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说「真空妙有」

前言 学佛者常会听到「真空妙有」，而且「真空」能生「妙有」。笔者修为有限，在此仅尝试说明何谓「有」，何谓「空」，何谓「真空妙有」，并区分其层次，提供知见上的参考，算是初步的研究，若有更高明的见解，亦祈请诸位高僧大德不吝赐教和指正。 有的状态 所谓「有」，指的是世间各种相，而含盖最广的「有」便是「十法界的状态」。各界因心的状态有所不同，所现的世界便不同。人间所现是人间的世界；天界所现的是各天的世界；地狱所现的是地狱世界；佛菩萨世界所现的便是各种相貌的佛土。 在「十法界」内，还是有「空的观念」（非「空的状态」）。在世间状态下，包含了「有的观念」和「空的观念」。「空」和「有」是对立的，但是一进入「空的状态」（即自性），「空」、「有」的对立状态便会消失。 空的状态 要用文字表达「空的状态」，只能说「回到自性的状态」，心经把这个状态形容成「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修行者必须要努力「回到」自性的状态（有时佛经会说「出离」三界，或「反闻」自性，或「波罗蜜」到彼岸）。 可是如何回去（出离，反闻，到彼岸）呢？这便是佛教各种修空的法门，如楞严经上二十五位菩萨罗汉自述的修行法门。 笔者认为，讨论「空的定义」并无太大的意义，「如何入空的方法」反而较有意义。入空之后才能知道「空的状态」（已回到自性的状态，或已出离三界，或已反闻自性），用文字解释永远不知「空的状态」。 真空妙有的状态 要体悟「真空妙有」的状态，最重要的态度就是「不着空也不着有」（即不着在自性也不着在世间诸相）。空中起有，便是在自性状态中生起一念的相，如金刚经所谓「无所住（自性状态）生心（生起世间相）」，六祖「自性能生万法」（如果懂得在自性起各种念，便能生各种法）。 在华严经里便把这种真空生起的妙有称为「世界海」。在「世界成就品」中，普贤菩萨普告一切道场众海诸菩萨，介绍「世界海有十种事，过去现在诸佛，已说现说当说，何者为十？」 所谓的世界海起俱因缘（缘起观），世界海所依住（依止的特色）、世界海形状（出现的形状），世界海体住（本体），世界海庄严（各种庄严的相貌），世界海清净，世界海佛出兴（佛在世间各种相貌），世界海劫性（存在的时间和空间），世界海劫转变差别（从众生之污染到佛菩萨的庄严，形成「成、住、坏、空」的各种转变），世界海无差别门（各种海的境界无差别）。 这种重重世界海即称为「华严世界海」，较深层次的世界海，包含了层次较浅的世界海。无穷无尽的世界海，全包含在自性真空之中，也就是说，真空生起的妙有，应该是无限多层次，而非只有一个「有」。 除了重重无限的性质之外，每个层次的世界海皆包含了法界的各种状态，有无限的净土，有无限的天界，有无限的恶鬼，有无限的地狱；包括了诸善法，也包括诸恶法；包括了清净，也包括了污秽。 所以，可以说世界海包括了「净」与「染」一切对立的性质。「妙有」即是无限重重世界海，一切皆由「真空」生起。 修行层次 如果在文字上打转，尚在门外，并无层次可言。 第一层次： 先调整心的状态，以接近空性，此时会了解不同层次的世间。 第二层次： 进入空性，世间亦不存在。从第一层次到第二层次，的确须花相当功夫和相当的定力以突破各种无明。 第三层次： 不着空性而起念，可生出不同层次的世间，在这个状态如果能「又不着空又不着有」便能大自在。 从第二层次到第三层次更是微细状态的调整，相当不容易。 有了这几个层次，便有所谓对世间的「假观」，在自性的「空观」，和不落空假的「中观」这几个名词，如有修行的证量，将会伴随着产生不同的智能，也就不会被名词所惑了。 最后简单的说，「有」是十法界的状态，「空」是回到自性的状态，「真空妙有」是无限重重世界海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