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佛教艺术概论

中国佛教艺术概论
　　
　　中国佛教艺术概论
　　中国佛教寺庙修建历史久、数量多、分布广，中国古代建筑中的许多优秀作品保存在佛教寺庙中，中国古代壁画、雕塑、碑刻、典籍和其他文物中的许多珍品，也保存在佛教寺庙中。佛教寺庙因而成了中华民族传统文化遗产的重要宝库。1994年，联合国就把藏传佛教的重要建筑、西藏拉萨的布达拉宫，列为人类文化遗产名录，其价值之大，可能想见。
　　古代建筑
　　从建筑上来说，中国的佛教寺庙可称为中国古代建筑博物馆。
　第一，中国佛教寺庙中，拥有唐代以后历代建筑的实物。
　　众所周知，中国的古代建筑以木构架结构为主。用木构架结构建造的房屋，自成体系，在世界上独树一帜。但是，木材易糟朽，更容易着火燃烧，不能长久保存。中国古代的许多著名建筑，如秦始皇时期的阿房宫，元代皇帝的皇宫等，都是被大火吞掉的。著名的佛教寺庙少林寺、布达拉宫等，也是多次被火烧毁、又多次重新建造的。因此，中国的古代建筑原物保存至今的不多，精品更少。
　　但可喜的是，在中国佛教寺庙中，至今还保存着一千多年前唐代修筑的殿堂。山西省五台县的南禅寺大殿，是唐德宗建中三年（公元782年）的建筑。大殿的梁下至今还保存着当年墨写的题记，非常宝贵。山西五台佛光寺东大殿，建于唐代大中十一年（公元857年）；山西平遥的镇国寺万佛殿，建于五代北汉天会七年（公元963年）。修建时间这么早而又比较完整地保存到现在的古代建筑，实不多见。
　　在中国的佛教寺庙中，还有辽、金时期修建的山西大同的华严寺、善化寺，天当蓟县的独乐寺，宋代修建的浙江宁波保国寺大雄宝殿、河北正定县的隆兴寺摩尼殿等，都是中国古代建筑中现今尚存的、不可多得的佳品。至于明、清时期修建的、保存仍较完整的佛教寺庙，那就更多了。这些自唐至清的各代建筑实物，为我们研究中国历代建筑用料、结构、建造手法和特点，提供了非常宝贵的材料。
　　第二，中国佛教寺庙中，保存着中国古代建筑的许多优秀作品。
　　天津蓟县独乐的观音阁，高达三十三米，可谓古建筑中的“巨人”了。千余年来，虽经多次强烈地震，周围民房也多次被夷为平地，但它至今仍巍然屹立。山西大同华严寺的薄迦教藏殿，不但修有众多存放经书的壁橱，构制特殊，而殿中还悬有楼阁，以天梯与墙壁相通。望之令人惊叹。浙江宁波保国寺大宝殿，大柱断面呈花瓣形，人称瓜楞柱。这种瓜楞柱，是由中间的一根大柱和周围的十二根小柱拼接而成的，不但能承载重荷，外形也很美观。更令人叫绝的是，由于这座大殿选用了黄桧木建造，蚊蝇不进，鼠雀不宿，白蚁不蛀。千余年来，在潮湿湿多雨的江南不糟不朽，可谓奇观。云南昆明曹溪寺的大殿檐下，开有一个圆洞，月光和日光可以通过圆洞射入殿内，依次从佛像的头部照到胸部。其构思精，建筑之巧，实不多见。至于屋顶似金刚宝座的河北承德普宁寺大乘阁，平面整体呈十字形的河北正定隆兴寺摩尼殿，被称为塔中寺的西藏江孜白居寺，以跨谷筑桥为基修建的河北进陉福庆寺的桥楼殿，沿峭壁建筑的山西浑源悬空寺等等，也都是中国佛教寺庙建筑中的上乘之作，自然也是中国古建筑中的杰出作品。这些精品和佳作，如群星散落中华大地，如珍珠、宝石镶嵌于众多中国佛教寺庙之中，辉煌灿烂。
　　第三，中国佛教寺庙中，还有中国古建筑中的一种特殊类型的建筑。这种建筑就是塔。
　　塔原本是佛祖释迦牟尼圆寂后，保存和供奉舍利的建筑物，是佛教徒们崇拜的对象。它随着佛教传入中国后，也建造于中国佛教寺庙中。塔曾经是寺庙建筑的主体，位居寺的中心。从唐朝开始，塔在寺庙中的位置虽然降低了，但它仍然是佛教寺庙建筑的重要组成部分，直到今天仍然是这样。因此，塔的建筑不但没有终止，而且修得更精、更美，种类也更多了。
　　中国的佛塔，分布广，种类多，形态美。从南到北，从东到西，随处都可以看到佛塔的踪影。这些佛塔，从形态上说，有楼阁式塔、亭阁式塔、密檐式塔，花塔、覆钵式塔（即喇嘛塔）、金刚宝座塔、宝箧印经塔，也有过街塔和其他异形塔，如楼阁式、密檐式、覆钵式相组合的复合式塔，塔身如笔似球的文笔塔、球形塔等等。从建筑材料上说，中国的佛塔又可以分为土塔、石塔、砖塔、木塔、砖石混筑塔、砖木混筑塔、陶塔、琉璃塔、珐瑯塔、铜塔、铁塔、金塔、银塔、珍珠塔、象牙塔等等。但无论是何种材料构筑的何种形式的塔，或稳重大方，或挺拔秀丽，造型都很优美。或置室内，或置室外，既是佛教界的圣物，又是极好的装饰和点缀，美化了殿堂和风景。
　　此外，在中国的佛教寺庙中，还有一种梁柱皆无的无梁殿、全部构件均是用铜铸成的铜殿。这些，都是中国古建筑物中的稀有品种。其中，建筑于明代的江苏南京灵谷寺内的无量殿（无梁殿），高二十二米，宽五十三米，深三十七米，是全国最古、最大的无梁殿。山西省五台山台怀镇的显通寺铜墙铁壁殿，高八点三米，宽四点七米，深四点五米，是全国最大的铜殿。
　　雕塑
　　中国的每一座佛教寺庙，都拥有数量不等、大小不同的各种佛像。这些佛像，从公元一世纪中国修建第一座佛教寺庙白马寺时开始塑造，直到今天也没有停止。虽然，白马寺时代塑制的佛像，因为年代太久，现已难寻，但中国佛教寺庙中仍保存着以后各代制作的为数不少的佛像，不失为中国古代雕塑的宝库。
　　第一， 数量多。
　　各个佛教寺庙中的各类佛像，少者几尊、十几尊、几十尊，多者成百尊、上千尊。北京碧去寺、湖北武汉归元寺、江苏苏州戒幢寺、四川新都宝光寺、云南昆明筇竹寺，除了各种的佛、菩萨、天王、力士像外，都拥有五百罗汉像。山西平遥双林寺，拥有宋、元、明、清时代的各种塑像二千零五十二尊，被誉为中国古代雕塑博物馆。因此，全国的佛教寺庙中究竟有多少佛像，实在难以数计。
　　第二， 品种全。
　　中国的佛像，有木雕的、石雕的、玉雕的、泥塑的、夹纻脱沙的，还有铜铸的、铁铸的、铜铸镏金的等等。雕塑中的各个门类，在佛像中几乎应有尽有。
　　在藏传佛教寺庙中，还有中国雕塑中的一个特殊品种——油塑。油塑，人们也称为酥油花。艺人们在低温条件下，用揉进各种颜料的酥油，捏塑出各种人物及楼台亭阁、花草虫鱼，然后组成一组一组的庞大雕塑群，如《文成公主进藏图》、《释迦牟尼故事图》等。这些雕塑群，不但色泽鲜艳，而且形态逼真，场面宏大。因此，这种酥油花雕塑艺术，不但在佛教艺术中独树一帜，而且也是中国雕塑中的一朵奇葩。
　　第三， 形体大。
　　佛和菩萨，是人们崇拜的对象。因此也是各个寺庙供奉的主像。这些佛、菩萨像，有的塑制特别高大，在全国各类雕塑中少有。四川乐山凌云寺的弥勒佛像，高七十一米，是全国最大的石雕佛像。上海静安寺的玉佛，高三点六米，是全国最大的玉雕佛像。河北承德普宁寺的观音菩萨像，高二十二点二八米，是全国最大的木雕佛像。天律蓟县独乐寺的观音像，高十六米，是全国最大的泥塑佛像。甘肃张掖大佛寺内的卧佛像，长达三十四点五米，是全国最大的木胎泥塑金装彩绘卧佛像。北京卧佛寺的卧佛像，长五米，是全国最大的铜铸卧佛像。西藏日喀则扎什伦布寺中的强巴佛像（即弥勒佛像），高二十七点四米，是全国最大的铜铸佛像，……至于那些比真人还大或者与真人等大的佛像，那就更多了。这样的佛、菩萨像，体量虽然甚大，但身体各部的比例却极为适度，雕塑精细，是中国古代雕塑中的佳作。
　　第四， 创作手法多样。
　　一般来说，佛和菩萨体态庄严慈善；天王、力士威武雄壮。然而，古代的艺术家们在塑造它们形象的时候，也不时采用写实和夸张的手法，把自己的思想和感情揉了进去，表达了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体现了他们高超的艺术才华。
　　山西大同华严寺内，有一尊合常露齿菩萨，朱唇微启，含羞带笑，俨然似一位热中的少女。据说，这尊辽代遗留下来的艺术品，是雕塑家仿照他未婚妻的模样捏塑的。
　　山西大同华严寺内，有一尊合掌齿菩萨，朱唇微启，含羞带笔，俨然似一位热恋中的少女。据说，这尊辽代遗留下来的艺术品，是雕塑家仿照他未婚妻的模样的捏塑的。
　　山西平遥双林寺中的泥塑菩萨像，有的沉思，有的皱眉，有的微笑。人物的心理状态，跃然于眉宇之间。虽为泥塑菩萨，视之却十分亲切。其中一尊自在观音像。肌肤细腻，体态轻盈，宛如一位妙龄少女，楚楚动人。
　　四川新都宝光寺和云面昆明筇竹寺内的五百罗汉像，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站有跪，有坐有立，有的静坐参禅，有的谈笑风生，有的醉意朦胧，有的低头沉思，有的似哑巴在比划，有的如小贩在叫买……人间百态，可说应有尽有。这两座寺庙内的罗汉群像，都是清代艺术家黎广修和他的弟子们先后捏塑的。据说，黎广修等人常去街市，细察各类人物的音容笑貌，熟记于心，然后融汇于创作之中，难怪他们的作品这么生动。
　　然而，艺术家们在用写实的手法创作佛像的同时，也没有忘记在必要的时候使用夸张的手法。揽月罗汉将长长的手臂伸向天空，跨海罗汉将粗大的双腿横陈于碧海之上……这臂、这腿和人体的其他部位相比，简直不成比例。但是，这两尊罗汉塑像，却仍显得那么可亲、可敬。因为，正是这种夸张的手法塑造出来的艺术形象，表现了人们征服自然、战胜自然的勇气和决心。
　　第五， 历代精品汇集。
　　前面所列的各类佛像，应当说都是中国古代雕塑中的精品。但那仅是凤毛麟角。山西五台南禅寺、佛光寺内的唐代雕塑，天津蓟县独乐寺，山西大同华严寺、善化寺内的辽、金雕塑，河北正定隆兴寺，山东长清灵岩寺，江苏苏州紫金庵内的宋代雕塑，在全国都是少见的，早就被艺术家们视为“国宝”。至于湖北当阳玉泉寺铁塔上的铸像，北京雍和宫内用紫檀木雕刻，用金、银、铜、铁、锡铸成罗汉而组成的五百罗汉山，山西洪洞广胜寺飞虹塔上的各种造像等等，都被人们视为中国古代雕塑作品中的上乘之作。然而像这样的作品，在中国的佛教寺庙中确实太多了，真是不胜枚举。
　　壁画
　　中国的佛教寺庙中，保留着许多古代遗留下来的绘画作品。这些作品，既有绘于布上，四周镶上绸缎，可以挂于墙上，也可卷轴挂于殿中的唐卡，又有直接绘于墙上，或绘于经过加工了的木板、镶着木框的布面上，然后再钉在墙上的壁画。两相比较，以壁画为最多，价值也最大。
　　据调查，我国的许多佛教寺庙中都绘有壁画。北京的雍和宫、广济寺、法海寺，天津蓟县的独乐寺，河北石家庄的毗卢寺、正定的隆兴寺，山西大同的华严寺、朔州的崇福寺、繁峙的岩山寺、洪洞的广胜寺，河南登封的少林寺，青海乐都瞿昙寺，西藏拉萨的布达拉宫、日喀则的扎什伦布寺、江孜的白居寺、萨迦县的萨迦寺、扎襄县的桑鸢寺等，都拥有数量不等的壁画。塔尔寺、布达拉宫的墙壁和梁柱上，几乎都绘满了壁画，满壁生辉，绚丽灿烂。因此，有人把这些寺庙称为“艺术的殿堂”。
　　从今天尚可确证的创作时间来看，中国佛教寺庙中的壁画，从时近千年的金代到一二百年前的清代，都有作品流传下来。所以，中国佛教寺庙中的壁画，堪称中国古代绘画的“千年画廊”。
　　从内容上看，中国佛教寺庙中的壁画，多以佛本生故事、佛经故事为主，神话故事、历史人物次之。当然，壁画之中也少不了当时的世俗生活场面。
　　山西繁峙岩山寺的壁画，是金代御前承应画匠王逵等人，用了十六年的时间绘制成的。壁画描绘了释迦牟尼从降生到成佛的故事，同时又描绘了当时的世俗生活。《水磨图》，流水冲动着水磨，面粉从磨缝中源源不断地流出，操作者聚精会神地注视着面粉，生动传神。《罗刹女救助海难》，描绘了在一艘遭到狂风恶浪袭击、桅杆已经折断的商船上，船长和舵手镇定沉着，水手们战天斗地、奋力拼搏的激烈场面，真实感人。
　　天津蓟县独乐寺内的壁画，以罗汉为主，形象高大。图中的世俗人物，头戴元代流行的斗笠帽。所以这里的壁画，当为元代的作品。
　　河北石家庄毗卢寺中的壁画，人物众多，达五百余位，雍容华贵的帝王，妩媚多姿的妃嫔，威风凛凛的天神，直到叫卖的货郎、耍蛇的艺人、饱经风霜的泥瓦匠，……人间众生相，几乎都跃然壁上。这些作品究竟创作于何时，现在还无定论。但有人认为，毗卢寺的壁画，很可能是明代的作品。
　　河北正定隆兴寺、北京法海寺的壁画，绘制于明代。北京雍和宫、山西大同华严寺、河南登封少林寺的壁画，绘制于清代。其中，少林寺白衣殿中的《观武图》、锤谱殿中的各式习武图，是表现少林武术的形象资料，十分可贵。
　　中国佛教寺庙中的壁画，多采用中国古代传统的铁线描绘重彩法，绘人写景，传神逼真。除山西岩山寺的壁画是漆绘的外，其余的壁画，均施用朱砂、石蓝等矿物颜料，色泽鲜明，经久不败。在青海，人们把壁画同酥油花、堆绣一起，列为塔尔寺的“艺术三绝”。在北京，专家们通过论证，认定法海寺的壁画填补了敦煌莫高窟壁画，从南北朝后期（公元六世纪）至清代的都有，独缺明代这一段的空白。因此，人们把壁画列为中国佛教寺庙的一宝，不无道理。
　　佛教圣物
　　佛指真身舍利。陕西省扶风县法门寺，有全国最大的塔下地宫。地宫中珍藏着释迦牟尼佛的一段真身指骨舍利。古书记载，舍利“长一寸二分，上齐下折，高下不等，三面俱平，一分稍高，中有隐迹，色白如玉少青，细密而泽，髓穴方大，上下俱通，二角有文（纹），文并不彻。”（《大唐咸通启送歧阳真身志文》）今日尚存的佛指真舍利，与上述记载相符。
　　与佛指真身舍利并存的，还有三段佛指供奉舍利，即影骨，以及许多供器、法器、宝函等。其中，双轮十二环纯金锡杖，为全国少见。
　　佛牙舍利。佛经记载，佛祖释迦牟尼圆寂后，有四颗牙齿流传于世，其中一颗传入了中国，公元十一世纪时，这颗佛牙舍利被珍藏在北京西效的招仙塔塔基内。十九世纪末，招仙塔被毁。以后，人们在清理塔基时发现了珍藏佛牙的宝函和函中的佛牙。1959年，中国佛教协会在原招仙塔旁，即北京西山八大处第二处灵光寺的北院内，重新建造了一座八面十三层、高五十余米的密檐式砖塔，在塔室中继续供奉这件佛教圣物——佛牙舍利。
　　其他重要文物
　　永乐大钟。在北京北三环路西段的觉生寺内，悬挂着一口大铜钟。因为这口钟铸造于公元十五世纪初的明代永乐年间，所以便被叫做永乐大钟。因为有这口大钟，觉生寺的名字便被大钟寺代替了。 这口钟高六点七五米，重四十六点五吨，被人们誉为“钟王”。钟上铸有《妙法莲花经》等汉文经书八部、汉文经咒八部、梵文经咒十六种以及梵文佛教铭文等。总字数达二十三万零一百八十四个字。钟上铸刻经文、经咒和字数之多，为全国之冠。
　　《赵城金藏》。这是一部刻印于金代的木版大藏经。因这部大藏经过去一直珍藏在广胜寺上寺的飞虹塔内，这块地方过去一直归赵城管辖，所以叫做《赵城金藏》。《赵城金藏》是中国第一部汉文木版大藏经北宋《开宝藏》的复印本，但《开宝藏》早已失传，《赵城金藏》又是《开宝藏》诸多复印本中的孤本，故此弥足珍贵。现在，中国已以《赵城金藏》为底本，出版了《中华大藏经》。
　　石经。在北京西郊的云居寺中，收藏有从隋代至明朝刻写的石经板一万四千二百七十八块，石经板上刻有佛经一千一百二十二部、三千四百五十二卷。这无疑是中国佛教文物中的珍宝，堪称世界之最。
　　龙藏寺碑。碑高二点一米，宽零点九米，矗立于河北省正定县隆兴寺内。此碑刻制于隋朝。碑的正面有文字一千五百左右，是当时的恒州剌史劝说人们建造龙藏寺的。此碑的可贵这处不在碑文的内容，而在碑文的字体：庄重、刚健、宽博的风韵，一千多年来，一直为后人所推崇。从中国书法的发展史看，隋朝正处在从汉隶到唐楷的过度时期。龙藏寺碑，恰好就是这一时期留下的书法杰作，被书法家们称为“楷书之祖”。
　　此外，河南登封少林寺内唐太宗李世民亲笔签名的石碑，山西五台山台怀镇龙泉寺的石牌楼，北京雍和宫内清朝乾隆皇帝出生三天时洗澡用过的鱼龙变化盆，福建泉州开元寺的石塔、福州涌泉寺的陶塔，广东广州光孝寺的铁塔，西藏拉萨布达拉宫的达赖嘛灵塔、日喀则扎什伦布寺的班禅大师灵塔，青海湟中塔尔寺的宗喀巴灵塔，黑龙江省宁安县兴隆寺内的渤海国石灯塔，云南昆明地藏寺内的大理国石经幢等等。都是中国佛教寺庙中的珍贵文物，价值连城。限于篇幅，在这里我们也就不再叙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