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高僧昙无竭略论
北燕高僧昙无竭略论
北京师范大学 徐文明
朝阳古称黄龙,是南北朝时期前燕、后燕与北燕国的都城,这里佛教发达,名僧辈
出,求法高僧昙无竭便是其中最为杰出的一位。
昙无竭的事迹始见于《出三藏记集》卷十五《法勇法师传第十》:
释法勇者,胡言昙无竭,本姓李氏,幽州黄龙国人也。幼为沙弥,便修苦行,持戒讽经,为师僧所敬异。尝闻沙门法显、宝云诸僧躬践佛国,慨然有忘身之誓。遂以宋永初之元,招集同志沙门僧猛、昙朗之徒二十有五人,共赍幡盖供养之具,发迹北土,远适西方。
初至河南国,仍出海西郡,进入流沙,到高昌郡。经历龟兹、沙勒诸国。前登葱岭雪山,栈路险恶,驴驼不通。层冰峨峨,绝无草木。山多瘴气,下有大江,浚急如箭。于东西两山之胁,系索为桥,相去五里。十人一过,到彼岸已,举烟为帜,后人见烟,知前已度,方得更进。若久不见烟,则知暴风吹索,人堕江中。行葱岭,三日方过。复上雪山,悬崖壁立,无安足处。石壁皆有故代孔,处处相对。人各执四代,先拔下代,手攀上代,展转相代。三日方过,乃到平地相待,料检同侣,失十二人。
进至厕宾国,礼拜佛钵,停岁余,学梵书竟,便解梵语。求得《观世音受记经》梵文一部。无竭同行沙门余十三人,西行到新头那提河,汉言师子口。缘河西入月氏国,礼拜佛肉髻骨,及睹自沸水船。后至檀特山南石留寺,住僧三百人,杂三乘学。无竭便停此寺,受具足戒。天竺沙门佛陀多罗,齐言佛救,彼方众僧云其已得道果。无竭请为和上,汉沙门志定为阿阇梨。于寺夏坐三月日。
复北行至中天竺,旷绝之处,常赍石蜜为粮。其同侣八人路亡,五人俱行。屡经危棘,无竭所赍《观世音经》,常专心系念。进涉舍卫国中,野逢山象一群。无竭称名归命,即有师子从林中出,象惊怖奔走。后渡恒河,复值野牛一群鸣吼而来,将欲害人。无竭归命如初,寻有大鹫飞来,野牛惊散,遂得免害。其诚心所感,在硷克济,皆此类也。后于南天竺随舶泛海,达广州。所历
事迹,别有记传。其所译出《观世音受记经》,今传于京师。后不知所终。
这一记载又见于《高僧传》卷三,与此文字基本一致。法勇舍身求法的事迹颇为后世所重,多有称道,然其何时归国不见于早期僧传。
据《历代三宝纪》卷十:
《观世音菩萨受记经》一卷(第二出,与晋世竺法护译者少异)
《外国传》五卷(竭自述西域事)
右二部合六卷,武帝世,永初元年黄龙国沙门昙无竭,宋言法勇,招集同
志释僧猛等二十五人,共游西域二十余年。自外并化,唯竭只还。于厕宾国
写得前件梵本经来,元嘉末年达于江左,即于杨都自宣译出。见王宗、僧佑、
慧皎、李廓、法上等录。白(自)著《行记》五卷。
如此可以基本上确定法勇归国的时间,其于南朝宋永初元年(420)西行,在西域二十余年,元嘉末年归国。既谓在外二十余年,则必在元嘉二十六年(449)以前,元嘉共三十年,既称末年,当在二十年(443)之后。
法勇求法活动具有自己的特点:
一是这是早期求法活动中有组织的规模最大的一次集体行动,一共25人结伴前行。此前法显、宝云等虽然也有十几人,但并非同时出发,而是道途相遇。智猛也是集体行动,但只有15人。这体现了当时北燕佛教十分发达,这一行动可能得到了官方的支持,故能携带许多幡盖供养之具,有比较充足的旅费。
燕国早就有求法的传统,虽然称法勇是慕法显、宝云之名而下定了求法的决心,然在后燕之时,就有高僧西行求法。
据《释迦方志》卷二:
后燕建兴末,沙门昙猛者,从大秦路入达王舍城。及返之日,从陀历道而
还东夏。
后燕建兴共10年,建兴十年(395)为北燕所灭。昙猛于后燕末年西行,归来时已是北燕之时,法勇西行也有可能受到昙猛的启发。
二是时间比较长。法勇于宋永初出行,元嘉末年归国,历时将近30年,这在早期求法活动中是历时最长的一次,只有后来唐悟空在外40年可以与之媲美。
三是活动地区广泛。法勇与法显、玄奘等人一样,都是毕游五天竺,且与法显都是由陆路人、海路归,中间经历的国家和地区很多,由于其在外时间很长,所历必广。
四是历险最多,代价惨重。25人同行,单是雪山一地,就损失了12人,在往中天竺路上,又亡8人,最后5人中,只有法勇一人得以归国,这在历代求法活动中也是少有的惨烈。
五是成果最少。这一特点显得比较尴尬,尤其是与前面的特点并论,组织如此之大,历时如此之长,经历如此之广,牺牲如此之重,而得到的成果仅仅是一部短短的《观世音受记经》,而且还是第二译,与法护所译同本,没有特别突出的价值。
最后的特点,注定了法勇无法与法显、玄奘相提并论,就连与智猛等人相比也是相当逊色的。当然这可能也是由于法勇的《外国传》五卷没有流传下来。总之,虽然有人称这次求法规模大、时间早,应该更受重视,但事实上这可能是历代求法活动中成果最少的一次,无法引起后世的重视。
然而与此同时,在南朝还有一个法勇,值得关注。
据《出三藏记集》卷十四《求那跋陀罗传第八》:
求那跋陀罗,齐言功德贤,中天竺人也。以大乘学故,世号摩诃衍。本婆罗门种。幼学五明诸论,天文书算,医方咒术,靡不博贯。后遇见《阿昆昙杂心》,寻读惊悟,乃深崇佛法焉。其家世外道,禁绝沙门,乃舍家潜遁,远求师匠,即落发改服,专志学业。及受具戒,博通三藏。为人慈和恭顺,事师尽勤。……
跋陀前到师子诸国,皆传送资供。既有缘东方,乃随舶泛海。中途风止,淡水复竭,举舶忧惶。跋陀曰:“可同心并力念十方佛,称观世音,何往不感?”乃密诵咒经,恳到礼忏。俄而信风暴至,密云降雨,一舶蒙济,其诚感如此。
元嘉十二年至广州,时刺史车朗表闻,宋文帝遣使迎接。既至京都,勃名僧慧严、慧观,于新亭郊劳,见其神情朗彻,莫不虔敬。虽因译交言,而欣若倾盖。初住只洹寺,俄而文帝延请,深加崇敬。琅琊颜延之,通才硕学,束带造门。于是京师远近,冠盖相望。宋彭城王义康、谯王义宣,并师事焉。顷之众僧共请出经,于只洹寺集义学诸僧,译出《杂阿含经》,东安寺出《法鼓经》。后于丹阳郡译出《胜矍》、《楞伽经》。徒众七百余人,宝云传译,慧观执笔,往复谘析,妙得本旨。
后谯王镇荆州,请与俱行,安止辛寺,更创殿房。即于辛寺,出《无忧王》、《过去现在因果》及一卷《无量寿》、一卷《泥洹》、《央掘魔》、《相续解脱波罗蜜了义经》、《第一义五相略》、《八吉祥》等诸经,凡一百余卷。谯王欲请讲《华严》等经,而跋陀罗自忖未善宋语,愧叹积旬。即旦夕礼忏,请乞冥应。遂梦有人,白服持剑,擎一人首,来至其前曰:“何故忧耶?”跋陀具以事对。答曰:“无所多忧。”即以剑易首,更安新头。语令回转,曰:“得无痛耶?”答曰:“不痛。”豁然便觉,心神喜悦。旦起言义,皆备领宋语。于是就讲,弟子法勇传译,僧念为都讲。虽因译人,而玄解往复。
元嘉将末,谯王屡有怪梦,跋陀答以京都将有祸乱。未及一年,而二凶构逆。及孝建之初,谯王阴谋逆节。跋陀颜容忧惨,而未及发言。谯王问其故,跋陀谏争恳切,乃流涕而出曰:“必无所冀,贫道不容扈从。”谯王以其物情所信,乃逼与俱下。梁山之败,大舰转迫,去岸悬远,判无济理。唯一心称观世音,手捉筇竹杖,投身江中,水齐至膝。以杖刺水,水深流驶。见一童子寻后而至,以手牵之。顾谓童子:“汝小儿,何能度我?”恍惚之间,觉行十余步,仍得上岸。即脱纳衣,欲赏童子。顾觅不见,举身毛竖,方知神力焉。……
跋陀自幼以来,蔬食终身,常执持香炉,未尝辍手。每食竟,辄分食飞鸟,乃集手取食。至明帝之世,礼供弥盛。到秦始四年正月,觉体不平,便豫与明帝公卿告辞。临终之日,延伫而望,云见天华圣像。禺中遂卒,春秋七十有五。明帝深加痛惜,慰赙甚厚。公卿会葬,荣哀备焉。。
求那跋陀罗(394—468)为宋代名僧,曾译出多部经典,其中包括为禅宗特别重视的四卷《楞伽经》,以致《楞伽师资记》将其列为第一祖。这里提到的求那跋陀罗的弟子法勇,值得探讨,因为他有可能与昙无竭为同一人。
求那跋陀罗于宋元嘉十二年(435)到广州,刺史车朗上表,文帝降旨迎请到京,并使名僧慧观、慧严到新亭郊劳,双方相见甚欢。得到慧观、慧严的欢迎,就等于得到当时佛教界的认可,他还得到文帝的接见和崇礼,名士颜延之亦造门拜见,故使之名声大噪。宗室彭城王义康、谯王义宣均以之为师。不久他就开始译经,宝云为传语,慧观为笔受,门下七百余人共同讨论参究,这就保证了翻译的质量。
求那跋陀罗译经分为两个阶段,前一阶段是自元嘉十二年(435)至二十一年(444),在京城只洹寺、东安寺等处,宝云传译,慧观等笔受;后一阶段是从二十一年到孝建元年(454),在江陵辛寺等地,法勇传译。
当时译经,一般以梵僧为译主,宣释经文,由传译将梵文译成汉文,再由笔受记录整理,另外还有润文等,润色文字。传译梵汉兼通,是事实上的主要翻译者,虽然位在译主之后,在早期的翻译中,有时印度来的高僧通晓汉语,自任传译,如罗什、真谛等,也有的由曾经到过印度求学的中国僧人担任,如宝云就是当时最为出色的翻译家。
求那跋陀罗早期的翻译,主要是与宝云合作,后期则是主要与弟子法勇共译。这里的问题是,法勇到底是什么人,他是如何通晓梵文的,其来历是什么。
法勇出现,是在元嘉二十一年(435)之后,据《宋书》卷五,是年“八月戊辰,征西大将军、荆州刺史衡阳王义季为征北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南兖州刺史,征北将军、南徐州刺史南谯王义宣为车骑将军、荆州刺史”。谯王刘义宣镇荆州,请求那跋陀罗同行,安居江陵辛寺,并特意在寺中为其别建殿堂。
在江陵,谯王想请求那跋陀罗讲《华严经》等,但他自愧不善宋语,故有梦中换头的故事,似乎一夜之间,他的汉语水平有了明显提高,但讲经还得通过法勇传译,看来还没到非常精通的程度。这是法勇的首次出场,他既为传译,肯定梵汉兼通,那么他的梵文是从哪里学的呢?得之于求那跋陀罗是最好的解释,但跋陀罗既然不通汉语,法勇很难跟他直接学习梵文,更不可能达到译经的程度。当然在宋地精通梵文的人不少,一方面外来高僧很多,另一方面像宝云这样的留学僧也不罕见,法勇完全可以跟他们学习。然而如果法勇是在本地跟他人学习梵文,他必然会和自己的老师合作译经,但除了与求那跋陀罗外,法勇没有与其他高僧合作译经的记载,因此他更有可能是一位留学僧。
其时虽然外出求法的中国僧人不少,但真正学成归国并参与译事的却屈指可数,而且都受到特别的重视,在僧传中都有详细的记载,如果法勇是这样一位留学僧,他的来历不可能一无所知。
因此,这位法勇完全有可能就是昙无竭,即黄龙国法勇。前文已述,法勇在外二十余年,故当在元嘉十七年(440)至二十六年(449)间归国,又由于《历代三宝纪》称其于元嘉末年达于扬都,故应在二十年之后。如此江陵法勇是符合这一要求的,他的出现在二十一年后,也算是末年。无论是法名、时地、语言能力,二人都非常一致,很有可能为一人。
二人法名完全一样,但据《出三藏记集》卷二:“右十四部,凡七十六卷。宋文帝时,天竺摩诃乘法师求那跋陀罗,以元嘉中及孝武时宣出诸经,沙门释宝云及弟子菩提法勇传译。”如此似乎法勇又叫“菩提法勇”,菩提为音译,法勇为意译,这样合起来作法名显得有点不伦不类,其实这是一种误解。据《历代三宝纪》卷十:“《众事分阿昆昙论》十二卷(共菩提耶舍译)”,如此应作“弟子菩提、法勇传译”,菩提即菩提耶舍,为求那跋陀罗的另一门人和合作者,可能为天竺人。
据《众事分阿昆昙论》卷末所附说明译经事的归敬颂文,其末谓:
我释迦比丘,求那跋陀罗,
于此众事分,真定胡文本。
请释迦比丘,师菩提耶舍,
于彼胡文典,专精宋辞译。
执笔录心受,一一从义书。
句味粗已定,谨呈旧学僧,
实不为名称,每存增学徒。
愿以此微缘,善了诸法相,
明达四真谛,永处涅槃乐。
如此菩提耶舍是“专精宋辞”、梵汉兼通的传译者,也被后世视为求那跋陀罗的弟子,然求那跋陀罗称其为“释迦比丘师菩提耶舍”,似乎并无以其为弟子之意。
二人时地一致,黄龙法勇曾到江左扬都,后不知所终,不妨到江陵,江陵法勇亦可能是随师自扬都到江陵。二人都在元嘉年间或者说元嘉后期(二十年后)活动于南朝宋境。若非一人,亦有可能相遇。
二人都是通晓梵汉,参与译经。黄龙法勇自译《观世音受记经》一部,江陵法勇则从求那跋陀罗译有多部经典。
总之,二人相近之处如此之多,完全有可能为一人。然而虽然理由众多,还不能轻易下结论。一是古来传记从未有言二者为一人之说,这究竟是僧佑之时已经不清楚这段史实、后世更不得其详,还是二者本非一人。二是黄龙法勇于元嘉末年到扬都,一般说到末年,就是指最后数年,元嘉共三十年,二十一二年似乎还算不上末年,但如果最后一两年才算末年,那么法勇在外就是30余年了,不可称20余年。由于法勇《外国传》五卷已经不存,很难再找到新的资料了。
值得注意的是,黄龙法勇与求那跋陀罗都有深厚的观世音信仰。法勇于厨宾国得《观世音受记经》一本,经常专心系念,归命观世音,为此化解了大象和野牛之难,这也是他归国后唯一翻译的经典,可见观音信仰对他的重要性。
求那跋陀罗亦然,多次在遇难时称念观音,且每有灵应。如渡海来华时船上淡水用尽,便令众念佛及观世音,果然感雨;梁山之难时落水,一心称念观世音,感小儿相救,僧传称其在不善宋语时,亦“请观世音,乞求冥应”,果有换头之梦。所译《相续解脱波罗蜜了义经》即是以观世音与佛问答的形式说明菩萨十地。
此外,不排除二人在天竺即相识的可能,法勇曾到中天竺游历,其返国的路线亦与求那跋陀罗一样。若然,法勇归国之后即从求那跋陀罗译经就更加合理了。
假如二者为一人,则法勇译经数量就不止一部了。法勇在江陵从求那跋陀罗所译的经典有哪些呢?
据《出三藏记集》卷二,明确出于荆州的只有一部。“《八吉祥经》一卷,元嘉二十九年正月十三日于荆州译出。”然据前引,“即于辛寺,出《无忧王》、《过去现在因果》各一卷,《无量寿》一卷,《泥洹》、《央掘魔》、《相续解脱波罗蜜了义经》、《第一义五相略》、《八吉祥》等诸经,凡一百余卷”,就是说单在江陵就译出了一百多卷,这些经典大多数是与法勇共译的。不过《佑录》有自相矛盾之处,卷二称“《央掘魔罗经》四卷,道场寺译出”,“《相续解脱经》二卷,东安寺译出”,“《第一义五相略》一卷,东安寺译出”,都是在扬都,卷十四则称出于江陵辛寺。
据《历代三宝纪》卷十:
《过去现在因果经》四卷(于荆州辛寺译,是第三出,与汉世竺大力、吴世支谦所出《本起瑞应》等本大同,文少异,见始兴及僧佑、李廓等录)
《释六十二见经》四卷(见《别录》,《佑录云》一卷)
《大方广宝箧经》三卷(见《李廓录》)
《现在佛名经》三卷(元嘉二十九年正月七日,于荆州为南谯王刘义宣译。亦名《华敷现在佛名》。见《始兴录》及《高僧传》)
《菩萨行方便神通变化经》三卷(见《李廓录》)
《净度三昧经》三卷(见《李廓录》)
《相续解脱了义经》二卷(于东安寺译,见道慧、僧佑、李廓、法上等四录)
《大法鼓经》二卷(于东安寺译,见道慧、僧佑、李廓及别录等)
《阿兰若习禅经》二卷(见《李廓录》)
《胜矍师子吼一乘大方便经》一卷(于丹阳郡译,宝云传语,慧现笔受。见道慧宋齐录,僧佑、李廓等录)
《无量寿经》一卷(孝建年出,是第八译,见道慧宋齐录,与康僧铠、支谦、
白延、竺法护、罗什、竺法力、宝云等所出本大同,广略文异)
《宾头卢突罗阇为优陀延王说法经》一卷
《般泥洹经》一卷(孝建元年于辛寺译,是第二出,或无般字,与晋世竺法
护双卷《泥洹》大同小异,见道慧宋齐录)
《八吉祥经》一卷(元嘉二十九年于荆州为司空南谯王译,是第二出,与昊
世支谦出者小异,见僧佑及宝唱录)
《无忧王经》一卷(于荆州辛寺译,见吴录)
如此明确在荆州所译经有《过去现在因果经》四卷、《现在佛名经》三卷、《无量寿经》一卷、《般泥洹经》一卷、《八吉祥经》一卷、《无忧王经》一卷等,这些经典基本上也可以视为法勇所译。
总之,法勇作为一代求法高僧,无论其翻译数量多少,其求道精神还是永远值得后人学习的,他与法显、玄奘等一样,都代表了中华民族的脊梁,也是中国佛教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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