇怪的是,天文学家们却一再宣称:“宇宙里可能有一千亿个星系,而每个星系里则可能包含了几十亿个星体。”这就不能不使人怀疑,怀疑他们同一般的人一样,在观察事物的时候也自觉不自觉地犯了以自我为中心的错误:出发点是自己,假定不动的参照物是自己,能观察的也是自己,能综其终始的还是自己……自己,人们无时无刻不生活在自己的偏见中,又怎能避免以自己的观点、自己的爱憎去衡量周围的一切呢!这难道不是运动中心论者的可悲之处和运动中心论产生的根源所在吗?

  既然任何理论都是用来指导人们的实践活动的,而人们的理论又存在着严重的欠缺,那么依此理论而进行的实践活动能否理想不是明摆着的吗?

  二 “科学”的不实

  在所谓的知识爆炸的信息时代,日新月异的科技尤其是航天科技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不断地促使人们去探索那神秘的外部空间,于是,“人类是从哪儿来的”、“我们是宇宙间唯一的生命吗”之类的问题就成了人们越来越关心的问题。正是在这种时代潮流的推动下,为了同法国、阿根廷和前苏联等国进行航天竞赛,争取成为第一个与外星智慧相接触的国家,美国才推出了这个赛迪计划。

  无疑,这是件好事,因为要想促成一个问题的解决,就一定要善于提出问题和分析问题,就像此项计划的负责人加利·库尔特先生所说的那样:“我们深深地知道,如果我们永远也不恰当地提出问题,永远也不利用我们最优越的科学与技术手段去进行探讨,那么肯定地,我们将永远也得不到答案。”

  现在,问题是提出来了,可能否得以解决呢?加利·库尔特先生坦诚地说:“这个任务当然是十分艰巨的,简直可以说,是在宇宙这一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中捞针一样。”

  的确,单凭目前的科技手段恐怕是难以胜任的。我们知道,在生活当中,人们都习惯于将物体在单位时间内的运动幅度称为“速度”。物体运动的速度虽然有高有低,但它的变化总有一定的限度存在而不可能无止境地向一个极端发展[11],因而从某种意义上说,物体运动速度的这种极限也就决定了物体的运动区域和人们的日常行为,要想突破它的束缚而获得更大范围的自由几乎是不可能的。

  现实是如此,而现实中的人类却不甘心受命运的摆布。为此,人们都在不停地进行着各种各样的争取自由的尝试。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人们头脑中就有了关于外星人的概念了,诸如月宫、天国等等。在中国,人们最熟悉的莫过于嫦娥奔月的故事了。可是,自从美国的阿波罗号宇宙飞船和月神拥抱过之后,中国人的这一千古梦幻就化成了泡影。其后,信心十足的科学家们又对太阳系中的其它星体进行过多次的探测、观察和研究,但结果却是令人失望的:科学家们不但没有发现任何有生命存在过的痕迹,而且还为世人平添了许多无端的争吵和遗憾。这,可能是科学家们当初所未曾料及的。

  尽管如此,科学家们却并未就此灰心。据说,在八十年代初期,美国曾向一个据认为是很有可能有生命存在的当时距地球“最近”的星体发出过强大的无线电信号[12],以便证实科学家们的猜测。可是,那个星体到底离地球有多近呢?据科学家的说法,从发出信号到收到回音,至少需要两万年的时间。

  两万年,何等的漫长!地球人类的文明史才不过数千年而已,沧海变桑田的事就已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使得古今之语言、文化、风土、人情等等都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本来就存在着天渊之别的不同星体之间的事物呢?汉字可以算是世界上较为稳定的文字了,可是能读得懂殷商甲骨文的现代人却少得可怜,何况那变化迅速的英语?真不知两万年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因此,即使那边有高级的生命存在并发回了信号,就算那些信号是英文的,两万年之后的美国人也不见得就能弄懂;而如果它不是英文的,又当如何是好呢?假如那里不存在有智慧的生命,或者是有,但对方还没有发展到电讯的时代呢?难道对方就不存在语言上的障碍吗?

  古人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论做什么事情,人们的主观愿望都是代替不了客观现实的。无线电波所蕴含的能量再大,也不可能传播到无穷远的地方,因为它的能量强度定将随着传播之距离与时间的增加而减弱,直至最终消失。正因如此,关于外星智慧的问题,加利·库尔特先生才坦率地承认“我们可能会知道,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就像恩格斯当初承认“我们永远不会知道化学光线在蚂蚁眼里究竟是什么样子”[13]那样毫不犹豫。

  美国此次所制定的赛迪计划是要通过设在波多黎各的国家科学基金会天文台的当今世界上最大的射电望远镜来对类似于太阳的星体进行“最细微”的探测:通过“对整个天空进行探测”和“有目的地实施搜寻”这两步的同时展开来寻找“非天然的可能是由有智慧的生命所发出的信号”。虽然它成功的希望很是渺茫,但万一有智慧的外星生命真的发来了信号,“如何回答这个信号”将是科学家们那时所面临的一大难题。

  正如人们所熟知的那样,几何学中“两点决定一直线”的道理不仅仅适用于空间问题,也同样适用于时间问题:只有了解了过去、把握了现在,才能准确地确定前进的方向而掌握未来。这是因为,在一个点上可以通过无数条直线,如果否认了历史和现在所拥有的对未来的共同决定作用,如果完全抛开了历史而只从现在着眼或者是只从历史的一瞬出发而不顾现在去妄谈什么未来,就只能是自欺欺人。由于时间不等人,科学家们如果不能对收到的信号作出及时的反应,就不可能避免差错的产生。而即使这一点不成问题,面对万年之前所发出的信号,科学家们也不见得就能作出精确的判断,因为对方不可能老是停留在一个水平上。

  这样的困难是非常棘手的,人们会不会望而却步呢?

  回答是否定的,因为科学家们从来都不会向困难低头。而为了克服这些难题,他们也确实进行了大量的尝试。其中,有人曾经这样设想:如果有一个比光速还要快的运载工具,人们也就可以像观看电影一样饱览历史的风采了,只不过时间是倒序的。他的根据很是简单,因为一切事物都是可以发光的,它们的光波又在不停地以一定的速度向周围辐射着,假如人们能够赶得上某个时期的某种光波,那么产生这种光波的事物的形象就会历历在目了。

  如果这种设想能够成为现实的话,无疑,将会对寻找外星人的工作产生巨大的推动作用。然而目前的问题在于,对科学家们来说,要想找到一种超光速的物质“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更不用说要用它去制造什么运载工具了。而即使这些问题都获得了解决,即使人们都能将自己的全部身心投入到宇宙航行之中,人们又能为之奋斗多久呢?就算人们都能长命百岁,就算这种运载工具的速度是光速的千倍万倍,地球生命初成之情景难道会有人目睹得到吗?同样的道理,用这种方法也不可能使外星人的问题得以解决,因为人们即使可以每秒钟跨越一个星系或星云,也是穷尽不了无边的宇宙的。

  由于能够辐射的东西并非只有光波,世上所有的声音也在不断地向周围传播着,而声速却远远地低于光速,当人们乘坐那种超光速的运载工具进行航行的时候,很有可能,用不了多久,人们就听完了从现在到汉、秦时的声音,而眼前的影像却还停留在民国或者更近的时期。如此强烈的时间差,谁能从中正确地了解历史呢?人们又如何去区分哪个是现在的事物、哪个是过去的事物呢?如同快放录音带时的声音要比正常速度时高一些一样,进行星际航行的人们所听到的声音强度也定会随着自身速度的增大而不断地增高。由于光速至少是声速的882,352.94倍,而人们的飞行速度又大大地超过了光速,因而飞行中的人所遇到的声音强度就会高得无法比拟。如此强大的噪音,很难想象,有谁可以承受得了。即使人们闯过了这一关,在一瞬即逝的环境中,人们无论如何也是不会有思索的余地的。如果是这样,人们在这方面的努力就不但会失去它原先的意义,而且还会由于产生了大量的太空垃圾而污染人们的生存空间,危及人们的自身安全。

  当然,这种情形只是一种假设,真正发生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甚至是根本不可能的。[14]就像回声在空谷中传响过几次之后就会销声匿迹是由于被其它的物质所最终吸收了的缘故一样[15],当声音的能量消失之后,再想找到或追上它就无异于捕风捉影了。[16]因而,人们大可不必杞人忧天,自我愚弄。

  话虽然是这么说,许多人也还是对外星人的寻找工作抱有很大的期望,因为它成功的机会并非绝对没有。那么,科学家们如果真的找到了外星人并与之建立了固定的联系,情况又将怎样呢?

  也许很有可能,那时的人又会提出一个“新”的问题:“其它星球上还有没有生命?”于是,不可避免地,同样的一个程序又要展开了。

  由于宇宙是无穷的而人们的生命却是有限的,要想探索无尽的太空,即使人们在那时所面临的困难与现在相同[17],人们也不可能给这项工作画上个完美的句号。而令人忧虑的是,人们的这种远水不解近渴的举动究竟能对人类所面临的痛苦与幸福这样的根本问题的解决起到多大的作用呢?恐怕等不到有个结果,地球上的人类早就自我毁灭不知多久了。

  虽然人们是积极的,这一点不容置疑[18],但人们所凭借的科技手段到底有多少科学的成份呢?

  《现代汉语词典》在解释“科学”一词时是这样说的,它说:“反映自然、社会、思维等的客观规律的分科的知识体系。”这就告诉了我们,凡是没有揭示事物的客观规律的学说或言论就不应是科学的,或者至少可以说,它不是十分地科学。

  既然如此,那么当今人们所称的“科学”到底是不是科学呢?如果它确实是科学的,它还会有新的发展吗?决不可能!因为事物的本质或规律已经为人们所认识、所掌握了,不管事物本身怎样地进行运动、变化,它的规律都是相当稳定的,否则,宇宙万有就会陷入杂乱无章的状态中,而人类在大自然面前也就只能是不可知、无法知和一无所知的了。可事实呢?事实却是,任何一门学科都在不断地发展,在以空前的速度发展,而能够促进其发展的人类也决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因此,对于目前的任何一门学科,不论说它是“科学”还是“科学的”,都是不够恰当的。

  那么,是不是今日的“科学”就没有反映事物的客观规律呢?

  我们也不能这样说,因为任何学科都多多少少会有那么一些科学的成份,很难一概而论。虽然如此,但这并不足以说明它本身就是科学,因为真理是客观的和无条件的,而人们的认识却总要受历史的、主观的条件限制,很难如实地反映事物的本来面目。难道不是吗?不管是什么样的科技工作者,通常,他只是在某一领域内有较为精深的研究,而在其它的方面,很可能他就是外行了。即使是在其所专长的领域内,他的认识也仅只是对这个领域内的客观事物的近似的、相对的、一定程度的反映而已,决不是最后的、不变的终极真理。因而,他的认识即使再怎么高深,也是不可能与科学划上等号的。经典力学所揭示的规律只能适用于对宏观物体的低速机械运动的研究这一事实不就是很好的证明吗?

  客观情况是如此,而现实的状况却不是如此。在现实生活中,不论是哪一门学科,人们都习惯于以“科学”来称之,这便充分地暴露出人们在科学问题上所存在的不科学态度。那么很自然地,用这种并非科学的态度去探寻宇宙、人生的奥秘,又怎能避免瞎子摸象的错误而得出科学的结论来呢?

  三 “考证”的误区

  诚然,科学家们对于真理的追求精神是值得称颂的,但他们的做法却是不一定可取的,因为对于外星智慧的问题,释迦牟尼佛早就用形象的比喻[19]告诉了我们,而科学家们却还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是站在世界科学的最前沿而自豪,相形之下,其不真成了井底之蛙?居然连先哲在这方面的成果都一无所知,我们重视理性与智慧的求是之人又怎能拜倒在他们的脚下呢?

  或许,有些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可就是不屑一顾,究竟是为什么呢?

  我想,这除了他们抱着自己那僵死的教条不肯放手的原因之外,最为重要的,恐怕还是他们“眼见为实”的心态在作怪。虽然这种现象是极其正常的,但它的合理性却是值得怀疑的,因为对于任何一件事情能亲眼所见而不相信或半信半疑的是大有人在的;而人们肉眼所能见到的也未必都是可靠的,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魔术不就是这样的吗?而自己所未曾见过的也并非都不会存在,因为每个人的知识面都是有限的。试问,见过广岛原子弹爆炸的人有多少呢?又有几人目睹过美国宇航员的登月“表演”呢?尽管大多数人都没有这种缘分,可是却非常奇怪,人们都相信这是事实。为什么呢?因为大多数人都是相当理智的,他们既不会盲目地否认一个事物,也不会随便地承认一个事物,而是喜欢用自己所掌握的知识去论证一件事物存在的可能性,从而由自己的结论出发作出自己的选择。这种以经验和常识为基础的判断过程既有它的可取之处,又有它不尽如意的地方。如同谁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祖先、却无一例外地承认他们的存在是无可非议的一样,假如非要见到了自己的祖先才肯信其为有的话,那么这种人,要不是吃药太多了,就是聪明得过头儿了,否则怎么会糊涂到这种地步呢?自古以来,芸芸众生,能够见于青史的才有多少?而青史中所谓的祖先难道都是没有父母而自生的吗?如果他们自己也有父母,他们当了祖先,他们的父母又当如何安排呢?如果非要看一看自己的祖先才肯相信,那么不论想尽什么办法,人们都无法实现,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虽然地球上的生命并不是从来就有的。[20]如果见不到的就是没有、就是不存在,那么也就很容易得出“人类没有祖先”的错误结论。若果真如此,问题可就严重了:没有祖,又岂能有父?连父母都没有,自己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因此,不论从何种意义上,人们都应当看到这种定要“眼见为实”的考证方法在是不正确的,甚至是对科学的亵渎与歪曲。然而在生活中,持此态度的人却多如牛毛,这不能不说是人类的不幸、科学的不幸!

  四 真知的门径

  虽然考证是一门很有意义的学科,但是同别的东西一样,它也有自己的适用范围。如果不加选择地对周围的事物滥加考证,就会失去它继续存在的价值。我们虽然肯定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但是也决不能因此就无视人们在实践中所存在的问题。

  什么问题呢?问题就是,对于世人来说,许多东西是难以进行切身实践而只能从理论的角度去论证的,而人们的理论又往往是不很科学的,因而在这种理论框架下的实践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完全弄清诸如宇宙、人生之类的漫无边际的事物真相的。不过呢,这类的问题虽然不能用人们所常用的方法来解决,但是也并非没有解决之法。人们不是常说“条条大道通罗马”吗?虽然通向绝对真理的途径不为世人所熟知,但毕竟还是有的,那就是佛学。

  佛学是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通过自己的实践而创立的一种关于宇宙、人生的客观规律的学说体系,是从各种角度来对人生的解脱、解脱的根据、解脱的办法等等所作的明确而系统的阐述,是一种以出世为目的的博大精深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体系。如果俗世间那些并非科学的理论能够称得起“科学”的话,那么由释迦牟尼所创立的佛学就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科学的科学”,因为它既不是凭空捏造的理论,又不是“对周围世界、社会生活的错误和虚幻的认识”[21],更不是什么“反科学的世界观”[22]和“麻醉人民的鸦片”[23],而是由释迦牟尼等无数的先哲们的实践所证实了的地地道道的人生科学。由于这个缘故,人们只要乐意向佛经中去寻找,乐意像释迦牟尼那样用戒、定、慧的方法来熄灭自身的贪、瞋、痴三毒,就定会有那么一天,每一个人都能同释迦牟尼一样,彻底地掌握宇宙、人生的真理,解脱尘世间的种种烦恼和羁绊。届时,不需要借助于任何的工具,人们就可以逍遥宇宙了,所谓“不动道场遍十方界,身含十方无尽虚空,于一毛端现宝王刹,坐微尘里转大法轮。”[24]因为,“自由是在于根据对自然界的必然性的认识来支配我们自己和外部自然界”。[25]而这,科学家们行吗?没有达到大圆满之觉,即使他们的知识再渊博,也决不会有佛陀的这种境界,因为它决不是用“科学”的手段所能证明或实现的,因为“唯佛与佛,乃能究尽诸法实相”[26]。

  当然,对于绝大多数的世人来说,佛陀的这种境界肯定是难以理解的,甚至是不可接受的。这也难怪,“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27]假如人们都接受了佛学,岂不都成了佛学家?那,科学家,谁去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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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释】

  [1] 作者恒毓(Hengyucius),《世界弘明哲学季刊》编委会主席,哲学教授,中国南京大学哲学博士。长期以来,作者一直致力于中国传统文化佛、道、儒思想体系的理论研究和实践体系的方法论探讨,除了有《般若琐谈》、《金刚经悬解》、《现代佛学文库·印光卷》、《普贤行愿品指归》和《佛道儒心性论比较研究》等近百万字的专著之外,在海内外还有数十篇相关论文发表,并多次在国际佛学论文比赛中获奖。电子信箱:hy@whpq.org

  [2] 本文曾于1992年荣获加拿大第三届国际佛学论文比赛佳作奖,此次出版时,作者对其作了部分改动。

  [3] 它的英文写法是“SETI”,其中文名称是作者对其做的音译。

  [4] 本文根据的是“美国之音”一九九一年十一月的一次《科技天地》节目的报道,文中凡是没有特别注明的相关引文,皆出于此。

  [5] 包括非生物在内。

  [6] 德国哲学家弗里德里希·恩格斯《自然辩证法·运动的基本形式》(《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四九二页)

  [7] 其实,物质的量是没有穷尽的,这里只不过是为了表达的方便而进行的一种假设。

  [8] 比如,在一定的条件下,水遇到了电流就会自动地分解成氢气和氧气,而电解之后所产生的两种气体的总质量则恰好与电解以前的水的质量相等。

  [9] 或称“中心星系”。

  [10] 即“没有”物质存在的地方。

  [11] 比如,声音的速度是每秒钟三百四十米左右,而宇宙中最快的光的速度也才不过是每秒三十万公里。

  [12] 这是世界上传播信息最为迅速的物质之一,它的速度为每秒钟三十万公里。

  [13] 恩格斯《自然辩证法·辩证法》(《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五六零页)

  [14] 因为,光和声之所以能够传播,是因为它们具有能量;而能量的传播过程是一个逐渐扩散并不断被其它物质所反射、所吸收的过程,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最终因其本来特征的丧失而“不复存在”的,尽管太空垃圾已经产生。

  [15] 如果想使声音传到更远的地方,就只能给声源以更大的能量。这就是为什么在同等的距离条件下在旷野中讲话要比在丛林中省劲的原因所在。

  [16] 光或无线电波亦然。但这并非意味着这些能量的不存在,而完全是因为其存在的方式已经转化。不论其以何种方式存在,它都是不会消失或减少的,因为宇宙间的物质的量是不增不减的。比如,当白色的硫酸铜粉末露天存放一段时间之后,它就会变成蓝色的晶体,它的质量也增加了许多。这时,如果对蓝色的晶体进行加热处理,它又会恢复到原来的状态——白色粉末。在这个过程中,细心的人就会发现,硫酸铜的状态和质量在变化前和变化后是一模一样的。这是什么缘故呢?原来,这是硫酸铜与空气中的水分发生了物理反应的结果。这如果用化学分子式来表示,就是:

  CuSO4 + 5H2O↑ = CuSO4·5H2O

  (白色粉末)  (水气)       (蓝色晶体)

  CuSO4·5H2O = CuSO4 + 5H2O↑

  (蓝色晶体)     △  (白色粉末)   (水气)

  物质是如此,以物质为基础的能量又岂能例外?狭义相对论力学的质能关系定律告诉我们,一个具有质量m的物体就一定具有能量E,不论物体的存在方式如何,其能量E总是等于它的质量m与光速c的平方的乘积,即:E=mc2。既然光速是既定的,那么质量的守恒也就意味着能量的守恒。

  [17] 因为科技的进步会无形中“缩短”更为遥远的星体间的距离。

  [18] 因为人们确实是为了创造一个更为美好的未来才不断地进行这种努力的。

  [19] 诸如“恒沙诸佛”、“恒沙众生”、“三千大千世界”等等。

  [20] 钱钟书认为“自传不可信,相识回忆亦不可信”,他对古来正史、野史“均作如是观”。详见江苏文艺出版社1995年版孔庆茂《钱钟书传》第225页。正史、野史尚且不可信,要是没有被写进这些史书,又该如何呢?

  [21] 浙江教育出版社一九八九年版《高中各科基础知识·政治常识·宗教》

  [22] 浙江教育出版社一九八九年版《高中各科基础知识·政治常识·宗教》

  [23] 福建人民出版社一九八三年版《马克思主义哲学教程·第十三章·社会意识的各种形式》

  [24] 唐代般剌密帝译《大佛顶首楞严经·卷第四》

  [25] 恩格斯《反杜林论·哲学》(《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一五四页)

  [26] 鸠摩罗什译《妙法莲华经·方便品第二》

  [27] 西汉司马迁《史记·陈涉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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