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上师·拜倒在师父的刀山油锅下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2日
15. 拜倒在师父的刀山油锅下
知我者,上师。无论刀山油锅何时起落,大师自有分寸,若失去准头,定然是“上师相应”的“觉知”该磨练了。 不管是看过武侠小说还是跟过武林大师学艺的人,都很清楚被修理的滋味儿,难易有别罢了。 是看戏,还是身临其境,心里雪亮地明白:越上乘的功夫,折磨越大,痛苦越深。当然也有人会说这跟资质有关,天知道,这上好夙慧是否被磨练过好几世。 这就好比脚底按摩,想要彻底治疗病症,就找那愿意狠心让你痛的医生。 第一次见到美国师父的时候,曾经问过一个自以为是的问题:“我的皈依师父说:‘要进入金刚乘的藏传佛教世界里修行,必须先打好小乘、大乘佛教的基础,否则就如同盲人骑瞎马,会去哪儿都不知道……’我们是不是应该从头学起,再来拜师?”潇洒如神仙的老师冷笑:“金刚乘本来就包含了小乘、大乘佛教的基础,你自己没听懂,胡言乱语。有哪一个金刚乘的教法里不是一上来就宣说小乘、大乘佛教的理念的?你告诉我!”当时不知道哪儿来的斗胆,居然还继续发表言论:“我师父叫我回去先修好四加行再说!”本来温文和蔼的师父忽然怒目圆睁:“谁告诉你要从头来过的?你怎么知道自己前辈子修过没?” 多年前,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泪流不止,想停也停不了,数小时后,有位远道来的师兄好意来安慰我:“我也是这样的,师父讲话的时候,旁人听来听去都不觉得有什么,只要被念的人心里有数,我就当众哭过好几回,别人也是。有时候,师父出手,一下子好几个人在哭,每个人都不知道别人在哭什么,只知道自己被逮到了。”我被念的反应通常都是冒火,很少掉泪。 唯有一次,师父很技巧地辗转假借别人之手修理我,我躲在家里哭了三天。 当时,家中收留了几位临时打尖的师父随从弟子,有位师姐吃味儿,奚落这些人贪图我家宽敞不去她的寒舍留宿,因此她来我家的时候,我没给她好脸色。数日后,师父驾到,立刻让我喜欢的师姐致电数小时,温柔婉转地数落我的不是。手中拿着电话,脸色灰白,隐忍着一肚子气。第二天见到师父道歉时,他老人家仿佛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害我尴尬得不知道要将手脚往哪儿放。 也许有人会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出在我自觉委屈,而逮着我的是我的最爱,数落我的是我最敬爱贴心的朋友,能不伤心吗?谁不希望永远展现最好的一面给心爱的朋友? 受邀去旧金山拜访传法中的师父时,时差还没调整过来,就被师父点名做饭给一百四十人吃,只派给两个贴心却不善厨艺的弟子做帮手,还要包含采买。师父问我行不行时,我居然毫不考虑地答应了:“只要是您的要求,我一定做得到。”当时心里对老师的信任饱和到飘飘欲仙的程度,完全忘记自己的极限是三十人份餐点。这顿晚餐不含采购共用了四个小时,准时八点用餐。时隔多年,无法相信当初是如何做到的,若非出自师父的命令,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动手。 全心全意相信老师,的确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每次想起那洛巴大师丝毫不犹豫地听从老师的命令跳下悬崖,就热泪盈眶,这份纯粹,多么让人羡慕。 记得帮老师赶工翻译第一本书时,心里想着的只有一个目标——让师父满意。然而,这项工程未如预期的顺利,几度要换手翻译。未料,老师的答复竟是:“我不要别人的翻译。这跟学问技巧无关,我信任你,你的遗憾是不信任自己,找回你的信心吧!” 几生几世的服侍也买不到这样的信任。 不要问我原因,真的,我不知道。不是每个老师都能让我如此信任,很遗憾地,这信任的品质,也并非始终如一。毕竟,我只是个凡夫俗子,念头不停地乱跑,想法变化快得连自己也害怕。 做学生的都很喜欢接到老师派差事,恨不能抢到几件大工程,好好地邀功,有时甚至争夺得不象话,却很少人真心诚意在老师出游时做苦工。其实,不管老师在不在,都有本事弄清楚,到底谁做了什么,想偷鸡摸狗的迟早被修理,时候未到而已。遇到英明的老师,掉到地上的针尖都会被捡到,没有一秒钟被忽略。 有位朋友告知亲身经历,曾经有一群学生远途跋涉到老师的闭关森林里聚会,大约有三十多位来自世界各地的同修,使用的语言有国、台语、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德语、藏语等等,平时各自在帐篷或房间里读书打坐,互不相扰,只有下午老师出关时才会碰面。某日,老师静悄悄地提早出关,一个个地细数每个人上午做过的歹事与各种恶行恶状,闹得每个角落都有人落泪,不分男女老少。 很不幸,即便如此,还是各有各的劣根性,各种情绪以及鬼鬼祟祟的行径仍层出不穷,不被即时逮着,就依然我行我素,可怜的老师活象个每天追着小偷跑的滑稽警察,一刻也没得闲,除非他老人家玩累了,索性眼不见为净,失踪个几年,要不就狠狠地每人重打一棍,叫你许久都忘不了。 一日老师严肃地问大家:“想去天堂吗?你以为天堂长什么样子,鸟语花香,或者金碧辉煌?永远纤尘不染、四季如春?无忧无虑、心想事成?”忽而嫣然一笑地自言自语:“老实说,我可不想去,太无聊了。十全十美,没事可做,不无聊死才怪。”错愕的同学们弄不清老师是说真的还是开玩笑,尴尬地不知该不该笑。 紧接着,老师又说:“什么叫涅磐?睡着了,醒不过来,这不是很可怕吗?跟死掉有什么两样?你想过没有?真的要像佛陀一样,进入涅磐吗?地狱可能比较好玩哦!至少朋友多些……” 如果你跟老师的交情是二十年,老实说,你早就不敢去想天堂与地狱有什么差别啦! 嗯!这话从何说起。 我的老师很会修理学生,然而他去见自己最害怕的老师时连接电话都会冒汗,更别提当面被整肃了。 有回跟师兄一块儿去送老师上飞机,才一转身,就不约而同地大声说:“走!去好好地吃一顿饭吧!”狼吞虎咽一番后,彼此相视大笑:“老师再不走,就要饿死了啦!”我们并没有忙得没时间吃饭,相反地,每天绞尽脑汁带老师去吃香的喝辣的,可就怎么也食不下咽,神经紧绷得快要断掉,随时想要躺下来休克。 问我想不想见到老师,想哪!每天都想。真要见到老师,时时刻刻都祈祷他老人家赶快走,深怕他一时想不开要延期留下来。 怎么会这样,我们到底是怎么被修理的? 不告诉你! 不是的,是说不出口,有苦难言哪! 老师一再交代:“不要靠得太近,会被烧死!但也不可以离得太远,没啥作用。最好是保持距离,以策安全。越好的老师,越需要保持距离。” 这就好像生产的妇人,每回痛得哇哇叫,都会发誓:“再也不要生小孩了!”等到白白胖胖的娃娃出现,什么痛都忘记了,照样一个接着一个生。有人说,再大的痛苦都痛不过生产中的妇人。那么,若是讲到心痛,最痛就是爱人离你而去,那当口,也有许多人会发誓:再也不要谈恋爱了。神机妙算的老师们,就是能够神准地计量好你的承受力,刚刚好让你痛到最高点,休克前松手,又在你恰恰忘却痛苦之时,再重打一顿。 怎么个打法呢?每个人不一样,因为每个人的过敏点不同,你会痛的,搞不好别人会大笑呢!只有你的老师最清楚。 然而,就像每次从按摩师那儿回家一样,虽痛楚记忆犹新,整个人却是再清醒也不过,积弊沉疴都烟消云散似的轻松。莫怪你会越战越勇了,也许有人会取笑你以此痛换彼痛,被治疗的人自己明白,否则干嘛好端端地自找罪受。 老师的可怕之处,就是他的狠、准、不放手。太极拳的沾、粘推手也不过如此,却随时随心掌控到无所遁逃。 某日正在喘息之时,老师忽然站在我面前,距离不到十公分:“我知道你想逃,不过,我就像是如来佛,而你正是我掌中的小猴子,天涯海角都逃不脱。哪天有本事跳出这手掌心,也就不需要逃了。”当时的恐惧与震撼,真的像撞见鬼! 那么,我到底是怎么被修理的? 不告诉你! 还不就是揽镜自照的时候,看见一个花枝招展的大怪物,就是鄙人在下我,而那面照妖镜,就是我那恐怖至极的老师!没有相关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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