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佛教导航>> 五明研究>> 因明>>正文内容

论吕才对因明的贡献

       

发布时间:2009年04月11日
来源:不详   作者:张晓翔
人关注  打印  转发  投稿


  吕才(600~665年),唐初杰出的哲学家、音乐家。博州清平(今山东聊城)人,出身于庶族家庭,少好学、善阴阳之术。30岁时,由温彦博、魏征等人推荐进入弘文馆,官居太常博士、太常丞、太子司更大夫。是深得唐太宗信赖的多能学者,也是佛门之外研习因明的集大成者。
  吕才学识渊博,通晓多种学问,并且大都有专门著作和创造;但是,由于他的生平不入正宗大雅,在史籍记载中异常缺略,又由于他行年著述“异端”的性格,他的著作大多数都已散失,有关因明的专著《因明注解立破义图》尚未发现存本,仅有序文。也正因为现有的文献不足,研究他的学术思想,特别是因明思想观点也就显得异常困难,探寻出他的全部因明思想,目前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课题。本文仅从笔者现在掌握的资料,试着去探讨吕才对因明的贡献。
  一、吕才涉足因明的原因
  每位学者的思想观点都要受到知识背景、个人能力等各方面因素的影响和制约,吕才也一样,他的因明思想也要受到各方面因素的影响,所以,在探讨他在这一领域的思想观点时,了解他涉足因明的原因,对研究他的因明思想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吕才作为唐初著名的学者,研习因明的原因是多方面的:
  首先,吕才博学多能,自研能力很强。他通晓天文、地理、医药、制图、军事、历史、文学、哲学、乐律乃至五行、龟蓍、历算、象戏等多种学问,并且大都有专门著作和创造;其中高宗永徽六年著《因明注解立破义图》。吕才思想的师承渊源不见于记载,魏征和温彦博等一些大臣对于吕才的“多能”交口称赞,却没人提及他的学术师承,魏征本是吕才的山东同乡,但也没有提及他的师承问题;再联系《旧唐书》卷七十九的记载可以看出:吕才是一个未经名师传授、自学成才的大思想家和大学者。博学精思的吕才是“不由师资”而自学成家的多能学者,具有很强的自研能力,这使他能独自研习因明并提出自己的见解成为可能。
  其次,因明是新学问,学者争相研习。虽然南北朝时期,佛教因明论典就陆续传入汉地,东魏时所译佛典中的《回诤论》就是其一,但是,包括佛门弟子在内也没有把它当作一门新学问来研习,只是当作佛教理论的一部分,甚至很少问及。一方面是因为传入的因明论典在体系上尚不完善,理论还不成熟;另一方面人们也没有意识到它的重要性,更不知道是一门新学问。因此,这一时期因明在中国的研习没有得到盛行和发展。直到唐玄奘奉诏译因明二论,将陈那的新因明传入以后,因明在汉族地区才被当作一门学问。玄奘在正译之余,便在译场向僧众口授因明义理,其门下诸大德、弟子各录所闻,竞相传习注疏。不仅佛门弟子争相研习,以懂得因明为荣,而且佛门以外学者也纷纷涉足其中,吕才就是当时影响最大的一位学者,并且引起了儒释之间的一场大辩论。
  再次,吕才认识到因明的重要性。玄奘只是在正译之余译出了《因明入正理论》和《因明正理门论》两部著作,仅是为了更好地研习其他佛学典籍,使因明服务于内明。一般佛教人士虽然比较重视这门学问,甚至以懂得这门学问为荣,但是没有认识到因明的根本性质,没有从真正意义上意识到它的重要性,甚至说“因明小道”,而吕才与他们的观点相反,对因明的重要性和玄奘把它译成汉文的意义,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他看中了佛教传入而夹带来的逻辑学即因明。吕才一直很重视逻辑的工具性作用,而且他把有关宇宙义理的观点及其思维方法联系在一起,驳斥了以逻辑为“小道”而以灵枢秘键别在奥册的观点。吕才认为因明是“众妙之门”,是获取各种知识的门径,因此也积极研习因明,并为因明的传播和发展作出了贡献。
  最后,吕才耻于被试不知。吕才有个“幼少之旧”栖玄法师,也出身庶族家庭,他在“遁于嵩岳”的时期,“犹曲眷於穷巷。自蒙修摄,三十余年”,(大正藏卷五十,《因明注解立破义图序》)仍然是一个“清苦”的佛徒,并不属于寺院的庄园地主阶层。二人因儒释身分不同,信仰有别,经常发生争论,正如吕才所说:“但以内外不同,行已各异,言戏之间,是非锋起”。(同上)吕才对于栖玄,一方面充满着道义的同情和尊重,另一方面也坚持着真理,开展了理论斗争。在这一点上,固然表现出吕才“风神爽拔”、“器宇该通”的无所顾虑的气派。
  吕才自恃才高,宣称学无不通,闻一知十,博通儒道之外,也常涉足释典。栖玄则对他有关佛教的议论不以为然,说佛法玄妙,不像太玄、象戏之类可以逢事穿凿,纵然强学推寻,也难免隔靴搔痒,难得其真理。玄奘译出因明二论后,栖玄以其义趣幽隐,先写一本,见示于吕才,并附书说:“此论极难,深究元妙,比有聪明博识,听之多不能解。今若复能通之,可谓内外俱悉矣。”(同上)吕才是当时政府官员,又以博学多能著称,加之自恃才高的性格,岂能甘受其辱?于是,吕才以此学问前所未闻,又耻于被试,仔细披阅二论,反复推研,“於是依极成而探义深,凭比量而求微旨,反覆再三,薄识宗趣。”(同上)后来又借到神泰、靖迈、明觉三法师的义疏,更加究习。“既以执见参差,所说自相矛盾,义既同禀三藏,岂合更开二门?”因此,“至於三法师等所说,善者因而成之,其有疑者,立而破之”,(同上)著《因明注解立破义图》。这是吕才涉足因明的直接原因也是最主要原因。
  二、吕才对因明的贡献
  吕才“异端”学派的性格和地位,决定了他不是初唐正宗的儒家,但是,他把儒家的积极因素发挥到了饱和程度。他研习因明以唯物主义的“义理”观为理论基础,把宇宙的事理和事理的逻辑联系起来,坚持世界观与逻辑学的统一。又由于吕才追求真理的客观精神和善于批判的治学风格,对神泰、靖迈、明觉三家所言,以“义理乖僻”为标准,自觉地运用矛盾律,向他们提出质疑,认为有道理的加以论证,成立其说,怀疑之处,举出四十余条,加以驳斥,著《因明注解立破义图》,由此引起了一场“儒释之辩”。由于吕才的因明著作除了一篇序文以外,其余的尚无存本,我们仅依据这一篇序文和他与论敌的辩论去探讨他对因明的贡献。
  第一、明确提出因明具有工具性质,是“众妙之门”,是获取各种知识的门径。
  吕才对于因明的重要性说:“理则包括于三乘,事乃牢笼于百法,研机空有之际,发挥内外之宗。虽词约而理弘,实文微而义显。学之者当生不能窥其奥,游之者数载不足测其源。以其众妙之门”(大正藏卷五十,页二六二)。由此可见,吕才充分认识到因明的工具性质,并认为是“众妙之门”,是获取各种知识的门径。
  相比之下,他的论敌却没有这种意识,首先,因明的译著是在正译之余完成的,虽然译场的僧众竞相注疏,甚至以懂得因明这门新学问为荣,但这不能说明佛门重视因明,相反,他们却认为因明服务于内明,只是为了学好内明而已。其次,“因明小道,现比盖微,斯乃指初学之方隅,举立论之标帜。至若灵枢秘键,妙本成功,备诸奥册,非此所云也。”(同上,页二六五)这正说明佛门中人没有从根本上认识到因明的重要性,正如慧立所说“未为玄门之要旨”。 再次,他们认为因明只是佛门的理论,栖玄法师则对吕才有关佛教的议论不以为然,说佛法玄妙,不像太玄、象戏之类可以逢事穿凿,纵然强学推寻,也难免隔靴搔痒,难得其真理。
  第二、为因明作图,“独存才之近注”,为初习者入门提供了方便。
  栖玄法师把二论抄给吕才时,附书云:“此论极难,深究元妙,比有聪明博识,听之多不能解。今若复能通之,可谓内外俱悉矣。”(同上)陈那弟子商羯罗主之所以撰写《因明入正理论》,是为人们提供学习因明的“阶渐”,因为他对因明的传播有这样的担忧:“以其旨微词奥,恐后学难穷。”由此可见,因明是一门极难学的学问。吕才研习二论后,又借到神泰、靖迈、明觉三法师的义疏,更加究习;不仅对因明了解得更加透彻,而且发现同出于玄门,却在有些问题的说法上自相矛盾。于是,“至於三法师等所说,善者因而成之,其有疑者,立而破之;分为上中下卷,号曰破注解。”(同上)
  不仅如此,为了使因明更加通俗易懂,“至於文理隐伏稍难见者,乃画为义图,共相比较,仍更别撰一方丈大图,独存才之近注。”(同上)吕才用义图勾画出了因明的整体结构,并在稍难的地方加以注释,使得因明理论变得更加易学,为初学者提供了方便,更便于入门直接领悟其要旨。可惜大图今已不存,不然我们学习因明就变得容易了。
  第三、披露了因明中自相矛盾的一些说法。
  吕才以唯物主义的“义理”观为理论基础、以“义理乖僻”为标准,披露了因明中自相矛盾的一些说法。吕才在序中说“虽复序致众富,文理会通,既以执见参差,所说自相矛盾”。虽然有的地方已不可考证,但是我们可以从侧面推测出吕才认为因明自相矛盾的地方。
  首先,吕才指出因明中对“量”的分析是自相矛盾的。在陈那以前一般承认现量、比量和圣教量(即本教的教义);而陈那的新因明认为客观事物不外自相(特殊)与共相(一般),此外再无第三相,所以,人的认识也应相应地只有现量与比量,从而排除了圣教量,在《因明正理门论》中,唯立现量、比量,废去圣教量。他的弟子商羯罗主在《因明入正理论》中继承师说,也认为“复次为自开悟,当知唯有现比二量”。然而,他们在论述宗九过时,却仍把“自教相违”作为宗过之一,这实际上又承认了圣教量,毫无疑问这是自相矛盾的论述。我们认为“自教相违”作为因明的“过”并不确切,甚至自相矛盾,笔者将在另文详加论述。
  其次,窥基在《因明大疏》中,对于“有法”和“法”是否“互相差别”的解说也是自相矛盾的。他在解说“体三名”时认为:“先陈名自性,前未有法可分别故;后说名差别,以前有法可分别故。以后说别彼先陈,不以先陈别于后。以后法解前,不以前解后。”这就是说,只可用法来分别有法,不能用有法来区别法。但是,在解释《因明入正理论》中的“差别性故”时,却又说:“差别者,谓以一切有法及法互相差别。性者,体也;此取二中互相差别不相离性,以为宗体……以此二种互相差别合之一处,不相离性方是其宗。”这里又说法和有法可以互相区别,很明显,这里前后所说自相矛盾。
  吕才对因明说法中自相矛盾地方的披露,为我们解决矛盾创造了前提条件,使理论体系更加科学,有利于因明的不断完善与发展。
  第四、使人们认识到因明术语雷同带来的弊端。
  在因明术语中,有很多具有多种含义,表达不同的内容,对于初学者来说,很难区分辨别,更不用说运用;致使有的玄门中人犯了“执一体而亡二义”的错误,即使是博学多能的吕才也没有避免。
  吕才在研习因明时对于“因”提出质疑,认为“因”只有一个,根据日释善珠的《因明论疏明灯抄》介绍,居士吕才主张既有“了因”,就不必再立“生因”,既以“了”为名,“因”亦不宜别称;看来他是以“了因”为一种客观的共守规律,而反对用不平等的方式先立下一个立论者的主观的“自悟”和“悟他”来对立。这反映了吕才对广义的因所具有的生、了二义缺乏了解,混淆了狭义和广义的因,狭义的因指推理论证的依据,是相对于宗而言的,地位相当于亚氏三段论中的小前提;广义的因是指一种推理模式,从立敌两个方面来区分的,对于立论者来说是生因,对敌论者来说就称了因。“生因”和“了因”在二论中,其意义不甚显著。窥基的《大疏》则大张“生”、“了”二分之说。生因分三,言生因,智生因,义生因;了因分三,智了因,言了因,义了因。所谓“生因”意味着立论者就所立论题能使敌证者起智,所谓“了因”意味着了解立论者的智力及其言论义理。从立敌共许方面涉及论式的根本规律问题,而从立敌双方分别来讲,则首先涉及现量、比量的问题,这就上升到认识论的高度了。
  明浚在《还述书》中说吕才“且据生因、了因,执一体而亡二义,能了、所了,封一名而惑二体。”(同上,页二六五;大唐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八)玄奘则当面给吕才解释说,“此虽实义,义实未通,非直不耻于前贤,而是无惭于后哲。立言虽一,所望果殊,了宗既得为生智,岂非所以?此乃对所生‘了’,合作二因,难令生了半分?吕失实为孟浪。如灯显瓶,既得称‘了’能起瓶智,岂不名‘生’”。(日释善珠《因明论疏明灯抄》,《大正藏》卷六八,页二五八)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吕才提出的质疑并不是因明自身理论上的错误,只是由于对因明术语缺乏全面地认识。虽然吕才和一些玄门中人犯了“执一体而亡二义”的错误,但重要的是使人们认识到因明术语雷同的弊端。
  第五、对玄奘译文的准确性提出质疑,改“差别性故”为“差别为性”。
  在《因明入正理论》的译文中有“此中宗者,极成有法,极成能别,差别性故”,意即立论者和论敌一致认识的属性区别而成的。吕才对这一译文提出质疑,并把“差别性故”改作“差别为性”;同时,窥基的同门师兄文轨也认为译文不准确,同样主张把“差别性故”改作“差别为性”。
  玄奘指出这样改动译文不但违反因明格式,而且还违反语言规律,不论梵语还是汉语,都是讲不通的,有违语言常识。对此玄奘弟子窥基后来也批评说:“或有于此,不悟所由,遂改论云‘差别为性’。非直违因明之轨辙,亦乃暗唐梵之方言。辄改论文,深为可责!”(《大疏》)但是,这一句在梵文中的原意应该是“由极成能别之所差别”,也就是说命题的主项由谓项来揭示其属性,在藏传因明的译文中也是指这个意思;而玄奘翻译成“差别性故”只是为了凑成四字的工整句式,并没有特殊的含义。这样看来,无论是玄奘译文的“差别性故”,还是吕才和文轨的“差别为性”,二者都是不确切的,因为“差别性故”和“差别为性”既可以解释为谓项揭示主项的属性,也可以理解为主项和谓项互相差别。虽然吕才的这一改动和玄奘的译文一样不准确,但他至少看到了译文不确切的地方,我们今天与梵、藏本相比,玄奘在该论初颂的译文中,为了凑成工整句式,分别在“唯悟他”和“唯自悟”后省掉了“故”。由此可见,吕才的质疑促使人们去探寻因明论著在梵文中的原意,使汉传因明得到不断完善和发展。
  第六、对因明提出的改进意见也具有合理性,如“去体留依而为喻”。
  “喻体喻依,去体留依而为喻”虽然不确切,但是也具有合理性,对这条意见可以从不同角度作出分析。三支作法通过区分喻体与喻依,改变了喻支的作用,喻支在五支作法中是具体事例,在三支作法中则成了“助因成宗”的一个重要论据,从这个角度看,“去体留依”否定了三支作法的变革,似乎不妥。如果换成另一角度,“去体留依而为喻”又有其合理因素。因明中的“量”来源于计量单位,后延伸为判断知识正确与否的标准;同样“喻”也可以来源于它的本意,理解为比喻的意思,用来称谓喻依(具体事例)是合适的,但用来称谓喻体(相当于全称命题)则不妥。从这个角度讲,“喻”这一名称已不能概括三支作法中喻支的实际内容(既有具体事例,又有一般性命题)因此,要保留“喻”名,就只好“去体留依”了。
  按照因明的习惯,三支作法的喻支常可省略,而且总是省喻体而只说喻依。从这个角度说,“去体留依”符合因明的习惯,虽然没从实质上解决三支作法在内容与形式上的矛盾,但是也具有一定的合理性。
  另外,吕才将印度胜论派的极微说与古代中国《易传》中的太极说联系起来。
  无论是胜论派的极微说还是中国的太极说都是从唯物主义出发的,“极微”和“太极”都是物质范畴。胜论派的极微说就是原子论,肯定着地、水、火、风等的物质性;太极说中的“太极”即浑然一元之“气”,是宇宙万物的根本,由太极生万物而构成整个世界。吕才用胜论的“多生一”(一物由许多“极微”构成)和易传的“一生多”(“元资一气,终成万物”)相比,这样做并非义类不符,反而是义类相符,都是说的同一个意思,只是方向不同,其实质是一样的,二者都主张客观实际是世界的根源,都是朴素唯物主义的观点。同时也说明明浚的责难是肤浅的。
  三、结语
  因明是世界逻辑科学的三大组成部分之一,它的理论十分丰富,并把演绎推理和归纳推理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新因明由唐玄奘传入中国以后,对其研习曾经处于世界领先地位,这对中国逻辑思想产生了不容低估的影响,成为中国逻辑史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成为因明的第二故乡。
  唐初研习因明的僧俗很多,吕才是释门之外集大成者。他打破了囿于寺院研习因明的观念,“善者因而成之,其有疑者立而破之”,这种辩证分析问题的精神以及他对因明的贡献,对后世产生了深远影响,研究其因明思想也就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不仅有利于因明的传播与发展,而且也丰富了中国逻辑史的内容。
  当然,吕才的因明思想也还有一些“纰紊”,他对因明的贡献也不止这些,还需要我们不断地研究证实。
  【参考文献】
  1. 刘昫等,《旧唐书》[M],中华书局,2000年版
  2.侯外庐,《中国思想通史》第四卷(上)[M],人民出版社,1960年版
  3.《大慈恩寺三藏法师传》卷八,沙门慧立本 释彦悰笺
  4.《大慈恩寺志》卷七·法相唯识宗祖庭
  5.沈剑英,《论吕才的逻辑思想》[J],《学术月刊》(沪),1986年第7期
  6.崔清田,《吕才的因明研究》[J],《河北大学学报》,1989年第3期
  7.蔡伯铭,《吕才与因明》[J],《黄石师院学报》,1984年第一期
  8.沈剑英,《因明学研究》[M],东方出版中心,2002年第一版

没有相关内容

欢迎投稿:307187592@qq.com news@fjdh.com


QQ:437786417 307187592           在线投稿

------------------------------ 权 益 申 明 -----------------------------
1.所有在佛教导航转载的第三方来源稿件,均符合国家相关法律/政策、各级佛教主管部门规定以及和谐社会公序良俗,除了注明其来源和原始作者外,佛教导航会高度重视和尊重其原始来源的知识产权和著作权诉求。但是,佛教导航不对其关键事实的真实性负责,读者如有疑问请自行核实。另外,佛教导航对其观点的正确性持有审慎和保留态度,同时欢迎读者对第三方来源稿件的观点正确性提出批评;
2.佛教导航欢迎广大读者踊跃投稿,佛教导航将优先发布高质量的稿件,如果有必要,在不破坏关键事实和中心思想的前提下,佛教导航将会对原始稿件做适当润色和修饰,并主动联系作者确认修改稿后,才会正式发布。如果作者希望披露自己的联系方式和个人简单背景资料,佛教导航会尽量满足您的需求;
3.文章来源注明“佛教导航”的文章,为本站编辑组原创文章,其版权归佛教导航所有。欢迎非营利性电子刊物、网站转载,但须清楚注明来源“佛教导航”或作者“佛教导航”。
  • 还没有任何项目!
  • 佛教导航@1999- 2011 Fjdh.com 苏ICP备12040789号-2

    办公地址:北京昌平区望都新地南区18号楼三单元501室 办公电话:010-817542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