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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踪法界寺

       

发布时间:2009年09月07日
来源:不详   作者:古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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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踪法界寺

  □古石

  一个早春的下午,笔者与顾志坤、宋毅男两先生一起迎着料峭寒意寻探了上虞横塘法界寺。法界寺名不见经传,难与名寺大刹相比,况且游寺庙不是笔者的最爱。再说,法界寺早已废倾,如今的法界寺为最近募资重建。但寻访法界寺却是笔者数年来的期盼,唯一原因是这里曾留下过一代高僧、白马湖文化名人弘一大师的足迹。

  车子沿百横公路朝横塘应家村行驶,进入山麓边的支线后,路越来越窄,景却越来越佳。在“状元岙杨梅基地”的大指示牌处左转不到百米,巍峨的法界寺就耸立在眼前。法界寺的重建工作尚未完工,殿前还有高低不平的泥地。但后大殿(大雄宝殿)早已完工,两侧还各有十余间两层庑屋。建筑堪称气派,只是很难找到历史的陈迹,残留在殿前尚未埋没的半个水潭是唯一的历史遗迹——当年的放生池。殿后山脚下,有一片长着杂草的空地,是法界寺的后园所在。当年弘一大师就住在后园屋子里。当时曾有友人请大师在“后园开门”,但大师“再四详思,仍以不开为宜。因有客人来时,余可绕至当家师房内而出也。”弘一大师还对住后园很满意,称“庭院尤加修饰,甚为美观。”可惜眼前的后园,太过荒凉,也找不到大师的丝毫踪迹。只有堆在地角两盘硕大的树根,可能是70多年前大师所住后院大树的残躯。

  不管如何,这法界寺确实环境幽静,空气清新,周边百来米没有人家,堪称佛门净地。这也是当年弘一法师不长住晚晴山房而挂单于法界寺的原因。1930年大师从法界寺寄给夏丏尊信:“居此已数日,至为安适。气候与普陀相似,蚊蝇等甚稀,用功最为相宜。”除了环境幽静,无人打扰,生活和诵经的方便也是弘一选中法界寺的原因。他每到白马湖,虽“子渊(经亨颐)及尊府(夏丏尊)送来烧饼甚多”,但总难以解决吃饭问题,如他给丰子恺信中所言:“余今后一人居此,诸事困难。”而在法界寺,不但有当家和尚,还有“工人一名,每日至余处送饭、送水及其他杂事”,生活方便。再者,在山房诵经,只有大师自绘的画像,远不比在法界寺众佛前诵经修律郑重。弘一要步行十来里路从白马湖到法界寺歇足修行,大概就是这些原因了。

  弘一大师住法界寺的时间不算长,自1929年首次从白马湖到法界寺至1932年10月离法界寺,不过三年,且其间多次在白马湖、杭州、宁波等地云游,但大师在这法界寺留下的故事也真往事如云,难计其数。

  1929年大师初临法界寺不久,宁波白衣寺安心头陀为筹济陕灾,寻至法界寺恳请弘一同去西安。在宁波教书的刘质平接到大师的信后,立即赶往宁波码头,正当安心与弘一登上轮船时,质平满头大汗追上两人,以老师病后不胜长途跋涉为由,硬背上老师离开轮船,免去一次旅途风险,演了一出码头救师的情义戏。随后,弘一又经白马湖回到法界寺。

  在法界寺,作为潜修南山律宗的传承祖师,弘一大师曾面对释迦牟尼,庄重宣读《学南山律誓愿文》,决意深入研修南山律宗。在法界寺,他完成了圈点《行事钞》,增删写成《赞佛偈》。在法界寺,大师编写了《华严集联》,后请经亨颐、马一浮写跋,并于1932年出版。在法界寺,他应刘质平请求,编成了《清凉歌集》,还连续书写“清凉”两字一百张以赠友人。

  在法界寺,弘一大师仍坚持每日执管铺纸,写字不懈。他常写信给刘质平、夏丏尊,请代买纸笔,光1930年有一次就要刘质平代购“奏本纸”(夹贡宣)180张。前些年,杭师院陈星教授发现了一批大师所绘罗汉长卷和观音画像,并论述大师并非出家后“除书法外,诸艺皆废”。如果罗汉画真出于大师之手,那么创作地点只可能是法界寺。不过至今仍有专家质疑这些画作的真伪。

  由于大师的驻足,法界寺也留下过不少文化人的足迹。据查,弘一大师在法界寺寄出过二十余封信,最多要数给刘质平的。他与刘质平情同父子,刘质平便几次临法界寺探望恩师。1930年,大师曾写信告诉夏丏尊:“质平前日来此,二宿而去。”1931年8月,大师又邀质平,“写时尚须仁者磨墨并帮忙”,刘质平便又经白马湖去法界寺照料恩师数日。夏丏尊也至少于1930年、1932年去了法界寺。就在这法界寺,弘一大师患过二次致命的重病。1932年秋,一场重病差点“成全”大师“早升西方”之愿,后靠着大师“稍知医理,自己觅旧存之药服之,并断食一日”才渐使病愈。病后,他致信夏、刘“乞惠临法界寺,与住持预商临终助念及身后一事。”他拟就第一份遗嘱,当面交给了夏丏尊和刘质平。

  有了佛门圣地法界寺,不能说白马湖晚晴山房不重要了。没有晚晴山房,大师不大可能去法界寺。晚晴山房是大师进出法界寺的门户。弘一大师当年的一些生活用品,乃至米食,也多存于晚晴山房。所以,这深藏山间的法界寺,是白马湖的延伸,是晚晴山房的后院。1932年10月19日,大师离开法界寺,离开晚晴山房去了闽南,这里只留下大师的踪迹。常说“人去楼空”,而法界寺和晚晴山房竟人去屋倾。好在如今晚晴山房已经修复,法界寺又得重建。真个是湖山依旧,圣迹依然。

  告别法界寺,虽还未“天心月圆”,却已是残阳西斜,回眸法界寺,觉得寻到了大师踪迹,又感到意犹未了。如果在重建的法界寺能重筑弘一大师的“后院”,让大师永驻法界寺,追补消逝的岁月,法界寺岂不从此佛名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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