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高所译经的研究
安世高所译经的研究
毓之
在中国佛教史上,翻译经典最早,又确有史实可证,并在当时发生很大的影响的,以后汉的安世高为第一人。我们如果要了解他所发生的影响,首先应对于他所翻译的经典作一番透彻的研究,才可以谈别的问题;而要对他所翻译的经典作透彻的研究,又必须把他究竟译出多少经典的问题解决了,研究起来才有所依据而不至于牵强附会。因为关于安世高究竟译出多少经典的问题,历来有许多不同的说法。梁僧祐出三藏记集卷二,列三十五种经名之后,又加说明云:“右三十四部[附注1],凡四十卷,汉桓帝时安息国沙门安世高所译出。其四谛、口解、十四意、九十八结,安公云似世高撰也。”可见僧祐只承认安世高翻译了三十部或三十一部经典,其余四种为安世高所撰述,不是翻译本。其后慧皎高僧传卷一安清传云,安世高到了中国不久,即通达汉地语文,改梵为汉,译出安般守意、阴持入经、大小十二门、百六十品及道地经等共三十九部。文中引道安经录也只说译出三十余部。但现存安世高所译经典的数目,既非出三藏记的三十四或三十五部,也不是高僧传的三十九部,而是五十七部,那么,这些多出的经典是从那里来的呢?
隋费长房说,道安录、出三藏记集和高僧传虽然都只说安世高翻译了三十九部经典,但他广事搜求,在河西江南等地发现题注为安世高所译的经典共一百七十六部,一百九十七卷,所以编辑起来,使它广为流布(历代三宝纪卷四)。这就是安世高所译经突然多出一百几十部的原因。后来智升在开元释教录卷一中,批评费长房所录,“多是别生,从大部出未可以为翻译正数”,所以他就“随次删之”,确定为“译出大乘要慧等经九十五部”。我们知道,开元释教录行世以后,后来抄印佛教藏经,大都是以它为根据的。开元释教录既然那样讲法,凡是智升所肯定为安世高所译的经,即使属于失译一类的,也必然会加上安世高的名字。其中除了佚失的经典,就成为现存的五十七部了。
不过智升所定,究竟有什么依据呢?他自己没有详细说明。日人羽溪了谛在西域之佛教一书中说,“以开元释教录所传最为正确,今从之”,也没有举出理由。日人境野黄洋则以为历代三宝记所说的一百七十六部,除了三十四部(应为三十五部,三十四部误)记载在出三藏记集者外,有十三部是与竺法护所译混淆,九部典据不明,一百十八部见于出三藏记集的续失译录,一部见于同书的安公失译录,一部见于同书的疑经录(支那佛教精史)。证明费长房所说不足信,智升的说法当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我们再拿现存而见于安公失译经录的“禅行三十七品经”来说,道安经录既然著录了安世高所译的经典,而对于这部经独收入失译录中,可见在当时必有非安世高所译的可疑之点,在没有推翻安公这个鉴定之前,我们是不能肯定此经为安世高所译的。所以关于安世高所译经典的数目,还以出三藏记集卷二所说为可靠,因出三藏集记之说,是以安公的鉴定为根据的。
安世高所译经典的名称与数目既已确定,则现存经典孰者可靠,孰者不可靠,就一目了然了。兹分三类分别列述如下:
(一)现存而为安世高所译者,二十二部:道地经二卷、阴持入经一卷、人本欲生经一卷、阿毗昙五法经一卷、长阿含十报法经二卷、漏分布经一卷、四谛经一卷、七处三观经一卷、九横经一卷、积骨经一卷、八正道经一卷、杂经四十四篇二卷、五十校计经二卷、大安般经一卷、五阴譬喻经一卷、转法轮经一卷、一切流摄守因经一卷、是法非法经一卷、法受尘经一卷、本相猗致经一卷、禅行法想经一卷、普法义经一卷,共二十六卷。
(二)为安世高所译而已佚失者,十四部:安般守意经一卷、百六十品经一卷、大十二门经一卷,小十二门经一卷、道意发生经二卷、七法经一卷、五法经一卷、义决律一卷、思惟经一卷、十二因缘经一卷、十四意经一卷、阿鋡口解一卷、阿毗昙九十八结经一卷、难提迦罗越经一卷,共十五卷。
(三)现存而不能肯定为安世高所译者三十五部:大乘方等要慧经一卷、太子慕魄经一卷、长者子制经一卷、宝积三昧文殊师利菩萨问法身经一卷、自誓三昧经一卷、温室洗浴众僧经一卷、佛印三昧经一卷、八大人觉经一卷、舍利弗悔过经一卷、尸迦罗越六方礼经一卷、婆罗门子命终爱念不离经一卷、十支居士八城人经一卷、婆罗门避死经一卷、阿那邠邸化七子经一卷、阿难同学经一卷、摩邓女经一卷、鬼问目连经一卷、阿难问事佛吉凶经一卷、罪业报应教化地狱经一卷、柰女耆域因缘经一卷、柰女耆婆经一卷、坚意经一卷、骂意经一卷、处处经一卷、分别善恶所起经一卷、出家缘经一卷、阿含正行经一卷、地狱众生相害十八泥犁经一卷、长者子懊恼三处经一卷、揵陀国王经一卷、父母恩难报经一卷、禅行三十七品经一卷、犯戒罪轻重经一卷、大比丘三千威仪二卷、迦叶结经一卷,共三十六卷。
现存而为安世高所译的二十二部经典中,属于长阿含者一种:
长阿含十报法经为长阿含经卷九,十上经的异译。
属于中阿含者六种:
人本欲生经为中阿含卷二十四,大因经的异译[附注2]
漏分布经为中阿含经卷二十七,达梵行经的异译。
四谛经为中阿含经卷七,分别圣谛经的异译。
一切流摄守因经为中阿含经卷二,漏尽经的异译。
是法非法经为中阿含经卷二十一,真人经的异译。
本相猗致经为中阿含经卷十,本际经的异译。
属于杂阿含者五种:
七处三观经为杂阿含经卷二第十经的异译[附注3]。
五阴譬喻经为杂阿含经卷十第十经的异译。
转法轮经为杂阿含经卷十五第十五经的异译。
八正道经为杂阿含经卷二十八第三十八经的异译。
积骨经为失译杂阿含经第十一经的异译。
属于增一阿含者一种:
杂经四十四篇,其中第九篇为增一阿含卷十七第十经的异译,第十四篇为增一阿含卷二十四第十二经的异译,第四十二篇为增一阿含卷十二第七经的异译[附注4]。
以上共十三种,都是属于阿含方面的,再加上九横经、普法义经[附注5]、法受尘经,可以归纳为第一类。
五十校计经、大安般守意经[附注6]、阴持入经、禅行法想经、道地经、都是讲安般、止观等修行法门的,可以归纳为第二类。
第三类是阿毗昙五法行经,它除头上几节诠释四谛外,其余都和玄奘译世友造阿毗达磨品类足论辩五事品第一内容相同,也和法成译萨婆多宗五事论极相似,所以通常都认为是同本异译。
第一类内容的中心是“聚成无为,从苦得要出,一切恼灭”(见十报法经。后秦佛陀耶舍译长阿含经卷九作:除众结缚,得至泥洹,尽于苦际),或者是“疾为在道法脱结,无有结意脱从黠得法,已见法自证道,受生尽行道意,作可作,不复还来”(见七处三观经。刘宋求那跋陀罗译杂阿含经卷二第十经作:尽于此法得漏尽,得无漏心解脱慧解脱,现法自知,身作证具足住,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后有)。
为什么要以此为中心呢?人本欲生经云“众生如织机相锁,如蔓草多有稠乱,匆匆喧闹,从此世至彼世,从彼世至此世,往来不能出过生死(此依中阿含经卷二十四的译文)”。又积骨经云:“人居世间一劫中生死,取其骨藏之不腐不消不灭,积之与须弥山等。人或有百劫生死者,或有千劫生死者,尚未能得阿罗汉道泥洹”。这都说明生死茫茫,有如长夜,而生死又是八苦交煎,不可乐,不可爱念,并且过去如此,未来现在也是如此的(四谛经),所以要求出离,要求解脱。
为了达到解脱或尽于苦际的目的,首先要了解生死从何而来。人本欲生经云:悉戚啼哭忧苦懊恼皆缘于老死,老死由于生,生缘于有,有缘于受,受缘于爱,缘爱有求,缘求有利,缘利有分,缘分有染欲,缘染欲有著,缘著有悭,缘悭有家,缘家有守,缘守便有刀杖斗诤谄谀欺诳妄言两舌,起无量恶不善之法。又欲爱及有爱缘觉,觉缘六入,六入缘名色,名色缘识。若识不入母胎,名色不能成身,但识若不住名色,则识无住处,即无生老病死忧悲苦恼。(此依中阿含经卷二十四的译文)这大概是十二因缘的一种早期的说法,长阿含经卷十的译文,就在“识”的上面,加上“行是识缘”“痴是行缘”,并且排列为:缘痴有行,缘行有识,缘识有名色,缘名色有六入,缘六入有触,缘触有受,缘受有爱,缘爱有取,缘取有有,缘有有生,缘生有老死忧悲苦恼大患所集,造成十二因缘的一种楷定的教义[附注7]。所以佛教穷生死的根源是以无明(痴)贪爱,作为生死苦恼的原因的。
又杂经四十四篇的第十三篇云:“今世婆罗门非法贪世间,横欲行意堕非法。以是辈人自洿念堕非法,横堕贪非是是习者,便从是因缘日月不正行,巳不正行,便星宿亦不正行,巳星宿不正行,便日月亦不正,时岁亦不正,巳时岁不正,便漏刻时不正,巳漏刻时不正,便有横风,巳有横风,便天不时时雨堕,巳天不时时雨堕,便若人种地便不时生熟,得不如意,巳不时生熟,所谷若人食,若畜生飞鸟,便少色少力,多病少命少豪。”把一切自然的灾异以及岁时的歉收等等也都归于之于贪,贪和无明就成为世间一切事物的原动力了。
贪和无明就是“结缚”,就是“漏”,漏分布经云:“或有漏生地狱中,或有漏生畜生中,或有漏生饿鬼中,或有漏生天上,或有漏生人中”(此从中阿含经卷二十七达梵行经译文),轮回的说法,开始从印度介绍到中国来。这在后来固然成为佛教徒的老生常谈,但在当时,的确是很新奇的。
无明贪爱既然如此重要和可怕(杂经四十四篇第四十三篇以贪恚痴为三恶本),所以要“拔其本根,去离本恶”(积骨经),就应从无明贪爱或三恶本下手。下手的方法,据一切流摄守因经云:“有七断漏烦恼忧戚法,云何为七?有漏从见断,有漏从护断,有漏从离断,有漏从用断,有漏从忍断,有漏从除断,有漏从思惟断”(此从中阿含经卷二漏尽经译文)。从见断,就是亲近善知识,听闻正法,了知苦集灭道四谛“如真,知如真已,则三结尽”(同上)。从护断是防护六根,作不净观。从离断即远离恶知识、恶朋友、恶闾里、恶异道、恶居止。从用断“如用衣服,非为利故,非以贡高故,非为严饰故,但为蚊虻风雨寒热故,以惭愧故也”(同上),就是在日常衣食住行等方面要力求知足,无所贪求。从忍断即专心精勤,纵使身体皮肉筋骨血髓皆令干竭,也不要放弃精进。从除断即舍离欲念恚念。从思惟断就是思惟七觉支,“依离依无欲依于灭尽,起至出要”(同上)。此外十报法经所说的四念住、五解脱入、五无学聚、八精进、八解脱、九梵行,九次第定;人本欲生经所说的无我观;是法非法经所说的真人法;五阴譬喻经所说的“观色如聚沫,受如水上泡,想如春时焰,诸行如芭蕉,诸识法如幻”,也都是断漏法门,可以加在七断漏法当中去修的。如果能够这样修持,则“观欲如火坑,亦如刀剑,知欲见欲,不贪于欲,心不住欲”。“眼见色无忧无喜,住舍专念,耳声鼻香舌味身触意法,不喜不忧,住舍专念”。“其心调柔,出要离欲”(同上),自证知五无学聚(无学戒聚、定聚,慧聚、解脱聚,解脱知见聚)、尽智无生智,具足三明、六通,得四沙门果,“一切漏尽,诸结巳解,能以正智而得苦际”(同上)。这纯粹是佛陀初期教人断欲出离的教法,和我国传统文化中儒家道家的面目迥然不同。因为当时社会动荡不安,这一套言之成理的教法,就为一部分人士所接受,而逐渐在中国社会里生起根来。
第二类谈修持的具体方法及其意义。如大安般守意经卷上云:“安般守意名为御意,至得无为也”。又云:“问,佛何以教人数息守意?报,有四因缘,一者不欲痛故,二者用避乱意故,三者用闭因缘,不欲与生死会故,四者用欲得泥洹道故也。”又阴持入经卷上云:“为一切天下人有二病,何等为二?一为痴,二为爱。是二病故佛现二药。何等为二?一为止,二为观。若用二药为愈二病,令自证贪爱欲不复贪,念意得解脱,痴已解令从慧得解脱。”这都说明修持的目的无非是为了得解脱,得涅槃。
修持的方法,在大安般守意经里详细介绍了数息、相随,止、观、还、净六种法门。每一法门,作用不同,如云:“数息为遮意,相随为敛意,止为定意,观为离意,还为一意,净为守意。”又云:“意乱当数息,意定当相随,意断当行止,得道意当观,不向五阴当还,无所有当为净也。多事当数息,少事当相随,家中意尽当行止,畏世间当观,不欲世间为还,念断为净也。”数息以十为度,能数至十息不乱,名为净息,又名道息。相随就是“息与意相随”。止有时在鼻头,有时在心中,又云:“息出入亦不复觉是为止。”观谓观五阴,还谓弃身七恶,净谓弃意三恶。但是怎样才能够数息不乱乃至弃意三恶呢?“当校计得观”,也就是念三十七品经(即三十七道品),其中四意止(即四念住)最为重要。修行的人如果常念苦空非身(即无我)不净,或“五阴出入成败”,“生死如流水”(阴持入经),则“坐禅数息,即时定意”。“意定便如知空,知空便知无所有”,便解下五结及舍上五结,度世无有漏,正得解脱。阴持入经在这下面提到“二无为”,也就是有余依及无余依两种涅槃,大安般守意经有云:
“问,数息为泥洹非?报,数息相随鼻头止意,有所著,不为泥洹。泥洹为有不?报,泥洹为无有,但为苦灭,一名意尽。难,泥洹为灭?报,但善恶灭。”
这一段关于涅槃的问答,可能就是安世高所加的注解,话虽简单,意义则很切要。
此外还要提一下也是讲修持的“五十校计经”。对于这部经,有人疑为非安世高所译,现在收入大集经卷五十九及六十中,就改为“高齐天竺三藏那连提耶舍译”,其实是没有什么理由的。因为道安编撰经录的时候,那连提耶舍尚未出世,如果说道安经录上记载的五十校计经已佚失,而我们现在看到的五十校计经就是那连提耶舍所译的话,历来的许多经录上并无此说,[附注8]并且开元释教录卷六叙那连提耶舍所译也没有列五十校计经之名,可见以五十校计经为那连提耶舍所译是不对的。又有以“校计”二字为支娄迦谶的习惯译法致疑者,更没有理由,因为在安世高所译的大安般守意经里面已经用过“校计”二字,如上文所引的“校计得观”。因此我们现在肯定五十校计经为安世高所译,恐怕谁也提不出正确的反对的理由来。
不过,通常说安世高所译偏于上座部或小乘佛典,而这部五十校计经的确是属于大乘的。经中提到十方佛现在说法,又说诸菩萨度人“欲使人悉得佛道”,佛并问菩萨“若曹辈宁能一日俱得佛不”。又说菩萨不即时成佛而仍出入生死,由于“本罪”未尽,及“本愿功德福未满故”。又说“用汝(由于菩萨)不厌生死苦习故,不早取佛故,不知细微意故,不知灭本断根故,不及佛一尘智,汝曹尽力精进行,亦当知十方佛智慧”,都和小乘的说法不大相同。谈到涅槃,一则曰“当得泥洹长生不复灭不死”,再则曰“是为菩萨法知泥洹乐校计法”,似乎有“常乐我净”的思想,与大安般守意经里所说的涅槃也不相同,这是很可注意的地方。
第三类的阿毗昙五法行经,解释色、意(心)、所念(心所法)、别离意行(心不相应行)、无为五法。一切名相,纲举目张,它的组织形式和思想体系,都不是我国所固有的,也足以引起学术界的好奇及求知之心。所以佛教经典自从安世高正式介绍到中国来以后,就不断扩大其影响,并大量译经以至于蔚为三藏,历史的事实告诉我们,决不是一椿很简单的事情。
安世高所译经典的内容既明,以下我想根据这个内容,探讨他在当时及后世所发生的影响。
(一九五九年一月十二日于北京)
(1)出三藏记集卷十三安世高传云:“其先后所出经凡三十五部”,可知卷二的“三十四部”是历代抄印之误,因该卷宋碛砂藏及日大正藏本均作“三十四”而非三十五。
(2)人本欲生经与长阿含经卷十的大缘方便经,亦系同本异译。但对勘三本,人本欲生经译文与中阿含的大因经最相近。
(3)现行本七处三观经共四十七经,其中第一经才是这里所说的“七处三观经”。又除了第三十的积骨经,第三十一的九横经,其余四十四经,就是“杂经四十四篇”。所以现行的七处三观经,名实不符,是被前人混乱了的本子。
(4)日本小野玄妙主编的佛书解说大辞典卷四,用巴利本增一经对勘“杂经四十四篇”,发见其中除了七篇与巴利本不同者外,其余三十七篇书与巴利本相同,但和东晋瞿昙僧伽提婆汉译的增一阿含经只有三篇相同,因而证明安世高翻译此经所依据的原本,是属于南传上座部的,和北传的本子不同。
(5)陈真谛译广义法门经一卷,在经题下注云:“此经出中阿含经一品”,勘与普法义经为同本异译。出三藏记集引安录云:“出长阿含经”。
(6)开元释教录卷一,在“大安般守意经二卷”下注云:“或一卷,或无守意字,或直云安般。安公云,小安般兼注解。祐录别载大安般一卷,房录更载安般一卷,并重也。”可见智升认为小安般守意经外,别无大安般守意经。如果说有大安般守意经,那就是道安所谓“小安般兼注解”的本子,安世高本人只译出了一种安般守意经,初无大小之分。
(7)阴持入经卷上云:“从痴因缘令有行,从行令有识,从识令有名字,从名字令有六入,从六入令有致,从致令有痛痒,从痛痒令有爱,从爱令有受,从受令有有,从有令有生,从生令有老死忧悲苦”,虽然译名比较原始,而也是楷定的说法。
(8)开元释教录卷一,在“明度五十校计经二卷”下注云:“或直云明度校计,亦直云五十校计,元嘉元年出,见朱士行汉录及僧祐录”。关于朱士行汉录,大唐内典录卷十云:“士行于洛阳讲道行经,因著其录。”按朱士行于魏高贵乡公甘露五年(公元二六○年)发迹雍州,西赴于阗,以后就没有回来,因此有人认为他不可能有经录的著作,但内典录既注明在洛阳所作,可能是他西行以前编好的。如果朱士行的经录上已有“五十校计经”,则更在安录之前,愈加可以知道改为“那连提耶舍译”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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