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图书馆藏敦煌写本《金光明最胜王经》古代修复简论
国家图书馆藏敦煌写本《金光明最胜王经》古代修复简论
林世田 萨仁高娃
(中国国家图书馆 敦煌吐鲁番资料中心,北京 100081)
内容摘要:本文详细地著录了国家图书馆藏敦煌写本《金光明最胜王经》的古代修复信息,并从加装护首及卷尾、配纸、划栏补字、浆糊等四个方面作了初步的评价。
关键词:敦煌文献;金光明最胜王经;古代修复
中图分类号:G264.3;K854.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4106(2006)06-0183-09
一 引言
敦煌学至今已历百年,随着国内外藏品相继刊布与整理,在各个方面的研究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然而不容忽视的是,有关敦煌写本古代修复的研究却极为罕见,这与敦煌写本中所蕴含的丰富的古代修复信息极不相称。究其原因,目前出版的图录所含信息无法满足研究者的需要,而研究者要遍查海内外写本原件则困难重重。这主要是因为敦煌文献年代久远,最早的距今1600多年,最晚的也有1000多年,由于自然的和人为的因素,破损严重,各藏家为了永久地保存与保护这批珍贵的文化遗产,避免原件受损,一般采取限制阅览的措施,这就造成了研究与保护之间的矛盾。因此通过全面和系统地考察敦煌写本原件来研究古代修复几乎是不现实的。
世界上各个收藏机构为了解决保护与研究的矛盾,一直探索借助先进的技术手段全面揭示敦煌文献所蕴涵(含)的丰富学术信息,以更好地为学界服务。近年来英国、中国、俄罗斯、德国、印度、日本等国联合参与的国际敦煌项目就是一个最好的范例。为使学者们可以看到与原卷一样逼真的图像,国际敦煌项目设计了专门的4D数据库,用精密的数码扫描设备将敦煌写卷制成一幅幅高清晰度的图像。图像展示写卷的全部内容——正面与背面,甚至没有文字的地方,图像的清晰度与看原卷没有区别。学者可以从任何地点、在任何时间通过网络检索到高质量的彩色图像。图像放大之后,还可以观察到过去用普通放大镜不易观察到的字的细部、墨的层次、纸张的纤维等。学者查阅敦煌文献既不必再有舟车劳顿之苦,也无需接触珍贵又容易损坏的原卷。然而由于国际敦煌项目所要求的数字化工序复杂,技术含量高,速度一直上不去,因此目前只是在一定的程度上解决了保护与研究的矛盾。
福特基金会近年资助的由中国、俄罗斯、印度学者参加的“聚集丝绸之路学者、知识与资源”的科研计划,旨在集中研究迄今仍被忽视的分藏于俄罗斯、中国和印度的搜集品,建立丝绸之路学术资源库。该项计划拟在两年内由中国、俄罗斯、印度三个参与国分别组织三次不同主题的座谈会,第一次座谈会定于2006年11月20~22日在国家图书馆举行,研讨的主题是《金光明经》。借此机会,我们初步调查了国家图书馆所藏《金光明最胜王经》古代修复的情况。
《金光明最胜王经》因其宣称凡护持、流传本经的国土都将得到四大天王的护持,可使该国安稳丰乐,而被历代统治者视为护国佑祚、灭罪积福之圣典。敦煌文献中藏《金光明最胜王经》1100号以上,而国家图书馆则藏有700号以上,足见当时流传之广,习者之众。作为敦煌文献的保管者,我们像爱自己的眼睛一样珍爱这些珍贵的藏品,我们深深地知道每打开一次写卷都会或多或少地影响到写卷的寿命,所以本次调查我们并没有把700多号写卷一一打开检视一遍,而是根据黄永武先生主编的《敦煌宝藏》(67~71册)的图版、任继愈先生主编的《国家图书馆藏敦煌遗书》(1~30册)的图版及每册所附的《条记目录》所提供的信息,有选择地查看原卷。在此我们要特别感谢《国家图书馆藏敦煌遗书》编者所做的《条记目录》,这是敦煌写卷图录出版的创举,为研究者提供了图录所不能反映的大量学术信息,极大方便了学者的使用。我们这篇调查报告之所以能够完成,《条记目录》厥功大矣。
二 《金光明最胜王经》古代修复叙录
BD00040《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八: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残尾脱。卷首1、2纸有多处横向断裂,有近代用白色薄皮纸裱补,高与原卷同,24.9厘米,长40厘米,胶水涂抹较为随意,似二三十年代写经组所为。第9纸天头部分有霉烂,背有古代双层裱补,纸质不同,可能为两次裱补。补纸长21.5厘米,宽4厘米。
BD00068《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四:归义军时期写本。首残尾全。背有古代裱补。前3纸残破较甚,1、2纸地脚残破,下部横向断裂,第3纸下部横向断裂。卷背第一块补纸为一整页归义军时期写本《佛名经卷一》(十六卷本),从中裁为上下两块,此为上半部分,长47厘米(一纸之长度),高15厘米(约相当于一纸的一半高度),裱补在第1纸及第2纸的下半部。第2、3纸背面用同一抄本《佛名经》竖切两个乌丝栏宽度的长纸条两块,长29.5厘米,说明第一块补纸原来的高度亦为29.5厘米。归义军时期《佛名经》写本纸幅高度均在30厘米左右,纸幅较大。一块裱补纸下面(,)古代曾经裱补过,明显可以看到此前的补纸。其下还有一块补纸为4个乌丝栏。这三块补纸横向裱补在2、3纸上,且有多处切开的痕迹。2、3、4纸背面地脚有一3块补纸相连的长条裱补,长60.3厘米,高为7厘米。卷子后面下部尚有多处横向裱补,补纸剪裁不很整齐。更奇怪的是有多处补纸被揭裱的痕迹,残破部分依旧,是古人所为,还是今人所为?若是现代修复时揭裱应留下记录,然而没有留下记录,应是古人所为。《佛名经》补纸上有一层褐色的浆糊残留,可能是修复者原拟《佛名经》正面文字向里,涂抹上浆糊准备裱补时,发现文字朝里,《佛名经》文字将会通过残破部分,显露在原卷正面,故又决定背面向里。造成《佛名经》上有一层浆糊残留。若真如此,修复者修复时先根据原卷破损情况,剪成若干块补纸,在补纸上涂上浆糊,然后裱补。
BD00071B《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一:唐写本(8世纪)。首残尾脱。经黄纸。第2纸下部有裂口及横向断裂,补纸两端似用手撕裂,纸张似为归义军时期。
BD00175《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七: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残尾全。卷首残,背有古代多次裱补,现在有些裱补部分也已经残破。第7纸以后乌丝栏、纸质、纸色与前不同,似古代配补。第7纸首行漏“心”字,校勘发现后补写,部分笔画写在第6纸上。卷尾背有两块长条裱补纸粘贴在一起,一块长28.3厘米、高5.5厘米,另一块长29厘米、高7.8厘米,现已脱落。从中可以看到5条时间更早的裱补纸。早期裱补较有规律,补纸剪切整齐,略大于裂口,而后来裱补,从补纸纸质推测可能是归义军时期的裱补,则较为随意,补纸剪切不整齐,而且较裂口大。可能是早期裱补之后,原卷又出现新的破损,便用更大的裱补纸,连同早期的裱补,一同裱在里面,造成裱补后的写卷厚薄不一,不利于写卷的保存。卷尾系麻绳,可能是燕尾部分有横向裂口,以麻绳缀连,以免继续破损。
BD00176《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十:唐写本(8世纪)。首残尾全,卷中背有一处古代裱补,补纸本文为全文原貌 未安装PDF浏览器下载安装 原版全文 为一小方块,内容为《便物历》。从正面看,裱补地方正面并没有破损的痕迹,裱补的上方不远处倒有一处横向断裂。可能是古人裱补时把位置搞错。卷尾有3处古代裱补,两处在两纸接缝处,一处为横向断裂裱补。后3纸纸质、纸色、乌丝栏与前不同。
BD00186《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一: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残尾全。第2纸天头、地脚及中间残破,从纸质看应是归义军时期裱补,较为随意,补纸剪裁不整齐,目前裱补部分纸质较为僵硬,其中一处裱补纸内容为《便粟历》。
BD00233《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一: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脱尾全。背有古代裱补4块,两处为火灼洞,一处为横向断裂,一处为两纸接缝处开裂。补纸裁得较为整齐,而横向断裂处补纸贴歪。
BD00234《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五: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尾均全,尾有原轴,两端涂朱漆。卷首残,背有古代裱补,裱补后将天头地脚裁齐。补纸有字一面朝外,可拼合辨读,为开宝三年(970)十一月七日为母做七启请永安寺翟僧正等疏。无字一面漏在原卷正面。补纸剪裁不齐。写卷中下部有裂口,背有古代裱补。
BD00288《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一:归义军时期写本。首全尾残。护首及第2、3纸为古代配补,前7纸背有3块古代裱补纸,均残存佛画;另1块裱补纸上残存“奴”、“索”等写。护首、第2纸均有“金光明经卷第一,图武法律,不是同袟,杂遂。”一行。从形态上看,原计划以已经抄经的第二纸为护首,然而可能是为了保护写卷,便再接出一张素纸,上面画有乌丝栏,以为护首。“图”指敦煌灵图寺,本件所有者为敦煌灵图寺武法律所有。配补的第3纸第2行“常发心转法轮”为贴补修改,轮字一半写在原纸上。说明轮字是贴后所抄。贴补纸下有字迹,说明是抄错后贴补修改。第4纸背面多为横向断裂,古代曾多层裱补,补纸纸质不同,多为横向裱补。卷中也有纵向裂口及两纸接缝开裂,用小块长条补纸纵向裱补。 BD00384《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五: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脱尾全。卷中4、5纸接缝处开裂,尾纸下部有裂口,皆用长条补纸纵向裱补。尾纸裱补纸上有字痕。
BD00394《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一: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全尾脱。卷首残破,最初修复时用长40厘米、高24.2厘米的补纸几乎是通纸托裱,在补纸正面补出残失的文字,字迹拙劣,多有错字,可见补字者文化水平极低。后来补纸又残,上面又有多层裱补。卷首补纸下界栏为补者用毛笔随意所画,没有使用细笔、尺子等专用工具,栏粗而歪。卷背经名字迹拙劣,与补字者为同一人所书。卷首正背各盖同一圆章,已无法释读,可能与最初修补者有关。卷背有“沙弥灵进者”,原卷应为其所有。
BD00417A《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一:归义军时期写本。首脱尾断。尾2纸纸质、字体与前面各纸不同,应该是后代配补。第1纸尾部呈45度角断裂,补纸裱补方向与此一致,补纸下半部分涂上浆糊后有撕开挪动痕迹。第2纸尾部有纵向断裂,补纸为唐代田籍,长与原卷高等同,宽2.5厘米。配补纸背面有6处裱补,补纸较为随意。
BD00432《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一: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尾均残。卷首残破,多处横向断裂,古代裱补时用一整张带有燕尾的尾纸作为裱补纸裱补,长42.5厘米,高25.5厘米,与原卷同。补纸前端留出12厘米作为护首,为此不得不将一处断裂部分用另一小块补纸裱补,补纸长7.8厘米,高4.4厘米。此为有意识地裱补之一证也。 BD00481《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二: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残尾全。尾1、2纸背有5处不同纸质、不同时期的裱补。内容为《便物历》的补纸极为不规则,随意撕就,一半压在最大裱补纸上,另一半则补在1、2纸下部接缝处。
BD00487《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二: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残尾全。背有古代裱补,补纸一般比较整齐,只有使用归义军时期生产的纸张裱补时普遍不整齐。
BD00612《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九:唐写本(8世纪)。首残尾全。第11纸纸质、字体、乌丝栏与前后各纸不同,应为后代配补。 BD00657《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六: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断尾全,尾有原轴,轴头为莲蓬形,顶端镶嵌螺钿花瓣。背有古代16块不同纸质、不同时期的补纸裱补,使用归义军时期粗糙纸裱补者剪裁不整齐。有两处纵向断裂脱落,使用与原卷等高补纸裱补。尾纸乌丝栏、字迹与前面各纸不同,是否古代配补,不敢遽定。
BD00707《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六:唐写本(8世纪)。首全尾残,有护首,护首有竹制天竿,有绀青纸经名签,上用金粉书写的经名则是“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第五百八十三”,下墨书“五十九”,为本卷所属帙次。从护首经名与本卷内容不符,可以断定古人使用废弃的且又保存完好的《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第五百八十三》的护首配补为《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六》的护首。现存缥带系孔,缥带已失。护首与经文本文不符,此张冠李戴者,即古代配补之明证也。护首高25.9厘米,而第2纸高27.5厘米,明显高低不等。(扫描图录)
BD00823《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五: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残尾全。尾纸纸质、字体与前面各纸不同,为古代配抄,字体较前面的潦草(扫描图录)。
BD00828《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一: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断尾脱。首纸后补,有乌丝栏,但未写经文。首纸与其他各纸颜色、纸质一致,有乌丝栏,可能是作为护首,以保护原卷,因而缀接在前。(扫描)
BD00900《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七: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残尾全,尾有原轴,两端涂漆,一为酱色,一为紫红色。背有古代裱补,裱补多为两纸接缝处,且纸质一致、技法一致。尾第2纸有横向断裂,横向裱补。尾纸破损,补纸上残存“光最胜王经卷三”数字,非常像《金光明最胜王经》护首背面题名,故裱纸可能为《金光明最胜王经卷第三》护首剪裁而成。
BD00932《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三:归义军时期写本。首残尾全。背有古代裱补3处。皆为下部纵向断裂,补纸剪裁不齐。卷首背有2字,似“道真”,与道真和尚的笔迹相似。此卷是否为道真所有,尚待考证。
BD00940《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二: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尾均残。背面有古代裱补22处,纸质不同,时期不同,多为下部裂口。有的补纸裁剪不整齐。
BD01098《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六: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尾均残。卷中错字用雌黄涂抹后用朱笔改正,或直接用朱笔径改。第15纸末端纵向断裂,古代修复时使用宽6.5厘米、高残存19.6厘米的补纸裱补,由于裱补后没有裁齐,致使补纸高出原卷0.5厘米。在此下部又出现横向断裂,在前一补纸上又横向裱补,并在补纸上补出残失的经文,字体稚拙。补纸纸质一致,较厚,浆糊涂本文为全文原貌 未安装PDF浏览器下载安装 原版全文 抹较多,造成裱补处僵硬,舒卷不便。2、3纸横向断裂两处,使用长条补纸横向裱补。4、5纸下部可能因受水而霉烂,使用两块相连的长61.3厘米、高6.9厘米的补纸裱补。其他尚有几处或横裱或竖裱的小块补纸。所有补纸纸质相同,似吐蕃时期造纸,应为同一时期裱补。第15、16纸补纸上亦有补字。
BD01115《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三: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残尾全。卷首背有2块吐蕃时期纸张裱补,补纸剪裁较为整齐。 BD01190《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七: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尾均残。每纸裁得不齐,每纸之间有些微的错落。卷中一处下部裂口以25度倾斜,古人修复时用长10.5厘米、宽1.8厘米的补纸随着断裂方向在背面裱补,补纸两端随手撕掉。
BD01240《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四:唐写本(8世纪)。首脱尾全。背有古代裱补。第2纸末端从天头向下断裂,一直延伸到第3纸,背面的补纸高27.5厘米,高出原卷1.5厘米,宽5.2厘米,补纸沿着裂口方向倾斜裱补。补纸左右两边,一边整齐,另一边则撕得犬牙交错,而两端也似随意撕就。
BD01243《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八: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脱尾全。为保护卷首,古代修复时前面缀连一张素纸作为引首,长43.3厘米,高25.6厘米,说明使用与原卷纸质、大小相同的整纸作护首。
BD01275《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二: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残尾全,尾有原轴,上轴头脱落,下有莲蓬形轴头,螺钿镶嵌。背有古代裱补。第13纸下部有2处裱补,一处纵向断裂,另一处呈半圆形断裂,均采用纵向裱补,纸质、颜色不同,剪裁整齐,手法一致。浆糊直接涂在原卷上,范围较大,暴露在补纸外面,而且涂抹过多,造成裱补后僵硬。
BD01282《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二:唐写本(8世纪)。首脱尾全。经黄纸。第2纸末端下部有纵向裂口,2、3纸之间有横向断裂,古代修复时用一大块《社司文书》作为补纸裱补,补纸随意撕就,不整齐,长14.1厘米,宽10.5厘米。卷中尚有两处裱补,补纸较为整齐。第12纸纵向断裂脱落,用高26.2厘米、宽8.8厘米的补纸裱补。
BD01333《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二:唐写本(8世纪)。首残尾全。卷中两纸接缝处太窄,造成下部开裂,用一小块补纸纵向裱补,补纸上端裁剪不整齐。
BD01338《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二:唐写本(8世纪)。首断尾全。第3纸有纵向折痕,下部断开,古人用黄麻纸裱补,补纸高11.5厘米,随意撕就,现在补纸在折痕处亦断裂。卷尾1、2纸残,此2纸卷背用7张补纸整个托裱。5块补纸为吐蕃时期生产的纸张,纸质较厚,2块唐代黄麻纸较薄。因原卷正面纸张残破,可见卷尾背1、2张补纸上的部分文字,内容为《大般若波罗蜜经》。唐代黄麻纸裱纸因为非常薄,从背面可以清晰地辨认上所抄佛经为《佛说父母恩重经》,仅存末行、尾题.且带有燕尾。目前因为裱补纸较厚,造成卷中整齐断裂,似用利刃所划。第12、13纸接缝处脱开,用两块相连裱补纸裱补,高21厘米。其他尚有几处裱补。
BD01395《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八: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残尾断。背有5处古代裱补,一处在两纸接缝处,两处纵向完全断裂,用与原卷等高的补纸裱补,其他还有两处上下裂口,用小块补纸裱补。补纸有文字,似世俗文书;另有一处为吐蕃文。
BD01398《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二: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残尾脱。卷首背有多层裱补,残失经文未补出,天竿粘贴在补纸上。补纸纸质、颜色不一,可能经过多次裱补。有的补纸极为不规则。原卷现在极为僵硬。
BD01430《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二:唐写本(8世纪)。首全尾残。经黄纸。卷首原已残破,古代用一整张带有燕尾的尾纸裱补在卷首的背面,补纸留出10.7厘米的余纸作为护首,保护原卷。裱补纸上乌丝栏应为原来所划,裱补之后与原卷正面乌丝栏错开,致使补字遮盖了裱补纸上的乌丝栏,补字稚拙。护首卷端残留浆糊。裱补纸长39厘米,高与原卷同,25.5厘米。卷端背题名与补字字体同。背有古代裱补。
BD01517《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三: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略残,尾残。卷首背有古代裱补,补纸宽23厘米,高25.2厘米,与原卷等高,并在补纸上补出原卷上的2行残失,字体稚拙。卷首似遭火灾,第1、2纸背尚有两处裱补。卷尾有多处横向断裂,用3张长条补纸横向裱补,补纸纸质一致,裁剪不整齐。最长的两块长31厘米。
BD01653《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三: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脱尾全。背有古代裱补。第2纸上端有小裂口,古代用长2.6厘米、宽1.2厘米的小补纸裱补,第2、3纸接缝处裂开,古代用高4.6厘米、宽1.5厘米的补纸裱补。卷中还有6处上下裂口、横向断裂,均用小块补纸裱补,其中一块残存文字。所有补纸,剪切整齐,裱补端正,可见其工作之认真。
BD01789《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四: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残尾全。背有古代裱补。第3纸中间纵向断裂,古代用高17.8厘米、宽3.5厘米补纸裱补,随手撕就,极不规则。
BD01851《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四: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残尾全。卷端横向断裂,古代使用长13.7厘米、高5.5厘米的补纸横向裱补。 BD01990《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十:唐写本(8世纪)。经黄打纸。第8纸行间有粘补加字。第2纸横向断裂,古代使用与原卷颜色、纸质相同的补纸裱补,补纸形状似梯形。由于时间长久,现已开口。本纸尚有一处破损,残留古代裱补的痕迹。
BD02008《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七: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全尾断,有护首,有芨芨草天竿,护首有可能为后代配补。护首及第2纸残,背有古代多层裱补,文字向内难以识读。卷背第一张补纸高24厘米、宽14.9厘米,高与原卷同。卷背还有2块横向裱补的长条。第2纸正面天头有一长4.5厘米、高2.5厘米补纸。
BD02047《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一: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脱尾残。原卷纸质较厚,容易折断,天头地脚多有纵向裂口,背有5块裱补,补纸边缘极不整齐,有的似随手撕就。
BD02116《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九:唐写本(8世纪)。首脱尾全。经黄打纸。背有古代裱补。第4纸第2行文字处纵向断裂脱开,古代用一与原卷等高的补纸裱补,接口处没有对好,造成文字迭压。尾1、2纸接缝处下部开裂,有两层裱补,现已开口,补纸高出原卷,从开口地方看,涂抹浆糊较厚,裱补后非常僵硬。裱补纸上有乌丝栏痕。卷中尚有几处裱补,所有补纸均不整齐。
BD02138《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十: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尾均残。首纸纵横断裂较多,背有古代裱补3处,第1块补纸较大,略微高出原卷,高27.2厘米、宽23.3厘米,在正面残破部分露出本文为全文原貌 未安装PDF浏览器下载安装 原版全文 补纸上的乌丝栏。
BD02148《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十:归义军时期写本(905年)。首断尾全。背有古代裱补,补纸上有经文。卷首第3行有贴补改字。 BD02150《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六:唐写本(8世纪)。首断尾全。背有古代裱补。第2纸中间纵向断裂脱开,古代用与原卷等高补纸裱补,现又已脱开。补纸断裂。第3纸上端残失一块,古代裱补之后,补上缺字,字体稚拙。两块补纸纸质相同。
BD02164《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四: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断尾残。背有古代裱补6处。写卷纸质较硬,易于断裂。其中一处为斜向断裂,古代裱补时斜向裱补。补纸纸质两种,均整齐。
BD02171《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四: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残尾断。可与BD02164缀合,故写卷与BD02164一样纸质较硬,易于断裂。背有古代裱补6处,有的补纸已经断裂。补纸纸质有两种,而且非常整齐。
BD02450《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五: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残尾全。卷首背有古代裱补,补纸高26.2厘米、宽15.4厘米,高与原卷等。乌丝栏露出,纸质与原卷相同。尾2纸纸质与前不同,字体、乌丝栏基本一致。
BD02635《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九: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略残,尾全。卷首接出一张带有乌丝栏的裱纸作为护首,乌丝栏横向,极不协调,现已严重破损。第2纸中间横向断裂,古代使用高15.3厘米、长15.3厘米的补纸横向裱补,有乌丝栏。其他尚有29处小块裱补。
BD02654《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一: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尾均全。卷首补纸留出28.2厘米作为护首,纸质前后不一,字体基本一致,略有差异。第2、3纸背有古代裱补3处,并补出缺字。第1张补纸高与原卷同,高24.3厘米、宽14.8厘米。第2张补纸长27.2厘米、高6.8厘米,第3张补纸长5.4厘米、高6厘米,第2、3张补纸均跨2、3纸。其后尚有17块裱补,补纸剪裁整齐。倒数第2纸至第5纸天头残,用4张长条纸裱补,长152厘米,有3张纸质相同的补纸折向写卷正面粘贴。尾纸后配,空白,作为拖尾保护写卷。倒数第5纸天头残破部分裁剪整齐。 BD02731《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三:唐写本(8世纪)。首脱尾全。卷首加一张素纸,作为护首,以保护原卷。第4纸天头残破,有火烬痕迹,背有一高12厘米、长23厘米的补纸,并在正面补出缺字,字体稚拙。其他尚有6处裱补,补纸整齐规范,纸质不一。
BD03011《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一:吐蕃统治时期写本。卷首背有古代裱补。补纸有乌丝栏,前有1.6厘米余幅。补纸高26.5厘米、宽8.5厘米。补纸与原卷高度一致,然因未对齐,故天头高出原卷。
BD03030《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六:归义军时期写本。首残尾全。卷首背有古代裱补,补纸为唐代黄麻纸,有乌丝栏与燕尾,高25.8厘米,与原卷等,宽17.8厘米。
BD03079《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二:吐蕃统治时期写本。卷首背有古代通纸裱补,正面露出浆糊。补纸共23张,大小不一,纸质不同。其中小块补纸较为整齐。
BD03340《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一:吐蕃统治时期写本。共两纸,卷首归义军时期配补。卷首背面题名,先倒写“金光明最”,可能后来发现写倒,倒过来后重写。
BD03441《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九: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全尾脱。前4纸归义军时期配抄。背有古代裱补25处,补纸小而工整,可见其修复之认真。
BD03699《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九: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残尾脱。第2纸中部纵向断裂,背有古代裱补,内容为古代经济文书,补纸裁剪不整齐。
BD03769《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九: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残尾全。卷首背有古代两层裱补,第一层为唐代黄麻纸,且有乌丝栏,纸脱为两层。第2层补纸为吐蕃时期生产的纸张。 BD03894《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十:吐蕃统治时期写本。卷首下半部残,背有古代裱补,并补出缺失的文字,字体尚可。补纸前留出4.8厘米的余幅,且配有天竿,以保护原卷。其余尚有8处裱补,补纸较为规整。
BD04110《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三: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残尾全。卷首背有古代整张裱补,宽29厘米、高25厘米,残破处露出补纸上的乌丝栏。
BD04545《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五: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残尾全。首纸及第2纸纵向断裂,有4块纵向裱补的补纸,裱补纸上有乌丝栏,与原卷乌丝栏上下左右错落,未补出残失的文字。
BD04571《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三:吐蕃统治时期写本。卷首背有古代整张裱补,裱补纸留出余幅,作为护首保护原卷。补纸上题经名“金光明最胜王经灭障”,正确的题名应为“金光明最胜王经灭业障品第五”,字体稚拙。补纸略低于原卷,高25.2厘米、宽41厘米。补纸背面内容亦为《金光明最胜王经灭业障品》,字体同正面补字,稚拙。
BD04905《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六: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残尾全。卷尾未抄完,尚有余幅。卷首背有1小块古代裱补。卷尾有一纵向裂口,背面纵向裱补,高与原卷等同,补纸内容为经济文书。
BD04939《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十:吐蕃统治时期写本。卷首略残,背有古代整纸裱补,高与原卷等同,高24.5厘米、宽25厘米,纸质粗糙。其他尚有2处古代裱补,上面隐约有文字。
BD05264《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九:吐蕃统治时期写本。卷首略残,尾全,背有古代纵横相交一处的2块裱补纸。
BD05266《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十:吐蕃统治时期写本。卷背有大小不一、纸质不一、横七竖八的补纸8处。
BD05279《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二:吐蕃统治时期写本。尾纸乌丝栏、字迹不同,似归义军时期配补。背有一处古代裱补。
BD05378《金光明经卷》第五:唐写本(8世纪)。1、2纸极残,首纸天头上有两个残洞,用两块方形补纸裱补。2、3纸接缝处脱落,用与原卷同高的长条补纸裱补。
BD05384《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二:吐蕃统治时期写本。1、2纸横向断裂,背有古代横向裱补5处,补纸不整齐。
BD05417《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五: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残尾全。卷尾用唐写本道经配补,作为拖尾,以保护原卷。道经背有“菩萨大士菩”杂写。
BD05497《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三: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残尾脱。尾纸纸质、字体、乌丝栏与前均不同,系古代配补。
BD05523《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三:吐蕃统治时期写本。卷首背面有古代裱补3处,较为整齐。
BD06835《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十:唐写本(8世纪)。首脱尾全,卷首下部略残,背有古代裱补,本文为全文原貌 未安装PDF浏览器下载安装 原版全文 裱补纸上有乌丝栏,系原裱补纸上所有,补纸高出原卷0.9厘米,补纸高27厘米,宽15.5厘米。1、2纸纸质不同,但字体相同。 BD07456《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七:吐蕃统治时期写本,归义军时期配抄。首全尾脱。卷首原残失,归义军时期配抄,字体不同。卷首尚有6个空白乌丝栏,长7.5厘米,作为护首。配抄时末尾缺“说”字,造成配抄部分与原卷无法连读。第2纸自第2行后纵向断裂脱失,尚保留与原卷同高的补纸,纸质与配补的卷首一致。补纸正面有乌丝栏,背有带有经名号“金光明经卷第七”的题名,故应为护首的前端。归义军时期配抄完成后,第2纸第2行出现纵向断裂,其后的修复者便在护首前端剪下一块作为补纸,补在第2纸背面。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裱补的部分脱落,而成今天我们所见到的状态。
BD07827《金光明经大唐圣教序》:吐蕃统治时期写本。首全尾脱。卷首中部残失一块,多横向断裂。背有近代裱补2处,略有迭压,第1纸长22.3厘米,高8.6厘米;第2纸长43.5厘米,高11.2厘米。浆糊涂抹不均匀。
BD08093《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二:吐蕃时期写本。共两纸,尾纸与前纸纸质、字体不同,显系后代配抄,而且配抄的首行“所作种种胜福因”,误作“所作种种胜福田”;倒数第五行“皆是过去赞叹发愿宿习因缘”,将“去”漏掉。配补的尾纸带有燕尾。卷背有古代裱补5处。一处补纸为三角形,据其形状、尺寸,应该是将燕尾剪下的余幅。第1纸纵向断裂,但没有脱开,古代修复时用与尾纸一致的补纸裱补,顶端略高出原卷,且两端补纸不齐。其他3块补纸纸质一致,裱补时间晚于前两处。
此外,BD00648《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一、BD00776《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四、BD00906《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四、BD00981《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一、BD01156《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七、BD01273《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三、BD01628《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九、BD01826《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一、BD01876《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二、BD00786《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八等背面均有古代裱补,现代修复时均被揭裱下来,另外编号。其古代修复信息已经基本丧失,无法深入研究。BD00786现代修复者还用铅笔划出原裱补的轮廓。
三 敦煌写卷古代修复的初步评价
就敦煌遗书古代修复的评价,由专业的修复人员来做更为合适,在此我们仅是以非专业人员的眼光,从加装护首及卷尾、配纸、划栏补字、浆糊等四个方面作一粗略的评价。
1.加装护首及卷尾
敦煌遗书绝大部分为卷轴装,收起时从左端向右卷起,而展阅时则从右端打开,这样卷子右端常露在外面,而且常常打开,极易污损残破,因此敦煌写卷的卷首很多不是残破就是脱落。所以古代在修复时常在卷首缀接一张素纸,作为护首。有的在护首前粘裹一根竹条(或芨芨草),竹条两端与写卷横幅相齐,叫天竿。在天竿的中间缝缀一根丝带,用以捆扎。卷尾边缘有时加木制或竹制的轴,轴的两端各露出1厘米,用来卷经卷,叫地轴。敦煌遗书中多数没有加轴,直接卷起。卷尾脱落或残破后,修复时应该缀接一段尾纸,作为拖尾,以保护原卷正文。BD00707《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六,使用保存完好的《大般若波罗蜜多经卷第五百八十三》的护首配补为本卷的护首,有竹制天竿,存有缥带系孔,然缥带已失。BD00288《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一、BD01243《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八、BD02635《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九卷首均接出一张纸,作为护首,保护原卷。BD00432《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一、BD01430《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二则有意识地将卷首背面的裱补纸留出余幅作为护首,保护原卷。BD02654《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一、BD05417《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五均属配补尾纸,作为拖尾,以保护原卷。
2.配纸
在修复时配纸是一项重要工序,现代修复要求修复者应根据写卷的纸质、颜色、厚薄以及纸纹的横竖进行配补选择。如果配纸适当,修复后的卷子宛若天成。反之,如果配纸不当,即使有高明的技术,经过精工细作,也难协调一致。因此修复质量的好坏,与配纸极有关系。而敦煌在吐蕃统治时期以及归义军时期,纸张匮乏,当时纸张是军事战略物资,归义军政权曾专门设军资库司来负责纸的管理和支用。例如道真补经,只能四处募集废纸,诸如:过期的地契、合同、公文、告示、档案,以及缺头断尾的佛经,以此来裱补或配补残破的经卷。因此,手边有何种废纸便用何种废纸作裱补纸,其配纸基本上是不加选择的。补原卷残失的地方时补纸的纸纹应与原卷纸纹的横竖一致,这样既可以使原卷在裱补后协调一致,又可以保持写卷的平整,敦煌古代修复者尚无意识到这一点。在修复之前,裱纸应根据原卷破损部位的大小裁剪整齐,而在敦煌写卷中很多补纸不整齐,也有的是随手撕就,显得修复非常粗糙。如BD00071B《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一、BD00481《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二、BD01240《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四补纸极为不规则,随意撕就,补纸两端似用手撕裂,而BD01098《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六、BD03441《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九中所有补纸均剪切整齐,裱补端正,可见其修复之认真。
3.划栏补字
残破的写经常常缺栏短字,读起来颇为不便。如果从使用的角度来说,缺栏的地方要照样划齐补全,新补的栏应与原卷上的栏粗细完全一致。缺字的地方也应根据经文,仿照原书字体补全。敦煌写经中有很多写卷修复后并没有划栏补字,而划栏补字的写卷质量参差不齐,有的写卷即利用裱补纸上的乌丝栏,修复时裱补纸上的乌丝栏与原卷上的乌丝栏并没有对齐,上下左右错落。补字的字体与原卷字体风格相去甚远,多稚拙,而且还有错字,彰显出修复者文化素养较低。BD00394《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一,卷首残破,最初修复时用长40厘米、高24.2厘米的补纸几乎是通纸托裱,在补纸正面补出残失的文字,字迹拙劣,多有错字,可见补字者文化水平极低。卷首补纸下界栏为补者用毛笔随意所画,没有使用细笔、尺子等专用工具,栏粗而歪。
4.浆糊
现代修复时一般使用淀粉制作的浆糊作为粘合剂,要求浆糊调得合适,写卷纸质厚浆糊不可过稀,纸质薄浆糊不可过稠。浆糊稠容易起皱僵硬,舒卷时易折,而浆糊过稀,补纸易脱落。所以浆糊调得是否适当,对于写卷的修复质量有很大的关系。修复时浆糊要涂得均匀,不宜过多过宽。敦煌古代修复所用粘合剂经过千年沧桑已经变成褐色,其成分尚需进行科学分析。BD01275《金光明最胜王经》卷二,浆糊直接涂在原卷上,范围较大,暴露在补纸外面,而且涂抹过多,造成裱补后僵硬。BD01098《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六,补纸涂抹浆糊过多,造成裱补处僵硬,舒本文为全文原貌 未安装PDF浏览器下载安装 原版全文 卷不便。BD00068《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四,背面使用《佛名经》作为补纸,《佛名经》上有一层褐色的浆糊残留,可能是修复者原拟《佛名经》正面文字向里,涂抹上浆糊准备裱补时,发现文字朝里,《佛名经》文字将会通过残破部分显露在正面,故又决定背面向里。这样便造成《佛名经》上有一层浆糊残留。若真如此,修复者修复时先根据原卷破损情况,剪成若干块补纸,在补纸上涂上浆糊,然后裱补。国家图书馆在写经组时期曾对一些写卷进行了简单的修补,如BD00040《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八,卷首1、2纸有多处横向断裂,近代写经组用白色薄皮纸裱补,粘合剂使用的好像是化学胶水,涂抹较为随意,极不均匀。
从整体上看,敦煌写本《金光明最胜王经》绝大部分抄写于吐蕃统治时期和归义军时期,而其修复也以这个时期为主。此时,敦煌与中原的交通极不通畅,其修复匠人无法得到中原高水平修复文化的熏陶,水平低下,所强调的仅是牢固耐用的实用性,尚没有注意美观。
四 结语
在此次调查中我们还有一个有趣的发现,BD00050《金光明最胜王经》卷四,第7纸尾有余幅,上有兑字,表明此纸兑废,第8纸与第6纸相连,第7纸兑废为何还保留在原来的位置上?是不是说明本卷为先将纸张粘接好,再行抄写的?另外本卷还提供了另外一个佐证:2、3纸接缝处,第3纸首行部分笔画写在第2纸上,即说明此写卷有可能是先粘贴好之后,再行抄写。另据史睿先生介绍,在新发现的吐鲁番文书中,亦有此类情况。过去我们一般认为写卷是一张纸一张纸顺序抄写的,等全卷抄完之后,再把纸张按顺序粘贴起来,形成一个卷子。现在看来并非都是如此。以上我们对敦煌写本《金光明最胜王经》古代修复的内容作了简要的介绍,从中不但可以看出丰富的敦煌写本古代修复内容,还可以看到写本学的众多信息,对纠正我们以往的观点有所帮助,其价值重大不容忽视,值得敦煌学界和古籍修复界深入探讨。可惜随着岁月沧桑,古人修复的痕迹有的已经无法确认,给研究造成很大的不便。我们的工作旨在尽量为研究者介绍一些古代修复案例,但是由于我们不是专业的修复人员,肯定无法胜任这一重任。我们期待着更多的修复专家来关心和研究这批资料,从专业的角度分析各个补纸所透露出的古代修复信息和理念,真实再现古代修复的情景,如此才能将敦煌写本古代修复的研究推向纵深。
(摘自《敦煌研究》200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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