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的追寻
菩提的追寻
/康原
找一张正确的地图
当我们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总是依靠地图去寻找方位,找到自己的目标,或是以“借问”路人的方式,从这些路人的指示中,达到目的地。假如不幸,我们拿到一张错误的地图,它所标示的方位不清楚,或是南辕北辙,我们将找不到目标而迷失了方向;如果问道于盲,或许会愈走愈远,而浪费时间或精力,真会误入歧途的浪费生命。
小时候体弱多病,整日沉溺在一些通俗小说中,七侠五义中的英雄豪杰都是羡慕学习的对象。孔武有力的薛仁贵,仗义执言的关公,诡计多端的孙悟空,慈悲为怀的唐三藏都成心目中的偶像。多么希望长大以后,能身怀武功纵横江湖,以豪侠之姿跃入五湖四海当英雄人物,去扶弱济贫,铲除世间的恶势力。
弱冠之年,血气方刚,逞强好斗,于是拜师学艺,从西洋的拳击,到日本的柔道,台湾地区流行的太祖拳、白鹤拳--等武术都抱著狂热的兴趣。那时正值高中阶段,几位臭味相投的同学,总是成群结党到处讨伐,惹是生非而变成问题学生,练武护身成为一种狂热。年轻时期总是异想天开,想练“轻功”的武术,就去订制约十斤重的铁木屐,穿在脚上,每天夜间就跑运动场,希望达到飞檐走壁的境界,套句“抓狂”来形容热衷此道的情况,是不为过的,我深信久练成钢的道理。
二十三岁接触到郑曼青先生的太极拳,开始研读易理,认真学拳谱,把郑氏的三十七式简易拳架反覆练习,然后学习“站桩”,希望增强功力,那时我肯定“练拳不练功、到头一场空”的道理,深知一般学拳者都花拳绣腿,不堪一击,学得拳的架势却练不出好的功力,于是,勤练推手,把掤、列、挤、按、踩、履、走、靠,练得熟能生巧,太极拳的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都能透过我的身手应用出来,我的推手功夫也曾风靡一时,身体也渐渐健壮起来了。
两三年后,又拜昆仑仙宗刘培中先生学静坐,从通三焦到水、火、风三路的以意领气之修练方法,学习练丹以求去老返童成大罗金仙,那时听说刘培中先生会隔空点穴,其武功类似传统小说中之英雄人物,我虽没有亲眼目睹,但信以为真,如此一来,可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因为毕竟他是我的老师,是崇拜的偶像,那时,我发觉举凡在武林上有名的师父,武功均是高不可测,凛然不可侵犯,为徒者只能仰望弥高,如果想要与师父印证一下功夫,都会令人感到是门下叛徒,遭受到谴责,甚至逐出师门之命运,久而久之,师父的武功就神秘化了,没有人知道其功夫境界,这种权威被树立之后,闻名而至的人络绎不绝,财源也就滚滚而来。
十多年了,我拜的师父多了,师兄弟也多了,常常相互切磋功夫,从推手到散手到自由出招,把各宗派的优点融会贯通,身体也矫健多了,岁月久了,好像自己也是师父级的人物了,也有许多人闻风而至,来找我讨教功夫,我好像也变成一位江湖上的术士,也学会了吹嘘,把功夫神秘化,故意讲得玄奥,令人感到新奇,但当自己独自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就感到心虚了,但又拉不下面子承认自己的幼稚,俗语话说:“功夫是深不可测、像无底深坑。”在这个世上,真的一山比一山高,我所学会的可能只是雕虫小技,竟然也会有人崇拜,于是,我开始体会到“迷”的可怕。我想,许多人练功夫,练到走火入魔,可能就是这种道理。假如,我是一位心邪不正的人,一定乘著别人迷惑之际来敛财,利用教授武功来赚钱,因为我发现,人有一种弱点,一般认为花费越多钱学来的功夫越可贵,不花钱学的功夫是不可取的,这样的错觉使许多江湖上、靠教授功夫的一些人都能家财万贯,不知道所有的功夫,都必须靠自己持之以恒的努力,才能臻入完美之境界。说了这么久,是要说明佛陀的一句话:“依法不依人。”因为依人容易偏颇,依法方正确,当今我们这个社会学佛的人很多,大家寻遍深山古刹,为了只是寻找个究竟的名师。其实,学佛必须“以法为师”。释迦牟尼行将去世的时候告诉阿难说:“见法(佛法、佛经)即见我。”
“佛法”就像是修行人依持寻找“涅槃”的地图,所以,学佛法如找错经典,将会远离释迦的本怀,越走离目标越远。指点你佛法的老师,只像是您问路的人,他所指的方向对否?仍然必须你自己去印证。在这末法时期的民主时代中,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宗教理论,至于谁的理论最圆融,也不是“依人”可以检证出来的,它必须人依“法”来拣别真假佛义,方能免于受骗,走“正信”的道路,方免于冤枉。朋友!如果,你现在正学佛法,我给您一张正确的地图去拣别,看您所定的途径是否正确?如果,您正要学习,当您读到、听到佛法,也请您以此为拣别佛义的工具:
(一)用三法印、四圣谛、八正道、十四无记去检定。凡是远离这些原则的佛法就是外道。
(二)用阿含经去检定。阿含经是一般学者公认最接近佛陀生前的言教经典。在杂阿含中,反应了佛陀的人本主义、实用态度、肉身图像。除了这部杂阿含之外,我们很难去摸索一个原始的释迦。所以凡不同于杂阿含的核心思想的说法,就偏离佛理了。
(三)用戒律去检定:以戒律去判定佛理,比如戒律规定不可以杀、盗、淫、诳,如果经典主张可杀盗淫诳,就可判定它非佛理。
佛陀也是凡人
“在所有的宗教创始人中,佛是唯一不以非人自居的导师。他自承只是一个单纯的人类,而且不曾受任何神灵或外力的感应。他将他的觉悟、成就、及造诣,完全归功于人的努力与才智。只要肯发愿努力,每一个人身内都潜伏著成佛的可能。”在《佛陀的启示》这本书上,我看到了这句话后,我肯定的说:“凡是借神的力量,去显示自己的灵通都是虚妄的想法。卖弄神通的人,也是虚妄的。”
德人恩斯特.卡西尔曾说:“要认识人,除了去了解人的生活和行为以外,就没有什么其他的途径了。”佛陀教导我们修行时,行“念处经”该是从认识自身开始;所谓“四念处”是身、受、心、法;又叫做四念住;修持四念住就是要“时时精勤,保持正智正念,调伏在世间的忧悲情绪。”它是一种“系心”的功夫。一般人的心,通常都向外攀缘,一旦使心不向外求,系心在一个地方,那么,散乱心,不解脱的状况就被了解。人,只有时时观自身、受、心、法;才能了了分明自己的一切。学佛法,是以佛陀为榜样去修持,从自我的修行做起,才能开发出潜伏在自身中的佛性,使其成为一位慈悲的仁者,这该是人为什么被称为最高级生灵的理由吧!
有一些人学佛,只是以一种功利的方式求佛,求佛赐给他玄妙的力量,使其达到成功的境界,这种求佛的方法是“疾虚妄”的行为,佛没有任何的灵力,求佛保祐只是缘木求鱼,求佛出现奇迹,也只是望梅止渴,无补于事的想望罢了。因为依照佛教的看法,人类除了自己之外没有更高级的生灵或力量可以裁决他的命运。因此,佛陀鼓励、教导每一个人发展自己,努力自求解脱,才是学佛的正途,切记“佛陀也是凡人”。
不怕怀疑.只怕迷信
在台湾的现代社会里,有许多人对于任何事情,只是迷信权威,只要是权威说的就深信不疑。物理学的权威,有时也大谈人口问题,随意信口雌黄,我们的听众也深信不疑。尤其对于宗教信仰,只要是名噪一时的师父,他说的每句话,都好像是金言玉语,信徒都全盘接受,毫无能力去分别这些话是否是善知识,只要是大师说的,就奉为圭臬,有些会吹嘘的活佛,就大谈自己不可思议的神通能力,可为人改运解厄,甚至可以让人升官发财,于是一些对宗教不甚了解又功利的信徒,就会对这些大师服服贴贴,佩服得五体投地,对佛变成一种愚蠢的信赖。聪明的人啊!对于任何信仰,我们都必须深切的去了解,亲身去体验才能相信,佛陀曾经告诉迦摩罗人说:“对于事情,你们的怀疑是正当的,因为对于一件可疑的事情是应当生起怀疑的!你们要注意,不可被流言、传说及耳食之言所左右……不可单看事物的表象……也不可做如此想‘他是我的导师。’……只有在你确知某事是善良的,美好的,你再信受奉行。”由此可知,对于任何教理,首先必须存著「怀疑”的态度,不要盲信一些传说或流言,必须先“确知”才能信仰。宋泽莱曾说:“事实上,人是习惯于‘盲信’才存活在世界上的,我们必须‘相信’明天地球不毁于一场战争,必须‘相信’出门不发生车祸,必须‘相信’死后不落入地狱,必须‘相信’来年的收成比今年好,必须相信这个,那个,才能活下去,否则势必心神不宁,终而精神耗弱。因此,我们也无形中养成易信的习惯。”
所以,宗教家是不可利用人性的弱点,去引人由“迷”入“信”,该鼓励求教的人去检证,到了确知确证是善知识后才“立信奉行”。所以,当您开始修习“四念处”,你先不要相信这个法门可以使人达到解脱(证四果),你不必盲信或狂热的信仰它一定会这样,你可以采取冷静的,存疑的态度去实证他,随著你“四念处”的功夫愈来愈深;你的疑惑就愈来愈少了。在此我们要告诉您“佛学其实是很单纯的,它不过是佛陀在生前所教导学生如何摆脱苦恼,如何为人处世的一种技术及知识而已,它不是什么高深的法门。我们的社会里,有许多宗教鼓励他的信徒说:“如果您不信,怎么能入于道”、“您信主,将得永生”,但是“根本佛教”要告诉你“你不怀疑,怎么断除怀疑而生信。”、“不怕怀疑,只怕迷信”,我们诚挚的希望,以自由、开放、诚恳的态度,去学习佛法。
行“四念处”断绝“八风”
文学家苏东坡,常与禅师佛印谈佛法,论禅定境界,有一天苏东坡认为自己修习已达“定”的境界,就挥笔写赞佛偈“稽首天中天,毫光照大千,八风吹不动,端坐紫金莲。”的诗偈,送给佛印禅师。然而,佛印禅师就在诗末批著「放屁”两字,再送给苏东坡,当苏东坡看到佛印的眉批就非常生气,渡江过来找佛印禅师理论,佛印禅师已经知道苏东坡即将到来,就在门前贴上一句“八风吹不动,一屁打过江”的字条,苏东坡看到这字条之后,感到非常尴尬。这首赞佛偈,表面上是礼佛,却有自我标榜的嫌疑。因此,佛印批了“放屁”两字。苏东坡果然耐不住批评,于是,佛印再以不是说“八风吹不动”了吗?怎么我佛印“一屁”就打过江呢?
从这首偈中得知,“八风”是人类的恶习气,泛指“毁、誉、称、讥、利、衰、苦、乐”,一般的人都喜欢别人戴高帽,任何事情都很在乎他人对自我的态度;计较著自我在他人心中的分量;人,也容易患得患失,对于任何事情常斤斤计较,明明知道这个世界是无常的,但仍然执著于感情上掌握因缘,利衰是一种得失的心理,俗语常说 :“捉紧怕捏死,放松怕飞走。”是最好的印证;对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蕴取均耿耿于怀,产生苦乐。那么,为什么会有“八风”的产生呢?都是产生“称、讥、毁、誉、利、衰、苦、乐”之原因;现代人喜欢自我膨胀,对许多事“强不知以为知”,常喜欢打肿脸充胖子;常知道“乐极生悲”却要趋乐避苦; 明明知道不能掌握全部因缘,却急躁而自不量力去攀缘;明明知道对方充满贪、嗔、痴,却把贪爱当幸福,把嗔嫉当成自我保护,把痴愚当乡愿,这是活在现代社会中,人的毛病。
另外,这个社会中,许多人都处于冷漠,对社会缺少责任感,常认为“自扫门前雪,不管别人瓦上霜”是美德,活在自私狭隘之中;另有一些人滥情自私,常为私利造成伦理的混乱,常以“人不自私,天诛地灭”来肯定“自私”是应该的;如此一来,使社会的人以功利挂帅,追求功名利禄,投机取巧,人人为私利产生急躁、不安、紧张、焦虑与恐慌,致使社会世道衰微,混乱一场。
如欲断绝“八风”之恶习,必须行“四念处”以观身、受、心、法来觉察自己的大小执著,大小贪、嗔与无知。除去无明,当取自心相,使心不随境转,减少自生障阂。在阿含经中曾说:“世尊告诉比丘说:‘如果在四念处上多多修习,就会证得四果、四种福利。’哪四种果,哪四种福利呢?那就是须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罗汉果。”记得天台大师智顗曾感慨的说:“若得四念处,一切法正,若不得者,一切法邪,今时行人不识此意,悲痛奚言。”大师的启示,凡人怎可不修习呢?
佛教的“无我论”非一般所说的“空”、“无”
“无我论”是灭谛的一部份。三法印之一“诸法无我”明白的指示我们,“我”只是五种状态或性质的组合,它分别是生理、感情、理智、意志、意识的五种组合,在这当中,找不到恒常不变的物质或精神主体,此称“五蕴皆空”。在人类思想史中,佛教不承认灵魂、自我、神我的存在,所以,佛教诫我们;“我见”是虚妄的邪信,与真实绝不相当,所以,凡产生“我”、“我的”之类的思想都是有害的思想,“执我”是一切邪恶的源泉;人类的自私因“我”的执著,贪、嗔、痴的发生也因“我”而产生。一般人心里有“自卫”与“自存”的两种意念;为了“自卫”,人创造了上帝,靠上帝得到保护、安全依怙,就像小孩依赖父母一样。为了“自存”,人类想出了灵魂(神我),不灭的主意,俾得亘古长存,人,因为“我”的愚昧、懦弱、恐惧与贪婪,于是人想出“上帝”、“灵魂”来安慰自己,紧紧的、狂热的捉住他们,所以,佛教诫我们“上帝与灵魂的概念都是虚妄不实的。”有人会对“无我论”持反对意见,因为人的一切行动,都含一个“自我”意识存在,才能够有记忆、习惯、感情、人格问题的产生,但这种“自我”只是人的一种“统觉”,它不是一种“主体”的存在。佛教解释“我”该是“常、一、主、宰”的意思。“常”是不变义,“一”是独立义,“主”是自在义,“宰”是支配义。换句话说,所谓的“我”是指独立不变的实自体。但是,宇宙之事物,并无这样的实自体,所以说“诸法无我”,这是佛教对“我”观念的解释。所以杂阿含经云:“色(等五阴,是无常,无常故即无我,所以,多观察‘无常’能成就‘无我’。佛说:无常想修习,能断一切欲爱、色爱、无色爱、掉(举)、慢、无明。‘无常想’,能建立‘无我想’。心离我慢,顺得涅槃。”有‘身见者’或多或少或深或浅有封闭心态,自我粘著,自以为是的孤芳自赏;体悟‘无我者’,具足缘起知见,知身心交互作用,自他互动,自己与大环境的互动,各有因缘。所以,以开放心胸去思考、取舍,不要做封闭系统里生活的人。这样才不至执著于“我”。
佛陀所标示的“无我”在阿含经中解释为“非我”、“不异我”、“不相在”之意;“非我”是“五蕴不是我之主体”;五蕴包括了色、受、想、行、识;“异我”即是“五蕴不是我该执取的”,也就是说“五蕴既然不是我,如果自取五蕴为我,等于是自招痛苦;因为五蕴的本质是无常,无常所得的结果就是痛苦。同时五蕴根本不受我们的控制,比如细胞之新陈代谢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一旦以它为我,岂不荒谬。
“不相在”即是“五蕴不在我之中,我不在五蕴之中”的意思。也就是说五蕴并不被一个叫“我”的东西包围,也没有一个叫做“我”的东西被包围在五蕴里面。“我”、“五蕴”没有相互间的互包现象。我想,以上该是对“无我”的认知。记得在杂阿含经中佛陀曾说 :“色不是我的主体,假如说色是我的主体的话,那么,我就可以完全主导、控驭他,就不应该在身体上得了病,让痛苦生起;也不可能以旁者的身分役使色这样做,役使色不那样做,和色一样,受、想、行、识也是一样。所以,所有的色,不论过去的、未来的、现在的、内的、外的、粗的、细的、好的、丑的、远的、近的,它们都不是我的主体;都不是我该执取的。……”
若仔细考查,中国大乘教思想的“佛性论”和印度婆罗门教“自我”是类似的,婆罗门教讲“我”是主张众生有一个智慧的、清净的、慈悲的“我”存在,这个“我”可和天上“梵”合一,基本上,和中国人“天人合一”的想法很接近。所以,中国大乘佛教的“真如不变”、“真如随缘”与道家“齐物思想”、“道”相雷同。所以“佛性论”是某一种意义的“神不灭论”,是一种“有我论”。中国佛教如天台、华严、禅宗和净土,都是受“佛性论”的影响。
“华严经”中所说“三界唯心所造”或“金刚经”所说“应无所住而生其心”都是一种“唯心主义”复合的产物,因此,从根本佛教的立场来看待心不寂灭的问题,它是违反佛陀“无我论”的学说的。主张“心不灭”的人,保留一个心,虽遣除了一切,但心仍独存,且把“心”当成“我”或“宇宙本体”,是患了与大乘的“唯识”、“如来藏”之思想相类似的。
有些人常把“无我”误认为“空”或“无”。这是不恰当的,这样的主张使人混淆不清;大乘佛教把“空”误认为“无”,无就是什么都不存在。是故“人空”、“法空”的意思是人也没有了,万相,理则都没有了。比如般若心经说的五根五尘和四圣谛都不存在了,这是一种“断灭论”。这种禅定是“无所有处”,是一种一无所有的境界,认为“真理”就是“无”。
其实,无我并不是这样,“无我”是五根、五尘都存在,只有“我”这个妄认不存在。老实说。一个人生活在世间,没有什么实际的物质可以无掉的,科学家爱因斯坦说:“质能不灭。”任何东西都不能使之“无”,所以怎能“人无”、“法无”呢?因“我”不是实际的物质,也不是能,而只是心理的幻象,故可以除去,使之“无我”。
另外一种说法就是“空就是空间”;也就是奥义书说的没有形式的空间。空间虽非物质,但却是存在的。如果这样来定义“空”,人空、法空的意思就是人变成了空间,万象、理则、佛法也变成了空间。般若经典中的“空不异色,色不异空”,维摩经的“不二法门”、“无分别智”都是“空无边处的境界”。但“无我”并不是把“我”变成空间,“无我”是指“我的不存在”,不是我变成空间一样的存在。是故“无我”也不是奥义书的“空”。第三种说法“空就是无常”:无常就是变迁,这是中观论的说法,一切(包括涅槃、宇宙)都是无常。那么“人空”、“法空”就是说“人也无常”、万象、理则、佛教也都无常。但“无我”不是“我无常”。“无常”不等于“无”,当然也不能等于“无我”,“无我”是了解我灭,断除三结及贪、嗔、痴,完成梵行,建立清静梵心。所以“空”、“无”绝不等于“无我”这点是必须清楚的,不能混为一谈。(转载台湾时报副刊79.3.16---17.本文作者原名为康丁源,为彰化师大附工建筑科教师,兼文艺作家)
(1990.6.《新雨月刊》第3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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