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佛法回归源头

一九九七年十月廿八日葛印卡长老在印度孟买
主持“中国学员内观禅修十日”之英文开示
俞燕居士中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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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贵的比丘，比丘尼，及各位朋友 :

　　佛陀所教导方法是非常纯真及科学化的，而且是一种立刻就能生效的方法。

　　过去廿八年在印度的经验已得到证明，一旦人们修练这种方法，得到很好的效果后，就能接受这种教导。就如今天早上，我告欣来自缅甸的团体，加果我们只著重在各社团及各宗教之间的不同之处，必然会引起辩论、讨论与争执。而这类的争辩是永远得不到结论的。

　　印度是一个由很多社团、宗教及不同信仰的人所组成的国家。每一个人来自不同的社会团体，对他们的传统、信仰、教条、礼拜仪式、哲理等，自然有极大的执著。如果我们指责他们的信仰、教条或礼拜仪式，他们将会不断的寻找我们的错处─这将造成永无止境的争吵。

佛陀的教导始于守戒 (sila)

　　争吵、打架或专找他人的错处，都不是佛处事的方法。佛陀在他的开示中曾说，有人找佛陀争辩某些有关其他社团中的信仰和哲理。佛非常智慧的说: “请不要谈我们之间的不同之处，让我们来谈谈我们共同的情况。”然后佛陀开始讲守戒 (sila) 。世上怎可能有人会反对过道德的生活呢？守戒是世界上每一个宗教都会接受的，也是人类必须遵守的。

　　佛陀的教导，始于守戒─过道德生活。佛陀是一位非常实际的老师，他不只是讲道理；他同时还教人如何去实践有道德的生活。所谓的道德生活，就是不做任何不善的行为，不论是在行为或语言上，都不去伤害他人，干扰他人的平静及和谐。

　　人是群居动物，人必须在社会中与他人共同生存。在群居生活中不停地干扰社会平静及和谐，自己又加何过平静生活呢？因此过道德生活，是世界上所有宗教最大的共同之处。

正定 (Samadha)
　　接著佛陀又教正定 (samadha)，做自己心念的主人。人必须学知何主宰自己的心念，加何成为自己心念的主人，而不是心念的奴隶。知果一个人不能控制自己的心念，就会不断的破戒，做出不正当的行为。纵使在理性上明白“我不应该破戒，做不正当的行为”，但仍无法控制，仍然不停的犯过。因此佛陀教的第二步是正定。

　　有很多方法可以用来帮助我们控制心念，集中心念。而这些用以集中心念的方法都与信仰有关。佛陀所教的方法是运用自身的呼吸。任何人，都可以用觉知观察自身呼吸的方法，来修练集中心念，这与宗派无关。

　　假使你要某人重复的念“佛、佛、佛‥．”来集中心念时，他会问，为什么一定要念“佛”，念“拉玛”或“阿拉”、或“上帝”不行吗？用自己所崇拜的神或宗教创始人的名字，不行吗？这样的正定就不可能是宇宙性的。

　　在佛陀的时代，佛陀的所教的方法，能够被印度任何宗教接受及修练。

　　如果集中心念的对象是呼吸，“呼吸”“就是”“呼吸”，呼吸是每一个人都具有的本能。呼吸既不是印度教徒的呼吸，也不是佛教徒的呼吸，更不是专属于基督教或回教徒的呼吸 ! “呼吸就是呼吸”，你只是如实去观察。结果每一个人所观察的呼吸，效果都是同样的。这样佛陀所教的呼吸观察法，就能成为宇宙性，并且是人人能够接受的。

　　即使你能够控制心念，但这并不表示你已经改变了心念的习性。你只是压住心念上浮现的不净之念，压住它，使它不在语言或身体上有所行动而已。而佛陀所教导的是更深一层─从根本上去清净心念。

　　如果只在表层上去清净心念，可以运用任何静坐的方法，静坐能在心念的表层得到安祥、平静及清净。但一位完全醒悟的人他必须清净的是心念的整体，从表层一直到最深层。而不会只停留在清净心念的表层。

　　在心念深层及源起处，不净已经存在。它不断制造，产生不净心念，这种反应使人继续造业。因此，在心念的表层及意识上不断压制，但是心念的深层，却又不断地繁殖不净的业障，这种人是非常痛苦的。

修习内观觉知观察真理

　　所以佛陀更进一步，教授如何清净心念的方法。佛陀要你发展自己的智慧，用修习内观 vipassana 去觉知观察真理，并以实际的真相来开展你的智慧。

　　为了使整个心念得以清净，他传授一种没有宗派之分，适用于宇宙间，任何人都可以修练，而得到同样效果的内观 vipassana 褝 。

　　佛教的方法是观察自己。从观察自己的心念与身体结构，及身心互相所生的情况开始。观察不净是怎么生起、怎么繁殖、怎么压倒击败你的？怎么去除不净？当人生起不净之念 (如忿怒、仇恨、思念、情欲、恐惧) 时，这个人一定会很烦恼痛苦。

　　佛陀领悟到心念深处的实际情况─当不净之念生起时，这个人就是自身不净之念的第一个受害者，他马上身受痛苦。

　　佛陀传授我们这种观察体内所发生的情况。当忿怒生起时，身体立刻产生很强的颤动、发热并开始紧张，然后感到很痛苦。无知的是，当人们生起忿怒，感到痛苦时，还不停地繁殖，增加忿怒。繁殖增加忿怒，就是繁殖增加痛苦，痛苦增加，自然会不停的伤害自己。

　　佛教授的方法是─你只是观察，当任何不净之念生起时，在身体上一定会产生某些感觉，这是一种自然的定律。加果你以平稳、平衡的心，去观察身上所生起的感觉，并且不起任何反应，这样，你既不压制忿怒，也不表达出忿怒，自然忿怒就会渐渐消失。

　　观察自己的心念和身体的感觉，同时保持平稳、平衡，这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所以智慧和内观都是宇宙性的。而这种从最深层，从根部去净化，进而改变行为习性的方法，怎么会有人反对呢?

　　所以，守戒、正定、智慧，是佛陀的基本教法，也是人人都能接受的。适当的向人们解释，他们一定能够接受这种方法，他们修练后，一定更深信不疑。

　　尽管宗教信仰不同、国籍不同、种族不同，但人总归是人，只要是不断生起不净之念，就会感到痛苦。如果停止制造痛苦，就能从痛苦中解脱出来，这就须要用宇宙性的药来治疗了 。所以，守戒、正定、智慧、八圣道，是佛陀教法的精髓。

　　如果我们专注在戒、定、慧，就不会有麻烦、不会有争执和辩论，更不会有斗争。每个人都过著道德的生活，都能主宰自已的心念，都用智慧去净化心念，其结果是不可能有任何的争论。

　　从一个团体到另一个团体，从一种宗教到另一种宗教，都有不同的仪式，不同的哲学理论。这就是佛为什么对找他争辩的人说：“让我们把这些不同之处放在一边，让我们来谈大家都不反对的守戒、正定、智慧”的原因了 。

　　来这里不是要跟他人争吵。如果用争吵、辩论来建立佛教的优越感，就不会有人愿意接受佛陀的教法。加果我们把守戒、正定、智慧列入教法的核心，则所有的争论都不存在。每一个人接受它，照它的方法修练，都会得到同样的效果。

　　一个人，无论他奉行何种教派的典礼或仪式，一旦此人生起不净之念，他一定会痛苦。任何称呼都帮不了他的忙。同样的，一个人，不管他奉行任何教派的典礼或仪式，但他修练守戒、正定、智慧，他就能去除不净之念，从不净中解脱出来，不再痛苦烦恼，成为一个解脱的快乐人。

　　同样的，如果只是不停的谈论、演讲，不停地开示、著述，这只是一种启示，无法带领人达到最终的目标。一定要使用正确的方法，实际修练、体验，才能得益。

　　当人实际观察自身的结构，和身体结构的真相时，他才会了解及体验到无常、变化。这种如实的观察并不是哲理，而是实际的体验。所有的物质，无时无刻，都在变化─生起、消失 ; 生起、消失。如果我们把它当作哲理，必然引起很多争辩。问题是，这不是哲理而是实相，是实际的情况。你自己可以体验到，所有的物质都在不停的变化，变化。

体认实相．接受实相
　　当你在自己的身心里面，体验到这种变化，体验到这种无我的实相。你同时也领悟到“哦 ! 苦，就是苦。”当不舒适的感觉生起时，很明显的肉体会痛苦。当舒适的感觉生起时，痛苦也随之而来。因为这种舒适的感觉，不会永远存在，它一定会消失。当舒适的感觉消失时，你会感到沮丧而痛苦。所以苦也掩藏在乐之中。

　　不断观察实际情况，就能领悟到，什么是“我”，什么是“我的”？如果是我的，那我一定能主宰它。但是我一点都不能主宰它。一切都是呈现、消失，生起、消失。不管我多么渴望能保持舒适的感觉，却不能恒久的留住它。不管我多么渴望去除不舒适的感觉，它却偏偏不消失。我一点都不能做主。所以那里有“我”，那里是“我的”呢？这个无我的实相，透过亲身体验，而清楚呈现出来。

　　所有的一切都是空性，没有恒常不变的实质，没有实质可以把握。一切都是空性，在身体的层次上会变得非常清楚。当一个人不断的修练、体验到变化，苦、空、无我的真相后，贪爱和厌恶的习性就会自动消失。因为你所贪爱的，都不能持久。同样的，你所厌恶的，也不是永久的。利用这种方法修练，习性开始改变。佛陀的教导，不是在玩智力游戏，也不是在玩感情或信仰的游戏。人必须亲身去体验，体验自身真正的实相。当人们用这种方法，去欢察自身的实相时，其结果不管任何种族或宗教，都没有什么不同。因为同样的情况，发生在每个人的身体结构里。

　　人们不停的生起贪爱，“贪爱就是贪爱”。你不能说“这是印度教徒的贪爱”; 也不能说“这是回教徒的贪爱”，是“佛教徒贪爱”，是“基督徒贪爱”。人们不停的生起厌恨，厌恨也没有种族、宗教之别。当这些不净之念带来痛苦时，你也不能说这是印度徒的痛苦，或是回教徒痛苦。这是一种自然的现象和自然的定律。

　　这就是为什么来自不同的社会团体、宗教、国家和背景的人们，能容易的走上这条道路的原因了。如果我对人说，“来 ! 来 ! 我会使你成为佛教徒 !”时，这个人一定拔腿就跑。

　　使他成为“法”徒，就必须使他们懂得法，懂得自然法则─如何过好的生活、如法顺法的生活。远离贪爱、远离厌恨。这样他才有信心走上“法”的道路。佛陀的教法是帮助人们从痛苦中解脱出来。这和名号或称呼没有关系。人间充满痛苦，如果人们得到这种科学化的方法，照著去修练，必能从痛苦中解脱出来。这就是佛陀教法的宗旨。

　　如果我第一次去见我老师时，他问我，“你是个傻瓜，才相信有灵魂，根本就没有灵魂。不但相信灵魂，你还相信有神，你这个笨人，根本没有神嘛 ! ”我会说，“很好，再见 !”就马上跑开，不会再听他讲任何话的。我的老师从来不讲任何争论性的话，他只讲守戒，过有道德的生活，讲正定，讲智慧。所以我接受了他的教法。用这个方法修练，越来越深入，所有关于灵魂及神的问题都得到解答。不但灵魂和神的问题解决了，连带的没有任何的疑问。

　　但是，如果我们不停地互相以不同的典礼或仪式进行辩论，譬如争辩说，“你们的典礼及仪式没有用; 我的典礼仪式才是完美的。”这样我们会一辈子争吵不停，永无达成协议之时。佛陀的教法就是这样简单，并且通行于整个宇宙。

　　人间处处有悲苦，谁能否认这个事实？但是不修练的人会说，“没有痛苦 ! 我们拥有财富，生活富足，那有什么痛苦？”如果他们向自身内观时，他将会发现─哦 ! 内心是多么激动搅乱，存在著许多痛苦。所以当你开始修练时，这个真实的现象将会显得非常清楚─痛苦是存在的。

　　导致痛苦的原因，是你开始渴求贪爱某些喜爱的事物。当你得不到时，您内心不断的渴求。在渴求的过程中，你面对障碍时，就会生起厌恶之心。无论你生起的是贪爱渴求或厌恶憎恨，都会使你感苦。现在经过亲身的体验，一切都显现得清楚明白，痛苦是存在的。而贪爱、厌恶就是导致痛苦的最大原因。这就是我们现在所体验到的实相，也是产生痛苦的起因。如果去除这个造成痛苦的起因后，痛苦就不会再起。所以苦是可以铲除的。佛陀教我们这种从贪求，厌恶中解脱出来的方法。这种方法可以被所有的人接受，任何人只要开始观察自身实相，就能接受这项真理。

　　只要我们著重在佛陀所教的戒、定、慧、实修的方法上，那么世界上每一个人都能接受。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因不净的心念而受苦。如果他们能得到这种从痛苦中解脱的方法，必定愿意接受这种方法。但是，如果我们把这种方法变成一种宗教，认为“这是我们的宗教，你必须改信这个宗教，你才能得到解脱”时，就没有人会来，自然也无人能得到佛法的利益了。佛陀的教法，并不是只为那些自称为佛教徒而教的，它是全人类的，因为世间处处都有痛苦存在。

　　所以我们要用适当的方法来介绍佛陀的教法。即如佛所说，“我是医生，你是病人，你痛苦，我给你治病的药，服了药，病就去除了。就是如此。我对其他的事都不感兴趣。”这样，人们就能开始接受佛陀的教法，而得到法益。

　　在佛陀的开示中，他说他曾是一位医生，有一天经过森林时，遇到一位被毒箭射中的人，医生的责任是把毒箭拔出来，然后在伤口敷药。这个人已面临死亡边缘，还疯狂地说，“不 ! 不要拔除毒箭，我必须先知道这毒箭是谁造的 ？制造这支毒箭的人是高还是矮？是黑人还是白人？是属于那一个社团？”“哦 ! 把这一些放在一边吧 ! 这些事都不关紧要。现在你很痛苦，已将近死亡。我有救你的药，我帮你解除这支伤人的毒箭。”这就是佛陀的方法 ; 只是解除痛苦。

慈悲心是行菩萨道的根本
　　在佛陀的教法上前进的人，爱心、慈悲心是其根本。任何誓愿行菩萨道的人，都具有爱心和慈悲心。

　　我们的任务不是改变人们的名号; 也不是去改变他们的典礼或仪式。而是面对受苦的人，我们有使人解脱痛苦的药，我们将这药提供出来，使他们从病痛中解脱出来。

　　不歧视任何人是菩萨的行为。病人就是病人，无论他是什么宗教 ; 他在你跟前“只是一个病人”，而我们的任务是帮助他去除病痛。因此对每一位病人都要有爱心和慈悲心。一个发愿行菩萨道的人，就必须去服务及帮助他人，使他人得益，绝不是为了自己。也就是为了他人受益，得到好处和快乐，而奉献自己，这是佛教的精神。

　　佛的这种教法深深地吸引著我。我对我老师的教法也叹赏不已。他说: “我只是帮助他人，我是给而不是受。我不断的给，不断地把我所有的好处全给出去。”这就是佛陀美妙的方法，施而不求任何回报。所以常有人问我，“你有成千上万的内观学的学员，告欣我，有多少人已成为佛教徒？”我回答说，“一个也没有。我没有兴趣使他们成为佛教徒。我只是帮助他们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我不会介意，一个内观褝修的基督徒，终其一生称自己是基督徒，只要他走在八圣道上，修练守戒、正定、智慧。只要他净化了他的心念，成为一个快乐解脱的人。我就很高兴了，这是佛陀的教法，也应该是每一个佛子的方法。

把内观禅带回印度
　　我的老师有一个大愿， “我们得到这个从印度传来的美妙珍宝，目前‘法’在印度非常贫乏，如同失去了珍宝。我必须回印度去回报这个恩惠。这是行菩萨道的胸怀，我要帮助印度人，因为从那里，我得到了这个美妙的珍宝。”我相信，世界上每一个因佛的教法而得法益的人，必然和我有同样的感受。

　　感恩回报并不表示要使所有的人，都称他自己为佛教徒，无论他们称自己为佛教徒或印度教徒，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假使他们不修练守戒、正定、智慧，他们就得不到任何益处。重要的是把佛陀纯真的教法带回印度 。

　　就像菩萨一样，其目的只是帮助人们脱离苦海。而唯一帮助人们脱离痛苦的方法，就是帮助他们修练守戒、正定、智慧。这不只是能够帮助印度，也能帮助整个世界。当然我对印度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因为佛是在印度出生，在印度成佛，在印度传法，并传到世界各地使人受益。所以那些得到法益的人，对印度有股感恩回报之心。虽然如此，法必须传播到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这也是我们讨论再兴佛教，重返佛教的源起国─印度的原因了。

　　印度这个国家有亿万人口，全世界有兆万人口。这项传法的工作已进行了廿八年。廿八年来所接触的人数，如大海里的一滴水。愿这件有意义的工作能够继续成长。我们需要更多更多的人在法中成长，并且把“法”广传到世界各地。

　　这种传法的宗旨非常清楚，为他人的好处、为他人得益、为他人快乐，而不是为了自己。一旦你起了念头想要去转变他人来信仰我们的宗教，归入我们的宗派时，你就会开始计算人头，“有多少人已成为佛教徒了，现在这些佛教徒会跟从我，我是佛教徒的领袖。”有了这种念头，你就是期望回报，这不是“法”。

　　我们的任务是帮助他人，而在助他之中，自身自然也受到法益。我们良好的品德及资粮也因此得以增长，这就是最大的受益。但是我们的目的，是用最好的方法去帮助他人。只有这样，“法”才能在印度复兴，也只有这样，“法”才能够传播到世界各个角落。

将内观珍宝带到中国大陆
　　那些已舍弃家庭生活出家的比丘、比丘尼们，更有责任运用这个方法，使自身受益，然后使他人受益。

　　这些出家僧侣在法道上，愈来愈成长，就能帮助更多苦难的众生。中国大陆人口众多，需要你们的“法”。连遍布世界各地的华侨，他们也须要纯真的法。若是只奉行典礼或仪式是没有用的。盲目的信仰也无益处。能修习佛陀所教真正的法，毫无疑问，他们必能得到法益。

　　典礼或宗教仪式是存在的。每一个团体或宗教，都有自已的典礼或仪式。佛陀教法的重点是修习守戒、正定与智慧。这重点必需传到世界各地。印度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佛陀的教法是戒定慧。他们连佛陀真正的身平事迹都不清楚。佛陀的教法与事迹全都遗失了。所以，各位 ! 我们必须让印度人知道，佛陀是谁，佛教的是什么。一个国家里，如果百姓都尊敬佛，信仰佛，运用适当的方阹，教以纯真的“法”，他们都会乐于接受。所以我的要求是，你们要加强内观修练，个个自身非常强壮，这样才能有效的服务他人，使他人当下即获法益，见到效果。整个世界都在苦难中，因为语言沟通方便，你们可以很有效率的去帮助中国人，当他们开始修练后，就会乐于传给更多更多的人。

　　我们讨论如何在印度复兴佛陀的教导。我也跟你们讨论如何去中国大陆复兴佛教。当然有其含意。当印度人看到，“哦 ! 那些佛教国家的人，他们在做些什么 ？哦 ! 他们有他们的仪式和典礼。我们也有我们的仪式和典礼。很好，非常好。”这样，他们怎么会走上法的正道呢？但是当他们看到，“哦 ! 看那些人，他们修练内观，得到这么多的益处。哦 ! 实在太美妙了。让我也来试试。”这样你就能影响印度人来修练内观。我希望每一位内观的修学者都是好榜样。当人们看到内观修练者过著美妙的生活时，必然引起他们的兴趣，开始修练内观，这样我们才能成为法的真正传播者。

　　愿你们都是佛陀真正的传讯者。愿你们都圆满执行菩萨道的誓愿。愿众生快乐，平静，解脱。

Bhavatu Sahha Maugal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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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t updated: 4/4/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