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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经事业的开展

       

发布时间:2010年02月28日
来源:不详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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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译经事业的开展

  佛教经典的汉译,历时悠久,卷帙繁复,事业庞大,是我国翻译史上最灿烂光辉的一页。从翻译年代之久远和翻译作品之庞大来说,可以说是世界文化史首屈一指的大业。《四十二章经》是中国第一部翻译的经典,那时正是佛教初传中国的开始。由于佛经的翻译,印度的佛教传入中国,促进了中印文化的交流。

  历代的译经事业

  中国佛教的译经事业悠久,从东汉到唐代中叶,历时八百年左右。中唐以后,仍有大量佛教经典从梵文译成汉文、西藏文,也有从汉文转译成西藏文。中唐前后的这些译经事业及其成果,成为我国佛教典籍文献中的一大宝藏。到了宋、元二代,虽然也有经典的汉译,但数量上显著减少,而且所译的经典多属于印度佛教末期的典籍,或旧译经典的重译、拾遗,对中国佛教的发展而言,影响力也较小。译经事业发展的过程,可分为三个阶段:

  一、汉魏西晋时期——译经的初创时代

  第一期佛经的引入,并非直接由印度本土,而是从西域诸国间接传来,如大月氏、安息、康居等地(阿富汗以北到苏俄南部,西到波斯一带),有许多佛教学僧前来中国。当时翻译所根据的佛典,大多是西域当地的语言或文字写成的,通称为“胡本”或“胡语经典”。

  汉代佛经的翻译,主要有大小乘两大系统:一是以来自安息国,以安世高为代表的小乘禅学派;一是以大月氏的支娄迦谶为代表的大乘般若学。可以说,佛教传入中国是大小乘同时并行,从经典翻译的现象来看,正是反映了这个事实。

  汉末三国时代的译经僧中,最著名的是来自交趾(祖籍康居)的康僧会,他对江南佛教的传播,影响极深。我国僧侣最早前往西域求法的是朱士行,他从于阗抄写胡本的《大品般若经》九十章,嘱咐弟子带回洛阳,经由竺叔兰与无罗叉译出,称为《放光般若经》。这部经在东晋时代,普遍受到研究。晋代译师中,译经数量最多的,首推西晋的竺法护,共译出大乘经典一五四部三○九卷,译出时间在西元二六五至二七四年间。竺法护在西元二八六年译出《正法华经》,于是有观音信仰的启发。

  二、南北朝、隋时期——译经的进展时代

  第二时期,译经高僧不是来自西域,而是从印度来的。他们不但精通梵文,而且兼通汉文。由于诸译师有系统地介绍佛经,分判不同宗论著作,逐步厘定各种义理的汉译名词用语,并且确立了特有的翻译文体。他们的文体不求华美,但求切合原意,这是汉译经典的大幅进展时期。

  这一时期的代表人物有鸠摩罗什、佛驮跋陀罗、真谛等人。

  三、唐代时期——译经的全盛时代

  第三时期的译经事业,与前两期最大的不同,在于这时期是由中国高僧所主导,为佛教经典的汉译与宗派的建立缔造了佳绩。典型代表是玄奘及义净两位高僧。他们曾在印度居住十几、二十年,不但精通梵文,佛学造诣更是博大精深。此外,善无畏、不空翻译大量的密宗经典,也是这个时期的特色。第三期不但是国人译经达到巅峰的时期,同时也是佛教的全盛时期。此后,一直到宋、元为止的译经事业,都可视为唐代译经制度、组织与规模的再发展。

  佛教经典的汉译事业为我国留下珍贵的文化遗产,不仅促进佛法的弘传,同时也充实了中国文学创作的内涵。富有文学价值的佛教经典极多,如竺法护译的《普曜经》,描写佛陀的生平事迹,是一部极好的传记;鸠摩罗什译的《维摩诘经》,就像一出趣味横生的舞台剧;《法华经》更是一部饶富文学意味的经典,采用许多譬喻故事,阐扬佛法妙义;昙无谶所译《佛所行赞》,是佛教诗人马鸣的杰作,采用梵文韵体叙述佛陀一生的故事,全篇共九千三百句,四万六千余字,是一部长篇的叙事诗,堪称印度佛教文学的空前钜着;另如宝云译的《佛本行经》,以汉语四、五、七言格律合用,文字尤显生动精彩。综观这类佛教文学的作品中,表现出两个基本特色:一是富于想像,而善用譬喻;二是散文、韵文并用的体裁。这些特色精神给予中国文学莫大影响。

  译场组织与人事

  早期的佛经翻译,多属私人自行翻译,并没有一定的人众共同参与的译场组织。例如从东晋到隋代之间,就是私人相约对译,由于规模组织很小,限于人力、财力,往往只能译出小品小本的经典,并无系统可言。后来发展为公立译场,由国家广罗人才,逐渐成为专业工作。苻秦之时,道安大师在长安所主持的译场,已受国家重视。鸠摩罗什在“逍遥园”,集合僧众数百人共襄译事,这是国立译场的开始。北凉“闲豫宫”译场,设于姑臧,由昙无谶主持。在鸠摩罗什前后来华的译经大师,他们主要目的是在弘法,为了弘法的需要而翻译佛典,因此,在当时就是讲经形式的译场。

  入唐以后,由于译经方式大幅度改变,参与译场的高僧大德人数大为精简,是属于专家组成的译场。唐代国立译场的制度,已渐完备,分工精细,设有译主、笔受、证义、润文等各种职掌,立有译经的规则与方法。在翻译的过程中,需对译文进行讲解与讨论,反覆钻研,使翻译和研究相结合,促进了译经事业的更进一步发展。例如慈恩寺的译场,往往动员了好几十个译经大师通力合作,才能完成。翻译之时,最低限度要经过六种不同程序:资料的选择、意义的翻译、文字的记载、文字的修正,再与原典校勘,最后,还需透过文学家的鉴定、审核,才算是完整的作品。

  到了宋代,太宗在太平兴国寺西侧建立译经院,当《开宝藏》雕造完成后,太宗即敕命在译经院的西侧创建印经院,开始印刷大藏经。此时,佛典的翻译、雕版、印刷、裱册和流通,成为北宋的国家事业。

  从历代译场组织与分工内容来看,早期较为粗疏,晚期逐渐细密,经过调整改进,时代越晚,分工越细。以太平兴国寺的译经院为例,说明译场的设备组织与工作职掌的情形。

  译经院由三堂组成,中央为“译经堂”,东序为“润文堂”,西序为“证译堂”。每堂各有精密的分工:

  第一、译主:居中央正坐而面朝外,宣读梵文,是译场的灵魂人物,负责主持译经工作,又称主译。他必须熟谙三藏,尤其精通他所要翻译的佛典。

  第二、证义:坐在译主右边,伴同译主评量梵文。

  第三、证文:坐在译主左边,当译主高声宣读梵文时,注意倾听,纠正错误。

  第四、书字梵学僧:审慎倾听梵文,写出同音的汉语。

  第五、笔受:将梵音改译成汉语。笔受必须精通梵汉两种语言,同时具有高深的佛学造诣。译经时,先由书字梵学僧用汉文音译,再由笔受意译成汉文。

  第六、缀文:将已汉译的梵文连缀为通顺的汉语。

  第七、参译:参酌梵汉两种文句的异同,避免产生矛盾。

  第八、刊定:校订经文,删修冗长的文字。

  第九、润文:坐在南面,参详经义,润色字句,兼管译场的僧众。

  第十、梵呗:将译好的经典仿照梵音唱念一遍,修改音节,使人听来和谐悦耳。

  初期译经事业,一部经典自开译到最后的校勘、定本为止,才算大功告成,译场即可“解座”,也就是解散译场。如果是新译的经典,则由信徒抄写,或雇人抄写,以便流通。到了唐代,译经成为国家事业,及大藏经编定之后,又多了“缮写进内”、“钦定入藏”两道程序,就是由监译大臣将新译的经典献给皇帝御览,再经皇帝钦赐,将经典编入大藏经之内,才对外流通。

  宋代的译场组织,是由不断演进而逐渐达到完备的型态,具有无比的工作效率,所以宋代的译场制度也为中国译经事业创下不少佳绩。

  汉译经典的原则

  随着译经事业的演进,道安、彦琮、玄奘、赞宁等祖师,为适应佛教发展时代的需要,各提出不同的译经原则,广为历代译经师所遵循。

  一、五失本,三不易

  “ 五失本,三不易”,这是道安大师首先提出,在译经时应予避免误蹈的五种情形,及佛典翻译本质上的三种困难,详载于《摩诃般若波罗蜜经抄序》文中。

  所谓“五失本”,就是将原典翻译为汉语时,有五种情况易于失去本意:

  在语法上,原典和汉文结构不同,所以在汉译时有语序变更的问题。

  原典的文字本是质朴无华,而中国人一向喜好文饰,所以汉译时会因修饰而失去本意。

  原典常有同类语词几次反覆重述的情形,翻译时容易被随意删削,所以会失去本意。

  原典经文中,常附有说明的文字,汉译时若被任意删除,会失去本意。

  原典在说完一事再接叙他事之时,常有重覆前述文词的情形,汉译时多省略重覆的部分,所以会失去本意。

  所谓“三不易”,是三种不易翻译的情况:

  佛经是依当时的风俗、语言等等而说的,但物换星移,时俗全然不同,要使经文变为适合现代人可读可懂的文章,不容易。 贤所说深义,历经千年百世,要使末世凡夫理解,不容易。 佛经是由大迦叶、阿难等具足神通的大阿罗汉结集而成,距佛世不久,现在要由千年后的凡夫来传译,不容易。

  生在乱世中的道安大师不止学养具足,尤其能够高瞻远瞩,见地超凡,他对佛经翻译的主要立场是,不失原典的本旨,一心要使译文的文字契合经典的内涵。

  二、八备十条

  跨越北朝、隋朝两代的彦琮大师,是第一位将译经理论写成专文的人。他精通梵文,因此主张直接研习梵文佛典,但为了普及佛教,梵文佛典仍有翻译的必要,故提出翻译人才应具备“八备”的条件。道安大师在“五失本,三不易”之中,已大略说明了梵文的体制,但彦琮大师认为仍然不够完备,所以在《辩正论》中又重新拟定“十条”要例。

  《辩正论》述说八备的内容:

  一备:诚心爱法,志愿益人,不惮久时。是说译经者首先必须心诚意正,具足恒心毅力。

  二备:将践觉场,先牢戒足,不染讥恶。是说从事翻译工作之前,必须先持守良好的戒行。

  三备:筌晓三藏,义贯两乘,不苦闇滞。译经的人才,理所当然要博通大小乘的经律论三藏。

  四备:旁涉坟史,工缀典词,不过鲁直。是说除了佛学素养之外,还要旁及各种文史领域。

  五备:襟抱平恕,器量虚融,不好专执。在人品器识方面,要有宽宏的胸襟,才能不偏不执。

  六备:沈于道术,澹于名利,不欲高衒。乐好佛法而澹泊名利,也是先决条件之一。

  七备:要识梵言,乃闲正译,不坠彼学。对于原典的梵文或其他的胡语,必须精通娴熟。

  八备:薄阅苍雅,粗安篆隶,不昧此文。是说译经者对于传统的文字学,乃至书法等,也应略知一、二。

  由上可知,八备所谈,偏重于译场工作人员的选拔标准。综结八备的内容,可归纳为三项:

  一备、二备、五备、六备等,是译者必备的操守。

  三备,是专指译者必需精通佛学。

  四备、七备、八备,是要求译者必需精通梵汉诸学。

  《辩正论》述说十条的内容:字声;句韵;问答;名义;经论;歌颂;咒功;品题;专业;异本。

  三、五种不翻

  译经生涯长达十九年,译经卷数多达一千三百余卷的玄奘大师,因鉴于旧译时代注重文采而不忠于原典的缺失,立下严谨的译经理论。综结他的看法,可归纳为下列三点: 寻求完整版本。 绝对忠于原本。

  强调五种不翻。

  其中的“五种不翻”,就是他主张译经时,有下列五种情形不予意译,仍保留原音(音译):

  秘密故不翻:如诸经中的陀罗尼,本是诸佛秘密语,微妙深隐,不可思议,因此不予翻译。

  含多义故不翻:如薄伽梵一词,兼具自在、吉祥、炽盛等多种含义,如果任意择译,必然有所偏失。

  此方无故不翻:如阎浮树,产于印度等地,为我国所无,因此保留它的原音。

  有古译故不翻:如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意思是无上正等正觉,但自古以来已习惯译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而且也广为周知,因此保留前人的译法。

  令生善故不翻:如般若一词,可以让人心生信念,如果译为“智慧”,恐生轻薄,因此以尊重故不予意译。

  四、新意六例

  正值译场组织巅峰时代的北宋佛学史家赞宁,虽未直接参与译经工作,但他检讨前代几位译经大师的译经理论,就梵语、胡语、汉语等问题深入研究,自创译经“新意”,一共六例,载于《宋高僧传》卷三。说明如下:

  译字译音:分为译字不译音、译音不译字、音字俱译、音字俱不译等类。

  胡语梵言:说明原典有西域胡语与印度梵语的区别,梵语又有五天竺地域之别,而各地胡语也不尽相同。

  重译直译:直接从印度梵夹译成汉语的,称为直译;而由梵语先译成胡语,再翻为汉语的,称为重译。又译者来华途中,经历诸胡国时所译的经典,译语之中常夹带胡语,这种情形,既属直译,亦属重译。

  粗言细语:印度的语言,有平常使用的口语,与典正书写的文言,佛陀说法时大多采用口语。佛陀的语音又可分为两类:分明典正的全声,即细语;不分明讹僻的半声,即粗语。

  华言雅语:译成的汉语也有雅俗之别。

  直语密语:梵语之中,涉俗者为直语,涉真者为密语。

  四大译经家

  历史上记载有名的两百多位译经家中,以鸠摩罗什、真谛、玄奘和义净四位大师最为知名,并且被尊为我国四大译经家,对中国的佛教贡献至钜。四位大师虽然生于不同时代,来自不同地域,但在译经事业的成就,却是相互辉映,照耀千古。

  一、鸠摩罗什

  自幼聪敏,深具宿慧的高僧鸠摩罗什,龟兹国人,最初研习小乘,后来改学大乘经论,声誉传于西域诸国,甚至远及汉土,曾因名望,被前秦骁骑将军吕光所迫,困居姑臧十七年之久。直到后秦弘始三年(四○一),姚兴以“国师之礼”待之,迎请罗什来到长安。在姚兴亲自主持下,数百位高僧集于罗什大师门下,在西明阁和逍遥园开始我国历史上空前的译经活动。一时名哲俊彦都在译经行列,如解空第一的僧肇,倡说“顿悟成佛”,能洞彻佛旨的竺道生,另有僧叡、慧观等人都是一时之选,人才济济,可说创下了辉煌成果。这些杰出的弟子们,后来都分布在各处讲经说法,推动了中国佛教的发展。

  从弘始三年到十五年中,罗什大师与弟子一共译出三十五部二九四卷的典籍,当中以大乘经论为主,如《摩诃般若波罗蜜多经》、《金刚经》、《法华经》、《维摩诘经》、《中论》、《百论》、《十二门论》、《大智度论》等。《中论》、《百论》、《十二门论》等三部论书,称为“三论”,属于大乘般若系的根本论典,也是罗什一生所致力弘通的法门。“三论”再加上《大智度论》,系统性的发挥了龙树的空观思想,罗什大师因此被尊奉为三论宗的鼻祖。

  罗什大师在译经之时,重视文词的流畅,易于理解而不失原意,他的译着可说是历代流传最广,最受欢迎的译本。他与玄奘大师忠于原典的译经风格,大异其趣。罗什大师是旧译时代的代表,玄奘大师则是新译时代的代表人物,两人在译经史上都留下了不朽的功业。

  二、真谛三藏

  生逢乱世,在颠沛流离中仍然译经不辍的真谛大师,是西北印度优禅尼人,在华的二十三年间,共译出经论六十四部二七八卷。他是南北朝时期最重要,最特出的译经家之一。在真谛大师所译经典中,《俱舍释论》、《摄大乘论》、《唯识论》等,是对中国佛教影响深远的重要译作,这些论是印度瑜伽行派的无着与世亲划时代的论着,透过真谛大师的传译,大乘唯识学遂在中国发展开来。

  三、玄奘大师

  留学印度十七年,横渡八百里沙漠,秉持“宁向西天一步死,不回东土一步生”求法精神的玄奘大师,不但是一位伟大的探险家、旅行家,更是我国译经史上杰出的译经家。

  玄奘大师从印度归国,除了满载荣耀,重要的是带回大小乘佛经五二○夹六五七部等,呈献给唐太宗,获得太宗的重视。他婉拒了从政的仕途,决心从事经典翻译的大业。

  玄奘大师在唐太宗、高宗支持下,先后在长安、洛阳组织译经院,聚集各方名僧大德二千余人,分掌各职,具有完备的组织。他主持译场十九年中,自律甚严,未曾一日懈怠。他不但佛学造诣高深,又能精通梵汉,强调译经之时要逐字逐句,忠于原典的本义,提升了译经的品质。到高宗麟德元年为止,总计译出七十五部一三三五卷的佛典经论,译经数量之多,是历代诸译经家之冠。

  玄奘大师译经的内容极为广泛,包罗了佛教各种派别学说的重要经典,他的代表译着有:因明学的《因明入正理论》,部派佛教的《大毘婆沙论》、《俱舍论》,律部的《瑜伽菩萨戒本》,中观学的《大乘广百释论》,瑜伽行派的《瑜伽师地论》、《显扬圣教论》、《摄大乘论》、《成唯识论》等。唯识学在中国的发展,因玄奘大师而能形成系统,又有门下俊才窥基继承,开创法相宗,影响远及朝鲜、日本。在他晚年译出的《大般若经》六百卷,更是史无前例的旷世钜作。

  玄奘大师以一生的尊荣,对佛教的贡献,可说为中国文化注入了新血液,更为世界文化添增了菁华光辉。

  四、 义净三藏

  义净三藏是继法显、玄奘等两位高僧之后的西行僧。玄奘大师由陆路抵达印度,而义净则选择海道,从广州出发。他在印度那烂陀寺留学十一年,游历印度二十多年,经过三十几个国家,深入考察印度的风土民情,尤其关于僧团的生活情况,写成《南海寄归内法传》;又把唐初西行求法的六十位高僧事迹及其本人的自传,写成《大唐西域求法高僧传》。此二书成为研究印度及南海文化史的宝贵资料。

  在回国途中,义净大师又经室利佛逝,停留两年,从事译经工作。回国时受到武则天女皇的热烈欢迎。他首先参与实叉难陀的译场,翻译《八十华严》。后又在洛阳、长安主持译场十余年,一共译出五十六部二三○卷经典。所译出的经典,依其内容可分为经律论三藏,其中,经藏部分,遍通大小二乘、显密二教;律藏部分,共译出有部律十八部二○六卷;论藏部分,以法相唯识学论典为主,如《成唯识宝生论》、《观所缘缘论释》等。此外,还有因明论着八种,以《集量论》、《理门论》最为精要。

  在《翻译名义集》卷三<翻译主>篇,义净三藏题了一首诗,云:

  晋宋齐梁唐代间,高僧求法离长安,

  去人成百归无十,后者安知前者难?

  路远碧天唯冷结,沙河遮日力疲殚,

  后贤如未谙斯旨,往往将经容易看。

  这是义净三藏为历来西行求法高僧所道出的共同心声,并且赞叹历代高僧西行求法,冒险犯难,九死一生的精神,藉以警诫后学对于经典不可以轻慢心阅读,所谓“顶戴奉行”,乃可报答前人之一二。

  历代的藏经版本简介

  佛教经典的翻译,对于佛法的传播贡献至钜。这些译出的经典,经过历代的汇集、整编、刊刻,逐步成为大藏经,流通至今,实在是一件伟大的事业。尤以藏经的刊刻,其卷帙之广,板片之多,由书写、校对以至雕刻,是要聚集多数佛弟子的体力、智慧、物力等众缘,历时数年乃至数十年而后才能圆满完成的。

  宋代以前的佛经是以写经单行流通,或刻在石上保存。尤其隋大业年间(六○五|六一六)静琬大师发愿创刻的“石刻大藏经”,为史无前例的刻经事业,世称房山石经。宋太祖开国以后,于开宝四年(九七一)在成都开雕的木版印刷大藏经,为我国第一部大藏经。自此,历代先后皆有刻本出现,可是至清代《龙藏》以后的三百余年间,却不见有修藏之举。直到一九七七年,佛光山突破历代各版藏经的传统窠臼,重新编纂《佛光大藏经》,乃至输入电脑,制成光碟,成为佛教经典雕刻史上的一大创举,方才为佛法的延续写下另一新的里程碑。

  历代各版藏经有:

  宋藏:蜀版开宝藏、辽金版契丹藏、金藏(赵城本,完全由山西民间自资兴刻的大藏经)、福州版崇宁万寿藏(私版)、毗卢藏(私版)、湖州版思溪圆觉藏(私版)、思溪资福藏(私版)、碛砂藏(延圣院版,私版)。元藏:普宁藏(私版)、弘法藏。明藏:南藏(南京刻印)、北藏(北京刻印)、武林藏(方册本之始)、径山藏(嘉兴藏本万历方册本)。清藏:龙藏(为我国历代各版钦定大藏经中部帙最大的一部)、频伽藏(频伽精舍用活字排版)、百衲藏(一八六六年杨仁山于金陵发起刻经,会同各寺分刻全藏。因集合北平、天津、金陵、江北、扬州、毘陵、苏州、杭州诸刻经本而成,故称百衲本)。高丽藏:初雕本、续藏本、再雕本(号称精本,版片尚存于韩国海印寺)。日本藏:天海藏、黄檗藏(铁眼本)、弘教藏(缩刷藏本)、卍正藏、卍续藏、大正新修大藏经、昭和再订缩刷藏、圣语藏、宫本。少数民族语文大藏经:元刻西夏大藏经、西藏文大藏经、蒙古文大藏经。民国以来的藏经:普慧藏、中华大藏经、佛教大藏经、佛光大藏经。

  其中,“佛光大藏经”,乃星云等成立的“佛光大藏经编修委员会”编修,全藏分为十六类,即:阿含藏、般若藏、禅藏、净土藏、法华藏、华严藏、唯识藏、秘密藏、小乘藏、律藏、本缘藏、史传藏、图像藏、仪志藏、文艺藏、杂藏,是历代各藏中最完备者。《佛光大藏经》最大的特色是以各版藏经作全经考订、文字校勘,并以经文分段、逐句标点、名相释义、经题解说、诸家专文及各部类的索引等,使经典达于大众化与现代化。目前已完成出版者为阿含藏十七册、般若藏四十二册、禅藏五十一册,其余各藏也正陆续出版中。在一九九四年完成的“禅藏”,于翌年由佛光山文教基金会赠送一千部予世界各大学、图书馆、寺院及对文化、学术有贡献的专家学者,可谓“续佛慧命,点无尽之灯,开般若之华,让佛光普照三千界,法水长流五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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