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贡康楚文集:无死之歌 丰富这旅——忆隆德
蒋贡康楚文集:无死之歌 丰富这旅——忆隆德
时间/一九九二年三月
作者/小姜
锡金位于印度北边,与西藏、尼泊尔、不丹接壤;而隆德寺则位于锡金隆德地区之山顶,与首都冈投对山而望。
一九五九年,第十六世大宝法王让炯立佩多杰从西藏出离后,即在锡金落脚,并接受锡金王室之献地。而后在此建立起今天的隆德寺,为全世界噶玛噶举中心的总部。
我们在旧历过年前三天出发,搭早班中华至曼谷,预定当天转印航到加尔各答。不幸的是,当我们抵曼谷机场欲办转机手续时,始知当天印航班机已取消。这个消息令大家措手不及,加上泰国与我们没有邦交,无法取得落地签证,因此晚上在机场过夜似乎是无可避免了。我们与印航交涉不得要领,又求救于中华,最后直接找移民官员理论,仍无结果。而经过一个下午的折腾,大家累了,慢慢接受事实,心理也平静了下来。渐渐的,大家不仅心理平静下来,也开始适应这个环境;大伙轮流去逛机场免税店、上洗手间、打电话、上餐厅吃东西,回来时更兴高采烈的互换讯息,好似不愉快的事都忘了。而整个机场就好像自家客厅,任凭横冲直撞。我们笑称这是机场大饭店,一辈子也住不到。
我后来发现这是一个训练我们接受“人生无常”体验的好机会。宗萨钦哲仁波切也说过:我们要有心理准备,了知意外遽变之可能性,随时准备接受障碍。这样面对快乐或痛苦的事情时,便不会激动。但这并不表示我们要时时担心,只是要我们训练了解事情的无常性而已;这也是佛法里基础加行最重要的一环。我相信经过这次,大家的心理又成长了一些。
隔天下午,飞机终于如期起飞,大家也松了一口气;祈望朝圣旅行中若有任何不顺,都已在这次一起净除了。当晚,我们在加尔各答过夜,准备第二天转搭国内线班机到巴多格拉机场。此机场是到不丹、大吉岭、锡金、卡林邦之枢纽,据说将来扩建为国际机场。
印度三大城市依序为加尔各答、新德里(首都)与孟买,但依其发展程度则加尔各答殿后。加尔各答为一港口,英国东印度公司时代便已建立,曾风光一时,但已老了。两旁都是破旧不堪的古老建物。去机场前,我们走巴看花的参观了维多利亚公园,并看到了恒河。前者是英殖民时代的遗物,以维多利亚女王之名命名,中间大理石的圆顶庞大建筑非常具欧风色彩。恒河则是已到要出海口的末段了,因此,并不怎么出色,但也总算满足了大家的好奇。恒河很长,几乎贯穿印度全境,其中以瓦拉那西(靠鹿野苑)这段最精采。全天有印度教徒,以及各地前来的朝圣者、观光客在此聚集。印度人把它当成是圣河,浸泡在水里淋浴、梳洗、祈祷或在岸边打坐、修行。岸边也有几处火葬场,火化后的骨灰直接倾入恒河。
从加尔各答到巴多格拉,飞行五十分钟即到,约等于台北到高雄的行程。印度签证在台北即由旅行社代送香港办理。以前需要一个半月时间,现在大约七——十天即可完成。
由于难得去一趟隆德寺,知道当地物资缺乏,因此带了不少供养的东西去,举凡用的、吃的、穿的都有。我们也为第十七世大宝法王带了床罩组和日本毯。另外,也募了不少药品给隆德寺的僧众;还有,这次也带了不少冬天的旧衣服要送给当地的穷人,因此,十五个人竟有二十七件大行李,从机场雇了五辆“面包车”才勉强上路。
一路上去,到了西利古利(Siliguri),离机场最近的大城市,一派印度乡村风味,街上人群牛群不分。再过去便看了耸立在路旁,一座卡卢仁波切盖的大舍利塔。塔身彩绘装饰各种佛像、图案,色彩十分鲜艳凸出。塔内有两尊卡卢仁波切与真人一般高的塑像。它本身也是一座小寺庙。
由于这中间前后办出印度、入锡金关卡的手续,再加上不少小关卡,因此沿途颇多耽搁,到隆德寺五、六小时车程,变成了七、八小时,抵达时已是十一点,台湾时间半夜一点半。由于限电,寺庙前一片漆黑,蒋贡仁波切嘱咐他的秘书等我们,随即将我们安顿在他位于寺庙旁的一栋客房。此房子专为全世界各地前来隆德寺的学子们而建。由于正值新年期间,不少欧美学子前来参加节庆,客房因此相当满,部分团员只好委屈在贵宾室的大厅兼饭厅打地铺。不过喇嘛为我们准备的东西相当齐备,因此,也不觉得在任何不方便,倒反这一段大伙儿吃、住、讲话、说笑都在一块的日子,叫人非常怀念难忘,好像时光倒流回学生时代。
隔天,天尚未亮,便被一阵咚咚的打鼓声吵醒。原来喇嘛们准备上殿做早课。阿巴喇嘛六点来叫起床、喝奶茶准备去见仁波切。我们因飞机取消,慢了一天,他派身边的天津喇嘛雇游览车到机场,等了一天没见我们影子,相当挂心。锡金通讯很落后,我们在曼谷机场试打了多通电话都无法连络上。仁波切的房间在大殿二楼的左厢房,有不少外国弟子已等在门外,我们以“特权”身分先进去了。仁波切看到我们开心的了,问我们旅途如何,大家一阵哄笑,心照不宣。我们据实以告,他说泰国政府就是这样,连达赖喇嘛也不给进去。
接着,新年向大宝法王与四法子献卡达祝祷吉祥的仪式开始。听说,这次连非洲的学生都组团来了。我们随着队伍鱼贯而入,将卡达放在大殿中央大宝法王的宝座上以示敬意,宝座上已堆了几尺高的卡达。接着,向蒋贡仁波切与嘉察仁波切献卡达。
献完卡达,我们回去住的地方吃早餐。仁波切的专任厨子,平常做饭给他跟客人吃。食物很简单,也庆幸都能合我们的口味。
吃毕早餐,阿巴喇嘛带我们去朝拜大宝法王的心脏舍利塔。当年大宝法王的法体在隆德寺荼毗时,心脏由烈火中蹦出腾空而过。那时泰踢杜仁波切正捧着盘子走过,心脏舍利不偏不倚落于盘上。此心脏舍利现与其他珍贵的宝物,供于大宝法王房间隔壁的密室里。舍利塔高约七十公分,塔内除心脏舍利外,并供有大宝法王的眼睛与舌头舍利。塔上有象征大宝法王精神地位的黑宝冠,前面并供有一组金制曼达盘。
此密室的圣物由于不少且非常珍贵,所以不允拍照。这其中包括一尊会说话的度母像。故事是这样的,阿底峡尊者要去西藏弘法前曾以着几尊度母像自语道:“我要去西藏,谁愿跟我去?”其中有尊应声道:“我跟你去!”。后来佛像因种种因缘,几经辗转而到大宝法王手中。其后,度母都能跟每一世的大宝法王说话沟通,并在需要时,做点建议。另有一尊第八世大宝法王米却多杰的自塑像。当他塑好时,问它:“你像我吗?”雕像回答说:“是的,我像!”然后大宝法王由剩余的石头上挤下一块来,如同挤奶油一般,并将自己的手掌和手指印留在上面。有一尊佛像是尼泊尔公主嫁给藏王松赞冈波时,随身带来供养的;另一尊是大宝法王制作甘露丸时,自然化现出来的佛像,还有岩藏的佛像……等等,无法一一述及。
密室隔壁为第十六世大宝法王生前的起居室,相当古朴,仍保留着原样。桌椅上面堆满了卡达,代表来自世界各方弟子的虔诚敬意。房间中最珍贵的是一幅阿底峡尊者的自画像。
出来往三楼走去,正处在殿中央有一间佛堂,通常为大宝法王举行黑宝冠法会之处。前面佛龛左侧供有前世波洛仁波切的骨灰舍利塔,而右侧则有前世桑杰年巴仁波切的,两者的塔身都非常精致庄严。殿中央两侧有锡金王室赠送的两支大象牙。
参拜完,接着到后栋供奉第十六世大宝法王舍利塔的房间。塔高几及天花板,外表全部镀金镶宝石,十分庄严华丽。四周环绕的佛龛,供着传承祖师像。有一条五色细线舍利塔上方垂下,据说拉着它向大宝法王祈愿,愿望无不成真。于是大家绕完塔后便一一到塔前,接着线、闭起眼睛,念念有词,诚心祈求。
晚上,大家聚在我们的卧室兼餐厅吃饭,十分热闹。有些人平常看似不苟言笑,没想到轻松下来时,笑话一箩筐,逗得一伙人笑得人仰马翻。
我们在那儿几天没有洗澡;仁波切客房的浴室采用电热器,但锡金电力不够,又加上隔日停电,因此几等于没有热水可用。好在二月的锡金寒意仍浓,说话频冒白烟,加上地区干燥,相当舒爽,因此,也没什么大碍。
隔天,我们决定去首都冈投走一趟,顺便参访一些古迹旧庙。锡金昔日为一独立国家,沦为印度的保护国已经很久。更据说已成为印度的最后一邦。之所以还要签证,有一说是因它是边境重地;不过,依我看,印度政府要掩世人耳目成分居多,表示它仍是个独立国家。印度虽贫穷,军队之多,野心之大,从过去屡侵邻邦的历史便可窥之。锡金最后一任国王是个典型的悲剧人物;皇后死后,娶了一名美国女子。记得,小时候曾在联合报上看到这则新闻,觉得很新鲜。不久后离了婚,接着母亲过世,长皇子驾机失事,王国为印度所控,自己后来也因癌症病逝。次子是个是素食者,天性好修行。印度政府怕他造反,曾将他软禁多年。现在则放他自由,大部分时间都在尼泊尔闭关修行。
锡金与印度其他地方相比,显然进步干净许多;基本上,绿色植物也较多。印度大部分地区因干燥多呈贫脊的黄土色,影响所及,连植物也都介于不青不黄的中间色。锡金境内到处可见八吉祥的图案,是个佛化国家,受西藏影响相当深。
我们第一个参观的是昔日锡金国王的御用寺庙。这座庙的外观与其他密宗寺庙并无两样,现有印度军人在此看守,另有二位老者照管寺庙内部,我们在此供了油灯。大殿的特色在于其内部与整座佛龛都是精致的木刻,非常细腻难得。接着,我们到旁边一间小佛堂,向前一世宗萨钦哲仁波切(一八九六~一九五九)的塑像与舍利塔顶礼。舍利塔有两座,也是镀金并镶满宝石(我们注意到了有几颗大天珠)。右边较小的那座准备有朝一日运回西藏供养的。第二世宗萨钦哲丘吉罗卓仁波切是位大禅师兼经论家,离藏后住于冈投,不久便圆寂,弟子无数。当时在近五十岁的他,突然宣布娶十八岁,名堪卓策玲丘准的女子为妻,令大家十分惊讶。不过,成就者的行事,与其隐藏在后面的实相非我们凡夫能一一了解或窥知的。仁波切于六十三岁圆寂后,佛母一直住于此佛堂中,据说,行、住、坐、卧都在这里。旁边见有一排修法的矮桌,还有简单的盥洗台子。曾听很多人提到并多赞美她,咸认她不仅外表慈祥高贵,内证也相当深;甚有人称她为我们这个时代“最后的空行母”。可惜的是,她恰巧到尼泊尔闭关去了,我们缘悭一面。
出来之后,又去逛了一趟锡金的植物园,实在有够迷你。接着,我们去附近一家旅馆的餐厅吃午餐。天津喇嘛推荐了一道印度名菜,也是相当普遍的食物,称为“奶油南”(butter Nan)的薄饼,类似我们的葱油饼,但它是用培烤出来的,沾着各式的咖哩菜肴吃,别有风味。一般说,印度由于生活落后,消费也不高。
由于蒋贡仁波切曾试着建议我们亲自下厨作饭供养僧众,因此,下午我们决定去市场买菜。进了市场,天津喇嘛迳往一家不怎么显眼的菜贩走去,上面摆的菜更是不怎么样;马铃薯像台湾的小番茄,一口就可咬掉的那种。我们建议他到别家,菜样较漂亮,但他以在这家买惯了为由而婉拒。后来我们才发觉,他是为了省钱。更后来,当我们发现一公斤甜豆台币二块七,一公斤萝卜台币五块,一公斤洋葱四块;便开始成袋疯狂的采购,准备全部运回供养寺庙。左右隔壁,连地上小贩的菜也几全被我们搜括一空。市场这头顿时起了一阵骚动,全部的人都围过来瞧热闹,我们简直出足了风头。
晚上,由嘉察仁波切请客,地点在寺庙对面,蒋扬康小学新建物的三楼,同时被邀的还有几位香港和台湾弟子,由仁波切的秘书雪拉和几位喇嘛负责招待。嘉察仁波切先到,接着蒋贡仁波切也笑吟吟的到来,并且并肩坐在最前面的贵宾位上。嘉察仁波切不谙英语,以藏文说了几句欢迎的话,由蒋贡仁波切人为译出。席间,弟子与仁波切之间多有对话,也全由蒋贡仁波切当桥梁,负责翻给嘉察仁波切听,仁波切因此笑称自己是嘉察仁波切的私人秘书。两位仁波切坐在一起,偶尔交头私语,偶尔相视大笑;蒋贡仁波切看起来像个什么事都懂的大哥哥,而嘉察仁波切则像非常依赖害羞的小弟弟。大家都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手足情深。
晚餐的菜色很多,采自助式的。在物资不丰富的寺庙,仁波切是多么隆重盛大的款待我们。席间,蒋贡仁波切也谈起了锡金本身就是莲师岩藏的圣地,以及一些传承奇故事。
台湾参加春节燃灯供佛的弟子不少,因此,蒋贡仁波切请求僧团,在我们最后一天的停留,为中心、为所有佛子修一永日的红观音法回向。
隔天清晨,大、小喇嘛便开始为准备法会事而忙,尤其点了二千盏油灯更是劳动了五位小喇嘛通宵赶工。这些灯分别供于大殿外(为保持大殿本身清洁与安全故)、第十六世大宝法王舍利塔前,以及寺前广场的小玻璃屋内。九点时,法会开始,由僧侣长带领修法。这时,蒋贡仁波切则应欧洲弟子之请,在三楼佛堂做噶玛巴西灌顶,后来大家也被请上去接受灌顶。
这时的我,单枪匹马在厨房那头忙。中午菜单咖哩饭一味。咖哩是台湾带过去的;已调好味,等菜煮熟,放进去便大工告成的那种。印度咖哩虽出名,与台湾咖哩风味不同,差别在于调味。要做二百人分的饭,单单切菜就是一项挑战。幸好中间僧团训导长曾召来一群可爱的小喇嘛帮忙削菜剥豆;还有蒋扬康小学的英文老师,原来被请来帮忙沟通言语的,最后也干脆挽起袖子帮着搅拌大锅的菜。
据蒋扬康的老师说,这个厨房是第十六世大宝法王加持兴建的,因此,有不思议的加持力量。例如,被疯狗咬到,不要说话,赶紧到这个厨房绕三圈,并喝一口在灶上煮的茶,保准没事。中央的方型大烟囱上面,留有大宝法王的圣物以及两个脚印痕迹,并有一条卡达在上面。由于系燃烧大材,里面熏得乌黑,寺庙想改装烧用柴油,四面墙壁再黏贴磁砖,以保持干净,但限于经费,仍未动工。
下午的观音法会由蒋贡仁波切与嘉察仁波切共同主持。由于大殿深广,僧侣的唱诵与击鼓声多少带着特殊的回音效果,音色显得更浑厚悦耳;尤其修玛哈嘎拉(大黑天)护法时,阵阵急促的鼓声,好似对玛哈嘎拉殷切渴望的祈求催请,听者莫不为之动容。法会尾声,由全体团员三人一组,走上前去向大宝法王的宝座献卡达,并由代表向大宝法王、仁波切、全体僧众一一献供养。另外,有团员带了好几百支铅笔、原子笔、巧克力糖等等,也在这时由其亲自向每位喇嘛供养。将近五点法会才圆满结束。晚上大伙建议再煮一餐供养僧团的意见获得大家一致同意,因此,法会完,带着充满法喜的心,大家又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平常在重庆寺即是掌厨的两位老菩萨,在此仍不减雄风;而老菩萨的女儿更是一名大将。挨着几乎比她高的大灶,两手左右开弓,大炒台湾式的高丽菜。两位大男人更表现了平常不为人知的刀上功夫;僧团训导长之一的龙托达瓦不时带着关照的微笑,踱来好奇的瞧瞧。
做完饭后,晚上,由蒋贡仁波切在我们住的地方请吃饭,也是采自助式的,十分丰盛。除了嘉察仁波切,还有不少欧洲学生受邀。吃完饭后,欧洲学生全体合唱一首歌献给仁波切,我们台湾弟子不甘示弱,也合唱了“当我们同在一起”,气氛相当愉快热烈,两位仁波切笑得合不拢嘴。
由于隔天要赶到尼泊尔边境比拉嘎机场,再转机到加德满都,路途相当遥远,因此半夜三点就得出发。大家稍做打点整理,便和衣睡觉。两点整,喇嘛来敲门叫人。大家又收拾一下就摸黑出门了。我们坐锡金观光局的小巴士,行李全绑在车顶。听列、阿巴喇嘛与天津喇嘛都来帮忙放行李,并且道别。我注意到远处蒋贡仁波切房间的灯亮了起来,他此时一定默默的在看着我们吧!我也注意到玻璃屋内的油灯在夜空中依旧闪亮的燃烧着,好似满载着世人的期盼与祝福。我们带着过去几天美好的回忆与感激的心情,离开了到处充满着加持力的隆德寺,踏上另一段朝圣旅程。
后记:
下午抵达比拉那嘎机场时,又碰到飞机停飞。这次大家镇定悠哉了许多,不似前次那么惊慌。最后一晚在加德满都时,我们请了蒋贡仁波切与天噶仁波切一起吃饭。那时蒋贡仁波切已因事到了尼泊尔。席间蒋贡仁切波笑问道:如果明天回家的飞机又停飞怎么办?大家一听,哄然大笑,说干脆搬去天噶仁波切的庙住,出家算了。在这两个国家旅行,永远有不按理出牌的时候,是修行体验“无常”最好的机会。
到了加德满都,满街的人、车和嘈杂,立刻让我们怀念起来隆德寺的清净和无染。对隆德寺的怀念,由下面这件事可以看出。回来的某天,打电话给一位团员问及照片之事。见她说话有气无力,问她怎么回事,在隆德寺不是挺有精神的吗?她一听到“隆德寺”三个字,眼睛马上亮了起来,并且开始兴高采烈的谈起隆德寺的种种,直说那儿是人间净土。我想这也正代表我们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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