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松法师与武汉法界宫
持松法师与武汉法界宫
在湖北武汉市武昌大东门外洪山南麓的翠绿丛林中,掩映着一座禅宗古刹——宝通寺。宝通寺正院后面有一座佛教密宗的坛城——法界宫,这一密教建筑是1924年持松法师任宝通寺方丈时所建。两年中,持松法师日日在此修法、传法,受灌顶者达数万之众。因密法大兴,实为五代以来末有。
对于这段盛况,吕建福《中国密教史》有专门记载:持松归国之后,“备受信徒们之拥戴,初于沪杭传法,后又被迎至武汉,住持洪山宝通寺。在洪山宝通寺期间,他以开设法界宫,建瑜伽堂,购置法器,绘诸曼荼罗,开坛灌顶等活动,广与信徒结缘,并有意将该寺发展成为密宗的根本道场。当时,湖北各地的僧俗信徒纷纷前来求授灌顶,其中湖北的一些社会名流,如萧耀南、陈元白、赵南山、杜汉三等亦相继入坛受法,无不倾心于密宗。”
根据有关史料,现将持松法师与武汉法界宫的有关历史整理如下:
1924年,持松法师31岁。持师的一位湖北同乡韩惠安居士,是当地富贾,曾任湖北总商会会长,听说持师从日本回国后住在兴福寺,就专程到兴福寺请持师去上海他家里传法,持师推托不了,就去了上海。在成都路江阴路口的韩家设立了真言宗坛场,韩居士也请了好多人来,一起入坛受持师的结缘灌顶。 消息传到杭州,杭关监督陈鲸量和浙江高等法院院长陶叔惠,出面请持师赴杭州开坛传法,于是持师到了杭州菩提寺,设坛结缘灌顶,一个多月中,百余人入坛受法,从持师习咒印、学密法。
武汉也有许多信众来请持师去武汉传密,持师赴武汉途中经过安庆,常惺法师特地迎他到迎江寺,专门为他开欢迎会,持师在会上致词谈到日本佛教的优劣时说:
“彼邦现有宗派,略分十余种,而各宗皆有一专宗大学,以培育高深人才,而其小学中学,更不一而足,教徒鲜有不入学者。……但其最弱之点,则为戒律废驰,娶妻食肉,视为分内。彼邦佛法,各虽兴盛,实则三宝之形神不完,以戒为师之语,彼早视为小乘不足重矣。”
3月,湖北督军兼两湖巡阅使萧耀南,以及李馥庭、汤乡铭、李开先、陈元白(曾任桂军司令)诸居士,迎接持师担任武汉洪山宝通寺住持。
洪山宝通寺建于唐宝历2年(826年),寺内留有当时建寺的善庆和尚圆寂时割下的双足,表示升天之后也要为乡人利益奔走,成为一对佛足,历代相传,为镇寺之宝。寺后有洪山宝塔,七级八方,砖石垒成,有45.6米高,登塔远望,武汉三镇景色尽收眼底。
持师在寺内建起了真言宗坛场,自此,讲经、传戒、灌顶,几无虚日。
入夏的时候,湖北遭受到大旱,众人请持师设孔雀明王坛禳雨,当时也有人劝他不做为妙,因为持师新任住持,弘密方始,求雨可不是一件小事情,没有通天的本事,能让老天叫下雨就下雨吗?一旦祈雨不成,不仅影响自己的声望,整个密宗复兴的前途可能就此葬送。这番话倒也不是什么危言耸听,但持师没有听从,持师想,如何使人相信真言宗,咒术也是争取信众的一个方法,不顺势去掉信众心里的怀疑,不见识到密教法术的神奇,又怎能树立起真言宗的威望呢?
修法那天,持师身穿黑衣,脚踏黑袜黑鞋,设坛上座庄严修法,期限七天。修到第三天时,就听到天空里雷声隆隆,继而大雨倾盆,众人莫不欢呼,自此,视持师为如来再世,前来结缘灌顶者更络绎不绝。
在持师的灌顶弟子中,有易蔼如、汪书诚、李海环等诸弟子。
5月中旬,太虚法师邀请持师去武昌佛学院开坛传密。
持师初到宝通寺传密后,湖北督军兼两湖巡阅使萧耀南对密教还将信将疑,待到持师祈雨成功,他也开始对密教产生兴趣。这年9月的时候,萧因为顾虑河南督军对他有煽谋之举,可能会对自己造成不利,所以请持师建“仁王护法”大法会来禳解,兼授结缘灌顶,七天大法会加上六天结缘灌顶法会共进行了十三天。
持师于9月24日开坛如法崇之,每日入坛受法者不下百数人。法会后,萧督果然安然无事,因之,对持师大为敬服,受持师灌顶结缘,皈依密教,并且捐出巨资在宝通寺内建造法界宫、瑜祗堂、五轮塔,购置各种法器,请人绘制诸尊曼荼罗,希望洪山宝通寺可以成为真言宗在国内的根本道场,恢复失传千年的唐密。
在法界宫内建成的真言宗道场,仿唐朝密宗金刚部“五曼荼罗”形式建造,殿内设木质密宗坛城,雕刻镂空,玲成别致。屋面覆以黄琉璃瓦,并以五亭结顶,借以表示东西南北中五佛方位。各亭均为镂空大屋脊,飞檐蟠爪,富有民族特色。殿前廊柱,刻有法轮十字羯摩杵,殿基四周刻有双层莲瓣,殿前阶下为三孔拱桥,桥外双亭侍立,殿亭相映,景色别致。没有谁见过如此庄严宏华的密坛,尤其是金、胎两界曼荼罗绘像,色彩斑烂绚丽,绘有十方三世诸圣千持师尊佛象,看上去蔚为壮观,摄人魂魄。
还在太虚住持杭州净慈寺的时候,因为礼节上可能有些疏忽,造成杭州白衣寺住持慧安对太虚的不满,并将太虚呈控于省署。汉口佛教会会长李隐尘是太虚的密友,恰好与时任湖北督军的萧耀南也有同乡之谊,就出面找萧耀南,让他为太虚开释,自此,萧督军跟太虚也有了交往,并且对太虚在武汉的弘化事业给予了很多支持,出了不少钱,太虚武昌佛学院开学典礼时,萧督也到会致词,萧督一时成为太虚的追随者。
但自从萧督转信密教后,对太虚佛学院的资金投入就搁浅了,再加上,捐资支持武院的院董李隐尘、陈元白、赵南山等自受持师的传法后,都更倾向于密教,无意再支持武院,武院竟自此一蹶不振。太虚以见密宗之兴为幸,密宗起而太虚之事业挫折,也是他始料所不及的。
1925年春,直系军阀首领、两湖巡阅使吴佩孚(字子玉)将军在岳州的军舰上避祸,特地派副官黄澹供到洪山宝通寺,邀请持师前去给他讲解《金刚经》大意。
武汉大学校长陈叔蕴其时也邀请持师到该校演讲,持师就以《缘经》为题,从时间和空间的角度,结合密教六大缘起的原则,阐述宇宙万有实质问题,并详为解析,颇得师生们的信服。
1925年秋,东亚佛教大会在日本举行,由于被选为出席东亚佛教大会中国代表团的代表,持师离开武汉东渡日本。1927年春回国后,因获悉武汉法界宫等已毁于战火,持松法师乃留居上海,应邀到全国各地讲经、传戒、修法、灌顶,极一时之盛。
(根据《持松法师年谱》及《持松法师》初步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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