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传佛教噶举派与格鲁派的“见”比较
藏传佛教噶举派与格鲁派的“见”比较
来源:西藏研究 作者:叶治中
[内容摘要]藏传佛教各宗派都极为推崇印度大乘佛教中观应成派的见解,但在具体的理解上,各教派又有所不同。文章分析了格鲁派和噶举派在“见”上的不同和相同之处。认为噶举派以心性论为基础是为了便于传教,以一种藏族人的思维来解释佛教的理论;而格普派的出现则阻止了继续密教化,重新维护了中观应成派在佛教中的地位。
[关键词]噶举派;格鲁派;中观应成派
[中国图书分类号]B946.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0003 (2004)-01-035-04
佛陀创建佛教的目的,就是要帮助众生从苦海中解脱出来。众生在苦海中挣扎是根源于我执,执于五蕴身为我即人我执;执于宇宙的规律为实有即法我执。因为有此二我执,众生才感觉到苦。解脱苦的方法在佛教看来,就是要有“正见”,有正见加上正确的戒行,才能断除二我执,才能断除烦恼无明,证无我性空,自觉觉他,普渡众生,利乐有情。作为佛教支派的噶举派和格鲁派在“见”方面也有着自己的论述,本文将对这两派在“见”方面的论述进行比较,以期对藏传佛教思想变化的线索进行探讨。
一
噶举派是11世纪形成的教派。它的命名是由于该派在传承密法时口耳相授,故名为噶举派。①这一派从一开始就分玛尔巴传承和琼波传乘两支,后来分别发展为香巴噶举和达波噶举。其中达波噶举发展兴盛,自玛尔巴、米拉日巴到达波拉杰就分出了所谓“四大八小”的支派。格鲁派是由宗喀巴创建的,这一派的僧人都戴黄帽,故又被俗称为黄帽派或黄教。格鲁派的发展与帕竹政权的支持分不开。在格鲁派产生之前,整个藏区的佛教情况已是面目全非。“藏地多数宗派对于广研三藏教义者,则名曰分别师、活跃教师,意存轻蔑。故舍多闻,专修脉、风、明点,或但求指点彻见自心本性,希得解脱,如是行持颇为偏狭。或纵有自矜为博学多闻者,亦仅学习少分经论,或偏学一部,则以为足。”②这样的思想混乱是不利于帕竹政权的统治的,于是声望渐起的宗喀巴进入了他们的视野。而宗喀巴也主动接近帕竹统治者,向扎巴绛曲执弟子礼,接受内邬宗本南喀桑布的供养,为帕竹寺院僧众讲经,参与主持法会,调解地方纠纷。通过帕竹的支持与自身使命感的促使,在声名远播后,宗喀巴进行了宗教的改革、规范,并随之创建格鲁派。宗喀巴圆寂后,随着格鲁派的发展与噶举派的矛盾日趋激烈。1641年蒙古人拥兵入藏,格鲁派借助其武力取得统领各教派的权力,成为藏传佛教中势力强大的宗派。而噶举派也没有完全衰败,在康区继续拥有强大的信仰群体,直至今日。
可以说印度佛教大乘中观宗和唯识宗是藏传佛教各派的思想渊源。在印度,释迦牟尼圆寂后700余年即2~3世纪时,在南印度出现一位大思想家龙树,他依照于新出现的《般若经》等经典,创立了“大乘空宗”。其哲学思辨的特点主要是以“缘起性空”、“中道观”、“二谛义”等认识论的相对论,通过排除预设的各种矛盾,来迁回地论证现实世界的虚妄不真、真如的真实性。约在470~540年,因对龙树中观的理论有着不同的解释,由此中观宗分为两个派系,即以清辩为首的中观自续派和以佛护为首的中观应成派。在4~5世纪时,北印度的无著、世亲继承龙树及稍后的大乘论师弥勒的说教,创立“大乘有宗”,对“缘起论”进行名相分析,通过暂时肯定现实世界来颠倒论证现实世界是“识”所变的幻境。这一派称为瑜伽宗或唯识宗。
二
噶举派和格鲁派都自称是中观应成派。《土观宗派源流》中说:“噶举派的见在玛、米二人时是应成派的空性见”。“远离一切事,故断蕴界处,以及能所取,法无我平等,故心本无生,乃是空白性。”③这个如是的心的体性空性也是万物有寂所摄的一切法的体性空性,即性空是一切事物的本质。它存在于一切事物和现象之中。这个具有佛性的心性是空无自性的,它不是一个独立的实体,这就是所谓“诸法无我性空”。噶举派在这里认为现象世界是不真实的,是空的。格鲁派也是如此认识。宗喀巴在著作中说:“一切诸法,自性皆是空,诸法是缘起”,进而解释说“诸法缘起法即是空性,何以故是无自性故。诸缘起法其性非有无自性故,何故无性待因缘故。若法有性,则无因缘亦应恒有,然非如是,故无自性故说为空。如果我语亦是缘起故无自性,无自性故说空应理。”④这种论述与噶举派是一样的,认为世界万物不是真实存在,是因缘合和的结果。事物的存在是依靠条件的,离开条件事物是不能独立存在的,所以现象世界是空的。这是两派的第一个共同点。
两派在确定空观思想后,又开始进一步论述为什么世俗的人会迷惑于现象世界?是因为他们只以“世俗谛”理解世界,而不具备“胜义谛”。中观应成派认为一切法性皆空,二谛本为一体,一个事物上的两个方面本来就相融合。世俗谛为假名安立有,胜义为性空,这一点各派看法一致。噶举派在论述二谛时引用中观大师龙树的论述:“诸佛说正法,正依于二谛,世界世俗谛,以及胜义谛……若不依名言,胜义不能达,若不依胜义,涅槃不证得。”⑤就此说明二谛的重要,然后解释二谛。世俗谛即一切世界之所有假立名言与文字、语言和示意。胜义谛即由圣者之无漏定慧亦使二现泯灭并不见为有无常断任何一边的本身。⑥最后解释说“所谓世间世俗谛,就是诸凡由于对诸法自性空不了解世俗的颠倒,所以见一切法为生者……胜义谛者,就是诸凡由于诸圣者无颠倒了知,所以一切法皆无生。”⑦这就是说佛为了教化众生,假安了一些名词来向众生解释,而对了解空性的聪明人来说就不用了。土观大师在评价噶举派这一思想时认为“与中观应成派见极相契合”。格鲁派作为中观应成派的代表自然不会偏离主旨。在宗喀巴的著作中这样说:“诸法之体性有二,谓世俗与胜义,说一法分为二体,胜义是见真谛智所得,世俗是见虚妄识所得。”⑧讲说的道理和噶举派是一样的。在如何对待“世俗”与“胜义”二谛的问题上,他们都认为不应随意抛弃。二谛有高下、主次之分,要统一起来看问题。这是两派的第二个共同点。
在印度修大乘,要广修六度,学菩萨学处,受菩萨戒,尤其要学习止观。所谓“止”就是禅定,止息杂念、定心不动、体验空,这是宗教实践。“观”就是观慧、见慧、洞察空性的智慧,即宗教理论,说明白一点就是宗教理论的思辨与直觉。“无戒不定,无定不慧,止观双运……止出轻安,观慧通达一切诸法皆是缘起性,证悟空性,无观慧则不能断生死轮回根本之实质,自己尚不能出轮回,遑言渡众生。”⑨噶举派和格鲁派在修上也有共同点,这就是“止观双修”。两派都认为“止”与“观”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噶举派认为“无止观二者是难以获得正修之义的。”⑩格鲁派认为“唯有如来遍见一切止观等故,由止力故如无风烛,诸分别风不动心故,由观力故,永断一切诸恶见网,不为他破。”。两派都认为通过止观双修只能修心,而成佛还要修身。修身就要显密结合,修习密法。噶举派认为修密法必须以空性见为配合,否则就与外道瑜伽法毫无分别。而“大手印法”就是显密包容的统一体。“达波的著述中开示正见有显教规与密教规二种。二者皆安名为《大手印》教授”。[12]而格鲁派从开宗立派时就强调先显后密,显密结合,为此宗喀巴专著《密宗道次第广论》阐述格鲁派的显密结合思想及修持的仪轨、道次第。这是两派第三个共同点。
从以上的共同点来说两派都可以说是大乘中观应成派。因为他们都讲“缘起性空”、“二谛义”、“中道观”。以中观应成派的理论来解释世界。但是仔细比较又会发现他们内涵的不同,有些思想甚至不是应成派的思想。
三
虽然两派的代表人物都认为自己是继承印度佛教龙树、月称一派。但是对具体的“名相”认识方面两派就显出不同。概括地说,噶举派以“心”为认识现象世界的依据,是一种典型的心性论。可以说这是在中观应成派的外表下,隐藏着唯识宗的内核。而格鲁派则是原原本本地按照中观应成派的理论,建立自己的理论体系。石泰安先生曾这样评价格鲁派和其他教派:“格鲁巴的特点首先是擅长于理论争辩和哲学(相),其他教团的长处是修道和心理感受。”并补充说:“但中观宗也具有直接和迅速的修持;瑜伽行宗(唯识)也承认通向熟达的渐途和擅长于哲学。”[13]下面我们就分析两派的思想差异。
第一点差异是:噶举派的空观是植根于心性上的,而格鲁派的空观则强调缘起。就以前者为例,正如《宝积经》中所讲“迦叶,心者若寻觅,不能得。凡不得,彼即不可得。凡不可得,彼亦非过去,亦非未来,亦非现在所得。”[14]这就是说心是万物的最高本体,万物由心本体变化出来,心空则境空。这是一种典型的如来藏佛性思想,以心性为基础。这一点已超出了中观宗的范围,而亲近于唯识宗的思想。噶举派认为首先应当认识“我”和“我执”,如何认识呢?就是“把任何法在本无自性中增益为有自性后,分别执着为法和补特伽罗,说成二我和将彼等无生说成二无我。”[15]为此噶举派引用吉祥月的话“《四百论释》中讲了‘彼中所谓我,是凡诸事物的不观待他的自性自体,无此,便是无我。此由法与人的区别当知为二,即称做法无我和人无我。’此中法者,是说为二取所摄的自相执和补特伽罗意识的取蕴相续执。《杂阿含》中说:‘相执名为法,名为和相续谓补特伽罗。”[16]噶举派认为,要舍离由我执所起的生死,就必须对无我之义生起定解,否则不能断我执,不能舍离生死。如何破“人我”、“法我”?所以修心性,从心的角度去把握“人无我”、“法无我”,观察自己的心,“将种种所现证成为心,将彼心相亦证成为幻事”。噶举派认为“诸凡夫是由色等所致,心性便显现为如有间缺的外境,而于胜义中则当观察此中色等除了心相,别外无有。”[17]
格鲁派就不同了,在其出现前,藏传佛教界“对于性空方面、胜义方面、智慧方面理解得比较好,但对于缘起方面、世俗方面的领悟则有很大偏失。”[18]格鲁派认为,世间一切现象都是根据众多必要条件而生起、发展、变化、消亡的,所谓“因缘合和”。没有这个条件,一切事物都不会存在,所以是空的。这种认识与噶举派对空的认识不同,噶举派完全从心出发,带有主观色彩。而格鲁派以事物出发讲条件,有客观的一面。善于思辨的格鲁派更进一步认为空分为“我空”即“人无我”和“法空”即“法无我”。人无我,是指人不是独立存在的,是由四大五蕴合和而生,“我”是所安立法,没有四大五蕴,人是不存在的,“我”也就不存在;法无我,指世上一切事物由因缘合和而生,离开因缘,离开关系,就不会有事物存在。反复论证说明,运用佛家逻辑证明事物的自性空。格鲁派在谈“性空”时,也反对片面的“空”的观点,噶举派的空观,在格鲁派看来只是“空见”、“断见”。格鲁派认为万物缘起是有。虽然一切法“自性空”,但是依一定的因缘决定了存在,如人造业一定会感受果。一切法虽无实体,但现象还是有因果关系。这种有格鲁派认为是假有、幻有。“从色乃一切种智,一切法皆如幻如梦等,彼此说如幻有二义……一谓可言有而非实有,二现相如幻,谓体性虽空而显现可见”。[19]在阐述“自性空”、“缘起有”时格鲁派认为两者不相违背。因为“自性空”才能“缘起有”,因为“缘起有”所以“自性空”。两者不能抛弃任何一方,从无中把握有,从有中把握无,这就是中道,这就是中观应成派的最精准见解。
现在再来看他们的第二点差异:噶举派认为世俗谛空,胜义谛有;而格鲁派认为二谛皆空。噶举派的思想偏向于唯识宗和自续派,所以在胜义方面认为有真实存在,是正确的。胜义配以世俗的假名,就是通向理解佛理的道路,这就是真实的。所谓由俗入真,把成佛认为是见佛性、见自心本性、本有,这就是胜义谛。在论证中噶举派采取了假设的方法,反向论证。“安立其境为胜义,是安立为假设的差别胜义谛……假设的目的,是为了知晓‘通达那个合格的胜义谛,首先要通达此(差别胜义谛)’。所以,既然是执为空与不空等任何一边的分别实境,既然不是非差别的胜义谛。所以是安立为世俗”。[20]认为实相(境)的有,则胜义有,则世俗空。为了说明噶举派举例说,当你想到瓶子这个概念时,就已经承认瓶子是真实存在的。格鲁派看法不同,他首先驳斥以噶举派为代表的自续派认为胜义实有的观点:“那种将胜义中无自性,增益为胜义中有或由错乱所起的实执而直接展示的似胜义中认为因的所破的实量。此时的所见,则是寻伺而不是根识。”[21]为此格鲁派举例说,认为胜义实有就好像被幻术师的药咒迷惑的观众,把幻变成牛马的石头当作真的牛马。它认为世俗谛、胜义谛,应是在“缘起性空”的基础上才能去谈。世俗谛引发“名言智”即“惑智”、“虚妄识”,也就是虚妄不真的认识。产生这种智的原因就像“愚儿
见质影像执为实质,即于缘起增益有自性,论为诸法实有自性。如愚童不善言说,于诸影像增益实有”;[22]胜义谛产生“圣智’,,即洞察真理的智慧,认识到性空。这里格鲁派认为胜义谛应是成佛证涅槃,即证诸法性、空性。
第三点差异是关于“止观双修”。噶举派认为修止观,首先把止观放在同等重要的位置。“其中前者是根据圣者无著和怙主龙树的经文,多做经教和道理之观察的修习次第,后者是由大婆罗门吉祥萨东诃夏瓦惹旺秋等所传,对实相之义多做等持的修习次第。而二者所寻义理的见解,在实相——空性的义理上应当是同一旨趣”。[23]然后根据不同的根器进行修行(顿悟派和渐悟派),虽然噶举派倡导止观双修,但是他更具实践色彩。噶举派认为“能凭依经教与道理的观察分析来通达正见者是绝无仅有的。”为什么呢?“因为法称说:‘经教与道理的观察分析,是以具词义的分别来观察,它不抉择现量”’。[24]噶举派举例说,如那若巴、梅哲哇等大成就者,都是依靠密咒解脱的。格鲁派认为:“应修观察修时观察修,应止住修时止住修,应止观二种轮次修时轮次修”,[25]同时按照《慈氏诸论》、《瑜伽师地》、《中观修次第论》修无过三摩地的教授。格鲁派认为,观察修就是以妙观察慧保持观察,止住修就是心不从所缘境散逸而持于内。“因此,此又由于若无住心的坚固分,纵然观察力量也小;而唯以住于不观察,小许增益也不能断除。”[26]所以,止观二者应很好结合,就像砍木头的斧子,斧刃要锋利,斧柄要牢固,二者缺一不可。总之就按照龙树的观点,符合中观应成派的规矩。不像噶举派那样发挥。
四
通过以上的比较,可以得出如下的结论:印度大乘佛教中观应成派见解是深受藏传佛教各宗派推崇的。格鲁和噶举两派基本都受其影响,以中观宗为理论基础。但是在具体的理解上有所不同,噶举派虽自诩为中观应成派,但却受唯识宗的影响,它的心性论,是其认识世界的基础,所有理论和实践全部围绕“心”展开。这是佛教传人西藏本土化的一个表现。土观大师认为:“近世的噶举巴觅心要门等书籍大概都没有‘最极微细的本原心’的词句,而只说那自然生起的念我行,我坐的‘粗心’,依于来、往、去三者去寻觅此心之理。估计这种说法的产生,可能是考虑到时代的关系,为了随顺根器,若就当前自心实相来抉择本原心性,使其了达串修,就能比较容易移入最微细本原心上的原故。" [27]噶举派以中观立论,而目的是通过修持达到成佛的境界。它认为一生纠缠于佛学名词是没有意义的,重要的是修持达到即身成佛。所以对于中观宗的“空”也没有完全依照龙树的理论,它对“空”的应用显得很实用,只是修持的基础。“噶举巴派别喜欢强调而又并不仅仅强调密教的灵性感受和修习瑜伽或大法印。”。这就是说噶举派以心性论为基础,是为了便于传教,以一种藏族人的思维来解释佛教的理论,可以调和两种思维的矛盾,达到统一。藏族人吸收了佛教理论,创造了有特色的噶举派思想。15世纪初叶,藏传佛教就像晚期的印度佛教跌入密教深渊,以为佛教的目标就只是解脱轮回,于是大行修持。偏重密教必然就会荒疏显教经论的学习与理解。格鲁派的出现挽救了藏传佛教,阻止了继续密教化。重新维护了中观应成派在佛教中的地位,随着该派的强大,使藏传佛教又回到中观应成派这条主线上来。而藏传佛教又因为有了像噶举派这样,以密宗修炼闻名的教派,才体现了它的特点,使“西密”闻名于世。[责任编辑 蓝国华]
注释:
①②土观·罗桑却吉尼玛:《土观宗派源流》,刘立千译注,民族出版社2000年版,第60、180页。
③措如次朗:《藏传佛教噶举派史略》,王世镇译注,宗教文化出版社2002年版,第204页。
④《菩提道次第广论》,第17卷。
⑤⑥⑦见注③,第129、130、131页。
⑧见注④,第8卷。
⑨刘立千:《藏传佛教各派教义及密宗漫谈》,民族出版社2000年版,第149页。
⑩见注③,第199页。
[11]见注④,第16卷。
[12]见注①,第78页。
[13][法]石泰安:《西藏的文明》,中国藏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188页。
[14][15][16][17]见注③,第195、187、187、193页。
[18]班班多杰:《宗喀巴译传》,京华出版社1995年版,第149
页。
[19]见注④,第7卷。
[20]见注③,第130页。
[21]赛仓·罗桑华旦:《藏传佛教格鲁派史略》,宗教文化出版社2002年版,第135页。
[22]见注④,第22卷。
[23][24]见注③,第199页。
[25][26]见注①,第185、81页。
[27][28]图齐:《西藏宗教之旅》,中国藏学出版社1999年版,第83页。
[作者简介]叶治中,现为西北民族大学历史系宗教研究中心2001级硕士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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