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噶活佛法体肉身保存记
楚布寺的空住佛,大昭寺的释迦佛……,总之,每一个在藏区有影响的寺庙都有各自寺庙的镇寺之宝。现在供奉在六巴乡贡噶寺的贡噶活佛金刚不坏法体,已成为贡噶寺的镇寺之宝。以此吸引着无数海内外的佛教徒和噶玛噶举弟子们到这里顶礼朝圣。但人们却不知道在那些动乱年代,为了保护贡噶活佛的法体,有着许许多多的纯朴乡民和虔诚的信众冒着很大的风险,齐心协力地保护,才使得贡噶活佛的法体经过历次政治运动而未遭毁坏。尚能完好无损地保留到今天,并重新请回贡噶寺祖师殿供奉。
这其中隐藏着许多酸甜苦辣而不为外人所知道的秘密,为了感谢这些曾经为保护贡噶活佛法体而作出努力贡献的人们,笔者便把这段鲜为人知的秘密披露给读者。
1958年底,在整个藏区开始搞四反运动的时候,四反工作组进驻了贡噶寺对寺庙进行清理,看见贡噶活佛的法体还依然在贡噶寺供奉着。当时工作组有人说:“现在开始搞四反运动了,在清查寺庙,贡噶活佛的法体不能再放在庙子里了。”
贡噶寺扎巴格勒班久便对工作组干部说:“活佛法体既然不能放在庙子里,那我就把他背回去,放在家里行麽?”其它几个扎巴听格勒班久这么一说,就有好几个扎巴愿意把活佛法体请回家去。
然而,工作组并不同意,后来,经工作组研究决定以后,叫人把贡师的法体装入一个大木箱子里,抬到寺庙外面的山坡下面挖了一个土坑掩埋了,上面还压了一块大石头。
事隔一年以后,1959年冬天。一天,下木居一个叫丹巴登真的乡民去六巴乡买东西,在六巴乡代销店遇见一个叫土登的乡民。悄悄地把丹巴登真叫到一边,对他说:“听说工作组和一些积极分子要准备把贡噶活佛法体挖出来捣碎做肥料,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丹巴登真听了以后默不出声,连夜赶回下木居,找到哥哥丹巴·多吉旺杰和邻居洛瓦杰等,把在六巴听到的消息告诉他们。然后三人商议,如果要把活佛法体保护起来,只好如此如此……。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丹巴登真、多吉旺杰和洛瓦杰等三人带着锄头、十字锹来到掩埋活佛法体的地方,三人用尽全身力气掀开了压在上面的大石头,尽量减小声音地挖开了泥土。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活佛法体从檀木箱中取出来,把空木箱依然埋好。丹巴登真脱下自己的衣服,把活佛法体包裹起来背在背上。就这样,三个人轮换着把活佛法体背到了下木居,再用木箱装起来隐藏在洛瓦杰家中。
后来,就有了一些知情的乡民们常常三个五个的前去洛瓦杰家给活佛法体顶礼。活佛法体在洛瓦家的消息就逐渐传开了。时间一长了,洛瓦杰就有些担心害怕了,不敢让活佛法体继续再藏放在家里。便与丹巴登真商量暂时将活佛法体转移到丹巴家。
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外面又传出风声说活佛法体藏在丹巴家,丹巴登真又害怕了,又将活佛法体转移到本村的玛依卓玛家。
玛依卓玛把活佛法体藏在堆放杂物的阁楼上,外面用了些麦草、杂物等东西掩盖起来。 后来又有人知道了,玛依卓玛的丈夫班久和贡嘎寺铁棒喇嘛伦巴四郎商议决定将活佛法体再次转移。
班久说:“法体藏放在我家阁楼上,外面都晓得了。能不能暂时将活佛法体放到地窑里或者背到山上的嘛呢堆里隐藏?”伦巴四郎说:“我认为把活佛法体放在地窑里确实不妥当,如果藏在山上嘛呢堆里,又担心遭到老熊等野兽去伤害,还不如背到我家来。”
就这样活佛法体又被转移到伦巴四郎家。伦巴四郎将活佛法体藏放在壁柜里,为了不引人注意,伦巴四郎在壁柜门上贴上一张毛主席像,贡师法体在伦巴四郎家藏放至 1964年底,又再次将活佛法体转移至丹巴登真家。
1965年四清运动开始了,四清工作组干部听说有人私藏贡噶活佛法体。于是,便在大会上警告大家、敦促私藏活佛法体的人自动老实地把活佛法体交到工作组去,否者严重后果自负。当时的形势紧张万分,人人都害怕。
就在这天夜里,丹巴登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活佛法体三顶礼后。便默默地说:“活佛啊!您的法体我已经保护不了了,工作组要我把您交出去,我想掏出您的心脏留下供奉,把身体交给工作组,好么?”当丹巴登真祈告完毕,他突然看见活佛法体的面部笑起来了。丹巴登真当时吓得不敢动了。于是去请昂旺洛布来商议此事。
昂旺洛布又悄悄召集了丹巴萨杰,木让赤烈,多杰旺杰,丹巴登真,伦巴四郎等一起商议说:“工作组催促的这麽急,要是不交出活佛的法体,工作组会追查的,丹巴家也会倒霉的。如果把活佛的法体交给工作组,我们做弟子的怎麽对得起我们的上师。”最后,大家想了一个李代桃僵的办法。决定把埋在山上的牢萨达瓦喇嘛(原贡嘎寺的喇嘛,因体格大小跟贡噶活佛差不多)的尸体挖出来冒充活佛法体交给工作组。然后把活佛法体又转移至伦巴四郎家藏了起来。
于是几个人又趁深夜无人时上山把牢萨达瓦喇嘛的尸体挖出来背到玛依卓玛家经过一番装扮后,由丹巴登真把牢萨达瓦尸体假冒贡噶活佛法体交到下木居工作组去了。由于贡噶活佛已经圆寂好几年了,工作组的干部也不能辨别真伪。于是,下木居工作组又将这具假冒的活佛法体上交给了六巴乡工作组大队部,也算交差了。
大队部收到这“贡噶活佛法体”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当时有些人建议说:“把他丢到河里去倒省事。”一些人又说:“丢到大粪坑里作肥料好。”正在争执不决的时候。
这时,任六巴乡大队部一个叫扎堆的副大队长,是个理塘县人,他提议说:“不能丢到粪坑里,也不要丢进河里去,架上柴火烧了倒卫生些。”
他的建议得到了多数人的赞同,当时就这样决定了。于是,六巴乡工作组就叫人把牢萨达瓦的尸体当作贡噶活佛法体烧掉了。当地乡民们都误认为烧的是贡噶活佛,于是未等柴火烧尽便将骨灰、骨头一抢而空,工作组都制止不住。
到了1973年,隐藏贡师法体之事好象又风平浪静了,也没有人再过问此事了。丹巴登真又找到伦巴四郎说:“活佛法体藏在你家太久了,怕又有人知道了,现在又是文化大革命,不如转放到我家里来好一点吧。”当时伦巴四郎也没反对。于是活佛法体又从伦巴四郎家再次转移到丹巴登真家一直保存下来。
1976年底,中央打倒“四人帮”拨乱反正之后,正式宣布十年文化大革命结束了。贡噶活佛的法体开始半公开的供奉在丹巴登真家,一些乡民便又开始去丹巴家顶礼供灯了。
1979年,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闭幕,重新贯彻落实党的民族宗政策后,允许宗教信仰,保护文物,修建寺庙。
于是,昂旺洛布(贡师生前侍者),康康(现任六巴乡人大主任),伦巴四郎(贡嘎寺铁棒喇嘛)等,同丹巴登真商议把贡嘎活佛法体请出来供奉在娑波(上木居)的一个小庙内,让乡民信徒们公开顶礼朝拜。
1994年在汪秋(贡嘎寺前管家)﹑昂旺洛布﹑康康等人的倡导下重新修复了六巴乡新贡嘎寺后,又将活佛法体正式请回贡嘎寺祖师殿供奉。今年由台湾李中旺等居士出资供养六万美金给贡噶活佛法体建造金塔一座于贡嘎寺。台湾郑照德居士、徐芹庭教授、苏国棻等众居士出资数十万人民币,重建贡嘎寺祖师殿。
目前,在党和政府的关怀下,贡嘎寺又恢复了昔日噶举坛城。去年又办起了佛学院。全寺共有扎巴八十余人,寺庙面貌换然一新。现年七十四岁的昂旺洛布喇嘛担任寺庙民主管理委员会主任。笔者借此机会向曾经保护过贡师法体的丹巴登真﹑丹巴多杰旺吉﹑昂旺洛布﹑伦巴四郎﹑玛依卓玛﹑木让赤列等和倡导重新修复贡嘎寺的汪秋﹑康康﹑昂旺洛布等以及为贡噶活佛出资建造金塔、佛殿的台湾噶举弟子们表示崇高的敬意和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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