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底峡与《菩提道灯论》
阿底峡与《菩提道灯论》
蔡惠明
一、复兴藏传佛教的第一位重要人物
阿底峡(Atisa,982—1054),古印度扎护罗国(今孟JJⅡ拉国达卡地区)高僧。他是扎护罗国国王迦尔耶那师利(善祥)的次子,原名“月藏”,法名燃灯吉祥子。“阿底峡”是我国西藏地区阿里王绛曲沃(菩捉光)对他的尊称,意译为“殊胜”。他生于古印度的巴格甫尔(另说为班加尔或比哈尔)。10岁就学会医方、工巧、文学等技艺,并开始皈依三宝,守持斋戒,对于佛法的信仰和修行,都有明显的表现。11岁时,他对宫中宝车彩女等繁华享受起厌离想,便到山林去参访佛教僧人胜敌婆罗门,起先他故意示现王子的骄慢,自称是当地的主人,但胜敌淡然说:“我已超越人群,没有主人,也没有奴隶”。使这位少年王子心悦诚服,献上弓箭宝剑,表示谒望出离,请求摄受。胜敌接受他执弟子礼。并指示他到那烂陀寺参谒菩提贤论师,但菩提贤却要他去参访那烂陀寺北的明杜鹃长老,明杜鹃又嘱他赴黑山之南拜访阿缚都帝巴。经过阿缚都帝巴开示后,他回到本国,请求父王母后许可他离开家庭。父母见他求法心切,同意他离家。他再度来到阿缚都帝巴那里,恭敬供养,请求教授,得到师传给发心法后,指点他到黑山寺亲近大瑜伽师罗睺罗芨多伐折罗。在那里他接受欢喜金刚顶灌顶。此后,他又去超戒寺,从那洛波钻研显密二乘。在学中观时,获得月称一派的中观见。21岁前,他就通达内外声明、因明等学,在与外道辨论中连连得胜。29岁,在菩提伽耶摩底寺(另说为奥坦多布梨寺)从持律上座戒护论师受具足戒,学习论藏。到30岁已遍学大众、上座、正量、一切有部的经论,通达各部派的持戒行法,并从飞行寺法护十二年研究显教经典。他还长住毗讫罗摩尸罗寺,依止那罗巴修法。他博学广参,不仅精通佛教内学,而且对于当时的其他学派如正理派、数论派、胜论派、瑜伽派的根本经典都能融会贯通。
阿底峡除在印度大陆研究佛法外,还曾三度入海广征博采。他听说当时金洲(今印度尼西亚苏门答腊)有位法称大师(或称法护)学识渊博,名闻远近,于是率弟子125人渡海前往参学。航行历时13个月,始抵金洲,受到金洲大师的悉心教导。此后12年间,他们主要学习大乘佛法,特别是深学《现观庄严论》一切教授,以及《集菩萨学论》、《入菩萨行论》等教授。另外,还获得了认清净增上意乐修自他换菩提心的不共教授。学成之后,与瞻部洲商人结伴回印。那年他44岁。
当时印度佛教著名寺院为四大寺,就是那烂陀寺、飞行寺、金刚座寺和毗讫罗摩尸罗寺。他回印后,先住金刚座寺,后因护法王的迎请,在毗讫罗摩尸罗寺驻锡并任首座。据有关文献记载,此寺的前面,右边绘了圣龙树像,左边画的是阿底峡像,可见当时他已与龙树论师同样被尊奉。还有此寺大殿左右壁一边画着通达五明的人,另一边画有杰出成就的智者,而左右二壁都有他的画像,可见他被尊为“时贤”。又那时印度佛教寺院规定,只有大善巧的高僧才能掌管大殿的钥匙,而他却掌管了18把之多。
在公元1013年阿富汗穆罕默德·伽塞尼指挥的穆斯林军队最后一次入侵印度前,阿底峡到金洲学法归国途中,曾去锡兰(今斯里兰卡)钻研大小乘密咒。他回印度后,还曾出任密教中心超戒寺大上座,声名极盛,与宝生寂、觉贤、阿缚都底波陀、寂贤等人一起被尊为“超戒寺八贤”。
我国藏传佛教,或称藏语系佛教(俗称喇嘛教),在10世纪后半期形成。13世纪中开始流传于蒙古地区,迄今除整个藏族外,还有蒙古、土、裕固、汉等多个民族信奉。它的发展,分“前弘期”和“后弘期”。前弘期自7世纪到838年朗达玛禁佛,约200余年。后弘期开始之年颇多异说,依阿底峡的大弟子、噶当派创始人仲敦巴(1005—1064)的推定,当为978年,至今已有1000多年。藏传佛教史籍认为,阿底峡是朗达玛灭佛之后,复兴西藏佛教的第一位重要人物。他于1038年应西藏地区阿里王喇嘛意希沃(意译智光)的邀请启程人藏传播佛学和医学。这一迎请,还有一段曲折故事:先是智光看到藏传佛教内部异说纷纭,理论分歧,即使在经典之中也常有互相矛盾的说法。于是决定派遣七位智者到印度迦湿弥罗佛学基础深厚的学府求法,统一见解,提高认识。同时给留学僧配备侍者及随行人员共21人。并嘱咐除自学成才外,还要礼请德学兼重的大德高僧到西藏地区弘传佛法。但被派遣的21人到印度后因水土不服,竟先后病死19个,只剩下宝贤和善慧二位译师。这二位译师学成回阿里后,向智光汇报了西行求法的情况并述说他俩所听到阿底峡尊者的学识和声望。智光遂派贾精进狮子前往迎请,但被阿底峡所婉拒。智光只好让他再次去印迎请阿底峡以下的大德人藏弘法。
二、智光为法献身,菩提光迎请阿底峡入藏
为了筹募迎请高僧弘法的经费,智光到南藏边境劝募时被一个部落头领所俘,他的侄孙菩提光带兵往救,与部落头领协议用与智光身量相等的共同黄金去赎。智光告菩提光:“你不要为我浪费一两黄金,应把所有的黄金作为迎请阿底峡尊者的供养,我愿意为法舍身,在这里殉教”。菩提光回去之后不久就接获智光蒙难的噩耗,只好将筹集的资金派戒胜律师赴印迎请阿底峡。
戒胜到毗讫罗摩尸罗寺与贾精进狮子会合,贾劝告他先不提迎请,只说是来求学,因为操之过急会重蹈覆辙,再被阿底峡所拒,又劝告他不要提阿底峡以下的大德,因为实际上除阿底峡以外也没有第二个人能胜任去西藏弘传佛法。这样经过一段时期之后,一天把阿底峡请到贾精进狮子的居室,陈述西藏地区异说的严重,以及智光为迎请他人藏弘法而献出生命的经过,智光、菩提光为此历尽艰难、耗费资财的情况。这使阿底峡深为同情,称扬智光是一位菩萨,但他自己因有讲学任务,一时恐难成行。以后经过认真考虑和妥善安排,他最终接受了入藏弘法的邀请。
一日,阿底峡等向毗讫罗摩尸罗寺上座宝生寂告假,说要外出朝礼圣迹,宝生寂表示要与他们结伴同行。到了中途才发现他们的目的地是西藏阿里。当时宝生寂与他们商量,议定阿底峡人藏以三年为期,期满回国。当他们经过尼泊尔时,受到尼泊尔国王至诚恭敬的盛大欢迎。不幸贾精进在这里因病逝世,阿底峡沉痛地说:“我失去舌头,在西藏弘法将受重大影响”。他们在尼泊尔住了一年,弘扬正法,并收莲华光王子为弟子,于1041年到达西藏阿里智光所建的沱庭寺,受到菩提光等的隆重欢迎。在那里阿底峡讲说多种教法,传授各种灌顶,翻译了显密经论。又应菩提光的礼请,造《菩提道灯论》,破斥违背佛教的异说,开示三士道的次第。这部论著迄今为藏传佛教各派所尊奉。当时85高龄的宝贤译师原以为自己通达显密诸法,无所不知。但听了阿底峡几次讲经说法后,逐渐为他渊博学识、卓越德行所感动,改变轻视为崇敬,后来还助他翻译很多经论。
三、经仲敦巴挽留,最后在藏圆寂
阿底峡在阿里住了三年,将要依约返回本国的时候,西藏一位通晓梵文的学者、后来成为他最大的弟子仲敦巴赶到补让地方谒见他,得到他的灌顶加持。仲敦巴遵他的教义,认为一切佛语(藏语:“噶”)都是指导信众的教诫(藏语:“当”)创立藏传佛教噶当派。宋嘉元年(1056)建热振寺,传播甚广。15世纪初,宗喀巴在此派教理的基础上创立格鲁派,主张以“中观见”为中心,学行并举,显密兼重,僧众严持戒律,学经遵循次第,加强寺院组织,所以名为“格鲁”(藏语格鲁,意为“善规”)。格鲁派后来又名“新噶当派”。仲敦巴为留住阿底峡,向他盛赞拉萨、桑耶等地道场的殊胜,僧侣众多,并且说西藏各地僧俗群众都渴望听到他的讲经说法。这引起阿底峡的极大兴趣和悲心,高兴地说:“有这么许多修梵行的人,在我家乡也未见,其中…‘定有大阿罗汉!”说完就向东方顶礼。于是答应到西藏各地巡回弘法。他先在芒宇住了一年,又去前藏传教,经过拉多绛、宁措、桑耶等地,最后到达拉萨。在拉多绛时,有供敦永仲、迦格瓦、杰吉迦瓦勒波、迦瓦释迦自在、枯敦尊主永仲、善慧等6人,以五事请他决断.1、方便与智慧单运一支能不能成佛?2、菩萨律仪是否顶要依别解脱戒?3、未得金刚阿黎灌顶的可否为说续部?4、修梵行可否受秘密和智慧灌顶?5、未得灌顶可否行密咒行?他的答复是:“比这更多的问题菩提光都已问过了,可在《菩提道灯论》中找到答案。”他在桑耶寺时曾翻阅过寺内所藏的梵文典籍,看到很多在印度已经失传的孤本,异常惊喜,于是亲自抄写了《明显巾观论》、《华严经》等寄回印度。此后他一面讲经说法,一而与其他译师合作,翻译了很多经论,最后回到聂塘。此时他身体已渐衰老,于1054年农历十月十八日圆寂于聂塘,终年72岁,使全藏僧俗群众失去依怙,深切悲恸。
四、阿底峡的著作与译籍
阿底峡生活的时代,印度佛教的中观派和瑜伽行派都很发达,密教此时也方兴未艾。他驻锡的毗讫罗摩尸罗寺,便是兼弘显密的道场,能上承显密诸祖的传统,下启我国藏传佛教噶当派的端绪。噶当派主要教义即把佛所说的经律论都摄在三士道次第中,对于一切佛说都不弃舍,没有一法不是成佛的顺缘,这是阿底峡学说也是噶当派教义的特色,同时也是藏传佛教的主要特色之 。《菩提道灯论》是阿底峡初到阿里,于宋庆历二年(1042)应菩提光之请而造。传说菩提光劝请造论时提出七个问题,其中二个属于“三乘共教”的:二个属于波罗密乘“大乘不共教”的;三个属于密咒的问题。阿底峡简略地概括火乘教义,并按照他自己心得和体会造了此论。在短短的69颂半中阐明大小乘显密的重要义理,并解决了许多“大小相违、显密相违”等问题。他又为此论写过一部自注。据另一部拿措译师所著的《菩提道灯论注》中列举菩提光所提的七个问题是:l、大乘道所依补特伽罗怎样?(补特伽罗旧译为人或众生,新译为数取趣,数是取五趣轮回之义);2、异生身中能否发菩提心?3、菩萨戒是否须要为别解脱戒所依?4、有别解脱戒者持菩萨戒时是前一种戒体转后一种还是二种戒体同时并存?5、修习二种资粮是否需要方便、般若双运?6、中观、唯识以那种理论为究竟?7、怎样人大乘密咒门?这七个问题确也包括了上文所述拉多绛的供敦永仲等六人所问的五事。《菩提
道灯论》就是依这七个问题次第进行全而和详尽的解释。
正论可分为二段:第一明大乘道的士夫,第二明所修的正方便。明修大乘道的有第2至第5颂。谓进修佛法的人总有三等,即名三士:1、唯从自利出发,由怖三恶趣苦,希求人天福报而止恶修善的,名为下士;2、亦从自利出发,由怖三界苦,希求涅槃而修戒定慧三学的,名为中士:3、以自身诸苦,体会他人的痛苦,从利他心出发,为除一切众生痛苦而发心修行的名为上士。这三类士夫修道次第就叫“菩提道次第”。在这三种士夫中的上士是修大乘道的士夫,中、下士在未发大悲心之前则不是修大乘道的士夫。这就解答了上述七个问题中的第一个问题:大乘道所依的补特伽罗怎样?第6颂总叙正方便。第7至9颂说明归依三宝的行仪。其次,第10至31颂为明发愿、行两种菩提心,即先须发慈悲欲度众生的誓愿,再以不可退转的志愿发求成佛的心,然后叙述愿菩提心的功德和应当守护的学处,这就解答了七个问题中的第二个问题:“异生身中能否发菩提心?”又明行菩提心的有15颂半,说明受菩萨戒后愿菩提心才增长。受菩萨戒要先具足七众别解脱戒的任何一种,否则不够受菩萨戒。并说受菩萨戒后,当制止诸烦恼恶行,善学三聚净戒,努力修习菩提道资粮,这就解答了第三个问题:“菩萨戒是否须要为别解脱戒所依?”并附带解释了第四个问题:“菩萨戒与别解脱戒的戒体为一分为二,就三聚净戒中的律仪戒体而言,可说足同;就摄善法戒等而言则相异”。第三,明引发通智利他的胜方便,自第35至42颂上半共七颂半。第四,明双运方便、般若,修集二种资粮,自第42颂下半至61颂上半共十九颂。说明般若的体性为通达蕴、界、处无生性空的智慧。抉择诸法无生性空故略说“四句无生”、“四因无生”、“一无自性”、“缘起性空”四种道理,指示一切无性的方隅。由般若力知一切法皆无自性,般若本身也无自性,如是了知能缘、所缘皆性空无我,即能断一切戏论分别,得大涅槃。由了知一切法无自性,修无分别,渐历暖等四种善根,证人极喜等十地,不久即能证佛大菩提。这就解答了第五个问题:“修习二利-资粮是否需要方便、般若双运?”和第六个问题:“中观、唯识以那个为究竟?”最后,自第61下半至69上半颂共八颂是明密宗不共修习二种资粮的方便,阐述菩萨为求速疾圆满二种资粮,当修密法。凡学密法必须依止阿阇黎,先受灌顶,清净修护三昧耶律仪。但受梵行戒的人,不可传也不可受真实的(“密灌顶”和“智慧灌顶”)只能受“金刚阿阇黎灌顶”(瓶灌顶掇)和听受讲解密部经典与修护摩等密法。至于通达诸法的瑜伽师,则可随便行事而无妨碍。这就解答第七个问题:“怎样人大乘密咒门?”也解决了持律者与修密法者的矛盾。
又上士所修的五种正方便也就是菩萨的三增上学:“归依三宝,发二种菩提心”为增上戒学;为发通智而修奢摩他即增上心学:双修般若、方便及修密法速疾圆满二种资粮即增上慧学。因此一切菩萨行都不出乎戒定慧三种增上学。
《菩提道灯论》义译《菩提道炬论》,是阿底峡集龙树、无著、佛陀跋陀罗(觉贤)诸家学说的大成而造。强调修习佛法要依“三士道”的修行次第,循序渐进。修法学人应通过“发菩提心”、“严持戒律”、“修习止观”、“福慧双修”各显宗阶段,在圆满修持的基础上,方可转入密宗修法而达到成就佛的大菩提。由于全部颂文,句义简明,被认为在当时对藏传佛教起了“祛邪显正”的作用,成为噶当派的主要论典之一。阿底峡是以梵文造论的,后他与格瓦洛维合作,将此论由梵文译成藏文,在藏区广泛流传。噶当派的罗追迥乃曾依此作《道次第广论》与《教次第广论》。格鲁派创始人宗喀巴则依此论作《菩提道次第论》和《菩提道次第略论》。另有不明作者的德格版《菩提道灯论释难》,善慧法幢著扎什伦布版的《菩提道灯论释》,扎迦撰的甘孜版《菩提灯论解》等。
阿底峡的其他著作,根据分类,可分为:
1、怛多罗部(密部):①《现观分别论》、②《独勇成就法》、③《金刚座金刚歌》、④《吉祥集密世自在成就法》、⑤《圣观自在成就法》、⑥《大威德遍照现观》、⑦《法界见歌》、⑧《定资粮品》、⑨《超世间七支仪规》、⑩《不动成就法》、⑩《一切如来三摩耶守护成就法》、⑥《摄一切三摩耶论》等。
2、般若部:①《般若波罗蜜多释义灯》、②《般若心经解》等。
3、中观部:①《人二谛论》、②《一念优波提舍》、③《中观优波提舍》、④《经集摄义》、⑤《心要略摄》、⑥《菩萨宝鬘论》、⑦《显示皈依论》、⑧《成大乘方便略录》、⑨《经义集优波提舍》、⑩《业分别论》等。
4、经疏部:《业障清净仪轨疏》。
5、译籍:①顿毗波著《十真性》、②法称著《现观庄严论难释》、③善自观在称著《金刚手成就法》、《大威德成就法》、④圣天著《中观破迷论》、⑥清辨著《中观心要颂》、《中观心要分别燃论》、《摄中观义论》、⑥德光著《菩萨地注》、⑦世亲著《释大乘论释》、⑧清辨著《异部分派解说》、⑨无著造《究竟一乘宝性论》、⑩《中观心要释思择焰》并自著此论两部注释。
阿底峡的显密译著收入藏文大藏经丹珠尔部(论述部)的有一百多种,设有函一名《阿底峡小品集》,专收他自著和依据他学说所写的著作。
阿底峡的佛学思想体系经噶当派的三个支派:教典、教授、教诫三派的传播已深入人心,影响广泛。尤其是教典派最重视阿底峡学说,认为一切经论都是为解脱设教。教授派则重视阿底峡的老师法护的《修心创轮论》和《孔雀化毒论》。阿底峡的著作还是研究中国和孟加拉国文化交流和两国人民传统友谊的重要参考资料。
佛历2538年甲戌夏至于上海佛教居士林
《上海佛教》1994年第5期 总第3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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