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提问(六)
解读奥运“和”字——传统核心观念、疗伤、自身和谐
提问:我请教两位教授,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上面有一个“和”字,请问这个是不是我们传统文化的启蒙?有没有启蒙的概念?
骆玉明:“和”作为中国文化的一个核心观念,体现在开幕式当中,我觉得有比较深的用意,同时这也是中国社会转向、变得更好更有人情味的标志。过去多少年总是讲“阶级斗争”,搞得人心惶惶,伤痕累累,现在强调“和”字,不仅有回归传统的意味,同时也有治疗历史创伤的作用。
钱文忠:“和”在奥运会开幕式出现,大家都很关注。关于这一次奥运会的开幕式,我认为主旨是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彰显中国文化的价值观。我提一个细节,温总理去探望
孩子读《三字经》可调整顺序
提问:
钱文忠:《三字经》实际上分成三个部分,第一部分从“人之初”开始,讲一些“养不教、父之过”等等,核心是“教”。中间是一个历史的部分,是一部中国简史纲要;最后讲的都是刻苦学习的故事,如凿壁偷光,核心是“学”。我认为,现在不妨把《三字经》倒过来讲,先讲第三部分,再讲第一部分。这些是超越任何民族和文化的,不因时空变化的价值。而把中间有关王朝兴亡的部分放到最后来讲。当孩子智力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之前,应该晚一点接触。这里面毕竟有太多的计谋、诡诈甚至血腥的故事。
文化建设要找到传统和现代的结合点
提问:
骆玉明:我简单说一下。今后一段时间里,中国人主要面临三个问题,一个是经济发展,一个是政治改革,第三就是更长远的文化建设。有一百多年了,中国文化的走向一直不清楚,缺乏稳定和全社会共认的价值观与理念,文化创造力萎缩。这些年经济发展以后,世界上有很多议论。有人说中国算不上是一个真正的大国,因为现代中国不能够为人类文化提供重要的价值。这也说明文化建设是我们面临的重大问题。但这不是仅仅靠振兴国学能够做到的,要从重新清理传统开始,并且跨向未来,是传统和现代的一个结合,在这个基础上发扬民族所蕴含的创造力。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对传统文化中美好情愫的追求是痛苦也是成长
高一学生:我们看一些经典时,会读到“路不拾遗、室不闭户”等美好情景的描述,但现实中差距很大。我们既不可能回到过去,但也不能强求让传统文化来适应我们,我们如何做其中的一个平衡?
钱文忠:您讲的这些从来就是人类的美好理想,我想历史上恐怕都没有出现过。就像今天的好多孩子,在家里墙壁上挂着明星的照片。他们认为,明星是代表着一种美,这种美也许自己永远达不到,是一个梦想。但是有一种美的梦想总比没有要好一点吧。
传统的很多部分在今天已经是一个梦境,而有梦比没梦好。虽然有梦也许更痛苦,但是人的成长就是在有梦的痛苦中成长。什么是成长?成长的标志就是分得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
骆玉明:我觉得这是对生活的选择问题,比如说你喜欢诗,当你发现生活不是诗的时候,你仍然可以喜欢诗。你想做一个好人,你决定做这样一个人,即使你遇到的都是坏人,你仍然可以做一个好人,就是相信自己选择的东西,并且这样过,这是很好,很开心的。
附:
【钱文忠简介】
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华东师范大学东方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香港汉语基督教文化研究所研究员,季羡林研究所副所长,中国文化书院导师,北京电影学院客座教授,北京大学《儒藏》精华编编纂委员。1984年考入北京大学东方语言文学系梵文巴利文专业,师从季羡林先生。1980年代中留学德国汉堡大学印度与西藏文化学系,主修印度学,副修伊朗学、藏学。著作:《瓦釜集》、《末那皈依》、《季门立雪》、《天竺与佛陀》、《国故新知》、《人文桃花源》;译作《唐代密宗》、《道.学.政——论儒家知识分子》、《绘画与表演》(合译);编集各类文集及古籍校理十余种,发表各类文章一百余篇。
【骆玉明简介】
现为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从事中国古代文学的教学与研究。著有《徐文长评传》(合著)、《南北朝文学》(合著)、《纵放悲歌——明中叶江南才士诗》、《老庄哲学随谈》、《近二十年文化热点人物述评》、《简明中国文学史》等;与章培恒教授共同主编三卷本《中国文学史》。参与翻译吉川幸次郎《中国诗史》、前野直彬《中国文学史》、吉川幸次郎《宋元明诗概说》等论著,并负责各书之最后校定。发表专业学术论文数十篇,其余散见于中国内地、香港、台湾各种报刊杂志的各类文章数百篇。
我们从传统中继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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