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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夏莲居《无量寿经》会集本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2日
来源:不详   作者:释思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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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夏莲居《无量寿经》会集本 释思豁
  为满足本寺修净居士的需求,本寺尝试编印了一本原译本、带简注《净宗早晚课诵》。有人问:这本课诵,在《无量寿经》方面,为何不用夏莲居的会集本,即所谓的《佛说大乘无量寿庄严清净平等觉经》?
  我答如是— —
  一、佛不许可
  佛在《无量寿经》(后汉支娄加谶〈衬〉译本)中,曾经嘱咐弥勒菩萨等:「我持是经,以累(付托)汝曹(你等)。汝曹当坚持之,无(勿)以为妄增减是(此,指《无量寿经》)经法!」在其它译本中,佛也再三叮嘱:「如佛经法」。
  但恰恰与佛的教导背道而驰的是,三藏十二部经中,唯有本经,屡遭「校辑」、「节略」、「会集」。这使人想到《楞严经》。佛曾悬记,末法之时,经道渐灭,首当其冲者,即是《楞严》。而事实上,在教内外,否认大乘经典,最早最多者,恰恰是《楞严》。这两件事,仅仅是一种巧合么?
  二、诸祖不许
  净宗十三祖师印光大师针对宋王龙舒、清魏承贯(即魏源)会集佛经(即《无量寿经》)之事,曾在《复永嘉某居士书二》(《印光法师文钞(卷一)》)中说:「流通佛法,大非易事。翻译经论,皆非聊尔从事。故译场之中,有主译者、译语者、证义者、润文者,岂敢随心自裁,传布佛经?王龙舒《大弥陀经》自宋至明末,人多受持。由云栖(即莲池大师)以犹有不恰当处,故此后渐就湮(〈烟〉埋没)没。魏承贯之学识不及龙舒,其自任过于龙舒。因人之以施功,故易为力,岂承贯超越龙舒之上耶?莲池尚不流通王本,吾侪(〈柴〉:辈)何敢流通魏本,以启妄改佛经之端,及辟(斥)佛之流,谓佛经皆后人编造,初非真实从佛国来……敢(怎敢)以一二可取,而遂普令流通,以贻(〈移〉:遗留)下士之罪愆(〈谦〉:过错)乎!」
  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出:一、印光诸祖,亦知《无量寿经》有多种译本。二、但他们都反对后人「会集」。三、他们自己也不会集。
  在台湾和海外「只我一人」弘扬夏氏会集本、「势力非常孤单」的某大德,在其出版的《净土五经读本序》中讲:「夫节会经典,印光大师所不与……但……印祖如及见之(指夏的会集本),所虑或可释然。」为什么,因为「夏氏会集本,非前人所能及(既抬出印祖,却又将其置于何地呢?),纵后欲有踵(〈肿〉:追逐,步之后尘)之者,使见此本,亦当搁笔。」也就是说,夏氏会集本,是一本空前绝后的「善本」,印祖当会赞许。果真如此么?
  莲池、印光诸祖,都是人天共仰的法门龙象,不仅修持弥深,而且学识渊博。比如说印祖,本身又是一位学贯天人的儒学泰斗。但照《读本序》来看,自古至今,这些历代祖师,悲悯「初学遍读为艰」之心,都不及夏莲居,其修学都不及夏莲居,因而,面对「犹有不恰当处」的节会本,自己又编不出更好的来,只好徒作无奈的「不与」,只有等待夏氏的出现。实在荒谬!
  三、会集的理由荒唐
  会集的理由,照《读本序》讲,「译文特多」,「其文互有详略,其义不无异同」,「初学遍读为艰」。那么,产生不同的原因何在?不外乎一是说法者佛,二是佛经的结集(记录、整理)者,三是翻译者。
  世尊说法,应机设教
  大家知道,世尊说法,常常根据听法者根基的不同,因材施教;即使是同一道理,也会从不同的角度,或详或略,加以阐明。比如说真如、四谛等,有专门讲述的地方,但更多的,则散见于各种经典之中。如果为免「初学者遍读为艰」,可以节会的话,我们是否也可以彻底打破三藏十二部经论,东拼西凑,左剪右裁,来个大分类、大会集,搞个什么「真如经」、「四谛经」出来呢?
  弟子结集,圣者不改
  佛经由佛所说,弟子们结集记录下来。能够参加结集的,都是圣者。即使是佛的十大弟子、多闻第一的阿难尊者,最初也差一点不能参加。为什么?佛经是佛的智慧的流露,一字一句,都有他深邃而不可思议的道理,岂是凡夫俗子所能窥测的!所谓佛的境界,只有佛知道。因而,自古圣贤就一再告诫:离经一字即魔说。所以,对于佛经,我们只有如实记、如实流通。而凡夫俗子会集经典,受自己境界影响,难免根据自己的理解、体会和好恶,妄加取舍。《四十二章经》讲:「慎勿信汝意,汝意不可信……得阿罗汉已,乃可信汝意!」夏莲居是罗汉否?
  世尊多次讲说无量寿,当有重复。但由于听法者根基不同,又难免各有侧重,然弟子们不敢妄测佛意,忠实记录,这是《无量寿经》有多种文本的原因之一。阿难迦叶诸大尊者,不知「初学遍读为艰」乎?悲心不及莲居否?莲居智慧超越阿难迦叶耶?
  夏氏的学生、夏氏几十年的同僚与「挚友」加「畏友」梅光羲的外甥、「在大陆,弘扬此经也只有他一个人」的黄念祖称赞夏氏「咸符圣心」。经典讲,佛的境界,只有佛知道。夏氏是佛耶?念祖是佛耶?如果都不是,如果连佛的境界都不知道,又如何去符合呢?又如何知道符合呢?
  现在教内有一些人,甚不严肃,滥将佛菩萨的头衔,当作廉价的礼品,嘻嘻哈哈,互相封赠。甚至弟子封师父、学生封老师、外甥封舅舅、挚友封畏友、「票友」封偶像。这个严肃的工作,本来只有佛能做,现在他也做了,言下之意,等于自封。谁只要稍微出一点名,谁只要稍微做一点事,就都是某某佛菩萨化世,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不以为然?而等他地位巩固,再跟他攀攀缘,自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俨然自己也成了佛菩萨。如是顿捷,即便弥陀六祖,恐也自叹弗如。而释迦老子认可的罗汉大圣,反倒不及他们了。
  佛的智能是圆满无缺的,若有此佛修改彼佛之说,其中一定有一者是假的,那是谁呢?
  大师翻译,忠实原著
  佛经由古代印度梵语翻译过来。古来译经,正如印祖所言,甚为慎重。一部经典,往往数人及至上百众人,共同参与,一起译制、甚至许多佛典翻译,乃由国家主持,遍召海内高僧以及学富五车的大儒高手,认真斟酌,字字推敲,层层把关。其场面,非现代任何语言翻译可比。为何如此?以防译者不忠于原文,正如印祖所言「随心自裁」。可见,自古以来,任何人裁剪佛经,都是绝不允许的!所以,即使如莲池、藕益、印光那样有修有学的祖师,也不敢藐视前人,会集佛经。古今往来,这许多真正的法门龙象,难道不及一介夏莲居的闭门「单干」么?
  《净土五经读本序》称赞夏氏会集本,「非前人所能及,纵后有欲踵者,使见此本,亦当搁笔。」空前一语,不免嫌狂。那么绝后能否做到呢?请看:就在同一本书,不过相隔四十余页,第四十八页,我们就看到这么一句注释:「第五行『后世转剧,至成大怨』前,德森法师拟依康(僧铠)本,加入『今世恨意,微相憎嫉』八字,使人益知戒惧。」真有一个「欲踵者」,跃跃欲试之势,跃然纸上— —这实在是对前面吹捧的绝大嘲讽!
  这里面再清楚不过地暴露出一个问题,即是凡夫的觉悟毕竟有限,会集经典,而且是要拼凑会集出一个人人认可的圆满的善本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你认为善,我或许认为还差一点。即使同样一个人,今天认为善,明天还会自己推翻自己呢。谁者?即莲公自己也!梅光羲在《重印无量寿经五种原译会集序》中说:「或又问曰:初印、重印(指夏氏会集本)两本不同,将以何者为准耶?余告之曰:后后胜于前前,此无待论……。」可见,莲公毕竟不是释迦,世智终究不同般若;夏氏终有前言不对后语者。倘或他真的学得无量寿,只怕其会集的「重校」,才是真正无量!他既能会集,别人为何不能会集?他既然能改佛经,别人为何不能改他的会集?《无量寿经》能改,三藏十二部经,那一部不能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夏氏会集,后人「搁笔」,只嫌专横!《读本序》讲:「印光大师……尝虑以启人改经之端……如及见之(夏氏会集本),所虑或可释然。」只怕如上德森法师一事,恐他自己也无法「释然」。况他自己不也早将三归依改成了归依无量寿佛、归依无量寿经、归依观音势至了么?大讲圆融无碍,不过是叫人都放下自己手中的活计,跟着他转,不要「碍」他;而他自己,则连十方三世佛与阿弥陀佛都不肯圆融。印祖有知,「所虑」如何「释然」?
  某些影响较大的佛经,由于传承不一,梵本不同,会出现几种译本;又因为译者不同,译本「不无异同」,这都是很正常的。对于不同的译本,无论宗教,还是政治、哲学、文学等,客观正确的做法,古今中外只有两个:一是保留原译不动,让读者自己去选择;善本终究不会埋没。第二就是后来者找出原著,重新翻译。这一点,玄奘法师是一个最好的榜样。在中国,马克思的《共产党宣言》,以及《国际歌》,雨果、莎士比亚的文学作品等,都曾出现过好几种不同的译本,试问:有谁去会集过?《无量寿经》更不可会集,为什么?这里有两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一、你若认为别人的译本不善,依据何在?你不懂梵文,又未见过梵本原著,凭什么认定它不善呢?二、古往今来,这么多人,都不能将它译好么?如果这些都不能成立的话,那只有说明,梵文原著不善。而梵文原著源自世尊金口,此就有藐视、否认世尊及其弟子之嫌了。
  在中国,《华严经》也有四十与八十两种译本,是否也要会集会集呢?
  四、会集本文辞庸劣,改正为倒,不值卒读
  梅光羲在「会集序」中,称赞夏氏「深于文字,专功久习」。编集会集本时,「慎之又慎,不敢有只(只)字之忽」,「无一语而不详参,无一字而不互校」,「往往因一字之求安,浃旬累月而不决。」果真如是么?
  《无量寿经》后汉支娄迦谶及吴支谦两种译本中,皆有这么一段:「阿阇世王太子及五百长者子闻阿弥陀佛二十四愿,皆大欢喜踊跃……」可到了夏氏会集本里,这句话则成了:「佛说阿弥陀佛为菩萨,求得是愿时,阿阇王子与五百长者闻之皆大欢喜……。」
  在这里,夏氏将「王太子」改为「王子」,起码说明两个问题:第一、夏氏不知王太子与王子的不同,缺乏最基本的历史常识。第二、夏氏会集佛经,甚不严谨认真,将本不应该混淆的王太子与王子混淆了;所谓「慎之又慎,不敢有只字之忽」等语,完全是虚妄不实的溢美之辞。大家知道,帝王的儿子中,只有将来能 够继承王位者,也即是「储君」,方可称为王太子或曰太子,其它的只能称作王子。帝王可不是人人可作的,否则,那是要「抛头颅,洒热血」,以无数人的生命作为代价的。但是夏氏之辈,老是犯这样肤浅可笑的逻辑错误。如果纯是「技术」问题,那表明夏氏太过缺乏基本的语言逻辑知识;如果硬要称赞夏氏「深于文字」,那只能说明他动机有问题。另外,夏氏将「欢喜踊跃」改成「欢喜」,说明他不知道「欢喜得跳起来」与「微笑」也是「欢喜」,是有区别的;梅氏的「深于文字」之誉,不过是吹捧之词。「无量寿佛」与「阿弥陀佛」,在夏本里得不到统一,说明他根本不懂得总编、会集的最基本要求:名词术语与风格的前后一致。「阿阇世」是梵语直译,汉语的意思:未生怨,简称为「阿阇」,独夏一家。「阿阇世」可简称「阿阇」,那么,「阿阇梨」是否也可称之为「阿阇」?阿阇世与阿阇梨不分,和尚成了王子,岂不笑话?这说明夏氏不懂梵语,更不懂作品翻译。最不能容忍的是,「长者子」改成「长者」,虽只一字之差,岂知翻天覆地,儿子变成了老子。在佛经里,我们经常见到一个人:舍利弗。「弗」即是「子」的意思,舍利弗即是舍利子— —舍利的儿子。如果舍利与舍利子不分,一个是眼睛像舍利鸟一样美丽的女子,一个是圣者罗汉,那要相差多远!在生活中,如果儿子老子不分、妻子儿女不辨,那要出多大的乱子!真不知夏莲居「浃旬累月而不决」的,在干什么?既然他「慎之又慎,不敢有只字之忽」,「无一语而不详参,无一字而不互校」,「详参」、「互校」的结果,以为「太」为多余,乃至于儿子老子都分不清,只能说明夏的语言文字功底,太过欠缺。梅氏赞誉,私情可见;欺骗同修,太不应该!
  噫!就此水平,居然还要会集圣典。而且,会集一部《无量寿》还不过瘾,还又会集《阿弥陀》。俨然千百年来,净土宗就没有一部好经典;修持净土的人,乃至所有中国的,甚而韩国的、日本的— —佛教徒都上当了,胡涂了上千余年。只有「民国出了个夏莲居」,才又重获新生。
  但是,夏莲居等人不是爱说现在正处「末法」吗?佛经讲:佛法难闻、众僧难值。既是末法,众生何来如此福报,得遇这么多「菩萨」「大士」?又见夏大士如此「尽善尽美」之「善本」?还闻黄念祖及那位大德喋喋不休的「正法」?
  印祖评论魏承贯「学识不及龙舒,其自任过于龙舒」。用在莲居身上,更加适用!
  印度文化与中华文化,是两个不同的文化。印度文化,逻辑精微、严谨。在语言表现手法上,为了状物言志,常常喜欢使用规整反复的形式,或重复强调,或层层展开,一三叹,好像大海巨浪,层层而来,回肠荡气,气势磅礡,给人以不可回避的感染。这正是印度文化的特色之一,是从事印度作品交流和研究、学习所必须懂得的地方。比如大家熟悉的《弥陀经》,在介绍极乐世界的殊胜和阿弥陀佛的功德时,世尊不厌其烦地反复赞叹:「合利弗,极乐世界,如是功德庄严!」在讲到诸佛共赞时,除六方诸佛名号不同外,六大段其余的文字,完全相同。通过这种手法,使人不得不对极乐生起信心和喜乐。夏莲居不懂这点,到了他那里,这些都成了「繁复冗蔓」和「凌乱」,都被他「爽朗」和「简洁」掉了。康僧铠等原译本《无量寿经》,在讲到五恶五痛五烧五善时,每恶等前,都有「佛言」二字,仅仅两个字,夏氏都容忍不了,以为多余,统统砍了。这些人经常劝人多多念佛,可见言不由哀!在每恶等后,原译本都有这么一句:「是为(某)大恶(某)痛(某)烧,劝苦如是,譬如大火焚烧人身,人能于中一心制意,端身正行,独作诸善,不为众恶,身独度脱,获其福德度世上天泥洹之道,是为(某)大善也!」佛言有五恶,故共重复五次。看其表现手法,可知康僧铠大师等,是严格忠予梵文原本的。可这些到了夏莲居那里,他「不安」起来,大概以为「世尊老了」(提婆达多语),变得啰苏起来,把它们统统砍了,只在最末一恶之后,加上总结性的一句话,来了一个简单明快的中国式的大概括。原来如此!难怪他改了《无量寿》,还不能「安」,又要改《弥陀》。众生有福,幸而他不能寿命无量,否则的话,三藏十二部经,那里没有「繁复冗蔓」?他那一部要「简洁」?都让他闹个底朝天,印祖担心:「辟佛之流,藉谓佛经皆后人编造,非从佛国译来」,岂不成为事实?其实,岂止「辟佛之流」,就学佛之辈,也无从辨明矣!
  中国人喜欢简洁,简洁当有简洁之妙,但简洁过了头,也有艰奥莫测之弊。读夏氏会集本,但有莫明其妙的地方,问题多出在这里。解决的方法很简单,只要对照原译,找出被他砍掉的地方,联贯起来一看,保你豁然开朗,其欣喜或许还有一点开悟的味道,这是他给我们的页献之一。梅氏或许早就留下这条退路,因而曰:「原译何可废也……莲公此本,正欲导行者遍观各译……。」绕来绕去,还是要看原译,何苦作弄大家呢?
  五、境界低下、隐藏叵测
  以上略举数例,足以贻笑大方,但皆可勉强搪塞为文字上的过失。但有些问题的暴露,则反映了会集者的用心。
  比如说会集本「浊世恶苦第三十五」「其五者」段,有这么一句话:「不信诸佛经法。」擅能「简洁」的夏氏,在这里又将谁砍掉了呢?我们先看后汉支娄迦谶译本:「不通道德,不信有贤明先圣,不信作善为道,可得度世,不信世间有佛……。」在这里「道德」等指「经法」,「贤明先圣」指僧宝,整句意思为:不信佛、法、僧三宝。夏氏将僧宝「开除」了。吴支谦译本又如何呢?—「不通道德,不信有贤明先圣,不信作善为道,可得度世,不信世间有佛……。」原来一模一样,一字不差。曹魏康僧铠本呢?—「不信先圣、诸佛、经法……。」这里最简洁了,应当很合夏的品味;可以看出,夏文即脱胎于此。但他还不放手,还是将「先圣」砍了。是归于「简洁」乎?「简洁」到三宝太多,譬如手心手背,去其一面,手复存否?这个佛门的「人之初」,身为「大士」的夏莲居,不会不懂。是有所依?可原译皆为三宝具足。看来,夏氏所依,还是他的心—恰如经言:本就「不信」!
  反观历史,凡破法者,莫不从破僧着手。世尊悬记,佛法将灭,首先从灭僧始。何也?因为僧宝之中,毕竟凡多圣少,自有「骨头」可挑。公开破佛破法,毕竟要遭到许多人反对,冒更大的风险。所以,君不闻,夏氏之辈极力表白:咸符圣心!咸符圣心!比王阳明更危险的是,一边赞佛,一边灭佛。佛法僧三位一体,同等重要,缺一不可。佛灭度后,佛法要靠僧,尤其是凡夫比丘僧来弘扬、延续、传载。所以,破僧的结果,必定是破佛、破法。这是释尊的教诲和悬记。但不幸的是,这也恰恰是破法者惯用的手法。比如清海等人,莫不从贬僧、谤僧入手。
  黄念祖在他的《心声录》中曾经讲:「教中说,在末法时期,在家人比出家人容易成就。」这种说法,出自何经,我们没有找到,黄氏也没有注明。他又至今没有像有些人所吹捧的那样,能够「乘愿再来」,真正是「死无对证」。而且,虽然黄一再自诩「与出家一样」,但他毕竟还是比出家人多了些「孝子贤孙」,可惜也没有人为他注疏。倒是《优婆塞戒经》中反复强调:「菩萨有两种:一者在家,二者出家。出家菩萨如法修行,是不为难。在家菩萨如法修行,是乃为难。何以故?在家之人,多恶因缘所缠绕故。」这是讲在家修行难。被净土宗奉为末法圣典的《无量寿经》中,也找不到与黄相同的观点,相反却处处赞叹出家。比如三辈往生段讲:「佛告阿难:十方世界诸天人民,其有至心愿生彼国,凡(总共)有三辈。其上辈者,舍家弃欲,而作沙门……其中辈者……虽不能行作沙门,大修功德……。」「沙门」,即是出家修道的僧人。在这里,世尊清楚地告诉我们:出家比在家成就更大,可得上辈往生。而「不能行作沙门」者,只可得中辈乃至下辈往生。《观无量寿经》九品生观段也讲:「佛告阿难及韦提希,上品上生者……复有三种众生,当得往生。何等为三?一者慈心不杀,具诸戒行……。」所谓「具诸戒行」,即是此经上文所说的「净业正因」—三福中的「具足众戒」,即是完全受持所有的佛戒,这只有出家比丘方能做到。又说:「……中品中生者,若有众生,受持五戒,持八戒斋……」这里所说的五戒、八戒,都是在家众戒。可见,此经的说法,与《无量寿经》完全一致。而且《观经》还讲,中品往生者,生极乐后,阿弥陀佛与诸比丘眷属,「至其人所,演说苦空无常无我,赞叹出家得离众苦。行者见己,心大欢喜……。」可见,诸佛圣者,没有不赞叹出家的!不知黄氏之辈,是那家的「大士」,见到出家,心不欢喜,极力贬低出家的功德成就?
  黄在他《心声录》中还讲:「你发菩提心就是出家,你一个在家人有出家人一样的功德。」这完全是于佛说经法而不顾,信口雌黄!上面所说的《无量寿经》三辈往生中,不管那一辈,都必须「当发无上菩提之心」。如果说「发菩提心就是出家」,岂不是说,往生极乐者,都必须出家,都是出家人?如果说「发菩提心就是出家」,那世尊又为何要另立「舍家弃欲,而作沙门」为上辈往生的另一个条件呢?岂不是多余?如此理会佛法,难怪他们老是以为经法「繁复冗蔓」,不「简」不快了!佛在三辈往生中还讲,「其中辈者……虽不能行作沙门……」,如果依照黄氏「发菩提心就是出家」的逻辑来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中辈者不能发菩提心,但紧接着,佛又为何讲「当发无上菩提之心」?岂不是矛盾?究竟是佛经「凌乱」,还是他们的观点错乱?显而易见,虽说出家人要发菩提心,但发菩提心并不就是出家!而且,世尊明明讲:「其上辈者,舍家弃欲,而作沙门……。」而「其中辈者……虽不能行作沙门,大修功德……。」也就是说,在家修行与出家的功德,是不一样的,可黄氏老是硬说「一样的功德」,其居心究竟何在?
  有一位「佛龙居士」,自然是会集本的拥护者,更是毫无根据地大讲什么:「观经的上品是王太后韦提希夫人和五百侍女,以及庐山莲社的刘遗民等在家居士,中品恰恰是出家僧尼。」如此露骨而恶毒地贬低出家僧尼,置阿难、迦叶诸大尊者于王宫侍女之下,置庐山莲社的发起人、净宗初祖慧远大师于一在家普通居士之后,这种做法,明摆着是要灭僧毁僧,灭佛灭法!就这种人,居然以「佛门龙象」自居,当然只有一条路可走:灭僧毁僧,等天下之僧「死光光」,他自然可以称王称霸,竖子成材!
  黄念祖十分赞赏和崇拜日本的所谓净土真宗及日本佛教。其所著的《无量寿经注疏》,参考和引用的论著之中,本土仅二家,海东三种,而日本的竟有二十二种之多。日本的真宗是什么呢?请看真宗之祖亲鸾的讲话— —
  「如相信本愿,则无需其它善行,没有优于念佛之善行也。不必害怕恶行,没有能妨碍弥陀本愿、阻碍众生得生之恶行。」(《叹异钞》,下同。)
  甚至还叫嚣— —
  「纵杀千人,也可往生!」
  这那里是慈悲的佛教徒的讲话,分明透露着腾腾杀气!难怪他们的军人,一次屠杀我南京同胞三十万,至今也不认错、忏悔!而现在,我们当中,竟然有人对此大加推崇,实在令人担忧和忍无可忍!
  上世纪末,著名的杨仁山大居士为维护正法,力除艰难,对真宗之流,竭力破斥。针对日本黑谷(源空)「初废诸行,但归念佛」等荒谬论调,老居士深刻指出:「第十八愿(康译本《无量寿经》『十念必生愿』)既为真实(且又易行),佛又何故要说十九愿(发菩提心,修诸功德,至心发愿,欲生我国)之方便,令人舍易(十八愿)而行难(十九愿),既往生,而更须转进,方入十八之真实也?若方便易而真实难,佛则令人以易进难,岂有从难进易(而)以为方便乎?」《无量寿经》和《观经》都告诉我们,上辈乃至中辈往生者,必须「修诸功德」、「植众德本」;而「不能作诸功德」、「作众恶业」的下辈往生者,但归念佛,持佛名号,「乃至十念」。如果说「念佛名号」是真,而「作诸功德」、「植众德本」是假,这岂不是说,罪业深重的下辈往生者,不须凭借权假的方便,即可进入真实,而善根深厚的上辈以及中辈往生者,反倒需要凭借方便,才能进入真实?难怪杨仁山怒斥:「黑谷以菩提心及六度等,皆判为染行,悉应废舍。诚如彼言(依此而言),则不发菩提心者,是为正行,废布施则(而)悭贪者为正行,废持戒则咨纵者为正行……由此推之,颠倒说法,至于此极!如狮子身中虫,自食狮子肉。故知佛法非外人所能破也!」(《阐教编》)在一代高僧印光、太虚等大师的共同努力下,这种荒谬之说,当时总算未在我们广传。但时至今日,日本真宗不急,我们有些人却迫不及待地「东天取经」。呜呼!印祖安在?杨居士安在?
  日本佛教,正如南怀瑾先生在《中国佛教发展史略》中所说:「虽起先从中国传入,但其教义,却自始至终,已渐渐隐约变质,到了『明治维新』以后,直至现代,日本佛学,已变成为另一系列的哲学思想,或与其国家政治相关联,并非原来面目……例如,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以前,日本佛教解释『大日如来』,便隐含军国主义的色彩……。」如此「一变再变,这岂仅是『橘逾淮而成枳』(橘移植淮北而变成枳)的不同而已!」当代日本佛教,最大的「变质」,就是僧尼多婚嫁,养儿育女,失去了佛法修行的根本基础,重解轻行,将以「实践的宗教」著称的佛法,变成了一种畸形发展的学术理论来研究。上面说到的亲鸾,即是日本第一个公开娶妻的「僧人」。原来如此!怪不得黄念祖叫嚷,在家出家是一样的。看亲鸾,确实与他没有什么两样。而他对其推崇有加,原来都是为了迎接「大日本」式的佛教,抹煞在家出家的不同,毁僧坏法,从而自己抬高自己,与王龙舒、魏承贯、夏莲居等一些中国慧业文人的孤傲狂妄、目空一切、纸上谈兵、自以为是倒是一脉相承的!
  释尊告诫,「人生十难」。其中之一,即是「世俗聪辨」。它是修学佛法的障碍之一。了解「会集史」的人,不难看出,从古至今,不自量力,敢于会集佛经的,全是一些世俗的慧业之人。这是应当引起深思的又一「巧合」!中国过去的一些读书人,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不把谁放在眼里,所以我们常常能看到,他们动辄与皇帝闹「别扭」。受其影响,因而,像西方世界那样,具有绝对权威的、独一无二的「上帝」,始终未能挤进中华的大门。中国人表面上常常是什么都信,但实质上是什么都不太信,始终没有西方人那种宗教虔诚。孔子的一部《论语》,被他的子孙们七改八改,早已不是原先的风貌,直至葬送在那些道貌岸然的理学家手里。这种连自己的祖宗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学佛,若不经过彻底的「洗礼」,如何会把一个「胡人」—释迦—放在眼里?更不用说那些「和尚」了!所以,苏东坡把读书人的「斯文」也扔了,学村妇,骂和尚「不毒不秃,不秃不毒」。黄念祖也用生命的最后力量,发出了他的「心声」—和尚还是一堆泥!他们实际上都知道,释迦才是真正的、最大的「和尚」。但他们居然都以「居士」自诩,不过是得了这个「雅号」,便自以为可以以「门内人」自居,仗着他们世俗的成就和名望,自封「掌门人」。为了挤进三宝的行列,但又舍不得把头剃了,把老婆离了,把儿女散了,只好争了做「菩萨」,弄得「菩萨」多如过江之鲫。因为菩萨有「千百亿化身」,又多显天人像,不用伤到一根毫毛,就可弄个「僧宝」当当,还可教训声闻小乘,反正菩萨的事,谁也说不 清。玩弄那玄而又玄的文字游戏,正过来说,倒过来讲,「发挥」圣义,这是他们的「专长」,一般人被他们绕东绕西,只有昏头的份。但是,你做你的「三宝」,又何必贬低出家呢?难道说,日本佛教,真的代表了佛法未来发展的方向?「声闻」真的就「小」。有老婆的「僧」,真的就「大」?佛经声闻在先的位列,是否也要改他一改?
  南先生曾感叹—「可是至今举世言佛学者,都学日本佛教为准绳,甚至包括中国大部份佛教信众的观念也如此。我只能引用一句佛语,说它『不可思议』」。学者尚能如此,作为一个有志维护正法的佛子,当作如何感慨呢?
  依照黄氏之流的观点,否认出家的功德,还在乎「许多和尚身出家心不出家」,等于不出家,甚至不如不出家,「出家并不见得比在家人好修,甚至于更困难」。因而,大家还是不要出家,「我们在家,但可以心出家」。这是他们的第一步。第一步得逞,就会有第二步—在家之中更有「心不出家」的,那就学佛不如谤佛,大家都不要学佛,连优婆塞优婆夷也不要做了。紧接着就是第三步— —如亲鸾所说— —「不必害怕恶行」,行善不如作恶,「纵杀千人,也可往生!」呜呼!到这时,岂止我佛法灭尽;世界和平,人类福祉,岂不都被残杀和战火所吞噬!
  或许有人会讲,黄氏的「出家」是从理体而发。那就不该分别什么「心」啊「身」的,大谈什么「这个家庭是一堆泥……你到和尚庙里,和尚庙里还是一堆泥……。」就不该「不但要出泥,而且要出水,长到虚空中……。」稳妥一些,还不如— —闭上信口开河的嘴巴!
  净宗好些人,很喜欢末法。佛经悬记,末法之时,经道渐灭,首当其冲者,先是《楞严》,最后止剩下一部《无量寿经》。再过百岁,唯余「阿弥陀佛」四字。可现在不管如何,《楞严》还在,可他们束之高阁,甚而不许他人修学。《弥陀经》还在,可他们编印的所谓《净宗朝暮课本》中,竟将这部净宗最具代表性的、最主要、流行最广的一部圣典删去。甚至还有人认为持诵《无量寿经》也为多余;既然一句弥陀皆可得度,何必还要念它?「南无阿弥陀佛」还嫌「繁复冗蔓」,「南无」两字还留有一点正法的「尾巴」,干脆也砍去不要。— —还不分明是在人为地消灭经法、制造末法么!
  梅氏诸人,赞叹夏本,「高超」之处,就在只强调「无一句溢出本经之外」,却避而不谈「溢出去的是什么?」普劝正法同人,花一点功夫,将这些溢出去的找回来,以认清会集本的真实面目。
  说夏莲居只知道「砍经」,似乎也有冤枉;有的地方,他也会「添足」。比如过去上海有人送给我们一批《弥陀经》,但与常用的不同在「一心不乱」之后,加有「专持名号」等二十一个字,这就是夏莲居之流的又一「心声」。「专持名号」等字,最早见于六朝人手书的石经。宋代灵芝律师个人怀疑,今本将这些字误脱掉了。(原文:窃〈私下、私自,表示个人意见〉疑今本相传讹脱。)但后来莲池大师指出:「『一心不乱』下,有本加『专持名号』,二十一字。今所不同,以文义不安故。仍依古本不加……。」为什么呢?因为「上文已有『执持名号』四字,不可更着『专持名号』一句,上下重复,不成文义。旧传此二十一字是襄阳石刻,当知是前人解经之语(解释经文的注疏),襄本讹入正文,混书不别耳。善文义者,当自见得。」(《弥陀疏钞》)在给四川黄慎轩的回信中,他又说:「此经藏书,罗什初译,玄奘次之,并《海东疏》,俱无此数句,无可疑者!」莲池大师说得再清楚、有力不过了,况夏氏向来喜欢「简洁」,又「深于文字」,他难道看不出,莲池大师所言不错—「上下重复,不成文义」?但在这里,他居然不怕了「繁复」,甚而制造「繁复」。为什么?无非他也是「窃」以为这个观点很重要,有必要「繁复」两句。但为什么佛多讲几句,他就不能容忍呢?梅氏赞誉夏氏,会集佛经,「务使……凿然有据」。所「据」为何?不据历代传承的原译,而据「独此一家」的「手抄本」?不据祖师正确的结论,而据前人的自我存疑之说?这是会集圣典应持的态度和做法吗?
  看来,夏氏会集佛典,不过是依据自己的好恶,通过裁剪、拼凑、增补等鄙劣的手法,偷梁换柱,盗佛的口,来表达他自己的私意而已!
  最后,再借印祖的话:莲池、印祖尚不流通会集本,吾侪何敢流通?敢以一二可取,而逐普令流通,以贻下士之罪愆乎!
  一点补充:
  在台湾和海外,「只我一人」弘扬夏氏会集本的那位大德讲,他很早就想弘扬夏氏会集本,但他的老师李炳南居士不许。不许的原因,据他自己讲,是他当时名望还小,怕人不相信,遭人反对。原来他们自己也有点心虚,不得已,只好用名望来压众—此乃不讲道理的强权政治和理论惯用的手法。这就难怪「民国」的夏莲居,沉寂了这么多年,如今方才一鸣惊人;原来那此「票友」们,都在养精蓄锐,等待功成名就。夏氏会集本的红红火火,原来不是因为其本身「酒香」,而是仗了那位大德等人的赫赫大名!正如他自己所言:「好在若干年来,还讲了许多大乘经论,旁人虽不高兴,也不好意思说我什么。」多么坦率的一番话啊!原来所谓的「无谛不收」、「尽善尽美」,种种赞誉,不过都是时下流行的「产品包装」而已—这倒是无意之中透露出一点真情!
  但还有一点疑问,这就是李炳南大居士,其修学、资历和名望,据传在台岛及海外,丝毫不在他的学生之下,其当初又为何只讲了一次夏氏会集本,以后就辍而不讲了呢?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恐怕这才是他制止其学生的真正原因罢!
  (原载一九九八年六月九日专题特刊。重印时稍作修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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