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如是说

　　陈毓赞，福建尤溪中仙乡西华村人。现年四十三岁。祖孙三代以杀猪为业．祖父陈良钗，父亲陈彩唐。他三十三岁开始杀猪。一九八二年（三十五岁）农历十二月二十六日早晨，堂兄陈毓锐值五十寿辰，拟备酒筵，庆贺一番。乃请堂弟陈毓赞前来杀猪。七时许，毓赞到其家持刀杀之。突然被杀的母豕，变成一少女，年约十五、六岁，著青色上装，蓝色上裤。毓赞一惊，遂以为眼花。再定神一看，实为一少女躺在猪案上。毓赞惊恐万分，魂飞魄散，拖着无力的两腿回到家中，遂将所见的情形告诉了母亲和祖母，老祖母回忆数十年前，有一小名阿坑头的女孩，是堂兄陈毓锐之妺，在十六岁那年得暴病而死，死时所穿戴的竟与毓赞杀猪时所见的少女模样一样。

　　是日午前，同村的肖英芳买了陈毓锐家所杀的母猪的猪蹄炖了吃。晚上睡觉时，做了一恶梦。梦见一女孩对她说：怎么不买肉吃？但吃蹄呢？我的脚疼的很厉害。英芳问其为何许人？女孩回答说：我乃毓哥哥之妺死后投生为猪，偿还前生之债。

　　第二天，肖英芳去陈家问毓锐，是否有一妹子？毓锐说，已死多年。英芳遂将昨晚之梦告知。毓锐始知所杀的母猪，乃为死去的妹子。为此把所剩的猪肉埋于地。

　　陈毓赞自此之后，乃告母亲，儿自此以后，再也不敢杀猪了。

　　毓赞从此改行，放下屠刀，就矢志信佛皈依三宝了。

　　（摘自《十方》杂志第八卷第十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