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维乔与佛学
蒋维乔与佛学
周霞
蒋维乔是中国近代一位颇有声名的学者、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也是近代居士佛学的代表人物和佛学专家,还是南方高等学府开讲佛教哲学的前驱。其佛学著作《佛学概论》、《佛学纲要》和《因是子静坐法》等,传诵甚广;尤其是他编著的《中国佛教史》,是中国第一部以近代方法写就的系统的佛教通史。本文对蒋维乔学佛因缘及其在佛学上的贡献略作通观,以就正于方家。
一、学佛因缘与佛学研究的开展
蒋维乔(1873一1958),字竹庄,别号因是子,江苏武进(今常州)人。1892年中秀才,后来考入江阴南菁书院和常州致用精舍,同时攻读两院课程。1902年,参加蔡元培等在上海组织的中国教育会,先后任爱国学社、爱国女学义务教员,又人商务印书馆编译所,从事小学教科书的编辑工作。1905年,他发起并主持开办商务印书馆的小学师范讲习所,又主持开办尚公小学、商业补习学校、工人夜校等。辛亥革命后,任教育部秘书长、教育部参事、江苏省教育厅厅长、东南大学校长等职。1929年以后,历任上海光华大学教授、中文系主任、教务长兼文学院院长等,并先后兼任上海正风文学院院长,上海鸿运图书馆馆长等职。解放后,以特邀代表身份出席苏南人民代表大会,被选为主席团主席。晚年潜修净土、密法,兼讲气功,1958年3月病逝于上海。
蒋维乔研究佛学与其自身经历有着密切的关系。早在28岁时,他因“得肺疾,咳嗽咯血,百药罔效”,于是每日“四次静坐,余暇则读老、庄及佛经”,三月后, “病霍然而愈”。 但开始学习佛学时他颇不得要领,在1935年出版的《佛学纲要》的《自序》中,他说: “三十几年前,自己研究佛典,得不到浅近入门书,枉费了无数的冤枉功夫。”
蒋维乔真正潜心佛学是在1917年9月,他第二次北上任教育部参事时。自此时起,他将其全部精力沉于佛学研究之中。关于他转而研究佛学的起因,固然有其客观条件。当时的教育部,远非昔日在南京时那样生机勃勃,已完全成为一个官僚机构,每日“事务清闲”,这样他就可以有更多空佘时间去留心佛学著作。但其主观因素何在?这在以后他所编著的《中国佛教史》中可以略察端倪。他在该书中说:“民国以来,佛教所以有兴盛之曙光,其动机不外三端”,其中很重要的就是: “(民国)元年至今二十余载,战乱不息,民生因痛苦而觉悟,遂皈依佛教,以求精神之安慰。” 这至少反映出他本人研究佛学的一些主观原因。另外也可能与此前他在日本目睹佛教与佛学研究兴盛有一定关系。
当时,浙江海盐徐蔚如任财政部会计司长,两人在京相识。徐蔚如自幼信佛,造诣颇深。自蒋维乔专意研究佛学后,首先向他请教入门之径。徐认为,治佛典犹如中国之治经应先通小学,佛典中名相极多,初学者最受障碍,故建议他先通相宗为入门之径。时蜀人张克诚在北京广济寺讲经,徐蔚如介绍他从张氏学唯识。这时北京佛教界的居士学人,如叶恭绰、蒯若木、梅光羲、黄幼希、徐蔚如等组织讲经会,蒋维乔也参加了这一组织。1918年5月,讲经会迎请宁波四明山观宗寺的谛闲法师北上,于江西会馆开讲《圆觉经》,蒋维乔大感兴趣, “列席听讲,自始至终,没有缺过—次。”并约江味农、黄少希一起作笔记,讲经两月佘圆满,笔录洋洋数十万言,谛闲赐名为《圆觉经亲闻记》。在这次讲经会中,蒋维乔、徐蔚如等都皈依了谛闲法师。此后,他每晚还去观音寺听圆瑛法师讲《楞严经》。
1918年3月,蒋维乔向主政北京大学的蔡元培建议,在哲学系开设“唯识学”课程,“中国大学之有佛学课程,盖自此始。”1920年,他“复组织三论学会,请邓高镜居士讲三论,年佘而毕。自此于佛学造诣渐深,习静之功,与日俱进。”1921年,太虚大师于北京广济寺宣讲《法华经》,蒋维乔复与夏仲膺、庄思缄、胡瑞霖、夏寿康等参加听讲,太虚特别在南池子夏宅为蒋讲授因明学。因明学为佛学中的论理学,是最难理解的一门学问,此为蒋维乔亲近太虚大师之始。通过向太虚请教,他的佛学理论水平有了进一步的提高。1922年6月,蒋维乔等还在京组织了法相研究会。
从1917至1922年,蒋维乔在京的五年多时间内,阅读了大量的佛经及佛学著作。据统计,在此时间他大约读完了八十五种一百五十余册佛学书籍,几乎占他所阅书籍的百分之九十以上,蒋维乔说: “我的佛学,在这时候,颇有成就。并且依照佛法,实行修持,觉得世间一切学问,均不及佛学高深。”
1922年7月,蒋维乔出任江苏省教育厅厅长。在此期间,他对佛学的兴趣始终未减。他称: “我在南京时,具备三种人格:一为行政官,二为教师,三为学生。”其中所谓“教师”与“学生”,都和他的佛学研究有关。当时欧阳竟无正在南京支那内学院开讲唯识,蒋维乔与其约定,每次开讲时间列在上午九时以前,这样他就可以听完课后再去教育厅办公。欧阳竟无以蒋氏“在百忙中,尚如此勤学,异常赞叹,允之”。且于他出省视察时,即为之停讲。故他听讲两年余,未尝一次缺席。 “凡相宗重要经论,大致涉猎。”此间他与正在东南大学讲学的梁启超过从甚密,还时常同往内学院,与欧阳竟无讨论《大乘起信论》的价值。
自蒋维乔到南京任江苏教育厅长后,东南大学校长郭秉文曾屡请他为该校讲课。他提出非佛学不讲,于是从1922年10月起,又兼任东南大学教师,主讲佛教哲学,在该校开讲“佛教人门”、 “百法明门论”等课,远近各校亦多有人来参加听讲,恒有百余人,此为南方学府开讲佛学的先声。与邓克诚等在北京大学讲授佛学,遥相策应,使佛学成为当时一门新颖的学问。次年,根据在该校国学研究会的讲稿,整理出版了他的第一部佛学著作——《佛教浅测》。同时,他还将孔子与释迦进行对比研究,于1924年出版了《fL子与释迦》一书。
1925年7月,蒋维乔就任东南大学校长,并于1926年4月参加南京校长参观团赴日本考察教育。在这次访日过程中,他广泛与日本佛学界人士接触,并多次到日本著名寺院参观。据《竹翁自订年谱》,1926年4月23日上午,他与傅梦良一起往访日本著名佛教学者、 《大正藏》编辑主任高楠顺次郎,两人“畅谈佛学”。第二天下午又去增上寺观《高丽藏经》。5月3日与日本帝大诸博士一起饮宴, “到者有历史学家内藤虎次郎,哲学家高濑武次郎,经学家狩野直喜,文学家铃木伟雄,医学家佐伯理一郎,诗家堂野前种松,席间互谈振兴东洋文化方法”,其间又推蒋维乔演讲,后又互相再进行讨论。5月5日又到法隆寺参观,临行前寺僧赠他《法华经疏》写真印晶。这次访日使他对日本的佛学研究有了较全面的认识。
1927年北伐军攻占南京后,蒋维乔离开东南大学,到上海定居。此后二年间“息影沪上,不问外事”, “平日功课除持《准提咒》及十念外,静坐加增一小时,在家阅看《梦游集》、 《大乘止观》 《三民主义》、《科学与玄学》等等”,并致力于《中国佛教史》的史料搜集与编撰工作。1928年他完成《中国佛教史》一书的初稿,又经几个月的修改,该书于1929年在商务印书馆出版。
1929年9月,蒋维乔应上海光华大学之聘,任哲学系教授,讲授中国哲学史、老庄哲学和佛教概论三门课。1931年哲学系取消后,又转任中文系教授,除讲授上述课程外,还开设《楞严经》、 《唯识三十颂》、《广五蕴论》、 《因明人正理论》等选修课,同时还在沪江大学、暨南大学等校兼课。其间他积极从事撰述,除出版《中国近三百年哲学史》及《中国哲学史纲要》等哲学著作外,还完成了《佛教概论》、 《佛学纲要》等多部佛学著作。
二、在佛学研究中的主要贡献
自二十年代开始,蒋维乔编写有多部佛学著作,研究相当深入,对近代教界学界的佛学研究都有较大的影响,为弘扬佛教优秀文化作出了重要的贡献。他在佛学研究中的主要成就包括佛教思想与佛教史两个方面。
(1)佛教思想方面
蒋维乔是20世纪初较早对佛教教义和思想进行研究的学者之一,在这方面的著作包括《佛学浅测》、 《孔子与释迦》、 《大乘广五蕴论要义》、 《佛教概论》、 《佛学纲要》等等,其中,尤其以后两部著作影响较大。
1929年,蒋维乔在光华大学讲授佛教概论课时, “随讲随编讲义”,于次年便撰成一部“详略得中”的《佛教概论》。全书共分三编:第一编绪论,叙述佛教以前印度的思想及佛教的由来、佛教的经典、佛教的分派等。第二编本论,分教理、解脱二大部。教理则详于缘起与实相,解脱则详于实质与形式。第三编为各论,详述中国小乘二宗、大乘八宗的宗义及修行方法。该书对佛教哲学有其独到见解,认为: “古来创设宗教者,殆无不对宇宙之大原,从事考察”。一方面考察宇宙的生成,另一方面考察现象产生之本体,进而考察本体与现象的关系。就本体而言,不外有神论(人格神论)和泛神论(即无神论)两种,佛教的宇宙观则属于后者。他进一步指出:小乘佛教视世界道德为神,视绝对理想为实在之反映,是伦理上的泛神论。换句话说,小乘佛教是特殊的泛神论,大乘佛教则直视宇宙万有为神的实在,是普遍的泛神论。就现象而言,佛教哲学属缘起论,而说明宇宙本质的性质,它又属实相论。泛神论、缘起论及实相论三者构成了蒋氏佛学思想的理论支柱。书中对于难解的名相,均加以浅释;对于深玄的教理,属专门者可略则略之,属普通者也都以浅显的文词加以记述。这是中国较早的一部既有系统又较通俗的佛学著作。
自1930年起,蒋维乔又应上海中华书局之约,为《中华百科丛书》撰写一部“专供中学程度阅读”的佛学著作——《佛学纲要》。当时组稿的舒新城对该书提出二点要求: “一是不可太深,二是要用白话”。尽管蒋维乔从未用白话文写过专著,但他感到“中国研究佛学的人,向来不注意到入门书籍,所以初学的人,徒然望洋兴叹。”因而欣然接受了舒新城的要求,足足花了五年时间,著述而成《佛学纲要》。全书共分十章,在《绪论》里,介绍了什么叫做佛学,研究佛学怎么样下手,并对“佛学”与“学佛”进行区分;其后,就佛教的背景和它成立的原因、释迦牟尼的略史、佛教的立脚点和它的教法、释迦灭度以后弟子结集遗教、佛教在印度的盛衰、佛教传人中国的状况、大藏经的雕刻、佛教的研究方法和佛家的修行方法分章进行叙述。该书第一次用白话文将佛教的起源、变迁、传布以及教理、经典等作了极为通俗的叙述,使一般具有中学程度的人,阅读以后即“可得到佛教的全部概况”。
蒋维乔的佛学著作,除上述所提到的之外,著名者还有《因是子静坐法》及其《续编》。该书采取佛家天台宗的止观法,从原理、方法、经验三方面,第一次以心理、生理的科学道理,加以说明,说明了静坐法对人体的作用, “一扫向者怪异之谈”。 《因是子静坐法》出版后,风靡全国,到1927年6月,重版竟达二十一次之多。因此,蒋维乔不仅研究佛学,而且在修行方面下过功夫。这表明了宗教的超越性对他的吸引,也使他能从根本上理解佛学和佛教史,为一般学者仅从哲学或史学出发的研究所不及。
蒋维乔还曾撰有《怎样研究佛学》的长文,认为研究佛学须先做好两项基本工作:一是通过佛学概论类书籍的研读,掌握经系统研究过的佛教的普遍概念,抓住其根本原理,因一切典籍、宗派、学说, “无非是拿这个根本原理做中心所演绎”;二是通过研读印度佛教史之类的书,理解佛教产生和发展的历史背景和时代思潮。其次要从源至流,从《阿含》等佛经到依经释经之论及印度、中国诸派诸宗之学, “必须对各宗都经过相当的研究,然后再站在各宗之外,去把整个佛教鸟瞰。”强调一宗一派之说不足以概佛教之全,对各宗学者的注疏应善加抉择,不要被一宗一家之说所囿。蒋氏虽然主要就把握佛陀教旨而言,但其所说方法步骤,是所有研修佛学者包括教外学者也应遵循的路径。
(2) 《中国佛教史》的编著及成就
在蒋维乔的所有著作中,除了《因是子静坐法》及其《续编》外,影响最大的是《中国佛教史》一书。该书虽然以日本境野哲《支那佛教史纲》为基础增补而成,但它是中国近代第一部系统的中国佛教通史,对中国佛教史特别是近世佛教史的研究起了奠基的作用。
蒋维乔编撰《中国佛教史》的主要目的,一方面在于他认为佛教历史的研究很不充分;另一方面则在于他认为历史的研究能为理解教理提供辅助。他说: “一切学问,均有学理的研究,与历史的研究二种,于佛教何独不然。然中国佛教,自汉代输入以来,于教理方面,特别发达;且有潜心冥悟,融合西来(指印度)之义谛,独自成宗者,如天台、华严是也。至于历史,则数千年来,事实复杂,向无有系统之典籍,可供参考;欲从而研究之,正如暗中索物,不易获得”; “虽然,研求教理若有历史为依据,则所得结果,必益精确。是则历史之研究,实足为教理之辅助。”这表明,他已经对近代学术研究方法表示认同,并对历史研究的重要性给予肯定。
由于编撰一部系统的中国佛教通史,在当时国内尚属一项筚路蓝缕的工作,因此蒋维乔不得不“借资于东籍”,而以日本境野哲所著《支那佛教史纲》为依据。但蒋编《中国佛教史》之所以获得较高的名声,不仅仅是原著本身较为出色之故,更与蒋维乔的努力分不开。他不仅根据《正续藏经》对《支那佛教史纲》作严格的校勘, “于其错误者改正之,缺略者补充之。”而且增补了《造像与石经》、 《近世佛教》以及《近世各宗》三章,占到全书的四分之一左右。由于蒋氏增补了在资料与评述两方面都最困难的几个章节,才使该书成为一部名实相符的系统的佛教通史。
蒋维乔佛教史研究的主要成就表现在他自己增补的两个部分。蒋维乔认为,石窟佛像与石经“是佛教史上的至有价值之美术”,同时指出石窟与石经皆与北方统治者的毁佛运动有关,是佛教史上的重大事件,故又不能仅看作美术而已。而境野哲的原著却对此不置一词,因此他在书中特增设《造像与石经》一章,对云冈石窟和伊阙石窟开凿的时代背景和历史、地理位置、洞窟数量、大小、高度、宽度,洞内布局、内中佛像数量、姿态等以及房山石经刻经的原因和历史等加以专门的叙述,肯定了它们在中国佛教史上的地位,从而使得佛教石窟与石经这一瑰宝,得以作为佛教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写进中国佛教史。这对人们了解北魏佛教史,特别是佛教艺术的发展是很有帮助,为中国艺术史与佛教艺术研究提供了基本的线索。
蒋维乔对近世以来的佛教研究也有开创之功。他认为: “历史通例,应详近代。”但境野哲原书“于清代之佛教,略而不言;盖以清代佛教材料不易搜集之故;是一大缺点。”所以,他对自清代至民国的所谓“近世佛教史”,特补叙两章。这一部分佛教史,完全由他自己搜集材料、撰写而成。除了在官书及私家著述中尽力搜罗外,更多的时间则花在向南北寺观作详细调查,从而获得不少“活”的资料。他在书中对近世佛教进行了较系统的总结:评析了清朝的佛教政策,叙述了清初诸帝信佛的情况,论述了清末民初居士勃兴对佛教的影响,剖析民国以来佛教复兴之原因,高度评价敦煌石室唐人写经之发现,还概要叙说了近世各宗代表人物、流行情况和特点,基本上符合当时的情况。在此之前,晚近某些佛教史著述,如费隐通容《五灯正统》、霁仑超永《五灯全书》、纪荫《宗统编年》以及喻谦《新续高僧传》等,对清代以还的佛教历史仅有少量涉及;梁启超在《清代学术概论》 “晚清思想界一伏流——佛学”中,也只对晚清以来的佛学复兴思潮略作说明。因此,以近代方法对于清代以来的近世佛教史的研究,其开创者乃蒋维乔。
当然,由于文献资料之不足,书中某些说法不是十分全面和准确,如关于伊阙石窟佛像,他认为继续到唐代为止,但实际上唐代以后仍有镌刻;又认为房山石经“惟明以后无闻焉”,实际上房山石经在明万历、天启、崇祯年间也还有人继续刻石等;还如说法相宗以居士研究为多,近代僧人中研究者较少,实际上僧人中如太虚等也对法相宗的唯识学颇有研究。不过,就总的来看,这些不足相对于蒋维乔的开创之功,实为瑕不掩瑜。自蒋维乔的《中国佛教史》问世以来,国内在佛教史方面陆续出版了各类断代史、专门史和通史著作,它们都或多或少受到该书的影响。就通史而言,迄今仍只有黄忏华《中国佛教史》、吕潋《中国佛学源流略讲》两书可与蒋维乔此书相媲美。二书虽各有所长,但也无法取代本书的独到之处。
三、对佛教文化事业的推动
在进行佛学和佛教史的研究、著述的同时,蒋维乔还积极参与和推动佛教文化的复兴。
1918年,他和徐尉如、梅光羲、江味农等创立了北京刻经处,旋又创立天津刻经处,在财力上对两个刻经处予以支持。至抗战前夕,京津刻经处共校印佛经近二千卷。
1923年,蒋维乔又与中国学术界、佛教界人士丁传坤、史一如、梁启超、蔡元培等64人共同在上海发起,由商务印书馆涵芬楼影印日本《续藏经》,使日本《续藏经》得以在全国流通。 -
1931年,南宋《碛砂藏》孤本被发现后,蒋维乔参与朱子桥、叶恭绰、狄葆贤、丁福保、释范成等共同发起成立的影印宋版藏经会,负责编印、流通事宜。上海影印宋版藏经会于1935年影印出500部,影印本《碛砂藏》共60函,593册。
《华严经疏钞》是唐代清凉国师以毕生精力发挥八十卷《华严经》要义的一部有名著作,但在刻印流通中错讹甚多。蒋维乔与徐蔚如等早欲重编。徐蔚如病逝后,1939年,应慈与蒋维乔等在上海成立《华严经疏钞》编印会,汇集中国的汉译本、藏译本和日文译本以及其他流通本共10多种,考订异同,纠正错讹,补正缺失,至1941年冬全稿编辑完成。1944年春,全书校印完成。重编的《华严经疏钞》,汇集古今中日《华严经疏钞》诸版本而校订之,恢复了清凉原本的面貌。它对中国佛教古籍的整理作出了贡献,也对华严教义在近代中国的研究和发展起了一定的推动作用。
蒋维乔参与这些藏经和佛学典籍的出版发行,对保存和整理中国古代文化做出了贡献,推动了近代佛学研究的发展。
总之,无论是佛学思想和佛教史的研究,还是佛教文化事业的发展,蒋维乔都在其中积极参与并发挥了重要作用。虽然与当时佛学界的几位顶尖级的风云人物相比,蒋维乔的地位似有逊色,但是,他为近代佛学做出的突出贡献终究不能埋没或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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