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云大师禅修观的特点及其意义
虚云大师禅修观的特点及其意义
朱明忠
内容提要:虚云和尚是近代以来我国最富传奇性的佛教大师,为中国近现代佛教的复兴做出了巨大贡献。本文从传统佛教与现代佛教比较研究的角度,探索了虚云禅修思想的特点及其意义。文章概括了虚云禅修观的六个特点,如主张以“戒”为本、强调“明心见性”、提倡参禅生活化、倡导“农禅并重”等,指出这种禅修观的现实意义就在于,它体现出佛教与时俱进、适应形势、紧跟时代发展的特征,也体现出传统出世佛教向现代入世佛教的转化,真正弘扬了现代“人间佛教”的济世精神。
关键词:以“戒”为本、参禅生活化、农禅并重、入世佛教
虚云和尚(1840—1959)在中国近现代佛教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亦是一位自近代以来最富传奇色彩的佛教大师。他以世寿一百二十、僧腊一百零一的高龄,经历了清末、民国和新中国三个时代;他不辞艰辛、跋涉万里,走遍大江南北,远赴印度和南洋,朝拜圣迹、探求佛教真谛;他承前启后,重振禅宗,一身兼挑临济、曹洞、法眼、沩仰、云门等五家法脉;他德高望重、身教言传、弘扬佛法,一生剃度、受戒的弟子达百万之众;他亲自构图设计、搬石运土、兴复六大古刹、重建大小寺院庵堂八十余处······虚云大师生于中国社会最动荡、佛门极衰微的时代,但是他却以坚忍不拔的意志、无私忘我的精神、广博的著述和长期的兴教活动,为我国近现代佛教的复兴事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虚云大师被誉为“禅学泰斗”,是中国近现代禅宗最杰出的代表。他一生勤奋创作,著述颇多,如《楞严经玄要》、《法华经略疏》、《遗教经注释》、《圆觉经玄义》、《心经解》等,但可惜的是,这些著作都已失传,令我们很难把握他在佛学理论上的全面贡献。尽管如此,我们仍然可以从他弟子编撰的《虚云和尚全集》中,从他一生发表的大量演讲、开示、法语、问书、文记、规约和诗歌中,了解到他对中国传统禅学的阐释、改造、发展和创新。虚云所提倡的新禅学,充分地反映出中国近现代佛学强调入世、融合和适应时代的种种特征。
本文的宗旨,仅就虚云大师禅修观的特点以及现实意义做一概略的评述。
一、虚云禅修观的特点
中国的禅宗自唐代以来,已经改变了印度佛教禅的形式,使禅学思想得到空前发展,并成为中国佛教的主流。禅修,被佛教信徒视为解脱的主要手段,也是出家僧人的基本修持形式。经过长期的发展,中国禅宗的禅修模式突显出鲜明的民族特色,出现了许多具有民族性格的形式和方法,如顿悟和渐悟、如来禅和祖师禅、文字禅、看话禅和默照禅等等。近代以后,中国社会动荡、佛教走向衰微,禅修理论的发展也受到极大的压抑和阻滞。然而,就是在这种历史条件下,虚云大师仍然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不断地发展禅修理论,提出新的形式和方法,从而创立了自己独具特色的禅修观。
虚云大师所提倡的禅修观,其特点有:
(1)强调以“戒”为本,守戒是修禅之基础
虚云一生曾担任多座寺院的主持,每到一处他都是整肃僧纪,均以严守戒律入手。他在各种场合讲经、说法或开示中,都反复强调戒律为佛法的根本。他一再强调守戒的重要性,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理解:第一,从佛教的本质看,戒律是佛教的内在规定和根本特征,严守戒律是对每一个佛教徒最基本的要求。不持戒,就不能算是一个佛教信徒;不持戒,就如同行路没带干粮。他在广州联义社演讲中说:“佛门戒律,各宗皆须严持,识主伴如行路知方向,持戒律如行路有资粮”。[[1]] 第二,从禅修的角度看,严守戒律,是证得本心的基础。因为戒能生定,定能生慧,只有获得智慧,才能证得本心。他在“办道的先决条件”一文中指出:“用功办道,首要持戒,戒是无上菩提之本。因戒才可以生定,因定才可以发慧。若不持戒而修行,无有是处。《楞严经》四种清净明诲告诉我们,不持戒而修三昧者,尘不可出,纵有多智禅定现出,亦落邪魔外道,可知道持戒的重要。”[[2]] 在香港东莲觉苑讲演中说:“修学者,必须依佛戒,戒为无上菩提本,如依佛戒,则不论参禅、念佛、讲经,无一不是佛法;若离佛戒,纵参禅、念佛、讲经,亦与佛法相违,入于外道”。[[3]]
(2)强调“明心见性”,持之以恒
虚云继承了中国禅宗传统禅修理论的基本原则,强调教徒修行的关键就在于“明心见性”。所谓“明心见性”,就是要祛除自己心上的污染,显现出自身本性的光明,真正悟见自己的本来面目。他在“参禅的先决条件”一文中解释道:“参禅的目的在明心见性,就是要去除自心的污染,实见自性的面目。污染就是妄想执着,自性就是如来智慧德相。如来智慧德相为诸佛众生所同具,无二无别,若离了妄想执着,就证得自己的如来智慧德相,就是佛,否则就是众生。”[[4]] 在他看来,每个人都具有自性,自性就是如来智慧德相,成佛者和众生皆有之,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一般人不能成佛呢?原因就在于你心上有了污染,这污染指的是各种对世俗事务的妄想和执着,这些妄想执着遮盖了你的自性,使本来具有的如来智慧德相不能够显现出来,因此不能成佛。只要抛离妄想执着,就能证得如来智慧,使它显现出来,就可成佛。所以,虚云说:“贪嗔痴爱泯灭,所有这身子的痛痒、苦乐、饥寒、饱暖、荣辱、生死、祸福、吉凶、毁誉、得丧、安危、险夷,一概置之度外”,只有这样,才可以使人“妄想自消,分别不起,执着远离,至此一念不生,自性光明,全体显露。”[[5]] 所谓“自性光明,全体显露”,就意味着一个人已经成佛。
但是,虚云认为,消除妄想执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需要一个人坚持不懈的努力和持之以恒的修炼。因此,他提出参禅者必须要有一颗“长永心”。他解释道:“所谓长久心者,就是选定一法,终生行之,乃至来生又来生,都如此行持······果能如是做去,将来没有不成的。”[[6]]
(3)提倡参禅生活化,处处皆道场
虚云大师主张明心见性,持之以恒的修炼,但是他所说的“持之以恒”,并不是专指“禅堂打坐”。在他看来,参禅的方法很多,“禅堂打坐”只是一种方法,更多的方式是在日常生活中,在日常的劳动工作中。只要在平时的劳作和生活中,牢记克服私心杂念、消除贪欲妄想,时间久了,也可以使人明心见性,证得如来智慧,而成佛。
他在《参禅法要》中指出,“平常日用,皆在道中行,哪里不是道场?本用不着什么禅堂,也不是坐才是禅的。所谓禅堂,所谓坐禅,不过为我等末世障深慧浅的众生而设。”[[7]] 在这里,他说得很明确:参禅不一定靠打坐,也不是只有打坐才是禅,参禅可以贯彻在日常生活中,只要你牢记参禅之目的,处处都可以是道场。虚云进一步指出:“所谓运水搬柴,无非妙道;锄田种地,总是禅机。不是一天盘起腿子打坐,才算用功办道的。”[[8]] 实际上,虚云大师已经打破了传统禅修的模式,提倡参禅生活化,把参禅与平时的生活、劳动结合起来,使禅修活动贯穿于日常的生活中。
(4)倡导“农禅并重”、“工禅并重”
虚云除了提倡禅修生活化之外,还倡导“农禅并重”、“工禅并重”。所谓“农禅并重”、“工禅并重”,是指禅修与务农、务工相结合,在务农和务工的劳动中克服私欲、消除妄想,祛除自己心上的污染,显现出自身本性的光明,最终达到禅修的目的。
1950年,虚云在广东乳源县云门山大觉禅寺,创办了“云门山大觉农场”。他要求住在大觉寺的僧众,一律参加生产劳动。他在“农场组织简章”中这样规定:“凡在本寺长住之僧众,除总副管理、监植可免垦种工作,及年在六十以上,体格衰弱、确不能任劳者,酌量派遣其他任务外,其余均须一律参加垦种工作。如有好逸恶劳,苟且偷安,不肯参加者,概不留单······规定每人应垦种荒地最少三十方丈。”[[9]] 虚云大师不仅这样严格要求僧众参加生产劳动,而且自己也身先士卒,起表率作用,他以自己的百岁高龄,仍然坚持亲自出坡耕作。
除了在大觉寺办农场外,虚云在韶关市大鉴寺,还创办了纺织工厂。因为大鉴寺地处城中闹市,没有条件办农场,他则因地制宜,率领僧众开设了一个纺织工厂,以推行他提倡的“工禅并重”理念。1954年,他在江西云居山真如禅寺任主持时,又创办了“云居山真如禅寺僧伽农场”。 关于僧伽农场的建立和收获, 《云居山新志》有这样的记载:“公元1953年,中国佛教协会名誉会长、当代禅宗泰斗虚云老和尚来到云居山,看到这座经历千年的祖师最胜道场破败不堪,感慨万分,仍发愿重兴。消息传出,四方衲子云集而至。第二年开春之后,寺内僧众即在虚云的主持下,报政府批准,组成‘僧伽农场’,下分为农林与建筑两队。农林队负责开垦荒地,造田种稻,植树造林,砍竹伐木,加工产品。建筑队即从事修复重建寺院事宜。经过共同勤奋劳作,年内即开垦出水田六十余亩,旱田十余亩。水田所种水稻秋季就收获了谷子百余担,部分地解决了寺内僧众的口粮问题。旱地上所种蔬菜和红薯等杂粮也得到丰收。”[[10]]
(5)不排斥其他门派,主张兼容并蓄
在禅修的方法上,虚云认为,不同的门派有不同的方法,“则哪一门都是入道妙门,本没有高下的分别。而且法法本来可以互通,圆融无碍的。”[[11]] 因此,他主张各种方法兼容并蓄,反对排斥其他门派的方法。在谈到净土宗提倡念佛,禅宗提倡参禅时,他说:“念佛的人,每每毁谤参禅。参禅的人,每每毁谤念佛。好像是死对头,必欲对方死而后快。这个是佛门最为悲叹的恶现象。俗语也有说:家和万事兴,家衰口不停。兄弟阋墙,那得不受人家的耻笑和轻视呀。参禅念佛等等法门,本来都是释迦牟尼亲口所说,道本无二,不过以众生的夙因和根器各各不同,为应病与药计。”[[12]] 这段话生动地反映出虚云大师胸襟开阔,海纳百川的气度,以及他反对排斥其他门派,倡导各法门兼容并蓄、相互补充的思想。
关于兼容并蓄,他在1947年广州联义社讲演时还说:“禅宗的行人,便应以禅宗法门为主,余宗教理为伴;净土宗的行人,便应以净土法门为主,余宗教理为伴;律宗、密宗亦复如是,方免韩卢逐块之弊。”[[13]] 在虚云看来,每一个门派的教理和修行方法都有其优点和长处,各派信徒应以本门派的方法为主,也应学习其他门派的教理和方法,作为补充;门派之间只有相互学习,取长补短,才能使佛教兴旺发达。
(6)主张对症下药,教不同的人修不同的禅法
虚云认为,禅修如同治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病,因此应当对症下药,不同的人修不同的禅法。他说:“众生心病有多种,故治心病之法门亦多”[[14]] 。又说:“治嗔心重者教修慈悲观,治散乱心重者教修止观,治业障重者教修念佛观。”[[15]] 这就是说,禅修也不能千篇一律,都采取同一种方法,而应当有的放矢,因人施教,针对不同的人而教不同的方法,只有这样,才能取得最佳效果。
二、虚云禅修观的现实意义
进入20世纪以后,中国在西方列强坚船利炮的轰击之下,各种内忧外患和社会矛盾日益加剧。在这种形势下,救亡图存、变革图强、振兴中华,已经成为那个时代的主旋律。在那个时期,以杨仁山为代表的佛教界有识之士,也掀起了振兴中国佛教的运动。在这场运动中,出现了一批为中国佛教的复兴做出巨大贡献的高僧大德,如太虚、虚云、弘一、印光等。长期以来禅宗曾作为中国佛教的主流,但是到了近代它已经衰落,因此,振兴禅宗则是整个佛教复兴运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应当说,在振兴禅宗的事业上,要数虚云大师的业绩、影响和贡献是最大的。
下面,谈谈虚云大师的禅修观,对中国近现代佛教的复兴具有什么意义和影响:
(1)从出世观向入世观转化,弘扬“人间佛教”的精神
虚云提倡的禅修观念,体现了中国近现代佛教从出世观向入世观的转化。一般来说,传统佛教都宣扬消极遁世的思想,主张远离社会、远离人群,到深山老林中坐禅苦修,以求来世的解脱。但是,在虚云的禅修观念中,则提倡参禅日常生活化,主张无论是出家僧人还是在家居士,参禅不必脱离世俗生活,在日常的“运水搬柴,锄地种地”中,只要牢记克服私心贪欲,都可以达到禅修的目的和效果。另外,他还倡导“农禅并重”和“工禅并重”,主张在有条件的地方出家僧人可以开办农场和工厂,一方面通过劳动可以使僧人“祛除心上污染,显现自身本性光明”,另一方面也可以解决寺院的经济,对社会做出贡献。实际上,虚云的这些思想是力图变革传统佛教,使消极避世的佛教转化为积极入世的佛教,主张在日常的生活和劳作中,在参加各种社会活动中,建立起完善的人格和僧格。
我们知道,中国近代佛教复兴运动中另一位高僧——太虚大师曾提出“人间佛教”的思想,主张佛教徒积极入世,以佛教的“舍己利他”、“饶益有情”的精神,通过菩萨道,去改造人类和社会,最终使自己成佛。这种“人间佛教”思想,代表中国现代佛教的发展趋势和方向。虽然虚云没有像太虚那样提出“人间佛教”的口号和主张,但是他的思想和行动却是和“人间佛教”的入世精神相一致的。实际上,虚云的禅修观和一生的实践活动,为消极出世佛教向积极入世佛教的转化,为弘扬佛教复兴运动中倡导的“人间佛教”精神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2)兼容各宗、因人施教,培养大量佛教人才
虚云的禅修观念,在培养近现代佛教人才方面曾起重要的作用。这是因为他的禅修观是在继承传统禅修原则的基础上,顺应形势,推陈出新,融会各宗所长,因人施教,重视培养佛教人才。首先,虚云强调严守传统戒律的重要性,主张以“戒”为本,是证得本心的基础。但是,他又不拘泥于传统,而是因地制宜,根据具体情况,不断地制定出新的规章制度。例如,他依据古代寺院遗规,结合社会现实,制定了禅林住持、共住、教习、客堂、禅堂、戒堂、衣钵寮、大寮、库房、农场等等规约,将僧徒的生活严格制度化,有力地保障了寺院的规范化管理。他亲自制定的这些新的规章制度,是在传统戒律的基础上的一种创新和发展,体现出新的时代特征。另外,他反对排斥其他门派,不仅提倡禅宗内部各派的融合,而且也提倡禅宗与净土宗等其他宗派的融合。其三,他重视培养佛教人才,在传授佛学和禅修方法时,不仅深入浅出、通俗易懂,而且因人而异,对症下药等等。虚云大师提倡的禅修观和他重视人才培养的态度和传教活动,在中国近现代佛教复兴运动中是有重要意义的。
应当说,在近现代佛教复兴运动中,虚云一个最突出的贡献就是为佛教的发展和振兴培养了大量人才。他数十年如一日,到处讲演传教,经他剃度、得法、受戒、受皈的弟子达百万之众。他以振兴禅宗为己任,一生分别传嗣了临济、曹洞、法眼、沩仰、云门等五宗法脉,他所传的法嗣及再传法孙,已有三、四代,达数百人之多,其中许多人现在都已成为中国当代佛教界的中坚力量。
(3)与时俱进,适应时代,促进佛教振兴
虚云提倡的禅修观,还具有与时俱进、适应形势、紧跟时代发展的特点。他生活在社会动荡、国家多难、佛教衰微的时代,大多寺院经济困难,众多庙宇长期毁损失修。在这种形势下,他强调自力更生是维持佛教的根本,宣扬“农禅并重”、“工禅并重”的自立思想,并且身体力行,亲自创办僧伽农场和僧伽工厂,以解决佛寺的经济困难。他在云门山大觉农场的《农场组织简章》中写得非常明确:“本农场为适应现实环境之需要,特组织僧伽开发本寺所有荒地,努力增加国家生产,并以弥补本寺粮食之不足,且达到人人劳动、自给自足之目的,用以维护祖庭为宗旨。”[[16]] 虚云倡导“农禅并重”和“工禅并重”的目的,不单单是为了解决寺院的经济来源,而且还要为国家和社会做出应有的贡献。关于这一点,圆证法师回忆道:虚云大师“又于大鉴寺开办纺织工厂,使佛徒四众,均于修行办道之外,向农工方面,从事劳动生产,以建设僧伽经济之新来源,适应今后政治社会之新环境。虚公并计划将来修辟通桂花潭之道路,建亭寮数楹,使天然胜景,不致长湮,往来游客,徜徉坦途,有所憩息······并多栽林木,以培风景,广植果树茶林,以裕生产。”[[17]] 这说明虚云除开办僧伽纺织工厂外,还打算修路建亭,植树造林,绿化荒山,以造福于社会和民众。
另外,虚云还不辞劳苦,倾一生之精力,重建多座古代佛教名刹,如云南鸡足山祝圣寺、昆明云栖寺、福建鼓山涌泉寺、广东韶关南华寺、广东云门山大觉寺、江西云居山真如禅寺等等。每修完一寺,他都交付别人主持,自己又奔赴新的工地。虚云大师这种无私忘我、甘于奉献的精神和重建古刹的实践活动,是与他倡导的“农禅并重”、“工禅并重”的自力更生思想相一致的。应当说,他倡导的这种自力更生的禅修观,不仅对中国近现代佛教的复兴,而且对今天佛教的发展,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作者朱明忠,中国社会科学院亚洲太平洋研究所,研究员。1943年生于北京,1967年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大学,1981年毕业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现任中国社科院亚洲太平洋研究所研究员、中国社科院佛学研究中心研究员、中国社科院东方文化研究中心副主任、中国宗教学会理事。长期从事印度宗教与哲学的研究,主要著作有《印度教概览》、《印度教:宗教与社会》、《印度文明》、《现代东方哲学》、《当代亚太地区宗教》,译著《世界宗教》、《神之简史》等。
[1] 、净慧主编:《虚云和尚全集》,河北禅学研究所,2008年,第二分册,第41页。
[2] 、丹明汇编:《虚云大师说禅》,甘肃文化出版社,2005年,第46页。
[3] 、净慧主编:《虚云和尚全集》,河北禅学研究所,2008年,第二分册,第27页。
[4] 、丹明汇编:《虚云大师说禅》,甘肃文化出版社,2005年,第11页。
[5] 、同上,第13页。
[6] 、同上,第20页。
[7] 、净慧主编:《虚云和尚全集》,河北禅学研究所,2008年,第二分册,第58页。
[8] 、同上,第二分册,第66页。
[9] 、同上,第六分册,第36页。
[10] 、释一诚主修:《云居山新志》,中国文史出版社,1992年出版,第5页。
[11] 、丹明汇编:《虚云大师说禅》,甘肃文化出版社,2005年,第10页。
[12] 、同上。
[13] 、同上书,第29页。
[14] 、同上书,第31页。
[15] 、同上。
[16] 、净慧主编:《虚云和尚全集》,河北禅学研究所,2008年,第六分册,第36页。
[17] 、同上书,第九分册,第4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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