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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下的“异类” 涂鸦,艺术还是污染?

       

发布时间:2010年04月24日
来源:城市快报   作者:冯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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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鸦”一词,原是唐朝卢仝说其儿子乱写乱画顽皮之行,典故出自《玉川子集.云添丁》: 卢仝有个儿子叫添丁,喜欢乱涂乱写,常把卢仝的书册弄得又脏又乱。卢仝因此写了一首诗:“忽来案上翻墨汁,涂抹诗书如老鸦。”把儿子的顽皮和自己的无奈描写得唯妙唯肖。 后来,人们便从卢仝的诗句里得出“涂鸦”一词,流传至今。

  涂鸦艺术——涂鸦原本是人们不分场合、出于不同目的、随意取材、信手涂抹的行为状态。后来发展为一种以绘画和书法为主体的边缘艺术样式。就其艺术分类和产生的时间、载体和制作材料、创作动机和目的、创作方法和手段、创作内容与形式,参与人员以及审美层次和价值判断都具有不可界定性。同时在学术界存在许多争议。以艺术本体特征而言,原始洞穴壁画和岩画应当是人类最早的涂鸦艺术。就其概念形成至少要追述到二战后的美国。

  作为一种具有大众性、交叉性的流行艺术,涂鸦艺术似乎属于后现代艺术范畴。涂鸦是否是艺术活动?是什么样的艺术活动?作为一种大众的流行艺术活动,它的产生、发展和现状以及社会效果和社会评价如何?由于涂鸦艺术具有创造性和破坏性并存的特点,是应该倡导还是应该抑制涂鸦艺术?理由和措施如何?这些都存在许多争议。

生于“地下”

  上世纪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的纽约,到处充斥着反文化、反传统的味道。在逐渐被边缘化的贫民区里,一些年轻人同样处于反种族歧视、反战、反性压抑的思潮中。涂鸦便起源于这样的社会边缘。

  Rif自认是“第一代涂鸦艺术家”,他从10岁开始就学习涂鸦,先是在纸上,然后到小巷里的墙上练习,最后才在地铁车厢上“动笔”。在这个小圈子里,只有技艺达到“最高境界”的人才能画在流动的地铁车厢上。说起现在的涂鸦,Rif语气中颇多不屑:“现在很多人只能称作‘涂鸦者’,根本算不上艺术家。”涂鸦带有明显的“地下”痕迹,加上罐装喷漆随处可以买到,因此大量涂鸦作品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开始在纽约大肆蔓延,从火车车厢到车站月台,从街角的墙面到厕所的壁面,几乎“无孔不入”。《世界百科全书》中写道:“‘涂鸦’经常写在公共厕所、公共建筑的墙上,或公园的石头上;有些单字和词组不甚健康;有时只是写人的名字,也有关于性的,还有许多是政治口号。”一位现代美术理论家则这样评论涂鸦:“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是涂鸦艺术的辉煌时期。它的兴起,不仅是美国黑人民间艺术的宣泄,也是那个时代被压抑的族群和阶层群众的心理宣泄。所以,从表面上看,它有很强烈的反叛色彩、发泄的倾向和随意的风格,甚至有些反传统、反社会的精神。”

  早期的大多数涂鸦者既不是专业艺术家也不是艺术系的学生,他们多为街头少年,在他们看来,涂鸦本身就是一种对于权威的反叛。但这种行为很快便引起媒体、主流艺术甚至全社会的关注,涂鸦文字也因此逐渐减少,转而代之以大型精致的图像。学院派艺术家逐渐被涂鸦这种创作模式吸引,涂鸦遂登大雅之堂,慢慢变成主流艺术形式之一。

流行文化助推器

  自从被“收编”那天起,涂鸦就成了主流艺术的宣传工具。反应速度最快的要算是时尚工业,从奢侈大牌、牛仔裤到运动鞋,几乎都与涂鸦“亲密接触”。“跨界”风潮流行的几年里,很多涂鸦大师顺势与大牌合作,设计推出了极具个性的产品,颇受市场青睐。 “朋克教母”维维安•薇斯特伍德在她的时装系列中曾大胆使用涂鸦图案,将品牌个性推向极致;马克•雅各布斯则邀请设计师为LV设计“涂鸦手袋”,结果异常畅销。大牌价格本就不菲,而“大牌+涂鸦”的组合更是造就了“越贵越畅销”的市场奇迹。

  在市场作用的驱动下,涂鸦艺术家有时候也会被捧为“明星”。罗宾•班克斯自称“艺术恐怖分子”,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全英国最有影响力的艺术界人物。低调是班克斯的最大特色,据说至今仍没有人知道班克斯的真面目,就连他的父亲都不知道班克斯就是自己的儿子。班克斯的作品涉猎题材广泛,加之低调神秘的个性,很快获得大众热捧,他的作品也很快从150英镑一幅暴涨至数万英镑。

制度下的“异类”

  每年,纽约市属的清洁涂鸦组织要在数千个地点清理近2000万平方英尺的涂鸦;而纽约警察局每年逮捕的“涂鸦分子”也有数百人之众。不仅仅是文化生活丰富的纽约,即便像波特兰这样的“花园城市”,市政府每年用于清理涂鸦的预算也达200万美元之巨。

  “涂鸦”已经成了一个国际化的争议话题。在欧洲,尽管许多国家默许涂鸦艺术家的创作行为,但涂鸦这种行为造成的经济损失依然令政府不堪重负。德国内政部就曾经抱怨,涂鸦艺术家们每年给德国造成数十亿欧元的损失,而他们的“成本”不过是价值几十欧元一罐的喷漆。为了彻底杜绝涂鸦泛滥,德国政府甚至动用了高科技手段,让警方配备装有红外线摄像机的直升机,以使其能在夜间更迅速有效地追捕“涂鸦艺术家”。

  是艺术创作还是破坏环境?对于涂鸦行为,人们的看法莫衷一是。虽然德国明令禁止随意涂鸦,但昔日的柏林墙却是世界上最长的“涂鸦墙”(高3.5米,长166公里)。时尚工业的发展也在改变涂鸦的生存状况,在被印上商业烙印后,涂鸦不再是“社会自由的无秩序表象”,而成了潮流风向标的推进力。

  “Graffiti”(涂鸦),意大利文原意是指“乱写”,后来被泛指在墙壁上乱涂写出的图像或画。涂鸦诞生已有半个世纪的时间,尽管传入国内时间较晚,但作为流行的街头文化的一部分,还是迅速在年轻人中得到认同。然而作为一种艺术形式,生于“地下”的涂鸦却始终未能真正成为主流文化的一部分,世界各国几乎每年都要在清除各种涂鸦上花费不菲,也因而有人认为所谓“涂鸦”其实不过是一种对城市和视觉的污染。

中国涂鸦在路上

  Seven是国内较早接触涂鸦的人之一,毕业后由于在天津工作的关系,便拉上几个同好成立了“ABS CREW”,团队由环渤海地区几大知名涂鸦团队主力成员组成,可算是强强联合。

  据Seven介绍,团队的三位主要成员都曾在天津做涂鸦,而且三人都是来自石家庄,便产生了组建团队的想法。作为HIP-HOP文化的四大元素(其他为说唱、街球和街舞)之一,涂鸦在国内起步最晚,十年前随着HIP-HOP热潮涌入国内。“尽管比起欧美涂鸦文化的发展差距不小,但目前国内涂鸦的发展路线还算健康,没有帮派关系。国内做涂鸦的大都是美院学生和设计师,因此也可算是一种新的艺术形式。”

  Seven和他的团队成员几乎都是在大学期间迷上涂鸦的,但那时国内涂鸦爱好者尚不多见(即便是现在,国内的涂鸦爱好者加在一起也不过百人规模),很多人就是靠模仿国外涂鸦作品一点点成长起来的。Seven表示,目前在国内涂鸦还很难成为谋生的手段,“玩涂鸦要么走商业路线,要么就选择‘地下’。前者的好处是可以通过涂鸦获得一定的收入,但前提是必须放下自己的创作理念;后者虽然可以坚持自己的理念,但毕竟无法靠涂鸦养活自己。

  即便是选择了商业途径,对于像Seven这样的涂鸦爱好者来说还是存在不少问题,“比如怎样协调商家与涂鸦者之间的理念差距,有的商家认为免费提供场地已经是极大的优厚,却从未想过涂鸦者要付出怎样的精力去完成一件作品。”

创作不为人知的痛苦和快乐

  对涂鸦团队来说,每次涂鸦都是一次协作,一次创作,有着莫大的成就感。而创作中,和快乐一样并存的是痛苦。花钱多、难保存、无场地等现实问题都让涂鸦过程充满艰辛。

  每次涂鸦都要准备大量喷漆。按照作品大小,制作成本也有高有低。去年暑假西安涂鸦创作团队DFC室外涂鸦了30多幅,每周都出去两三趟。这些涂鸦作品一幅最少花费几十元,最多300元。“一般都是大家平摊,喜欢就要舍得花钱。”一幅作品耗时最长要四五个小时,喷漆发出的气味对人体有伤害。“喷漆的颗粒很容易吸进肺里,危害身体健康,我们在墙上喷绘时都要戴上这个”,队员Cxy和John从包里掏出一副防毒面具。即使这样也不能抵挡住全部伤害,Joker伸出手,关节处微微有些发黑,“我的手多少被腐蚀了。”

  “花费不菲,但作品却保留不下来。”对涂鸦者来讲,一幅大型、有完整构思的涂鸦作品叫Pic,常常画在墙壁上。这类作品要几个人通力合作,也要较长的准备时间。从创意、构图、纸上草稿到买漆,准备工具,通常作品很细腻。涂鸦者最看重的就是Pic,可因为在墙壁上作画,因此“通常保留不了多长时间,一个星期就涂白了。”他们多是在无人的夜晚“飞快作画,迅速离去”,Kops和他的同伴说:“我们只能偷偷在深夜或是白天无人时,在废墟、废弃工厂或者建筑用墙上作画,即使这样,转天就会被人发现把墙刷白”,队员Mionz也告诉记者,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们一共在墙上画了七八幅完整的成品,但大多数都是在晚上完工。一般都是先画好手稿,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开始分工合作,通宵喷绘。

尝试舶来涂鸦加入中国元素

  虽然涂鸦是舶来品,但这些涂鸦少年却不甘心一味模仿,他们想通过创新,把涂鸦变得更具中国特色。

  “涂鸦是舶来品,起源于美国黑人区,现在世界各地都有涂鸦族。”“我们不想一味模仿固定的模式,也想本土化。西安的另一涂鸦团队MIX的成员说他们一直在试图把汉字进行一些变形,可结果并不理想。“汉字结构已经很完美了,我们如何尝试都觉得变形出的字体不如原来的字体好看。”他们说把涂鸦洋为中用是整个中国涂鸦界都想做的事情,目前还没有找到更适合的模式,但他们会一直尝试。“我们会在作品中加入一些中国元素”,年轻的DFC成员也想把涂鸦涂得有中国特色。“我们的涂鸦中会有意加入熊猫、龙、火焰、唐装、梅花等元素”,改良一下涂鸦的固有模式。

  不仅如此,这些涂鸦少年的作品紧跟时代的脚步,每一件大事他们都不想错过,都想表达自己的情绪。MIX的成员马上就要毕业了,他们说其实每幅涂鸦作品都有想要表达的思想,“我们可以批判,但更多的是释放对时代、对大事件的想法。”DFC也是一样,他们戏称自己的作品“与时俱进”。圣诞节、世界杯、国庆节……他们的涂鸦作品很多都以一个个节日和大事为创作灵感。

企盼给涂鸦多一些宽容

  “其实欧美各个国家都有涂鸦分区,北京、上海、广州、郑州等城市都已经有合法的涂鸦墙。”MIX和DFC都认为,涂鸦墙可谓是一举三得,不仅让涂鸦者有地方涂鸦,涂鸦团队有交流的平台还能增添城市的时尚气息,也会吸引众多市民游客参观浏览。除了一堵涂鸦墙,涂鸦团队还希望人们多理解涂鸦,给涂鸦一个宽松的环境。成员Kops认为涂鸦者的作品是一种城市艺术,是年轻而有激情的随性作品。但现在却只能偷偷在人后释放能量,他们希望城市可以多一些宽容。


重庆涂鸦一条街

  去年6月份,重庆黄桷坪引来众多关注,因为这条街道成为了中国第一条以涂鸦艺术为整体风格的涂鸦艺术街,而拥有1600多户居民的黄桷坪也因为涂鸦艺术焕然一新,成为重庆旅游的新去处。据了解,涂鸦街是重庆市推进创意文化产业的一项创新举措,由于当时四川美院所在的黄桷坪有很多老建筑外观已经破旧不堪,急需改造,后来政府部门大胆地和美术学院的艺术家们经过多次商讨,才最终确定了以涂鸦这种形式作为对这一片区外观的改造方案,一经推出便大获好评。


北京奥运涂鸦墙

  北京涂鸦墙位于北京市海淀区人民大学南路,长730米,高2.5米。在2005年11月,在距离2008奥运会开幕1000天之际,由近400名志愿者参与创作的以“奥运向我们走来”为主题的涂鸦墙。这座涂鸦墙因为意义重大,后来被命名为“北京之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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