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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天命主义(神秘主义)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2日
来源:不详   作者:听列诺布仁波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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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天命主义(神秘主义)
  作者:听列诺布仁波切
  在佛教里,纯净的神秘主义乃为踏入证悟之道上的层次,当意念变得越来越纯净,直到完全地净化,因而不留下一丁点儿二元习气的概念,也就是圆满证悟之全然地成就。但教宗写到基督教之神秘主义与佛教之神秘主义的比较时,说:
  基本上的差异,基督教之神秘主义……,非生于一个纯然的负面“证悟”。
  依于佛教的传统,意念为一切负面与正面之源,依众生的选择而呈现。在小乘的佛法教授里,介绍经由修行与开发正面之动机,以净化负面之动机的重要性。有许多绝妙的传记述说灵性方面的修行成就、有预知见地的觉醒,以及小乘神秘家的奇迹——尤其是当他们成就阿罗汉果位时,即小乘之证悟次第。在这些神秘家托钵乞食或传法以前,他们先检视即将发生的事——如果他们看到负面的条件环境,将会因此为他人引起负面的现象,并看到他人将为自己的负面念头所伤害,他们便不会前往;如果有正面之事,将会因此为他人引起正面的现象,那他们就会前往。
  既然基督教的神秘主义并非来自于一个纯然的负面证悟,那教宗对于佛教的负面看法又来自于何处?他对佛教的强烈谴责是一个对神秘主义不了解的象徵。如果教宗企图让人们转向对抗佛教——并非所有的基督徒都会这么做——那么它究竟是负面的还是正面的?教宗会如此负面地描绘佛教。真是让人吃惊!不论是为了要让人转向皈依天主教或阻挠他们变成佛教徒,教宗可以用天主教的权威来解说他自己的天主教教义,但不是佛教;如果他制造教义争论事件,将会导致驳斥。
  如前面所提到的,在大乘的教法里,教人只要信念与虔敬成熟,并适当的条件开展,因每一位众生皆具有佛性,即有达成证悟的潜力。依于金刚乘的教法,经由诸佛或智慧本尊的观想,金刚乘修行者能改变前世业报能量,转为灵性智慧的现象——这些完全都是正面的观点。因此,事实上,佛教的神秘主义来自于一个天命所归、纯然正面的证悟,也可以说是纯然负面地打击别人成为佛教徒,高唱他们成就证悟的潜力。
  教宗说:
  托钵僧式的神秘主义之始为佛教之终结。
  我相信基督教神秘主义的存在,因为依据有情众生各种不同的现象,任何事都会出现——包括精神灵性的无限展示,而无论对错,任何事都可以论及它们。但教宗可知道佛教在哪里终结吗?即使只阅读释迦牟尼佛的经典也能够知道——直至所有一切轮回中的存在变空,诸佛的化身示现永不终结。释迦牟尼佛——第四佛——是来自至少一万位具名之完全证悟诸佛的一个化身。根据大乘的教法,在这些具名的诸佛之外,事实上尚有无数的佛存在。有多少的有情众生存在,就有多少的佛法会来到;直到有情众生终结之前,佛法是不会终结的——这是菩萨的祈祷和诸佛的利生事业。即便是在这世界中,释迦牟尼佛来转法轮,众生也只看见诸佛在特定的时间来到一个特定的地方,由于他们的业报与缺乏信念而未能认知他们也曾出现在其他的时间、地点里,但诸佛仍随时存在于每一个地方。根据大乘的经典,每一位有情众生皆具有佛性,佛性也许在沈睡中,但它永不止息,直到成就圆觉证悟,并能以良好的条件在任何时间再度点燃觉醒,例如相信并保守信念于佛陀及人之佛性的反射、听闻佛陀的教法、看见佛陀、得遇上善明师及他们的教法,那么,人意念中的佛相将会打开。
  佛教的神秘主义与无形、隐藏的精神灵性本质有关,且会持续性地存在,直至一切有情众生被启发悟道为止。依于证悟之道的层次,它不是保持神秘之动机的隐藏,而是一种预防错误解释与了解的保护。佛教教以真正神秘主义之奥妙秘诀的自性,能扩及物质与非物质两者,而非片面地物质化。如果教宗相信神秘主义,则他必须减少对外在世界之真实的信仰——这两者是截然不同的。即使教宗对基督教之神秘主义的赞颂,认为它比佛教的神秘主义更伟大,然而以这么有限的方式看世界,只会减低它的接受性。应如佛教所为,认同不可计数之存在的可能性,以及不可计数之神秘主义的面貌的可能性——任何事物都有可能出现。
  如果教宗读过佛教的经典,他会发现佛陀的利生事业是如何无拘束而不间断地以无限灵巧的方式时时产生——我认为这是最殊胜的神秘主义。托钵僧尼不该等待佛法的终结,因为它会让自己的教法延误。教宗不期待一个佛教的终结,可能吗?我不明白教宗说他用于佛教的惊人字眼与天主教相对立,那他为什么不能够同意佛教与天主教是不同的,并有各别不同的现象相应;而非试图消除佛教,又以许多方式不认同其他的宗教——即使他们很可能分享同一位上帝?教宗应考虑那些其他的宗教至少还相信某些事情。
  教宗说,参考“灵性进程的最高峰”,在佛教里,错误地以出离和冷漠表达,“在各种时间里,企图以基督教的神秘主义来联系这方法已造成……。”
  无论如何,教宗提出基督教的出离与佛教的出离不同;同时,他带入圣十字若望的用语,说他们已:
  解释成一个东方的苦行方法的确认。
  如前面所解说的,因无认知佛教在天人合一、爱与佛陀的强调和教授,而试图以制造联系天人合一、爱与上帝的基督教之出离动机,比佛教之出离动机要好得多的样子,来否定于此。
  像教宗这样拿佛教的出离与苦行和基督教的神秘主义相比较,是没什么道理的。当然,修行出离的对象是不存在的,但出离也不能用来作为一个佛教之神秘主义的图像与基督教之神秘主义相比较。而且,当教宗在他论及佛教的篇幅里提到,在东方的亚洲中——虽然他未特指佛教徒,但拿东方的苦行方法与圣十字若望的著作相提并论,我不明白这之间的关联性。看来教宗是要暗示,苦行方法是佛教里的一个重要部分。无论如何,苦行截然不是佛教里神秘主义的最高点。虽然小乘修苦行,但他们只当它是一个外表的方法,而不是一个究竟上的绝对目标;同时,苦行主义的困难辛苦也并不属于大乘或金刚乘的教法与方法的一部分。
  无论如何,如果教宗只愿思考小乘佛教的苦行方法,就算他们能与神秘主义相关,也会变成教宗之推论的反证。小乘有许多种不同的苦行方法,对一般凡俗人来说是很难做到的——单单只有行为品质要求就包含了身、口、意之二百五十个比丘戒(具足戒),如不可掉举(戒精神散漫),及如何与任何世界中的条件环境打交道(待人处世之道),以无限的方式调柔(温顺优雅)他们的感受心性。对小乘之神秘主义的确信是经由止(注1)、观(注2)、禅定而成就禅通次第,其中含四神通(天眼、天耳、宿世、他心)此乃极难达到的,除非是一个特殊之佛陀的小乘追随者。如果要完全地将标新立异的想法与显著的具体形质现象串连,便无法了解于此。当这些小乘修行者确信成就时,他们神秘成就的果报也许并不惹人注目地安住在一个殊胜的上善次第,或者是显著地表露特质,也就是一般凡夫所没有的,如空中飞行之类,直至达到阿罗汉次第的证悟。在释迦牟尼佛的时代,许多出家僧由于沈重业能的净化,得以在空中飞行,也知道他人的禀赋根器,包括根据他人个别的能力而给予不同的教法。
  我不知道教宗对于神秘主义的认识是什么,但若将它定位于一个简单的方式,则神秘主义是超越凡夫了知的精神灵性现象。当然,基督教有它自己关于上帝、圣灵和耶稣的历史故事,因为他们是上善殊胜的,而且不仅仅是他们,也包括他们的教法及道地的跟随者的历史故事。但这不须要驳斥佛教的神秘主义,或者因为佛教的神秘主义与基督教的神秘主义不同而变成是错误的。如果教宗能够有一个丁点儿对佛教的信念,他就会知道,佛教的神秘主义是多么广博而实在的正面,毋须排斥或拒绝去看它、听它的历史故事。
  如果教宗认为基督教的神秘主义与佛教不同,那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呢?教宗一点也不知道佛教的神秘主义,对他而言,论述它是什么实在是言之过早。教宗认为圣灵的工作是属于神秘主义还是物质主义?如果它是物质的行为,那它就不是神秘主义;如果它不是凡俗众生所能推测或认知的,且用以利益众生,那它就是神秘主义。我们不该说这些不同类型的工作是相同的,因为它们是不同的。如果教宗认为圣灵的工作不容易理解,那他又有站在何种观点来认定对佛教的神秘主义已有足够的了解而贬低它?如果教宗相信灵性的神秘主义,则不论他是天主教、基督教或任何可能的什么,就算他不知道佛教之神秘主义的解说和历史而对它没有信念,但逻辑上,如果他是真正地联想到灵性、无形、神秘的概念,就应该要有“它的意义也许难被了解”的概念。若人相信神秘主义而有一个灵性的观点,就必须接受神秘如何出现发生的无限可能性,就如同教宗接受圣灵的工作能够在其他的宗教里示现一般。佛教徒相信智慧的事业能够以各种相关的方式示现——只要能够使众生开展自己的智慧本质。人不该就相对已知之事尚未了解或不适应前而试图阻挠神秘(神圣天命)的出现。教宗赞扬基督教的神秘主义,并试图驳斥佛教的神秘主义,是普遍地拒绝神秘主义的灵性化身——除非他们特别适用于一个基督教的模式,亦即不知怎么地被认定在一个不同的种类里,就像某人食素,声明不吃肉,但却吃鱼。
  教宗提到在梵谛冈大公会议推荐下,教会曾尝试与回教徒对话,但却又暗示回教徒未给予答覆;他也提到曾试图将基督教的神秘主义与佛教搭上线,但对他而言,并无一线可搭。我猜想这些问题仅来自于过多的教派分别见,将自己个人的见解加诸他人的见解上,然后在那些有不同见解的人之间制造偏执妄想。主要的关键在于,这些问题并非来自于上帝或佛陀,而是来自于上帝或佛陀的追随者因缺乏一个智慧的意念,又有过多的主观独善自我,因而建立起一个极端盲目狂热的见解;或者,它一定与宗教性的政治有关,而非与灵性或智慧相关,因偏执妄想而引起非难与距离。
  事实上,这特别的搭线想法与智慧无关,看来倒像是拨弄是非以推广天主教。无论如何,如果有人曾尝试藉由物质的想法将基督教的神秘主义与佛教连结而无法搭上线,那是因为他们尝试以显著知识性的概念来联系不可思议的佛教神秘主义,而显著的事物是无法连结不可思议的。当然,在佛教与天主教里,物质的想法与不可预测、不可思议的想法,两者灵性的精神教法皆存在,因此可以有许多可能的方式连结他们——如果教宗法及其他宗教领袖真有一个正面奉献众生的想法,而又如此做的话。即使教宗由于抓著一个不愿与他人搭线的观念,以致尚无法联系想法,他又如何能在自己的观点下期望与一位非物质、不具形的上帝连结?
  也许教宗应该清楚明确地解释什么是神秘主义、什么是无形的,使神秘从凡夫俗子所了解的概念而出,取代仅仅说些困惑的字眼。教宗以他自己的字眼证明,因他无能看见基督教的神秘主义与佛教之间有任何相关的讨论之下,佛教对他以及其跟随者而言是隐藏的。佛教的神秘主义是如此地深奥而无法与显著的事物连结,并涵盖于凡俗的概念中。根据教宗的逻辑,基督教的神秘主义是显而易见的,而非超越凡俗的念头,因为它是包含在可以拿来解释与比较的象徵性概念中,以否定其他不同之神秘主义的属性。
  佛教的神秘主义存在于因乘与果乘两者之中。在大乘因地的神秘主义中,佛性的基础本质驻留于凡夫意念之中,它只是因未被认知而隐藏,但这个基础从一开始即为无法想像的神秘。有许多的祈祷文以成就证悟的目标,可集体或个别地用深度的虔诚以利益无数的众生念诵,而许多证悟之道的方法能够应用是超越凡夫意想之外,且不容易被凡俗众生所了解。因此,依于证悟之道的层次,佛教的神秘主义是极度广博的,当佛性的内在本质经由祈祷、崇敬、加持祝福与禅定时,二元的习气减少,而无二别智慧之相乃得以扩展。但这只是对幸运的众生而言,不幸的众生便看不到也吸收不到它,因而无法以此方式重新评价佛性的重要。
  依于最基本的观点,认知佛性的内在本质及其现象,那么,人便依于证悟之道而修行,佛相就变得越来越清晰,最后,无碍之佛相微妙无觉地出现,即没有佛性的主观认定,因为祈祷的人与祈祷的对象变成不可分的唯一,因此没有了主观的修行者。此时,超越时间而无始无终,没有一丁点儿神秘主义的概念留下,但有无止境遍及智慧化身的自然事业,亦即是果报——这些是根基、道以及佛教之神秘主义的果;更甚于此者,乃根基、道与果合而为一。有许多相关之事必须学习,而且不仅只是学习,同时要以许多方便善巧的方法修行,但我不想让教宗得失眠症,因为佛陀神秘智慧的力量无法以凡俗的计算方式发现,它的不可能是因为它超越想像。
  小乘之神秘主义、大乘之神秘主义以及金刚乘之神秘主义的不可思议智慧本尊相难以了解,除非是特别幸运的人。即使是想要物质化地证明神秘主义或制造证据,由于凡夫俗子的辨识能力,还是一点儿也无法了解。
  教宗写到基督教的神秘主义:
  已建立并持续地建立基督教,……教会……(和)文明,尤其是西方世界的文明,亦即是被一个对世界有正面取向贴上标签的文明,发展了科学与技术之成就的感恩。这两天知识之根,皆植基于古代希腊哲学之传统以及犹太——基督教的复兴。
  这看来很奇怪,基督教神秘主义的价值被它对于科学与技术之成就的影响而实质化地成立,而这样的功绩又与古老的希腊分享。再一次,物质世界的重要性伸展,而神秘主义以制造文明的贡献来展示,即人类文明与社会的发展,而非精神灵性的发展;再一次,教宗又不想让世界被撇开或否定,期使它得以发展,但这仍强调减弱了灵性的深奥奇妙本性。当然,灵性可以提高任何觉悟的层次——包括凡俗真实的呈现,但为什么这层次给予这么大的重要性?在同一本书中其他章节的其他主题上,教宗对于科学与技术的看法被不同地介绍也很独特,然而听来却更像是他论及佛教时对佛教看法的介绍:
  世界的呈现像是一个大工厂,人类在其中发展知识,而呈现出进步与文明,以及通讯的现代系统,和一个没有任何限制的民主自由之结构,这个世界不能为人类带来幸福。
  但当教宗引述Nostra Aetate时,看似他认为文明的进步是为宗教制造的一个重要贡献。文件中定位教堂与其他宗教间的关系时,他说道:
  宗教与文明的进步奋斗捆绑在一起,用更细腻的概念与一个更精致的语言来解救这些问题。
  教宗也隐喻式地区别东方与西方之间,暗示东方文明与西方文明相较之下似乎是缺少了某些东西,而:
  西方文明经由科学与技术之成就。
  无论如何,教宗不知道东方文明的规模,因他以西方文明的标准来评断。即使在科学的范例里,只要严密正确地研究佛教科学,即会发现在它所有无法计数的知识里,分类为五根本科学与五支分科学中,没有一个主题被错失掉。但若教宗不想看这极端开阔的佛教科学,当做科学并不存在于东方,而他又认为科学是那么地重要,则他应该看看世界上最有名的科学家之一——亚伯特·爱因斯坦,谈到佛教:
  未来的宗教会是一个宇宙浩瀚的宗教。它应该超越一位个人的上帝,并避免教条主义与神学主义。涵盖自然与灵性的两者,它必须是基于一个来自一切经验之宗教的感受,自然与灵性像一个有意义的组合。佛教回应了这样的描述……。如果有任何宗教能配合现代的科学需要——它便是佛教。
  如果教宗想让他的精神领导地位持续的话,严重地将天主教与西方文明、科学和科技并列是非常不智的。就如许多世界的政治领袖们尝试创造一个中立的运动期使世界达到和平,同样地,教宗最好是保持中立,而非试图将他的宗教与物质化的文明、科学和科技联系上关系,因为这些只是物质存在的小小刻面,不会持续,只会不断地改变。
  教宗在东方与西方之间做选择也是不智的,他之假定西方较开发,因此较好,是很傲慢的。或者科技这念头在暗示一个永久的优越感,因为没有任何事物能够保证这些念头是究竟上的绝对,或将永远被认为是最好的;即使是暂时性的,也许在一个或另一个地方的环境或条件看起来较好,但并不表示会永远以同样的方式存在。同样地,我也不能说东方宗教永远比较好,因为佛性在每一个众生之中自然天生地存在,只因缺少信念、信仰与修行,而在西方的虚无主义下保持冬眠,但有一天——既然已有这佛性——经由良好的条件环境,再复稣是必然的,不论是蓝眼或棕眼、红头发或黑头发,都毫无影响。若东方人试图将自己与他人并列竞争,而说西方人有凡夫本性的自大障碍,因此未能点燃他们的佛性,也是非常不智的。
  教宗之对东方文明的屈尊垂青与西方文明的沾沾自喜,是轻松率不明智的,不仅仅是因为它突显出教宗对东方文明的没兴趣,同时也因为有许多的基督徒在东方,如南韩、越南以及菲律宾等等,会认为教宗是竞争者而将他们排除在外。这种态度会制造对未来的怀疑,引起天主教徒变成新教徒,如同在中美洲发生的那样,导致教宗的声望下降。
  当教宗写到基督教的正面态度时,也许看起来很正面,但他形容基督教与佛教之间的比较方式,事实上是完全负面的——它是负面的,因为它经由强烈的暗示:佛教是负面的与基督教是正面的,被用来种下负面的能量。事实上,这观点正培养一个引发两方在世界中战争的新成因,但教宗仍试图确保这个天生自然会消除的负面,使它变成一个不可消除的事实——即使它是个错误的概念。为什么教宗要建立这样一个灿烂辉煌、易灭的沙堡,而最后终将散离?而且,如果有人认同这负面的概念,像教宗所介绍的那样,它又如何能够圆满上帝的愿望呢?如果基督耶稣依于一个神圣计画而要打败邪恶,那么,为什么教宗种下佛教是负面的念头?难道佛教徒被基督耶稣忘记而遗弃了吗?这将意指上帝并没有一个无谬本质能够扩展到每一个人身,并将与会议中的立场相违背。在Nostra Aetate:
  只有一个教会,它包含了所有的人。
  即使教宗认为科学与技术植根于古代的希腊哲学传统与犹太——基督教的复兴,可也没必要认为在宗教与科学之间做一联系是有精神上的灵性意义。虽然也许有些科学家信仰宗教——包括基督教与造物论,但也有许多并不相信。因此,虽然教宗说基督教与科学相关,并以此状大西方,却仍有许多科学家与灵性概念及方法无关,并不相信它们。教宗想像一线联系其实是好的,但事实并非他所希望的那样,许多科学家并未看见一个科学与灵性之间的关联性。当然,有许多精神灵修的科学家,但也有许多非灵修的科学家,认为他们以自己的努力创造自己的成就,而非依赖神圣的启示。
  同时,由于科技发展的成果,事实上是否永远正面并不确定,因此说科技来自于个人的宗教是轻率不明智的。如教宗所知,科学家发明许多的武器与核弹能摧毁这个世界,现在没有人知道世界将发生什么事,也归因于这些科技的产物。在吹嘘一个宗教与科学之间的联系时,教宗似乎忘了核子炸弹与广岛,好像他在脚下隐藏著苦味的毒药,却展示甜蜜的糖果在手中。一位小乘修行者为了达到证悟的目的,而独自地从世界中出离,总比利用科技来毁灭世界要好得多了。但若教宗似较喜欢西方世界的文明、科学、技术与古代希腊哲学,而非东方的宗教——尤其是佛教,但这对佛教徒来说不是问题,因为它是一个不同的观点,只是一个顺应随机条件环境而来的暂时评断。如释迦牟尼佛所说:
  人所认为自己的母亲,是另一个人的妻子;人所认为绝对的真理,是另一个人相对的真理。
  教宗主张人对世界该有一个正面的态度以持续地尝试让世界更美好。这观点与佛教在相对真理上的教法一点也不对立——即使教宗试图将佛教介绍成不同的。但若教宗认为人能够实际上期望达到转化的目标及创造的圆满,这圆满是超越努力奋斗的吗?如果目标只是为了要努力奋斗,而努力奋斗被认为绝对不该放弃,又如何能达到圆满呢?
  在佛教的每一乘佛法里,都有一个特别强调的目标,诸佛也将它视为非常的正面。当然,即使尝试此目标并为其努力奋斗是正面的,在一个相对的层次上,如此的行为可以有无法计数的利益,但也有许多关于实际达成此目标的教法指示人成就此目标是可能的。这是完全乐观、正面的见解,这目标是圆觉证悟。佛教的三项主要教义能够从三个层次接近,如前面所陈述的根基、道与果,任何这些教义中任何主题的所有解说,皆适用于所有这三种层次中的任何逻辑。在每个层次中,佛教都是很丰富且深远奥妙的,并永远清楚明确;虽各依其层次的教法而形容不同,但每个层次的结果都是证悟。在金刚乘里,证悟的果位必须见到果本身即为种子才得以开发;既然果已经在那儿,人必须只用信念,并从识知中开发它。虽然在此没有什么必要讨论出离,在小乘中即可找到论述,却有许多关于无上空性之法,即为智慧的虚空本质。由于见到示现的纯净本质,便毋须出离或放弃世界;由于见到一切皆为空性,人就不会紧抓现象——现象仍旧在那儿,毋须遗弃。不具形实的示现发生时,便与无上空性之智慧无分别,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会自然地宁静祥和并充满喜乐。
  教宗在基督教神秘主义与爱之间制造一个联系,形容什么能在世界面前显示,以证明基督教神秘主义的价值。但若神秘主义的价值只以世界中有形的展示来确认,并非真正变成了神秘主义——神秘主义是隐藏而无形的。虽然教宗相信基督教的神秘主义,他的焦点似乎只专注在这有形的世界,但只在有形的事物中寻找神秘主义是不可能的。若人因信仰具体的真实而被有形地蒙蔽,即天生固定地有限制,人便无法向纯净的神秘主义敞开胸怀;由凡俗概念的想法是无法想像的,因为它来自于遍布的无限智慧。根据佛教的观点,神秘主义存在于任何地方、任何时间,在具体与不具体之间,如同许多正面的现象。在任何宗教中,神秘主义应该是正面的,因为它仅来自于智慧的加持祝福力量、来自于上帝或佛陀。
  教宗似乎是想让佛教在一般人面前看起来很坏,使他们怀疑佛教,而这些人相信具体的习气,却又对佛教无形质的灵性经验毫无所知。虽然教宗提醒并反对其他人由世界中出离,但人若不由世界中出离,神秘主义便没有任何特质。因为神秘主义是无形之灵性特质的个人经验,而因这个人的认定本身就是无形的,若人驻留在这有形的世界中,又如何能够认知并开发这个经验?
  教宗谈到基督教与佛教神秘主义的方式是不同的。当然,有许多佛教的神秘家与学者知道什么是佛教的神秘主义,如果这样做有任何意义的话,便也能列举如何地与其他神秘主义的传统不同。无论如何,教宗所列举的不同是不正确且无知的。事实上,佛教的神秘主义始终教宗之佛教终结说的暖昧反射。凡阅读过大乘教法中有关神秘主义的部分,尤其是金刚乘的教法者,会因误解而惊慌,或从正确地明白佛教神秘主义的广大中充满正面的敬畏,因而由此直接或间接地得到利益。人必须阅读并研究这些教法,只是浏览一本书,或听从有关佛教之老掉牙的、不正确的陈腔滥调与道听涂说是不够的。若人未小心求证即过分地批评其他的宗教,会很危险,就如同一个人过度用力地吹火,而火焰忽然间燃向自己,便会烧到自己的胡须一样。
  注:
  1、止Shamatha(藏文 Zhi.gnas):平静不动的禅定次第境界。
  2、观Vipasana(藏文 Lhag.thong):上善殊胜见地的禅定次第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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