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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东:走近当代觉囊的法王 二十一、非神化的神话与现实

       

发布时间:2013年04月10日
来源:   作者:陈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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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东:走近当代觉囊的法王 二十一、非神化的神话与现实

 

  千百年来,藏密大成就者米勒日巴(1040—1123)修行成道的故事广泛流传,在藏地几乎无人不知。传说米勒日巴逝世后在灶下留下一小片方的迦西迦布和一块蔗糖,用小刀割开那糖块和布,糖块和布马上又恢复成原来大小,不管你分割多少次,都割不完。在后藏僧人桑杰坚赞所著的《米勒日巴传》中这样写道:“把这些糖和布分散给了众生。众生受领后,有病的立即痊愈;苦恼的解除苦恼……那糖和布,世世代代相传下去,受用无穷。”

  时至今日,很多人肯定是把这糖块和布的故事当神话看待的,若哪位虔信者说这未必不是真的,旁人一定会说:既然世世代代割不完,你把这米勒日巴留下的糖和布拿给我看看!

  《米勒日巴传》成书于十五世纪末,在米勒日巴去世三百多年后,桑杰坚赞为主人公作传时这糖块和布是不是还在?作者没有点明。对今天来说,这一点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块糖,一片布,割开以后,又能恢复原样,别说几十年几百年地传下去,哪怕它有一次能恢复原来的样子,也足够让现代人目瞪口呆!

  米勒日巴是今日壤塘藏哇寺等地僧众最尊崇的高僧大德之一,尽管米勒日巴作为噶玛噶举派的第二代祖师爷,跟觉囊并非同一个教派。重视实修苦修,这也许是两者之间最大的共同点。

  苦修实修,便容易得道证果,在现世的显示,有时便成所谓的神通。米勒日巴是个大成就者,神通广大,几乎无所不能,呼风唤雨,翻于掌背之间。历来觉囊派的很多大成就者,更钦·笃布巴、多罗那他、杰瓦僧格等等,也都显示过实实在在的大神通。

  今日壤塘的觉囊派,既得时轮金刚千年不断的传承,又按觉囊的传统苦苦修行,不少僧人修出大大小小神通(世俗社会或称其为“特异功能”吧),也自是题中应有之义。在这儿,我也有意无意中听到不少这方面的传说,比如,说某个喇嘛行住坐卧皆可入定,某日塞柴火入炉灶时,忽入定中,手掌被火烧焦亦不知觉,出定后,以法力将焦掌恢复如初;某僧不吃不喝入定数日,其弟子惊恐,告他人,一同道入屋视之,揣其一脚曰:你还不走麽?坐者脑袋往前一搭,坐化矣,该同道遂走至野外,以三昧之火,自焚而去;闭关房中,有阳光从一小孔射入,成一光柱,一僧人将披巾解下,搭挂于光柱上而不坠下……对这些传说,未加详察,也就姑妄听之。

  佛教并不一概反对显神通,在两千五百年前的释迦牟尼时代,释迦佛对听众说大法时,有时毫间放光,天降花雨,以此来增强演说的效果;对有的顽固不化者,释迦佛也先以神通震摄,令生敬畏之心,而后再以佛法教化,收事半功倍之效用。在藏地历史上,活佛高僧修得大神通者比比皆是,也不时以神变手段来教化众生,如噶玛噶举派祖师玛尔巴素以大神通著称,一只母鸽被鹞子吓死,玛尔巴为了向弟子显示“夺舍大法”的运用,入定后将自身神识移进死鸽,那母鸽顿时活了,拍打着翅膀要飞走,而他的坐身已鼻息全无,就象死了一般,弟子害怕了,赶紧祈祷,只见母鸽一下子又跌倒在地,而玛尔巴则活了过来。

  但一般来说,佛教不主张显神通,因不合时宜地显神通,会影响别人对佛教的正见,同时也会阻碍修行者自身证道得果层次的提高。本世纪曾亲受藏地密宗灌顶并依法修持的英国学者约翰·布洛菲尔德,在其著于六十年代的《西藏佛教密宗》一书中,将修持密宗获得的神通称为“超常力”,他不失公允地指出:“超常力不受重视的原因是为了修持这一切而作出的有意努力会分散教徒那具有无限报赏的解脱之追求的注意力。此外,这些能力一旦被获得之后,便可以变成收益的来源,那些拥有这类能赢得财富和名誉手段的人会冒被彻底分散其追求的注意力之危险。”

  这也就不难理解,当我请多尔吉找些人来谈谈他们所见到的上师的大神通时,他很严肃地对我说:“这个不大好吧,上师不让我们显神通、讲神通……”这儿是藏语世界,离了他这个汉语通,我还真有点寸步难行。

  但我无意中得知,就是这位言不谈神通的多尔吉喇嘛,前几年也曾亲身感受了上师神通带给他的恩惠。

  那天,智悟和丹碧尊妹蒸了馒头,煮了稀饭,请贺老师和我一起吃晚饭。正好多尔吉来找贺老师,两位尼姑请他一起吃,他就乐呵呵地坐了下来。他饭量挺大,一只馒头,没见他怎么嚼,三两口就吞了下去。我说:“你挺能吃的。”他笑笑,以手抚肚:“出家前我吃得还要多呢!现在天天打坐,胃口小多了。”

  我问他,“闭关时你吃什么?”

  “吃糌粑。”他说。“有酥油的话,再加点酥油。”

  “一天吃多少?”

  “一天吃一顿,一顿一大碗,大约一斤左右。”

  “嚯,你闭关时吃得也不少啊。”

  “每天就吃一顿麽。那时候,三年闭关,到第三年,我口粮吃完了,上师送了我一袋糌粑粉,别人送我一大块酥油。我依然一天一顿,一大碗糌粑,加一点酥油。后来酥油吃光了,我就光吃糌粑,当时也没想什么,就这么一直到闭关结束。等我出了关,上师给我的那袋糌粑粉还剩半袋,还有二十几斤。我忽然觉得这事有点怪,一袋糌粑粉,五十斤左右,一大块酥油,二十三斤,要说平时吃的量,当然是糌粑粉吃得多,酥油吃得少,一袋糌粑粉,最多两个月就吃完了,二十多斤酥油倒是可以吃上半年。可为什么酥油早吃完了,这糌粑粉却老是吃不完啊?我忽然明白了,这是上师给的东西,是上师的无量功德啊,他知道我从青海来,当地没有亲戚,闭关时没人来接济,所以,他就让我的这袋糌粑粉始终吃也吃不完啊……”

  出家人不打诳语,此话出自喇嘛多尔吉之口,没人会猜想他是在编故事,何况他无意中说起这袋吃不完的糌粑粉时,并没想到要跟我谈上师的什么神通,他只是实实在在地讲述了几年前闭关时遇到的一件怪事。

  这件怪事,难道不正在某种程度上印证了《米勒日巴传》所记载的那两块割不完的糖和布并非空穴来风吗?真是佛法不可思议。大成就者不可思议。不可思议,但你不能不承认,事实虽不可思议毕竟还是事实,而且,它有时离你离得那么近!

  当多尔吉无意中讲起那袋吃不完的糌粑粉时,他想都没想到要把它和上师的神通联系起来,这正是很多大成就者神通显示的实质所在——即,不是为显示神通而显示神通,那只是大成就者以佛法的慈悲心关怀他人时,他的超人智慧与法力的自然流露和显现。云登桑布上师跟我谈话时,不就明确表示他不欢迎那种为求点神通而来学法的人吗?为求神通而学法修法,一旦修出了一点神通,那不为显示而显示才怪呢。为显示而显示,目的何在?“天下熙熙,利之所趋”呀!你没看到某些“气功大师”以他的功夫赚了多少钱财啊!以“功夫”治病救人,本无可非议,但若以此为赚钱乃至发大财的资本,跟佛法的精神就相去太远太远了。若根本没什么功夫或只有一点雕虫小技而偏要冒充什么“大师”、“大德”唬弄别人,那岂不就是一个更加不入流的骗子了吗?

  我去找了贺老师,问他在这儿除了多尔吉,还能不能找到别的藏汉翻译。贺老师说,健阳活佛的汉语水平比多尔吉还强,但他去成都了,还没回来。他问明原委后,叫我甭担心,他可以另外找个人来,比不上多尔吉,但翻个大概的意思还是可以的。

  贺老师对“神通”有他自己的看法。他认为,学佛者追求神通、热衷于神通,是不好的,容易走到邪路上去。但对汉地的很多人来说,从小接受的是无神论和现代科学的教育,而且现代社会总体上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这种教育体系和社会共识告诉他的东西,有些他也未必能够直接看到,但他能够接受,例如,科学家说河水里有很多细菌和微生物,银河系之外还有很多象银河系一样的宇宙成分,他就深信不疑,尽管他的肉眼既看不到水里的细菌和微生物,也看不到银河系外的银河系。但你若跟他说,二千五百年前,佛陀已在定中看到一滴水里有十万八千虫,整个宇宙由三千大千世界组成,他就没法理解,那时又没显微镜和望远镜,怎可能看到水里的微生物和银河系外的银河系呢?从根本上说,他不相信人的潜能的超常力量,也就是不相信人的自性(自性即佛性),这并不奇怪,因为他没这方面的体验。一个人若把他的自性充分开发出来了,也具备了释迦佛这样的能耐,那他自己不也就成佛了嘛。对现代人来说,你最好让他看到、体验到某些“不可思议”东西,明明不可能有的,却实实在在的摆在那里,明明不可能发生的,却偏偏发生了,只要不是真正的花岗岩脑袋,他会改变对佛教的偏见。佛是什么,不就是彻底的觉悟、彻底的明白麽!贺老师第一次来壤塘时,无非想来学点气功,长点功夫,请上师给自己看个病什么的,哪想到自己会留在这儿出家呢!是那天出现在空中的五个太阳构成的时轮坛城,使他的有些想法一刹那间从根本上改变了……

  贺老师找来一个十一岁的小喇嘛,名叫丹果,老家在阿坝州金川县观音桥,小学读到三年级,汉语讲得还不错。他是去年来这儿出家的。

  又把几个喇嘛找来开了个小型座谈会,年纪都不大,但出家的资历都不算浅。冬青也给请来了。我按新闻报道的几要素提了要求,时间、地点、人物、原因、经过、结果,都要尽可能交待清楚,既不夸大,也不缩小,总之,一定要实事求是。因为几天前已跟冬青聊过半天,是老朋友了,我就请冬青带个头,先说说。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冬青说,丹果翻译。“我们一共有八个人,去上壤塘那儿挖泥,用来制作菩萨。那儿有个山坡出黄泥,有韧性,作菩萨比较好。山坡上早已有个大洞,我们就钻进去洞里,把黄泥刨出来。我们正坐着休息的时候,上师身边的两个人急急忙忙跑来了,说是上师讲的,要我们赶快出来,别挖了,有危险。我们就都出来了。这时,我想起还有工具放在里面,背篓啊,铁锹啊,等等,就叫另一个人和我一起进去,把工具拿出来。我俩刚站起来,没走几步路,就听轰的一声,洞顶塌下来了。好险哪,如果人在里面,那就被压在下面了。”

  “这个山洞还在麽?”我问。

  “在。”

  “背篓、铁锹后来拿出来没有?”

  “没有。洞塌了,根本进不去了。”

  冬青开了个头,贺老师帮着作引导,于是你一言我一语,那几个喇嘛也谈了他们自己亲身经历或直接了解的几件事。

  一个喇嘛曾跟云登桑布上师到成都去过。他说,那次在成都,有一天几个弟子到市里去玩,上师没去,他们从市里回来后,上师对他们说,今天家里的厕所垮下来了,还好,人没压死。过些日子,他们回到壤塘,知道了前些时候发生的事,那一天,果然有个厕所塌下来了。那厕所筑在村里比较高的地方,共有三层,有个外村来这儿灌顶的小娃娃在蹲坑,突然,厕所的墙体跟屋顶分开了,一阵轰隆响,稀里哗啦,整个厕所一下子塌了下去。小娃娃猛地掉下去,大块的墙体石头坠下来,压在他的身上,人们闻声跑来,那大石头两个人都抬不起。几个人一起用力,总算把大石头搬开了,以为小娃娃不压死也至少压个重伤。谁知小娃娃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一点也没受伤。小娃娃惊魂未定地说,刚才厕所轰隆隆塌下去的时候,忽然有个象影子一样黑黑的人,一把抓住他,把他放在地上了。小娃娃后来又说,昨天晚上,他看到有一团白的光在跑,他出于好奇,用石子扔,那团光就飞到天上去了……村里人都说,那个救小娃娃的黑黑的影子,是上师的护法啊!上师在成都知道家里要出事,就派他的护法来救那个小娃娃了……至于那团白的光是怎么回事,他们没说,我当时也忘了问。也许,那小娃娃不该用石子扔那团光吧?让他吓一大跳,没准正是对他的一种警诫。但他毕竟年幼无知,又是从外乡来的客人,所以,有惊无险,当他遇到危难时,上师还是救了他……

  他们又说起村里的一个小娃娃,那时还只有七八岁,有一次云登桑布上师被请到他家里去念经,大人都正襟危坐,跟着上师小声念,他年纪小,一个人在地上玩,拣到一颗图钉,是从墙上掉下来的,不知好歹,放进嘴里,居然吞下肚去!家长急坏了,要送他去县医院开刀。上师对家长说:“去县上,要跑那么远的路,颠也颠出病来了,叫小孩坐我边上吧,没事。”他为小孩作了加持,然后对孩子说:“娃娃你要听话,坐我边上不要动,不然你会死掉的。”小孩就坐在上师身边,一动不动,不哭也不闹。第二天,小孩屙屎将图钉屙出来了,大家都松了口气……

  “这娃娃今天还在麽?”我问。

  “在。就在村里。”

  “今年多大啦?”

  “现在已十几岁啦。”

  他们又告诉我一桩发生在今年的事,主角也是一个七八岁的娃娃。那小孩跑到山坡上去玩,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高原的天,说变就变,突然刮起阵阵狂风,要把小孩从石头上吹下去。小娃娃一开始吓呆了,眼看要被狂风卷走,情急之中,他想起云登桑布上师,就拼命叫喊:“上师快救我!上师快救我!”顿时,他看见上师从空中飞来,一把将他架起,送到靠边风吹不大到的地方……丹果讲完这件事,还向我解释说:“上师从空中飞来,那是用了分身法,上师听到那个小娃娃在大风中喊救命,就用分身去救了他。”

  也许,因为请来的这几个喇嘛大都年纪较小(冬青已是其中的年长者),所以他们谈论的,也多是些儿童少年的事情。但“童言无欺”,这些事情的真实性也就更加靠得住吧。他们又讲到一个名叫喔山洚措的少年,去年才十一岁,一个人想跑到西藏去拜佛,夏天,他背上一袋糌粑,就偷偷地出了门。家里发现他不在了,很着急,就让他哥哥去追他。他哥哥三十岁,是个出家人。喔山洚措年纪虽小,胆子可不小,晚上也不停地赶路。天黑得很,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他走着走着,忽然一个趔厥,摔进了一个水塘里。他两手乱扑乱抓,身子却越来越往下沉,冰冷浑浊的泥浆水,快要把他吞没了。这时,他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云登桑布上师会来救我的。随即大声叫喊:“上师救救我。”他刚发出喊叫,黑暗中就有一只结实有力的手拉住了他的一只手,把他从水塘中拖了上来。救他的正是他的哥哥。他哥哥后来回忆说,黑夜里,他忽然听到耳边有云登桑布上师的声音,叫他快去救他弟弟,然后,他也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闻到水塘特有的水草味,又听到有人在泥浆里扑通扑通的挣扎声。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他蹲下身子,伸出手,马上就有一只小手触到了他的手心,他就把他弟弟拖上来了……

  “有一年,上师去青海讲经,有人陪上师一起去。”一个喇嘛又说开了。“到了青海,那人接到家里来的电话,说他爸爸要死了。他很着急,想赶回去,还不知能不能跟爸爸见上最后一面。他又觉得为难,陪上师出来没几天,任务还没完成呢,真不好意思开口。上师看出他有心事,就对他说:你爸爸不会死,你不要着急!他想既然上师这么说,总不会错,也就把心放下了。等他完成了在青海的事情,回到家里,他爸爸果然还活着。三天以后,他爸爸去世了。”

  “你说的这人,是个喇嘛麽?”我问。

  “不是喇嘛,是个居士。”

  “多大年纪?”

  “四十岁左右。”

  “叫什么名字?”

  “叫顷枚栋栋。”

  “是干什么的?”

  “是做点生意的,喔,他还是支部书记呢。”

  “是乡里的支部书记?”

  “不,是村里的,村里的是支部书记,乡里的是党委书记哪。”

  “对,对。是你们村的?”

  “是日则村的。”

  在这里,在这全民信佛的地方,党支部书记信佛,并没什么奇怪。支部书记,当然比一般的乡民见多识广,上师外出,让他陪行,也是用其所长吧。

  “有个青海来的大喇嘛,他本人的修证也挺好。”这是冬青在说。“在青海,他的名气不小,不少老百姓常请他灌顶,家里有点什么事啊,有人生病啊,问问他,他的回答总是很准。他有个弟弟在我们这儿。那次他来这儿,见了上师以后,一个劲地往后退,旁人问他为什么,他说上师很了不起,身上在冒火,他不敢靠近。”

  “为什么上师身上会冒火?”

  “那是上师的护法,马哈噶拉护法,很厉害的。”

  “你们能不能看到上师身上在冒火?”

  “修行好有神通的都可看到。上师在大草坪上给大家灌顶的时候,灌一个顶,就会显出一个本尊的像,那次显出了时轮金刚、观世音、大威德金刚、绿度母等好几尊本尊像,你若神通大一些的话,还可看到六道里的非人也来听上师讲经灌顶呢!”

  “闭关时,在定中能看到外面的东西,很远很远的都能看到。”丹果说。“不过上师规定的,这个不许对外面说。”

  这时,贺老师说:“象他们说的这些事,在这儿多得很。我们武汉一起来的人,有人给上师拍的照片上,上师全身在放光,还有的照片,上师身后显出一个观音菩萨像。”

  我想起前年我去色达五明佛学院时,给晋美彭措法王拍的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一大片红色的光晕,笼罩在法王身畔,很为照片增添了一点朦朦胧胧的神奇色彩。不少人乍看到这张照片,往往不假思索地说:“漏光漏光。”可当他们仔细听说了这幅照片的拍摄经过,以及了解了相机、胶卷、暗盒有无可能漏光的情况后,他们也无话可说了。我毫不怀疑这红色的光晕跟照片上的主人公肯定是有某种关系的。我只是弄不明白,为什么普通照相机能拍出人的肉眼看不到的东西来?

  贺老师又说:“你们还记得吗,去年我们在一起打坐的时候,青岛来的那个宋飞,忽然发现丹碧尊妹身旁的杯子里,结了一朵冰雕的莲花,他不是还问吗:‘你杯子里哪来的莲花呀?’后来我们把这杯子里的莲花拿去给上师看了,上师说:‘好,好!’他还夸丹碧尊妹是个‘真修行’哪。”

  宋飞前几个月离开壤塘去了色达,我后来在五明佛学院碰到过他。小伙子曾在壤塘被狗咬了一口,一开始找了根棍子,转来转去,要找那条咬他的狗报一口之仇。后来找不到,想想也就算了。他对在这儿得到的灌顶学法充满了真挚的怀念。

  “喔,有一次上师在大经堂里念四大护法经,不是连白酒也结出冰花来啦!”一个喇嘛接着贺老师的话说。那次念护法经,他们有二三十个喇嘛参加。念经前先往一个小盆里倒了些白酒,这是给护法的供养,传说四大护法凶猛得很,喜欢喝白酒。等他们念完经,发现小盆里的白酒结出珍珠状的花蕾,十分美丽。他们没往白酒里加过水,照理说,白酒是不会结冰的,更别说结出那么美丽的花蕾来了……

  【在此简单解释一下,藏地护法很多,大凡神山圣水及殊胜之地,多有护法守护,守山的护法即人们俗称的山神,藏地最厉害的四大护法,通常是指格萨尔王护法、马哈噶拉护法、丹姆金护法和热乎喇护法。】

  这到底是一个神话的世界还是一个现实的世界?

  此时,在这海拔三千五百多米的青藏高原上,在这跟一千年前的土屋没多大差别的土屋里,当我置身于一群潜心修行的小喇嘛中间,听他们讲述着发生在他们身边的故事时,我觉得自己似乎失去了现实的时间感。就在几天前,被老牌帝国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霸占了一百年的香港回归它的祖国了。一百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百年沧桑,百年巨变。一百年前,香港还只是中国南方一个贫脊的渔岛;一百年后,香港已成为排在世界最前列的自由贸易城市。可在这儿,别说是一百年,就是一千年,又有多大的变化?变化也有,那搁在乡政府地上的那只白色的锅形电视卫星接收器,也让人感受到一点现代社会的气息。但这儿一切的一切,更让你觉得这是一个神话和现实交织在一起的世界,让你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时间刻度被定格在久远过去的年代……

  喇嘛们的你一言我一语,不足以描绘出他们共同的上师——今日觉囊派法王云登桑布上师实际修证已达到的十分之一。以上师的修为之力,在有些时候,他的神乎其神的事迹确实已远远超出了现代科学所能解释的范畴。不过,从喇嘛们这些零零碎碎的描述中,你也可以看得很清楚,上师从来没有为“显示”而“显示”他的任何神通。因为他已修证到那种地步,有些事情还没发生,他已有所预见或预感,只是为了弟子的安全,他才提前向弟子发出了警告。还有的时候,他在定中突然看到他的弟子在百里千里之外遭到了危难,于是,在可能的情况下,他以自己的分身出手援救……对一个修证已达到这种程度的成就者来说,他做的这一切,对他自身来说是很自然的事。佛法的大慈悲心,已融化在他的日常行动的每一步中……

  所以,你不可因此就以为,这些喇嘛是在向你描述一个神通广大、高高在上的奥林巴斯山上的神。不是的。在日常生活中,觉囊的法王云登桑布上师是一个很平常很平常的人。他住的屋子,是跟当地喇嘛、乡民住的一样的小土屋,土屋已盖了多年,逢到天下大雨,屋顶也会漏水。他吃的东西,是象当地乡民、喇嘛吃的一样的食物,青稞加酥油,就是他一年四季的主食。他平时穿的衣服,也是很普通的已穿了多年的喇嘛袍。他尊敬老人,爱护小孩,在老人和小孩面前,常常更多地显现出他富于人情味的一面。他乐于助人,出手大方,常尽自己所能帮助那些穷得连青稞酥油也吃不上的人。他为乡民摩顶念经,从来不看对方是不是给他供养。前几年,有一次他去马尔康开会,有人听说他是从壤塘来的,就向他打听,云登桑布上师来了没有?他说来了。问他是不是云登桑布上师的弟子?他微微一笑,点头称是……这也难怪,能有资格参加阿坝藏族自治州召开的佛教会议者,各县大喇嘛大活佛多是乘吉普车去的,而且大多衣饰比较象样,哪象他呀,是坐长途班车来的,身上的衣服又那么旧……难道他买不起或雇不起吉普车麽?难道他不知道吉普车爬山比班车快得多麽?不,他几乎把自己的全部财产都用于刻印经书了,这笔钱足够买五辆十辆国产吉普车了!

  若要说他在日常生活中跟旁人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他比别人辛苦得多,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每天临晨三点钟,天还漆黑漆黑,就起床了,供佛,做早课,念经,念咒,为僧众讲经说法,处理寺院事务,接待僧俗来访,等等,一直忙到半夜或将近半夜,睡上三个小时,新的一天又开始了……还有,他和别人的不共之处,就是他的文化和智慧确实比别人高,多才多艺,几乎无所不能,不仅佛学经典娴熟于胸,对世间的新事物新知识一点不陌生。擅书法,能用竹笔写一手好字,是藏地出名的书法家,尤其他写的那一手漂亮的古藏文,今日懂得的人已不多了;通音乐,各种法乐器,笛、号、锣、鼓等等,无一不会,还教弟子如何使用;懂建筑,从设计到木工,样样在行,多年前还自己雕刻过小佛像;会干铁匠活,藏哇寺现在的两个铁匠就是他把着手训练出来的;精医道,能为人把脉诊病、详察病理;就连缝制帐篷、藏袍、藏靴的针线活也干得象专职的裁缝一样出色!

  正因如此,他的众弟子从日常的春风雨露中直接感受到上师的慈悲和伟大,他们怎么不会对他发自内心地崇敬得五体投地呢?

  小活佛卓马迦有一次这样表达他对上师的无限崇拜:“尊重上师,是不打任何折扣的,如果上师叫你跳河,哪怕你跳不过去,你也必须跑到河边,脱掉你身上的一切,跳下去!”

  罗珠彭措活佛说得更加干脆:“上师对我们的恩德不可思量。上师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哪怕上师叫我把从小到大就很珍惜的生命献出来,我也决无二话!”

  还有个名叫牛洚的老人,六十一岁,是八年前从马尔康来这儿的,一辈子既没出家,也没成家,他天天从早到晚在这儿的转经廊里转经桶。这儿的转经廊又多又长,一条连一条,曲曲弯弯,一头进,一头出,转一次要化不少时间。我问老人,你把这儿的全部经桶转上一遍,要多长时间?他说转一次大约一个小时,他一天要转十遍!八年来他就这样天天不停地转不停地转。我又问,马尔康不是也有转经桶吗?他说:“马尔康没有云登桑布这样好的上师!在全世界任何别的地方,恐怕都找不到这样了不起的上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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