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汉三国西晋时代佛教寺院之分布(2)
三国时代,魏文帝、明帝秉承曹操以来的禁教──「儒家
祠典以外」的禁教政策。文帝诏曰:「其敢设非祀之祭、巫祝
之言,皆以执左道论,着于令典。」明帝「诏诸郡国山川,不
在祠典者,勿祠」(注一二五)但是『魏书释老志』却记载魏明
帝欲坏佛寺,卸却佛舍利的灵异,反而为之徙建「官佛图精舍
」。这可能是北朝产生的传说,显示在曹魏初年严禁宗教政策
下,佛寺仍得以保留。传说可能是虚妄的,但仍可反映出一些
史实。官佛图精舍的存在,即官方允许洛阳城中存在佛寺的事
实,不一定是子虚乌有。曹魏时代北方祇有洛阳的官佛图精舍
及白马寺两座佛寺见之史料,而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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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是汉代的古寺,且白马寺译经还可能出于后人之附会,可见
曹魏时,佛寺并未得到进一步的发展,这可能与政府的严禁宗
教政策有关。
后汉时代,因为楚王英的放逐江南,以及笮融在广陵和彭
城间的大兴浮屠祠,使得佛教渐次流传到南方。汉末的荒乱,
促使人民向南方大量迁移,间接地使汉族文化南移。同时,南
海交通发达,交广等地也有佛教的传播。吴都建业因华北南下
的佛教,和自交广北上的佛教会合在一起,所以绽开了佛教的
文化之花。在南下的僧人中,当以月支人支谦为代表:北上僧
中则以从交趾来的康僧会为主脑(注一二六)。
『梁高僧传』卷一「康僧会传」附「支谦传」描述孙吴佛
教开展的情形:
「时孙权已制江左,而佛教末行,先有优婆塞支谦,字
恭明,一名越。本月支人,来游汉境。初汉桓灵之世有
支谶,译出众经,有支亮字纪明,资学于谶,谶又受业
于亮,博览经籍莫不精究。……汉献末,避地于吴。…
…从吴黄武元年(二二二)至建兴中(二五三),所出维摩
,……并注了本生死经等,皆行于世。」(注一二七)
佛教由汉末洛阳传布到吴地的历程,由本传中斑斑可考。
等到佛教传布到某一程度,寺院乃因康僧会等人的努力,得以
在建业兴造江南第一座佛寺──建初寺。
孙权一向迷信,取关羽的荆州时,即命虞翻卜筮。又与张
昭论及神仙(注一二八)。『三国志』卷四七「孙权传」太元元
年(二五一)条,为神巫于苍龙门外立第舍,数使近臣斋酒食往
(注一二九)。因此,康僧会到建业营建佛寺,且以舍利的灵验
,为他建佛塔,创立建初寺是可能的。康僧会的佛学仍得自于
洛阳安世高的系统。他到江南传法的第一项要务乃是建立寺院
,因为「夫塔寺之兴,以表遗化也」。印度阿育王兴盛佛教,
则广建八万四千塔寺于各地。晋怀帝永嘉四年(三一0)竺佛图澄
不远千里而来,其目的也在「欲于洛阳立寺」,虽世乱不果,
但到后赵时「所历州郡,兴立佛寺八百九十三所,弘法之盛,
莫与先矣。」(注一三0)可见僧侣传布佛教,除译经之外,建立
寺院也是他们重要的任务之一。僧侣创造佛寺为寺院发展的重
要动力之一。如果有帝王或大臣的帮助,则佛寺兴建的速度更
快。建初寺虽经孙吴末年,孙綝「大毁浮屠祠,斩道人。」孙
皓的宗教压迫,仍能屹立不坠,到东晋时成为名僧与名土清谈
之中心,且衍生出高座寺等佛寺。此外,吴县的东云寺、通玄
寺,应是随着建初寺的创立才能兴建完成的。因此,佛寺之发
展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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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侣获得政治当局的赞助或承认,有密切的关系。
西晋时代,洛阳一地就有佛寺四十二所。佛寺增加,流弊
也产生,当时社会弥漫着武帝以来的骄奢淫逸之风,僧众着华
服,不符佛教精神也是理所当然的现象。因此,由印度经扶南
、交州、广州、襄阳而到达洛阳满水寺的耆域,即针对这种情
形而提出切中时弊的批评。「耆域传」:
「耆域者,天竺人也,周流华戎,靡有常所。……自发
天竺至于扶南,经诸海滨爰及交广,……以晋惠之末至
于洛阳。诸道人悉为作礼,域胡跪晏然不动容色。……
又讥众僧,谓衣服华丽,不应素法。」(注一三一)
虽然佛寺增加,佛教的经义以及戒律尚未普遍化,或经过
研究而提升到较高的层次。但是也由于佛寺的增加,而更与社
会各阶层接触,获得更多的助力。竺法护立寺于长安青门外,
因精勤传道,「于是德化遐布,声盖四远,僧徒数千,咸宗宗
事。」也因此多得布施而「资财殷富」,又感化长安某甲族,
获得这大族一宗百余口的信奉,使寺院的社会、经济基础更加
巩固。此外,帛远出身士族,遁入空门后「乃于长安造筑精舍
,以讲习为业,白黑宗禀,几且千人。」又在晋惠帝末年,得
到太宰河间王颙的「虚心敬重,待以师友之敬。」帛远不但获
得社会大众的敬奉,且获得王侯的帮助,能与官宦之士谈讲道
德,而使佛教进一步获得士族阶层的认识与叹服。
佛寺在西晋时代因与更多社会阶层人物接触,获得他们经
济上的帮助与精神上的敬重,乃得到更进一步之发展。从本文
所考证出的二十六所佛寺中,汉代有八所;三国有二所,西晋
时多达十六所。可见佛寺到西晋时,开始加速其发展的脚步了
。且分布的区域,由后汉的洛阳、彭城、下邳、许昌。三国时
代的洛阳、建业。到西晋时代则分布到洛阳、建邺、仓垣、长
安 天水、炖煌、吴县等地,其地域也扩大了许多。佛寺增加了
,社会经济基础也增进了,那么佛寺的活动与发展出的功能也
必定多元化,且加深其影响程度。
(三)佛寺活动之影响
楚王英的浮屠祠与桓帝宫中的浮屠祠,表现佛道混合信仰
的型态。外来佛教与本土宗教混合的信仰,为汉代以后流传民
间的一种信仰方式,这方面的数据甚少,但值得探讨。笮融的
浮屠祠,『三国志』记载其主要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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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容三千余人,悉课读佛经,令界内及旁郡人有好佛
者听受道,复其它役以招致之,由此远近前后至者五千
余人户。每浴佛,多设酒饭,布席于路,经数十里,民
人来观及就食且万人,费以巨亿计。」(注一三二)
佛寺内有读经、说法、浴佛法会等活动,动辄千、万人之
众,费以巨亿计。该寺对于彭城、广陵间的社会、经济等当有
部份的影响。西晋惠帝时,「耆域传」记载:
「时衡阳太守南阳滕永文在洛,寄住满水寺。得病经年
不差,两脚挛屈不能起行,域往看之曰:君欲病得差不
。因取净水一杯,杨柳一枝,……即起行步如故。此寺
中有思惟树数十枝枯死。……域即向树[口+兄]如[口+兄] 永文法,树
寻荑发扶陈荣茂。……洛阳兵乱,辞还天竺,洛中沙门
竺法行者,高足僧也。时人方之乐令,因请域曰:上人
既得道高僧,愿留一言以为永诫。诚曰:可普会众人也。
众既集,域升高座曰:守口摄身意,慎莫犯众恶,修行
一切善,如是得度世。言讫便禅默然。」(注一三三)
耆域以他的[口+兄]术在满水寺医治寄住在寺中的衡阳太守
滕永文之病,又使寺中数十枝思惟树复活,以及医治犯症将死
的求治者,表现佛寺的养病医病之功能。并且面对洛阳僧侣的
奢华,于兵乱欲回天竺之际,升高座向求法的大众诫以「守口
摄身意,止恶修善」之基本佛理,具有普遍教化民众之作用。
同时,洛阳还有宫城西门法始立寺,有丰富的藏经,其说法教
化也产生了第一位比丘尼,并且因而创立第一座尼寺,而「清
雅有则,说法教化,如风靡草。」长安青门外某「德化遐布,
声盖四远,僧徒数千。」而法护的弟子竺法乘还回到炖煌「立
寺延学,忘身为道,诲而不倦,使夫豺狼革心,戎狄知礼,大
化西行。」寺院除了发挥说法教化,养病医病等社会服务功能
外,为了使佛教传布更久远,也有一种细字供养经的信仰方式
。「安慧则传」:
「止洛阳大市寺,手自细书黄缣,写大品经一部,合为
一卷,字如小豆,而分明可识,凡十余本。以一本与汝
南周仲智妻胡母氏供养,胡母过江赍经自随,……此经
今在京师(建康)简靖寺首尼处。」(注一三四)
永嘉中(三0七─三一二)洛城大市寺的「细字经」被供养在
梁、慧皎(四九七─五五四)时代的建康城内简靖寺首尼处,其
留传事迹斑斑可考,由此可见当时佛教信仰的虔诚与传布的久
远了。
佛教徒死后,寺院也提供为法会,转经的服务。南齐王琰
『冥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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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阙公则,赵人也。恬放萧然,唯勤法事。晋武之
世,死于[名+隹]阳,道俗同志为设会于白马寺中,其夕
转经。」(注一三五)
吴县的东云寺、通玄寺的佛像是教徒虔诚礼拜的对象,从
他们虔诚的态度,可看出佛教对人们心灵影响之深了。例如:
「奉佛居士吴县民朱应,……洁斋共东云寺帛尼及信者数人到
沪渎口,稽首尽虔,歌呗至德。……即接还(佛像)安置通玄寺
,吴中士庶,嗟其灵异,归心者众矣。(释慧达)停止通玄寺,
首尾三年,昼夜虔礼,未尝暂废。」(注一三六)
佛寺的各种活动中,应以翻译佛经、注释佛经、讲解转读
佛经的活动贡献最大,影响最深远了。梁启超以为「佛教为外
来之学,其托命在翻译,自然之数也。」又认为佛典翻译可分
为三期,自后汉至西晋,则第一期也。本期虽为启蒙时代,但
是有关大乘经论之部的华严、方等、方等密部、般若、法华涅
盘、大乘论:小乘经论的小乘经:以及律部等都已经有全本或
略本的翻译,奠定了佛教在中国开展的基础(注一三七)。
汉末最初的译经大师是安世高与交谶。安世高所译多属小
乘,偏重习禅方法,罕涉理论,但末看到在寺院中译经的记载
。支谶所译半属大乘,华严、般若、宝积、涅槃皆有抽译,且
有寺院中译经的记录。这两位大师,隐然开创此后译家的两大
派。在佛教之流传上,安世高的养生成神与汉代道术相合,重
禅法也与道家养气成仙说相近,为佛教融入民间宗教之肇端。
支谶主神与道合而重智慧,大乘般若直探人生之本真,与老庄
玄学相合。大乘般若等经典,史料上可见到在寺院中翻译宏传
甚力。例如,支谶与竺佛朔在洛阳译出『般舟三昧经』三卷,
建安三年(一九三)在许昌寺校定,建安十三年(二0八)在洛阳佛
寺校定悉具足。支谶又与竺佛朔于光和二年(一七九)在洛阳译
出『道行般若经』十卷,沙门佛大在洛阳城西菩萨寺中抄写。
因『道行般若经』的翻译未尽精善,乃有朱土行往西域寻
原本,是为我国西行求法运动的第一人。朱土行,颖川人,出
家以后起初『在洛阳讲『道行般若经』,觉文意隐质,诸未尽
周」,为了寻求完整的原本,乃于甘露五年(二六0)前往于阗,
求得『放光般若经』原本,遣弟子弗如檀(法饶)将原本送回洛
阳。元康元年(二九一),在于阗沙门无罗叉与河南居士竺叔兰
等的主持下,在陈留水南寺译出『放光般若经』二十卷。有关
本经原本的获得、传达以及翻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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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放光经记」有详细的记载。
「惟昔大魏颖川朱士行,……出塞西至于阗国,写得正
品梵书胡本九十章,六十万余言,以太康三年(二八二)
遣弟于弗如檀,晋字法饶,送经胡本至洛阳,住三年,
复至许昌二年,后至陈留界仓垣水南寺,以元康元年(二
九一)五月十五日,众贤者共集议,晋书正写。时执胡本
者于阗沙门无叉罗,优婆塞竺叔兰口传,祝太玄、周玄
明共笔受,正书九十章,凡二十万七千六百二十一言。
时仓垣诸贤者等,大小皆劝助供养,至某年十二月二十
四日,写都讫。」(注一三八)
早期的佛经翻译须有口传、笔受、校对、抄写等人选,更
需当地人士的经费等赞助。从「水南寺」译出的「放光般若经
」,尚需在以后的「水北寺」等寺院不断地考校书写。可见得
佛经翻译过程的繁复,以及寺院在译经工作中的重要性。同前
所引「放光经记」续谓:
「经义深奥,又前从写者,参校不能善悉。至太安二年
(三0三)十一月十五日沙门竺法寂来至仓垣水北寺,求经
本写时,检取现品五部并胡本,与竺叔兰更共考校书写
。永安元年四月二日讫,于前后所写检,最为差定。」
自朱士行的『道行般若经』译后,般若学逐渐流行,成为
佛教义学之大宗。
本期翻译之健将,在西晋时代以竺法护贡献最多。法护亦
名昙摩罗剎,系出月支,世居炖煌,故亦为炖煌人。通三十六
国语文,中国人能直接自译梵文,实自护始。其所译,各部咸
有。宝积四十九会,译得十六会,华严三十九品,译得五品,
般若则译光赞三十卷,所谓大品般若者,此其首译也。其它诸
大乘经,尚三十余种,小乘将百种,大乘论,小乘论各一种。
而其中以『正法华经』十卷,尤为法华输入之第一功。从「正
法华经记」可看到本经在洛阳白马寺翻译,笔受、参校、书写
情形(注一三九)。又从「正法华经后记」可看到在白马寺讲解
经典深义,然后在东牛寺施檀大法会上,讲诵法华经。这对日
后天台法华宗的形成,应有先决性的影响。
「永熙元年(二九0)八月二十八日,比丘康那律,于洛阳
写正法华品竟。时与清戒界节优婆塞张季博、董景玄、
刘长武、长文等。手执经本诣白马寺,对与法护、口校
古训、请出深义。以九月本斋十四日,于东牛寺中施檀
大会讲诵此法,竟日尽夜无不咸欢,重已校定。」(注一
四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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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见于寺院史料的还有竺法护在洛阳白马寺译『文殊
师利净律经』、『魔逆经』,在长安白马寺译『须真天子经』
,西寺译『渐备经』、『金刚萨菩萨行经』,天水寺译『普曜
经』。康僧会在建业建初寺译出众经,注解经典,并制经序,
又传泥洹贝声等,由此可见寺院充分的发挥佛教经典的翻译、
作序、注释、讲解、梵诵等功能。
由于般若等经典渐多,不但奠定佛教的理论、戒律、制度
基础,且因佛理直探本体,与魏晋玄学风气相近,寺院乃进一
步成为清谈文理之所。「帛远传」:
「诵经日八九千言,研味方等(大乘),妙入幽微,世俗坟
素多所该贯。乃于长安造筑精舍,以讲习为业,白黑宗禀
,几且千人。晋惠之末,太宰河间王颙镇关中,虚心敬重
,待以师友之敬。每至闲辰靖夜,辄谈讲道德,于时西府
初建,后又甚盛,能言之土,咸服其远达。」(注一四一)
五、结 论
由前文的考证与探讨,可以得到下面几点认识:
(一)佛教寺院肇始于印度释迦牟尼时代,当时就有伽蓝的
基本形态。佛灭后由出家僧侣的僧院,逐渐加入在家信徒的佛
塔、佛像,完成具有佛塔、佛堂、僧房等要素的寺院。公元一
世纪前后,此种寺院型式已经传入中亚以及西域于阗等地。前
汉哀帝元寿元年(公元前二年)佛教传入中国,到了后汉明帝永
平年间(五八─七五)佛寺出现在洛阳与彭城两个地区,也就是
洛阳白马寺的前身以及楚王英的浮屠祠。
(二)后汉三国的寺院大都称为「浮屠祠」,这是佛教初传
以中国先秦固有的祠庙为附着,采借的对象而产生的,后汉末
年渐有「寺」的称呼,可能是模仿中国府廷宫殿建筑而来。笮
融的浮屠祠以及北魏永宁寺的建筑可以说是在中国宫殿式建筑
格局中,融入印度伽蓝的特征而产生以佛塔为中心,周围绕以
僧房,中留庭院的佛寺建筑型式。西晋以后,佛寺大都称为「
寺」、「塔寺」,可以说寺院的名称及建筑型式已经确立了。
(三)从寺院的内涵及建筑基本形态来看,可以获得寺院的
基本概念。凡是供奉佛像或佛舍利等神圣象征,且有佛教活动
的浮屠祠、塔、塔寺、寺、精舍、兰若、院、庙、道场等建筑
场所,都可以称为寺院。从而获得判定寺院存在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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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史料上,凡是有浮屠祠、塔寺、精舍尊佛教寺院之称呼,
有佛教活动者,就可以判定有寺院之存在。
(四)根据寺院的基本概念,应用历史方法,探讨各项史料
。确定在后汉时代:有洛阳的白马寺、桓帝的浮屠祠、某佛寺
、菩萨寺。彭城的楚王英浮屠祠。下邳的笮融浮屠祠。许昌的
许昌寺。而江南尚未有佛寺的记载。三国时代:曹魏洛阳的白
马寺,魏明帝的官佛图精舍。建业的建初寺。西晋时代,洛阳
的白马寺、东牛寺、愍怀太子浮图、满水寺、大市寺、宫城西
门法始立寺、竹林寺、盘[至+鸟]山寺。仓垣的水南寺、水北寺
。长安的白马寺、青门外某寺、西寺、帛远的精舍。天水的天
水寺。炖煌的法乘立寺。建业的建初寺。吴县的东云寺、通玄
寺等十个地区二十六所寺院。
(五)所有的寺院都位于大的都城中,祇有洛阳附近出现一
所山林寺院,但是仍依附洛阳而未能独立。洛阳佛寺几乎占了
一半,且有第一座僧寺、尼寺、山寺的出现。洛阳是后汉、曹
魏、西晋首都,居天下之中,为政治、文化、经济之中心,西
域人聚居之地,是以佛寺也最多。长安因董卓之乱等破坏,到
了西晋才有佛寺记载,但仍仅次于洛阳,有四所佛寺。彭城、
下邳、仓垣、许昌都曾经为诸侯王的都城,或是可做为国都的
城市。最重要的是都位于鸿沟、汴渠、邗沟水系上,在沟通黄
河、长江的交通干道之上。建业、吴县是这条干道的南端。炖
煌、天水为丝路的重要城市。佛寺初期出现在黄河流域的主要
城市,且全部分布在丝路、黄河、鸿沟水系的交通干线上。显
示外来的佛教文化与中国文化接触后,首先将这种新文化堡垒
──佛寺,创立在最主要的交通干线上的几个重要城市里。
(六)佛寺在后汉传入,因楚王英、桓帝、笮融等的信仰而
建立,此点与后汉方术神仙信仰有关,也与西域佛教徒东来传
教立寺有关。三国时受到政冶的压制,寺院创立得很少。西晋
时,寺院的社会基础较为扩大,有世族及王侯的赞助,经济的
支持,乃得以进一步的开展。整个来看,寺院由洛阳的核心地
区,沿着交通干道及其上的重要都城,例如:彭城、建业、长安
等地,逐渐扩展到吴县,炖煌等边陲地区,系跳跃式的重点式
的前进,与中国文化、社会的发展有密切的关系。如能建立全
国佛寺分布之架构,相信能提供探讨中国历史发展的一种指标
,有别于行政体系、宗教扩展等其它指标,两提供吾国文化社
会演变历程的另一种角度之参考。
(七)两汉学术的末流渐走向阴阳五行的迷信化、章句繁琐
化,佛教寺院的法会教化,社会服务等活动,在中国传统宗教
信仰上,注入一股新血液,对吾国宗教发展有相当大的助力,
道教以及民间宗教,受到佛教很大的影响。此外,佛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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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经典的翻译、研究、讲解;而且名僧与名士之玄谈也在西
晋时代露出端倪;尤其般若经的传译,使得魏晋以来的玄谈,
增加了新数据、新方法与新观点。不但使佛教跻身中华学术之
林,也使中国学术由魏晋玄学,经南北朝之判教,而产生中国
式的隋唐佛教宗派。佛寺做为佛教之据点,其与中国文化社会
的交互影响,不可说不深远了。后汉三国西晋时代,祇是一个
开始,虽然佛寺在各方面的作用都很微弱,但是以肇始开创的
观点而言,已经为后代佛寺的发展奠定一个良好的基础。
注译
注 一:「西晋二京,合寺一百八十所,僧尼二千七百余人
,……东晋一百四载,合寺一千七百六十八所,僧
尼二万四千人,……梁世合寺二千八百四十六所,
僧尼八万二千七百余人。」唐、法琳:『辩正论』
卷三,『大正藏』五二册,页五0二下至五0三中。
「自兴光(四五四)至此 (四七六),京城内寺新旧
且百所,僧尼二千余人,四方诸寺六千四百七十八
,僧尼七万七千二百五十八人。……延昌中(五一
二─五一五),天下州郡僧尼寺,积有一万三千七
百二十七所,徒侣逾众。……(魏末)略而计之,僧
尼大众二百万矣,其寺三万有余。」魏收,『魏书
』卷一百一十四,『释老志』,(台北,鼎文书局)
,页三0三九─三0四八。
注 二:民国初年「中国佛教会」保守的估计,全国约二十万
座寺院,张曼涛认为各地寺院庵堂,当在数十万座
以上。张曼涛:『中国佛教寺塔史志』编辑旨趣,
收在『现代佛教学术丛刊』第五十九册, (台北,
大乘文化出版社,民国六十七年) 页一。
注 三: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和经济研究所,于民国
七十三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至七十四年一月三日,举
办「第三届社会经济史讨论会」,笔者宣读的「六
朝扬州地区的佛教寺院」研究计划,就六朝时期有
关寺院的型式,佛教的地理分布,宗教史与寺院史
,宗教与社会关系等三十余种论文或专书,作择要
的评述,本文不再赘述。
注 四:服部克彦『北魏洛阳?社会?文化』,『续北魏洛
阳?社会?文化』(京都,?????书房,昭和四
0、四三年)。那波利贞「白马寺?沿革?关??疑
问」,『史林』第五卷第一期,大正九年,页四五
─六二。镰田茂雄『中国佛教寺?历史』,(东京、
大法轮阁,一九八二) 此外『支那佛教史学』杂志
等刊物收有不少寺院论文,可作研究参考。
注 五:山崎宏『支那中世佛教?展开』(东京,清水书店,
昭和十七年),井上以智为『六朝时代?于??佛教
?分布?就??』,(『历史?地理』第二十七卷,
第一号),铃木启造等『六朝隋唐时代????江南
佛教?展开』(『立正史学』)
38页
二十一卷二十二期),何师启民「佛教入华初期传
布地理考」,收在『现代佛教学术丛刊』第五册
。
注 六:镰田茂雄『中国佛教史』第一卷,『初传期?佛教
』,序章,第七节,中国佛教史?时代区分,( 东
京大学出版会,一九八二年)页六三─七四,引高雄
义坚『宋代佛教史?研究』,常盘大定『支那佛教
?研究』第一。又见山崎宏『支那中世佛教?展开
』第一部。
注 七:唐、道宣『中天竺舍卫国祇洹寺图经』,『大正藏
』卷四五,页八八二─八九六。
注 八:参见长尾雅人『佛教教团?原始形态』,日本佛教
学会编,收在『佛教教团?诸问题』,(平乐寺书店
,一九七四年) ,页一─一九。冢本启祥『初期佛教
教团史?研究』(山喜房,昭和四一年),页三0五─
三二三。
注 九:高田修『僧院?佛塔──???????伽蓝?形
成』,收在氏着『佛教美术史论考」(中央公论美术
出版,昭和四四年),页六四。
注 十:羽溪了谛着:许敦谷译:『西域佛教之研究』,燕京
学报第四期,页六六八。
注一十一:足立喜六:『考证法显传』,(东京,三省堂,昭和
十一年),页一五─一六。
注一十二:参见足立喜六『考证法显传』对印度、中亚、西域
等各地佛寺遗迹及文献的考古或考证。又见玄奘撰
『大唐西域记』精校本,收在蓝吉富编『现代佛学
大系』第十册(台北,弥勒出版社,民国七十一年)
。
注一十三:何师启民『佛教入华初期传布地理考』,页七九─
九一。
注一十四:参见汤用彤『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台北,鼎文
书局,民国六十四年),页一─四六。镰田茂雄『中
国佛教史』第一卷『初传期?佛教』第一章,佛教?
中国传播,(东京大学出版会,一九八二年 ),页七
五─一六六。
注一十五:『三国志』卷三十,裴松之注引『魏略西戎传』(鼎
文本),页八五九。
注一十六:汤用彤,佛教史,页一─五一。
注一十七:有关『牟子理惑论』有各种不同看法,有一派主张
为东晋刘宋间人伪作,另一派主张确为后汉时代作
品,祇不过有掺入后代人的文字与思想。主张前说
有梁启超、常盘大定、马伯乐等人,主张后说者为
孙诒让,周叔迦,汤用彤等人。本文采取后一派说
法。参见周一良『牟子理惑论时代考』收在氏着『
魏晋南北朝史论集』页二八八、三 O三。以及汤用
彤,佛教史,页七三─八0。
注一十八:『牟子理惑论』,『大正藏』卷五二,页五─六。
注一十九:镰田茂雄『中国佛教史』第一卷,第一章,有关汉
明求法与白马寺的传说,引用的论文与论著有常盘
大定『汉明求法说研究』,松元文三郎『汉明求法
?纪年?就??』,春日礼智『支那佛教初传?关
??论研究』,山内晋卿『支那佛教史之研究』、
伊藤义贤『支那佛教正史』上卷、境野黄洋『支那
佛教史讲话』上卷,冢本善隆『中国佛教通史』第
一
39页
卷等。
注 二十:周祖谟『洛阳伽蓝记校释』、『现代佛学大系』第
十册,页一五0─一五二。
注二十一:北魏、郦道元『水经注』卷十六,(台北,世界书局
),页二一七。
注二十二:北齐,魏收『魏书』卷一一四『释老志』,(鼎文本
),页三0二六。
注二十三:梁,僧佑『出三藏记集』卷二,『大正藏』卷五五
,页五上。
注二十四:梁,慧皎『高僧传』卷一,摄摩腾传,『大正
藏』卷五0,页三二二下─三二三上。以下简称『梁
高僧传』。
注二十五:镰田茂雄着,关世谦译『中国佛教史』,(台北,新
文丰出版公司,民国七一年),页九。
注二十六:『牟子理惑论』,收在『弘明集』,『大正藏』卷
五十二,页五上。
注二十七:『四十二章经序』,『大正藏』卷十七,页七二二
上。
注二十八:『出三藏记集』卷七,『魔逆经记第十五』,『文
殊师利净律经记第十八』,『大正藏』卷五五,页
五一中。
注二十九:汤用彤,佛教史,页二五。
注 三十:晋、袁宏『后汉纪』卷十,(台北,商务印书馆,民
国六四年),页一二一。
注三十一:刘宋,范晔『后汉书』卷四十二,(台北,鼎文本
),页一四二八。
注三十二:周一良『能仁与仁祠』,氏着『魏晋南北朝史论集
』,页三0四─三一三。
注三十三:『后汉书』卷四二『楚王英传』,页一四二八。
注三十四:『晋书』卷九五『佛图澄传』,(鼎文本),页二四
八七。
注三十五:任继愈『中国佛教史』第一卷,页一0三。
注三十六:有关白马寺传说之考证,白马寺之命名等,参见那
波利贞白马寺?沿革?关??」,大谷胜真『支那
?于??佛寺造立?起原?就??』,『东洋学报
』第十一卷,页七六─八一。镰田茂雄『中国佛教
史』第一卷,页一0六─一二0。
注三十七:『魏书』卷一一四『释老志』,(鼎文本),页三0二
八。
注三十八:参见汤用彤,佛教史,页六。
注三十九:望月信亨:『望月佛教大辞典』,页三0四0。
注 四十:唐、道世『法宛珠林』卷三九『伽蓝编』第三十六
,『大正藏』卷五二,页五九一上。
注四十一:同注四0,页一七一0。
注四十二:『佛学大辞典』,页九四一。
注四十三:宋、[ ]宁『大宋僧史略」卷上,『大正藏』卷五四
,页二三六下─二三七上。
40页
注四十四:『后汉书』卷三十,『襄楷传』,页一0八二。
注四十五:『三国志 卷四九,『刘繇传』,页一一八五。
注四十六:『三国志 卷六四『孙綝传』,页一四四九。
注四十七:参见,小川贳 『浮屠祠 祠堂』,『印度学佛教学
研究』第十九卷,第二期,一九七四年。
注四十八:祠庙是中国固有的宗教中心,与汉代以后佛、道、
新宗教的兴起应有相当的关系。参见宫川尚志『水
经注?见??祠庙』,收在氏着『六朝史研究──
宗教篇』,(京都,平乐寺书店,一九七七年),页
三六六─三九0。凌纯声『中国古代社之源流』,『
秦汉时代之畤』,『民族学研究集刊』,第十七、
十八期。劳干『汉代社祀的源流』,『史语所集刊
』,第十一期。笔者对此间题甚感与趣,正搜集资
料中,他日拟专文探讨。
注四十九:『后汉书』卷七三,陶谦传,页二三六八。
注 五十:『后汉书』卷四,和帝纪,页一七九。
注五十一:田中丰藏『中国佛寺?原始形式』,氏着『中国美
术史?研究』,(二玄社,一九六四年),页一0八─
一一0。又『大宋僧史略』等记载,认为东汉明帝时
,西域僧侣初来馆于鸿胪寺,其后迁移新居,以不
忘本故,借名所居为寺。但是,汉代未有『鸿胪寺
』的连称,恐怕是后世附会之说。
注五十二:同注四五、四九。
注五十三:刘敦桢等编『中国古代建筑史』,(台北,明文书店
,民国七二年),页八六。
注五十四:梁思成『敦煌壁画中所见的中国古代建筑』,收在
氏着『梁思成文集』(一):(台北,明文书店,民国
七三年),页二。
注五十五:同注五一,前引田中丰藏文,页一一五。
注五十六:『梁高僧传』卷一『康僧会传』,页三二五中。
注五十七:『出三藏记集』卷六,康僧会撰『安般守意经序』
,页四三中。
注五十八:唐,段成式『寺塔记』一卷,『大正藏』卷五一,
页一0二二─四。
注五十九:『出三藏记集』卷七,未详作者,『般舟三昧经记
,页四八下。
注 六十:唐,道宣『集神州三宝感通录』卷上,『大正藏』
卷五二,页四一0中。
注六十一:详见马先醒着『中国古代城市论集』的『汉代洛阳
之城池与城门』,『后汉京师南北东宫之位置与其
门阙』,『汉代两京研究绪说』等文,(台北,简牍
学会,民国六九年)页八一─一三0。
注六十二:隋、费长房『历代三宝记』第五,『大正藏』卷四
九,页五六中。
41页
注六十三:梁高僧传 卷一『昙柯迦罗传』,页三二四下 ─三
二五上。
注六十四:收在唐、道世『法宛珠林』卷四二,『大正藏』卷
五三,页六一六中。
注六十五:『出三藏记集』卷七『文殊师利净律经记第十八』
,页五一中。
注六十六:『出三藏记集』卷七『魔逆经记第十五』,页五0中
。
注六十七:『出三藏记集』卷八『正法华经后记第七』,页五
六下。
注六十八:参见常盘大定『中国文化史迹解说』第五卷,页三
九。『图版』第五卷,页四三─四五。(京都,法藏
馆,一九七五年)。
注六十九:同注六七。
注 七十:大谷胜真,前引文,页八0。
注七十一:『后汉书』卷三十,『襄楷传』,页一0八二。
注七十二:『后汉书』卷七,『桓帝纪』,页三二0。
注七十三:『出三藏记集』卷七,未详作者,『般舟三昧经记
』,页四八下。
注七十四:宫川尚志『晋书佛教史料稿─附后汉书、三国志』
,『冈大法文纪』第十九,一九六四,页七八。引
Henri Maspero:Les Origines de Ia Communaaute"
bouddhiste de Lo-Yang(J.A.Tome 225, 1934).
注七十五:『出三藏记集』卷七,未详作者『道行经后记』,
页四七下。
注七十六:『魏书 卷一一四『释老志』,页三0二八。
注七十七:唐,道宣『集神州三宝感通录』卷上,『大正藏』
卷五二,页四一0中。
注七十八:杨衒之『洛阳伽蓝记』,『大正藏』卷五一,页九
九九上。
注七十九:同注二一。
注 八十:『梁高僧传』卷十『耆域传』,页三八八。
注八十一:『梁高僧传』卷十『安慧则传』,页三八九中。
注八十二:梁,宝唱『比丘尼传』卷一『净检尼传』,『大正
藏』 卷五0,页九三四下。
注八十三:同注八二。
注八十四:『梁高僧传』卷十『键陀勒传』,页三八八下。
注八十五:参见黄纤华等着『中国佛教史略』收在『中国佛教
总论」(台北,木铎出版社,民国七二年),页一六
。
注八十六:同注四九。
42页
注八十七:『三国志』卷四六『孙策传』注引『江表传』,页
一一0三。
注八十八:汤用彤,佛教史,页八二。
注八十九:本寺有人怀疑为孙权所创立,认为是一种神话,但
是孙琳曾有『坏浮屠祠』的记载。孙吴时已有佛寺
存在,无庸置疑。且孙吴末年,康僧会在本寺从事
翻译,注解佛经等各种活动。本寺创于孙权时代的
可能性很大。
注 九十:『梁高僧传』卷一『康僧会传』,页三二五下 ─三
二六上。
注九十一:『梁高僧传』卷一『帛户梨密多罗传』,页三二七下
。
注九十二:清,刘世珩『南朝寺考』,收在『中国佛寺志』,
第二辑第二册,(台北,明文书局,民国六九年),
页八。
注九十三:『中国历史地名大辞典』第一卷,(台北,三通图书
公司,民国七三年),页一五一。
注九十四:『出三藏记集』卷七『放光经记第三』,页四七下
。
注九十五:『梁高僧传』谓竺法护译经有一百六十五部之多,
汤用彤认为现存者仍有九十五部,故汤氏对竺法护
甚为钦崇,见氏着前引书,页一五七─一六四。
注九十六:『出三藏记集』卷七『须真天子经记第七』,页四八
中。
注九十七:『梁高僧传』卷一『竺法护传』,页三二六下。
注九十八:『梁高僧传』卷四『竺法乘传』,页三四七中。
注九十九:『出三藏记集』卷九『渐备经十住胡名并书叙第三
』,页六二中。
注一零零:『历代三宝记』卷六,页六二下。
注一零一:『梁高僧传』卷一『帛远传』,页三二七上。
注一零二:『出三藏记集』卷七『普曜经记第六』,页四八中
。
注一零三:『梁高僧传 卷四『竺法乘传』,页三四七下。
注一零四:『梁高僧传』卷十『释慧达传』,页四0九下。
注一零五:『水经注』卷二三,『汳水汪』,页二九八。
注一零六:宋,志盘『佛祖统纪』卷三五,『大正藏』卷四九
,页三三一。
注一零七:大谷胜真,前引文,页一0一。
注一零八:明,葛寅亮『金陵梵剎志』卷三九『碧峰寺起止
记略』,卷四八『保宁寺旧序』,收在『中国佛寺
志汇刊]第一辑,第五册,(台北,明文书店,民国
六九年),页一三00,一三九二。
注一零九:『佛祖统纪』卷三六,页二三八中。
43页
注一一十:梁高僧传』卷四『法崇传』,页三五0下。
注一一一:唐,法琳『辩正论』卷三,『大正藏』卷五二,页
五0二下。
注一一二:『晋书』卷九五,『佛图澄传』,(鼎文本),页二
四八七。
注一一三:吕征『支娄迦谶』,收在『中国佛教人物与制度』
,『现代佛学大系 第二五册,页七。
注一一四:『三国志』卷三,『魏书,明帝纪』太和三年,页
九七。
注一一五:『梁高僧传』卷一『昙柯迦罗传』,页三二四下─
三二五上。
注一一六:杨守敬,熊会贞撰『杨熊合撰水经注疏],(台北,
中华书局),页二九0四。
注一一七:『晋书]卷五『怀帝纪』,页一二二。
注一一八:同注一一六,页二八六0─二九一二。
注一一九:参见程光裕等编『中国历史地图』下册『两汉水利
工程图』,『两汉鸿沟水系图』,(台北,文化大学
出版部,民国三年),页三五,三八。
注一二十:马先醒,前引书,页一一八。
注一二一:参见萧璠『春秋至两汉时期中国向南方的发展,(台
大文史丛刊,民国六二年)。
注一二二:参见刘淑芬『六朝时代的建康」(台大博士论文,末
刊本),黄淑梅『六朝太湖流域的发展』(师大历史
研究所专刊民国六九年),页八二─九一。
注一二三:『后汉书]卷八八,『西域传』页二九三二。
注一二四:『梁高僧传』卷一,『安清传』页三二三─四。
注一二五:『三国志』卷二,『魏书,文帝纪』黄初五年,页
八四。卷三,『魏书,明帝纪』青龙元年,页九九
。
注一二六:参见,镰田茂雄『中国佛教史』,页二三。
注一二七:『梁高僧传』卷一『康僧会传』,页三二五上。
注一二八:『三国志』卷五七『虞翻传』,页一三二0─一。
注一二九:『三国志』卷四七『孙权传』,页一一四八。
注一三十:『梁高僧傅』卷九『竺佛图澄传』,页三八三中,
三八七上。
注一三一:『梁高僧传』卷十『耆域传』,页三八八。
注一三二:同注四五。
注一三三:同注一三一。
44页
注一三四:『梁高僧传』卷十『安慧则传』,页三八九中。
注一三五:收在『法宛珠林』, 卷四二,『大正藏』卷五三,
页六一六中。
注一三六:同注一0四。
注一三七:梁启超『佛典之翻译』氏着『佛学研究十八篇』,(
台北,中华书局,民国五五年)。
注一三八:『出三藏记集』卷七『放光经记第三』,页四七下
。
注一三九:『出三藏记集』卷八『正法华经记』,页五六下。
注一四十:同注六七。
注一四一:同注一0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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