苯教发展概况

苯教发展概况
　　作者：夏察·扎西坚参(文) 索南才让(译)
　　祖师辛饶弥沃创立的苯教在象雄藏地得到广泛传播，《经典汇集》说：“苯典在沃莫隆仁（volmolungring）传诵之际，六国译师从象雄文译成本国文字”。辛饶弥沃在沃莫隆仁说法布教，卒后其著称的三部深秘经典由穆曲授与六译师译成不同文字传播，关于六译师事迹《经典汇集》和《根本续日光》说法一致，他们早年受学于穆曲，学识渊博，超人出众。六译师即：波斯（tazig）译师穆杂札霍波、象雄译师赤托巴杂、松巴（sum-pa）译师格呼勒巴赖、印度译师拉达阿仲、汉族译师勒党芒波、冲地（khrom）译师赛托结绛。苯教经文为辛饶弥沃传教所用的八王官（俗语rgyal-sa-pho-brang gling-brgyad），尔后，译成三百六十种文字，其中沃莫隆仁有一百六十四种，另外一百九十六种分布在外地。《札向》（bsgrgs byang）说：“世间言语千种百类，苯教用语三百六十种。”波斯译师穆杂札霍波、象雄赤托巴杂、才公巴格呼勒巴赖传教与波斯散邦登、杰桑祖普、穆祖当饶、穆班丹、穆卡当纳、穆杰巴哇格窘六人。彼六人传与象雄穆科、印度勒夏、克什米尔札哇迈日建、托噶尔（tho gra）巴哇香香、勃律（bru sha）格德乃洛嘉。汉族译师勒党芒波授教与宗拉巴盖和巴果尔·白若杂纳。冲译师赛托结绛授与格萨尔（ge sra）阿巴杰让，松巴穆邦萨当、藏族夏日吾钦、西夏（minyag）来察卡窝，此四人译成本国文字传诵，《结弥传》（gyer mi rnam thar）说：“神圣法师穆曲时，弘法布教立庙宇，内外经典分百部，持明贤者二十一，闻习弘扬布十方，圣明贤师译百文。”
　　苯教前弘期时传播因苯（rgyu bon）。《札向》说：“苯教前弘期因苯约始于百年前，此后传果苯（vbras bu bon）。”《阿玛》（snga ma）说。“果苯始兴于九十年。”《息怒根本释》（zhi khro rtsa vgre）说：“因果苯兴起于九十、八十年间，各国译师于本土诵传弘扬。”《王统世承弥耳》（srid pa rgyud kyi kha byang）说：“真言苯教传布东至娘玛窝科（smyug ma bu khur），西到纳措朗格（gnam mtsho gling dgu），北至嘉玛鲁兰（vjag ma glu len），南到东木周纳波（dom sgro nag po），以及托群垅银城（mtho khyung lun dngul mkhar）、松巴、金雪（gyim shod）札协勒嘉噶（brag shel le rgya skar）等地。”
　　《语言释》（sgra vgrel）说：“至上拉苯（lha bon），次为都苯（vdur bon），正心苯教弘扬广大。”《语言释》还说：“初传拉苯、都苯和心苯（sems bon）。”根据史书记载，苯教自波斯沃莫隆仁传及印度、汉地、象雄和藏地，《都本》（bdal vbum）说：“祖师辛饶弥沃入寂后其真言传布南方、东方与北方的雪域西藏。”《乘次第明灯》（theg rim gsal sgron）说：“（苯教）自波斯传及印度、汉地和象雄，从此三地传入西藏。”又说天赤七王之际苯教自波斯传入西藏。《日灯》（nyi sgron）说：“赤赞德摄政之时，琼布达札东祖、娘·勒夏达让、帕雪札本、祖温赤作四人携金银往各处求学，后抵达波斯从师于散邦登、杰桑等九贤者和大德多人。四人勤修，熟读苯典，返回时将《八十六大密经》，（rgyud chen brgyad cu vtsa drug）、《三百支密》（yan lag gi rgyud sum drgya）、《六万一千章经》（levu lnga brgya）、《观自性三百六十》三驮、《二十八部大密经》等置入波斯皮袋分别用山羊、共命鸟、苍鹭、大雕驮运及西藏，途经沃莫隆仁、雍仲九层山、尼泊尔、象雄、阿里三环。”
　　一、苯教在象雄
　　《结弥传》说：“顿穆察、德苯玛察、年苯勒夏达让三人用一百二十只大雕、大鹏把苯典运送到四面八方，广开道观，招徒传诵，贤者辈出，成绩卓著。”《世承日灯》说：“经典、庙宇、塔像传入西藏前盛兴于象雄。”祖赤益希把《戒律论》（adul ba lung）和《藏经》（sde snod）从波斯文译成象雄文，传入西藏、印度和汉地等地，发展到后来译文甚多，其中有印度文、汉文、松巴和西夏文。祖师辛饶弥沃曾说《白般若》自龙地传入象雄，在图巴龙未得到传诵。
　　二、苯教在印度
　　苯教从波斯沃莫隆仁介绍到象雄，自象雄传入印度弘扬。《疏释》（vgrel ba）说：“始初，印度学者受学于象雄噶琼邦巴，赛欧雍仲之际传入印度”。乘次第经自象雄经印度进勃律国，并且翻译成两国文字和藏文，据说藏文苯教经典由白若杂纳翻译。《乘次第》（theg rim）说：“贤者白若杂纳，不舍艰辛往彼土，习法译经献赞普，”还有经典记载，时轮经和显密经典从香巴拉文译成象雄文，从沃莫隆仁介绍到地方。香巴拉一名由印度人命名。
　　三、苯教在汉地
　　始初，汉人通晓天文历算，祖师辛饶弥沃为贡孜赤嘉之侄赤布窝琼占卜三百六十卦，预示未来汉地弘扬苯教。《无垢》说：尊者辛饶弥沃，使彼世界东方，噶洲汉族国土，降生孜楚国王，摄政大转法轮，晓算建寺传教，据说因苯之中《医药四续》亦为辛饶弥沃所说，当初魔王染巴斗杰害众生染病，辛饶得知派赤希携带甘露药水医术救济众生，度脱病魔，并预示不久行者将于汉土伏魔弘法。《无垢》说：仙人幻化，与吾同时，邬建莲花，智慧显生，魔王染巴，化毒为药，……。后来，苯教在汉地与他教融合，发生变化。或者认为佛教传入汉地前，无苯教传布，这是一种妄言，其实，在汉地佛法弘扬前苯盛兴，辛饶入寂后世间六贤者从穆曲习经，传布各地，其中汉族学者勒党芒波将苯典译成汉文传诵，自藏象引入大圆满经。《大传》说：“曲迈祖普传教与霍德钦波，自其传十代传及松巴和汉地。”《师承启白》说：“松巴传诵大圆满，阿哇顿将此经从松巴介绍到汉地，”汉地苯教徒从师于萨哇欧穆。彼时，汉地不但传诵大圆满经，而且显密并兴。《雍仲时事》说：汉族苯教徒桑巴图钦于贡布玛日山密修，《母续恭礼》亦有同样的记载。
　　另外，一些史书说汉土贡布玛日九门苯教徒修行成道，事业圆满。苯教经典亦有极胜汉女（rnam rgyal rgya nag ma）之称。如果汉土无苯教则不可能出现成就者（修行者）和觉悟者。
　　四、苯教在西藏
　　贤者娘钦勒夏达让曾于沃莫隆仁受学于波斯三贤，译苯典为藏文。《央孜隆庆》（yang rtse klong chen）说：“娘钦勒夏达让一千两百岁时，去波斯把苯教经典一万一千驮用大鹏、苍鹭、天鹅驮运至岗底斯山，从此地送及桑耶献给赞普，其为赞普的俱奉师。”“（赞普）赐金遣琼布·达札东祖，娘·勒夏达让、帕雪札本、觉赤祖四人去象雄求学，他们献金从师于四贤者，带回四大密经、《十万颂五大部》（vbum sde chen po lnga）、《内外广集》（phyi nan rgys bsdus）献给赞普。”象雄许多经典由赛、德、迈等三位藏族学者译成藏文。《都本》说：“在谢玛雍仲，象雄东居图钦指导藏族学者夏哇吾钦翻译苯典《十万颂》。”《俱舍》（mdzod）：“说象雄东居图钦与夏哇吾钦两人译经地谢玛雍仲八十二泉头的经典皆采用藏象两种文字。”象雄语种甚多，普巴语（phug pa skad）、哇巴语（bar pa skad）、廊巴语（sgo pa skad）、俗语（phalpa skad），其中廊巴语为象雄国语。
　　“藏区”（bod khams）是（bon khams）的谐音，《雍仲净法续》说：“四贤者、四部护身和格尔康三兄弟之时，阿里信奉苯教。”雍仲苯和祖师生之前苯教盛兴。“苯康”（bon khams）一词源于苯教规中，那时没有经典，藏文始创于辛饶时期。《经》（mdo）说：“三十字母寓于苯典之中，（藏文）句子标点分明，语言流畅清晰，四元音明示语义。”昔日，清净神字改变波斯邦文，次改变成象雄语根，次成为马尔康文（smar sbrag）；马尔康文分大小两种，大马尔康又演变成楷书纳桑体（dbu chen nam gzab），小马尔康文成为楷体字（abru mar），苯教经典皆以楷体字著成。
　　松赞干布时，大臣吞弥桑布札创造藏文，据说他从萨霍尔（sa hor）寻得印度文中所没有的（ca 、cha 、ja 、zha 、za 、va）六个字母。另一种说法，藏文源于邬仗那字，如此妄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依上述观点，襄日松赞前三十二代王时藏族无文字，松赞干布时始创藏文，兴佛诵法，歌颂功臣，恶言苯教，颂佛忘祖。既然松赞干布前藏族信奉因果苯教，不可能没有文字，若赞普摄政无文字，岂能制定法典，区分善恶美丑，征收税赋呢？这与牲畜有何差异？《松赞干布遗教》说：“为表示梵文ae ka，藏文用ca；为表示梵文dah rma（法），藏文用cha；为表示梵文lo ka（世界），藏文用ja；为表示梵文na ma（白昼），藏文用zha；为表示梵文ravu pa，藏文用za；为区分长短音，藏文用va。从印度文和藏文的字形看各不相同，《母续》（ma rgyud）说：“藏印两国字形各异。”莲花生大师说：翻译（佛教）经典时，有些印度字无法以藏文表示，为此筛选三十个字母，名称音译，咒文留用。
　　那么，苯教何时传入西藏？藏区神鬼奉苯行事，苯教师供神为主，降伏妖魔，一切从师言，苯教鬼神灵验之原因亦于此。苯教徒以果木、火钵、御酒为供器，诵咒驱魔，聆听辛氏教诫。《慈母》（byams ma）说：“聂赤赞普时，有因苯十二贤，即：护法贤神苯、招福贤恰苯、仲西鲁顿、都希斯辛、藏希赛代、卓希拉苯、幡希医术贤、委贤算师、善说师顿固、善跃师夏哇、善飞师居雄、善行师赤苯。”诸贤供养上神，奉为怙主，诵经招福，牲畜兴旺，赎身替罪，神鬼安宁，广行善事，饶益众生，诵经祷告，酬补护神，平息战争，解除痛苦，法术治疗断除烦恼，占卜算卦，了知往事，祈诵奉神，预知吉凶，回向祭品，身往他方，降伏魔妖，除害安民，苯神护王摄政，苯师卦卜征战。
　　关于穆辛襄哇多建的事迹，《无垢》（dri med）说：“襄哇多建，功德无量，彼时藏土，拉日江托，七王奉神，七代相续，辛氏教法，弘扬不息。”神通四医为其佐手，龙琼师子幻化升天。《札向》说：“彼求襄哇多建，传播苯教经典。”聂赤赞普从拉日江意，将肩头作为其舆座抬至部落推为藏王，从此流传拉日江托山。藏王聂赤赞普时，辛氏襄哇多建传苯教经典于谢哇达孜城（byi ba stag rtse）。
　　还有经典记载，襄日松赞前三十一代赞普以苯教徒、讲神者、说迷语者为统治工具，西藏恰贤（phy gshen）、襄贤（snang gshen）、楚贤（vphrul gshen）、斯贤（srid gshen）四乘的形成是在苯教前弘期，此四乘的出现阻碍了果苯的发展。从上述妄言知道，关于藏地苯教派别的形成皆为彼之信口开河，不符实际，若果如彼之言，那么看下面的记载。《无垢经》（mdo dri med）说：“虚空襄哇多建，……七王奉苯不息，弘扬辛氏教法。”《巴然》（dbal ram）说：“聂赤王臣共修巴然苯（dbal ram）上升天空。”《日灯》说：“穆赤赞普向襄哇多建问《愤怒大自在密经母子》”。《时音》（skabs vphrin）说：“穆赤赞普于拉日江玛江托山（lha gyang ma gyang tho）修结邦（spyi spungs）”。
　　始时，祖师辛饶弥沃修念法典从勒旦嘉哇比丘受戒，众徒随之出家，始说桑巴苯（gsungs pavi bon），尔后，由六贤者整理成文传布于世间。提及伏藏（律），此乃出自六贤者之中，据说波斯贤者穆杂札德遇见参丹曲宇，使其行比丘事掌持札贡噶图寺；其徒玛赤德欧波精通《言诫》部；其徒朗朗祖普著《六律续释匙》；其徒玛党哇益让著《现观四部释无垢明匙》；其徒托噶益希著《四十业障札明灯》；其徒贡仁益希广弘教法；其徒欧拉萨巴精通节日部，其徒祖赤益希为使辛教弘扬，从四自然塔取（辛氏）舍利五百，幻飞至象雄西藏布教。此为波斯师承。
　　彼时，在象雄盖科巴有一大德，他身着六色日光衣再三求教祖赤益希，祖赤益希见之使其行比丘事，取名益希次程。其徒雍仲次程于玻璃白岩顶宗（shel gyi brag dkar rtse rdzong）新建雍仲虚空道观；其徒祖普次程于吉祥阿罗汉山（dgra bcom pa dpal）建雍仲叠道观，分四支八双于象雄传教；其徒噶祖作普嘉哇于达雪纳玛和黑岩三马头山（vdam shod snar ma dang brag nag rta mgo）创建雍仲法聚殿和密伏殿；其徒为雅贡益希嘉哇和帕协巴杰旺秀，据说此二人为藏族。《律续称林》（adul rgyud bsgrags pa gling）说：“祖普次程之四弟子为：噶祖·作普嘉哇、雅贡·益希嘉哇、帕协·巴杰旺秀、德增朗萨。”是时，辛饶律续分两派，一派为噶祖帕协，另一派为雅贡德增，雅贡传别解脱部，清净修行，持守戒律，果门分散，并于拉萨也巴（yer pa）河谷建伏魔雍仲伏藏住殿，制伏黑黄二魔，如桑拉孜一样的道观有二十九所。帕协一派传节日部，按时入定，严守戒律，果贤一劫，教法圆满，并于热萨雍饶（ra za gyung rol）建寺三十八所。
　　西藏律部传于天赤七王之时，《日灯》说：“藏族天赤七王之际，苯神护王，权力无比，王造神塔，广弘教法，倡建噶居、雅贡、帕协、德增四寺。”雅贡师传二十五代，帕协传三十代。雅贡嘉哇之徒德增饶萨，其徒穆苏萨桑。帕协之徒觉增益希。还有书说穆苏萨桑从师于德增和觉增。觉增益希年迈体健，传教不休，尔后，从祖赤益希闻习未来教法广弘之因果和教诫，悦而入世。穆苏胸怀大志，修行于安多玛日德三山头白岩洞。上述为阿里师承。
　　自是，苯教在卫藏传播。《日灯》说：“是时，遍信苯教，严守戒律，言行一致，清净十万颂，世人广传诵；占卜消灾，断除妖魔，善修十波罗密多。”
　　从穆赤赞普至赛赤赞普之间，结邦苯（spyi spungs gyi bon）得到了广泛传播。《日灯》说“穆赤（赞普）从襄哇多建学习愤怒大自在密续母子经，修行于拉日江托山。”《慈母》说：“（聂赤赞普）之子穆赤赞普成就学业，修行觉悟往波斯等地译经，从象雄请来一百一十八位大德创建经堂三十七所。”关于三十七所经堂，《语言释》（sgra vgrel）说：“中茹十三所，左茹七所，右茹八所，如拉（ru lag）九所。”中茹十三所，即：安兰燃散（ngan lam ral gsum）、达雪纳摩、幡宇沙噶、玛卓哇拉、辛札玛、哈波日塘、拉萨也巴、天拉甘、纳措多让、堆日三谷、杰雪黑谷、热江夏它、却贡嘉毛。左茹七所即：茹噶雪、娘宇香纳、贡宇泽纳、雅隆岗萨、雅隆索噶、鲁雪塘噶、玛仲措雪。右茹八所即：黑地茹秀、香蔡、积卡东、达纳江普、嘉江卡、达布仲拉、结普、桑桑拉札。如拉九所：娘堆达蔡、水头多仁、札噶卡钦、五湖止琼、娘孜塘雪、札巴卡、热萨塘达、芒噶多普、札塘，其中安兰燃散、达雪纳摩和贡塘为苯教徒聚会地。
　　《札向》所说的三十七所即：琼珑银城、岗底斯、香山安旦、措玛帕木、札普让钦、蔡日三角、胜城哇却、雪山鼠城、八十二泉、雪山聂达廊、措穆勒琼、当日湖、万光琼孜、日塘、多铁城、拉萨雍仲、结垅边岩、达纳、达纳江普、藏札桑桑摩、贡巴夏苍、娘饶达协、娘饶夏波九峰、娘饶达蔡、上塘拉、雅隆拉日江托、雅隆当噶迈城、桑耶红岩、比山、幡宇卓玛普摩，纳措秀摩、德雪岗蔡、贡宇赛摩苯塘、贡宇泽纳 嘉·贡布玛日、松巴朗杰雪、协勒嘉噶。
　　关于上述诸寺之护持辛波（skyong ba gshen po），《札向》说：“三十七所寺中共有六十七位辛波（gshen po），其中成就九辛、贤者九人、咒师九人、苯教师四十人。”《日灯》说：“三十七所寺中，有成就者四十八人、苯教师二十四人、毗奈天（ggyung rnga can）十三人，贤者九人，金刚土九人。”阿夏洛哲说十，即：穆赤赞普、哈拉结巴、达维勒维、阿怒查它、赛乃噶、桑巴力士、贤布拉科、帕苯托赤、帕苯长孜、塔穆它盖。《世间教法源流》（gling gzhi bstan pavi abyung khungs）说，“十成就者中不包括贤布拉科，实乃九贤，即：象雄贤者东居图钦、波斯贤者萨达迈巴、印度贤者拉达阿仲、汉族贤者勒党芒波、冲地贤者赛托结绛、格萨尔贤者阿巴吉让、藏族贤者夏日吾钦、西夏贤者杰察卡布、松巴贤者穆邦萨当。”《南藏》（lho gter）与《日灯》所说不同，文中说：“赛夏日精通密诫，德金蔡精通密咒，杰察卡布精通词藻，帕居多嘉善类推，嘉苯止塘纳巴善内外坛场，穆辛当维通音韵学，周贡拉巴鲁让通集会，琼布结达迈精通修行知识。八名班智达为：阿巴结让、穆蔡结迈、萨让迈巴、穆邦萨当、札巴纳卡、居苯穆科、拉贡王、穆图臣。二十贤者为：怒苯·占巴南卡、琼波·达札东祖、涅钦·勒夏达让、格茹·赞多莫赛、普鲁止增、帕苯雪札、金塘玛吾、松巴穆恰、哈吾斗都、恰苯·达拉结夏、哇廊·多德嘉哇、江察佩襄、怒·玛辛宇赞、切玛·格拉门巴、噶尔·拉辛恰哇、格·金塘玛吾、格·宏隆赛钦、庆·赤素东洛、卡周·觉赛苯摩、桂·赤东嘉波。九大咒师是：雪山勒苯穆曲、觉·金布兰却、嘉苯穆曲、松巴穆恰、克苯托札、象雄穆曲、江察帕襄、江苯帕襄、玛苯托噶。苯教上师四十二人，即：护王师十名、大臣十名、守护汉藏界者十名、护军者十名、招福者两名，诸贤修行成道，事业圆满，功德无量。是时，苯教国土，君臣贤慧，权势显赫，上奉苯教，中守法规，下民安宁，藏象两国明君摄政，恩情重，胜神护守，寿命长，行善安乐，阶梯牢固，君臣庶民，和睦相处，臣贤国盛，政教合一，事业圆满。九成就者超度众生，二十贤者著述立说，九金刚士消魔灭妖，断除灾祸，四十二大师说法宣教，饶益众生，出家人（rab byun）守戒，禅师修定，行者弘法。
　　彼时，印度国土佛法广弘，汉人通晓历算，冲地医术精益，藏象两地传布苯教，兼学文化，出家受戒者供养师塔。君主爱贤，布施供养，允许苯教师发长不剃；乌翎装饰绸衣，以虎豹熊头足装饰白猞猁皮衣，缎鞋以银片装饰；以苯为最尊，苯教师不开口，王不下令，臣不议论；赋税与君主平等。
　　天赤七王之际，六苯弘传。关于六苯，《慈母》说：“无上华严苯，无上乘苯，无上行苯，无上果苯，无上东苯，观修灭入定”。
　　穆赤赞普时，盛传结邦密咒。穆辛襄哇多建上求国王与龙树于日嘉伦布宫造光照神母像，收伏诸神。是时，诸神安宁，天降梅雨，成相无比，胜神独尊。
　　襄哇多建师承穆赤赞普在聂赤赞普降落的拉日江玛江托山与四神药（rdzu vphrul sman bzhi）共修得道变化上天，能在空中变狮身，入水不沉，峡谷生花，能使于河水长流，能使铁器生火，能降伏妖魔，能将日月按在曼茶罗上，能收天神为奴仆，四神药侍其左右，以禅定为食，变化无穷。苯教如此变化多端，赞普惜其深奥，三代禁止弘扬，致使不能得大成就。是时，苯教面临灭亡，幻变药母乃郎神母（rdzu vphrul gyi smon mo）、勒门隆神母（li mun rlung gi lha mo）仓当迈神母（tshangs stangs me lha mo）、当纳曲神母（ting nam chu lha mo）等四人偷取王库中紫红色龛往门隅教哈拉杰班习法，哈拉杰班未从。于是，四神平于洛山（lho ri）、门山（mon ri）、嘉山（rgya ri）三地结交达萨勒维密修，能使洞壁生彩带束缚妖魔，能使小铃化为奴仆，能使河水倒流，乘兽如马，诵咒山倒。女徒达维载维于穆勒湖边修行成就，驯伏野兽如绵羊，收服龙王为侍从，变化无穷，成相无数，三百六十岁入寂。象雄阿怒查它继承其教于岗底斯山与雍仲嘉毛结合修行，眼见五神，能以金草焚地狱，投掷札磨哈杂伏教敌，吃毒如食，能使妖魔为奴仆，三百五十五岁入寂。其徒象雄散乃噶于当拉玉更（dang ra gyu gun）与鲁嘉巴玛结合修道，能伏魔收兵，能于兽身驮物，自身着火，其徒塔莫它盖于当拉琼宗（dang ra khyung rdzong）手握宇珞玛勒之印修行觉悟，能以禅咒使象雄赛德（se lde）、达喇（ta la）、达莫（ta mi）、协（shud）、杰芒德（kye mangsde）、固格（gu ge）等地六万一千雄兵倒地，能使帽子上天如鸟追杀教敌，二百七十七岁时乘玉龙升天。其徒协布拉科于达蔡普（stag tshal phug）手握修行印修行得道，能变虎狮驯伏众兽，能变大鹏腾飞天空，能使狐血如河水流尚淌，修得般若（往彼岸）智慧，化恶为善，二百岁时入寂。其徒汉人桑巴图钦于汉土贡布玛日（gong bu dmar rur）和噶尔毛结合修行，自身能变狼驯狐，能引水出城，能使死人复活，能以衣服蔽日。其徒帕苯于雅拉夏波（yar lha sham po）与独眼噶尔摩结合修行，能使宇山倒立，能使妖魔为奴仆，能乘日光周游宇宙，能使天降花雨，神通变化利益众生，二百六十一岁时入寂。其徒帕托孜于幡宇白岩（vphan yul brag dkar）和巴萨更噶玛结合修行，能乘野牛鳄鱼驯伏水肿鬼妖魔，变化多端，一百三十五岁时入寂。其徒象雄东窘图钦于钠（木）措多仁（gnam mtsho do ring）和措曼摩 结合修行，能以金白芥子征服敌人，能使岩石诵咒，以禅定为食，能使五神生火。其徒穆察夏日布钦、西夏结察卡布琼、金察玛琼三人于芒卡嘉昌洞（mang mkhar lcags vphrang phug）分别与拉嘉欧仇、鲁桑唐增、玛增秀摩结合修行，能使舌化人马，能使冰雹融化水成黄河，其中金察琼玛能乘磐石奔跑，驯兽驮物。
　　尔后，卡雅迈巴于达蔡果卡（stag tshal rgod kha）授教与巴苯纳金都，其于巴哇神地（dbal vbor lha yul）授教与巴温欧邦。其于达孜神城授与巴温琼拉建；其于欧玛蔡（vod ma tshal）授与巴温达拉建；其于周宇周堆（grug yul grug stod）授与固格卡雅迈巴；其于欧宇欧城（vol yul vol mkhar）传授与独眼欧苯；其于穆达卡巴（mu stegs kha vbar）授与德第迈拉建，其于札赛图南（bram ze vthib gnon）授与婆罗门卡雅迈杰建；其于印度密林授与阿噶茹纳波；其于克什米尔授与江德赛；其于于阗（li yul）江拉莫波传授与东江图钦；其于象雄授与开第赛阿穷金；其于西藏授与贡垅拉赛；其于幡宇顿（vphan yul stong）授与夏茹建；其于汉土积木塘（vgrim thang）授与巴哇拉赛，其于雅宇拉塘（yar yul lha thang）授与赛卡迈巴；其于西藏授与喇钦占巴南卡。
　　另一说，嘉夏茹建传教与象雄达纳王，其授与赤欧萨，其授与桑哇当仁，其授与乃噶，其授与江乃科帮。以后几代为莎巴杰迈、祖门杰钦、提玛邦江、占巴南卡。
　　再说，象雄哇巴班智达阿怒查它求教襄哇多建使三百六十名瑜珈行者修行得道，阿怒查它传授与象雄廊巴班智达散乃布等，使二十三名领悟者修习成就。《母续》（margyud）说有六系，即：胜苯身、自主空行、集教、英雄相、成就者和班智达等六系。象雄师承为普巴襄哇多建、哇巴阿怒查它，廊巴散乃噶。综之，苯教从象雄卡尤（kha yug）传入西藏前有成就者八十名，即：上六师(stod kyi bla ma cha drug)中十三师承、下四贤、班智达九名、加持者九名、咒师九名、神通者九名、调伏师九名、持戒者九名，另有三名，他们各成就事业。
　　所谓教诫四承：外观总断（phyi lta ba spyi gcod）、内授教诫（nang man ngag dmar khrid）、密学了悟（gsang ba rig pa cer mthong）、绝密道终断（yang gans lugs phug chod）。每一派内分直系远系和岗止（rkang vdril）；远系包括具烦心（vkhrug can）和无烦心（vkhrug min）。“具烦心”视无烦心生烦恼而得名，此系承继曲迈和集密一派；无烦心承继二十四辛波。直系指达波莎杂和结邦一派。“岗止”源自具烦心、无烦心和直系都索结邦；结邦之前的传承如下，曲迈祖普——浑钦霍尔德——更钦端智，后两者得神通升天解难，更钦端智之徒蔡邦达哇坚参于札玛贤（brag dmar shad）修行九年清净内外垢污；其徒拉桑鲁嘉于乃波玛（gnas po dmor）修行，精通四明（snang bzhi）；其徒达波莎杂于达塔狮子岩（stag thobs seng ge brag）修行九年，修成智慧圆满身；其徒拉桑格玛杂于乃让（ne rin）修行九年，能知三身之事；其徒拉桑索孜于温巴（dben par）修行十三年；其徒象雄散乃噶于岩洞修行十六年；其徒格茹拉建于仲宇玛托(grong yui ma mthong)乌巢修行十一年，身体如光；其徒格茹巴桑修行于山，获无漏身，其徒拉桑赤乃科于建荣(gcan rong)|修行成道；其徒松巴阿瓦顿，其徒嘉巴欧钦，师徒分别于松巴、汉地传教。萨巴欧钦之徒嘉让赛卡有弟子三人，其中哇巴坚参于红岩达仓（brag stag tshang）修行八年，能解内外浮上；其徒琼波札嘉于象雄萨德洞（sa ti phug）修行二十一年，修成无漏身；其徒苏勒贡于措日德多（mtsho ri ti dol）修行八年，身如光一闪即失；其徒玛霍尔达赛于岗底斯山修行十二年后，复回师前献金十两习经六年。
　　再说结邦之徒玛达波莎杂修成光身，其于达塔狮子洞修行九年，从结邦（五百七十三岁）习《教诫第八章》成大转气而入寂，其徒嘉斗赛琼于乃迈拉口（gnas me largyung）修行成就，三百一十七岁时入寂；其徒穆祖格程修行成净身，一百七十三岁时如大时升天；其徒穆祖顿于香协让（shang shel rong）修成清净身，一百一十三岁时如大鹏腾空升天，其徒穆雄札本钦波于岗涅达廊（gangs gnyan rta sgo）修成圆满智慧身，一百一十七岁时若狮子跃身而卒；其徒穆嘉哇洛哲于桑桑拉札（zang zang lha brag）修行往生四光度境，二百七十岁时圆寂，一生功德无量；其徒赞波夏哇于左茹香岩洞（gyas ru shang brag）修行成就，一千六百岁时驯伏西南方神鬼，化成玉布谷鸟升天。
　　所谓三诵（称）（bsgrags pa skor gsum）是从三身传出的神身、龙身、人身。龙智（klu grub）传授与波斯欧赛巴迈，其传授与门巴更萨，其传授与楚辛襄丹，其授与三集密和雍仲赛华。
　　集密传授与东江图钦，其授与赛苯夏日布钦，其授与德金察玛琼，其授与迈娘结察卡布等四人，上述为班智达一系。三诵师为娘钦勒夏达让，其为聂达邦王与当夏的生女，容貌秀美，因习胜乐变成男孩继承王位，取名娘钦勒夏达让，执政八十二年，弘教不息。后来，勒夏达让于波斯传教，事业圆满，七百岁时从巴苯仁波习诛密咒，师事印度汉地译师翻译经典，一千二百岁时回波斯翻译苯教经典为藏文，名徒甚多，其中德金察玛琼之女党萨苯摩依密印修脉、气、明点三密法，能见内外隐神，并用已语译苯典传于世间，传教二千五百年，修成无漏身，断生死，获神通。
　　关于九部恭（sems smad sde dgu）根据《布谷鸟》记载，辛氏苯教博深义广，其以辛神光化一玉布谷贸传教与曲迈祖普，布谷鸟即热巴东巴参迈欧丹（rig pa ston pa tshad med rod ldan）。曲迈祖普传教与辛集密和母桑萨仁增，其前有六代。《布谷鸟》说：“集密传教与玛珞达绛，其传教与拉苯央素达巴，其授与弥赖三勒，其授与益希娘波，其授与襄哇多建。”《密咒》未说玛珞达绛。其后是穆赤赞普，赞普传授与哈日结巴尔，其授与达维勒维，其授与要怒查它，其授与乃噶，其授与塔莫它盖，其传授与贤布拉科，其授与桑巴图钦，其授与帕苯托孜，其授与帕苯托楚，加上尚纳穆当、松巴布噶、朗钦穆维，共十三代。四神药、达维勒维等四女除外，东江图钦及其三徒赛、德、迈四人被称为四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