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世桑定多吉帕姆主要事迹

　　历世桑定多吉帕姆主要事迹

　　作者：克珠群佩 董莉英

　　多 吉帕母是藏传佛教中唯一的女活佛系统，具有很高的社会地位和极大的宗教影响。然而，在西藏的历史和宗教典籍中，有关桑定多吉帕姆系统的记载甚少，其教派归 属也一直无有定论。笔者曾斗胆作《桑定多吉帕姆系统教派归属管见》⑴，冒昧地提出一己之见，认为归属香巴噶举之说纯系讹传讹，位于日喀则年木地区（今白朗 县境内）的香巴噶举传人所建之桑定寺与珀东．乔来朗杰和一世多吉帕姆．曲吉珍美修建于浪卡子县白地地区的羊卓桑定寺混为一谈，张冠李戴所致；认为归属宁玛 派和格鲁派之说也显牵强，难以成立；只有归属珀东派之说，才较符合历史事实和实际情况。在拙文《珀东．乔来朗杰与珀东派》（待发）中亦作了补充论述。现 在，笔者依据现世桑定多吉帕姆．德庆曲珍和僧人土丹朗杰所撰《桑定多吉帕姆之历生传记及羊卓桑定寺简志》⑵，所提供的资料，再参考对照其它藏汉文材料，简 要介绍历世多吉帕姆之事迹。一则是因为历世多吉帕姆生平记载甚少，目前学界尚鲜为人知，作简介很有必要；二则是为进一步确定其教派归属，提供有力佐证。不 当之处，尚请赐教。

　　多 吉帕姆（藏文略）系藏文音，意为金刚亥母。在《藏汉大辞典》多吉帕姆条只说是“上乐金刚阴体佛母”⑶。王沂暖先生主编的《佛学辞典》中说：“为胜乐金刚之 妃”。⑷陈兵先生在《新编佛教辞典》中解释为：“金刚亥母，亦称光明天女，藏密本尊。上乐金刚妃。多为裸体少女形，有赤、青、白、黑等色，一手执钺刀，一 手持颅器，腋下夹天杖。有作人身猪头者。噶举派多修此尊法”。⑸这个解释既全面又准确。上乐或胜乐（藏文略）又名胜乐轮，梵文作泗鲁迦或黑如嘎、是无上瑜 伽母续之一本尊名，多吉帕姆即是阴体本尊。本尊神是密教之上师、本尊、空行三根本之一，是修密乘成就法的不可或缺者。本尊有善相，怒相和善、怒兼具三种。 善相本尊有文殊菩萨、观世音菩萨、度母、无量寿佛等；怒相本尊有大威德金刚、马头金刚、金刚手等；而密集金刚、喜金刚、胜乐金刚以及金刚亥母都是善怒兼具 的本尊神。在藏文大藏经《甘珠尔》中金刚亥母修法类的释论就有一百四十一部。⑹

　　根 据藏传佛教活佛转世理论，多吉帕姆曾在印度转生于王室，视世间荣华富贵为火坑，获得普通和殊胜悉地，名为比丘尼白姆（藏文略）；在萨霍尔⑺又转生于王室 中，成为莲花生大师的明妃，身证空乐四喜，人称智慧空行母门达热娃（藏文略）；在西藏曾转生为莲花生大师伏藏之继承人空行母益西措杰（藏文略），证得无漏 大智慧；又转生为希解派的创始者麻吉洛准（藏文略），广作宏法利生事业；在昂续转生为空行母索朗珍玛（藏文略）；在当续转生为具有隐居空行母之德行的索朗 白珍（藏文略）。尽管金刚亥母不断转生于人世间，广作宏法利生事业，但始终没有形成活佛转世系统，直到大成就者汤东杰布认定曲吉珍美为金刚亥母转世并授记 和认定贡噶桑姆为其转世灵童，才形成多吉帕姆女活佛系统，到目前为止，已经传到十二世。

　　众 所周知，空行母益西措杰和希解派创始人麻吉洛准等都是西藏佛教发展过程中起到举足轻重作用的女性宗教人物，产生过不可低估的影响，而她们又都是金刚亥母的 化身，是桑定多吉帕姆的前世，不仅桑定多吉帕姆系统如是认为，而且其它教派的人士亦如是认为。如在《空行母益西措杰之业绩综述》中一开头就说：“金刚亥母 的语化身空行母益西措杰出生于……。”⑻

　　一 世多吉帕姆．曲吉珍美（藏文略）出生于吐蕃赞普世系吉德尼玛衮的后代阿里贡唐王室中，父亲为万户长拉旺坚参，母名多德杰姆。曲吉珍美由于宿世无数劫的菩提 大行习气力量所致，从小对世间诸法毫无贪著，视轮回为套索，远离世间诸事，潜心于闻思佛法中。正如益西措杰之授记，先后被珀东．乔来朗杰和汤东杰布所摄 受。先是在珀东大师座前出家，取名贡觉杰姆。珀东大师给她传授了经律论诸藏以及成熟之灌顶和解脱之引导、教授等，并作为侍从前往卫藏各地。之后，曲吉珍美 拜大成就者汤东杰布为师，听闻了新旧密乘的诸甚深密法、教授。在《汤东杰布传》中写道：“此时，多吉帕姆转生于人世间，广作利生之事，其转世空行索朗珍玛 三世又转生于王室中，名为曲吉珍美。她来到汤东杰布尊前敬献诸宝物，汤东杰布也给她传授了许多密法。”⑼又云：“大成就者告诉阿阇梨曲吉珍美说：‘如果你 到西藏上部地区，你能长寿，但是，你的徒弟多少不定；如果你去西藏下部地区，你的徒弟会很多，但是，你的寿命长短不定。’曲吉珍美说：‘只要有利于众生， 到哪里都行。’汤东杰布说：‘东方工布地区有我的寺庙，叫杂工乃萨，你到那里去吧。’”

　　曲吉珍美遵照汤东杰布的指示来到杂工乃萨寺，并得到了其寺上师日松贡布的迎接。在杂工，曲吉珍美潜心修证，空行勇士和空行母，尤其是狮面双尊神亲自前来作助伴。曲吉珍美返回卫藏时，得到了帕珠第五代第斯阐化王扎巴坚参（藏文略）的迎接和侍奉，并从其王库中取出大阿阇梨莲花生伏藏之传人空行益西措杰的头发、耳饰、身饰等，交给曲吉珍美，说是物归原主。

　　之后，曲吉珍美来到羊卓地区，得到了羊卓万户长南卡坚参（藏文略）的承事启请，在万户长的资助下，于第七饶迥金猴年即公元1440年 修建了一座小寺，叫吉祥空行聚集处桑珠曲吉定寺（藏文略意即如愿法台）。当时在寺中只有一位上师和六个僧人，寺内主供万户长出资修造的珀东．乔来朗杰身像 和汤东杰布所赐蛇心檀香木瑜伽母像。曲吉珍美被珀东大师授为密传弟子、法太子。在《珀东班钦传》中云：“在所有弟子中，最优秀、最殊胜、秉承护持珀东巴密 库（藏文略）者，就是曲吉珍美。她就是瑜伽母金刚亥母的变化身，曾为邬仗那神变地的恩扎菩提之妻白姆玛杂和大阿阇梨莲花生的明妃门达热娃，现又依止了珀东 尊者。”⑽在《世界广论》中说：“从后藏年堆往东走就是羊卓地区，这儿有四大湖之一的羊卓雍措湖，……此地有达隆噶举、主巴噶举和珀东派等不同教派的寺 院，……珀东派的寺院有珀东．乔来朗杰的明妃至尊金刚瑜伽母的化身世代转世主持”。⑾现世桑定多吉帕姆．德庆曲珍说：“汤东杰布让曲吉美珍拜珀东大活佛， 珀东带着曲吉珍美来到浪卡子。他说，在这里建寺最理想，转经也最理想，这是一块宝地。就在这里建了桑定寺。”⑿印度藏学家达斯也认为珀东大师修建了多吉帕 姆所主持的桑定寺。⒀

　　综 上所述，曲吉珍美拜当时在西藏享有极高声誉的大成就者汤东杰布和大班智达珀东．乔来朗杰为师，而且成为珀东巴的密传弟子和密教修持之明妃，与珀东巴一起修 建了羊卓桑定寺。后在杂工圆寂，享年三十四岁。根据二世多吉帕姆的生卒年代及汤东杰布和珀东大师的生卒年代以及桑定寺的创建时间来推算，曲吉珍美大约生活 在公元1424—1458年间。

　　二 世多吉帕姆．贡噶桑姆（藏文略）出生于工布地区，父名乔丹多吉，母名觉姆卓玛，被汤东杰布认定为一世多吉帕姆．曲吉珍美的转世灵童。在《汤东杰布传》中 云：当至尊曲吉珍美在工布地区圆寂后，其近侍德烈曲珍来到汤东杰布尊前请示多吉帕姆会不会转世，汤东杰布告诉他，曲吉珍美会很快乘愿再来人间。接着写： “阴土兔年即公元 1459年，在工布地区降生 了至尊贡噶桑姆。德烈曲珍再次来到汤东杰布尊前，请他判定贡噶桑姆是不是曲吉珍美的转世灵童。汤东杰布确认贡噶桑姆为曲吉珍美的转世灵童。……，贡噶桑姆 到五岁时，大成就者给她传授了新旧密乘的许多教法，并告诉她说，她的徒众在阿里三部地区，在那里还能见到前世曲吉珍美的生母。“”⒁在白丹其美珠巴的陪同 下，她途经洛扎等地来到羊卓桑定寺，学习和修持珀东巴传规的教证、灌顶和教授等。

　　之后，贡噶桑姆遵照汤东杰布的指示前往阿里三部，果然在贡唐见到前世的母亲多德杰姆，便对母亲说：“当年母亲送行我去工布时，我曾对您说过，您去世时，我无论如何会来到您身边，您还记得吗?” 如此，宿住随念通神通，使众信徒对她产生无限信仰。某时，汤东杰布命令贡噶桑姆，想办法阻止阿里地区的蒙古族对西藏的侵扰。贡噶桑姆和其美珠巴等二十多位 师徒以神变力制伏了芒域上下部的二王，并向蒙古族人传授戒恶行善的正法。之后来到卫藏地区，由甲巴囊索．扎西达杰作施主修建了甲曲德寺；在仁蚌巴、雅桑万 户和羊卓万户等地方势力的资助下扩建了桑定寺的诸殿堂；用金银粉缮写珀东班钦著作，造册一百十二卷。最后在堆日邬其圆寂，享年四十四岁，生活在1459—1503年间。

　　三世多吉帕姆．念扎桑姆（藏文略）出生于涅仲地区，父名巴沃伦珠，母名扎西白拔玛，从一切知其美白桑出家，取名念扎桑姆。依止其美白桑和珀东巴的心传弟子嘎 久巴．南卡白桑、堆布．坚参扎巴、克珠格雷白桑等善知识，对《俱舍论》《释量论》《现观庄严论》《中观论》等广作闻思，宏扬阐发性相等因乘理论，并在桑定寺创立辩经场。念扎桑姆的徒弟遍及工布至阿里三部地区，潜修果乘密道。她著有《普通三士道次第》和《生圆次第合和七支引导》等著作。圆寂于桑定寺，享年四 十岁，大约生活在1504—1544年间。有白银灵塔，位于寝宫。《番僧源流考》把她作为头辈多吉帕姆活佛记录，曰：“头辈呼图克图，名年札克桑布，在达木年终地方出世，年至四十岁圆寂。”⒂从三世多吉帕姆至八世多吉帕．姆的享年，《番僧源流考》与多吉帕姆．德庆曲珍的文章所说完全相同。

　　四世多吉帕姆．伍金坐姆（藏文略）出生于康区索瓦希地方，父名巴沃居典，母名卡卓玛塔谷，依止江央丹增扎巴等圣贤，登上桑定寺宝座不久就圆寂，享年十岁。大约生活在1545—1555年间。

　　五世多吉帕姆．卡居白姆（藏文略）出生于工域嘎玛村，家史不详，从卓滚陈烈朗杰等圣贤座前受沙弥戒，自幼聪颖敏慧，广作闻思修，广宏珀东巴的显密教法。从这 位多吉帕姆开始，在桑定寺中建立了密乘四续之各种修持仪轨，尤其是冬夏二季依吉祥怖畏金刚的彩粉曼荼罗，结合护法神噶尔羌姆舞和施朵玛食子回遮法，举行伏魔护摩，这种惯例直至1959年未曾间断。卡居白姆新造了许多像、塔、经三所依，所作护持宏扬佛法事业无边。五十四岁时圆寂。大约生活在1556—1610年间。有金银灵塔留世。

　　六世多吉帕姆．陈烈措姆（藏文略）出生于羊卓万户属地达隆地区，家史不详。从一切知陈烈加措受沙弥戒，取名陈烈措姆。依止善知识卓滚多吉宁波等圣贤学习显密 要义，尤其是闻思珀东派的甚深教诫，广作修行派事业；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正常举行密乘四续之供养和成就诸仪轨法会；给徒众传授灌顶、教授等。六十六岁圆寂，大约生活在 1611—1677年间。有银灵塔。

　　房建昌先生在其《多吉帕姆女活佛体系与桑顶寺》中依据印度藏学家达斯的调查材料，认为桑定寺里的第一座肉身灵塔就是陈烈措姆，并说“她是桑定寺的建立者”，从她起“才开始了女活佛转世体系的”。⒃又用大卫．麦克唐纳的书中材料，说：“这样，在1716年将准噶尔人吓住的女住持就是成列措姆了。”正如房先生自己所言：“达斯亦未说历世多吉帕姆的世系及生平，因而使我们对其生平时代无法考证。”房先生的文章，在时间和年代上都有较多出入。

　　七世多吉帕姆．曲珍旺姆（藏文略）出生于尼木地区，家史不详。自小依止一切知陈烈加措和卓滚白玛陈烈等圣贤，闻思和护持佛法。当时，蒙古准噶尔部的次旺饶丹 （藏文略）汉史作策妄阿拉布坦，系噶尔丹之侄）带兵侵扰西藏，“准噶尔军大肆摧毁佛法……西藏各大寺院的金银，也搜抢一空，运往伊犁。”⒄位处羊卓雍措湖畔之桑定寺，也未能幸免，当准噶尔兵来侵袭桑定寺时，曲珍旺姆对徒众说：“你们在附近躲避，我一个人在这里。”在寝宫德庆颇章内入不动禅定。侵兵到桑定寺 时，曲珍旺姆变化成一头可怖的野猪，身上燃烧着熊熊烈火，显示各种奇异的神通。当准噶尔兵来到护法神殿时，大神象鼻天嘴中喷出血液，并倾刻间血流成河，这样，以各种不可思议之神通，制伏了侵略军。准噶尔兵把刀枪、铠甲等三百多件武器以及从羊卓地区其它寺院里搜抢来的经像塔等文物都献给了多吉帕姆．曲珍旺 姆，并发誓决不加害于桑定寺。对这件事，达斯有如下记录：1716年准噶尔人入侵西藏，来到浪卡子。该军首领传话至桑定寺，让多吉帕姆在他面前显一下形，让他看看她是否真有一个猪头。遭到多吉帕姆回绝后，该首领大为恼怒， 竟破寺而入，但进入殿堂后，寺中人迹全无，只有八十头公猪和同样数目的母猪在那里哼哼叫，率领它们的是一头大母猪。该首领无计可施，前倨而后恭，成了多吉帕姆的大施主，作了大量布施。⒅年至四十四岁时，曲珍旺姆在桑定寺中圆寂，大约生活在1678—1722年间。

　　八世多吉帕姆．德庆旺姆（藏文略）出生于香扎西孜地区，是六世班禅白丹益西大师之侄女。小时在扎什伦布寺得到班禅的关怀和款待，班禅还给她传授了一些灌顶、 教授，并派人把她送至桑定寺。在桑定寺，德庆旺姆依止珀东派耳传继承人一切知米久仁钦桑布和格雷坚参，闻思佛法。之后前往拉萨，在七世达赖喇嘛格桑嘉措座前剃度出家，取名格桑乔丹德庆旺姆。又前往后藏扎什伦布寺，班禅大师给她传授了大威德十三尊随许等密法，并把江孜乃宁寺及其土地和属民等赐给多吉帕姆，作 为桑定寺的庄园，从此，乃宁寺也成了桑定寺的一座属寺。乃宁寺又称乃宁曲德寺，位于今日喀则康马县乃宁乡，创建于吐蕃时期，原属于宁玛派，至阿底峡时改奉噶当派，到15世纪时，宗喀巴两度来到乃宁寺， 从此，乃宁寺也改奉格鲁派。从这位多吉帕姆开始被授封为呼图克图，在《番僧源流考》中列为十小呼图克图中。据说德庆旺姆曾受乾隆皇帝之邀前往内地，但其文字记载已散佚，而皇帝所赐的汉地出产物品等也在“文革”中流失。年至四十九岁时圆寂，大约生活在 1723—1772年间。

　　九世多吉帕姆．德庆措姆（藏文略）出生于拉萨拉鲁家族中，九岁时，在策默林活佛阿旺江白楚成加措座前受戒出家，取名阿旺洛桑曲英德庆措姆，依止陈烈伦珠和仁 增朗杰等不同教派的善知识，闻思佛法。某时，宁玛派的上师白玛卫色朵阿岭巴来到桑定寺，与多吉帕姆相互传法。宁玛派上同师作《珀东．乔来朗杰赞》《空行永驻》以及至尊德庆措姆的《本生祈请》等，至尊德庆措姆也把珀东派的一些密法回赠给对方，据言，这些密法都收录于宁玛派的《大宝伏藏》中。从此，在桑定寺中 亦广为流传宁玛派的传规。德庆措姆也著有《心间伏藏莲花宁提》之加行和正行，《因道果安立导引》以及护摩仪轨等，为正法作了无限贡献。有段时间，前往寂静处，潜修共和不共之生起次第和圆满次第瑜伽。由噶伦谢扎瓦．顿珠多吉作主要施主，扩建了桑定寺殿堂，维修和新造了像经塔等身口意三所依。尤其是，在七世班 禅丹白尼玛的资助下，在伏魔菩提殿里新造了菩提塔。班禅大师和至尊多吉帕姆来往频繁，关系密切，桑定寺与扎什伦布寺的关系也象一个寺里的上下两个拉章一样。一次班禅前往拉萨行至江孜时身患疾病，在桑定寺中借宿七日，接受多吉帕姆的诊治。这位多吉帕姆圆寂于桑耶寺，生卒年和享年均不详。

　　十世多吉帕姆．贡桑旺姆（藏文略）的出生地点、生卒年代及家史均不详，只说在宁玛派的伏藏中把她授记为伏藏师德庆岭巴的伏藏《修心除障》之教主，除了护持珀东派传规外，大力宏扬宁玛派的伏藏。圆寂于桑定寺的乃宁庄园。根据我们大致的推算，此二位多吉帕姆生活在1772—1889年间，中间有一百一十七年。

　　十一世多吉帕姆．曲英白姆（藏文略）藏历第十五饶迥阴土牛年即公元 1889年出生在堆龙门吉康萨尔，父名朗杰多吉，母名强久珍玛。自小由珀东派教诫精通者格雷多吉等上师向她传授珀东派传规的灌顶、教授等，向十三世达赖喇嘛土丹嘉措座前献发新，出家受戒，取名阿旺贡桑土丹曲英旺姆。1910年，十三世达赖喇嘛逃往印度时，“途经浪卡子，来到桑定寺，住了三日”；⒆ 1912年 达赖喇嘛从印度返回拉萨时，因拉萨战事尚未停，又在桑定寺逗留了近三个月，向桑定寺的众师徒传授了许多灌顶教授。多吉帕姆师徒恭敬和侍奉达赖喇嘛，达赖喇嘛颁发凭照⒇，进一步确定五世达赖喇嘛时期划归桑定寺的属寺、庄园和属民。七世达赖喇嘛时期授封八世多吉帕姆．德庆旺姆为呼图克图，十三世达赖喇嘛又使多 吉帕姆．曲英白姆晋升为大呼图克图之位，出外时可以随带举着马旗（21）的骑马仪仗队，有说：“清代中后期，除了达赖与班禅之外，西藏只有多吉帕姆可以出门乘轿子。”（22）曲英白姆曾前去罗布林卡，在格桑颇章举办消灾回遮仪轨，并与达赖喇嘛相互传法。于藏历第十六饶迥火牛年即公元1937年圆寂，享年四十八岁。有金银灵塔。

　　十二世多吉帕姆．德庆曲珍（藏文略）于藏历年十六饶迥土虎年即公元1938年出生在尼木地区，父名日丹杰布，母名索朗珍玛。先在拉萨仓谷尼姑寺出家，六岁时通过金瓶掣签认定为多吉帕姆转世灵童，迎请到桑定寺；十二岁时，因十四世达 赖喇嘛年幼，在摄政王达札活佛座前受出家戒，取名阿旺谢珠德庆曲吉珍美，受封为大呼图克图，拜珀东派耳传法精通者阿旺晋美堆丹朗杰为师，对自派教证广作闻思修。1959年途经尼泊尔到印度，后经阿富汗和前苏联回北京，参加国庆大典，任西藏自治区政协副主席，全国政协常委，自治区佛协副会长，自治区人大副主任等职。

　　注：

　　⑴见《中国藏学》1996年第3期。

　　⑵见《西藏佛教》1994年第2期。

　　⑶见《藏汉大辞典》第1440页。张怡荪主编，民族出版社1985年版。

　　⑷见王沂暧主编《佛学词典》，青海民族出版社1992年出版。

　　⑸见《佛学词典》陈兵编著，第252页，中国世界语出版社1994年版。

　　⑹见《如意宝树史》第664页。

　　⑺萨霍尔——藏史记载，谓古印度东部一小国地名。在个孟加拉地区。

　　⑻见《西藏佛教》1991年第2期。

　　⑼⒁见《汤东杰布传》藏文本第281至283页，四川民族出版社1982年版。

　　⑽见《珀东班钦传》藏文版第268页，西藏藏文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

　　⑾见《世界广论》藏文长条经版第121页，西藏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

　　⑿见晓浩著《转世灵童》第42页，团结出版社1994年版。

　　⒀⒅（22）见房建昌《尼姑在藏传佛教中的产生及其发展》，《中国藏学》1988年2期。

　　⒂见《番僧源流考》第25页，西藏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

　　⒃见《西南民族学院学报》1988年第4期。

　　⒄见黄奋生《藏族史略》第247页，民族出版社1985出版。

　　⒆见恰白．次旦平措、诺昌．吴坚《西藏简明通史》下册第653页、660页，西藏藏文古籍出版社1991年版。

　　⒇凭照——原西藏地方政府颁发的关于纳税、减租、固定产权等三方面盖有官印的一般文告或重要文件。

　　（21）马旗——旧时，国王、上层喇嘛等外出时，护卫骑士所持的旗帜。

　　作者单位：西藏民族学院民族研究所 西藏民族学院历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